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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点喜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醉也无聊
骆遇川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又抽了张纸巾在嘴上压了压,顺势把心里的震惊压了下去。
他看了看乔锐格,后者也看着他,歪起一边嘴角笑。
骆遇川想了想,说:“你们发展到这步了?”
他所知的乔锐格和吴瑕之间最后的交集,就是那夜乔锐格从酒吧带走了被人下药的吴瑕,然后把人扔在了酒店房间,让人淋了几个小时的冷水。
后来从和吴瑕的接触中看他的态度,分明是想远着这位少爷,现在竟然住到一起了?
“没你快啊,”乔锐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冲他点了点,“一点风声都不透,不够朋友。”
这话说得骆遇川一怔,随即笑了笑,说:“一点私事,也没想到处宣扬。”
他知道乔锐格耳目众多消息灵通,真想知道点什么,也是分分钟的事,这会儿抱怨他不够朋友,怕是真的事先没得到半点消息,对他有意见了。
不然以这位少爷的行事风格,说不定早几天就该给他和江淼送一堆情趣用品作“贺礼”了。
他虽然对乔锐格消息过于灵通感到介意,却也知道这么些年乔锐格确实拿他朋友相待,他不能改变乔锐格对待朋友的方式,只能自己来化解和适应。
所以他话说得委婉,意思却是点得清楚。
私事,自然是随我所愿,想低调就低调。
不过为着“朋友”二字,骆遇川又补一句:“改天我们请你吃个饭吧。”
乔锐格无所谓地笑笑,又叹口气,说:“还是你运气好啊,不像我,伤筋动骨的。”
骆遇川一愣,听出端倪:“怎么?你这伤……”
乔锐格又叹一声:“不就因为他吗?也不知道这算什么缘分,那小子要不是八字太硬,要不就是命里带衰,老是被人坑,你数数,我都救他几回了?”
他一边皱着眉抱怨,一边嘴角却还挂着笑。
骆遇川看着他,听得有些糊涂。
除了吴瑕向江淼求救那次,他并不清楚乔锐格和吴瑕之间有过什么纠葛。就是第一次在“夜色”里乔锐格被泼了一身酒,他也只以为是乔锐格调戏人在先,并不知道乔锐格当时帮吴瑕打发了几位不怀好意的“朋友”。
只是,乔锐格也不是什么热心市民活雷锋,能几次出手相帮,总还是有几分情吧?
骆遇川不由又想到乔锐格过往那些丰富多姿的风流史,就不知道他对吴瑕,是这位少爷的一时兴起,还是终于遇上不一样的人值得他一再出手。
无论是哪种,为着在最落魄的时候帮了江淼,骆遇川都不希望吴瑕成了乔锐格又一个得手就扔的猎物。
他诚心诚意地说:“既然这么不容易,就好好珍惜吧。”
乔锐格扬了扬眉,歪起嘴角笑笑,没说什么。
饭吃得差不多,乔锐格说:“你还是从停车场走吧,司机在下边等。”
“好,你呢?”骆遇川问。
“我啊,随便转转吧,反正手伤着正好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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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顺便,也等吴瑕下班。”
骆遇川一怔。
乔锐格笑笑,说:“你不知道?吴瑕调到这家商场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露出得意又烦恼的神情,摇摇头:“别看他那副看谁都不耐烦,跟谁都不爱搭理的样子,粘人的很,唉。”
骆遇川实在不知该怎么应对这个看起来似乎是在“秀恩爱”的乔少爷,尴尬地咳了几声,说:“那我先走了。”
“哎,”乔锐格也跟着站起身,“你还没说呢,你家小江现在在哪儿工作。”
没想到他还没忘了这茬,骆遇川想想也没什么好隐瞒,便说:“在他一个朋友的摄影工作室。吴瑕不是跟你说了?”
乔锐格随意地摆摆手:“他没说那么具体。”
和骆遇川在电梯口分了手,乔锐格没有一起坐电梯下去。
他慢慢从商场6层往下逛,遛遛达达地来到2层,转去了吴瑕的香水柜台。
看到他,吴瑕出于职业要求的那声“欢迎光临”顿了顿,眼睛往他胳膊上瞄了瞄,就神情淡然地转过身,只当他是一个陌生人。
乔锐格却走过去,往他脸上盯着看。
旁边的女同事都朝他们看了过来,吴瑕背过身,朝乔锐格瞪了瞪眼。
乔锐格哪会在意那些,抬手在吴瑕眼睛下面指了指:“怎么搞的?没睡好?”
