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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论与系统决斗的可行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没有尾巴的狐狸
不一会儿,两三个伙计抬来了热水,手脚麻利地倒进池子里,“客官当心烫。”为首的一个山羊胡子提醒道。
“好了,下去吧。”
伙计准备好后便出去了,秦湛瞪着那几乎起不到阻挡作用的珠帘,又转头盯着何慎,驱逐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帮你。”何慎低声道。
“不用。”秦湛冷冷地道,侧身避过他伸过来的手。
“我……阿湛,让我看……看看你的伤。”何慎的声音有些意外的艰涩,神情也失去了往常的从容和冷静。
“没有必要。”秦湛说,转身撩开珠帘走了进去。
站到屏风后面脱了衣服,秦湛抱着加莫泡进水里,过热的水温一接触到温度较低的皮肤时有些不适应,加莫难受得吱吱乱叫,秦湛只得把它捧在手上,等水凉一些了再放进去。
舒服地伸展开四肢,秦湛用玉簪把长发不伦不类地固定在脑后,然后才放心地把头靠在池边,尽量不那么毁形象地伸了个懒腰。
【我不想泡澡,我好饿。】加莫幽幽地道。
秦湛拎着它的后颈把白团子提溜出水,拿过一边的皂角抹到身上,迅速地洗了个战斗澡。
加莫抖了抖湿漉漉的毛,趴在水池边看秦湛解下头发,三千青丝披散在光.裸的后背上,颇有几分美人出浴的味道。
突然,珠帘碰撞的清脆声响起,秦湛正在半弯着腰擦腿,这个和捡肥皂的姿势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动作让他菊花一紧,慌忙直起身拿过屏风旁挂着的外袍披上。
他刚把手臂伸进袖子里,连腰带都没来得及绑,就被何慎给抱了个满怀。
“阿湛……”
何慎的声音抖得厉害,秦湛松垮地披在身上的衣服根本遮不住那成片的疤痕。他手掌碰触的地方凹凸不平,扯开衣服一看,才发现那是一道烙铁留下的烫伤。
“对不起……”何慎紧紧地搂着他,懊悔和心疼潮水般地将他淹没。
三公子不娇气,但也和常人一样怕疼怕苦,虽然逞强不爱说出来,有什么事都往肚子里憋,却也瞒不过何慎。
那么多伤,他该有多疼?
何慎不敢去想,他怕一想就会忍不住恨自己,忍不住想去用鲜血来洗去这份恨意。
可是不行,秦湛不喜欢这样。
他轻吻着秦湛肩上的鞭痕,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没关系。”秦湛说。
皇上,您抱完了没有,爷的小兄弟可还在风中乘凉呐。
何慎一僵,秦湛平静的语气让他有些不安,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离他远去一样,胸腔里是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阿湛——”
“放开吧。”秦湛垂眸,“我说了没关系的。”他知道何慎只是在对他受伤的事情
道歉,这只蛇精病八成还不觉得自己利用秦家的事有哪里做错了。
“你可以恨我。”何慎说,声音沙哑,“阿湛,可你要知道,我是真的爱你。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我会补偿你,保护你,一辈子对你好。”
哈,再发生?难不成他还能有一对父母再给皇帝耍着玩?
秦湛能理解何慎作为皇帝这样做的原因,却无法理解他作为一个男人,是如何在杀了爱人的父母之后还能坦然地站在这里深情地抱着他,说着我爱你。
“没有一辈子了,何慎。”秦湛叹气,抬手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
“有的。”何慎坚定地说,无视他的拒绝,“会有的,阿湛。”
“你不能爱上其他人。”像是想起了白墨,何慎补充说,声音里透着股爱到极致的扭曲和疯狂,“阿湛,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除了离开。”
水蒸气渐渐散去,周围的空气也降下了温度,小兄弟发冷的秦湛有些不在状态。
“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没兴趣再继续瞎扯下去,秦湛用力挣开他,绕过何慎走出浴室,一边把衣服拉好。
直到感觉小兄弟依然吹着风,他才猛然想起,刚才好像忘了穿亵裤?
