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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九瑶
何岸猛然抬头,一张脸惨白如纸。
是他听错了吗?
周围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咖啡馆不复安静,点单、交谈、银都要发出声音,研磨机嗡嗡作响,轻快的民谣进行到了副歌部分。隔着玻璃,马路上车来车往,偶有几声催促的鸣笛,行人经过窗前,也发出匆匆的脚步声……
环境太吵闹了,盖过了郑飞鸾的嗓音。所以,何岸想,他一定是听错了。
第五章
郑飞鸾长久没等到何岸的答复,笔尖一顿,撩起眼皮看向他:“你不同意?”
何岸没作声。
他的指甲掐入掌心肉里,一毫米,又一毫米,掐痕渐红渐深。
郑飞鸾见他这样,语气勉强缓和了些:“某一项不同意,还是三项都不同意?”
“孩……孩子。”何岸问,“孩子也要拿掉吗?”
郑飞鸾笑了:“不然呢?”
这三个字问得礼貌又真诚,也薄情寡义得很。何岸一下捏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掌心深陷的几道红痕被掐破了皮,洇出血,染红了指甲顶端的半弧苍白。
他闭上眼,急促喘了几口气,反复告诫自己别害怕,别畏缩,想讲什么就大胆讲出来。不敢反抗alpha的恐惧只是心理作用,可孩子是活生生的,它就在你肚子里,全凭你的勇气才有机会活下去!
掌心的刺痛化作一柄利矛,击破了omega本性里对alpha的绝对服从,在那根珍贵的脊梁折断之前,何岸逼迫自己喊了出来:“请让我……让我留下孩子!”
郑飞鸾眼眸一沉,厌烦且极轻地“啧”了声。
不过长期在社交场合行走的他很快择了一顶友善的面具戴上,将纸张推前少许,温声问道:“何先生,容我问一个问题,你在哪里高就?”
何岸不明白他的目的,回答说:“在附近的宠物店,拐角那家,叫做‘爱宠城堡’。偶尔隔壁花店缺人手了,我也会帮着送送花。”
劣质的蓝色圆珠笔在郑飞鸾指间打了个转,他谑笑道:“宠物店?”
似乎这是一个相当滑稽的答案。
下一秒他敛起笑容,直身坐正,左右手肘分开撑于桌上,十指交错在前,目光压低,直视着何岸,眼神中释放出了不容忽视的压迫感,那是他作为一个领导性格的alpha在谈判桌上惯常使用的控场状态。
顶级信息素浓度,我之天堂,彼之地狱。连强悍的alpha都扛不过几分钟,何况一个被他标记过的omega。
果不其然,何岸剧烈地打了个冷战,瞳孔骤然缩紧,整个人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用力推搡向沙发靠背,怎么挣都坐不起来。他的腰软了,腿也软了,削瘦的肩膀抵在不算柔软的皮面上,印痕极深,仿佛不是他靠着沙发,而是沙发要将他整个吞进去。
郑飞鸾清了清嗓子,认真地阐述道:“何先生,我们接下来的讨论,或者说谈判,必须基于三个清楚的共识:其一,你和我不会成为合法夫妻;其二,你的孩子郑家不会承认;其三,我不会支付一分钱抚养。这意味着,只有你独立完成抚养,才符合我所说的‘彻底清除关联’。但是,独立抚养需要足够的金钱,而你的工作街头宠物店、花店零工,一来入不稳定,二来入不充裕,在渊江养个孩子可能连零头都不够。综合来看,没有任何证据支持我相信你可以独立抚养孩子长大。”
何岸听着听着就涨红了脸,染血的指甲更狠地掐进肉里去。
他争辩道:“我可以和你签协议,、责的那种。孩子出生后的所有花销,奶粉、衣服、尿不湿、看病,上学……全部由我一个人承担,不会张口管你要一分钱,这样……可以吗?”
郑飞鸾不为所动:“但客观现实摆在眼前你的入不够。”
何岸激动起来:“我会想办法的!”
