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tA2]圣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要坚信这是一个无比婉约的网名
钦不语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回聊啊。”
掐掉电话,安容与笑着看向言澈,小声说道:“哥,咱们……今天不去网吧了吧?”
言澈颔首答道:“嗯,不去了。要不……去我那儿凑合一晚上?”
“好!”安容与激动地简直要蹦起来,说完便去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两人钻进后座。
报了目的地后,车上一片沉默。只是上车前分开的那两只手,摸索着又牵在了一起。兴许是不习惯这种安静,言澈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毕业旅行?”
安容与转过头看着他:“没有……有!我想和你一起去……随便哪里都行。”
言澈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路线和景点已经计划好了,现在只差两套车票,你后天方便吗?”
安容与一边接过手机查看目的地,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打算买机票:“哥,我哪天都方便。”
在一番据理力争后,言澈拿回手机,订了后天中午直飞拉萨的机票:“当作你毕业的奖励。”
小小出租车,被甜腻的爱恋填满。言澈仔细讲了一遍长达十天的旅行计划,先去拉萨,然后一路南行,终点站则是他的家乡。
算起来他应该已经整整两年没有回过家,或许是怕睹物思人,也或许是觉得一个人太冷清。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带安容与回去,大概是想通了,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
深夜路好走,不到半小时,一言不发的司机便将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教工宿舍楼下。一前一后走在昏暗的楼梯间,安容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紧张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进家门,虽然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大人的事情,但表白成功这件事,现在依旧让他觉得很恍惚,很不真实。
房间内的设施没有任何变化,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洗衣液的清香。言澈打开摇头扇,倒了两杯水,问道:“你先洗吗?”
安容与点点头,只见言澈去布衣柜里翻出一件短袖和一条内裤,一边递给他一边说道:“内裤是我前阵子新买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穿……t恤应该够大。毛巾……凑合用我的吧,牙刷有新的。”
安容与接过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看着他这样认真的表情,忽的喉头一动,喃喃道:“哥,我想吻你。”
言澈先是一愣,然后红着脸小声道:“这种事情……以后不用请示我的。”
浑身燥热的少年郎怔怔走了过去,捧起那张红透了的脸,呆呆看了几秒钟,然后笑着用微张的嘴唇蹭了蹭那红红的鼻尖,和微微隆起的唇珠。如此若即若离了几轮后,他这才狠狠贴了上去,第一次掌握了主动权。
炙热的舌尖抵开那还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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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味的嘴唇,四目相对中全是满满要溢出的柔情。经验不算丰富的两人,在燃烧欲|望的过程中,柔软的唇瓣磕碰到了牙齿,就算吃痛,也仍然没有松开。
平稳的呼吸变得粗重,甜腻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房间里。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天花板上竟幽幽飘出来几句属于成人世界的呻|吟与撞击拍打声。
虽然没有这种经验,但好歹也是看过爱情动作片的纯良少年停了下来,一脸见鬼似的问道:“哥,你……你听到没?”
言澈舔了舔发肿的嘴唇,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说道:“习惯了。这里隔音不好。”
安容与目瞪口呆,随后作认真思考状:“哥,那你晚上不会被吵醒吗?”
言澈去枕头下摸出了一副耳塞,在他面前扬了扬,笑道:“自从凌晨四点被隔壁聊天的大娘吵醒后,我就老老实实去买了耳塞。”
看来这宿舍楼真是龙蛇混杂,三教九流。原本是给青年教师作为过渡住宿的地方,但由于环境太差,薪资待遇尚算不错的老师们自然不乐意在这里受苦。然而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再加上一直供不应求,不如租了出去,每月个千八百块的,还能补贴家用。
于是这几栋年久失修的筒子楼,不仅接纳了很多学生情侣,还住了不少在校内工作的大爷大娘们。这也便是大晚上到凌晨间各种各样噪音的来源了。
楼上传来的淫靡之音越发疯狂,直让人担心那床架子会不会直接散了。两人面面相觑,之前的面红耳赤尚未褪去,此时竟是听得口干舌燥,心血上涌,几乎要受到某种神秘氛围的感召。
五分钟后,随着女子最为凄厉的一声划破夜空,耳边重新安静了下来。言澈又起身去找新买的牙刷,淡定说道:“每次五分钟,不多不少。”
安容与愣住了,没想到言澈也有说这种话题的时候。他想起过年时那几个拥抱亲吻着醒来的早晨,跟了过去,说道:“哥,我之前问你的,那是你的初吻吗?”
