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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知错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主隆恩
他指尖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垂下眼,低叹一声,欲将手拿开。
谁知下一刻,却有一只手比他的动作更快,只一下子便握住了他的手,不让他逃离。
齐遥清惊讶的抬头,正对上魏延曦一双温柔含笑的眼睛,里头波光流转,无声的诉说着他的深情。
其实魏延曦早就醒了,又或者说,这一个下午他根本就没睡着过,只是干巴巴的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而已。先前听见齐遥清那一声轻哼时他的眼睛就睁开了,只是看着齐遥清那副将醒未醒的模样心中好笑,就索性又闭了眼,想看看等齐遥清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会有什么反应。
他猜了很多种,也许齐遥清会大吃一惊,然后想也不想就往后退试图推开他;也许齐遥清会愣很久,然后默默的起身下榻,不再理会榻上的他;也许齐遥清会直接把他摇醒,质问他为什么要躺在他身边占他便宜……
可是魏延曦没想到,在齐遥清愣了那么久之后,居然动也没动,只伸了只手出来描绘他五官的轮廓,最后还停在他的下唇上不再移动。
他想到了什么?莫不是又想到自己之前下唇受的伤然后开始自责起来?
想到有这个可能,魏延曦的心蓦地便软了下来。他缓缓睁开眼,望向齐遥清,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怀中人忽然将眼睛垂了下去,那微凉的指尖也有离开自己下唇的趋势。
没多思考,魏延曦下意识便伸手握住了齐遥清的手,将他纤细修长的手指凑到自己嘴边浅浅的印上一吻,然后一边吻一边朝齐遥清笑了笑,问:“怎么,终于醒了?”
他口中呼出的热气顺着齐遥清指尖滑下,带来酥酥麻麻的触感,齐遥清忍不住缩了一下,可碍于魏延曦紧握着他的手,他躲避不得,只能任凭魏延曦在他手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轻吻,温柔而深情。
一抹红晕爬上了齐遥清白皙的脸颊,他不自在的偏过眼,皱了皱眉,终于还是点头轻应了声:“嗯……”
“睡的可舒服?我在旁边……没有扰了你吧?”
许是因为一个下午没有开口的缘故,这会儿魏延曦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沙哑,却也平白添了丝慵懒与魅惑。
“不,没有的……”齐遥清缓缓摇了摇头,神色还有些别扭,闷闷的道:“倒是王爷,为了臣……耽搁了这么久,没误了什么事吧……”
一听这话,魏延曦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有些不悦的道:“遥清,你又何必与我这么拘谨,臣来臣去的,也不嫌累得慌么?”
“啊?”齐遥清愣了愣,等反应过来魏延曦在说什么后摇了摇头,“王爷,礼不……”
“我知道。”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延曦打断了,“每次与你说这个你都只有‘礼不可废’四个字。可是遥清,我并不愿你与我这么生分啊。”
他说的诚挚,似乎这真的就是他此刻的所思所想。
“以前是我不好,待你太过苛刻,你惧我……我也能理解。可是遥清,如今……你还要与我这么生分么?”
其实魏延曦心里是真的挺懊恼的,他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现在想想就觉得可气,又是纳妾又是冷待王妃的,还纵容侧室骑到正室头上来,实在是不该,论谁摊上这样一个夫君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但是现在,两人之间话既然已经说开,齐遥清心里多少也是有他的,魏延曦自然就想要更多了。
这段时间齐遥清对他态度的好转魏延曦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欣喜不已,只是总卡在这么个说前不前说后不后的尴尬地步他也是着急,所以今天在齐遥清下意识抓住他衣摆的时候他才会索性跟着一同上了榻,为的,不过也就是试试齐遥清的底线罢了,看看在齐遥清眼里,自己与他到底算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而单就试验的结果来看……好像还不算坏!