“你会‘想办法’,不代表你真的‘想得出办法’,这是能力问题,不是态度问题。”郑飞鸾冷冰冰地反驳,“很遗憾,你说得再真诚,这也只是一句空话。儿童的受抚养权是法律赋予的,你没有资格代替它放弃,法官也不会认可你所说的责协议。”
他顿了顿,眼神迅速降温,凝成了一丝凉薄的怀疑:“我来做一个简单的猜想:有朝一日,假如你身无分文,实在养不活孩子,你会不会想出一个办法,去向omega保护协会申请亲子鉴定,要求我履行抚养责任?或者再进一步,你会不会想出一个办法,领着你生的那个孩子,要求和我婚内所生的子女平分财产?何先生,我并不怀疑你此刻的品格,但我必须提醒你:人在饥饿的时候、寒冷的时候、走投无路的时候,往往容易抛弃从前坚持的信念,去做一些自己也唾弃的丑事。你一个人原本可以活得很滋润,为什么非要被孩子拖累?它能带给你的所谓‘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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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比不上你养育它要付出的代价。如果将它扼杀在萌芽状态,你和我都能减少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这难道不好吗?”
不好。
这一点也不好。
何岸从耳朵到肠胃的每一个细胞都对这段客观而冷血的游说感到排斥,腹内这一团骨肉究竟有多么可爱,他比谁都清楚。
他摘下了围脖,贴着脖子的那一圈湿漉漉的,已经被汗液浸透了。
他又解开外套纽扣,露出白色薄毛衣裹着的肚子,那处形状玲珑,像一只糯米白面团子,偶尔还会动一动,招人喜欢得要命。
“飞鸾,像我这样的omega,不太容易遇见合适的alpha,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你让我留下它吧,它六个月了,会动了,你来摸一摸……”何岸试图去拉郑飞鸾的手,“摸过就舍不得打掉了……”
只听啪嗒一声,圆珠笔弹开一段距离,落在不远处。郑飞鸾淡定自若地去拾笔,巧妙避开了何岸的触碰。
何岸僵了一会儿,慢慢回了悬空的手。
“六个月的胎儿,引产对身体的损耗的确比较大。”郑飞鸾盯着笔尖,避重就轻地说,“我会支付足额的营养,你不必担心。”
“我不要你的营养,我要孩子!”
何岸捶桌站起来,脸色一片惨白,晃动的桌子让茶杯和纸张都移了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一点也没有了吗?飞鸾,我和你再签一份协议,就我们两个签,这孩子花了你多少钱,抚养也好,财产分割也好,我都欠你双倍的债!如果我起了贪欲,想从你手里骗钱,你不会受害,孩子也不会受害,只有我一个人遭报应!”
他的情绪太激动,音量高了几阶,招来了远处几束零碎的目光。郑飞鸾脸色大变,厉声呵斥道:“坐下!”
一瞬间alpha的怒意飙升至峰值,失控的信息素卷着极端骇人的威慑气场笼罩了何岸。何岸眼前一黑,双腿发虚,经络、骨髓、肌肉仿佛齐齐消失,整个人一下跌回了沙发,连颈骨也抽空了力气。
他抬不起头来,脑袋低低地垂着,发尾的汗水越积越多,凝成水珠,沿着白皙的颈线接连滑落。
alpha的怒火旺盛到极致时,omega的恐惧也随之攀升到了极致。何岸被逼入一场可怕的幻觉中,他身处一间黑屋,头顶、脚底、四面墙壁,到处都乌压压叠罗汉一样爬满了数不清的甲虫与蜘蛛,油亮的甲壳像浪潮一样攒动,细长的毛足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走步声。
它们在四面八方蠢蠢欲动,晶亮的小眼珠盯准了何岸,只消他萌生一丝反抗郑飞鸾的念头,就会飞速涌至,顺着裤腿、衣袖、领口的缝隙密密麻麻钻进来,用恶心的触角与足尖触碰他的肌肤,用腥臭的牙齿啃食他的骨头。
好想吐。
何岸瑟缩在沙发角落,死死捂住了嘴唇,再也无法对郑飞鸾说一个“不”字。
第六章
郑飞鸾的耐心所剩无几。
他急于离开是非之地,连平等交谈的姿态都懒得再演,满腔怒火不加克制地泼向了可怜的omega:“何岸,你三番五次提出要签协议,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不可能和你签任何一份协议,因为协议本身就是一种关联。实际上,就连这一份……”
他拎起写了半页的纸,又重重拍回桌上:“也不是由我来和你签。”
“我……我知道了……”
何岸嗫喏着,畏寒般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幻觉中那些狭长的八脚蜘蛛开始在他手背上爬行,每一只脚都布满了黑白相间的绒毛。金属色泽的圆甲壳像芝麻一样悬在他眼皮底下,偶尔甲壳张开,便有无数对半透明的薄翅伸出来,拂过他的面颊。
何岸害怕虫类怕到了骨子里,此刻汗毛倒竖,胃部一阵阵痉挛,翻江倒海地涌酸水。
这就是最佳契合吗?
