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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限将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雾十
闻罪当然不是那种会受威胁的人,但……自从遇到戚一斐,他就很容易理解司徒戟了。
这位少将军会有此一问,真不是在故意找茬拆伙,只是担心夫人不开心,担心的有点方寸大乱。
“哪怕看在阿斐的面上,我也不会让一些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
闻罪的反应,自然是出乎了有琴师的预料,他心中的一颗大石终于落地,想着,这位殿下比他表现出来的还要大度。真正做到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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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司徒戟为了他夫人,搞出了多少骚操作。
“那么,西北三十万大军,就将永远是您手上的一柄刀,如臂使指,莫敢不从!”
其实若没有戚一斐,闻罪会怎么想,还真不好说。
但至少眼下,对于闻罪来说,这就不叫事,他本身也没打算要怎么为难戚望京了,只是想敲打他一下,让他站到正确的道路上。
“比起这些,孤更在意一件事。”闻罪眯眼,死死的盯着有琴师,“二郎的阿姊,把你送给二郎了?”
有琴师:“……”
这种飞醋你也吃?真没开玩笑?!
闻罪认真的看了过来,没开玩笑。戚一斐早晚是他的,谁也别想窥觊!
我没窥觊啊!是不是在你们断袖眼里,这天下就没有纯洁的兄弟情了?!有琴军师很是崩溃。为什么在边关的时候,司徒觉得他窥觊主母;到了雍畿,又有人觉得他窥觊主母的弟弟?他就长了这么一张热爱绿别人的脸吗?!
“既然来了,我这里还有些当年的资料,要劳烦你神整理了。”闻罪假惺惺的客气道。
有琴师敢说不愿意帮忙吗?那必然不能够啊。
一直整理到月上柳梢,有琴师这才终于确定了他就是被闻罪恶意报复了。这些所谓的资料,是当年他们早就已经搞过的东西。
但没有留底,只能重来。
真的,这种恋爱脑都是要遭报应的!
挑灯夜读,有琴师的韧性,不仅助他完成了任务,也帮助他下定了决心,他不甘心,他要努力,成为闻罪生命里最大的“噩梦”!
天亮了,有琴师才回到戚家,他紧赶慢赶,特意拦下了正准备去和闻罪继续破案的戚一斐:“不就是追查二小姐的死嘛,我有眉目了。”
“!!!”戚一斐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有琴师,他希望他能帮忙破一下当年之事。
和聪明人说话,都已经可以这么省事了吗?
闻罪坐在车里,很是烦躁,总觉得有琴师这是话里有话,这位有名的三军军师,不可能是这么一个乐善好施、不求回报的人。
“所以,我们现在就去吧?”
“去哪儿?”
“抓出凶手啊。”有琴师根本没打算遮掩自己的目的,就很是赤裸,他想报复闻罪的胡乱迁怒,想让闻罪也不痛快,所以,他要暂时性的先“分开”闻罪和戚一斐!
戚一斐果然沉默了。
有琴师心中得意,有这样的饵在,他就不信戚一斐会不心动。
什么礼仪授课、什么联手破案,都玩蛋去吧!有些恋爱脑,就活该活的艰难一点!
闻罪也忍不住的看向了戚一斐,提心吊胆的等着他的答案。
“要不,我找傅里陪你吧。”戚一斐对有琴师这样道。
本志得意满的有琴师,直接傻了。什么?你说什么?张珍还是不是你的好友了?!
戚一斐其实也很挣扎,他确实想报仇,但他总得有命,才能复仇吧?七皇子现在就是他的充电宝,不趁着还能够充电的时候多腻歪一会儿,将来肯定是要后悔的呀!随着中秋宴的临近,那真是见一天少一天了,一点点都不舍得浪。
戚一斐也考虑过带上闻罪一起去的可行性。
但是,闻罪真的很忙,看着他一日比一日重的黑眼圈,戚一斐也不是无动于衷的,他不忍再让闻罪陪着自己奔波。
简单来说,戚一斐还是想选一些不太需要运动,就可以一直相处的模式。
摄政王也没想到戚一斐会是这样的选择,他一直都有自知之明,不会和戚一斐的朋友起正面冲突,如今……这四舍五入不就等于是说,他比戚一斐的朋友还重要了吗?什么人会比朋友更重要?!
