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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佴一
难得
作者:佴一

缉毒警察捡到一只小可怜,大麻烦,从此丢了工作,失了勇猛,成为一名妻奴【并没有尤皓(攻)x林宝(受)标签:都市爱情甜宠年上情投意合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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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
作者:佴一
文案:
缉毒警察捡到一只小可怜,大麻烦,从此丢了工作,失了勇猛,成为一名妻奴【并没有
尤皓(攻)x林宝(受)
标签: 都市爱情 甜宠 年上 情投意合 he
第一章
头发因为许久没剪已经长到肩膀了,尤皓随手扒拉到一边,用劣质的皮筋扎在脑后。
刚绑好,门就被敲响。
与其说是门,不如讲是一块被白蚁啃得差不多的三合板,敲门的声音都有些空洞。门也根本没有锁,敲门的人径直推进来,也是个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只盯着尤皓看了一眼,没说一句话。
尤皓冲他微不可闻地点了下头,那人便关上门走了。
尤皓转身从床上摸了两把枪出来,一把别在腰间,另一把藏进裤脚。
云南边境的天气在夏天热得烦人,冬天却比北方好熬得多,尤皓这样的身体,只需要一两件内衬一件外套便觉得还行。
不过每当他看见街边那些坦胸露乳卖力拉客的姑娘,还是觉得自己技不如人了。
刚来这边的时候尤皓也是被这架势吓到过的,不过两年下来,已经可以对姑娘们目不斜视。
缅甸与云南的交界一直是全中国最乱的地带,黄赌毒产业相互交织,根扎得很深,再加上缅甸经济落后,偷渡客往来频繁,真要下决心整治,颇要一番功夫。
这也是中央下达命令后,历经整整五年,今天才终于决定对这一带最大窝点进行网的原因。
尤皓穿过一整条乌烟瘴气的红灯区,朝一栋破破烂烂的三层小楼走进去,韩东明显是等他久了,见人进屋,便不耐烦地把烟头扔在地上,嚷道:“你脚他妈的断掉了?”
尤皓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也不说话,走到他身后站定。
韩东是这一带老大的华人手下,主要负责中国这边的非法交易,脾气大且差,狠狠瞪了尤皓几眼,才继续和交易对象交流起来。
尤皓抬眼看桌对面的斯文男人,无框眼镜,名牌西装,头发一丝不苟,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人把桌上的黑色箱子推过来:“这是订金,我们老板希望一个星期内货能全部到位。”
韩东又点起一支烟,一边抽一边漫不经心地暼那些钱一眼,嘁一声:“就这么点儿订金?你们当打发要饭的呢?”
那人也不恼,客客气气地道:“你们交易只让三个以内的人来,钱带多了不安全,等这批货到了,钱自然是会付清的。”
“说的好听,”韩东夹着烟翻乱了码的整整齐齐的人民币,“到时候带货跑路,砍的可他妈是老子的手。”
男人一笑:“韩老板说笑了。”
“嘁,”韩东冷哼一声,倒也挥了挥手。
尤皓会意几步上前,将箱子关好下了。
了钱,韩东身子往后一靠放松许多,笑起来:“你小子,难得来一趟,不尝尝这儿的姑娘?”
马蔚阳露出敬谢不敏的表情:“不必了。”
“不喜欢姑娘?”韩东笑得下流,明显不打算放他走,“这里的少爷也不少,今儿还来了一批新鲜的雏,算你运气好。”
马蔚阳的眉头皱起来:“我不……”
他话还没说完,韩东已经转身吩咐:“尤皓,你带他去,男的女的随便他挑。”
尤皓诶了一声,眉头却也微微皱起,这与他们的计划不一致,可能会让这一块断了内部支援。
脑子一时间闪过几个补救方案,韩东已经又嚷起来:“动啊你!腿真断了?”
尤皓只好望向马蔚阳:“马先生请吧?”
马蔚阳也没再推脱,一直走到室外,才用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道:“马上叫那边的兄弟往这边来。”
尤皓晃晃手机:“已经通知了。”
马蔚阳又暼一眼他手里的手提箱,轻声问:“这箱子是往哪里送?”
