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妾在山阳
他很好奇,薛成钰刚刚写的信是什么?
于是也问了出来。
薛成钰不打算瞒他,“没什么,关于后位之事。”
徐禾吓得张大嘴巴:“后、后位?皇后娘娘不是身体已经开始好了么。”
薛成钰垂眸,微暖的烛光从他玉一般的侧脸流过,也沾冷意,道:“好什么,回光返照罢了。”
徐禾瞪大眼。
薛成钰语气冷淡:“皇后娘娘的病早在一年前就被太医确认无药可救,整个御医院都束手无措,如今无缘无故便好起来,怎么可能没有蹊跷。”
徐禾一时间也搞懵了,事有蹊跷,那么这个花宴到底是为了干什么?
薛成钰看出他心中想法,道:“为了抓住内贼,找出凶手。”
药膏涂在伤口上清凉的感觉下是密密的痒。
不过现在徐禾太震惊,这痒都察觉不到了。
所以从一开始,皇后娘娘就知道自己必死。而所有人,包括皇上包括长公主包括步琉月包括他们一干参与花宴的人,却都不知情。
那薛成钰,他又怎么知道?
“你……”
薛成钰头也没抬,道:“猜的。”
徐禾:“……”真是被噎到没话说。
一国之母啊,这样断言生死,他也不怕被听到治罪?
薛成钰修长的手握着少年的腕,细致地上药。他不怕徐禾知道这些,从某种意义上,徐家也牵扯在利益中心里。
薛成钰道:“苏佩玉对后位,倒是势在必得。”说罢,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然笑意。
徐禾:“嗯嗯嗯???”
薛成钰抬眸,与少年清澈疑惑的目光对上。
徐禾记起了锦州时昭敏郡主跟他所言,依旧难以置信:“为什么会是苏佩玉呢?”
如今长乐后宫高阶的贵妃少说也有四位,随便一个性情、家世都不知比苏佩玉好多少,怎么会轮到她呢。
薛成钰笑了一下,在漫越过窗的清辉里,好看又冷漠:“毕竟,苏佩玉的身后,可不止苏家,还有燕王。”
燕王?!
可以说是越来越懵了。
徐禾扯了扯嘴角,还想问什么,薛成钰的一根手指已经压上他的唇,眸光内敛:“别问了,跟你没关系。”
好吧。
徐禾把问题吞回肚子里,眼里还是好奇和惊讶,一眨不眨望着薛成钰。
手臂上的伤涂好。
薛成钰倾身,手指稍沾青绿色的药膏,为徐禾涂抹锁骨处的伤口,少年皮肤洁白,所以很浅的伤口都显得狰狞,他心有怜惜,于是动作也很温柔。
徐禾满脑子,燕王和苏佩玉,想起了幼年山林里撞见的盛装打扮得的苏佩玉。她是真的在幽会男人么?如果真跟燕王有关系,那么步惊澜那天,不是偶然撞见他的?
徐禾目光实在是太执着。
薛成钰手指微顿,淡淡看他一眼。
徐禾纳闷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薛成钰顿了一





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 分卷阅读109
下,心中思绪千砖,长睫之下,清冷的眼眸里掠过犹豫,最后想到了什么,还是决定将事情全盘托出。
“苏家能一步一步在京中走到这个地步,燕王功不可没。步惊澜久居京城,暗中有多少动作,我也不清楚,若是皇后倒下,朝中推苏佩玉上位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而燕王在燕地拥兵自重多年,此番助苏佩玉登后,动机不纯,恐有逆反之心。”
薛成钰目光冷淡:“只是他们布局太早,等我开始调查此事时已经无力回天,苏佩玉登后是大势。但燕王那边,他们开心的还太早。”
徐禾简直怀疑他跟薛成钰呆的不是同一个皇宫。
“那皇上不知燕王和苏佩玉的事?”
薛成钰道:“他不信。”
年轻时候,如今的惠安帝也是一代明君。随着年岁的增长,满腹的疑心反而侵蚀了盛年时的魄力和判断力。他现在谁都不信,只信自己。而苏佩玉又不知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怕是只有燕王的铁骑直逼京城,他才会醒悟过来。
说到这,薛成钰眼里掠过冷意。圣上现在还认为他是对燕王怀有偏见,经常还说服他放下执念,让他有空去燕地拜访一圈。
疯了么?