吴瑕眼下一圈淡青,脸色也有些暗,看上去很疲倦。
吴瑕瞥了乔锐格一眼,转身走到柜台另一侧,看样子没打算搭理他。
乔锐格心里却犯了嘀咕,就算在小县城那几天,吴瑕医院宾馆两头跑,也没见他有过这么疲倦的神色,怎么回事?刚住进公寓,换了地方不习惯反倒睡不好了?
他跟着吴瑕身后转了几圈,奈何吴瑕就是不理会他,受了冷落的少爷有心想甩脸子,可一看吴瑕垂着眼一脸倦意,似乎随时能靠着柜台睡过去的样子,他那提到嗓子眼的一口气又落了下去。
回头跟你算账。
乔锐格心里想着,转身出了店。
出了店的乔少爷也并没想走,他走到护栏边,手搭在护栏上朝下看了一会儿,掏了烟出来抽。
没抽几口,身后响起一个礼貌的女声:“先生,抱歉,请勿在公共场所吸烟。”
乔锐格回头,一位胳膊上套着一个红袖箍的小姑娘正朝他微笑,见他看过去,又向他说道:“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把烟熄掉,谢谢。”
乔锐格朝店里看了看,吴瑕低头站在柜台边理着架上的香水瓶,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乔锐格晃了晃手中的香烟,冷冷地问:“在哪儿熄?”
他这问得就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了。
熄掉一支烟办法有的是,在鞋底上摁熄,扔地上踩熄……可他一脸不耐烦,仿佛在说,那些做法都不符合我这大少爷的形象气质。
小姑娘两手往他面前一伸。
乔锐格这才看见,她手上托着一只铁皮罐头盒子,里面扔着几个烟头。
小姑娘还是微笑着说:“谢谢配合。”
乔锐格冷着脸把剩下的半支烟扔进铁皮罐头盒子。
小姑娘又说:“先生要实在想抽烟,本商场各楼层都设有一个吸烟室,您可以按楼层的标识去那儿吸烟,哦,您顺着这边往前走,前面看到标识的地方左转就是了。”
乔锐格又朝店里看了看,吴瑕已经换了个位置,背对着店外。
乔锐格感觉心里闷闷的,像堵了块大石头。他朝小姑娘不耐烦地摆摆手,随口“嗯”了一声,朝她指引的方向走了。
吸烟室在一处转角隐蔽的角落里,用玻璃墙隔出小小一间,连个座椅都没有。
乔锐格去时,里面还有两个似乎在等女伴等得无聊的男士,没一会儿,两个男士也走了,就剩乔锐格孤零零一个。
乔锐格嘴里叼着烟靠着墙,低头在手机上敲敲划划,看上去又像无聊,又像忙碌。
大概过了半支烟的时间,吸烟室的门推开,一个声音问:“你不无聊吗?”
乔锐格头都没抬,说:“无聊啊。”
“那你还不走?”
乔锐格把手机回裤兜里,抬起头来,看着吴瑕,撇撇嘴:“不走。我等你下班去吃夜宵。”
吴瑕克制住自己没有翻个白眼:“这才几点?离晚饭还有几个小时呢,你就在这儿干等着?你不是很忙的吗?”
“我现在是伤号,有休息的权利。”乔锐格提醒他。
“那你回家休息去。”
乔锐格把嘴里的烟摘下来扔进垃圾桶,说:“我看7楼好像有个电影院,看几场电影,你差不多也下班了吧?嗯,我觉得这想法可行,要不我看看有没有包厢,我还能睡会儿觉。”
吴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冷道:“随便你。”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手都搭在吸烟室的门把手上了,却又停住,转头看着乔锐格,似乎在犹豫。
乔锐格冲他扬了扬眉。
吴瑕视线落在他吊着的胳膊上,迟疑地问:“你的胳膊……还疼不疼?”
