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点喜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醉也无聊
“对不起,小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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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韩秘书客气却冷淡疏离的声音打断了他,“关于乔总的私事我们不方便透露,见谅。”
吴瑕怔了一下,听着手机里响起的一声声挂断的忙音,慢慢握紧手机。
他蓦地惊觉,在别人眼里,自己和乔锐格的关系并不是一张“生活助理”的名片就能粉饰的,他算什么呢?恋人?炮友?包养的小情儿?
他被屏除在乔锐格的“私事”之外,连一个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而他好像,也无法对作出如此冷漠表态的韩秘书生气,因为连他自己,即使在他们的关系已经如此亲密的今天,都无法对自己的身份准确的定位啊。
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混过去的,吴瑕一整天都在走神,好容易熬到下班,他没神去挤地铁,打了车直接回到公寓。
公寓里还是他早上离开时的样子,没有乔锐格回来过的痕迹。
吴瑕去洗了澡,打开电视,转到新闻频道,快晚间新闻时间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只是有种模糊的感觉,可能会看到些什么。
果然没让他失望,新闻才播过三条,就出来了“乔氏集团高层疑似斗殴,总经理乔信达出面回应”的新闻。
报道说昨晚在乔氏集团的一次内部会议上,本不参与会议的副总乔锐格突然闯进会议室,对正主持会议的总经理乔信达进行了殴打,并怒砸会议室。
只是在这些内容之前,加了一句“据有关人士爆料”,全部新闻内容都没有任何画面佐证,反复播放的,还是吴瑕在微博上看到的那段网友拍摄的小视频。
吴瑕皱了皱眉,看到乔信达出现在镜头前。
还是那副严正冷峻的模样,西装笔挺,气质沉稳,除去左额角上的一张创口贴显得突兀,乔信达看上去和平时似乎没什么区别。
他先对着镜头道歉:“一点私事惊动媒体,给大家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接着记者就问:“请问网传的乔副总打伤了你并砸了会议室的事是不是真的?”
乔信达耐人寻味地沉默了几秒钟,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说:“自己兄弟,一点误会而已。”
“请问你头上的伤是乔副总打的吗?”
乔信达摸了摸额角的创口贴:“这个……”
采访到此为止,乔信达身边的秘书以乔总公务繁忙身体不适为由中断了采访。
吴瑕关了电视,他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他试着再次拨打乔锐格的电话,还是关机。
而这一晚,乔锐格依然未归。
又是一夜不安的睡眠,吴瑕从一个梦里惊醒就再也睡不着。卧室的遮光帘将外面的天光遮挡得严严实实,他睡得迷糊,分不清时间,摸了手机来看,已是早上六点多。
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是难受,吴瑕干脆起来,电饭锅里煮上粥,就去卫生间洗漱。
正在洗脸,听到门响。
吴瑕脸上的水都顾不上擦赶紧出来看,看见乔锐格走进门来。
算时间,他们没见面的时间其实不超过48小时,可吴瑕莫名感觉乔锐格身上好像发生了一些他说不清的变化。
乔锐格身上还穿着前天下午离开时的那身衣服,脸色有些暗,下巴上是未处理过的胡茬,看起来似乎只是没有休息好,有些疲惫,吴瑕却知道不只是那样的。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感觉,乔锐格身上散发着一种阴郁却又锐利的戾气,而他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想上去抱一抱他。
不过吴瑕没有上前去,他像没事一样淡淡地开口:“回来了?早饭吃了吗?”
乔锐格把车钥匙往鞋柜上一丢,脱下外套扔到沙发上,直接进了浴室准备洗澡。
吴瑕追过去:“哎,我煮了粥了,给你凉一碗?”