言澈递上牙刷,挑眉道:“不是。”
安容与眼里闪过一丝难过,问话的声音都弱了几分:“哥……那你……和别人在一起过?”
言澈的眉头挑的更高:“没有。”
安容与继续道:“哥……那是谁?”
言澈笑道:“你。”
安容与心里一紧,想起那年暑假在揽翠山上的偷吻,他不好意思道:“哥……你都知道了?”
言澈双手交叉,靠在墙上,眼里全是玩味:“知道什么了?”
安容与咬咬牙:“那年我们去揽翠山看日出,那天晚上,我以为你睡着了……就亲了你。所以你是不是没睡着?”
言澈点点头,嗯了一声:“我还知道你跑出去哭了半天。”
安容与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垂眸说道:“……啊!哥,你……你早就知道了!”
言澈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脸,说道:“所以我才说对不起。”
安容与哼唧道:“那这是你的初吻咯?”
言澈笑道:“也不是。”
安容与皱眉道:“……可是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还偷亲过你了。”须臾,他恍然大悟,“哥,难道……”
言澈颔首垂眸,又抬起脸看向他,说道:“之前有一天,我来的时候你趴在桌上睡着了。”
安容与冲过去抱住这个正在坦白的男人,只想知道自己之前究竟错过了多少小心思,如今一切得偿所愿,他不由得将双臂锁得更紧,简直想要将怀中之人揉进骨子里,和自己化为一体,永不分离。
言澈微微咳了几声,似是喘不过气来。安容与猛地放开他,摸着后脑勺,像极了一个犯了错又不知所措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无脑甜啦!
感谢dielectric的地雷!感谢满园春色的火箭!
感恩
鞠躬
第53章食人魔之斧
第五十三战 食人魔之斧
“哥,之前你喝醉酒的时候,说了一些话。”安容与重新将他拥入怀中,只是此时不再那么用力。
“我说什么了?”言澈在耳畔问道。
“你说你第一次见我,是在你大三的时候。”想起那几个夜晚,他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甜蜜。
“嗯,就是你来上大打球赛那天。”言澈淡淡说道。
“哥,那天人那么多,你怎么就……”安容与顿了顿,干咳了一声,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就看上我了呢?”
“噗嗤。因为你长得好看啊。”言澈笑道,“那时候看出来你们队从教练到队员都不想打了,但那个傻傻的你,就那么傻傻往前冲。个子明明没人家高,跳得却比谁都狠,抢完篮板又反手跑去投篮。那时候的你,真的像个疯子。”
“啊……哥,别说了!我觉得我那时候一定很蠢。”安容与被说得有些羞愤难当,下意识将脸埋进了言澈的脖颈处,滚烫的呼吸打在那白净的皮肤上,“哥,你好香,还……还有点软。”
“哪有夸男人软的?”言澈在他腰上轻轻捏了一把,以示不满,“蠢不好吗?你是那群人里打得最笨拙却又最好看的,在我眼里,那天的你一直都在发光。”
“哥……”被夸得小鹿乱撞的少年再也挤不出一个字,鼻尖与嘴唇在那柔软清香的脖子上来回游走,难以克制地狠狠吸了几口。
两人又温存片刻,言澈才轻轻推开他,带着他进了厕所。调好水温后,留下写着一脸“我想和你一起洗”的大男孩,笑着走了出去。
趁着这个功夫,言澈又确认了出票情况,一切就绪后,仔细看了看满满几页的行程计划,加了几个餐饮店名上去。
十来分钟后,狭窄的浴室门从里面打开,擦着头发的安容与踩着云烟走了出来。t恤大小没有任何问题,原本就是宽松的设计,只是这少女感十足的淡粉色,让他的嘴角有些抽搐。衣摆不长,刚刚过胯骨,前后风光一览无余,他有些羞涩。走到言澈面前,他不好意思道:“哥……你的内裤,怎么都这么可爱啊?”
