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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妾在山阳
长公主担忧了很久的心,终是慢慢落下,眼一扫,看到他手臂上的伤,眉头又皱了起来,道:“你去哪儿整的伤。”
徐禾可不敢说出实话,“骑马下山,摔的。”
长公主又心疼又气:“你厉害的很啊。”
徐禾笑嘻嘻安抚了一下她,问了一些宫中的事。
长公主坐下,眉眼忧愁,“宫中的事大多都安定下来。这一回花宴,不止皇后娘娘,苏双戌也遇害了。摔下山崖,血肉模糊,不看衣物根本看不出个人形。我心里很慌,便先回来了,你没事就好。”顿了顿,长公主又道:“你这几日可有看到你姐姐。”
徐禾心虚,呐呐道:“有,姐姐也还好。”
长公主点了点头,心里踏实了,她的笑容多了分轻松。
徐禾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先是哥哥出事,后来又是他和姐姐出事,这一回不能再让长公主操心了。
见着长公主稍显疲惫的神色,徐禾心疼道:“娘,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
长公主在宫里的时日,一直陪伴在宣德太后身侧,听他的话,倦意涌来,点了下头。
嘱咐了徐禾几句,由侍女搀扶着回房睡了。
待长公主一走,徐禾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他走之前,一定要弄死苏家。
至于昭敏那边,他倒不是特别担心,以他阿姐的性子,这件事顶多恶心、膈应一段时间。现在让她安安静静休养身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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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之后的日子,长公主只叫他进了一回宫,天地静默无声,徐禾隔着很远,只看了一眼皇后的灵柩,便被长公主带着离开。离开宫殿,走上甬道。又是一年仲春时节,墙角的杂草杂花都开了。
长公主细细叮嘱,叫他大葬之前都不要入宫。现在他已经长成挺拔少年,比长公主还要稍高一些。徐禾点头,侧头看长公主。
突然想起十岁,也是这个时节,入宫拜访宣德太后,他摘了朵花送给他娘,反被插到自己头上。那个时候长公主半弯下腰,笑说这样倒像个小花神了。
一晃那么多年。
风沾着湿意,徐禾的心也浸在水里。
他装作漫不经心道:“世事无常。娘,若是有一天,我也这么去了,你不要太伤心。”
长公主一愣,然后气得不行。旁边没棍子戒尺,不然铁定有徐禾受的。她神色冰冷道:“你再说这种胡话,我撕了你的嘴。”
徐禾低头,扯了扯唇角。
徐禾受的伤真不算重,休息一两日就差不多复合。他去了回工部,顺便带上余木。一路行过大街小巷,高楼林立。垂柳依依酒旗招,过一条河,徐禾忽偏头笑道:“诶,我第一次见你,是不是就在这。在这河上。”
余木一怔,很快神色从容,微笑点头:“嗯。”
徐禾扶开前方的柳,自顾自回忆,道:“我记得,大胖娃那时人怂嘴贱还好色,要你把花插到一姑娘胸口,你被欺负的快哭了。”
余木垂眸,笑意浅浅:“是。”
徐禾只惊叹自己的记忆是真的好。
他到工部时,宋望之亲自出来接,说是为他引路。徐禾谢绝了他的好意,小时候隔三岔语来这里走一遭,他还能不清楚这边。系统当初给他金手指,实际上目的特别简单,就是要他考上秀才、官任锦州,他闲的无事,才乱七八糟整了很多东西。
重回故地,徐禾兴致有点高。
他带余木来到一个小山洞,挖出了一个小箱子。
从里面拿出来一堆弹珠,玻璃珠子里各种颜色晕染开,其中一颗非常漂亮,蓝色的,由浅至深变幻万千,点缀一些细细的,星钻似的粉末,如同纳了一片星空。
徐禾道:“这是当初,叫他们炼制玻璃时,用剩下的一些玻璃液弄出来的。和我想象的有区别,但更好看了。”他把最好看的那颗,送给余木:“给你了。”
余木低头,修长的手指慢慢握紧,玻璃冰凉,里面映着的色却晴朗,他轻声道:“谢谢您。”
徐禾拍拍手上的灰,笑起来:“不客气。”
这一路上走,遇到了很多工部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徐禾。老一辈表情复杂之极,年轻的一辈眼里都是好奇和震惊。徐禾笑吟吟跟老侍郎打招呼:“哎呀,黄老好久不见。”黄侍郎抽了抽脸皮,碍着身后还跟着几个新人,也不好给徐禾摆脸色,只道:“嗯,回来了。”
徐禾笑道:“是呀。想着你们迫不及待见我,我伤还没好就过来了。”
谁迫不及待见你!黄侍郎气得发抖,心想这小子一年没见还是那么欠打:“胡扯!”
