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tA2]圣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要坚信这是一个无比婉约的网名
言澈原本一直在看好戏,拼命压抑着笑意,突然成为注意力的中心点,只能迅速拾了一下情绪,义正言辞地说道:“安叔,您就放心吧。现在容与可乖了,课间都一直在写作业呢。”
二老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就这么放心地把亲儿子托付给了他的家庭教师。之后又交待了几句,便去拾碗筷了。
其实一个人在家倒是无所谓,既不怕鬼又不怕黑的,反正有钱饿不死。但等他突然灵光一现,意识到自己要和言澈独处半个月后,那份被爹妈戏耍的气愤瞬间被抛在了脑后,甚至主动擦起了餐桌。
第二天,他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去附近的甜品店买了个漂亮的六寸蛋糕,说是送给爸妈结婚纪念日的礼物。二老见着后,先是狐疑地询问半天他是不是又犯什么错误了,在再三确认他没闹什么幺蛾子后,才美滋滋地拍照留念,吃了起来。
这家店味道不错,改天带哥过来吃安容与边吃边想,并且越来越期待这如梦似幻的半个月了。
星期一一大早,这对模范夫妇便一声不响地拖着行李出门了。安容与起床后,看着空荡荡的家,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先是给言澈发信息,说希望能一起吃晚饭,哪怕是吃外卖都行。对方很快便回了个“好”,心机少年的第一个小计谋得逞。
这天在学校里,他的老朋友万年吊车尾君在课间直接走过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开心,脸上淫|荡的笑容简直就要从第四排延伸到他那阴暗的小角落了,看得人一阵鸡皮疙瘩。
安容与只道四字真言:关你屁事。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他抄起书包就往上大跑。到了言澈实验室门外,听见他似乎在楼梯间和某个人说话。眼下也不好去打扰,只能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在旁边静静等着。
因为已经过了6点,整栋楼都十分安静。两人谈话也无意避嫌,安容与听了个大概,言澈的交流对象应该是系里的老师,先是问了他笔试和签约的情况,后来就开始交代自己此番谈话的用意之前的同窗好友回国发展,开了家做医疗大数据的公司,目前正在和上大医学院合作,急需大数据专业的人才。
而他向来看好言澈,便私下推荐给了那个朋友,对方也表示可以去笔试,直接来公司终面。如果有意签约的话,可以在7月到12月之间自由选择入职时间,待遇也绝对会比上安市内的同类型it公司要好。
其中一些专业术语自然是没听懂,所以在那位老师长达5分钟的单方面介绍中,安容与边听边抠裤子,直到他说出“你觉得怎么样”后,才发现裤子都快要抠烂了。
之后言澈自然是先感谢了老师的厚爱,并表示自己会尽快和对方联系,就算最后面试没通过,多了解一下总不是坏事。
交谈结束后,老师似乎直接下了楼,言澈则是径直走了回来。看见不远处傻站着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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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后,笑得越发灿烂。
自从上个学期和吕逸晨那小子打了一架后,安容与便找了个机会随口问了下言澈那间房的月租。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听出来他话里有话,总之是有问必答地解释了个清楚。
原本像上大教工宿舍那种条件的房子,在上安市内绝对租不了好价钱,而且工资入并不低的青年教师们,也多半不会忍受如此恶劣的居住环境。但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便纷纷向外出租,补贴家用。
而这几栋宿舍正好修建在计算机楼、机械楼、资安楼与食堂中间,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让其在学生租房市场异常紧俏,在那些打算考研的学生群体中更是抢手。
言澈住的这间房便是刚才与他说话的那位李老师租给他的。作为一名没有头衔的海归青年教师,学校也只是给他提供了一间破旧的老宿舍罢了。