有琴师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要劲巴拉的给戚一斐去破案,还特么没能破坏这俩人之间的感情,甚至莫名觉得,这反而让他们之间更好了!好气!
而闻罪也已经在电光火石间,想到了另外一个能够和戚一斐一起做的事。他还很幼稚的,非要特意当着有琴师的面,说出来。可以说是很提防“情敌”了。
“你朋友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入土为安了?”
“是的是的,但我对葬礼一窍不通啊。”
“哦?我倒是略知一二。”
有琴师:“……”你俩这么一唱一和的互相套路,真当我是死的吗?!
第26章放弃努力的二十六天:
有琴师算是看出来了,戚一斐和闻罪根本就是郎有情郎有意,而且正处在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任何的挑拨离间都是纸老虎,并不会生效。
他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了……写信回去和主母告状,请主母做主!
远在边关的战北郡主:???
总之,一行人自然而然的就这样兵分两路,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临走前,有琴师看着执迷不悟的戚一斐,摇了摇头,顿生了一种吾儿叛逆不由娘的诡异之感。
咳,有琴师这头,是真的查出来了一些线索的,有关于二小姐的溺水案。
就在他昨晚,给摄政王整理资料之余。
有琴师这位月老座下大弟子,虽经常做些想要“拆散”别人,却反而助攻了,让人哭笑不得的蠢事,但也不能否认他在其他方面的聪明,好比,他可以一心多用,也好比他拥有极强的推理能力。
他先是看了二小姐的案宗,就是闻罪上午从诏狱拿回来的那些;又充分发挥了自由奔放的想象力,联想到了自己之前就知道的一些京城诸方势力的动向上;最后,派人复去打听确认了一些旧消息,经过缜密的逻辑,严谨的思考……
这才基本可以自信的说,若按照他的方向追查下去,二小姐这个案子不仅可以水落石出,说不定还能挖出一个惊天大料。
有琴师骑在马上,摇头晃脑,为自己折腰,我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二小姐确实是自己兴起,要借船游河,但给了她这个思路的,却是来自一封邀请她赴宴的花笺请帖。
巧的是,那晚在阅江楼上,目睹二小姐投河一幕的众人,正是参加了该宴会的闺秀。
说是有贵人设宴赏灯,请了京中一众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同到阅江楼上欢度佳节。
这样京中贵女间寻常的交际宴会,本没什么值得诟病的。只除了承办人,是一直深居浅出,未嫁人前就是出了名不爱交际的二公主。
天和帝的二公主,一直都是个小透明,她娘品级低还不受宠,她自己也不争气,虽个高肤白大长腿,往日里却总是含胸驼背,懦弱的一目了然。她在宫里当公主的时候,就没什么存在感,嫁人之后,这种情况更是愈演愈烈。她的驸马早早就去了,她就彻底淡出了众人的视野。
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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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下无一儿半女,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还打死不愿再改嫁他人,虽得了些市井间的“贞洁”美名,却也代表着她就这样,提前过上了老年人吃斋念佛的青灯生活。
事实上,二公主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与全天下都保持着生疏的距离,哪怕是她的兄弟姐妹。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社交恐惧症,在丈夫祭日的第二天,突然举办了一场赏灯宴。
这宴会上的客人们,还目睹了另外一个未到场的客人的死……
不觉得很奇怪吗?
更奇怪的是如今的情况,二公主莫名其妙,就和新寡的大公主搬到了一起住,说是姐妹间要互相照应。
从前可没人听说过,同父异母的二公主和大公主,有什么姐妹情谊。甚至于,大公主过去可没少仗着受宠,公然霸凌二公主。二公主不吭不响,百般忍耐,但她心里肯定不会太高兴被这样欺负的。
如今两人都成了寡妇,怎么就突然能互舔伤口,好好相处了呢?
再往深里想一想,大公主的驸马是怎么死的?不就是搅和进了夺嫡风云里吗?丈夫做的事,当妻子的就能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虽不好说二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但至少,这其中最反常、最值得怀疑的人,已经脱颖而出。
有琴师后来又打听到,今日二公主要例行出门,去报恩寺给亡夫上香。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去打听情况的时机呢?
