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爱浓

“还有，他说等你到三十岁还嫁不出去，他就收用你时候，你多兴奋多激动啊，反复和我说了n遍。”陆西瑶说，“现转正不成，还得看着他娶你妹妹，登堂入室地成为你妹夫，一想到这里，我都替你膈应。”
“嗯……换个话题吧。”穆飒说，“我真不想再提他了，一提起就觉得自己脑门上写着一个大大贱字，自己都受不了。”
“对了，宋域长得和网上那张翘腿照一样好看吗？”陆西瑶转话题速度很。
翘腿照是宋域当年功成名就后，一本叫青年人物杂志给他拍封面，他穿了一套昂贵西服，翘着腿坐皮椅上，鬓角犀利如刀锋，五官精致，眉眼间都是意气风发，十足奠之骄子，陆西瑶常说他这张照片很帅，帅到让人心动。
“他啊。”穆飒回忆了一下宋某人模样，“没有翘腿照那么年轻，毕竟过了好多年了，现他很成熟，个头很高，长相么，确挺帅。”
“那你有没有一点心动？”
“还好，我又不是外貌主义者。”
“那你为什么迷恋景至琛那么久？”陆西瑶又将话题绕了回来。
“我当年喜欢他也不是因为他帅，只是喜欢他那种调调，你懂。”穆飒叹了口气
“我懂，你代表一部分女性同胞，就爱那种衣冠楚楚，表面温润如玉，实则满腹心机，装腔作势男人。”
穆飒“呃”了一下，随即轻咳：“嗯，你说好，我品味低劣，得改。”





难得爱浓 chapte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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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见家长之前，两人性地约会了一次，去南山路吃了一顿日本料理，出门口时候，宋域随意问，想不想看电影，穆飒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于是就近找了一家陈旧影院，选择看一部经典老电影。
穆飒坐下同时，宋域将刚才影院大厅买茶递给她，随即摘下了薄绒皮手套，撑着额角，开始看电影。
喝了大半杯茶，穆飒侧过头，发现他兴趣早不电影内容上了，而是低头很专注地发短信，短信内容是一堆她这辈子都看不懂计算机代码，他一个个符号敲出来，迅速，连贯，表现得很专业。
不愧是十五岁就能考上国内一等学府理科天才，她默默想了想，自己十五岁时候做什么，答案自然是浑浑噩噩，不良日本少女漫画，五颜六色指甲黏纸，抹晶莹闪亮唇膏中自得其乐。
人和人差距真不是一星半点。
大荧幕上冷蓝光透射过来，穆飒眯了眯眼睛，将手里茶塑料杯搁座椅上。
“电影不好看？”他发送完后一个符号。
“没有不好看。”她说，“只是看了很多遍。”
正巧，荧幕上盲剑客正念台词：“我以前听人说过如果刀话，血从伤口喷出来时候像听风声一样，很好听，想不到第一次听到是我自己流出来血。”
他将手机塞回口袋，手指撑额，轻轻扣了扣，目光投移屏幕上，神情懒懒。
她挪了挪身体，手肘不小心磕到了他手臂。这情侣座空间狭小，显得局促，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将手搁膝盖上，乖乖学生姿态，不再动一下。
荧幕上，张曼玉坐窗前幽怨地看着远处。
穆飒正看得出神，手背上一片温热，低头一看，他伸手过来，按住了她手。
“你手还真冷。”他说着拉起她手，放自己外衣口袋里，权当捂热。
他做得太自然了，以至于她很坦然地接受了。
“你平时爱看电影吗？”她问。
“不算爱好吧。”
“……那你为什么提出要来看电影？”
“我以为约会流程就是这样，吃饭，散步，看电影。”他垂下眼帘，声音很慢，“大部分女孩子都喜欢这样。”
“那这本电影看过吗？”
“没有。”
穆飒顺利拣到了话题，开始絮叨电影内容，指着荧幕上张国荣说：“他是欧阳锋，年轻时候心怀壮志，想闯出一番事业，丢下了自己未婚妻，回来时候未婚妻已经嫁给他兄长了，他逐渐明白什么是重要，什么是无所谓，于是离开白驼山，沙漠里开了一个客栈，做杀手生意……”
她说话时候，宋域静静地笑着听，口袋里握着她手不动声色地使力，直到她察觉他抓得太紧，才停顿了一下，轻声反问：“你怎么了？”