“阿湛。”何慎也走了出来,珠帘被拨弄得哗啦作响,“你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一字一顿地说,“什么叫做‘我不能控制的事情’?”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秦湛烦躁地拢了拢长发,“何慎,你——”
“是那个白墨?”他死死地盯着秦湛。
秦湛沉默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冷声道,“你总不能要求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你的意愿发展。”
这在何慎眼里已经算是变相的承认了,他抿起唇,怒气勃发。
“我不管其他的,但这件事,必须按照我的意愿发展。”何慎逼近一步,态度咄咄逼人。
他是皇帝,习惯了去主宰一切,不论是人还是事。
秦湛顿时暴躁起来,他对这种唯我独尊的中二病没有半点好感,加莫还在一旁添乱嚷嚷着要吃烤鸡,他现在连裤子都没穿就披着一件外衣,凉嗖嗖的诡异感觉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何慎强行拉过他的手臂,秦湛被拽得踉跄一步,他火大地用力甩开对方,两手扣住何慎的手腕,蛇精病却仍然不依不饶,硬是扯着秦湛向后仰倒在床上。
“何慎,”秦湛咬牙切齿,将他的手臂拉高禁锢在头顶,“你别太得寸进尺!”
何慎任由他压着,或者说,他甚至有些享受两人这样亲密相贴的姿势。
“阿湛,你只能是我的。”他说,语气里带着令人不厌恶的强横和专.制。
秦湛几乎快忍不住咆哮了,这丫怎么三观能歪成这样。
“何慎,你让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和你,和杀了我父母的仇人毫无芥蒂地生活在一起?”秦湛问,声音有些低沉,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和彷徨,“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心狠手辣,应卿,我当时绝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
何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知道秦湛讨厌他什么地方,可这已经是本性,他无法更改,只能努力将其隐藏起来不让秦湛发现。他所担心的并且一直提防着的,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却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已经晚了。”何慎强压下心底的慌乱和紧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平静无波,“阿湛,你没得选择。”
秦湛怒极反笑,“你能害了爹娘,谁知道下一个又是谁,是哥哥还是我?!”他声音尖锐地质问,心绪起伏之下完全失了三公子该有的风度。
何慎怔怔地看着他,刚才秦湛动作太大,衣服被扯散了,露出一片赤.裸的胸膛。
鞭痕,烫伤,刀伤。一道道的疤痕仿若扭曲的蜈蚣一样丑陋地横亘于白皙的皮肤之上,不难想象身体的主人当时到底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他用力闭了闭眼,心脏处泛起一阵抽痛,“阿湛,你不会有事,我不会再让你有事。”
我会爱你,保护你,对你好。只要你愿意再给我这个机会。
就在两人僵硬对峙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白墨的声音,“融淮?”
秦湛一愣,就听见老太监道,“白公子,主子正和三公子在里头歇息,您不能进去。”
白墨似乎是不放心,硬是要进来,秦湛放开按着何慎的手想要起身,冷不丁被他一把揽住了腰,再次倒在他身上。
“你……唔……何慎!”