***
与此同时,这一头的戚一斐,也真的在很认真的和闻罪商量,有关于张珍葬礼的事情。
最近天气凉,加上冰,张珍的遗体倒是还能再放一段日子,但时间也是有限的。放太久了,对张珍的遗体不好,那不是爱他,而是害了他。
张珍全家现在都在诏狱里,不可能放出来,因为还不能确定张家都有谁参与了谋反,谁没有。
换言之,张珍的葬礼,就只能由戚一斐这个好友,来代为操持了。
但以戚小郡王之前的表现来看,他有可能会因为不愿意承认朋友的死,而抗拒这件事。忠言逆耳利于行,闻罪觉得无论如何还是要说,不能让戚一斐在未来后悔。
“嗯,是该办了。”戚一斐其实没什么抵触情绪,因为张珍在看爹的时候,就已经和戚一斐念叨了好几回了,有关于他想要个什么样的葬礼。说真的,这挺荒诞的,和死者商量,他想怎么下葬。但既然是张珍的遗愿,戚一斐还是会尽力去完成,“他说他一定要金丝楠木的棺材,沥粉贴金,极尽艺术。棺材板上还要有碑厅鹤鹿暗八仙,庄重大方,绚丽极乐……”
张珍这家伙好逸恶劳,穷奢极侈,真真是个纨绔。哪怕戚一斐和他是朋友,戚一斐也还是要说,张珍是真的一点苦都吃不得,哪怕是死了,也要风光大葬。
闻罪没问张珍是怎么说给戚一斐听的,是托梦还是什么,他只是顺着戚一斐的话,极尽所求的点了点头:“这没问题,你要什么,就有什么。我还会想办法,让他尽快恢复清白之身。需要个追封,更好下葬吗?”
活人升官不好操作,若只是死后哀荣,却容易许多。不过是个不世袭的头衔,面子上好听罢了,闻罪分分钟就能下圣旨,公侯伯子男,随便戚一斐挑。
戚一斐已经知道了闻罪就是摄政王,自然明白闻罪这话是真的可以办到,但他却还是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摇头婉拒了闻罪的好意:“阿宝无意仕途,死了,就也不要了吧。”
当个次辅之子就挺好,张吉一直这么说。
“有了爵位,才好大办。”闻罪怕戚一斐不懂,又解释了一句。
大启是个阶级等级十分鲜明的朝代,连不同阶级的人,能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戴什么材质的饰品,在法律上都有明确的规定,想要葬礼办的好、办的风光,死者有个爵位,会好操作许多。
“我……不想你为难。”戚一斐这才说了实话。
摄政王一边扣押审问着张家老子,一边又给张家的小儿子大肆追封,这让外人看来像什么样子?说不定还会给人一种错误的信号,让锦衣卫日后很难展开工作。这就真的很没有必要了。
“我有什么好为难的?”闻罪差点就说出来,我就是摄政王,我有二十几个章,当场就能下圣旨。
是的,一个皇帝,其实不只有一个玉玺。这种玉玺图章,就类似于寻常人家里的笔,哪里都要用到。肯定是要多备上一些的,既是为了用在不同的地方,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一般来说,二十几个才是正常的。
太少了并不正常,当然,几百个的那种太多了,也不正常。
戚一斐也很坚持,伸手压在了闻罪的手上,占便宜没够就是这样:“你要是一定要表达心意,不如……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闻罪义不容辞。
其实在闻罪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张吉那日骂他害死了张珍,他虽不会认了这个主罪,但也不觉得自己特别无辜。明知道张珍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下令锁了他,只因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小心谨慎。
连坐,真是一件,自古以来形成的,滑天下之大稽的陋习。闻罪自己就深受其害,他对此本也该深恶痛绝的只因为他是灾星,因为靠近他有可能会被天子厌恶,就很少有人愿意善待于他。
有些法律,不是一直存在,就一定正确的。
“先说好,我这只是个提议,你不喜欢,我就不会再说。但我现在说了,你不能生气。”戚一斐几乎说出这里面的每一个字,都鼓起了毕生的勇气,他觉得他简直是在摸老虎的屁股,但,他还是要说。
说清楚了,好得未来和闻罪因此闹误会。
闻罪挑眉,本是想直接答应的,却还是忍不住逗一逗戚一斐,看他一本正经的绷着脸,简直可爱的要心脏爆炸了。
“我要是不想听呢?”闻罪戏谑着问。
“那……”戚一斐想了一下,还是扑了上去,假作寻常打闹,骑到了闻罪身上,居高临下的昂起小下巴,“你不听也不行,本郡王命令你听!还不许生气!”
