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论与系统决斗的可行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没有尾巴的狐狸
“是啊,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秦湛笑说,风轻云淡的神情让莫蔺愈发感到苦涩,“我知道很多很多,但是我唯一不知道、也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如果你有了第二次选择的机会,我们之间的结局又将会是如何。”
“阿湛,我从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莫蔺说,他只是一味地看着秦湛,甚至听不见自己说的是什么,所有的话都像是排练好一样地说了出来——事实上,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我是天定的祭司,守卫皇朝是我的使命,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存在在这世界上的唯一理由。”
对于莫蔺的一番说辞秦湛并不感到意外,笑容依旧。
“我知道。”他重复道,“那就去做你该做的吧,祭司大人。”
“我做我想做的,你做你应该做的。”
“至于结局会怎么样,就随缘吧,无论是生是死,我都认了。”
自那次谈话之后,两人可以说是不欢而散——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秦湛单方面的不欢而散,莫蔺一直在试图说服他,希望两人能过回以前那样的日子。
虞策似乎没感觉出他的异常,依然在秦湛跟前蹦跶,但基于皇帝逆天的直觉,秦湛并不认为他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什么。只是既然对方不说,那秦湛也不会自找麻烦地去多问,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片太平。
现在已近年关,秦湛从薄薄的白袍过渡到了白袍外面又添上一件又厚又暖的狐裘大衣,领口处柔软蓬松的白毛甚至足够他把脸埋进去取暖了,因为蛇类需要冬眠,又比人类更怕冷,所以虞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的寝殿弄得暖烘烘的,又不间断地搜罗来民间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企图以此驱散总是围绕着秦湛的瞌睡虫。
这一天正巧是虞国附属国北漠使臣进贡朝拜的日子,虞策设宴款待群臣,顺带也捎上了一整天都在昏昏欲睡的秦湛,在皇位的右下首给他添了个位置。
殿外寒风呼啸,大雪纷飞,殿内歌舞升平,和乐融融。
随北漠使臣而来的舞姬穿着性.感暴,露的墨绿色半身抹胸,同色的灯笼长裤,雪白的足踝上系着金铃,随着她们的每一个旋转发出悦耳的脆响。舞姬们脸上蒙着翠绿色的薄纱,不同于本朝舞蹈的含蓄内敛,她们的舞姿更加热情而奔放,薄纱遮掩住舞姬们的美貌却无法使她们灵动而柔媚的眼神蒙尘,曼妙迤逦的身体曲线在主人的刻意为之之下更是展露无遗。
秦湛手肘抵在案几上,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眯眼看着舞姬们跳舞。虞国大臣们都是第一次看,除了几个身着戎装的武将和保守的文官之外无一例外都被美人们勾.引得神魂颠倒,但对于来自现在的秦湛来说,他只觉得铃铛的声音实在吵闹得很,恨不能当下就把耳朵堵上reads;虫族的修仙世界。
加莫用尾巴尖挠了挠他的手背,
秦湛撩起眼皮往右边看了眼,北漠在虞国的北边,气候寒冷,所以北漠人穿的也是以皮绒为主,在虞国人看来可能有些粗犷、不修边幅,但以现代人的眼光看,北漠人的野性阳刚之美是完全不同于现下所流行的俊美贵公子的类型,其健壮挺拔的身姿同样是妥妥的圈粉神器。
秦湛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北漠王子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不由挑眉露出一个微笑,抢戏的眉毛逗得秦湛噗嗤笑出了声。
虞策的脸色再次变得铁青。
秦湛心情不错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啪的一声,虞策冷着脸把酒杯拍到桌上。
声音虽小,却并没有被大殿里的铃声和琴声所掩盖,舞姬们哗啦啦跪了一地,微躬着的上半身使得她们胸前本就波澜壮阔的景象越发撩人,座位靠前的几个文臣不忍直视地别过了头。
漠珩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朗声道,“陛下可是对我国的歌舞不满意?”
“是有一些,”虞策说,神情冷漠地看着他,“不知道王子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拿得出手的节目?”