下.身被人握在手里,何慎另一手搂着他,偏过头亲吻着曲线优美的颈侧。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何慎咬住他的脖子,秦湛忍不住一抖,连声音都变了调,“我说过不许动他!你……”
何慎手上的动作极富技巧性,秦湛在山上过了那么久清心寡欲的日子,不动还好,现在被这么一撩.拨,那*实在是难以抑制。
“融淮!”白墨焦急地在门外大喊。
“看来他是不曾对你这么做过。”何慎轻笑着凑上去吻他,舌头灵巧地分开被咬出牙印的唇瓣探了进去,勾住秦湛的舌头轻轻舔.舐。
听着声音外面好像已经打起来了,秦湛突然有些不适时宜的惋惜,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倒真想直接借着这次把这蛇精病给办了,毕竟在三公子的记忆里,不发病的何慎可是相当温柔耐操的。
担心白墨打不过那太监,秦湛不敢再耽搁,右手扣住何慎手腕的往上3寸,两指用力往下一按,轻而易举地便让他松了手。
神奇的人体构造总能带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再理会腹部以下的衣袍隆起了一大团的皇帝,秦湛绑好腰带,面无表情地拿过旁边放着的狐裘将自己包得看不出来是个没穿裤子半果奔的人之后,才放心地将门打开。
外面的二人正处于缠斗状态,那老太监轻功高强,虽手无寸铁,一味退让,可拿着赤霄剑的白墨却也伤不了他分毫。
当然……秦湛扫视了一眼并不宽阔的过道,也有可能是因为地域所限,白墨施展不开。
“还请公公手下留情。”秦湛扣了扣门板,扬声道。
见他过来,老太监迅速收了手,几步退回到门口站好,“不敢,老奴只是尽自己的本分。”他不卑不亢地说,与白墨周旋那么些功夫,仍然是脸不红心不跳,连气都不带喘上一口。
秦湛暗自羡慕,却也知道江湖上有些秘籍只有阉人才能修炼,想来老太监的这身功夫也是来之不易。
“融淮。”白墨快步走到他身边,薄唇紧抿,微皱的眉头里透出几分焦灼和不悦。
“唔,我刚才只是在沐浴,并没什么。”秦湛安抚地冲他笑笑,熟练地给大金毛顺着毛。
白墨一呆,看见秦湛只裹着件狐裘,从微敞的领口隐约可见一片白皙肌肤,不由得蓦地涨红了脸,有些尴尬地垂下头,“对、对不起……”
秦湛忍不住笑了,温声问道,“吃饭了吗?”
白墨点头。
“爷爷若要喝酒,就去找掌柜的拿一些。”
白墨说,“已经拿了。”那老头才不会跟人客气,尤其是何慎,白祁恨不能把皇帝喝破产了才好。
想到这儿,他又补充了一句,“拿了三坛这里最好的酒,一共1200两银子。”
秦湛:“……”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多了○| ̄|_ =3写得匆忙,一些不恰当的细节和遣词用句明天会再抽时间修改,看过的可以不用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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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论与系统决斗的可行性 第五十五章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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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多的行程,他们总算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顺利地回到了秦家。
曾经被抄家给弄得七零八落的秦府已经恢复了以往的荣华,门口重新挂上去的牌匾听说是当今皇帝亲手所写,底板是上好的沉香木所制,龙飞凤舞般的大将军府四个字又是镀金又是描银的,竟是比原来还要气派许多。
门口持刀站着的侍卫见到何慎时吓了一跳,哆嗦着就要下跪,“皇——”
“免了。”何慎摆摆手,“开门吧,传话进去,就说是三公子回来了。”
进到里面,少不了又是呼啦啦地跪倒一片。
秦潮秦溪很快就迎了出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秦湛,却又碍于何慎在场而不得不止住脚步,站到最前方作揖行礼,“微臣拜见皇上。”
“爱卿免礼。”何慎淡淡扫视一眼,右手微抬。
等到一阵客套过后,他像是才有了客人的自觉一样,和声说道,“既然这样,朕就不打扰你们团聚了。”
白祁翻了个白眼。
“阿湛,你好好休息。”
秦湛面无表情,“恭送陛下。”
何慎一顿,叹了口气,“一会儿我会让内务府送些药材补品过来,还有御医——”
白祁愤怒地瞪大了眼睛,用力地哼了一声。
皇帝这才想起白祁也是医术了得,遂收回前言,“也罢,既然白先生在这儿,那朕也不便再喧宾夺主了。御医可以撤,只是补品一类的东西多少还是要吃一些的。”
秦湛不说话,何慎似乎是有些心塞,没再多说什么,很快便带着太监离开秦府。
“融淮!”
何慎前脚一走,后脚秦溪就扑了上去,将秦湛紧紧拦腰抱住。
“我后来才听说你被关了起来,救你的那些人说你伤得不轻,怎么样,有没有事?”他焦急地问道。
面瘫冰块脸的秦潮站在一旁,不怎么说话,眼睛却上下打量着秦湛,明显也是想问这个问题。
“二哥。”秦湛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你别听那些人胡说,我没事,只是有点……呃……皮肉伤,已经全都好了。”
白祁抽了抽嘴角,就秦湛当初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能叫做……皮肉伤?