乔锐格微微一愣,抬手在夹板上摸了摸,说:“有一点。”
吴瑕皱起眉头:“怎么……”
乔锐格朝他勾勾手指,歪起一边嘴角,懒洋洋地说:“你来亲亲我可能会好点。”
这下吴瑕再没有犹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锐格肩膀倚着墙,兀自得意地笑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来拨通一个号码:“……你帮我做件事。”
晚饭时,骆遇川跟江淼说起吴瑕已经和骆遇川在一起这个消息。
“什么?!”江淼大惊,愣了愣,马上去拿手机,“我要问问他,他肯定是被乔锐格逼的,说不定是被乔锐格胁迫的,你看他前一阵不是家里出事了吗?他……”
骆遇川忙伸手按住他:“你先别慌,冷静一点。”
江淼急道:“我能不慌吗?吴瑕明明一点都不想跟他牵扯上的,哎呀,你跟吴瑕不熟,你根本不知道……”
骆遇川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江淼。”
江淼一怔,渐渐回过神。
这情形唤起了他似曾相识的记忆。
就在那天,吴瑕被人下药向他求救,他也是情急中向骆遇川喊出“我可没骆先生这么理智,他是我朋友”这样的话,然后眼睁睁看着骆遇川变了脸色,失魂落魄一般。
“对不起……”江淼低声说,“我又冲动了。”
骆遇川安慰地摸摸他的头,说:“我明白。”
想了想,江淼说:“可我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骆遇川沉默一会儿,淡淡一笑说:“可能在别人眼里,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在一起。”
“嗯?”江淼茫然地看着他。
“感情这种事,本来就说不清的。”骆遇川说。
江淼怔住,一时有些失神。
这一时的沉默,却让骆遇川想到了许多。
他始终不觉得自己对江淼是一见钟情,虽然初遇那会儿他就对江淼有了些疯狂大胆的想法。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对江淼都有种矛盾的心态,一面受着他的吸引,一面又对他存有偏见,直到慢慢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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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他一度压抑的情感才慢慢得以释放,并得到了回报。
从这一点来说,他突然有些理解乔锐格和吴瑕,这一对看似身份地位悬殊,可感情这件事最是没有道理逻辑可讲,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所产生的吸引力,于外人不足道,于他们自己,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哪怕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的诱惑。
就连他自己,也清醒地认识到,即使江淼并不是这样的人,即使他可能有很多的缺点,甚至如乔锐格说的那样,也是心存着攀高枝念头的一只金丝雀,他大概终究也会沉沦进去。
只是他遇上的是这样的江淼,温柔的,正直的,善良而乐观阳光的,他的爱人。
何其有幸。
“我只是有些担心,”江淼说,“乔锐格,是真心对吴瑕吗?”
他微皱着眉,脸上透着隐隐的担忧:“我对这位乔少爷了解不多,不过你也知道,就我跟他的接触,他实在不能让我有什么好印象,吴瑕还……还老叫他神经病。这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说他俩在一起了,我……我一时半会儿,真有点接受不了。”
骆遇川认真地听着,点点头:“我懂。”
“吴瑕都没跟我透点口风。”江淼说着就有点委屈。
怎么也是认识多年的朋友,还在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自己这边什么进展都被吴瑕摸得透透的,可他呢,连跟乔锐格住到一起了,还是那少爷借骆遇川的口来告诉他的。
真让人委屈,还有点生气。
骆遇川搂过他的腰,温声劝慰:“你不要想太多,依我看,乔锐格对吴瑕还挺上心的,我还没跟你说,今天见面,乔锐格一条胳膊还上着夹板,说是为了吴瑕受的伤。”
江淼睁大眼睛:“受伤?”
“嗯,”骆遇川点点头,“而且我看他今天说起吴瑕的样子……”
他突然停了口,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怎么?”江淼又急起来,推了推他,“你快说啊,笑什么呢?”