“自然是有的。”漠珩说,回头和身边的随从吩咐了几句,而后拱手说道,“接下来,就请陛下欣赏北漠特有的杂技歌舞表演,这些美人便送给在场的各位大人了。”
此话一出,跪在中间的舞姬们便三三两两地朝着不同的人走去,或是陪酒或是布菜。身为皇后的钟素是宴会上唯一的女子,对于这样的闹剧她似乎也已经见怪不怪了,神色从容地吃下面前被切割得精致小巧的水果。
这时候,有一名舞姬坐到了秦湛身边,含羞带怯地挨着他。
秦湛饶有兴致地偏头看了她一眼,漠珩在来访之前不会不事先调查清楚虞策身边的人,自然就会知道虞策对他的重视程度。但这名舞姬却仍然对他投怀送抱,若不是有意挑衅,就是错估了秦湛的地位,将他和一个可有可无的男宠等同了起来。
“我叫蔷薇。”舞姬说,水蛇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秦湛的方向倾身,柔软白皙的胸脯紧贴着他的手臂,声音柔软甜腻,“秦公子,很荣幸能够服侍您。”
秦湛好脾气地对她笑了笑。
钟素掩嘴一笑,坐山观虎斗似的看着虞策扭曲的表情,漠珩坐回原位,面不改色地继续喝酒吃菜。
大概是碍于皇后在场,所以虞策身边没有人凑上去,而秦湛身边的蔷薇待了还不到一分钟就被亲自上菜的林多浇了一身的汤汤水水,连同秦湛也受到了牵连,被林多带去虞策附近的行宫换洗更衣。
在屏风后换完衣服出来,秦湛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坐在外面等他的虞策。
“你喜欢刚才那些跳舞的女人?”虞策直白地问道,神情中是掩不住的嫌恶。
“没有,”秦湛和颜悦色地回答他,“我只是觉得她们穿的衣服很好看。”
虞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瞥了秦湛一眼,暗自扭捏纠结了一会儿,然后不情不愿地说道,“你、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穿。”他这话说得很小声,秦湛没听清楚,便又追问了一句,“什么?”
虞策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天,破罐子破摔一样地朝他吼道,“我说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也能穿给你看reads;异世之武逆乾坤!”
秦湛:“……”
他眯着眼上下打量了眼虞策,虞策虽然肤色偏白,但到底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历经磨练的男人的身子骨摆在那儿,要真穿上那套衣服非得把秦湛吓晕过去不可。
他可没有那种癖好。
见秦湛还是不说话,虞策越发委屈起来,哼哼唧唧地抱怨,“你要我不发火,我就不发火,你要我不随便用刑我就不用刑,你说建造新的行宫劳民伤财我也就不建了。当初,当初都说好了我听话你就不多看别人的。可是刚才……你看那些女人,还和那个北漠的劳什子王子眉来眼去。我生气,我气得恨不能把那些肮脏下贱的女人千刀万剐塞进那狗屁王子的嘴里,可是我到底是忍住了什么都没做,你……反而是你不守信用……”
秦湛:“……”
虞策还在诉苦:“那些女人那么大的胸部有什么用,白花花的恶心死了,哪比得上我……”说到这儿,虞策突然卡壳了一下,随后便像是突然开窍了似的眼睛一亮,两脚蹬地地朝秦湛扑去,两人跟两只八爪章鱼一样交缠着摔倒在地。
虞策跨坐在他腰上,跟绿着眼睛的恶狼一样狠狠地扯开他的腰带,“小蛇,我们做吧,做了你就知道朕有多好了。”他的两只眼睛又圆又湿,也不知道是酒意上头还是因为刚才委屈而带出来的泪花。
秦湛闷笑了几声,明知故问道,“做什么?”
“做你和莫蔺做过的事情!”虞策怒瞪了他一眼,一提到莫蔺,本就愤怒的小狼崽更是嗷的一声炸了毛,一口咬在秦湛肩膀上。
秦湛揉了揉虞策的脑袋,动作轻巧地把他头上戴着的金冠拆下。
“宴会怎么办?”
“谁理它。”虞策不满地嘟囔,扒完了秦湛的衣服又开始脱自己的,用蛮力硬是把龙袍都扯脱了线随意扔到一边,“朕不胜酒力先走了,他们爱怎么着怎么着。”
秦湛更忍不住笑意了,他揽过虞策的腰,翻身将专注种草莓三百年的皇帝压在身下。
虞策直愣愣地对上秦湛的眼睛,自脸上扫过的长发带出一阵馨香,闻得他迷迷糊糊地傻笑起来,不知今夕是何年。
“干、干什么?”
