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论与系统决斗的可行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没有尾巴的狐狸
“由于某些客观原因和主观原因,我不太想多谈论这件事。”秦湛说道。
白墨僵了一下,“……抱歉,我没有要逼迫你的意思。”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
“不要紧。”秦湛轻笑,肩膀上的加莫已经醒了,四只爪子不好着力,晃晃悠悠地差点没一头栽进水里,“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白墨脸红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理由。
秦湛撩起水浇上肩膀,加莫来不及躲闪,在顷刻间便被淋成了落汤鸡,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跳进水桶里来个狗刨式游泳。
“白墨,我时常在想,不知以后会是哪个女子有幸成为你的夫人。”秦湛笑着调侃道,白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了坏人暖的了床,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
夫人?
白墨眉头拧得更紧了,“白墨这辈子都会随侍在师父身边,不会成亲。”
秦湛似乎被逗笑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先不说你,白爷爷肯定也是喜欢抱孙子的。”
白墨才不管这些,他对镇上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柔柔弱弱的姑娘一点兴趣也没有。
“师父有我,还有你,才不需要再多一个什么夫人来添麻烦。”白墨认真地说。
秦湛听得一怔,白墨像是也察觉出了话里的歧义,整个人瞬间僵直得像块木头,脸上的绯红颜色一路蔓延到了耳根。
秦湛不知道怎么接话,白墨不知道怎么解释,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半晌,白墨面红耳赤地丢下一句“我去看看时间”后就急匆匆撩开帘子走了出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直到远离了秦湛的所在地,没有了混合着三公子味道的药香味,白墨才得以重新镇静下来,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他知道秦湛今年也已经24岁了,换成其他的大户人家,估计早在五六年前就已娶妻生子,怎的三公子至今仍是独身一人?
联想到师父说过的皇帝和三公子关系亲密的话,还有秦湛对皇帝的屡次维护,白墨顿时有了种不好的猜想。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皇帝仅有一儿一女,还是皇后一次性诞下的双胞胎,男孩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像是皇帝没有再多生几个择优录取的打算一样。
白墨握着赤霄剑的手紧了紧,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情绪将他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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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祁在,一点小小的伤寒感冒自然算不上什么,秦湛也终于可以不用跟个神经病一样在秋天裹着狐裘四处溜达了。
病好后,秦湛的双腿也在慢慢恢复,虽然走得久了还是会疼,但起码正常行动不成问题,他也得以四处走走看看打发时间。
然而古代的日子本就单调乏味,更别说是在山上,秦湛除了看书画画揉加莫,也没有什么别的娱乐可供消遣了。
庆幸的是,这三公子画得一手好画,秦湛难得用一次这么高大上又才华横溢的身体,自然得把那些平时没显露过的技艺拿出来显摆显摆。
作画很费时间,而且用的是毛笔,画错了没法修改,于是秦湛必须更加全神贯注。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作为秦湛本人,他明明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但在构思好之后,画起来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就像是在写字一样轻松。
秦湛的首份作品历时5天,完工之后,他捧着宣纸仔细端详,面上一派温雅平静,心里却早已有个小人在毫无形象地叉腰狂笑。
【加莫快看!老子画的棒不棒棒不棒棒不棒!!!!!】
加莫:【……棒。】
【哈哈哈哈哈有眼光!!!】
加莫:【……○| ̄|_ =3】
这份处女作秦湛送给了白墨。
山中资源匮乏,秦湛本想把白祁白墨都画进去,奈何没有颜料上色看起来实在有些古怪,只得作罢,退而求其次地作了图山水画。
画的内容就是他们这间小木屋,远处的青山溪流,门外的梅花树,就连木屋后面那菜园子秦湛都给画了进去,虽然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却使得这画多了几分人情烟火之感。
“给我的?”白墨小心翼翼地捧着画,仿佛担心这脆弱的纸张下一秒就碎成渣渣似的,看得秦湛发笑。
“融淮身无长物,也就只有这点拿的出手的东西了。”秦湛笑说,虽然这份作品条件简略了点,纸质也有些粗劣,却敌不过画笔精湛,意境清幽。
白墨心中欢喜,动作小心地把画卷起来放好,又问道,“手还疼吗?”