乔锐格回头看他一眼,说了声“没胃口”就关上了浴室门。
吴瑕脚下一顿,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身走向厨房,一股凉意从心底慢慢往外涌。
乔锐格看他那一眼,眼神冰冷极了,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在厨房守着熬好粥,吴瑕留意着浴室那边的动静,听到乔锐格出了浴室直接进了卧室,他关了火,把牛奶锅端下来放到隔热垫上,加了一小勺糖慢慢搅拌,等牛奶凉一些了,倒进玻璃杯里,端着往卧室里去。
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乔锐格竟然就睡着了。
他趴在床上,脸埋在羽绒枕里,被子胡乱往腰间一搭,完全不在意地将大半个光裸的背暴露在初秋微凉的空气里。
吴瑕愣了愣,走过去把牛奶杯放在床头柜上,帮他把被子拉上来盖好。
乔锐格呼吸沉缓,已然睡熟了。
吴瑕在床边轻轻坐下,静静地看着乔锐格。
睡着的乔锐格侧脸看上去依然英俊极了,相比清醒时候的他,少了些风流不羁,多的是温柔安详,更没有冰冷的眼神。
吴瑕抬起手来,指尖轻轻从乔锐格的额角眉间划过,勾勒过他漆黑的鬓角,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在抿紧的唇角逗留了片刻,才恋恋不舍地了手,起身,端着那杯热牛奶出去了。
差不多每隔半小时左右,吴瑕就会到卧室里看一眼乔锐格,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乔锐格睡得很安静,似乎并不需要他这样牵肠挂肚。
过了两个多小时,在吴瑕第五次走进卧室的时候,终于看到乔锐格有了动静。
他翻了个身变成侧躺,右胳膊直直伸在被子外,嘴里不知道低喃了一句什么,站在卧室门口的吴瑕没有听清。
吴瑕走过去,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右胳膊,夏天时为了他受的伤,现在已经连疤都看不到了,吴瑕想起乔信达额角上的创口贴,心里揪了一下。
也不知道乔锐格是用哪只手打的,这条胳膊的骨裂虽然好了,可要把人额角都打破,那力道也不小,一拳砸下去,搞不好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吴瑕有点心疼。
他握住乔锐格的胳膊,在当初受伤的位置上轻轻揉了揉,不过他很快发现不太对劲。
乔锐格的皮肤也太烫了吧。
这个发现让吴瑕警觉起来,再一看,乔锐格的颧骨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伸手一探乔锐格的额头,温度竟有些烫手,乔锐格这是,发烧了?
吴瑕轻轻推了推乔锐格:“哎。”
乔锐格眉头拧起,又含糊地嘟囔了一句,突然一个翻身翻成平躺,脑袋在枕头上不安地蹭动,嘴里突然发出一声喊:“走开!”
吴瑕指尖一颤,按住乔锐格的肩:“乔锐格,醒醒,醒醒。”
不知是不是按住肩的动作让梦中的乔锐格感到了威胁,他猛地挥动胳膊,再次清楚地喊道:“滚!”
还好吴瑕反应快,躲开了他猛然袭来的胳膊肘,却是不敢再大意。
吴瑕跪坐到床边,双手抓住乔锐格的两只手腕,俯下去用胳膊压在乔锐格身上,这才又喊:“乔锐格,你醒醒,醒醒!是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这番大动作终于让乔锐格安静下来,缓缓地睁开眼。
“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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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认得我是谁吗?”吴瑕皱着眉担心地问。
乔锐格的视线好半天没有焦点,过了好一阵,眼神才渐渐恢复了些清明,他看着吴瑕的眼睛,哑着嗓子说:“吴瑕。”
吴瑕微微松口气,可他这会儿半压在乔锐格身上,皮肤接触,更觉出乔锐格体温的异常。
他说:“你发烧了,有没有哪里难受?要不起来我冲你去医院,你太烫了。”
乔锐格闭上眼睛,没有明确的回答但身体却开始用力挣扎扭动。
“喂,你别动,别动,你……”
吴瑕郁闷,乔锐格这么大个子,这会儿发着烧不太清醒更是一身蛮力,他哪里压制得住,乔锐格没挣两下双手就脱了困,反把他的手腕子紧紧箍住了。
吴瑕忙说软话:“好好好,不去医院,我叫医生来行不行?”
“不准。”乔锐格微睁开眼睛,警告般看着他。
吴瑕叹气:“那你松手,我出去给你买点药。”
“不准。”乔锐格一边说,一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吴瑕简直无语,别人生病发烧都是身上无力,这人怎么是反着来的?
“你就不怕烧成个傻子?”吴瑕吓他,“脸都烧红啦,你知道你身上多烫吗?”
乔锐格手上使劲把吴瑕拉得躺下来,手脚齐上把人圈住,霸道地说:“不准,就是不准。”
吴瑕直翻白眼,这大少爷到底是什么混账毛病?