“干.你啊。”秦湛调笑一样地掐了把他的腰,“虞策,这里有没有软膏之类的润滑物?”
虞策一愣,想了半天后差点没哭出来,“没有……”
秦湛动作一顿,有了要退却的意思,“呃,要不我们——”
“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虞策生怕他反悔,二话不说就把手指塞进嘴巴里人工润滑,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你你——这个问题你别管!我自己来!我可以解决!”
秦湛:“……虞策,桌上有茶水,你不用舔得那么辛苦。”
虞策:“……次奥!老子乐意,你管我!”
秦湛:“……”
虞策:“书、书上就是这么画的!怪我咯?!”
秦湛:“反正一会儿你疼了别怪我就行。”
虞策:“才不会疼——嗷qaq!!!”
(系统)论与系统决斗的可行性 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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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白居易《长恨歌》
虽说秦湛没有云鬓没有花颜没有金步摇,他们的春.宵也是在地上桌上而不是芙蓉帐的各个地方度过,但虞策照样毫无心理负担地翘了早朝,天还没亮的时候林多进来叫了好几次,秦湛嫌吵,翻了个身拉高被子蒙住脑袋。虞策搂住他的腰,怒瞪了林多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出去!告诉他们今日罢朝。”
林多领命退下,去大殿告诉各位大臣今天罢朝的消息。
“陛下昨夜喝多了些,现在还歇着呢,劳烦各位大人先行回府罢。”
群臣纷纷躬身行礼后离开,唯独莫蔺还伫立在原地,林多被他盯得冷汗直冒,不得不上前赔笑道,“祭司大人可是有事要吩咐?”
“皇上呢?”
林多继续赔笑,“皇上还在休息。”
莫蔺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在寝宫么?”
“不是,在昆玉宫。”
“好,我有事找皇上禀报。”莫蔺说完抬腿就走,林多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跟上去劝道,“莫大人,皇上真的在歇息,您是知道他脾气的……”
林多在一边说得唾沫横飞,莫蔺却自顾自地往前走,林多一咬牙,快走几步拦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道,“莫大人,秦公子也在昆玉宫。”
这句话很管用,莫蔺一下子就刹住了脚步,面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看着林多,表情几经变换,最终定格在一片空白上。
“我知道了。”莫蔺声音僵硬地说道,动作机械地转了个身离开。
林多:……要不要提醒莫蔺大门其实是在他的反方向?
然而看着莫蔺的背影,林多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那样孤傲却难掩落寞的姿态着实令人心酸。
这边莫蔺失魂落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另一边,秦湛正赖在床上,理直气壮地翘了早朝的皇帝此时依然理直气壮地陪他赖床。
秦湛被他这里亲一口那里咬一口地弄得不胜其烦,尤其是衣服遮挡不住的脖子,虞策铁了心似的要在那里种上满满的草莓。
秦湛彻底怒了,霍的一下坐起来,“你到底有完没完!”
“没完,”虞策笑嘻嘻地凑上去,两只爪子不老实地在他腰上摸来摸去,“美人,乖,来让朕亲一口,只要朕快活了,别说皇宫,整个天下都是你的。”
二流子似的口气让秦湛嘴角一抽,虞策这又是在玩什么,角色扮演?
“别闹。”他一巴掌盖在虞策脸上。
虞策色眯眯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吓得秦湛一下子抽回手,嫌弃地在他亵衣上蹭了蹭。
然而虞策这幅色令智昏的昏君模样却让秦湛打了个激灵,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戳了戳缠在他手腕上装死的青蛇加莫,
加莫有些傻眼,
秦湛耐心地解释,
很显然,这是个只能二选一的题目,但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他太久,因为隔天林多就派人传来了虞策在朝堂上龙颜大怒,甚至赐死了一名直言上谏的大臣的消息。
秦湛拿着茶杯的手一颤,抬头看向那个传话的小太监,“那位大人说了什么?”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秦湛笑了笑,温和道,“别怕,你直说就是了。”
面皮白净的小太监一下子涨红了脸,讷讷地低下头,“其实也没什么,胡大人,他就是……就是说了一些您狐媚惑主之类的话,惹恼了皇上。”
能够把虞策气成那样,显然不只是‘狐媚惑主’这种用词而已,能够在朝堂上就大义凛然进谏的大臣口条必然非常了得,说他是狐狸精都是轻的了,怎么也得来几句‘祸国殃民’、‘祸乱朝堂’之类的重话。如果这位大臣再不那么文雅一些,那么‘床上功夫了得’这种侮辱性的话语指不定也得添油加醋地说上几句。
秦湛接着问:“然后呢?”