徐禾在不甚熟悉的舅舅和薛成钰之间,肯定是偏向后者啊,他越发觉得那一年惊蛰夜里步惊澜的出现蹊跷了刚好就是他看到苏佩玉暗中幽会男人,步惊澜出现在他身后。甚至他没转头前步惊澜的杀意毫不遮掩,哪那么巧?
徐禾皱起眉头道:“皇帝不信啊?没事,他后面会信的,你那么聪明,不会错的。”
本来回想起惠安帝的话,心中的阴桀,被少年这莫名其妙的笃定和毫无来由的信任给驱散了。
薛成钰一下子笑起来,他刚好在为徐禾涂锁骨上的伤,手一抖,肩膀一颤。笑得不能自已,下巴就靠到了徐禾的肩上。
那种冷而淡的发香就在脸颊边,徐禾吓愣了,“薛成钰???”怎么高兴成这样?他说了啥啊?
少年身上是一种很舒适的香,微微暖,和他整个人一样。初见时他误了他笔下欢喜二字,只是现在,他人生的大部分欢喜都是他带来的。
薛成钰突然张开嘴,咬住了徐禾的肩膀。不重却也不轻。少年肌肤光滑如丝。
徐禾目瞪口呆。
我日。
肩膀被咬的感觉很明显,薛成钰身上的气息包围他,长发交缠,有种格外让他别扭的暧昧。
“……薛哥?”
徐禾动不了右臂推开他,声音都是抖的。
薛成钰点到即止,手指按住他的肩,慢慢直起身来,笑道:“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他笑起来,依旧风光霁月,优雅无边。玉冠雅正、白衣清冷,似乎刚才那样玩闹的举动不是他做出来的。
徐禾刚刚被他吓懵,只道:“你刚刚吓死我了。”
“为什么?”
“就突然咬上来,我以为你要吃了我。”徐禾郁闷了。
薛成钰闻言,只一笑,没再说话。
夜已深,薛成钰让徐禾在睡一回,明日还要奔波。
听了那么多事后,徐禾哪里睡得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那一日惊蛰夜里,苏佩玉山林间提灯款款来的画面。但就是这样断断续续的画面,他还真睡了过去,这个梦光怪陆离,在梦里他对步惊澜的恐惧无限被放大。也懵懵懂懂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他那么抗拒步惊澜,不是因为不熟,仅仅是对危险的直觉。
静心殿前第一眼,那个面容秀雅含笑的红衣少年,眼眸如深海深海极光。而之后的每一次见面,他仿佛都立在云端之后,捉摸不透。落水,水中起伏的水草,隐隐约约冷淡审视的眼眸。山洞,漆黑寂静的世界里,挑着灯来的红衣人,落在他脚腕上的笑意耐人寻味。还有之后,林香玉里,步惊澜笑吟吟的神情。
在梦里,步惊澜成了一个鬼影、一种诅咒,神秘之外的存在。
徐禾醒过来后,头还是有点疼。
他现在越想越觉得,那次落水,没那么简单。
我日……离他远点离他远点。
第76章朋友
因为徐禾的伤势,薛成钰雇了一辆马车。
第二日早上天便雾蒙蒙的,行至一半,下起雨来。这是今春来的第一场雨,整片天地缄默,唯雨声淅淅,青山远在雾中。而入京城,一片哀色。
徐禾愣住了,街上不复往日喧嚣,所有人轻声细语,气氛沉沉压抑。
薛成钰的表情不为所动,车行至将军府,他下车,撑一柄伞,扶着徐禾下来。
徐禾回望街头,小声道:“皇后真出事了?”
薛成钰低头,“你问问便知。”
花宴这几日,昭敏郡主一直闭门不见人,他的行踪来来去去捉摸不定,是以出了事长公主还不知情。当然这也合了徐禾的意,谁都不知情最好。
徐禾入将军府,府内家仆见他手臂受伤,瞬间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徐禾解释了几句,叫他不要担心,又问及长公主,才知道皇后真出事了,他哥和他娘现在都在宫中。
听闻皇后的死讯,徐禾一愣后,心中也涌出一点难过的情绪。他在宫中生活了好几年,大大小小的宫宴上都有见到成皇后。她是一国之母,每回都端坐凤位,永远那般温婉雍容。平日里相见,也是个对晚辈很温柔的人。
毕竟是身边人,就算不是很亲近,突闻死讯,也难唏嘘。
徐禾道:“我要不要进一趟宫?”