秦湛摇摇头,“已经好多了。”如果不是因为手指无法长期握笔,得画一会儿歇一会儿,他也不会拖了这么久才完工。
白墨抿抿唇,低头解下腰间系着的玉佩递给他,“送你。”
秦湛一怔,连忙解释,“白墨,你不用过意不去,这只是一份普通的画作而已。”
“我没有过意不去。”白墨看着他,依旧固执地伸着手,“我只是想把它送给你,这玉佩我从小戴到大,有它在我一直都能化险为夷,你戴着它,以后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白墨似乎不懂得幽默风趣是什么,他不太说话,但一说起话来总是认真的神情,让人能够轻易感受得到他的用心对待。
秦湛心中微暖,伸手接过。这玉佩颜色质地都是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表面光滑,像是经常被人拿在手里把玩一样,上面仿佛还带着白墨炙热的温度,握在手里很是暖和。
“白——”
“娃娃!”白祁抱着酒坛子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身后跟了三只咯吱咯吱叫个不停惊慌失措的母鸡。
秦湛吓了一跳,白墨拉过他的手臂,抬腿把一只扑楞着翅膀跳过来的母鸡踢开。
“嘿!”白祁不悦地瞪眼,大着舌头教训白墨,“你踢、踢什么踢!这是要杀来吃的!还可,可可以,留着,下蛋呢!”
三只母鸡到处扑腾,弄了一屋子的羽毛,秦湛扶额,“白爷爷,您这鸡是哪来的?”
“唔……有人,有人,山脚那镇子上,有人要我去看病……送鸡,和吃的……”白祁颠三倒四地说着,“娃娃,这几天山上待烦了吧,带、爷爷带你,出去转转!”
秦湛欣然应下,可转念一想,他这张脸指不定正被何慎贴满各个地方全天下通缉,现在又去镇上招摇过市是不是不太妥当?
白墨道,“师父会易容,你不用担心。”转而又问白祁,“您要什么时候去?”
“两,两个时辰后,他们会派马车来接。”
“……”
望了望面前喝得满面通红的老醉鬼一只,秦湛对那户人家的生命安全感到深深的担忧。
白墨却似乎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淡定地把赤霄剑放在桌上,蹲□三两下的就揪着母鸡的翅膀把它们拎在手上。
秦湛:“……”
“我们吃了饭再过去,”白墨又看了看手里更加惊恐的母鸡,“你喜欢怎么吃,炖汤还是油焖?”
秦湛:“还是……炖汤吧……”
“好。”白墨点头,“那你去歇一会儿,我给师父弄点醒酒汤,然后再做饭。”
秦湛有些过意不去,前些日子他受伤,弄得跟个二级残废似的,事事都要麻烦白墨,这会儿身体好了,总不能再跟个大少爷一样坐屋里享福吧?
“我来煮醒酒汤好了,你把草药拿给我就行。”秦湛说。
古人有种君子远庖厨的说法,白墨正想拒绝,秦湛却已经快步走到了他身边,朝他笑道,“快走吧。”
白墨只得拎着三只母鸡跟上。
厨房一样是个简陋的小木屋,秦湛蹲在地上给熬药的炉子扇着风,旁边被炖了的母鸡发出阵阵香味,秦湛心不在焉地抬头瞄了眼烧到一半的香,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灭了火,伸手想把炉子拿起来。
于是被老母鸡占领了全部心神的秦湛光荣地被烫到了,还险些条件反射地把卧槽两个字骂出口。
“融淮?!”