“行吧。”闻罪终于破功,实在是戚一斐的模样太可爱,他根本没办法一直板着脸。
“就,”戚一斐是个纸老虎,看上去张牙舞爪的,不过是在强装声势,真到了说的时候,还是有点怂,“你,我,我能不能找个得道高人!”
“???”闻罪还以为戚一斐要说什么呢,憋了半天,就说了个这。
“你倒是说句话啊。”戚一斐现在很是忐忑,生怕闻罪不开口,就是已经生气了。
“哈哈哈哈哈哈。”闻罪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爆笑出声,什么阴柔、什么狠辣,各种人设都没了,笑得眼角的泪花都要出来了,他一边拭泪,一边道,“你让我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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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啊,需要我给你推荐有名的大师吗?”
“嗯?嗯?嗯?”戚一斐懵在当场,双手压在闻罪的胸膛上,突然觉得有点烫手,“你为什么笑了!你笑什么啊!”
笑你那么紧张我的样子呀。
闻罪忍不住猛地起身,吻到了戚一斐的……脸颊。粉嫩嫩,软乎乎,还带着说不上来的香气。像极了戚一斐小时候总爱捧在手里的雪绒糕。
这吻一触即离,可以说是吻,也可以说是不小心的肌肤相碰。
而不管是被吻的戚一斐,还是吻人的闻罪,都愣住了。
闻罪想的是,他竟真的没能克制住自己,差一点就……
戚一斐想的是,咦?这神经病的生死簿怎么没涨寿命?好吧,可以确定了,这是个还算正经的金手指。也是哈,谁家金手指会走那种逼人谈恋爱的路线,又不是十八禁小说,咳。
那么问题来了,戚一斐心头充满了问号,他和闻罪的肌肤相触,如果不是因为亲密攻略路线而增长了寿命,那又代表了什么呢?
“你想请就请,请九九八十一个和尚,去给张珍念往生经,我都没意见。”
闻罪以为戚一斐是想请人来超度亡魂。
“!!!不不不,你想什么呢!”戚一斐连忙摇头,他是想让张珍获得自由行动的能力,可不是找人降妖伏魔。
“那你是,想招魂?”闻罪再聪明,也无论如何都猜不到戚一斐的诉求。闻罪只能按照自己认为合理的方向推断下去,如果是招魂,那闻罪觉得他就很有必要和戚一斐说道说道了,“二郎,你要明白,人死不能复生,先不说有没有让死人复活这种事,只说生拉硬拽把张珍留在不适合的地方,他也会很痛苦的。”
“……”戚一斐决定下次见到张珍,就暴打这位仁兄一顿,看看因为张珍,他在闻罪心里都是个什么奇形怪状的样子了!
不过,闻罪也提醒了戚一斐,果然不能找得道高僧啊。
一是对方不一定有真本事,二是对方真厉害,那也肯定是奔着超度去的,不可能留张珍活在人间。
所以,他要搞点歪门邪道!
“要不然,我把方诸老者,介绍给你?”闻罪见戚一斐不说话,以为他还在倔强,于是决定,介绍一个特别成功的……骗子给戚一斐,好安抚糊弄他一下。
方诸老者便是那个预言了闻罪和戚一斐命运的人,天和帝特别相信他。
七皇子却根本不信,只觉得他是个巧舌如簧的老骗子,和戚一斐的奶娘想到了一块去。看见这种不好好说话,整天瞎装神秘的,就来气!