“没事。”他好似对内容有兴趣，又好似对内容没兴趣，敷衍地摇了摇头，对着荧幕，挑了挑眉“那个女人又是谁呢？”
她看着趴马背上刘嘉玲，解释：“她叫桃花，是盲剑客老婆，和欧阳锋嫂子同名，她喜欢老公朋友黄药师……”
穆飒一直说到了电影结束，片尾音乐响起，她终于问了句：“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还不错。”他嘴角轻轻弯了弯，点评，“你讲比他们演有趣多。”
……
电影散场，宋域开车送穆飒回家，并约好了去宋家大宅见长辈时间。
停车穆家门口，正好遇到出去便利店买宵夜妹妹穆娇，她穿了一套粉色史努比居家衣，踩了一双毛绒拖鞋，扎了个花苞头，看到宋域银灰色车时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发现自家老姐坐副驾驶座上，当下心像是漏了一拍，立刻往驾驶座上宋域看去。
穆飒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隔着很短距离，穆娇挥了挥手上零钱包，甜甜，响亮地叫了姐。
车内宋域闻言侧过头去，平静地看一眼穆娇，微微颔首。
穆娇一愣，随即朝他轻轻地笑了笑。
宋域侧回头，和穆飒说了声再见，便慢慢调转车头，开出小区。
“去买宵夜？”穆飒问。
穆娇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惊讶地感叹：“没想到他真人竟然这么好看。”
穆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发表意见，扯了扯肩上包，说：“去回，这里风大，我先上去了。”
穆娇点了点头，转过身蹦兵跳地去买宵夜了。
穆飒进屋后直接回房，卸了妆，抹了抹脸，觉得有些口渴，便下楼去找喝，正巧穆娇正买了一堆宵夜回来，和乔慧慧厨房里窃窃私语。
“妈，刚才那个宋域送姐姐回来，坐车里头，被我看见了，真人长得还挺好看呢。”
乔慧慧手捧一杯蜂蜜红枣茶，警惕地问：“你没多嘴什么吧？”
“没有啊。”穆娇咬了口手里关东煮，嘴唇又油又亮。
“没有就好，总之你别多事，别去问她和宋域事情，管住自己嘴巴。”乔慧慧叮嘱。
穆娇有些委屈地嘀咕了两声。
“你有什么可委屈，这事就是你闹出来，说起来你姐也是为你收拾残局，心里一定有别扭，你如果还有点脑子就别她面前问来问去。”乔慧慧叹了口气，宠溺地拢了拢穆娇头发，“管好自己事情。对了，妈还是得郑重提醒你，虽然我和你爸同意你了小景往来，但不代表你们可以完全没规矩，拿上周末来说，你竟然给我彻夜不归……”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你毕竟还是未婚女孩子，怎么能没有半点规矩？”
穆娇大大地咬了口鱼丸，转着手里竹签，扑哧地笑了：“妈，现都什么时代了，未婚同居多是呢，我们不过是玩了通宵而已。”
“我不管现是什么年代，你住家里一天就得守家里规矩，晚不过十二点。”乔慧慧耐心教诲，“娇娇，妈理解你们还热恋中，难免会守不住，但也不能太放纵了自己……万一弄坏身子怎么办？”
穆娇闻言，脑子里浮现特殊时刻景至琛那沉醉眼眸和低哑掉逗，脸上浮现红晕，跺脚不依了：“妈，你说什么呢。”
正说着，穆飒咳了咳，捧着马克杯过来，笑着说：“我泡杯阿华田喝。”
乔慧慧眼眸里闪过尴尬，笑了笑，侧开身，让她进来。
穆娇继续津津有味地啃手里丸子。
穆飒拆开一包阿华田，倒进马克杯里，想了想说：“乔阿姨，我下周就要去宋家见他家长辈了，麻烦您帮我准备一下东西。”
“哦，已经定好时间了？”乔慧慧欣喜道，“好好，我一定帮你妥善地准备好。”
穆娇闻言差点冲口而出，你们这进展也太了吧，及时被乔慧慧眼神杀了回去，委屈地扁了扁嘴。
“谢谢您。”穆飒泡好了阿华田，捧着杯子上楼。
她和乔慧慧关系一直是这样，也仅限于这样，不能太疏离，也不会太亲近。她永远不可能像穆娇一样肆无忌惮地和乔慧慧发脾气，口气没大没小，或者是缠着她撒娇，说母女之间爹心话。
有时候，你真不得不承认，血缘是唯一重要性。
穆娇吃完宵夜，地回了房，躺倒床上，脑子里却浮现刚才车子里宋域那惊鸿一瞥，低头慢慢地咬指甲，正想着，床柜上手机响起，她回过神来，侧身去抓手机。