切菜切到一半的白墨一把扔了刀就走过来,皱着眉抓过秦湛的手。不过还好秦湛收手收的快,烫伤并不严重,只是起了个水泡而已。
秦湛有些尴尬,“我没事……”
加莫:【没出息,一只母鸡就把你迷成这样。】
秦湛怒:【你有出息,那你待会儿别吃!】
加莫:【……】
白墨拿针把水泡挑破,又敷了药,最后才拿纱布包上。
秦湛默默地当着背景板,说实话,他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
“融淮。”白墨握着他的手,原本凌厉的眉眼此刻正带着些柔和地低垂着。他常年练武,手掌粗糙,不像养尊处优的三公子一样光滑细腻,羊脂玉一般的白皙肌肤看起来无限美好。
“融淮,我不想你受伤。”白墨说,“最起码,在我认识你之后,别再受伤。”
秦湛一愣,白墨抬手抚上他披在背后的长发,波澜不惊的眼里似有云雾缭绕。对于他来说,这或许是目前为止做过的最出格的一次动作了。
一触即分的触碰后,像是生怕秦湛反感一样,他又飞快地收回手,薄唇紧抿,“你先坐着吧,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说完,白墨步伐僵硬地转身就走。
秦湛:“……”
他觉得如果白墨再不快点去关火,锅里炖着的母鸡会烂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月考考得不错,狐狸菌心情很好的准备来个双更,不过……○| ̄|_ =3没存稿啊嘤嘤嘤!!!!【泪奔捶地】
双更是会有的……至于在哪一周……我也不造……○| ̄|_ =3狐狸会加油码字的!>3<【握拳】
最后,感谢以下小天使们爱的投喂,狐狸收到啦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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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论与系统决斗的可行性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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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秦湛脸上绷着一张假面皮,带着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加莫坐上马车,一路颠簸着来到山下的洛水镇。
请白祁去看病的人家姓王,在镇上也算是户体面人家,府邸虽不如京城的贵族们来得豪华,但该有的亭台楼阁,假山河池,蜿蜒流水却也是一样不少。
刚去的时候王老爷就预先付了诊金,白祁把装满了银子的沉甸甸的袋子扔给白墨,让他把银子花了,去镇上采购些东西带回山上去。
王府里有位年轻貌美的王小姐,芳龄十六,从秦湛进来以后,她就一直含羞带怯地不时打量着他,小家碧玉般的娇美女子让秦湛很难心生厌恶。
他是了解古人的审美的,这个年代虽不要求男子抹粉打扮,但最好还是长得儒雅俊秀一些才好,像白墨这样结实的身材和刀削般凌厉俊朗的面部轮廓,这些闺阁女子大都不喜。
王小姐的母亲身体虚弱,经常请白祁来看看,所以她也早已经见过白墨多次,只是这个面容白净清秀的公子哥,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会儿见他们要去镇上逛逛,王小姐连忙上前一步,对着秦湛微微福身,还未说话便先红了脸,声音温柔悦耳,“秦公子想必是第一次过来,若不嫌弃,莺儿愿为公子领路。”王小姐闺名王莺儿。
秦湛温和一笑,不管他的性取向如何,怜香惜玉总还是男子该有的美德。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说话,白墨就先他一步拒绝道,“不必,我带着他去就可以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和低沉的声音吓得王莺儿面色一白。
秦湛歉意地冲她笑笑,“多谢莺儿小姐美意,只是白墨不喜外人跟随身边,还请小姐多多体谅。”
拒绝已经这样明显,王莺儿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好勉强笑道,“那还请公子晚些时候留在府里用晚膳,也好让小女子尽一尽地主之谊。”
秦湛笑着应下,旁边的白墨已经沉了一张脸。
去到街上,白墨依然握着赤霄剑不开口。
秦湛笑道,“白墨,莺儿小姐也是好心,你何必这样生气。”
因为她对你图谋不轨。
白墨硬是凭着理智把这句话咽了回去,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向秦湛,问道,“你喜欢她?”
“怎么会。”秦湛笑着摇头,“初次见面的一位姑娘而已,融淮还不至于这样……”饥不择食。
秦湛默默地噎了一下,连忙换了个合适的词语,“不至于这样唐突。”
白墨不再说话,他们拐进一家成衣店里。
“哎,白公子来啦。”胖乎乎的老板笑眯眯地迎上来,“已是深秋,白公子可是来添置些衣物的?”