因为不愿被omega顶嘴,所以释放信息素让他承受巨大的神折磨,这就是他爱的alpha利用契合度的方式吗?
何岸一直以为信息素是只关乎爱的,契合度低,爱情就浅一些,契合度高,爱情就深一些。如今他终于意识到,信息素让alpha与omega成了两根共鸣的琴弦,除去情欲,还有太多彼此纠缠的地方。譬如镌刻入骨髓的依赖、不必言说便能知晓的喜乐、一方失控的控制欲,以及另一方失控的服从欲。
作为一个omega,他并不抗拒自己服从的天性。
如果郑飞鸾爱他,服从就是一种甜蜜的、床笫间调情的手段。他甘愿跪着、趴着、口中喊着不要却羞耻地打开身体,在被郑飞鸾掌控的无力感中获得快乐。他会是安全的,承受不住了就开口求饶,对方会停下,会温柔地亲吻他,歉疚地说对不起,玩过了。
可如果郑飞鸾不爱他呢?
这不容反抗的单方面压迫就像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浸入水中,他承受不住了,快断气了,快死了,又该向谁求饶呢?
何岸在沙发上抖得不成样子,郑飞鸾却无动于衷,仅仅是淡漠地扫了一眼既然怒火能让何岸闭嘴,就不必再别的力气了。
他提起笔,一行一行地写下去,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你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引产必须尽快,否则一旦早产,孩子活了下来,对谁都是一个麻烦。我会帮你联系产科医院,明天一早插队把手术做了。出于避嫌的考量,我不会到场,但我会让程修来照顾你。你之前什么都和他商量,应该挺信任他的,是吧?”
说最后一句时郑飞鸾挑起唇角笑了笑,讽意明显。何岸却没什么反应,只微弱地应了一声。
郑飞鸾于是继续往下写:“引产之后大约一个月,你会进入发情期。年末我的工作很忙,不可能专门为你抽出一周时间,你身上带着我的标记,发情期会过得非常艰难。所以,我会为你安排一场标记清除手术,帮你恢复成无主omega的状态。手术之后,希望你尽快寻找新的alpha,不要再对我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明白吗?”
他等了一会儿,见何岸不回答,沉声又问了一遍:“明白吗?”
何岸受惊般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郑飞鸾:“明……明白。”
“那么,还剩下最后一件事你的住所。”郑飞鸾停笔,“买的还是租的?”
“租,租的。”
“很好。”笔尖再次在纸面上游走起来,追赶着郑飞鸾的语速,“你需要更换一处新住所,我不强迫你离开渊江,但你必须搬到离市中心足够远的地方,以我失去意识以后轻易找到你。作为补偿,你可以挑选一套自己喜欢的房子,两百平米以下,我为你支付全款,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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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又被我找了出来,我会要求你立刻离开渊江,再也不能回来。何岸,我这么做不是威胁你,而是为了督促你好好地把自己藏起来,你理解吗?”
何岸目无焦点地看着他,茫然地点了点头。
三条协议起草完毕,郑飞鸾倒回去检查了一遍,笔尖一路圈、划、点、涂,将不正规表述和歧义语句一一删改,然后搁下了笔。
尘埃落定,潜在的争执反扑无望,他才渐渐散去怒意,拾回了九分绅士模样。
他将写满了字的纸旋转一百八十度,修长的手指抚过纸面,压平折痕,再慢慢推到何岸面前:“何岸,我很抱歉打扰了你的生活,伤害了你的身体和感情,但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我们之间是一场意外,意外不尽快终止,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对你来说是这样,对我来说更是这样,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疼这一阵子。金钱方面你不必担心,退租的违约金、两场手术、术后的营养、搬家安置,我都会足额支付。你可以随时联系程修,从他那儿支取,但是切记不要联系我。任何情况下,我都希望你信守承诺,从今天,从这一刻起,和我干干净净地切断联系。”
这是一道最终判决,再无转圜之机。
何岸浑身一颤,只觉肌骨发寒,整个人落入了凛冬的湖底。停止流淌的湖水在头顶结成一片坚冰,郑飞鸾低闷而模糊的嗓音从另一端的世界传来:“我们就谈到这儿吧,希望你早日觅得所爱……今后不必再见。”
然后他站了起来,在何岸面前利落地抖了抖西装下摆,侧过身,对着玻璃整理好衬衣的领口与袖口,接着打开钱夹,取出一张大面额纸币按在桌上,再也没有多看何岸一眼,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郑飞鸾走了。
走的时候没有丝毫不舍。
留下一张纸币,用以支付今天的茶;留下一支圆珠笔,是属于咖啡厅的财产;留下一杯可可,每一滴都已凉透;留下一张纸,纸上的每个字都在说一刀两断。
你还剩什么呢?