是景至琛来电。
两人依旧说了好一会情话。
“对了，我看见那个宋域了，他刚好送姐回来，被我逮住了。”穆娇轻轻晃着两条细腿，语气颇是雀跃，“他长得挺帅。”
那头景至琛声音微顿，然后饶有兴致地问：“比我还帅吗？”
穆娇故意刺激他，哼了哼：“比你帅多了，你是一头猪。”
景至琛不介意她孩子脾性，低沉地笑了笑，带着*味道：“你不是喜欢小猪了吗？床上还放着一只大猪公仔。”
“哼，它比你可爱多了。”
景至琛电话那头抚了抚额角，突然没了煲电话兴致，嘴角笑容一点点收拢，淡淡敷衍了几句后挂下了电话。
……
到了约定时间，宋域开车来接穆飒去宋宅。
宋宅位于h市滨江，毗邻当地历史文化街，兼有实用性和景观性，有前庭，中庭，后院等私家院落。
白墙灰瓦，朱漆红门，花窗墙帽，有着北方皇家尊贵和大气。
虽然来之前，宋域就告诉了她一个大概，但此时此刻看着这座大宅，穆飒不免还是有些紧张。
“还可以吗？”他问。
“很漂亮地方。”穆飒心想，过于漂亮了，也过于肃穆了，肿么会是这样一个大庄园样子……确定是要走进去见家长，不需要买一张门票么……
正想着，他已经伸过手来，修长如玉石手和黑色西服袖管，有强烈相得益彰效果：稳妥，熨帖而郑重。
她将手搁他手心，感受到他滚烫，宽厚手掌紧紧地一收，然后笑着打量了她一番，戏谑地说：“现后悔也来不及了，狼巢虎也得跟我进去了。”
她闻言一怔，他眉眼间成熟英气，像是一股力量，直逼过来。
“吓你，别紧张。”他莞尔，顺手将她拉到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声音落她耳畔，像对待即将考场孩子似，温柔地安抚，稳定她心绪……
他们手拉手进去，走了一段路，看见一个女人正俯身，手提一个水壶，为前庭花圃浇水，动作娴熟中透出一点优雅。
像是电影里缓慢镜头一般，女人起身，目光朝他们方向看过来。
很瘦很纤细女人，长发柔柔地垂肩上，皮肤白净，五官精致，眼眸如星辰，一丝杂质都没有，看见他们那一刻，礼貌和善地笑了笑。这样看过去，她真和一幅画似，娴静，端庄又美好。
穆飒本能地回以一个微笑，不动声色地问宋域她是谁。
阳光洒他长身玉立上，折射他黑眸中，有一道很炽热亮光，他脚步轻轻一滞，嘴角弯起一个说不上是愉悦还是嘲弄弧度，声音淡淡：
“她是我大嫂。”




难得爱浓 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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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
穆飒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早知道宋家有个体弱多病长子，于去年年初病故。
眼前这位美丽，端庄女人就是宋家已故长子宋昊妻子，莫紫璇。
莫紫璇没有上前，只原地对他们微笑，十分风淡云轻，随即提着水壶，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姿态优雅，步履轻盈。
“她好美。”穆飒由衷地感叹了一句，难得美人，她不吝啬自己赞美。
宋域轻轻“嗯”了一下，然后拉着穆飒手往大屋走去。
宋宅大气庄严，又不失精致，穆飒跟着宋域，一边欣赏，一边向前走，很有两位中年阿姨笑着出来迎接他们，带他们去大客厅。
宋母早坐客厅沙发上等他们了，见他们进来，立刻起身，神色和蔼可亲，眉目间充满喜悦。
穆飒礼貌地问好，送上准备好精致礼品，宋母接过后细细地看了外包装一会，笑着说：“我就喜欢吃这个牌子点心，甜甜但不会腻。”然后很郑重地拉过她手，轻轻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坐下，别拘束。
穆飒毕恭毕敬地坐宋域旁边，他倒是很自然地叠起腿，一手搭沙发椅背上，姿态悠闲。
和走程序一样，宋母问了穆飒一些家里，工作方面问题，半个字没提穆娇悔婚那事，像是没发生过似，穆飒很规矩地回答了她问题，心里想是，这就是所谓境界……一般人闹出那样事情，早就无言以对，不甩好脸色给对方了，但此时此刻宋母完全如沐春风，好心情很逼真似……