而原本不同院系的他与言澈在考研之前的相识也得益于言澈本科时的导师。因为计算机系的一些项目中会用到非常复杂的算法与数学,于是两个院之间一直进行着合作。
当时言澈的导师便是为李老师的项目作参考,后来言澈为了做本科毕业设计,便参与到这个合作项目中,两人因此结识。
之后言澈跨专业考研也都是李老师在从中帮助,不过当时他还只是一介讲师,带不了研究生,便含泪推荐给了团队的负责老师吕教授。
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比起师徒更像是朋友一样,平时会一起讨论专业热点,李老师也把他当成自己弟弟一样照顾有加。本来那套宿舍是不打算租的,不过在言澈的强烈要求下象征性地一个月500,还包水电。
当听到这个价格时,安容与心里并没有什么概念,毕竟家里的房子也不是租来的。不过回家以后询问了爸妈给言澈开的工资,得知是150元一小时。他粗略一算,一个月干两天不到就够支付房租,似乎也说不上贵。
而今天李老师找他谈话的目的正如听到的那样,先了解一下他找工作的准备情况,得知他还没有签约任何公司后,才表明自己的来意。
虽然李老师在专业群里也发过那个公司的招聘信息,但此类官方的广告都是要通过层层筛选考试的。因为他这几年下来非常清楚言澈的专业素养,于是便自作主张地直接给言澈争取了一个终面名额。
可惜这次李老师也是来去匆匆,虽闻其人已三月有余,但却依旧没能见上一面安容与对这位于言澈有知遇之恩的老师抱有极大的好感。
待言澈拾了办公桌后,两人一起前往上大附近的美食街。一般情况下言澈都会在实验室吃完外卖再前去做家教,不过在这位强装年幼不愿一个人吃饭的高中生的软磨硬泡下,还是笑盈盈地领着对方出门觅食了。
九月的上安依旧处在秋老虎的支配下,入夜之前仍然一片热气蒸腾。离太阳下山尚有一个小时,在步道上行色匆匆的人们,都架不住地满头大汗。
安容与平时很少有机会出来吃这类路边小店,今日自然是要抓住机会尝尝这隐藏在大街小巷中的各色美食了。
在一家砂锅土豆粉的店里坐下时,安容与手里还拎着一个煎饼果子,一个肉夹馍。他边吃边嘟囔:“的个灯好吃。”
狼吞虎咽的少年似乎没有注意到,言澈看向他的眼神中竟有满溢的柔情与宠溺。
吃完饭后,回到空旷的家,冰箱里不再有鲜榨的奇妙果蔬汁,也没有热腾腾的饭菜。没想到爸妈前脚刚走,安容与便开始忍不住怀念那些被好好照顾着的日子了。
进到房间内,一想到自己和言澈单独相处在这密闭的空间,他就难以抑制地气血攻心,身体和神上都憋得很难受。同时也有些悲哀如果对方知道了自己此时的龌龊心思,大概会觉得恶心吧。
不出意料,这两个小时间他只勉强听进去了一半,偏偏言澈在情急之下还会毫不自觉地进行近距离贴身辅导,看那架势,简直恨不得要手把手教他。
送别言澈后,他迅速冲进厕所平复了一下高涨的情绪。
不够。仅仅是补课的两小时,完全不够。一切似乎都毫无进展,真是不甘心。
想到这里后,安容与又突然心生一计。他先是哆嗦着洗了半小时凉水澡,然后穿着条大裤衩就躺阳台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并不算灼热的阳光直直打在他身上。大概是觉得有些刺眼,没过多久便哼唧着睁开了眼。缓了几分钟后,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仅感冒了,而且头痛欲裂,摸了摸额头,似乎还发烧了。
看了眼手机,连六点半都没到,也不知道言澈起床了没,只好先打了个电话给班主任老师。已经跻身好学生之列的安容与,在完全哑了的嗓音加成下,轻松博取了对方的信任,还被叮嘱了好几遍一定要好好休息,早点赶上进度。
此时阳台上已经不吹冷风了,加上晨间温暖的阳光,安容与想了想,倒还不如进屋吹空调来得实在,于是一个鲤鱼打挺就想爬起来。
平日里强壮坚|挺的肌肉,此时竟软绵绵的跟面条似的。只一晚的功夫,便将这人中吕布变成了风中摇曳的林黛玉。
病恹恹的汉子感叹了一句:这次可真他娘的玩大发了。
勉强从地上撑起了身子,只觉得全身骨头酸痛,脑子里面更是被针扎一样,稍微一动都疼得受不了。好不容易搀扶着拱到了客厅,抓起一杯凉水狠狠灌了一口。
一股寒意下肚,口腔与咽喉得到了短暂润滑,但后劲儿上来了之后,便觉得头像被撕裂了一般,痛楚更甚。翻了翻冰箱,二老竟然没留下任何能直接吃的东西,这可怜孩子的心就凉了一半。
忍着剧痛,强打神,将放着常用药的医药箱藏起来后,时间已是七点半。估摸着言澈应该起床了,便颤颤巍巍地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方没过多久就接了起来,两人从来没有这么早通过电话,所以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也有些惊讶:“容与,怎么了?”