薛成钰手指握住伞,垂眸看他,不赞同道:“你先把伤养好,这浑水别去淌了。”
徐禾想了想,摇头:“不,这苏家把主意打到了我姐姐身上,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雨渐渐下大,从屋檐上落下的雨线慢慢变重,薛成钰将伞倾泄,为徐禾挡住溅起的水珠,语气很淡:“这你不用担心,苏家会倒的,不过不是现在。没有步惊澜相护,苏佩玉什么都不是,但很快,步惊澜也无暇顾及她了。”
“啥?”
徐禾抬头看他,却只看到薛成钰玉一般清冷的侧脸。
他等着薛成钰给出答案呢。
谁料薛成钰脚步忽然蹲下,视线望着前方,唇角慢慢勾起一丝笑意,薄而冷淡。
徐禾愣是没搞懂薛成钰在笑什么。
走上回廊,薛成钰伞,衣襟点染风雨,却依旧风雅清绝。他低头,对上徐禾一脸懵的表情,笑意渐敛,俯身亲昵地在徐禾耳边道:“你什么时候养了个侍卫的,我怎不知?”
徐禾后知后觉往前方望,长廊尽头,余木正望着这边。
黑色玄衣翻飞,容颜冰寒肃杀,目光冷冽一如这一场春雨。
徐禾见余木还挺欣喜的,毕竟长公主和徐星予都进宫去了,而余木算半个亲人。余木察觉到他的




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 分卷阅读110
视线后,冰冷的气息也转瞬即逝,从尽头慢慢走近。
徐禾认真对薛成钰纠正道:“不是侍卫。”
“哦。”薛成钰没什么表情,冷漠望着前方。
余木从黑暗中走出来,目光却只在徐禾身上,看到他手臂上的绷带时,表情一愣,很是震惊:“您……”
徐禾大概也猜得到余木的反应,绝对比他还紧张:“别担心,没事。”余木垂下眼眸:“我扶您先进去休息吧。”
啊?
徐禾先偏头问薛成钰道:“薛哥你要留下来么?”
沿屋檐而下的雨成帘、成幕,隔开世界。那个黑衣青年出现的一刻,薛成钰便警戒起来。实际上对方对他的敌意,同样不小。冷眼旁边他在徐禾面前的模样,温和无害体贴忠诚装得那么像的么?
听到徐禾的问题,薛成钰扭头,认真冷静询问道:“你希望我留下来么?”
徐禾撞入他漆黑清寒的眼,一时间很无语这关他什么事。
余木视线终于落到薛成钰身上,黑衣少年眉眼刀行雪夜般冷漠,眼里的排斥和敌意很深。
徐禾察觉不到这种气氛,猜想道:“宫内应该乱成一锅了,你要是忙就先去处理事吧。”在他印象里薛成钰一直很忙,就连昨夜在医馆,都还在书信回京,半刻不得闲。
薛成钰心中微不可闻叹一声,好气又好笑。他点头:“那你好生照顾自己,安分点。”
徐禾一时有点不好意思,却又不知道这羞耻感从哪来,“哦。”
薛成钰站在阶前,撑开伞,走前顿足,回头问道:“余木将军,你的眼睛,自小便是这颜色么?”
徐禾一愣,擦,薛成钰认识余木啊,那刚刚为什么还问他那个问题。
薛成钰问的声音漫不经心。
而余木的回答同样冰冷简洁,“是。”
薛成钰点了下头,几不可见笑了一下。
他现在不急着去宫中,他要先回丞相府一趟。
燕王当年双喜临门、喜不自禁,步步叩首灵山前,于神像前求签得名,一为惊澜,一为惊鸿。徐禾都不知道自己留了怎样一个危险人物。不过没关系,他会让他离开。
余木?