这样想着,魏延曦的声音更加温柔了几分,“我自小习武为主,长大后又被父皇指了去戍守边疆,本也不是什么迂腐严苛之人,不在意那些个繁文缛节。你若觉得礼不可废,执意要与我君臣相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只盼着你在我面前能少些束缚,自在些罢了。”
他这话说的确实不错,其他皇子自小读的是四书五经,可他读的是兵法修列,其他皇子每日有专门的老师太傅带着吟诗作对,附庸风雅,可相比之下他更乐意约两个骑射好的小将陪着去练马场上驰骋一番,弄出一身臭汗那才叫一个酣畅淋漓。
魏延曦从小就不是个喜欢诗词歌赋、玩权弄计的人,所以长大后虽然威严自持,骨子里却也不是那种喜欢人人都敬畏自己、惧怕自己的主儿。
这点他与他哥哥还真是不一样,他虽面上看着冷肃了些,可一旦走进他的内心,他内里还是温和友善的。而魏承天虽然面上看着平易近人,身为天子却对臣子和颜悦色,不是那种雷霆暴君的模样,可若相处的时间久了却会发现,他是个让人根本捉摸不透的人。
人有千面,千面不一,说的大抵就是魏承天这样的人了。
是以他们二人一个生来为帝,高高在上,一个生来为将,威震八方。





本王知错了 第76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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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遥清静静的看着眼前人真诚的模样,良久,垂下眼,轻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嗯,王爷,臣……我知道了。”
他说这话时表情还有些别扭,眼睛斜着看床褥,就是不肯看魏延曦的脸,可这副模样落在魏延曦眼中却是好看得紧。
听到那一声“我”,魏延曦心花怒放,咧嘴一笑,那嘴角差点没扯到耳朵根去。他也管不着其他了,微微倾身向前,凑到齐遥清耳畔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将人再度搂进怀里,埋在他颈窝嗅着独属于他的气息,一遍又一遍的唤着:“遥清,遥清,我的好遥清……你且放心,穷极一生我都不会辜负你这份情意。”
齐遥清本被他的动作惹得一愣,不过此刻窝在他温暖的怀里倒是渐渐软下了身子,任凭他抱着自己说那些羞人的胡话,也不挣扎,唇角甚至扬起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清浅弧度。
他这辈子果然是栽在魏延曦手里了,这个人用十年时间编出了一张他逃也逃不出的网,在上天的安排下再次来到他身边,死死困住他,只怕一困便是一生一世……
两个人又在榻上腻歪了会儿,等真正起来时天已经擦黑了。
“临近冬日,天黑的越来越早,这是正常的事,你不必介怀。”见齐遥清一个人坐在那边暗自懊恼自己跟魏延曦在榻上浪费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好韶光,魏延曦忍不住宽慰了他两句。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中午怕是也没好好用饭,过来与我一同用些晚膳吧。”
比起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齐遥清,魏延曦显然老神自在多了。他命人把晚膳送进来,一道一道的摆在八角桌上,然后遣退了所有人,等屋内只剩他和齐遥清两个的时候才朝齐遥清招了招手。
他的苦心齐遥清又岂会不明白,无非是担心屋内人要是多了自己待会儿用饭时会觉得别扭放不开,这才遣散了她们。
心里淌过一股暖流,齐遥清淡淡一笑,顺从的走到桌边坐下,接过了魏延曦递来的瓷碗。
“你这几日总是喝清粥,感觉人都消瘦了不少,今日便试着吃些米饭吧,我来之前特意吩咐过他们煮饭时水加多一些,吃下去应该不会伤着胃的。”
君子远庖厨,可魏延曦却连这些小事都顾及到了,齐遥清神色有些怔松,看向魏延曦的目光里也多了一丝感激与温情。
他果然没猜错,能被雍王爷捧在手心里呵护疼爱的人一定很幸福。
“想什么呢,快趁热吃吧。”
见齐遥清愣愣的对着自己发呆,魏延曦有些好笑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提起筷子夹了些青菜放进他碗里。
“啊,好……”
齐遥清回过神来,抱歉的朝魏延曦笑了笑,开始专心致志的埋头扒饭。而魏延曦看着他吃,自己也跟着吃几口,时不时还给他夹些菜放进碗里,像是想一顿就把他喂胖似的。
等齐遥清吃饱停筷,魏延曦紧跟着也不吃了,他拍拍手,让丫环进来收拾掉桌上残余的饭菜,换上一小盅赤豆羹,推到齐遥清,对他说:“冬日将至,天寒得快,吃些赤豆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齐遥清垂首看了看眼前的赤豆羹,又抬头看了看身边魏延曦含笑的双眼,犹豫了一下,又将赤豆羹朝魏延曦那里推了推,道:“怎么只有一碗,还是王爷吃吧,臣不饿。”
看到他的动作,魏延曦愣了下,忽然叹了口气,问他:“王妃这是在关心本王么?”
