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爱浓

难得爱浓
作者：师小札

爱的开始是一个眼色，爱的最后是无限的苍穹。这个亦正亦邪的男人，她要得到他。

难得爱浓 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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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飒见到宋域那一刻，觉得他本人和他传闻差异不是一点。
他个头很高，是穆飒见过男人中高，穿着很朴素，上身是一件亚麻色白色衬衣，袖口整齐地卷起一寸，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下^身是一条黑色休闲西裤，戴了一副墨镜，左手提了一只纯黑色，款式简洁商务电脑包，右手插^口袋里。
玉树临风，气质冷然。
早春时节，外面细雨纷纷，温度仅有十一度，他穿得也太少了吧……穆飒正想着，他已经侧过身来，伸出右手欲和她握手，她有瞬间晃神，随即伸出手。
手握手时候，穆飒惊讶他手心热乎乎，比穿着呢大衣，刚喝完两杯热咖啡她热多了，握手力道还很大，竟然给她了一种被重视错觉。
“穆飒？”他眼睛墨镜下，完全看不清，只是唇微微动了动。
“对，我是穆飒。”她微笑，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俗话，“很高兴认识你。”
他弯了弯嘴角，笑容如湖面上涟漪，很浅很短暂。是控制得很好礼节。
从机场一楼大厅出来，外面已经有车等他们了。一路上，两人交谈仅有一句，即穆飒问他：“你有多高？”
真非常好奇，每次看他都要抬一抬脑袋，脖子微酸。
“一八^九。”他回答速度很，又反问她个头。
“一米六^五。”
然后就没有交流了。
坐上车，宋域摘下墨镜，打开笔记本，双手键盘上敲打。穆飒双手搁膝头，侧头看他，他就安静地任由她打量，也不理会她好奇目光，似乎是已经调整到了工作状态。
不得不说，他有一张上上上品皮相。眉眼，鼻梁，唇都像是被工笔画描摹过一般，组合一起令人赏心悦目。真要挑剔，只能说他唇色偏淡，淡得没什么血色，还有，眼底下有两片青色。
突然间，他对着屏幕低声笑了一下，腾出一只手去摸一边烟盒，又想起车里有女士，还是算了，将烟盒放回原处，拧开随身携带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水。
“要喝水吗？”他声音就和早春雨水一样，很凉很润。
“不用了。”穆飒微笑，插^口袋里双手已经有些汗了。
她得承认，自己有些紧张，因为意识到一个事实，宋域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男人。
这些年，她也见过不少人，哪些人容易相处，哪些人不好相处，从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抬眉就可以察觉出来。
她经验告诉她，宋域不好相处。是她错觉？还是关于他那些传闻？
宋域是个传奇。他十五岁就考上国内顶级学府，十九岁成立互联网公司，担任互联网史上年轻ce，一夜致富，身价百倍，千倍地上涨，天之骄子，意气风发却被夭折二十三岁，他因致人重伤而入狱两年，出狱后休整了半年，前往伦敦商学院修读行政管理，之后就职于伦敦一家组合投资类理财产品公司，一直到现回国。
对了，他是传奇，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家族。
开国元老后代，将门虎子，这是外界初往他身上贴标签。
后来逐渐变成，不孝之子，轻狂妄佞，有暴力倾向，性向不明……
以前听听就算数了，现真人就坐离她不足半米位置，真有些压力。
穆飒侧过头，将视线投向车窗外，试图分散压力，只不过他优雅，好看侧影还是隐隐地显示玻璃窗上，避不开。
想起自己对他印象还停留很早以前一个电视访谈节目，主持人问他，过早成功，财富带给你直接感受是什么？
当时他回答得还挺欠扁，大致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也没来得及多想，至于钱，我从来都不缺钱，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大感受。