青伞撑开,隔绝风雨,薛成钰的眼眸掠过冷光。
不如叫他,步惊鸿。
*
从京畿外到将军府,徐禾滴水未沾,也是真的饿了。他一进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桌上盘子里有啥就吃啥。
余木从桌子里翻出一些药膏绷带,在徐禾用左手吃东西的时候,动作温柔、怜惜地为他换绷带。其实徐禾觉得没那么麻烦,他根本没沾到一点雨,但是余木执着于这样,他也就随他了。
静默无声。
徐禾看着余木。
青年垂眸,鼻直如玉山,嘴抿成一条线,似乎有些生气,但又不好发泄。
徐禾不饿了,察言观色问道:“你生气了?”
余木睫毛微颤,似乎愣了下,而后语气很淡地说:“没有。”
徐禾乐得不行:“原来你生气是这个样子。”
余木垂眸。
他真正生气的样子,他不会想看到的。
徐禾大概也知道余木气什么,说起来,他自己也有点心虚,整个将军府余木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就是他了,而他却一出去就是好几天,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留在的将军府。真的不太厚道。
于是徐禾保证:“我下次出门一定带上你,我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会很闲,我带你去看看京城如何?”
余木说:“我气的不是这个。”
徐禾好奇:“那你气什么?”
少年睁大眼,努力迁就他。徐禾本来就长的好看,幼时便艳煞帝京,何况每一处眉眼早就被他深刻心中。只要稍微软一点态度,那么他所有的情绪都会溃不成军。于是生气也不再是生气,那总藏于心中不可言说的阴冷暴躁也渐渐消散。
外面狂风骤雨击打着窗户。
余木愣了会儿,良久,低声说:“我只是,气您不会照顾自己。”
更气为什么我现在还没资格站到你身边,保护你,甚至,拥有你。
徐禾想破脑袋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不会照顾自己,这个理由余木数落他的时候心里就没点数么?徐禾心里挺乐,认真跟他理论:“你就很会照顾自己了?我爹和我哥都跟我说过了,你有多不要命。将心比心,现在知道当年我被你这屡教不改的性子气成啥样了吧。”
真是想想就心塞,说了多少次,没人比他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但是这小子就是一直那么倔。
余木没说话。
长长的睫毛垂下阴影,遮住眼眸里的不赞同。这不一样。只是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徐禾定会被气到。
他选择沉默。
徐禾以为他是心虚,也非常善解人意没翻旧账,因为薛成钰的问题越发好奇余木的眼睛,“真的是从小这样的么?”
余木为徐禾卷完最后一圈绷带,轻轻打了个结,道:“应该不是,我小时候瞎过一段时间。”
徐禾震惊,他怎么从来没听到过这事。
余木语气冷静地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原来颜色我也忘了,不过现在这样挺好,不细看看不出与常人的区别。”
徐禾心里很复杂,越了解越心疼,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只是童年的伤痛,他现在也不想再逼余木去回想一次,干脆扯开话题。
但这回。
他和余木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这三日混进大昭寺去了。”
“薛公子于您是什么人?”
徐禾后面的话被噎住,莫名其妙地看向余木,
余木已经替他包扎完,半蹲地上,仰起头来,青年黑衣委地,深紫的眼眸里是执着等待答案的坚定。
徐禾回答:“……我和他一起长大啊。”
但是发小这个词也不适合,小时候薛成钰管他、训他比较多,某种意义上,他还挺怕薛成钰的,亦师亦友的感觉,而且薛成钰非常优秀,并且这种优秀不会因为长久的相处而淡化,相反,越相处,越觉得他的出生真是长乐之幸。徐禾看过近些年翰林院参与修编的书籍,内容涵盖地理天文、水土农田、朝廷新制。杂七杂八看得他都头晕眼花,而薛成钰却是一本本浏览过,一目十行,一字不差用朱笔批注了很多错误,改了近七八遍,才通过。
小时候,长乐珠玉的光芒就冠在他们这一代人心中。
最开始进国书院,被监丞告知住在薛成钰旁边时,徐禾恨不得以头撞柱,因为直觉告诉他,薛成钰这样的人,很难接近。
他从小到大不可能真没见过薛成钰。
宴会上几次偶然的一瞥,对薛成钰的印象就是,天才,清冷,孤僻,远在天边。
徐禾算了一下,也觉得有点羡




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 分卷阅读111
慕,家世尊贵,容貌出众,与生俱来便携带了整个国家赋于的荣耀。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而且做完任务就要回去,他小时候肯定也嫉妒得牙痒痒。
但,出乎意料的,薛成钰还挺好相处的。很照顾他。
细细回想小时候的一些糗事,徐禾不由怀疑系统给他清空现代记忆时,顺带拉低了一下他的智商,真是什么年纪什么想法。
徐禾想了会儿,道:“一起长大能是什么人,很好的朋友呀。”
第77章噩梦
朋友。
余木低头,心想,薛成钰可不止把你当朋友。
明眼人都能看出,只是他的小公子太过后知后觉,尤其情爱方面。
徐禾又道:“问这个干什么?”