“本来是金库,”尤皓眉毛一挑,“不过现在在我手里,就送去小洋楼好了。”
小洋楼是这边最大的一栋楼,相当于小喽喽们的员工宿舍,也是枪械中心,而箱子里除了钱还有最新型的炸弹,体积小威力大,用在那里事半功倍。
马蔚阳忍不住笑起来:“你小子混得可以啊,这就端了是不是还挺可惜?”
尤皓瞪他一眼:“滚。”
他们要去的房子是红灯区最里边的一栋,窗户全部封死,只留一条上下的楼梯,向来住些新来的货色,最新鲜,价格也最贵。
尤皓领着人,与守在门口的王栋东交换眼神。
王栋东平日里就是个殷勤话唠人设,立刻扑上来:“诶哟,这不是我们尤哥么?怎么?听说来了新人这就来尝鲜了?”
尤皓不耐烦地推他:“我带人来。”
“这位是?”王栋东立刻又往马蔚阳扑过去,知道的人说他是看门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老鸨。
马蔚阳以前在警局里就特看不惯王栋东娘了吧唧的样子,发自肺腑地一个刀眼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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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栋东自动倒退三步,讪讪道:“这位老板还挺凶。”
尤皓也不跟他废话了,公式化地问:“药打了么?”
王栋东这才露出一些遮掩不住的难受来,点头道:“打了。”
尤皓没什么波澜,只是又问:“这一批听得懂普通话的多么?”
王栋东摇头:“也就一两个能听懂,有几个缅甸的,还有的都是些只会家乡话的云南人。”
尤皓思量一番,点了点头:“那你继续守着吧。”
王栋东殷勤的诶一声,知道这是要他留在这边帮忙疏散的意思。
保险箱里的炸药是遥控的,除了造成恐慌以外,还有冲锋号的作用,遥控器在指挥中心。
所以尤皓刚走到二楼就听到巨大的爆炸声时,也吓了一跳。
他迅速与马蔚阳对视一眼,便调整好状态往二楼楼道里冲去,马蔚阳则是往楼上跑。
这一栋楼的人刚来,会逃,且金贵,每一层都配了两个守着的人。
爆炸声明显起到作用,两个守卫匆匆忙忙的跑向楼梯,刚好与尤皓撞上。
他们也没起疑,反倒是停下来叫了声尤哥,齐声问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楼上已经响起砰砰两声枪声。
来人脸色一下变了,尤皓把早就握在手里的抢飞速掏出来,一枪一个,血瞬间溅了一地,却连一个惊呼声都没来得及传出。
尤皓枪法好,原本该是在韩东那边做内应的,他一面摸了守卫的钥匙开门,一面不太放心的啧了一声,心里把非让他来的韩东一通骂。
房里的姑娘们也是吓得缩在床边,尤皓又是语言白痴,愣是一点缅甸语和云南方言都学不来,便更加烦躁,凶神恶煞地直接去把人往外拉。
姑娘们被打怕了,见他这样子也不敢反抗。
马蔚阳比他动作还要快,尤皓刚带出一半的人,他便领着三层的人下来了,其中还掺杂了几个男孩子。
一个姑娘见状立刻冲上来嚎了几句云南话和缅甸语。
尤皓身后的姑娘们听了只瞟尤皓一眼,便朝她跑过去。
姑娘朝他笑了笑:“你好,瑞丽市警署洪丽。”
尤皓不一愣,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儿居然还有市级的友军。
马蔚阳道:“她留给你,其他人跟我走,快点。”
洪丽又开始大声翻译,尤皓直接把另一串钥匙扔给她:“我开单号。”
有了语言相通的帮助,疏散速度快了很多,外边的交火很明显已经开始了,贩毒团伙埋在外围丛林的地雷接二连三的响起来。
尤皓参加工作以后还是第一次来干这种婆婆妈妈解救人质的工作,心下压不住的焦躁,拉扯间好几个姑娘都被吓哭了。
洪丽看着无奈,开口道:“你也温柔一点。”
尤皓扯着人往外拽的动作没停,冷冰冰地回应:“命重要,吓一下什么要紧。”
洪丽对这种毫不怜香惜玉的行为无法,只是接过被他拽出的姑娘轻声安慰,见尤皓生拉硬拽也只剩最后一个房间了,便道:“我先带她们走,最后一个你直接拽着出来吧。”
尤皓拧开门,没犹豫地点头走进去。