徐禾道:“哎呀,您老就别口是心非了,我都听宋公子说了,你们以前面上骂我骂的那么欢,原来背后夸我夸上天啊。”
“……”黄老这一刻,恨不得钻个地缝,怒而拂袖而去。
他身后的学徒们憋笑,紧跟过去,走时低头碎碎语,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徐禾。风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很轻,但都藏着说不出的惊讶和羡慕。
“徐家那位公子……那么年轻的么?”
徐禾在后面,倚着柱子笑个不停。阳光一圈一圈浮动,光影交错。笑够了,徐禾道:“其实这帮老头都挺可爱的。虽然顽固不化,但心都是很好的。”
余木漆黑的眼眸里只有他,点头。你说很好,那就是很好的。
天璇老头的书房,走后钥匙就留在了他手里。徐禾心中颇有叹息,老头大概是真的希望自己能有一番作为吧,但是他志并不在此,甚至可能很快就要走了。在书房里,徐禾找出了很多自己以前送过来的图纸,铅笔勾画,有玻璃仪器、有地动仪、有各种原理、甚至还有乱七八糟的化学方程式,最里面一张,是他最初设计的,啥都有的豪船。
徐禾不显脏,坐到了地上,因为时间图有些地方模糊,他一时兴起,拿笔来重新修正。
画图画多了,甚至不需要尺子,随意一笔就是笔直的线。
他感叹道:“也不知道我走后,这船有没有人能给我做出来。”
余木一愣,目光震惊地落在他身上,想要去问,但最后抿唇,没有说话。
回将军府的路上。
徐禾想了很多,苏双戌死了,又一个任务结束。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系统再次出现,可能就是最后一个任务了。
和风细细,柳眼春相续。
又过那座桥,徐禾回头对余木说:“其实,我在想,要是我爹你为义子,你没拒绝该多好。”
余木的手指握着他赠与的玻璃珠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情绪。
徐禾说:“我……我可能会消失很久,可能再也不回来。”
余木心一堵:“您去哪里?”
徐禾故作玩笑:“去浪迹天涯呀,京城也罢,长乐也罢,我都快呆腻了。”
余木没有说话,心里一片冰冷。
徐禾说:“我走后,唯一的遗憾就是爹娘。要是爹当初了你为义子,那么我们徐家就有四个人了,少我一个,他们也不寂寞。”
余木的表情慢慢冷下来,第一次在徐禾面前,他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徐禾道:“当初我给你取名余木,是取我名字的一半。实际上这名字很不好,听起来寓意就不对。你要是入我徐家,徐木也好听的,而且我爹和我娘都很喜欢你,不会亏待你的。”
他觉得余木完全没理由拒绝。毕竟余木自小无父无母在皇宫内受尽人间冷暖,想来应该是很渴望家庭的吧。
走过桥,到了回将军府的一条静道上。
徐禾道:“你觉得呢?怎么样。”
怎么样。
余木停下脚步来,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一片赤红。
徐禾看他的眼睛,愣住了。里面的情绪太过强烈,他甚至感同身受……他的委屈难过。
只是,他又难过和委屈什么呢?