安容与强忍喜悦之情,又将声音变得虚无缥缈了一些,幽幽地说道:“哥……我好像,咳咳,生病了……”
对方的声音立刻变得关切,问道:“你现在在家吗?”
安容与继续虚弱道:“对,我头好痛……”
听筒里传来一阵布料的摩挲声,接着传来了焦急的人声:“你在家躺着别动,想吃点什么?”没等安容与回答,他又说道:“生病了还是喝粥吧,皮蛋瘦肉粥怎么样?”
弱风扶柳的大汉嘴唇发白,然而并不是生病导致的,而是过于激动,为了憋住笑自己咬的。随后又轻飘飘地挤出几个字:“哥……你说了算。”
小碎步爬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放着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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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完的动漫,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格朗。
半小时后,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病号激动过头地从柔软的沙发上弹了起来,突然就感觉眼前一黑,哐当一声,又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兴许是这一下摔得有些惨了,门外的人似乎都听见了身体撞在茶几上的声音,敲门的动作更加急切。
强忍着骨头的酸麻和头痛,他再次爬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荡到玄关开了门。
言澈满头是汗,随意散落在额头与脸颊的轻盈发丝也稍稍沁在皮肤上,手里提着一大袋子东西。见门开了个缝后,便发力拉开径直走了进来,一把扶住病号,一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大热天的感冒。”言澈的语气包含着关切与责怪。
“哥……我也不知道,我……我就睡了一觉,起来……就这样了。”又是一个可以拿小金人的表演时刻,安容与亲身示范了什么叫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没过多久,在言澈搀扶下的他,已经滚烫的身子变得更热,脸也像煮熟的螃蟹似的一片绯红。
言澈见状,眉头更紧了些,说道:“你好烫,有温度计吗?”
想起已经被自己藏好的医药箱,安容与摇了摇头,只说自己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药也不知道,医药箱放哪儿了也不知道,反正铁了心的一问三不知。
回到沙发上后,言澈好像更生气了,责问道:“你刚才就躺在这儿?”
安容与点了点头,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将他放下后,言澈没好气地说:“你想看电视没问题,沙发也不是不够大,但你至少找条被子盖盖啊。”转身去房里拿来被子仔仔细细盖上后,又道:“多大人了,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脸红心跳的病号把头缩进被子里,心想着这要是让言澈知道自己生病的真相还得了。眼下只好怂怂地眨巴着眼睛,疯狂认错。
看到他这幅模样,言澈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先是摸了摸他的额头,顺着脸摸到了脖子,脸色越来越难看。
安容与心知肚明,随着那只手掌不断下滑,他的身体也越来越热,只感觉自己要炸了。对方又问了他一些症状后,便开始喂他喝粥。
虽然身体难受到随便碰一下都痛,但他真不想就这样被一口一口喂饭为了生病已经连尊严都不要了,这最后的底线一定要保住。
小心翼翼地提了几嘴,言澈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因此也不予理会,一边喂还一边问他有没有和班主任请假。他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打过电话了。
喂完粥后,小病号的嘴唇总算泛起了一些血色。言澈接了一杯热水放在茶几上,然后语气温柔地说道:“你睡一会儿,我出去买药。”刚准备走,又折回来说:“要不钥匙给我?我看你起床忒劲儿。”
拿了钥匙后,言澈就出门了。压抑了许久的少年,终于一个人冲着天花板傻笑了老半天。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随着咔嚓一声响,门开了。言澈提着一个药店的袋子走到沙发前,拿出体温计,直接掀开被子就要扒他的衣服。
知晓其用意的安容与,也不抵抗,任由对方将自己身上的短袖脱了下来,然后夹住了体温计。突然传来的冰凉触感,令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言澈看着好笑,幸灾乐祸地说了句:“忍着点。”之后又话锋一转,看向那具强壮身躯的眼神有些捉摸不定,说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这半年又壮了点,没想到却这么容易生病。”
安容与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只能笑了笑,然后问道:“哥,你今天不用去实验室吗?”