想要再跟他理论,一转头,却见这位少爷已经慢慢闭上眼睛,竟是又睡了过去。
到底是发着烧,乔锐格把吴瑕困了一阵,睡得深了手脚就松开了。
吴瑕赶紧起来,挠头想了想,翻出医药箱,还好里面还有大半瓶酒。
乔锐格死犟着不肯叫医生也不准他出去买药,他也不敢随便买药来给他吃,只能用酒擦身这种降温的土法子。
土法子流传这么久,自然也是有些用处的。
擦了大概五六遍之后,乔锐格的体温终于慢慢降了下来,吴瑕暗暗松口气。
他去洗了手,回来坐在床边,伸手用手背试了试乔锐格额头上的温度。
一直沉睡着的乔锐格这会儿又有了动作。
他拽住吴瑕的手,喃喃地说:“你别走。”
吴瑕怔了怔,眼中流露出一片温柔。他慢慢躺下来,轻轻搂住乔锐格,像哄小孩那样拍了拍乔锐格的背,说:“我不走,睡吧。”
乔锐格这一觉醒来,已近傍晚,他翻身坐起,身边除了凌乱的被子并没有别人。
他感觉身上有些软,肚子更是空得厉害,一阵阵咕噜噜的响。
掀开被子下床,走出卧室,他看到吴瑕把一碟凉拌的小菜端到桌上放好。
“醒了?”吴瑕看了看他的脸色,似乎放心下来,“我给你凉好粥了,现在吃还是先洗澡?”
乔锐格摆了摆手,转身去了浴室。
等出来时,吴瑕已经给他盛好粥,粥上还挑了一小块豆腐乳。
乔锐格也不客气,坐下来唏里胡噜地喝粥,他真是饿得惨了,一点豆腐乳,一点凉菜,就激得他胃口大开,一碗粥很快就喝完,不等吴瑕动手,自己又盛了一碗。
吴瑕没急着吃饭,坐在一旁打开了电视,电视机屏幕还没完全响起,先听到了声音。
“请问网传的乔副总打伤了你并砸了会议室的事是不是真的?”
吴瑕一愣,马上想起这正是昨晚上新闻里记者问乔信达的问题。
果然,随着电视机屏幕响起,乔信达的脸出现在镜头前,他说:“自己兄弟,一点误会而已。”
“关掉。”乔锐格冷冷地声音响起。
吴瑕立刻关了电视。
他看着乔锐格,担忧又含着小心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乔锐格没有回答,放下碗,擦了擦嘴,起身回了卧室。
没多一会儿,换过一身衣服显得神了不少的乔锐格从卧室出来,径直往大门外走。
吴瑕捏了捏手指,下唇被咬得有些发白。
他担心了两天,吃不下,睡不好,好容易乔锐格回来了,却一个字都不肯跟他透露。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他憋屈。
更有些难过。
几个小时前,发着烧,拉着他手呢喃着叫他“你别走”的乔锐格,仿佛是一个虚假的幻象。
眼见乔锐格已经拿起车钥匙走到门边,吴瑕咬了咬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若无其事,他问:“你晚上回吗?”
乔锐格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微低着头像在想什么,站了一会儿,也没回头看吴瑕,说:“不回。最近你都不用跟我了,时间你自己安排。”
吴瑕眉心一跳,正要再问,乔锐格已经拉开门走出去。
“砰”,关门的动静并不大,听在吴瑕耳中却像一声巨响。
他在桌边坐了良久,低头看了看搁在腿上的右手,缓慢地握成一个无力的拳。
第72章第72章
司机李叔在楼下等着,乔锐格上车后,直接去了他父母家的别墅。
乔锐格刚进客厅,看见正从楼梯上下来的乔信达,立刻变了脸色,怒道:“你来做什么?”
乔信达在楼梯上停下,叹口气,说:“我来看看婶婶,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虚情假意这一套你还是起来吧,”乔锐格眯起眼睛,整个人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我还不知道你那张皮下面藏的什么心?”