“皇上一开始似乎顾忌着什么,没有马上生气,但是胡大人看陛下没有反应,便又说了几句以死相逼的话。然后……然后皇上就生气了。”小太监的声音越来越小,“胡大人拿自个儿去撞柱子,虽然被其他大人拦住了,但是后来……皇上后来说,说‘既然想死那就让他去死吧’,就让侍卫把胡大人拉了下去,杖责一百。”
别说是一百了,就是杖责五十,一个普通的大臣也不定受得住。更何况胡大人已经是个年过五十的白头发老头儿了,秦湛皱眉追问道,“现在呢?惩罚执行了没有?”
“执、刑罚已经执行完毕……而且,胡大人……在第四十一大板的时候,就,就……捱不住,咽气了……”
秦湛:……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虞策这是在给他招黑啊。
秦湛叹了口气,算了,救世主本来就不靠谱,他自己那点知识储备也造不出来什么明君,还是安心当他的苏妲己吧,还不用费脑子,多好。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加莫爬上秦湛的手臂,支棱起上半身喝他茶杯里的水。
怎么做?
秦湛撩起眼皮,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几乎是以残影掠过一样的速度朝他快步走来,他甚至能够感受得到那套龙袍底下压抑着的怒气和狂躁。
还能怎么做,当灭火器呗。
秦湛一直保持着抬头前望的状态直到虞策站到他面前,屋子里的人识趣地退下,虞策却仍是低头盯着他,“你知道了。”他说得模棱两可,秦湛却听懂了,他点点头。
“你怪我?”虞策问他,口气透出些委屈。
“我没这么说。”
虞策还是不放心,既愤怒又有些惶恐的解释,“他不该那么说你……哪怕那些难听的话骂的是我,我都不会这样生气。”
秦湛笑了笑,包容的模样仿佛是在看着个任性却又倔强的孩子。
“我知道。”
“小蛇,你不生气?”虞策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不生气,”秦湛轻声说,“原先是我错了,阿策,你很好,不需要为了我去改变什么。”
虞策一下子便高兴起来,仗着他站着比秦湛坐着要高的优势低头去吻他,两只爪子悄悄去扒拉他的腰带,秦湛哭笑不得地按住他的手,“现在还是白天,你——”
“白天怎么了?”虞策一挺胸膛,“我想要了,凭什么白天就不能做?”
秦湛默默地把劝解的话咽了下去,虞策无比豪放地拉着他的手往龙袍里伸,加莫死死地闭上眼睛刺溜一下游到地上,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挑拨道,
秦湛:
苏妲己需要做什么?按照秦湛的理解,无非就是在皇帝折磨人的时候陪他一同‘享受’,在皇帝用暴力私刑对付罪臣时摇旗呐喊,或者无时不刻地勾引皇帝,使他夜夜笙歌,荒废朝政。
只是这些东西对于秦湛来说,几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经历这么多个世界,秦湛不是没杀过人,亲手也好间接也罢,都有过。可杀人和折磨人是两回事儿,他实在没有一边接受别人仇恨的视线一边听他惨叫的兴趣爱好。
说到底,秦湛总归还是要脸的,所以就更别说像苏妲己那样蹿腾着纣王去炮烙犯人以此为乐,甚至是将比干剖心了。
至于最后一个……好吧,他所能做的也只有是顺水推舟而已。
秦湛抱着虞策站起身,转了个方向把他放到案几上,对方大敞的龙袍里什么都没穿,很明显的就是为了下朝之后干那档子事儿。
虞策抬腿勾住他的腰,有些难耐地斜着眼瞪他,“怎么了,看什么呢?”
“……你就穿这样去上朝?”
“有什么关系,”虞策笑得放浪,“反正又没人看见,小蛇,朕就给你一人看。”
秦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屁股,“坐后面点,腰抬起来。”
……
等到两人解决完个人需要之后已经过了午膳时间好一会儿了,秦湛有些饿,虞策就陪着他先吃午饭,软着腿努力缩紧后面把刚才**去的那些东西留住,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地和他聊天。
“小蛇,你知道吗,那天一直粘着你不放的那个贱人突然暴毙而死了,你看,果然连上天都看不过眼了。”
虞策的口气听起来很高兴,秦湛一愣,“暴毙?你说蔷薇?”