言澈瞅了一眼那胀鼓鼓的海绵宝宝,又迅速回了视线,轻咳一声道:“在这家店买习惯了,懒得换。”随后起身让出了唯一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又说道:“你看会儿电影或者直播吧,等我洗个澡。”
安容与乖乖坐下,看着言澈抱着准备好的衣服进了浴室。他划开手机,将微信头像换成了两人在揽翠山上的那张合照。这次仔细看了看,两人距离很近,额头抵着额头,少年的眼睛里是小心翼翼的喜悦,男人的眼里是大大方方的开心。而后看着言澈的微信昵称,灵光一闪,将自己的微信名改成了“氢”。
原来很多答案,早就写在了时间留下的痕迹里。
翻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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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相册后,屏幕上弹出电池电量低的提示。安容与走到浴室门口,大声说道:“哥,能用用你的充电器吗?”
淅淅沥沥的水声突然变小,言澈答道:“在书桌的抽屉里,你找找。”
应了一句“好”后,安容与坐回椅子上,打开抽屉,开始小心的翻找。十几秒钟后,在一个厚厚的本子下看见了一截白色的线头。
他左手拿起那本本子,右手去捞下面的充电器,正要得手,本子里就漏了几张照片出来。捡起来一看,竟是那年篮球赛时的照片,主角正是14岁的他。
刚进场时皱着眉头的样子。
赛前在人群中听着教练分析的样子。
比赛中腾空而起的样子。
呼叫队员传球给自己的样子。
结束后在篮下用队服擦眼泪的样子。
男主角看的几乎要流泪,颤抖着手翻开了这有一些旧的笔记本,第一条记录的时间是2014年6月1日。只写了整整齐齐的几行字:
一眼情锁一分缘
一袖清泪一念牵
一盏离索一场梦
一纸相思一世怜
这……这写的是相遇的那天吗?安容与心想道,按照言澈之前说的,在这次比赛之后,两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再见过面,应该……大概也许可能真的是写给自己的吧。怀着揭开谜底的好奇心,他又去翻看后面的内容。
2015年5月30日:你朝着你的人生轨迹前行,如果前方没有我,请不要回头;亦不可停留。
安容与并不记得这天发生了什么,只是心中有个猜测:每年劳动节时,上安市都会开始进行篮球选拔赛。一个月后,便会在某个周末举行决赛。难道说,这天言澈也去看了比赛,但是因为自己早就退出了校队,所以没能见面?
怀着疑问,他继续看了下去。中间有好几页都是些看不太懂的内容,空闲了一个月后,直到2016年1月10日,又写下了一条:
双鹤振羽向南去,又停驻盘旋问我,是身死?是心死?
他心里猜测,按照时间来看,这一条应该是在言父去世的时候写下的。果然,几日后,又添了一条:
游子归
风卷残梅离人回
旧冢又添新坟泪
锦衾凉薄枕如铁
邀月斟酌三两杯
想来这便是他回家后下葬父亲时写下的诗。安容与心尖生疼,难以想象言澈是如何度过这孤身一人徒添寂寥的岁月。
他抹了一把眼泪,翻开下一页,时间到了是2016年2月24日:
于你,我渴望天造地设,万中无一,轰轰烈烈,永垂不朽。于你,我唯恐失之交臂,爱而不得,时不我与,万事皆休。
安容与记得自己与言澈相遇的那一日,2016年2月25日,心下暂且不知这一条记录的用意。不过紧接着就是这一日的文字:
想在你的眼波里荡漾
想在你的脑海里徜徉
想在你的梦乡里流浪
想在你的心田里彷徨
他破涕为笑,认定这便是再次相遇那天,言澈的所思所想,心里甜的像是泡进了蜜罐子,里里外外都透着腻味。
“你……你怎么在看这个?”不知不觉中,言澈洗完澡走了出来,原本擦着头发的手,一把冲了过去,就要抢夺那本笔记本。
“哥……我找充电器的时候照片掉出来了,我就……”安容与双手护着本子,就像之前言澈用双手护着那封情书一样。
“你……算了,看就看吧。反正迟早也得跟你解释。”言澈拉着他坐到宽敞一些的床上,不知这床垫是什么材质,硬邦邦的,完全不像安容与的床有弹性。
将笔记本翻回到第一页,言澈一一解释道:“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写的。对你……一见钟情。之后一年,5月份开始举行篮球赛,有上附的每一场球赛,我都去看了,就是再也没有见过你。我当时就想,你大概是初中毕业,去了别的学校吧,所以30号这天的总决赛看完,回来瞎写了这几句。