乔信达抬手摸了摸额角的创口贴,无奈地说:“小格,我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婶婶现在这样我也很抱歉。”
乔锐格没有马上回应,而是歪起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让我相信你?好啊,很好办。”
乔信达从善如流:“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顿了顿他马上又补充道:“狗我已经关起来了,你要是想拿它们出气也行。要打还是杀了,随你。”
乔锐格冷笑一声:“人干的事,我拿狗撒什么气?”
“那你……”
“让你那两条狗也咬你三分钟,我就信你。”乔锐格冷冷地说。
堂兄弟俩一个站在楼梯中段,一个站在楼梯下,明明一个俯视一个仰视,偏偏仰视的那人一脸的冷傲不驯,俯视的却一脸无可奈何。
过了一会儿,乔信达摇摇头,说:“小格,你不能不讲道理。”
乔锐格突然几步跨上楼梯,一把揪住了乔信达的衬衣领子将他使劲往楼梯下一摔。
乔信达仓促间抓住乔锐格的手,一边顺着楼梯踉跄而下,一边也把乔锐格带了下来。
“你要怎样?”乔信达压低了嗓音问,“打了我一次还不够?”
乔锐格咬牙道:“这才刚开场呢。”
“你们在做什么?”乔先生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乔信达马上松开了手,仰起脸一脸无辜又无奈地看向二楼扶栏边的乔先生:“没什么,小叔,小格还在生我的气。”
乔先生看着乔锐格,警告地:“格格,你妈妈刚睡着,别把她吵醒了。”
乔锐格冷笑一声,松开乔信达的领口,顺势反手在他肩上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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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掸:“哥,可要记得我的话啊。”
乔信达愣了愣,苦笑着摇摇头。
“信达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乔先生说。
乔信达说:“好,改天我再来看婶婶,跟她好好道歉。”
他看向乔锐格,似乎还有话想说,乔锐格却目不斜视地和他擦肩而过,直接上楼去了。
乔先生微皱着眉,看着乔信达走出大门,对上楼来的乔锐格摇摇头,说:“你这又何必呢?再打他一顿又有什么用?昨天还搞得那么大,把自己搞到警察局去坐了几个小时。毕竟那也是你哥,息事宁人吧。”
乔锐格却问:“妈睡了?”
“嗯,又打了一针止痛针才睡着了。”乔先生捏了捏眉心,走近了就能看出他脸上浓浓的倦色。
乔锐格抬手在乔先生肩上轻轻拍了拍:“你去休息吧。”
乔先生点点头,又看看他,欲言又止。
乔锐格说:“爸,我心里有数。”
乔先生轻叹口气:“那就好。”
把乔先生送回房间,乔锐格转而去了乔夫人的卧室。
乔夫人有些神经衰弱的毛病,为了不影响乔夫人的睡眠,夫妻俩各有一间卧室,偶尔会分房睡,现在这间卧室里弥漫着酒和药水的气味,乔锐格一进门就不禁皱起了眉。
坐在沙发上的小护士见他进门马上站了起来,乔锐格抬手让她不要出声,放轻脚步走到床尾。
卧室里只留了一盏灯光微弱的小壁灯还亮着,就着这微弱的光,乔锐格慢慢看清躺在床上的乔夫人。
织绵的被子只盖着她的胸腹和大腿,两条小腿都露在被子外,小腿上缠着绷带,透出斑斑血迹,右脚踝上还上着夹板。
乔锐格视线上移,看到他妈妈那张即使年过五旬依然漂亮明艳的脸如今泛着浮肿,下巴上一道擦伤因为上了药的关系,被苍白的脸色衬得格外显眼。
而从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隐隐约约的,能看到肩上包扎的纱布。
就算是打过止痛针,乔夫人看上去依然睡得不够踏实,细眉轻蹙,是一张怀着不安和恐惧的睡颜。
乔锐格静静地看了一阵儿,就退了出去。
他顺着走廊走到尽头的窗边,掏出根烟来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别墅区的夜晚静谧安然。路灯在繁茂的绿化树间每隔一段距离亮起一盏,灯下一团明亮,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亦越发黑暗。