平心而论，宋母是个长相普通，没多少特色女人，但胜笑容和善，说话柔声细语，语调很慢，看着你眼神也充满慈爱，因此和她聊了没多久，穆飒就对她产生了好感。
阿姨端上茶和点心，宋域侧了侧身子，动手将热腾腾茶推到她面前，又取了几块点心放她面前盘子里，她朝他笑了笑，他轻轻点了点头，垂下眼帘。
不知是清淡茶香还是他细微，贴心举动，她突然感觉没那么紧张了，脑子里一直神经就那么轻易地松弛下来。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如果你们家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管和我们说，我们一起解决。”宋母面前茶一口未动，轻轻扯了扯身上格子披肩，笑容依旧很温和。
说得婉转，实则无法回避事实，如果不是穆正康公司负债累累，再还不出钱，他面临吃官司麻烦，那她穆飒也不会坐这里粉饰太平。
“好。”她笑了笑，白净手指轻轻抚过瓷杯杯沿，热腾腾雾气将她指端熏得微红。
宋域突然一笑，拿起一颗圆圆，半透明糯米团子放她眼前：“这个好吃，尝尝看。”
她想去接，他已经用手递到她唇边，她顺势咬了口，果然口感很好。
眼睛对上了他黑亮眼眸中一个亮亮漩涡，她第一次感觉，他眼睛生得太漂亮。
又坐了一会，宋母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墙上挂钟，笑说：“好了，我们吃饭去吧。”
圆桌上已经搁着了几盘冷菜，热菜还没上，宋母招呼穆飒坐下，然后吩咐阿姨可以上热菜了。
菜式丰富，每一道都很精致，看得人很有食欲。
待后一道热菜上了桌，一直厨房忙碌女人也轻轻走出来，伸手拢了拢自己头发，柔亮眼睛朝他们看过来。
“紫璇，你也坐下，一起吃饭了。”宋母柔声说。
莫紫璇笑了笑，从善如流，坐了宋母左边。
穆飒一怔，心想，这位漂亮大嫂真是贤惠淑德，亲自下厨做了这么多菜来招待自己。
宋母笑意不减，指了指桌上菜：“这些都是紫璇做，不是我自夸，她做菜很有一手，吃多了会上瘾。你尝尝看。”
“哪里。”莫紫璇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擦了擦鼻尖，“妈您说但夸张了。”
穆飒伸筷子往离自己近那盘芥蓝虾仁，夹了一只虾仁，尝了口，肉质鲜嫩，非常好吃，立刻笑着说：“还真没夸张，这是我吃过好吃虾仁。”
宋母眯着眼睛笑起来，一脸“没错吧，我没夸大其词”神情。
穆飒吃着菜，顺便多看了两眼莫紫璇，越发对这位安静，美丽又能干准嫂子有好感。
饭桌上气氛很好，洋溢着淡淡温馨，穆飒食欲不错，吃完了整整一碗米饭，期间，宋域还时不时地夹菜到她碗里，夹都是她爱吃菜，她也反夹给他一颗虾仁，他用筷子拨了拨，尝了一口，微笑地说味道很不错。
莫紫璇闻言抬了抬眼皮，视线悄无声息地落了宋域清隽侧脸上，停留了一小会，可惜宋域从头到尾都没往她方向看一眼。
饭后还有两道热腾腾中式点心，南瓜蒸蛋糕和紫薯饼，也是莫紫璇亲手做，端出来时候，宋域正接着电话往玄关方向走，正好和她擦肩而过，她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他目光冷冷，很转开去了。
点心上了桌，宋母立刻说：“飒飒，这个要趁热吃，等凉了味道就差多了。”
穆飒乖乖地取了一块南瓜蒸蛋糕，细嚼慢咽。莫紫璇又为她倒了一杯甜茶，她立刻说谢谢。
“没事，都是一家人了，说什么谢谢呢。”莫紫璇看了她一眼，语气很平静。
穆飒对这位准嫂子好感，蹭蹭上涨，真但美好了……人美，性格温柔，做得一手好菜，还对她那么体贴，真是没得挑剔，下次见面，一定要准备一份礼物送她。
宋母又起了话题，和穆飒聊家常，莫紫璇安静地坐一边，神态娴静，话很少，偶尔应一下，笑一笑，像是全然成了一个配角。
穆飒和宋母又聊了近四十多分钟，直到宋母一阵咳嗽，阿姨过来为她添茶，穆飒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宋域接了个电话，已经离开很久了，漂亮准嫂子莫紫璇也不知去哪里了，桌位上搁着一杯她喝了两口茶，嫩绿色茶叶一点点下沉，逐渐到了底部。
*