尤皓没能想到,坏就坏在最后一个房间。
第二章
最后一个房间的布局与别个并无不同,封死的窗户只有几缕光透进来,显得室内极暗。
不同的是,尤皓的进入并没有引起惊叫声和逃离。
尤皓快步往里巡视检查,一直到走近了才发现被子微弱的隆起。
尤皓一下把枪举了起来,防卫性地警告无果后,才慢慢掀开被子。却只见到一位昏迷在床上的瘦弱少年。他手边已经流了不小的一滩血,左手手腕被钝物划的血肉模糊,是自杀。
尤皓眉头一皱,只觉得这种时候还非要来个自杀给他找事的可真烦。
但人命关天,他翻着白眼也得给人迅速应急抢救。
少年在他的动作下微弱转醒,只暼他一眼眼泪就开始往下流,还企图用最后一丝力气反抗。
尤皓气都气死了,话也不想讲,包扎后便直接将人一把扛起,刚好让血都充去脑袋。
指挥中心特地派了一整个大队过来维护人质的安全输送口,可尤皓救人花了太长时间,等他跑到的时候,人已经撤去参加战斗。
依尤皓的经验,这条通道肯定已经闭合,外围有大量警员把守。
尤皓跑的气喘吁吁,路上还解决了两个人才得以把人带进离出口最近的废弃房,蹲下来观察外面的情况。
毒贩控制的整个地区能逃离的路线不多,这会明显是警方占了上风,一批批的亡命徒都开始往这个通道撤离,跑的飞快。只不过没过多久,尤皓总能听到相应的几声枪声。
尤皓泄气地一屁股坐回地上。他身上的子弹数量充足,但如果带着人往这条通道跑,先不说能不能保住人质的安全,说不定守在出口的狙击手都会把他当成挟持人质的毒贩给击毙。
身边的少年还在昏迷,尤皓扭头瞪他一眼,没好气地直咬牙。
他在这埋伏了整整两年,做梦都是最后网的时候如何打爆那些人的狗头,而在这最后关头,外边枪声响成一片,他却只能揣着一堆子弹窝窝囊囊地坐在这守着一个人质!
还他妈是没事找事自杀未遂的人质!
兴许是尤皓的怨念太重,少年在他的怒目而视下慢慢睁开了眼睛,看清之后肩膀都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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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皓看他这样子,瞪地更凶了。
少年开始哭:“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
“……”乍一听到普通话的尤皓愣了愣,少有的倾诉欲瞬间上来了,直接骂道:“你以为我很想救你吗?!想死你倒是早点割啊!”
少年似乎被他的吼声震住了,呆呆地抬头看他。
尤皓这才从怒气里寻到一丝审美观,发现少年在这全是歪瓜裂枣的红灯区还真是一朵出水芙蓉,比一般女孩都白就算了,眼睛还大,乍一看居然有点像混血,就算在北京也能算是个校草的级别了。
少年用力瞪着尤皓,大概是扛了一路血流到脑袋让他灵泛了,少年犹犹豫豫地问道:“你,你不是……”
“我是警方卧底。”尤皓没好气地打断他,“但是现在因为你影响进度,撤离出口已经出不去了。”
少年的普通话也好不到哪里去,花了一会儿才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轻声道:“那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尤皓说起这个语气超差,“等呗。”
少年低回头去,哦了一声。
交战似乎是进入了白热化,窗外的枪炮声越发密集,能感觉到身下的地面都在隐隐的震动。
虽说这个废弃房地理位置还算安全,但尤皓也不敢掉以轻心,还是时刻对周围保持着警惕。
只是没过一会儿,他却听见身边的少年低低地抽泣起来。
尤皓白翻到天上去了,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你,你不要救我了,”少年抹着眼泪,居然还伸手抓住了尤皓的手枪,往自己胸口上抵,“你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
“……”尤皓推他一把,“出去了你爱怎么自杀我管不着,但你必须给我活着出去,这是我的任务,明白?”