言澈掏起了刚买的药,答道:“请假了。”似乎是怕对方过意不去,又说道:“反正小论文投了,项目也交接了,老板平时一般不会找我。”
在决定生病之前,只想着要享受言澈的温情照顾,根本没考虑过是不是会给对方添麻烦。清醒过来的安容与,此时非常自责自己真是太自私了,如今身体上的痛苦也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15分钟后,°c,言澈掏出手机,大概是看了看备忘录,接着便找齐了药,换了一杯温水后扶着安容与吃下了药。
之后又给他穿上了衣服,加了一床被子,将四个边边角角全都压得结结实实,然后温柔地说道:“你睡会儿吧,憋出一身汗就好了。”
安容与点了点头,原本就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虽然言澈就坐在沙发另一端,此刻却是再也绷不住,没多久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强行灌了好几杯热水的安容与在无梦的睡眠中,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尿意。睁开眼躺在沙发上适应了半分钟,稍稍抬起头便看见了在旁边坐着的言澈,此时正认真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动画片,连他醒了都没发现。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全身骨头还像是泡了醋一般酸麻,顺着柔软的沙发,硬是没撑起来。言澈也总算发现了他的窘境,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然而额头的温度已经告诉了言澈这个问题的答案。安容与感觉发声更困难了,半天挤出一句话:“哥,我想上厕所。”
嗓音比早上更哑,言澈皱了皱眉头,随后将他扶了起来,半抱半拖地带去了厕所。再三确定他不需要自己扶着后,便退了出来。待听见洗手的水声,才又敲门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经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张姓小姐提点,最近写了好几话纯游戏对战,是时候加感情戏惹!
感恩
鞠躬
第25章枯萎之石
第二十五战 枯萎之石
扶着安容与洗完手后,兴许是觉得搀扶着又累又麻烦,言澈竟然一把将他横抱了起来,也不管这彪形大汉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径直抱回到了沙发上。
此时安容与心里已经炸成了一片黑人问号以自己一米八二的身高,和将近一百五的体重,就凭言澈这小小的身板,到底是怎么做到把自己横抱起来,还轻松走动了十几米的?奈何他现在说话都劲,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震惊之情。
重新给他盖严实后,言澈大概是看出了他想说什么,笑盈盈地说道:“你的震惊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难道你没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年轻母亲为了接住从楼上掉下来的孩子,跑出了连奥运冠军都望尘莫及的速度吗?”
又来了,言氏迷之安慰解释。安容与被逗得想笑,心想他竟然把自己比喻成心疼孩子的母亲。
用蚊子叫一般的声音问了一嘴时间后,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个上午,此时将近12点。言澈将他照料好后,又打算出去买午饭。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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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么后,却又自己给出了答案生病的人,除了喝粥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不过考虑到发高烧的人通常没什么胃口,言澈想了想,决定买味道鲜美的虾蟹粥,并严词拒绝了他想要吃新奥尔良烤大鸡腿的小小心愿。
人生头一次觉得生病如此美好心爱之人任劳任怨、温柔细心、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时不时摸一下自己的额头或脸,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也不会离开,就这么静静地守在一旁。
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不断渴求着更多。尝到一点甜头后,便轻而易举地坠入名为着迷的深渊。
昏迷了一上午,此时再也没有睡意,于是便躺着看动画片,像一块望夫石似的等着言澈回来。播完两集后,总算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这次言澈不仅拎着饭,还背着书包。日头正旺的大中午,虽然只出去了不到一小时,但t恤在胸前的位置都湿透了,在安容与看来,竟有一丝“湿|身诱惑”的意味。
在对天发誓身体已经好受很多后,安容与强烈要求自己吃饭,言澈也不再多说,将他扶了起来。一脸慈爱地看着他大口吃了几勺后,这才开口说道:“能借下厕所洗个澡吗?身上黏黏的,怕把你家沙发弄脏了。”
安容与点头如捣蒜,含糊不清地哼唧了一串“嗯”。
言澈又有些害羞地接着说道:“那啥……能借件衣服给我穿吗?”