秦潮默默地看向白祁。
“哈,哈哈……”白胡子老头干笑了两声。
三兄弟团聚本应是件喜事,只是如今父母皆亡,原来府里的下人也死了大半,仅有为数不多的十多个护卫和管家还活着。现在再看秦府,物是人非的寥落感实在令人心酸。
秦潮邀请白祁白墨上座,先是感谢了对秦湛的救命之恩,随后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情况,知道他们是赶路回来的,许是也乏了,便没有再多说,只是客气道,“来日方长,叙旧也不急于一时。天色渐暗,二位可先回客房暂作歇息,等晚膳准备好后再用餐。”
白祁应下,秦湛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白墨,趁着大家都在的机会,干脆把事情一次□□代清楚。
“大哥。”他握住秦潮的手臂,“准备一间客房就可以了,我……白墨可以和我住。”
白祁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来,秦潮拧起眉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都打算睡一起了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秦湛不知道秦潮是故意装傻还是别有用心,他抿了抿唇,低声道,“哥,我和白墨在一起了。”
白祁这下子是真把水喷了出来,一扔杯子就破口大骂,“白墨!我是让你照顾着娃娃可没让你照顾到床上去!你说你怎么——”
“爷爷!”秦湛大窘,“我、我们没——”
“别管有没有,反正迟早都是要有的!”白祁气的胡子都在发颤,他心里总有种自家孩子害了别人家儿子的感觉,让他既愧疚又生气。
秦湛:“……”
秦潮和秦溪对视一眼,随即冷声道,“融淮,你跟我出来。”
“大哥,我——”
“我让你跟我出来!”秦潮猛地拔高了音调,双目怒睁,气势冷厉,森冷的目光像是把白墨当成了战场上的敌人一样恨不能提枪把他刺个透心凉。不得不说,军人发起怒来确实足够震慑人心。
秦湛不知如何是好,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明明秦家兄弟早已经知道他是断袖,就算他和何慎分开了又如何,皇帝那只蛇精病根本不可能容许他娶一个女子过上儿孙绕膝的正常生活。与其祸害别人家闺女,还不如选择有自保能力的白墨。
“大公子,”白墨急忙上前,虽然知道秦潮不会对秦湛做什么,却仍是十分担心,“您要怪就怪我,这不关融淮的事。是我……我主动纠缠他,融淮才应允的——”
“不用你多说,我自然不会放过你!”秦潮怒哼一声,拉住秦湛的手腕就带着人往外走。
“融淮!”
白墨情急地想要追出去,却被笑眯眯的秦溪给一把拦下了。
“二公子,融淮——”
“秦潮不会对三弟做什么,倒是你,白墨,你和融淮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墨握紧手中的赤霄剑,“我想跟他在一起,仅此而已,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变。”
“哦?”秦溪笑了,“白墨,我这个宝贝弟弟哪儿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软,性格又温和,从来就没和别人起过争执。白墨,你确定融淮愿意和你在一起,真的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白墨僵住了。
“你觉得,若是大哥不同意你们的事,融淮会如何选择?”秦溪继续补刀,眼睛专注地观察着白墨的一举一动。
“我……”白墨的声音有些艰涩,其实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个情况,也不敢认为自己会比秦湛的两位哥哥重要,更不想让他在亲情和爱情之间为难。
何况……他们之间,有爱情吗?
秦溪说得没错,秦湛总是这样温文儒雅,当初答应他,真的不是因为白墨救了他一命而过意不去?
“其实没关系……”白墨涩声道,“我尊重他的选择。而且,我也只是想他过得好,如果能有人更适合他,就……他要是想走,我……”
白墨迟疑地止住了话头,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出现,他难道能毫不在意的把人让出去?
怎么可能?!
白墨紧抓着赤霄剑的手背上青筋突出,他用力地扣着剑鞘,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怎么,你要把他让出去?”秦溪咄咄逼人地追问道。
旁边的白祁早已经在风中凌乱了,他怎么觉得这气氛不太对?刚才的剑拔弩张呢?为什么突然就开始谈心了??