徐禾觉得困惑。
而他的困惑,在余木的灵魂上又割下鲜血淋漓的一刀。
他浑身都是冰冷的,唯心头炙热,眼中滚烫。
小时候浑浑噩噩,见他一眼,从此世界再容不下其余的光。长大后,他也没有学会温柔,只是因为他希望他变成这样,所以藏去冰冷薄凉,装出他喜欢的样子。
“我不。”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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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一句,眼睛血红。
徐禾一怔,余木浑身的气势都像换了个人,充满压迫。余木往前走,徐禾下意识地往后退,直至退无可退,背后是冰凉的墙。
徐禾并不习惯这样,皱眉开口:“余木……”
余木居高临下看着他,双目赤红,神情冰冷。面目却隐隐有狰狞疯狂的痕迹,他极力克制自己,呼吸却越来越沉重。
听到徐禾说要走的时候,思绪突断,僵硬地抬头,他知道徐禾说的是真的。
那一刻,大脑空白,手足冰冷。
紧接着无尽的愤怒、委屈、害怕涌上心中。他要离开,他要走。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过一遍,就牵扯七魂六魄,叫他害怕地浑身都疼。以至于后面徐禾的话,他都听的断断续续。却也知道那些话,是叫他难过的。
把他逼到角落。
看徐禾微愣、慌乱的模样,他心里起了无数,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心思。
肮脏、又绝望。
把他留下来吧,不择手段。
下地狱,他也认了。
藏起来,留在身边,他哭也不心软。
但这种疯狂的想法,很快被自我否定。他怎么舍得呢……
他想告诉徐禾,他从头到尾都记错了,第一眼,根本不是在船上,是在静心殿旁的院子里,他被人欺负蹲在地上。而他嚼着花,走进来,像个花神,没看他一眼。
想告诉他,他很喜欢余木这个名字,因为取自他的一半,像某种宿命的纠缠。
想告诉他,他不想和他当兄弟,也从来不渴望家庭,他渴望的,是他。
但是,这些话,他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克制所有情绪。
他只是语气颤抖,说:“我不。”
幼稚至极,无尽的负气和委屈。
徐禾被他吓着了。
青年表情冰冷。
滚烫的泪水却从血红的眼眶里流出来。
余木感觉声音都不像自己的,他闭上眼,卑微说:“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带上我。”
徐禾的心终于开始慌乱,预感事情会往他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他伸手推余木,手腕却被狠狠握住,动弹不得。
余木低头,脸上的血色仿佛都涌入眼中,笑容苍白。
“您记错了,我第一次见你,在皇宫。”
春日融融,花汁染红男孩的唇。
他闭上眼,吻下去。
“一见就钟情。”
“徐禾。”
第80章召见
余木吻下的那一刻,眼泪也随之而下。口中的话情意缱绻,但他表情冷静疯狂,如刀尖舔血。
徐禾愣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搞懵。嘴唇上的吻是那么清楚,冷冽的气息席卷全身,而手腕被禁锢,被掌控到没有一丝反抗余地。
等大脑反应过来时,徐禾心里骂了声脏话。他转动了下手,发现余木根本就没用力,挣开后,一把推开压近自己的青年。
徐禾心道:操。
余木往后退一步,眼里红得发亮。
徐禾心里真是无比烦躁,他的表情不太好。气得眼眶发红,眼珠子却清冷冷,净水流渊般。撕咬过后的嘴唇变得殷红,像极了初见那天唇染花汁、隔空望过来的小小男孩。
余木没说话。
他做错了事,但不后悔。
徐禾气得没话说,喉咙里“我他妈……”半天,没组织出后面的词。骂也骂不出狠话,被人轻薄冒犯的怒意倒是轻的,除此之外,他还觉得荒谬和莫名其妙,更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被欺骗的感觉。
余木疯了吧!
徐禾气半天,说不出话,最后自己也烦了,拂袖转身离去。
妈的!
什么屁事!
这股气徐禾一直回将军府都没消,脸色阴沉地跟快要吃人一样。
长公主被他吓了一跳,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但徐禾抿唇,一句话没说。长公主看他微红的眼,愣住了,等徐禾走后,问余木:“他今日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么?”余木低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神情,道:“是我的错。”长公主不信,愣了半天这两孩子这是怎么了?