“他啊,”骆遇川笑着,“像是特意来跟我炫耀的,就是所谓的,秀恩爱。”
江淼愣了:“他……这是……”
骆遇川笑得有些无奈:“大概是想报复我没有跟他讲过我们的事,想不到吧,乔锐格这位大少爷,有时候,就是这么幼稚。”
吴瑕非常头疼。
他没想到乔锐格真的会一直等到他下班,让司机送了他们回来,还一直跟着他上了电梯,一起走到公寓门外。
吴瑕没开门,皱着眉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乔锐格坦然地伸出手指来按了密码解锁:“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
他语声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吴瑕。
吴瑕冷下脸。
乔锐格笑笑,推开门往里走:“该干的事,回家睡觉。”
吴瑕忍了忍,跟在后面进来,关上门,说:“你家又不在这儿。”
乔锐格自顾自走到沙发前坐下:“我的房子,我想住哪儿住哪儿。再说,也是让你熟悉熟悉生活助理的工作。”
“我还没答应。”吴瑕克制着。
“你会答应的。”
乔锐格一边说着,一边顺手往旁边沙发上拍了拍,手下传来和真皮沙发不一样的触感,低头一看,是床薄毯。
第46章第46章
薄毯叠成整整齐齐的一个豆腐块,乔锐格揪起一个角,在手里捻了捻,狐疑地看向吴瑕。
吴瑕站在鞋柜前,对着打开的鞋柜发愣。
他本是想换鞋,顺便帮那位直接进屋的大少爷拿双拖鞋,可是现在他对着几乎塞满的鞋柜不知该作何表情。
早上出门的时候,里面还是空的,只有他带来的几双鞋而已。
他转头看向乔锐格。
乔锐格啧一声:“我让人送来的,不住一起,怎么方便你照顾我?”
到底方便谁?吴瑕对他这颠倒黑白的话也懒得理论,拿出自己的拖鞋换上。
“哎,这毯子怎么扔在这儿?”乔锐格问。
没有理会他,吴瑕直接进了卧室,打开衣柜门,果然,里面已经挂满了乔锐格的衣服,他自己带来的不多的几件换洗衣服被挤在旁边的一个小角落里。
吴瑕手扶着柜门,微微低下头。
乔锐格还坐在沙发上,薄毯已经被他揉成了乱糟糟的一团,他又往沙发两边看了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出什么来。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吴瑕从卧室里出来了,走到他旁边停下。
乔锐格抬起头,吴瑕微低着头并没有看他,淡淡地说:“昨天我丢了你一样东西,后来想想,这是你的房子,随意处置你的东西是我太冒失了,这个,还是你自己好吧。”
说完,他把一样东西放到了茶几上。
乔锐格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愣了。
那是一盒开封过的安全套。
他瞪着那盒子,震惊,又茫然。
又听吴瑕透着疲惫的声音在问:“你真要住这儿?”
“啊。”乔锐格还盯着那盒子。
“随便你吧,”吴瑕转身往浴室走,“你睡卧室,我睡沙发。”
直到浴室传来关门声,乔锐格才醒过神,抓了抓手里的薄毯,睡沙发?
他又看向那盒开了封的安全套,脸色变了几变,猛地将它抓在手里,起身走到浴室门前。
一推门,门锁着了。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乔锐格敲门,里面水声停了,乔锐格张口刚说一个“我”,又卡住了。
“我”什么?乔锐格一时恍惚,自己到底是要说什么?
大概是没听到他的声音,浴室里的水声又起。
乔锐格背过身靠在浴室门边,看看手里那盒套子,心里满是荒唐感。
这不是自己的东西。这是风流少爷看到它时的第一反应。
然后便是茫然,他怎么想,也想不出这盒套子从哪儿来的。或者说,是谁留下的。
这房子弄好之后也有四五年了,他就没来住过,倒是有那么几回,他有几个狐朋狗友跟他借地方说招待朋友什么的……
乔锐格咬了咬牙,一帮操蛋玩意,跑他这儿来鬼混,居然还给他留下这么个东西?
真该好好拾拾那帮混蛋,可让乔锐格郁闷的是,他压根儿想不起来曾经让谁来过。
连他自己都记不住这房子的大门密码,昨天还是打电话问了秘书才知道的,更别提他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的把这房子借给过谁都让秘书作记录。
乔锐格想得入神,没注意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他把那盒子在手里掂了掂,翻过来倒过去地看,好像要从那盒子上找出什么线索。
凡事就怕较真,还真让他看出了东西来。
小号?乔锐格瞪着盒子上印的尺寸说明,这他妈不是我用的号啊!