余木:“没什么,一时好奇。”
徐禾也没往心里去,他回来之后很困顿,只想好好睡一觉。但是余木按着他的肩膀,说伤口还没处理完,不让他上床。徐禾打着哈欠,嘀咕:“哪有那么严重。”
“您再忍一忍。”余木站在徐禾身后,为他擦拭肩膀上的伤。
如徐禾所说,这根本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但徐禾的皮肤太白了、白到仿佛会发光,于是衬得那浅淡的伤痕红得狰狞,他只觉得怜惜和难过。
为他半褪下衣袍。
徐禾的黑发柔顺跟水一样,分散着,遮住了美丽的蝴蝶骨,肌肤如流淌光泽的白瓷。
察觉背后一凉时,徐禾还瑟缩了一下:“哇,好冷。”觉得有点痒,他侧头轻笑,眉眼如画,清艳无双:“真不用那么麻烦。”
七魂六魄一怔。
心尖都在颤抖。
余木闭了闭眼,手指点在徐禾的肩膀上,动弹不得。
很久,他慢慢弯身。
垂眸遮住眼里疯狂炙热的心思,轻声道:“您若是困了,先睡吧,稍后我将您抱回去。”
徐禾下意识想开口拒绝,抱什么啊,他不是很习惯和人亲密接触。但回头对上余木充满哀伤和自责的脸时,又把话吞了回去。才刚让余木不再那么兢兢战战和自卑,就拒绝他的好意,会不会又打回原形啊。
犹豫了一下,徐禾挠挠头,“没事,你快点上药,我也不是特别困。”
余木却愣了很久。
想他真该死,这样利用小公子的善良。
徐禾实际上困得要死。室内温暖,余木的动作也温柔。他根本没坚持多久,就撑着下巴,闭上眼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
室内寂静无声。
余木的手将徐禾的长发撩起,入手冰凉如握一轮月色。
他心奉神明般,吻上徐禾背后的蝴蝶骨。
鼻尖触及药的香、发的香、他身体的香。
最直白的欲望,最深切的渴望。青年似入魔怔。但他睁开眼,暗紫的眼眸边缘染上红色的雾,目光却清醒、冷静,带着一丝哀伤。
他虔诚地为徐禾穿好衣服。
轻声说:“要怎样,你才会喜欢我一点呢。”
他将少年抱在怀里,手臂很温柔地搂着少年的腰。
徐禾迷迷糊糊也察觉到,呢喃说:“别闹。”
这一声很轻的带点娇意的声音,成了今夜压倒他所有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尽的愤怒、嫉妒、委屈、怜惜乃至不可得的绝望,和如影随形的敬畏、惶恐、喜欢、渴望交织。
他快疯了。
青年的面容冷厉,眼睛红了一圈。
他低头,咬住徐禾的嘴唇。想要撕咬,抵死缠绵,用血浇灭欲望。
最后却只落下轻描淡写的吻。
疯得冷静。
舍不得。
伸出舌尖缓慢舔过少年的唇齿。
眼眸迷离又冷漠。
脑袋一片空白。
下午长廊尽头,看到薛成钰俯身在徐禾耳边说话的一刻,他的理智便被冻结了。
那种患得患失的忐忑和绝望到达顶峰。
朝夕相伴,青梅竹马。
他在问他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万幸只是朋友。
可若薛成钰都只是朋友,那么他是什么呢?
“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再等了。”
他的声音在夜色里轻如飞雪。
这一路双手沾满鲜血、脚下白骨成堆。生的意义。死的意义。从来都只是一个人。
因为怕他流一滴泪。
于是去救徐星予的那一晚。
他就没想过活着回来。
“你看,我命都是你的。”
1...3435363738...5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