晚饭也没吃,徐禾坐在屋子里,越想越气,其实气到最后,他都不知道在气什么了。
一见就钟情。
徐禾。
这是余木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喊他的名字,在这样的情况下。
我操,什么狗屁一见钟情,这是正常人会说的话?难道因为取名余木就真脑子顿了?那他当初不如给他取名木鱼。
冷静下来已经是深夜后。
徐禾肚子饿了,饿到头晕。
推开门,就看到青年站在门口,月光下,眉眼如镀上冷霜。而听到门开,他抬起头,微一愣,眉眼间冷意慢慢消化,漆黑的眼直直望着徐禾,认真而执着。
徐禾磨牙,还敢来。
面条馥郁的香味充入鼻子里。
徐禾一愣,低头一看,余木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滚着卤肉,浮着葱花,看起来就很好吃。
而且他现在饿疯了。徐禾没说话,由着余木跟了进来。
两个人都沉默。
徐禾拿起筷子,吃着面条,等一个解释。
余木站着,没有坐,他太过了解徐禾,知道他可能什么时候消气、什么时候饿,才敢过来的。
他知道徐禾再等一个解释,甚至知道解释什么徐禾会开心解释他一时脑子进水才说出那种孟浪话?解释他以后不会再有这种心思?
余木眼眸冰冷,想都别想。
徐禾吃到后面,饱了,于是吃得也索然无味。
他放下筷子,忍不住出声:“你还记得你下午发了什么疯么?”
余木垂眸,乖巧异常:“记得。”
徐禾气不打一处来,握着筷子咯咯响:“那你还不道歉!”
道歉?余木愣是没想到,徐禾想出的解决的方法是这个。直白又幼稚。只是这样天真纯粹的话,却让无尽的温柔,在这一刻涌上他心头。余木低笑出声来。
徐禾:“……”你他妈还笑!
余木走过去,轻声说:“徐禾。”
不用小公子、不用您,当一切暴露,他也不想再掩饰。两个字说出口,都带着温柔笑意。
徐禾又听他直接喊自己的名字,没反应过来。
余木已经缓慢地蹲下身,在他身前,缓慢道:“我没发疯,我很清醒。”他想了很久,笑意慢慢淡去,睫毛在灯光下分分明明,说:“对不起,我等不下去了。”
徐禾气都气够了,扯了扯唇角道:“所以你是认真的?喜欢我?一见钟情那种喜欢?”
余木抿唇,道:“不止,很多种喜欢。一见钟情也是,日久生情也是,珍之若命也是,想要长相厮守也是。”
徐禾听得手都颤了下,没有下午那样暴跳如雷的反应。同样认真回视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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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男人。”
余木一笑:“没关系,我只是想在你身边而已。这份感情你甚至可以当作不知道,只要你别走。”若是没有下午那番话,他也不会被逼到这个地步。
徐禾愣住了,“你想要我别走?”
余木认真回想了一下自己当时的想法,只是那个时候害怕得理智全无,记忆空白冰冷,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他笑了一下,语气温柔:“嗯。”
徐禾惊讶,反问:“你为什么会以为,你喜欢我,我就会留下?”
余木摇头,笑容散去,眼眸里的执拗深沉如渊:“我没有这么想。只是觉得,你走后我一定会疯,那么早一点疯,也不是什么坏事。”
徐禾张嘴,还想说什么。
余木却接着道:“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强迫你,只是请让我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徐禾有些冷漠地想,我去哪,你去哪?你还能跟着我回现代不成?注定无果的跟随,有必要么。
他也算是伴着余木长大,虽没有朝夕相伴,但亲眼见证他脱胎换骨。不出意外,余木今后会成为父亲的后继人,英武将军,威震四方。
这么好的前途,光明锦绣的人生,为什么要放弃。思及此,心绪便有点无奈和心疼。
“我不。”
徐禾把下午余木给他的话还给他。
他的眼神寸寸冷淡:“我不想你跟着我。”
余木丝毫不退让,抬头,烟紫的眸边泛起红雾,笑起来:“我也不。”
你是来存心给我添堵的吧。
“那你等着。”徐禾指着门口:“走。”
余木的态度简直是踩在徐禾脾气的边缘。没有过分死缠烂打,但执着也一点不软化。他起身,好东西,离开时还带上门。
留徐禾坐着,生无可恋叹口气。
徐禾想,他得给他爹写封信。余木的伤好的差不多,可以回去了。战场一去便是好几年,他的任务也快完成,等余木回来时,估计已经回现代,再怎么也找不到自己。
追……追个头!