底下观众笑声很微妙，有羡慕，有质疑，有嘲讽，也有不屑。
他无所谓地坐那里，西服笔挺，双手随意地搁腿上，任由他们笑，没有任何局促。
*
宋域没有选择直接回家，而是前往事先预定好，湖滨路上五星级酒店。
穆飒跟着他上去，帮他整理了一下随身携带行李箱，当然事先是很礼貌地问，我帮你整理一下？
“没事，你打开好了，密码是xxxxxx。”他漫不经心声音，连鞋子都不穿，就光脚踩羊绒地毯上。
密码是他生日。
正低头整理行李箱，他递过来一杯热茶，她立刻抬起头，说了声谢谢，接过茶喝了口，是没放糖红茶，味道偏苦。
他直接往床上一坐，双手交叠，前倾身子，伸了伸长腿，低下头打量穆飒。
她穿了一件蓝紫色薄羊毛衫，脖子上挂着一条银项链，头发披肩，自然地垂挂肩膀两侧，盘着双腿，很干净利落地帮他收拾行李，看起来贤惠又美好。
“肚子饿吗？”他笑问。
“有点。”穆飒说实话。
“想吃什么？酒店里有中餐，西餐，泰餐，印度菜，什么都有。”
“那咖喱鸡饭有吗？”
“应该不成问题。”他想了想，起身去打客服电话，叫了一份咖喱鸡饭和一份海鲜烩饭，待对方说完话，他沉吟了片刻，又点了一份焦糖布丁和香蕉茶。
没多久，晚餐被送上来，那盘咖喱鸡饭色泽浓郁，酱汁浓稠，看起来很勾人食欲。
两人就面对面坐长桌前，共进晚餐，他还将特地点给她焦糖布丁和香蕉茶推到她面前。
“谢谢。”
他弯了弯嘴角，没说什么。
本来想试图聊点什么，但他连接了好几个电话，很认真地谈着工作上事情，她也无法见缝插针。
用完餐，他依旧打电话，面前那盘海鲜烩饭也就动了一半，早没了热气，米粒凝结一起，他一边谈事，一边拿着勺子搅拌米饭，将它搅得很丑。
挂下电话后他就再没动那盘米饭了。
时间已经悄然走到了晚上七点十分。
“你不留下来过夜吧。”他语气再自然不过，弯腰拿起茶几上烟灰缸。
正喝水穆飒，嘴里那口水差点喷出来，连呛了两口。
他被她反应惹得笑出来，笑声低低沉沉，然后缓缓收敛住，眼角笑纹淡去，想了想说：“别紧张，我不会强你。”
“我没准备好。”她实话实说，就算他们已经定下了关系，这是早晚事情，但他如此单枪直入，让她尴尬之余有些害怕，再看他时候，不由地多了点防备。
他坐沙发上，长手长腿，眼眸黑得纯粹而彻底，像是两块蛮荒时代玄武石，投向你目光深邃悠远，似打量，似轻笑，似俯瞰，很莫测。
“觉得我很轻浮？”他沉吟一小会，轻轻伸了伸腿，语气认真。
“没有。”穆飒压下心里异样，“只是觉得太了。”
他点了点头，摸起桌面上一张广告纸看，看着看着又将纸张对折，对折，再对折，一边对折一边认真地说：“对了，有些事我们必须说清楚。我不是一个很好相处人，脾气来时候很躁，会给人看脸色，也会骂人，不过都是偶尔为之，平常时候，我还算温和。只要你不踩到我底线就好。”
他微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呢，我需要一个比较懂事但太，你不能太任性了。如果你发脾气，我也不会花时间哄你。”
穆飒怔了几秒，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手头广告纸折成了一个心形，掏出马克笔上面写东西。
“如果你能做到，我们就立刻完婚。”他恢复微笑，又是好商好量样子，“我会将h市一处房产落户你名下，还有礼金，你大致需要多少，告诉我，无论是什么数字，我会答应你。”
“……”穆飒轻呼了口气，感觉胸口闷闷，不知为什么，和他说话很有压力。
他笑，语气却是淡淡，他声音挺温和，她却感受到了夹杂些许凉意。
“好，我知道了。”既然走到这一步就不要矫情了，该要什么，该付出什么，就按规矩来。
正说着，他手机又响起，他接起电话，走到床边，一手撑窗台上说话。
穆飒起身，将手里水杯放回原处，然后看见他坐过沙发微微向下馅，上面是他用广告纸叠成心形。她拿起一看，上面写了她名字，穆飒，马克笔油墨还未干，手指不小心擦过，黑色一点沾指腹上。
侧头看他，高大剪影落白墙上，显得很陌生。心底委屈突然窜上来，她真要和这样一个完全不熟悉男人结婚？她连和他相处了一下午都觉得有说不出逼仄，她该怎么调试？
脑子里瞬间很迷茫，伸出手狠狠敲了敲自己脑袋。
“为什么要打自己头？”身后传来悠悠声音。
“哦，没什么。”穆飒辩解，“惯性动作。”
*
穆飒回到家，看见坐客厅沙发上那对母女。
穆娇正缠着乔惠惠说话。
“回来了？”见穆飒回来了，乔惠惠笑着说，“锅子里还有木耳莲子甜汤，要不要来一碗？”
“不用了，我不饿。”穆飒摇了摇头。
“姐，那个宋域怎么样？”穆娇天真地问，“是不是和传闻中一样，充满戾气，有暴力倾向？”