这段时间齐遥清听惯了魏延曦直接叫他的名字,自称也一直用“我”,这会儿一下子回到以前的称谓,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出他的疑惑,魏延曦笑着摇了摇头,“先前与你说的话都忘了?”
他这么一说齐遥清才记起方才在榻上魏延曦与他苦口婆心、掏心掏肺说的那一大段话,无非是想让他莫要揪着那些繁文缛节不放,平白显得生分。
齐遥清歪头一想,自己刚刚……好像确实是又用错了……
他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看了看魏延曦,又看了看桌上放着的碗,把心一横,心想反正不就是少点虚礼么,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这件事,许是真不喜欢自己太过恭谨。
于是他咬咬牙:“延……延曦,我方才……真的已经饱了,这赤豆羹……还是你吃吧……”
齐遥清的声音听起来跟蚊子哼哼似的,那张白皙的脸庞这会儿油然腾起一片殷红,配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衫倒是好看得紧。
身边,魏延曦半天没说话,齐遥清垂着眼睛不愿看他,心中却是羞愧的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自己刚刚被他激得一时脑热,竟还真就僭越了,想来魏延曦这下该不乐意了。
“王爷,臣……”
“遥清!”
他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腰间一热,魏延曦伸手搂住他,硬是把他带到怀里,激动的胡乱吻着他的颈侧,道:“遥清,你再唤一次,再唤一次给我听听!”
实在不怪他失态,主要是齐遥清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本以为经自己这么一逼,他最多只会肯用“我”这个称谓,却不曾想竟然还能从他口中听到“延曦”二字。
十年了,十年以来魏延曦多么希望能听见小七姐姐唤自己的名字,如今愿望乍然成真,他又怎会不欢喜得情难自禁。
他的喜悦毫不掩饰,齐遥清听着他雀跃的语气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原来他没有气恼自己僭越啊……
“嗯,”齐遥清低应了一声,顺从的被他搂着,再次唤道:“延曦……”
魏延曦高兴了,抱着自家王妃又磨蹭了许久,等最后依依不舍的放开时还忍不住在他唇角偷了个香吻,这才算满意。
“遥清,这赤豆羹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我若想吃自然会再要,你不必与我客气。”
魏延曦努了努嘴,示意齐遥清乖乖把羹汤喝了。这赤豆羹里头他特意让人加了大量的虫草粉,千金难求,就是为了给齐遥清好好补补身子,若是让自己喝了那不就白费一番功夫了么。
他都这样说了,齐遥清自然推拒不得,只得捧着瓷盅拿小勺一口一口舀着喝了下去。
幸得虫草温补,没什么特别的气味,纵使加了很多但齐遥清还是没察觉出来。魏延曦舒了口气,心里暗自计划着要好好奖赏一下做出这碗羹的厨子。
“对了,我之前听梁威说,你经常让你的丫环向他询问下毒一事?”见一盅羹喝到了底,魏延曦忽然问。
闻言,齐遥清手上的动作愣了愣,然后慢慢将勺子放回瓷盅里,眉头微微蹙起,却还是朝魏延曦点了点头,道:“嗯,我确实让梦寒去问过。”
梁威是魏延曦最得力的副手,齐遥清本就没指望这事他能替自己瞒着魏延曦不说,所以如今一下子被问及,他也没有意外,索性点头认下了。
“为何?”魏延曦有些不解,“你在王府除了两个丫环并没什么人可用,你若信我,我自会尽快找出下手之人替你出气。”
“这我知道。”齐遥清面色不改,“只是王爷又是否想过,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我如何能耐得下心任凭意图害我的人在王府中通行无阻呢。”
原本这些事齐遥清是不打算跟魏延曦说的,只是今日既然能将话说开那也没什么不好,毕竟这样一来自己以后也可以不用瞒着魏延曦私下里有动作了。
“这……倒也有理。”
魏延曦听完沉思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确实,这事若是换做自己也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兴许自己以前一直自以为是的瞒着齐遥清并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那你如今可有什么眉目了?”