“……不。”白墨抬起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寒星般的双眸直视着秦溪,带着寸步不让的果决和坚定,“我知道我不够好,可我能把我最好的都给他。除了不能有孩子以外,我什么都能为他做。”
“噗——”
秦溪实在忍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白祁&白墨:“……”
不是他们跟不上时代,实在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再说秦湛,他半步不停地被秦潮一路拉到了院子里,回头看见弟弟被捏得印上了红痕的手腕,秦潮又是一阵懊恼。
“融淮,疼不疼?”秦潮帮他揉着伤处,语气全然没有之前的激动和愤怒。
从大堂走到院子的距离已经足够秦湛把事情理清楚了,把秦潮秦溪的表现串起来一想,秦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这俩兄弟是一个□□脸一个唱白脸的在试探白墨?
他知道那老实人铁定看不出不对来,指不定这会儿正急着呢。而且秦溪是长辈,肯定不能动手,语气也要恭敬,秦湛估计着白墨都快憋出内伤了。
“大哥,你又何必去为难他。”秦湛叹气。
秦潮瞥了他一眼,“虽说白墨是先生的弟子,但不亲自考察考察你让我怎么放心?你总是爱出岔子,别的不提,就说宫里那位——”话说到一半,饶是情商为负的秦潮也意识到不该提这个敏感的话题,干巴巴地又把剩下的话硬是吞了回去。
“哥,这没什么好避讳的。”秦湛轻声说,和秦潮走到石桌旁坐下,“应卿做了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还念着他。”
秦潮不知道这会儿该安慰弟弟还是该和他一起讨伐狗皇帝,只能默默地跟着秦湛一起看梅花。
不锁不管怎么说,白墨和宫里那位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处处行礼鞠躬的皇帝比起来,已经算是好管教许多了。
秦潮对比了一下两人的武力值,顿时变得信心满满起来。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因嫌风大,秦湛没过多久便和秦潮回到了大厅,白墨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秦溪一人独坐品茗。
“先生回客房歇息了,至于白墨……”秦溪揶揄地看了眼秦湛,“在你房间里。”
秦湛好气又好笑地瞪了眼秦溪,径直向卧房走去。
直到三公子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秦潮才开口询问道,“怎么样?”
“应该是还行。”秦溪摸着下巴,“我看他对三弟挺上心。”
“上心?”秦潮挑眉,“皇帝对融淮也很上心,二弟,有时候那份心也是会逼死人的。”
秦溪摆摆手,“事已至此,还能如何?看皇上方才的样子,分明就是还在打三弟的主意。我知道京城里恋慕三弟的姑娘很多,可若是真成了亲……大哥,你不是不知道皇上的性子和手段。”
秦潮沉默下来。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秦溪摇头苦笑,“如今江山安稳,皇帝大权在握,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融淮不肯回到他身边。”
“大哥,你可知道,求而不得才最是令人疯狂。”
秦湛推开房门进去的时候,白墨正拿着幅画看得出神,连他进来了都不知道。直到他走近,才如梦方醒般地转过头,见是秦湛,白墨有些慌张地把画卷放下了。
“抱、抱歉,不该随便碰你的东西。”
那张画里是穿着皇子服饰的何慎,手执玉笛站在树下,唇畔噙着一抹笑意,整个人都像是刚从蜂蜜里拎出来似的,眼角眉梢尽是不加掩饰的欢欣喜悦。
这是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秦湛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关系,这些……本来就是该扔了的。”他又看了看白墨低着头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柔软了几分,温声笑道,“说起来,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我之前的事情。”
白墨就是个闷葫芦,这种事情秦湛不说,他哪怕是郁闷伤心死了也不会多问一句,白白的自己难受许久。
秦湛正组织着语言,就听白墨说道,“融淮,我并无心要去知道那些。”
“嗯?”
白墨抿了抿唇,低声说,“我不在乎你过去如何,那些都不要紧……融淮,我只是不希望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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