少年却一边哭一边摇头:“不要,我不想犯毒瘾,他们给我打了毒品……”
尤皓没有想到他自杀居然是这个理由,他这两年来见了太多因为毒品而堕落的灵魂,不是没有感触的,想到只是差几个小时就可能让一位少年在绝望中死去,便也有些抱歉。
“没能在你们注射前发起攻击是我们没考虑到,抱歉。”
少年的抽泣猛地一顿,又抬头来看他。
“干什么,”尤皓被他看的无奈,“我们警察也不是万能的,况且你就注射了一次,不一定就成瘾了。”
少年期待地看着他:“真的吗?”
尤皓点头:“还是看体质,给你们用的都是劣质品,纯度又不高,成瘾性没你想的那么大。”
少年又花了一阵理解他的话,整个人突然活过来了一样,笑着喊:“谢谢你!我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尤皓被少年的笑闪着了眼,脑海里居然滑过如果窝点没被端他大概是花魁这样的念头,不由地有些唾弃自己,赶紧摆手道:“不用。”
对于这次网,中央准备充分,无论从人员还是物资上都是压倒性的,控制整个地区所花的时间也比尤皓想象中快。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外边就已经基本没有枪声了。
又过了一会儿,几名武警全副武装地破门而入,尤皓早就屁股都坐麻了,立刻举手投降,自报家门:“公安警卫局第二缉毒支队副队长,尤皓。”
少年呆愣愣的看他一眼,也后知后觉地把手举起来:“林……林宝。”
“噗。”尤皓。
第三章
林宝搭上了尤皓开往北京的车。
事情说起来还挺离奇。林宝居然是全区唯一一个没有在出口关闭前出去的人质,等他和尤皓跟着一堆武警到达指挥中心,其他人质早就按照户籍送往个个县市的戒毒所去了。最棘手的是,林宝还是个暂时无法确定身份的被拐卖人员,据他自己所说,原来还是个北京户口。
整个车队赶上春运的开端,在成都的高速路口堵住。
尤皓停下来看在他身边睡的沉沉的少年。
林宝的脸被清理过以后愈发显得稚嫩,输了液以后因为失血过多而煞白的脸蛋也红润起来,让他看起来年纪很小。
尤皓这个人,心肠有时候很硬,有时候又很软。他听完林宝地身世就对这个小男孩不再抱有别的看法,只觉得可怜。
“尤哥。”王栋东的脑袋从窗外钻进来。
尤皓下意识地往林宝脸上看,发现对方没被吵醒,才警告地给王栋东飞个刀眼过去,轻手轻脚地开门下车。
“干什么?”尤皓关上车门才问。
王栋东掏出烟啧啧两声:“果然长得好看就是有特权。”
“特个屁,”尤皓朝他伸手,“你出来干什么?”
“我打电话问我女朋友了,她说前边堵了一大截,起码再等一小时,”王栋东一边说一边把烟递过去,还殷勤地给他打火,“唉,我和她都两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长胖。”
尤皓剜他一眼:“你就跟我说这个?”
“那不是,”王栋东嘿嘿地笑,“这不是个前奏么,我其实是想问问你对回去以后的职位有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上面怎么分配我就怎么干,还能有什么看法。”
“你就这么看得开?”王栋东的声音都大起来,“我们可当了两年的卧底,两年啊!本来我儿子说不定都一岁了!”
尤皓皱着眉把他从车旁拽开:“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
“不能,”王栋东说着却也降了音调,“我的好尤哥,你要是不上去咱们谁也上不了,你要是上了我们就都能上,你明白吗?”
尤皓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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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哥~~”王栋东拉长了声音,“又没让你贿赂谁,你就去走动走动,一句话的事儿。”
尤皓沉默了一阵:“我搞不来官场那一套。”
“我搞得来啊!”王栋东凑上去,“我教你,我跟你去,行不行?”
尤皓看他:“你就这么想升职?”
王栋东都要哭了:“尤哥,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女朋友要娶,你说呢?”