何岸问自己。
从今往后,除了那些痛苦中掺杂着星星点点欢愉的记忆,你孑然一身,还剩下什么呢?
程修像导弹发射一样蹿进来的时候,何岸正扶着桌子七荤八素地吐,眼前一地腥秽。
小助理被这景象吓去了半条命,稳住何岸的肩膀,连抽十几张纸巾帮他擦嘴。蹲下仔细一瞧,何岸淌了一脸热汗,额头和鼻尖湿得发亮,全身的水份都跟拧毛巾似的拧了出来。
伸手一摸,果然在发高烧。
“何岸,这才几分钟啊,你怎么就……”
他不过是溜到对街给手机贴了个膜,那么一小会儿功夫,郑飞鸾得搞出多牛逼的一桩事才能把人弄成这样?
程修自认智商低,百思不得其解。但当他拿起桌上那张“关联清除协议”读过一遍之后,突然就什么都懂了。
英派人渣排资历,他老板谦居第二,还真没人敢居第一。
刚才郑飞鸾走出咖啡厅,交代程修把留在桌上的手写协议打印成正稿,一式两份,让何岸签字。除此之外,他还特别强调了两件事:第一,签名由程修代签;第二,手稿带回公司,用碎纸机销毁。
程修起初没觉得诧异,因为郑飞鸾一贯的行事风格就是如此果决,冷血,不留后患。但一看到协议内容,程修作为一个合格公民的良知差点把职业道德干翻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给《金牌调解员》栏目组爆料,说渊江酒店业鼎鼎大名的郑二少爷搞大了一个omega的肚子,却始乱终弃,翻脸不认人,孩子都快生了还逼人家打胎。最好引发众怒,营造庞大的社会舆论压力,借机向omega保护协会提出申诉,迫使老板娶何岸回家。
可惜也只能想想而已。
程修目前还是郑飞鸾的私人助理,领着人家发的高额薪水,不能干违反职业道德的事,只好在心里怒骂郑飞鸾,各种涉及畜生的脏话全都轮了一遍,如同播放动物世界。
骂完郑飞鸾,他又有点埋怨何岸不争气:“你没跟他争取吗?怎么连堕胎都答应了?”
何岸虚弱地摇了摇头:“……不准,他……不准我……反抗……”
程修眼睛冒火:“不准?他拿信息素压你?!”
何岸默认了。
“操他妈有没有人性啊!”程修“砰”地一拍桌子,换来了服务员一记白眼。
程小助理身为beta,当年的性知识教学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一节课都没听完,准擦着及格线低空飞过,以至于现在根本帮不上忙。他唯一还有印象的知识点就是alpha对标记过的omega拥有绝对支配权,信息素浓度越高,支配效果越强。像他老板那种骇人听闻的l9级,逼何岸跳楼也就一句话的事。
他担忧地拍了拍何岸的背:“还难受么?”
何岸的幻觉还有残存,甲虫与蜘蛛支离破碎的影像在眼前零星闪过,胃里立刻又是一阵翻涌。
他惨白着脸说:“难受。”
程修不由发出了一声喟叹。
郑飞鸾与何岸,从来就没能摆脱情感与地位上的不平等。
当初郑飞鸾第一次犯病,闯进何岸家里把人蹂躏得出了血。这个omega连续几天躺在病床上挂盐水、喝清粥,程修接到他从医院打来的电话,第一句竟然是问郑飞鸾回去之后好不好。那天郑二少爷参加一场演艺圈酒会,端着水晶香槟杯,在露肩、露背、露臀沟的美人堆里穿行,早已忘却了失智时凌虐过的青年。
两边一对比,程修真心为何岸不值。
只是他没想到,一年多过去了,秘密被揭穿,两厢对峙,郑飞鸾依然高居云端,满心只想着撇清关系,把被他遗忘的omega斩草除根,却没有一点起码的愧疚之心。
从前程修想做他俩的红娘,提议戳穿真相,却被何岸竭力拦下。他那时笑话何岸当局者迷,现在看来,他这个旁观者才是天真透顶。
何岸的体温还在爬升,里层衣物早已湿透了,紧贴着胸肺,迫使他张口换气。呕吐加剧了身体脱水,脑中的晕眩感越来越强烈,视线也浑浊得厉害。
他握住了程修的手腕,像拽着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放:“程修,以后我搬家了,就不会再麻烦你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最后一次?”