“自然。”白墨点头,指了指身边的秦湛,“按照这位公子的身量多做几套,袖口领口都要滚上兽绒,最好选用保暖一些的貂绒或者狐狸毛。”
每次白墨一来都是出手阔绰,接了笔大生意的老板乐不可支,高兴地咧着嘴进去吩咐伙计干活。
白墨掂了掂钱袋,“估计还能剩下一半左右,有没有想买的东西?”
秦湛刚从白墨的土豪行径里回过神来,干笑着摇头。
“你不用替师父省钱。”白墨说,“他每次出诊后都能剩下很多银子,堆着也是没用。”
秦湛:“……”
原来这师徒俩还是有钱人。
不过细想起来,他是真没什么要买的东西,于是白墨又带着他走进一家客栈,点了秦湛喜欢吃的几样菜肴,还有一壶清酒。
看来白墨已经摸清他吃货的底细了……
秦湛有些心虚地啃掉最后一块芙蓉芋泥饼,正付钱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在议论秦家被抄的事情。
“后来不是又说秦将军是被那什么宰相陷害的吗,现在整个宰相府的人都给关起来啦。”一个男人小声说道,“要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能给秦将军平反了。”
“没错没错。”另一个人附和道,“就说秦将军保家卫国几十年,怎么会谋反嘛,原来是那个宰相陷害……”
秦湛皱着眉仔细听着,宰相栽了,那么秦家洗清冤屈的时候也指日可待,他也是时候该想想怎么对付何慎了。
回到王府,秦湛三人留着用了晚膳后,王老爷又热情地挽留他们在这儿住上一晚,王莺儿躲在父亲身后,看向秦湛的眼睛里带着期盼。
白祁摸摸胡子,转而又问秦湛,“你看如何?”
秦湛刚张了张口,白墨就语气不善地拒绝道,“不必。”他依旧不知人情世故为何物,只是固执而坚定地想要把自己在意的东西保护好。
白墨丝毫不给面子的举动让王老爷的脸色有些难看,白祁也捻着胡子暗自纳闷,白墨虽说冷漠了些,却也从来没表露出如此明显的拒绝,今天这是怎么了?
秦湛无奈地笑笑,以身体不适需回山上按时服药的理由婉拒了。
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地回到小木屋,白祁拿出王老爷打包赠送的一些下酒菜,美滋滋地从地里挖出一坛陈年美酒又开始喝起来。
猛灌下几口后,白祁已经喝high了,乐呵呵地咧着嘴招呼秦湛也去喝上几杯。
“师父。”白墨皱眉。
“哎,我说你是紧张个什么劲。”白祁不悦地瞪眼,伸手把秦湛拉到身边,“娃娃,秋天冷,喝点酒暖暖身子也好。”
秦湛接过瓷碗,尝试着抿了一口,味道清甜醇厚,没有现代白酒的辛辣刺激,感觉极为爽口。
他舔舔嘴唇,也跟着笑了,“好喝。”
白祁哈哈大笑,搬起坛子给秦湛又倒了一杯,“这是百花酿,不醉人的。”
白墨冷冷一瞥,等着吧,不消半个时辰,老头子准会呼噜打得震天响。
事实证明,白墨果然有预言家的潜质。大约一炷香时间后,白祁已经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秦湛手撑着下巴,面色微红,看起来还算是清醒。
“爷爷?”他有些迟疑地推着白祁的肩膀,似乎是不明白老头子怎么一转眼就睡着了。
从白祁处得不到答案,秦湛又转头去看白墨,一双干净明透的眸子里雾气氤氲,带着几分迷惑和茫然。
白墨扶额,他知道秦湛准是也醉得不轻。
“白墨?”秦湛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嗯,我在。”白墨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肩膀,“融淮,已经很晚了,我带你回屋休息。”
“晚……?”秦湛抬头看天,圆圆的月亮活像个大烧饼,不,应该是像一盘芒果牛奶冰才对。
白墨牵着又开始犯谗的秦湛回到房间,帮他脱下外衣后塞进被子里,又拿过搭在椅子上的狐裘披在被子上,拉高了一些挡住脖子处的缝隙。
秦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缓,微启的嘴唇一吐一息之间还带着酒香,闻得白墨也跟着晕乎起来。
融淮的唇形很好看,厚度适中,可能还要偏薄一些。嘴角有些上翘,平时微微一弯眼睛,浅淡温雅的笑容便浮现在唇畔,任是谁都无法抵抗这样的微笑。
但美中不足的是,伤未痊愈的融淮唇色却总是过于苍白了些,又或许是因为刚喝了酒,热气上涌,不仅脸色染上绯红,就连嘴唇也变得色泽莹润起来。
白墨虽然没有喝酒,却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否则他怎么会有胆子贴上那片温软的唇瓣,甚至还和三公子鼻尖相触,交换着同一份空气?