尤皓想了想,点头:“我知道了。”
王栋东本来也就是找他说这事,解决了也就坐回车里。
倒是尤皓自己,靠着栏杆慢吞吞又抽了好几支烟。
他不是圣人,不会去鄙视王栋东这样世俗的上进心,反而是有点羡慕的,别人统统都有根奋斗的主心骨,而他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说好听了是潇洒,说难听点是浑噩,他自己也时常觉得空虚。
吐出的烟雾和呵出的水蒸气混在一起,尤皓跟魔怔了一样,盯着看半天挪不开眼,一直到晃动的车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林宝的毒瘾犯的毫无预兆,等尤皓暗骂一声打开车门他已经缩在车位上抖成一团。
尤皓赶紧爬上去拽住了他要往手腕上撕扯的手。
“你……你骗我……”林宝说完这句,就几乎失去了全部理智,难受地死命要往车门上撞。
尤皓与他撕扯半天,最后毫无办法地将他整个人揽进怀里扣住了。但他没有办法堵住林宝一声声痛苦的尖叫。
车队的人统统都被这声响吸引过来。
马蔚阳的眉头一下皱起来:“他怎么回事,瑞丽的同事说这批人注射的纯度很低,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发生戒断反应。”
“我他妈怎么知道!”尤皓的腰隔着棉服都快给林宝扣断了,一点也不想听这种理性分析,“倒是快想办法啊!”
停在边上的私家车也都因为好奇打开车窗来观望,还有不少人掏出手机想要拍摄。
马蔚阳皱着眉吩咐人去阻拦这些市民,又打电话给成都市警署联系了中心医院。
原本堵在前边的车倒是缓缓运动起来,尤皓已经没法开车了,马蔚阳过来替了他的位置,让尤皓抱着人去后座。
一通手忙脚乱到达医院,林宝已经全身都被汗浸湿了,叫哑了的嗓子听起来特别妻凌。医生要把他接过去的时候还救命稻草一样死命拽着尤皓的衣角,像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减轻一点痛苦。
尤皓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却不知怎么手都有点抖。
医生手忙脚乱地按着人注射镇定剂。
尤皓看着,虽然知道对方大概是听不进去的,还是走过去覆在林宝耳边轻声地说:“别怕,没事的。”
马蔚阳才是真的心硬,除了刚开始的皱眉几乎没摆出别的表情,在旁边没事人一样看完了全程,还对尤皓投去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尤皓还没说话,他就把钥匙递过来了:“我让王栋东等我了,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尤皓接过钥匙白了他一眼,想起王栋东的话,便对他说:“王栋东想升职,你帮帮忙吧。”
马蔚阳本来都要走了,听见这话停下脚步来,哟了一声:“你这出去两年,变了不少啊?”
尤皓摆摆手:“你帮他就行了,我你不用管。”
“嘁,”马蔚阳也摆手,“本来也不想管。”
林宝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事了,尤皓原本在趴在床边睡觉,被林宝的哭声给吵醒了。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以为林宝是还难受,站起来就想采取措施。
林宝被他按的哭声停了一下,接着又继续哭。
尤皓听他哭的还挺平静,试探着问:“没事了?”
林宝根本没理他,哭的别提有多伤心,尤皓听不下去,走过去掀他被子。
林宝也不阻止他,年纪轻轻地躺在床上像是个得了绝症等死的人,枕头都哭湿一半了。
尤皓把他的枕头抽出来,硬是给人换了一面,叹气道:“别哭了。”
林宝看他一眼,还是没停,只是抽抽噎噎地控诉:“你骗我。”
“我……”尤皓都无奈了,“我真的没骗你,你们那一批注射的全都没出现戒断反应。”
林宝一听,哭的更伤心了。
尤皓不知怎么又有点想笑,伸手揉了揉林宝的头发,安慰他:“医生说你情况很轻,说不定不会有下次了。”
林宝却不再相信他了,头摇地拨浪鼓一样,隔了一会儿,小声说:“好难受。”
“嗯?”尤皓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还在揉他头发,手感挺好,“现在难受么?”
林宝摇摇头:“那时候难受。”
尤皓了然,也无法,只能揉地稍微用力一点。
林宝又抽抽噎噎地说:“邦叔,就是在,在难受的时候死的。”
林宝的普通话大概是被拐卖之前留的底子,并不标准,尤皓花了一会儿才理解他的意思,问他:“邦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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