齐遥清眉头蹙了蹙,“唔……多少有一些,只是碍于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我也不好直接下了结论。”
“证据啊,呵,证据还是有的。”
谁知魏延曦却轻笑一声,替自己和齐遥清各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道:“梁威可有和说过那断肠草和砒-霜的来历?”
“来历?”
齐遥清心里咯噔一声,若是毒-药的来历弄清楚了,那下毒之人也就好找的多了。
“不,他没有说过。”
魏延曦见状也不隐瞒,索性把先前梁威与他汇报的,关于济生药铺、靖和金店以及吴染月母亲娘家的关系全部都告诉了齐遥清,顺带把之前与薛含雪的对话也原样复述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这些事日后你可以直接问我,不必再绕过去跟梁威打听。”
“多谢王爷。”齐遥清感激的点点头,松了口气,这样一来自己确实省事多了。
谁知仅这样还不够,魏延曦想了想,又说:“哦对了,我看你身边也没什么能用的人,等明日我寻两个可靠的暗卫给你送来,也好时刻护着你些。”




本王知错了 第77章 是她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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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听到“暗卫”两字,齐遥清一愣,似是没想到魏延曦竟然会这么大方。
要知道他虽然是男子之身,却是按照女子出嫁的规矩嫁进雍王府做王妃的,你可听过哪家后院还给夫人配暗卫的?魏延曦这还真是头一遭。更何况他手下的暗卫都曾跟着他在沙场上身经百战,刺探敌情,如今用来给他查后院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齐遥清心中的感激自是不用多说,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摇摇头,婉拒道:“多谢王爷体恤,只是……”
腰子前几日才给他送来四个人,这会儿梦寒刚刚给他们分配了任务,让他们着手去查下毒一事,确实不需要魏延曦再派人来了。
只是魏延曦对腰子一直心有芥蒂,眼下要是直接跟他说腰子送给自己几个帮手,他会不会因此而气恼?
齐遥清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怎么了,只是什么?”魏延曦看他话说了一半没了下文,忍不住追问道。
“嗯,不是……”
齐遥清眨眨眼,对上他一双有些探究的眼睛,微微蹙起了眉头。
凭魏延曦的本事,就算自己今日不说,过几日后也肯定会发现腰子给他送来的那几个人的,与其到时候被他质问怀疑,倒不如今日索性就实话实说,他若真要置气也就只能由得他去了。
打定主意,齐遥清敛了敛神色,道:“王爷,我之前因为身边没什么可用的人,曾遣梦寒去跟腰子借了几个他的亲卫来,如今帮我在查樟脑一事,所以我这里人手还是够的。”
“腰子?”魏延曦闻言挑了挑眉,“你是说朱耀紫?”
“嗯。”
“你手边无人可用然后去跟他借的人?”
“嗯……”
等齐遥清两声应完后,魏延曦的脸果然挂了下来,面色不怎么好看。
因着有那日院里被他撞见腰子私进王府来探望自己的前车之鉴,齐遥清现在就怕雍王殿下一不高兴又往不好的上头想,平白坑了腰子,所以纵使有些尴尬还是不得不出声解释道:“王爷,我当时纯粹就只是问他借几个人罢了,你……你若生气,我明日便让梦寒将他们遣回去,这样可行?”
他问这话时声音并不大,没有十足的底气,眼里也爬上了忧色,落在魏延曦眼里就像一片羽毛在挠他痒痒似的,可怜又可爱。
撇了撇嘴,魏延曦无奈叹口气,道:“你当我为何要生气?”
齐遥清一愣,王爷没生气?那他把张脸往这儿一挂是为什么啊……
看出他的疑惑,魏延曦不屑的哼了声:“上次那事确实是我误会了,我那会儿……你知道的,正在气头上,就有些偏激,不过以后不会了,你放心。”
他说这话时表情有些别扭,活像生吞了只苍蝇似的,想来一向高高在上的雍王殿下能软下性子来与人认错也是不易。
“不过今日之事我确实是气的。”谁知魏延曦话锋一转,成功让齐遥清刚松下些的表情又绷紧了。
“王爷……”
“我并非气你与朱耀紫私下有往来,你与他既是好友,时常走动走动也是应该的。”魏延曦有些郁闷的道:“我只是……有些气恼,你遇上事第一个想到的是去找朱耀紫而非我罢了。”
闻言,齐遥清神色有些怔松,感情闹了半天竟然是为了这么个理由……
“王爷,我……”
“你不必多解释,我也只是随口这么一提罢了。”齐遥清正欲说些什么,却被魏延曦抬手打断:“你现在兴许还是不怎么信我,这我懂得,不过我希望,遥清,若是日后再碰上这样的事,你可否先来与我说说,嗯?”