柔软,温热,细腻。
白墨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末了,又像是觉得不够似的,微微张口,吃糖葫芦一样的含住秦湛的下唇轻轻吮吸。却由于太过紧张,不小心将牙齿也一起磕了上去,秦湛不适地皱了皱眉,发出一声闷哼。
白墨吓了一跳,连忙退开,慌乱之间险些撞上身后的桌子。
手忙脚乱的扶住旁边被牵连到而不断晃动的木椅,白墨早已是紧张慌乱得心跳如擂鼓。
一抬头,见秦湛仍是没醒,白墨心下松了口气,却冷不丁对上了白团子加莫黑溜溜的圆眼睛,明明只是一只畜生,那眼神却极为人性化,看得他越发心虚。
白墨镇定了下心神,走上前重新帮秦湛把被子拉好,至于那白团子,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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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的几天,秋风愈发萧瑟,清晨和夜晚的温度都渐渐降了下来,尤其是在山上,昼夜温差更是大了许多。
天冷了,山上偶尔也会跑下几只动物来偷食物,白祁觉得这无伤大雅,只要不过分,便也由着他们去。
白墨也无所谓,只是后来又捉了两只狐狸,说是要给加莫作伴。
秦湛揉了揉白团子的脑袋,又看了看那两条体型足足比加莫大了两倍有余,浑身褐色皮毛的野狐狸,为了小伙伴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婉拒了。
这看起来就不是同一品种,真要放在一起,加莫非得被吃了不可。
秦湛给加莫顺着毛,一边在听着白祁絮絮叨叨地说着要下山去秦家看看。关于这件事,主要还是因为前几天白祁在江湖上的朋友送来消息,说是宰相一脉死的死逃的逃,皇帝已经颁了圣旨给秦凛正名,外带无数的赏赐和秦潮家三兄弟的爵位封赏。
白祁心里高兴,正比手画脚的说得兴高采烈之时,却不知从哪儿突然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似乎连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
白墨神色一凛,沉声道,“师父,好像是梅花阵那个地方传来的动静。”
梅花阵就是白祁在离山上不远处布下的一个阵法,能阻止其他人进入,平时村里或镇里有人需要帮忙,都是在梅花树上系上布条,白墨练功时就会发现。这会儿……似乎不只是布条弄出的动静了。
加莫在秦湛怀里伸了个懒腰,【何慎简直有病,上个山弄得跟鬼子进城一样。】
秦湛轻笑,这虽然是偏远小镇,但该有的县官也一个不少,能堂而皇之炸山的,除了何慎也不做他想了。
【皇宫内的能人不比江湖少,】秦湛慢悠悠地说,【何慎当然能找到人破阵,他这么大张旗鼓地炸山来毁掉梅花阵,只是在表明态度而已。】
说起来,这已经是秦湛第二次见到皇帝这种生物了,但何慎的气场确实是比之前的那个要强上太多。面容俊美倒在其次,何慎也并非像白墨一样不苟言笑,只是他总能拿捏得十分精准,笑时尽显华贵雍容,不笑时威严更甚,时时刻刻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态度十分从容冷静。
加莫呵呵一声,【看那鸟样,好像刚才那动静不是他弄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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