听见这句话的安容与,直接露出了一个痴汉般的笑容,立马说道:“左边衣柜里,随便拿,想穿哪件都行。”
言澈道了谢后,便起身去房里拿了一件t恤和一条短裤,接着就去洗澡了。
慢悠悠地喝完粥后,言澈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衣服稍微有一些大,和安容与穿着时那种狂炫酷拽的气质不同,这种黑白大字报式的衣服在言澈身上,竟显得有一种别样的萌感,就像是偷穿了哥哥的衣服似的。
言澈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时不时滴下一滴水珠,安容与就这么直直地望着他,直到对方被盯得脸红,害羞地说道:“很奇怪吗?”
从痴汉凝视中被拉了回来,安容与也顾不上头疼,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咽了咽口水,说道:“不不不,很好看,真的。”
言澈的表情放松了下来,开始吃自己那份午饭。似乎是不想在安容与面前吃得太香,言澈也喝的粥,再加两个看起来就不太好吃的素饼。
饭后,依旧没有退烧的病号表示越睡头越晕,说什么也不肯再躺下了。于是言澈勉强同意让他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不过必须得裹着被子。自己则是在他旁边打开了背包里的笔记本,开始敲敲打打。无意中瞥了一眼,应该是在撰写毕业论文。
随口问了两嘴后,言澈便耐心地给他说明了一下硕士毕业论文的要求和规范。
言澈的本科毕业论文写了八千来字,据他自己形容:太水了。大部分内容都是专业术语的阐述和解释,实际上有用的章节并不多。不过那时的要求也很低,基本上只要有一个小小的成果,哪怕不是原创的,都能轻松通过。
而硕士毕业论文则完全不一样。首先字数得保证在两万五以上,其次页数也最好超过五十,不然订成一本会显得很单薄。
创新点也至少得有一到两个,如果只是单纯的依葫芦画瓢,断然是不合格的。除此之外,还要有一定数量的致图片做支撑,不管是成果图还是算法流程图,哪怕只是用来介绍相关技术的图,都最好放上七八张。一来会显得论文充实丰满,二来也可以撑篇幅。
格式的话,每个学校都有不同的规范模板。等写好正文之后,光调格式都得上一天。不过写小论文时已经掌握了latex的言澈,自然是比用word写轻松得多。
听到这儿,又给孤陋寡闻的高中生解释了半天latex,然而讲了快半小时,小听众依然还是一知半解。言澈也不再纠结于此,继续聊了聊自己论文的进度。
因为有小论文积累下来的素材,言澈现在已经将要写的背景技术整理得差不多了。调好模板后,就可以开始填字了。
之后又稍微介绍了一下自己做的东西,发现这唯一的听众表情越来越迷茫后,便也不再赘述,放任他看动画片去了。
又无事一身轻地看了三集左右,正好看完大结局。再次量了量体温,°c。言澈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病号本人倒是满脸写着云淡风轻。
大概是感觉安容与神状态还不错,休息的也足够久,言澈提出想给他念书听。安容与心想:该不会要给我讲童话故事吧?可是我好像已经过了听童话的年纪了。
笑容诡异地同意后,言澈便去房里拿来了一本书,接着就念道:“仅由氧元素和氢元素构成的化合物,至今只发现了两种:h2o和h2o2,而仅由碳元素和氢元素构成的化合物却超过了几百万种,这与碳原子的成键特点和碳原子间的结合方式有关……”
笑容渐渐消失在面如菜色的病号脸上,凭借自己多年被亲妈拉着看韩剧聊天的经验,给病人念书的剧情绝不该是这样的。可惜对方一脸认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因为在暑假里已经将这个学期的数学与英语课本全部学完,所以言澈念起了化学书,正好也不太需要手写计算,好好听着背下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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