宋域将文档上数据读给电话那头，念完后一个数字，挂下了电话，正要合上笔记本，余光看见莫紫璇纤细，曼妙身影出现他房间门口，双臂抱胸，眼眸带着浅浅，盈盈笑。
“有事吗？”他合上笔记本，修长如玉手揉了揉太阳。
莫紫璇走进来，顺手轻轻带上门，然后直视宋域，颇为哀怨地叹了口气：“好久没见到你了。这段时间你一直住酒店，连家都不回，是不是为了躲我？”
宋域叠起腿，似笑非笑，翻出烟盒里一根烟，缓缓放唇上，摸口袋打火机。
莫紫璇走过去，很自然地拿走他唇上烟，丢一边：“抽烟对身体不好。”
“看来你是要和我说些悄悄话。”宋域抬眸，黑亮眼眸带着戏谑，“还特地关上门？”
莫紫璇往他身边沙发上一坐，侧头看他：“你真准备和那位穆ikdzs结婚？”
“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后仰了身子，双手交叠膝头，声音透着难以形容慵懒。
“我想我得提醒你，婚姻不是儿戏，你可千万别一时冲动啊。”莫紫璇说着，探出一只脚尖，轻轻地触了触他长腿。
“谢谢你友情提示。”宋域缓缓地点了点头，将腿收回，敷衍道。
莫紫璇沉默了片刻，拨了拨肩膀上头发，不动声色地依偎过去，将头靠他肩膀上，轻轻，平静地说：“我嫉妒她，第一眼看到就嫉妒了，心情真不好呢。刚才吃饭时候，你贴心地为她夹菜，还笑着看她，连自己不爱吃虾仁都吃了好几颗，你是故意做给我看呢还是真对她感觉不同呢……”
宋域静静地听她絮叨，手指轻扣膝头，薄唇抿成优美弧度，表情莫测。
莫紫璇眨了眨眼睛，侧过身子，双手亲昵地搂住他脖子，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你说，你是不是真喜欢她了？”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关心我私人感情？”他嘴角笑意浅浅，眼眸里却是清冽一片，“大嫂？”
“看来你对我还是有气。”莫紫璇笑了，绕他后颈手指轻轻地他皮肤上打了个圈，微眯眼睛，娇美菱唇离他只有一点距离，“这样也不错，至少说明你对我还是意。”
“注意自己身份。”他伸手去拨她绕自己脖颈上手臂，郑重道，“别玩了。”
无奈她抓得他很紧，就是不肯松开。
他使了使力，狠狠地甩开她手臂，她哈哈大笑，顺势倒沙发另一头，笑着笑着眼角晶莹涌出来，哑声：“宋域，你真没良心。”
宋域起身，绕开几步，居高临下地看她，神情淡漠：“你没良心，还是我没良心？是谁我入狱那一天起就选择放手了？”
莫紫璇闻言噤声，伸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然后撑起来，眼眸盈盈地看他：“对，那是我错，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但现，你当我是嫉妒也好，真正看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份上也好，大嫂身份也好，我是真心奉劝你，婚姻不是儿戏，你别冲动。”
宋域眼眸浮现薄薄一层寒意，轻笑了一下，没接话。
“你不喜欢那个穆飒。”莫紫璇说，“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演很假？”
“我喜欢谁，不喜欢谁，演不演，和你都没关系。”宋域伸手点了点她，一字字地说，“重点是，你好懂得避嫌，以后我家时候，别一个人来敲我房间门。”
“怎么，你害怕什么？对我把持不住吗？”莫紫璇撇了撇嘴，开玩笑似，伸了伸长腿，那模样不动声色中流露出风情万种。
宋域闻言眼眸一沉，走近她，慢慢俯下身，双手撑她纤细身子两侧，平静地瞟了一眼她胸口起伏高耸，冷冷弯起嘴角：“你别总想方设法地来挑逗我，真没用，我对你早没胃口了。”
*
宋域下楼时候，穆飒依旧陪宋母领，从他这个角度看，她柔美侧脸，可爱笑容映入他眼眸。他迈着长腿过去，伸手轻轻搭穆飒肩膀上，笑说：“你们聊什么呢？”
“说你坏话。”宋母说，“你那些事情罄竹难书。”
宋域淡淡笑，手温柔地顺了顺穆飒长发，无所谓地说：“我就知道您会背地里编排我。”
穆飒抿了一口甜茶，侧过头，对上他含笑，纵容眼眸，心里竟然瞬间变得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