“你怎么还记得她名字。”虞策不满地皱起眉,“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酒宴的隔天她就被人发现死在房间里,仵作验尸后说那女人体内没有一滴血,邪门得很呢。”
秦湛嗯了一声,没有多想。
吃过午饭后小憩一会儿,虞策就该去御书房和大臣讨论公事了。秦湛闲着无聊,便照样晃荡着去御花园闲逛,好巧不巧的,这次虽然没碰上莫蔺,却碰上了同样带着随从闲逛的北漠王子漠珩。
“秦公子。”漠珩率先向他拱手行礼,秦湛也微笑着躬了躬身,“殿下,下午好。”他注意到漠珩身后的随从,那是个留着山羊胡子、面色蜡黄,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虽然对方落后了一步站着,但其昂着头直视前方的样子已经昭示了他的隐含地位,显然不只是个普通侍从。
“秦公子和陛下关系很好吗?”漠珩看似随意地问道,言语之间却尽是调笑,“在下听说,今日陛下在朝堂上可是为你发了好大的一通火。”
“关于这一点,我想殿下早已经心中有数了不是么?”
秦湛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袍子上沾着的草叶,心中却是狐疑,他和漠珩这次不过第二次见面,对方就问这么私密——或者也可以说是大尺度的问题,这漠珩是脑抽了还是压根就没脑子?
“秦公子,可我听说,虞国陛下并不是个脾气好的人。”漠珩说,“让您这样俊秀出挑的人物伴君身侧,在下实在是忧心呢。”
秦湛嘴角一抽,漠珩这是什么意思,想挖虞策墙角不成?
“我过得很好,这就不牢您费心了。”秦湛客气地笑了笑。
“自然,自然。”漠珩也笑,一副洒脱的模样,“秦公子以后若有了什么难处,请尽管找我,在下定当尽力相助。”
秦湛呵呵一声,客套几句后便告辞离开。
花园中重新恢复静谧,秦湛素白颀长的身影在花草的掩映渐渐地变得模糊。漠珩舔舔嘴唇,有些按捺不住地眯起眼,心急地追问身后的随从,“乌苏大师,那秦湛真是一只千年蛇妖?”
“是,我很确定他是妖类。”
人是美人,只是这几天来看得见吃不着,憋得漠珩心里直冒火,“大师,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带他回北漠?”
“殿下无需心急,”乌苏大师高深莫测地摸了摸胡子,“计划已经慢慢展开,只要多把几桩离奇命案推到秦湛身上,再顺势扯出对方妖精的身份即可。到时候虞国皇帝必然对他失了兴趣,甚至是痛下杀手,这时候殿下便做回好人,将人要过来就是了。”
“可他是妖,我怕——”
“关于这点,殿下就更不必担心了。”乌苏哈哈一笑,冲漠珩挤挤眼,“秦湛虽是妖,但本质总归是条蛇。蛇性善.**,又有雄黄和其七寸为天敌,殿下大可放心,在下只需小施手段,定能让您玩得尽兴。”
漠珩听得心满意足,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抱得美人归时候的样子,没了那故作倜傥的姿态,整个人都透出一股**邪昏聩之气。
“如此甚好,大师,这件事便全仰仗您了,事成之后,本王定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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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蔷薇横死之后,皇宫内陆陆续续地又有几个人死去,仵作验尸后都是同样的结果——身体里没有半点血液残留,就像是被人尽数吸干了一样。
于是宫闱之内渐渐地便起了传闻,说是皇宫内有吃人的妖怪到处杀人,用活人的血液滋养自身,提高修为。
而巧合的是,那些出事的下人在死前多多少少和秦湛都有交集。于是到后来,传闻渐渐地演变成了皇帝之前从宫外带来的俊俏公子就是妖怪,日日纠缠着皇帝吸□□气。现在时间久了,就换种方法滋养自身,以免引起皇帝怀疑。
虞策震怒,严惩了几个乱嚼舌根的下人,妖怪的传闻才勉强被压了下去。
永和宫里,秦湛问他,“你不觉得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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