“方诸老者,你还留着他呢?”戚一斐更诧异了。
这可是直接导致了摄政王悲惨过去的罪魁祸首啊。
“导致我童年不幸的,是父皇的迷信,是后妃的阴毒,是都人的磋磨。方诸老者顶多算是间接,我查过了,他真不是拿钱办事,为谁牟利。就是发自真心的……”喜欢胡说八道,方诸老者也不会用炼丹那一套来害人性命。
反正对于摄政王来说,方诸老者是罪不至死的,只有对他真正下了杀手的人,才该死。
戚一斐低着头,怔怔的看着自己身下的闻罪,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组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戚一斐忍不住伸出手,心疼地摸了摸闻罪眼角的泪痣,一字一顿道:“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第27章放弃努力的二十七天:
感慨完闻罪上天入地的好,戚一斐就自己先羞赧的红了一脸,慌乱的表示:“我是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梦见什么了?”闻罪问。
戚一斐却卡住了壳,因为他意识到,他梦见了什么,并不能说。
……昨夜的回忆……
戚一斐有个奇怪的爱好,睡觉之前,喜欢想着剧情入睡。不是话本/故事里本就有的剧情,而是他自己瞎想出来的。
可以是睡前某本读物的衍生延伸。说白了就是同人,如果他是主角,遇到什么什么,一定会如何如何;也有可以是纯原创。类似于,如果老天爷非要给他亿万两白银,他该怎么花。
越想越快乐,然后,就可以安心入睡了。戚一斐坚信,只要睡前脑补的够快乐,噩梦就追不上他!甚至也许可以做到同款甜梦!
这天晚上,也是这般,人物、时间、地点,戚一斐都已经给安排上了,盖好被子,就等剧情上演了。
这回的主题是,如果生死簿这个沙雕金手指其实特别强,不仅可以让戚一斐看到所有人的生死,还能够通灵修仙,会怎么样。他觉得他大概可以是阎王转世,黑白无常是他的属下,牛头马面为他站岗,总之,就是杰克苏本苏了。
苏的掉鸡皮疙瘩,但想想又真的很爽的那种。
结果,等戚一斐沉沉睡去,梦到的却是……
如果根本没有生死簿这个金手指,他会怎么样。
戚一斐:……
梦里。
戚一斐一路头疼,回京后倒头就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过来,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上辈子,然后发现……这个回忆简直毫无用处,既不能对现在戚家的危险局势有帮助,也并不能让戚一斐一夜之间突飞猛进,赛诸葛,赢吕布,变成更好版本的自己。
好像除了生生疼了一回之后,就真的什么好处都没有了。
好气哦。
戚一斐的阿爷据说有事,着急走了。戚一斐面对着没有御医,没有新衣,全府上下一片愁云惨淡的气氛,终于明白了,他们家现在到底身处怎么样一个风雨飘摇之中。甚至可以说是过分深刻了。
再一天后,情况更严重了。阿爷着急忙慌的回来,就要把戚一斐打包再送回西北。
“我在全国各处都用‘严二狗’的名字,买有商铺与房产,这些是地契,你分开好。每一处都藏着金银细软,就那么几个老地方,你挨个摸一边,多找几个房子,总不至于饥寒交迫。去西北的路上,你应该能遇到有琴师,让他带你拿点钱再上路,不要走直线,来回折返,以让人摸不到行踪为佳,记住了吗?”
戚老爷子说了一连串,快到就像是机关枪,突突突的,让戚一斐久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情况看上去真的很不妙。
戚一斐微微张嘴,好一会儿才道:“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在问你!记住了吗?!”戚老爷子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对戚一斐道,那是戚一斐所从未见过的严肃认真,甚至有点吓人。
“记、记住了。”戚一斐只敢这么回答。
戚老爷子长叹一口气,抬头摸了摸戚一斐柔软的“阿爷不是故意吼你的,只是现在情况紧急,你先走,阿爷回头就去找你,好吗?”
“好。”戚一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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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耽误了时间,给戚老爷子找麻烦,答应的特别痛快。
上了马车之后,戚一斐这才稍稍流露出了内心的恋恋不舍,再次伸出头,对阿爷多问了一句:“你真的会来找我吗?你是大人了,说话可不能不算话。”
“阿爷什么时候骗过你?”戚老爷子这么反问。
这便是戚一斐与他阿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戚一斐就这样懵懵懂懂、快马加鞭的被送出了雍畿,在马车上人都快要颠傻了,才得到了片刻休息。
茶摊上,听到有路人在小声议论,京中摄政王发怒,连抓了首辅、次辅,这天怕不是又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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