乔锐格对着黑沉沉的夜幕吐出一口烟,灰白的烟雾在窗外凝了一瞬,就被微凉的夜风吹散了。
回想起昨天接到乔夫人受伤的消息那一刻,乔锐格心口还是会有凝滞般的钝痛。
乔夫人回乔家老宅看望乔老爷子,临走的时候,乔信达牵着两条据说他新购的罗威纳犬也正好进门。
就是那么巧,这边乔夫人下楼梯,那边两条罗威纳犬的狗绳松脱,冲上去将乔夫人扑倒了狠狠撕咬,一双美腿立时就不能看了。
而乔夫人惊慌之下摔下楼梯,扭伤了脚踝,还撞到头造成轻微脑震荡。
乔夫人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乔老爷子马上封锁消息不准向外界透露半个字。
乔锐格赶到医院,却得知惹出祸事的乔信达在把乔夫人送到医院后,竟然不等乔先生和他到场,随便交代给护士自己就赶回公司开什么紧急会议。
压着心头的火气等着处理好乔夫人的伤势,乔锐格立马去了乔氏集团总部,冲进会议室二话不说把乔信达揍了一顿。
没想到居然有人报警。
尽管生在豪门,打小见惯了各种光怪陆离,乔锐格依然感到荒谬。
纵犬伤人的被摁下不让外传,他为妈妈出口气,马上就上了新闻。
后来想想也不奇怪,前一件是乔明山的指令,后一件定然是有乔信达的授意。
乔锐格被拉去警局倒也没受什么罪,在某主任的办公室里坐了两个小时,直到乔信达派的人来“保释”他。
对外间怎么传播这件事乔锐格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知道,乔信达等不及了。
他不过才刚刚完成一个购案,乔信达就动了手。
乔锐格悠悠地又喷了口烟,面沉如水,目光冰冷。
对他怎么样他都无所谓,可乔信达不该动乔夫人。
不知道乔信达有没有听懂他说的那句话。
“哥,可要记得我的话啊。”
乔信达苦笑的表情,似乎是误会他在说让他被狗咬三分钟的事。
而乔锐格自己清楚,他想让乔信达记住的是什么。
这才刚开场呢。
茶楼的服务员领着江淼和骆遇川往预订的包厢走。
前天,江淼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端一个听上去显得温吞的男人声音跟他说:“是江淼吗?我……是你舅舅。”
虽然已经有了包艳琳的提醒,亲耳听到“我是你舅舅”这句话,还是让江淼愣怔了好一会儿没能作出回应。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和这位自称叫“张勉”的人约好了地点见面。
张勉说不是本地人,地方不熟,江淼便在和王俪见面那次的茶楼订了包厢。
骆遇川不放心他单独一个人来,也请了假陪着。
打开包厢门,意外地发现里面竟然已经有人了。
正对门口的红木椅上,坐着一位满头银发的干瘦老太太,背脊微微佝偻,右手边放着一根拐杖。
江淼正疑心服务员带错了,老太太那略些混沌的双眼却亮了起来:“是江淼吗?”
江淼惊讶,看看骆遇川,又狐疑地打量老太太:“我是。”
老太太看上去有些激动,但举止还算镇定,指了指旁边的座椅:“坐吧,孩子。”
江淼又看了看骆遇川,骆遇川微微点了点头,两人走进门,在老太太对面的座椅上坐下。
等服务员上好茶关上门出去,包厢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包厢里是常见的中式装修,墙上挂着山水画,房间一角立着一扇屏风,可能是焚过香的缘故,房间里有股若隐若现的沉香味。
没有人急着说话。
老太太一直盯着江淼看,脸上带着惊喜又悲酸的神情,过了好久,才开口道:“我叫陈云清,是你的外婆。”
江淼一愣,就听陈云清又说:“不过你叫不叫我都没关系。”
她颤着手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照片,放在茶桌上,用指尖抵着往江淼面前推了推。
江淼没动,身体有些僵硬。
骆遇川看了看他,起身一手将那张照片拿过来放到江淼面前,一手在江淼背上轻轻拍了拍。
江淼似乎回了神,低头看着那张照片。
照片有些年头了,边角微微泛黄,照片上是位和江淼五官近似的年轻姑娘。
江淼大吸了一口气,他突然觉得心口发堵,有点喘不上气。
他抬起手,轻轻放在照片上,手指微动,在照片上极轻极轻地摩挲。
陈云清看着他,眼光中透着疼惜:“你妈妈叫慧慧,起这个名儿,本来是想取个聪明聪慧的意头,可惜,她只是个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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