“1月10号这条,我爸去世。他……是自杀的,可以说是为情所困吧。他和我妈是青梅竹马,感情好到被所有认识他们的人奉为模范夫妻。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吵架。高二时我妈癌症去世,从那以后,我爸就变了个人,在家里的时候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每天早上起来,垃圾桶里都有很多酒瓶。他很少和我说过话,有时候连饭都不做,我当时走读,回家一趟不容易,一边要写作业,一边要做饭做家务。
“直到他去世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得了抑郁症,最后……大概是太想我妈了吧。那年夏天我回了一趟家,去市场上买菜时,有些我爸的老熟人还问我,很久没见过他了。他们说这两天见手青不错,让我回去告诉我爸一声。”
言澈开始哽咽,眼眶里的液体也要坚持不住往下坠,可是语气就像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不悲不喜。安容与只感觉心疼的快要抽搐了,替他拂去眼泪,问道:“哥,见手青是什么?”
言澈昂首望天,继续说道:“一种蘑菇。没炒熟就吃的话,会出现幻觉。我妈去世后,他每年暑假都会不停买这种菌子。每次吃完,我都会看见满天小人在跳舞。我知道,他太想我妈了,所以故意不炒熟,等着幻觉将我妈带到他眼前。
“所以我和你说对不起,就是因为……我看见我爸这个样子,太痛苦了。一想到总有一天你也会以某种方式离开我,我就……我实在受不了那种日子。你知道吗?我妈走后这些年,哪怕我爸还在的时候,我都感觉他在与不在,其实没什么区别。就是孤独……很矫情的那种孤独,哭不出来,也笑不起来。
“后来他也走了,给我留了一笔钱,足够我读完研究生。当时也找不到你,我就打算出国读博,以后尽力留在那边,反正这里对我来说……勉强算是了无牵挂了吧。没想到,寒假回来,我竟然在上附门口见到了你,原来你一直离我这么近……
“那天下着小雨,天黑了,我跟着你,知道你住哪里。真的太近了,当时我差点就要冲上去找你要联系方式……回家后我就计划着出来找家教,想要碰碰运气。第二天也是提前就在学校门口等你……跟了你一路,去小巷子里也不是巧合……找了你两年,我知道……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幸运。”
在一旁静静聆听着的安容与,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感觉流尽了一辈子的眼泪。他恨自己无力,不能早点陪在言澈身边,陪他度过这几年寂寥。
言澈红着眼睛,笑着替他擦去眼泪,又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抚了抚他的背,说道:“对不起,在揽翠山上那晚我就知道了,但是我……我那段时间太纠结了,一方面害怕自己会变成我爸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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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又不太确定你对我的感情,我总是不信,你也会……喜欢我。”
安容与抽泣着,呜咽道:“哥……别,别说对不起……如果你不信,我……我就说到你信……为止。”
言澈笑道:“我信。后来我就想,还是等你高考完成年了吧,那时候你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会做出能担得起责任的决定。但是我又……我很多时候都忍不住,想要亲近你……在你看来,或许有些暧昧过头了吧。”
回想起对方最近一些愈演愈烈的行为,安容与也笑了起来原来自己的那些大胆猜想,竟都是真的。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将感情流露出来。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两厢情愿。