程修用力点头:“当然行!我一定给你找地段最好的房子,争取最多的安置。你受了这么大委屈,不吃够本怎么行?”
何岸摇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程修眨了眨眼,弯下腰,伸手摸过何岸的肚子,“以后宝宝生下来,难道不应该住一间阳光充足的大房子,再买一堆高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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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口奶粉和纸尿裤吗?”
何岸怔住了。
程小助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何岸,你放心吧,就算被郑飞鸾一脚踹出公司全市封杀,我也会帮你保住孩子的。作为交换,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以后让宝宝认我做干爹,成不?”
何岸望着他,苍白不见血色的脸上终于有了久违的笑容。
第七章
渊江市维度偏高,十一月入冬飘小雪,十二月深冬飘大雪。临近圣诞节,乱舞的白絮在风中旋出急促的湍流,冷是冷,倒把节日氛围烘托得十足热烈。
市中心商圈十里霓虹,流光变幻,购物商场一楼大厅摆着巨大的圣诞雪松,枝叶间挂满了红白礼盒、金银丝带与长筒袜。橱窗里清一色新上架的风衣与长靴,灯光从心设计的角度照过来,价牌上每一个数字都趾高气昂。
电影院登陆了最新贺岁片《南奔》,口碑极好,票房火爆,空气中的微尘也染上了爆米花与蜂蜜泡芙的香气。omega女孩们穿着厚呢子短裙和雪地靴,手持电影票,在巨幅电影海报前比出v字手势,与人气影星自拍留念。
这一切一切的热闹都被摄影机拍了下来,配上搞怪的文字解说,制作成一档夜间娱乐节目,在西郊一间冷清的出租屋里播放。
三十寸的电视屏幕,前方是一张木质餐桌,桌上没摆装饰品,只放了一碗白饭、一碗炖蛋,还有若干零散的小药瓶。
何岸站在厨房里,一勺一勺地从锅子里舀肉汤。
客厅传来了节目主持人一贯情绪激昂的声音:“众所周知,在接拍《南奔》之前,谢砚的星途可谓奇迹般地一帆风顺,五年来佳片不断,中途由忧郁美少年向奋斗型青年的转型也相当成功。那么日前呢,在《南奔》的首映礼上,谢砚接受了来自男友的求婚。与众多八卦爆料一致,这位神秘的alpha男友不是别人,正是陪伴了他四年多的墨镜保镖……”
何岸安静地盛完汤,盖上锅盖,抬头看了一眼油烟机的照明灯,然后伸手扶住流理台边缘,努力踮起脚尖,尽量不让肚子碰到冰凉的台面,关掉了照明灯。
主持人喋喋不休的八卦嗓还在客厅里回荡:“通过谢砚的经纪人,我们了解到谢砚几乎推掉了明年所有的拍片工作。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准备要在发情期添一个可爱的宝宝了呢?据传他和男友的信息素契合度相当惊人,高达89%,这样的天作之合,可是一个不当心就会弄出小谢砚来的哟!”
何岸淡淡地笑了笑,把汤碗端出去,摆在炖蛋旁边,解开腰后的围裙系带,扶着椅背小心坐了下来。
怀孕快九个月了,他的腹部隆起很高,分量又沉,极大地加重了身体负担。因为缺少伴侣的按摩,双腿的血液流通一直不够活络,大片浮肿消不下去,连行走也不太方便了。
除此之外,他的信息素平衡也糟糕得不能看。
alpha不在身旁,孩子九个月来没能得到一点安抚,越长大越不稳定,每天都焦躁地翻来滚去,几度腹痛难忍,濒临早产。何岸去西郊诊所配了一堆信息素替代药物,效果虽有,却不太明显,反而是头晕乏力的副作用占了上风,动不动就得难受地躺上一整天。
不论怎样,孕期只剩下最后一月,挺一挺也就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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