隔日,昭敏便回到了府上。气色好了很多,从马车上跳下来,碧罗裙荡漾如水,笑容也干净纯澈不见阴霾。
徐禾一愣。
自从季行之的事后,他真的很久没见她笑得这般明媚了。可能栽了个跟头,冷静下来,心思就变淡了。
徐禾牵住她的手,让她稳住身形。先是询问一下身体状况,确认没事后。徐禾就翻起旧账了,翻白眼,嘴一扯:“你是怎么想的。”
昭敏不欲多谈,笑一声:“我也不知道我那时怎么想的。”
她是在将所有事情安排打理后,才目光放到手心的血玉上的。那日慕容璇的话清脆响在耳边,“别太执拗,不然终究会一失再失”,而在此事之前,她并没有失去什么。容颜终会老去,感情也不可强求,她执着只是因为她想执着。家人对她婚事的担忧,她看在心里,可即便没有季行之,她也不会随意找个人嫁。
木屋之事后,她才真正清醒过来,这样的深情是不可以的,至少对她来说,不可以。
季行之应该在苏府。而此事他应该也不知情。
她托人将血玉归还,什么也没说。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仲春之岁,献文路,惊鸿一眼,想来不过如是。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昭敏拉徐禾到了一间房内。确定没人后,将那日发生的一切跟他说了。
徐禾知道她还被下药,气得捋起袖子,差点拿刀去杨府。
昭敏哭笑不得,拦住他:“可别打草惊蛇,杨婉儿无缘无故对我下药做什么,怕是背后有人指使。”
徐禾也冷静下来,眼眸阴狠,从齿缝里一字一句蹦出:“苏、家。”
昭敏点头,道:“我在花宴那几日,就见杨婉儿和苏佩玉走得近,这事估计跟她脱不了干系。”
徐禾对苏佩玉真是,越来越一言难尽了。
但这女人把柄非常多,不难对付。
昭敏现下还没计划,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她回来就发现徐禾和余木的气氛有点不对劲,虽然远在大昭寺,但是对余木的名字她并不陌生,只道:“你和余木怎么了?”
徐禾听到他名字就头疼,道:“没什么,他疯了,我躲着呢。”
昭敏:“……”什么鬼。
徐禾这几日确实躲着余木。
他现在心思就惦记两件事:等系统出现,公布第三个任务,然后弄垮苏家。一时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余木。
只是突然一道旨意甩下,他整个人都懵了。长公主从宫中带来的,说皇上要见余木。皇后的死导致皇城现在还一片哀色,突如其来的召见,让徐禾整个人都心一提。
长公主也不明所以,但她隐隐也察觉事情不对劲。
带余木进宫的那一日,天气阴沉,看样子快要下雨。坐在马车上,徐禾没说话,余木也没说话。
皇上召见,却不在御书房,而是在太后所居的静心殿。
事情有些奇怪,徐禾难多想,他思索着原由,路过一个院子时,衣袖却被余木扯住。徐禾来不及发问,一路安静沉默的余木忽轻轻笑,说:“徐禾,是这里,第一次见。”他话一出,徐禾只觉得心堵,脾气都没了,道:“你记性真好。”
进了静心殿。徐禾发现,殿内坐着很多人,皇上坐在太后的一边。除了一干朝中大臣,还有薛成钰、步惊澜。
第81章步惊鸿(一更)
这是花宴过后徐禾第一次看到宣德太后。她神情恹恹,气色较之以前差了很多,鬓边银发斑驳,但现在目光复杂无比。
徐禾进殿,跪拜请安后,就走到了一边,毕竟今日召见的人是余木。
殿内的气氛很奇怪。
惠安帝先开口:“抬起头来。”
“是。”余木从容不迫,抬起头来。身姿挺拔如苍松,剑眉之下,眼眸清寒冷冽。与常人不同的深紫的瞳孔,摄了光影,沉沉浮浮。
在场的人倒吸一口气。
宣德太后闭上眼,叹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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