还带有一点温度的水珠从发梢滴了下来,言澈松开怀抱,继续用毛巾擦拭着。到水分被吸尽时,他转身取来那封情书,两眼放光地拆开。
“啊……哥,还是不要看了吧?”安容与一手拿着笔记本,一手想要去抢下情书,“我不会写诗……”
“给我了就是我的。”言澈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乖乖坐好,“体裁并不重要,只要是你写的,就……就很好。”
安容与红着脸,也不再挣扎,并主动要求帮他吹头发。言澈看着这封一笔一画都倾注了相思的情书,笑着流下了眼泪。不待那两行热切坠地,便被匆匆吻去。
再次四目相对。
眼神游离在微微张开的嘴唇周围,身旁的空气都变得滚烫。少年再次将唇探了上去,刚一触碰到那两片梦寐以求的唇瓣,旋即又被那微笑着的男人轻轻推开。如蜻蜓点水一般来回贴合了几次,少年看向男人的眼神变得愈发贪婪,微蹙着眉头,修长的手指穿梭在散发着洗发水余香的卷发中,被如此挑逗几番后,他闷哼一声,手一发力,将男人的脸推了过来,再狠狠咬上那两片调皮的唇,含进嘴里责罚一番。
言澈被带动着站了起来,露出衣摆下的内裤一只棕色的小熊。正面可爱的熊脸上,深棕色的鼻头栩栩如生,拔地而起。背面圆润饱满的小熊屁股,让人很想伸过手去抚弄几下。
原本还在欲拒还迎的唇舌,早已经开始热切的回应。缠绵的深吻间,两人拥抱着走到了床边,言澈的膝窝抵在床板上,轻轻一推,就顺势坐了上去。
似乎在梦里练习过太多次,彼此的动作从笨拙慢慢过渡到巧,从绵长的吻中,交换着酝酿已久的情绪。
狂恋,痴迷,渴望,执着,贪婪,疯魔,占有。
在慌乱的缠绵中,不小心点开了视频网站上的某个动画片,讲的是在一个村庄中,爆发了一场皮诺曹病毒的故事说谎话的人鼻子会变长,正如那个童话故事的主角皮诺曹一般。
在那个村庄所处的年代和认知中,同性恋行为俨然还是一种神疾病,不仅会被村里的人当成毒蛇猛兽,还要被家长扭送去医院接受治疗。
然而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依然有两个青梅竹马的少年,在朝夕相处中暗生情愫。但是从小被灌输着同性恋是病的歪曲理念,让他们笨拙地互相捉弄,不肯表露自己的内心。
直到有一天,村子里爆发了皮诺曹病毒,街上随处可见有着怪异长鼻子的人。大部分时候,这种病倒是能够帮助村长判定一些家长里短、偷鸡摸狗的小事。
久而久之,村子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和谐氛围,没有人嚼舌根,也没有人偷东西,人人都不敢肆意在外头说话,就怕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有一天,两个少年照例在一起写作业。进房里送水果的女人笑着说了句“你们俩关系真是从小就这么好”,便转身出了房门。
女人的儿子涨红了脸,没经过大脑就说出一句“才没有呢”,然后他的鼻子就变长了。另一个模样俊美的少年也红着脸说道:“就、就是,谁喜欢和你待在一起啊?”毫无意外,他的鼻子也变长了。
之后的五分钟,两个少年郎就这样互相数落着对方的缺点,以此为理由表示自己根本就不会喜欢对方。最后两个红红的鼻子都长的吓人,为了比一比谁说的谎话更多,俊美的少年掏出直尺,认真量了起来。
先开口的少年长了20公分,俊美的少年长了18公分。自知心意暴露无余的少年们,耷拉着脑袋犯愁,接着又同时说了句:“其实我……”
后面的话不需要再说出口,两人已经从长长的鼻子上读懂了彼此的心思。捅破了窗户纸的少年们,哭泣着拥抱在一起,想要吻一吻对方,却又因为鼻子太长打起了架。
两根长鼻子,在此时就像击剑时的长剑一般,交错顶着,传来硬物相撞的感觉。为了解毒,两人红着脸,同时说出了那句心里话:“其实我很喜欢你”。
病毒失效,两张沾满了泪水的脸庞终于紧紧贴在了一起,在嘴唇上落下一记又一记轻轻的甜吻。
动画在此处戛然而止,不知道两位离经叛道的少年会何去何从。此时正在拥吻的二人也停下了嘴上的动作再如此缠绵下去,恐怕会忍不住爆发。
安容与哑声“啊”了一下,旋即又将那在自己胸口捣乱的人狠狠抱住,艰难挤出一句:“哥……你真是……”他顿了顿,平复了呼吸,“哥,我做梦梦见过好多次,就这样抱着你,亲你……亲上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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