他也不知道是气那些人乱丢东西,还是更气这东西跟自己尺寸不合,只脑子发热地想着,一定要把这个长小小鸟的家伙揪出来,一个个的扒了裤子验!
“咔嗒”一声,浴室门开了,换了一身睡衣的吴瑕拿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他时明显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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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往下一落,在那盒套子上停了停,又抬眼看看他。
眼神凉凉的,似乎还带着嘲讽。
乔锐格也不知怎么的,心里一慌,就把那盒套子塞进了裤兜里。
刚洗过澡的关系,吴瑕的脸显得有些白,嘴唇上的颜色倒比平时更红润些,只是眼睛里透着倦意,整个人有些无神。
他又看了看乔锐格,说:“没什么事我先睡了,累。”
乔锐格就眼睁睁看着吴瑕到沙发上躺下,扯过薄毯盖上,侧过身背对着他就睡了。
活了快三十年,在情场里少说打转了二十年的风流少爷乔锐格,此刻正体验着自己这二十多年人生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郁闷,委屈,烦躁,还有点慌张。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心底隐隐的,还有些心虚。
他瞪着背对他睡过去的吴瑕,揣在裤兜里的手狠狠地捏瘪了那盒套子。
又不是我用的,我心虚个什么劲?乔锐格心中不忿,自己拿了衣服也去洗澡。
站在淋浴喷头下,温热的水打在身上,乔锐格抬起受伤的胳膊,创口昨天换过药,贴了块小小的纱布,这一会儿的功夫,纱布已经湿透,他撇撇嘴,把纱布扯了。
被角铁划出的那条狰狞的口子,差不多已经结疤,只是这么被水泡过,可能又会有影响。
乔锐格想起吴瑕小心翼翼地帮他裹上保鲜膜的样子,心底的郁闷委屈又加深了几分。
他仰起头,任热水劈头盖脸地浇下,而后又狠狠地甩了甩头。
想到吴瑕看他那一眼,凉凉的,像带着嘲讽般的眼神,乔锐格真是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
偏偏心底没着没落,想发火又发不出来。
他自认是个情场老手,身边的情人不说换得如走马灯似的快,见识过的那也不少。那些人对他用的手段,他闭着眼睛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谄媚的,殷切的,死缠烂打或是若即若离的,热情如火或是冷若冰山的,他哪样没见过。
不都是演出来勾他的吗?
可他就是吃不准吴瑕这是哪一套。
说他热,他可以正眼都不带看你,可以一本正经给你写下借条不占你半点便宜。
说他冷,自己受伤时他的担忧着急那么真实,主动吻上来的唇又那么热烈……
矫情!
乔锐格愤愤地想,吴瑕就是个矫情鬼!
为着一盒来历不明的套子,跟自己耍什么脾气,拿什么乔?还睡沙发,这么清高怎么不干脆走人啊?
上次被人下药也是,都那个样子了,明明都受不了了,还在抗拒自己,还哭……
乔锐格脑中闪过吴瑕闭着眼流泪的脸,不觉有些恍神。
那天在县城的小宾馆里,他借着伤逼着吴瑕给他“帮忙”,吴瑕虽然脸上写着不情愿,最后却也没有拒绝他。
但当他情不自禁低头吻下去时,吴瑕却偏头躲开了。
那张清秀的脸上,带着冷清,似乎还有些悲伤。
没有哭,看着却比哭还难过的一张脸。
心里像被人使劲捏了一把,乔锐格捂了捂心口,低下头,恼火地盯着自己的小兄弟。
想着那么一张冷冰冰的脸都能想神了?
“靠。”乔锐格咬牙骂了一声,没有怎么挣扎,伸手向下探去。
昨晚一夜没睡好,又站着上了一天班,吴瑕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恍惚中他觉得自己爬上了座山,很累,腿发软,却不知为什么还是坚持走到了山崖边。
崖下是被风吹得不停卷积的厚重云层,灰蒙蒙的,看不到云层下面有什么,只能听到“呜呜”呼啸的风声。
他内心不安,恐惧的感觉开始爬上他的皮肤,他往后退,腿上却突然袭来一股大力,他不由自主地往崖下坠去……
猛地睁开眼,又被头顶的光亮刺得闭上眼睛,吴瑕喘了口气,再次慢慢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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