他虽然嘴上说着自己不满,可言语间俱是恳切之意,没有丝毫做作,齐遥清听着心中熨帖不已,轻轻点了点头。
既是已结为夫妻,身家性命自此都与这人拴在了一起,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二人相处,唯有“坦诚”两字最为重要。
至此,两人心结算是彻底解了。
后面的日子自然顺畅多了,虽然两人都是男子,但魏延曦一向不拘小节,而齐遥清往往更为心细,一内一外搭配得倒也妥帖。至于下毒一事,魏延曦手下的暗卫自然不是吃素的,而朱耀紫派来的那四人也差不到哪儿去,不出几日便合力将事情查得明明白白,呈到了齐遥清和魏延曦的面前。
“看来确实是她无疑了。”
魏延曦坐在八角桌边,看着手中影一递来的消息,眼睛微微虚起,眉头紧锁,一时间看不出喜怒。
“嗯……”
齐遥清坐在他对面低低应了一声,神态间露出一抹无奈的疲色。
“你莫多想,仔细身子最重要,这些烦人事我会替你全部处理干净。”魏延曦见他闷闷的,神情倦怠,以为是他又回想起了之前那些不好的记忆,遂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道。
“平日里看她父亲缄默寡言的,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而她在人前也是一副规规矩矩、恪守本分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也是个黑透了的。我明日便让梁威把她送回去,让她爹自己看看生的这好女儿吧!”
“王爷……”齐遥清见魏延曦眼里闪过一抹狠色,想也不想便覆上他置于桌面的手,道:“王爷千万莫要如此,上次把侧夫人大张旗鼓的送回去已经让尚书府丢尽了颜面,若这次再来一个,只怕……”
齐遥清话没说完,只怕到时候京都民众看完了笑话,反过头来要开始猜忌雍王府。
“薛含雪那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一提起薛含雪,魏延曦还是一肚子火气,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混账,没看出这个女人也一心想害遥清呢。
“吴染月这事还不比薛含雪,她先是樟脑又是砒-霜的,明显就像想直接置你于死地,我知道你心善,不愿惹是生非,可这事实在太阴狠了,放纵不得。唔,这样说来将她休了送回府上还算好的,要真照我的意思办,非得按照军中规矩好好给她个教训才行!”
“王爷息怒。”见魏延曦脸又开始变黑,齐遥清摇了摇他的手腕,劝道:“我想这中间应该还有些曲折,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吴染月一边要害我,一边又提醒我小心膳食。”
这是齐遥清一直不明白的事,你看过有谁害人时还嫌毒-药加多了好心提醒对方一句的?
“哼,这能有什么,无非是在混淆视听罢了。”魏延曦不屑的嗤了声,“她指望经此一次能让你对她放松警惕,这样日后她再给你加毒才能更方便。”
关于这点齐遥清也确实怀疑过,猜测吴染月是不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才特地隐晦的提醒他樟脑一事的。
这种猜测好像表面上看着挺合理的,可是细细想来却又不然。要知道吴染月开口前齐遥清从未注重过自己膳食的来源,是以一直都没有发现樟脑的存在。可一旦她提了,他便势必会好好彻查自己的饮食,并且从此在这方面做好防备,谨防有人再加害于他。
这是吴染月希望看到的结局么?
齐遥清并不觉得。
那么这件事中便一定还有什么自己尚未发现的蹊跷存在。
“王爷,还有一事我想不明白。”想了想,齐遥清忽然道。
“哦,是什么?”
“秦妈。”
“秦妈?”魏延曦挑眉,这人都死了那么久了,难道她身上还有什么未被查出的秘密么?
“嗯。”齐遥清点点头,“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是谁害死了秦妈。”
对此魏延曦不以为意,“砒-霜和断肠草在同一间药铺被查出,定是吴染月本买来想害你,谁知正巧碰上秦妈吃了那盘点心,这才害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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