“没有事，他还挺正常。”穆飒冷淡得看了一眼穆娇。
乔惠惠拍了拍穆娇脑袋，轻斥：“外面传言怎么能全信，有点脑子好不好，宋家家世显耀，宋域从小就是神童，十五岁就考上大学，十九岁就当老总，非常优秀。”
“哦。”穆娇吐了吐舌头，揉了揉脑袋。
“我回房间了。”穆飒拎着包，上了楼，她没有半点心情和她们说关于宋域话题，提供她们茶余饭后蹈资。
待她背影旋梯转弯处消失，穆娇撅起嘴巴，拉了拉乔惠惠手臂，撒娇似：“妈，姐是不是还生气？”
乔惠惠轻叹了口气，伸手戳了戳他脑袋：“你知道就好，以后别再她面前问东问西。”
“我就是好奇嘛。”
起初，要嫁进宋家是她穆娇自己，她却死活不愿意。
关于宋域传言太多了，其中不乏那些可怕说法，说他为人狂妄，脾气时好时坏，很难相处，有暴力倾向，当年就是将人打出了内脏出血，差点出人命而进了号子，而宋家这些年权势不如以前了，表面风光，实则受子……穆娇听了后都吓死了，又哭又闹，非要爸妈推掉这门亲事。
可是穆正康和乔惠惠已经收下了宋家钱，填补了公司运作上资金链，一分不剩，怎么还钱？
穆娇十分委屈，但又没法子推却，只好应下来，整日躲房间里哭泣。毕竟她穆娇也是从小被宠到大，哪里受过半点委屈，让她嫁给一个完全不熟悉，大她那么多，口碑恶劣宋域，她觉得荒谬无比，这样命运真不公平。
宋家那方面意思是，等穆娇毕业后就和宋域完婚，争取两年内生孩子，因为宋域已经二十九了，宋夫人还笑着说，年纪轻好生养。
本来事情按着众人希冀发展，却被意外地打乱了。
宋域还没回国，穆娇已经和景至琛好上了。
景至琛是谁？传媒圈子里业界贵，有商界君子美誉，他白手起家，空手打江山，经过近六年努力，成功上市，气势如虹，蓬勃发展，现如今已经是h市有名气富豪。
他亲自登门拜访，态度谦和而郑重，希望穆正康和乔惠惠可以认可穆娇和他关系。
那一天，不仅是穆正康和乔惠惠被震惊得一塌糊涂，连同站楼梯口，捧着马克杯穆飒，她心缓缓下沉。
“我会好好地对待，珍视穆娇，给她好生活。我是很认真，希望得到叔叔阿姨认可。”景至琛弯下腰，鞠了一躬，抬眸时候，视线平静地和站楼梯口穆飒交汇。
那张她迷恋这么多年俊脸，瞬间变得极其模糊。
穆正康严肃地喝斥穆娇，表示强烈反对，警告景至琛他女儿已经是有婚约人，穆娇闻言抖了抖，胆小地躲到了景至琛身后，景至琛高大身子挡住了风风雨雨，淡淡地，毕恭毕敬：“我和穆娇不是处于手拉手阶段，我们已经有了关系，所以我一定会对她负责。”
一句话震碎了两老后希冀。
穆飒握着马克杯手指一点点凉下去，她安静地看着景至琛，直到景至琛余光再一次瞟到她，转过头来，眼神淡定从容，她也不躲避，就那样看着他，渐渐，他眼底多了一丝有些复杂情绪，慢慢撇过脸，伸手拍了拍身后穆娇，示意她别怕，有他，他会保护她。
后来自然是一番争执风雨，但穆飒已经没心情看好戏了，她转身，拿着杯子，迈着沉重步伐上楼。
她将杯子放电脑桌上，挪了挪鼠标，星空屏保散去，刺亮白，脑子里浮现画面是，一次饭局后，微醺景至琛拉过她手，轻拍她手背，声音透着醇醇酒意，嘴角噙着一缕笑，十足温润如玉公子模样：“穆飒，你对我真好，如果你三十岁还没有嫁出去，不如嫁给我算了。”
“你是认真？”穆飒笑说，“还是醉话哄我呢？”
他轻轻叹了口气，凑过去，含住了她唇，很温柔地碾磨，眼眸含蕴，如同夜晚星辰，低笑道：“当然是认真。”




难得爱浓 chapt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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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提交离职申请书到正式离职用了大半个月时间。
这一天，拿着东西走出维格写字楼，穆飒微眯眼睛看了看头顶骄阳，很圆很亮一轮骄阳，投射大地上，面前树木和建筑像是洒金一般神圣。
毕业后她就进了维格，跟着景至琛打拼了四年，四年里挥洒过多少汗水，有过多少委屈，也同样绽放过多少笑容。这里是梦想初萌芽地方，也是她从青涩单纯逐渐变为世故老练地方。
转过身，再看一眼—
目光直直地对上站四楼窗口景至琛。
他西服革履，背脊挺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目含蕴，嘴角似乎还噙着一缕温和，善意笑。她转过身，视线对上他时候，轻抬手臂，对着她挥了挥，以示告别。
依旧是这幅温润如玉模样，像是第一次见面时候，他伸出修长，骨骼雅致手，认真，有力地和她手相握，含笑地说：“欢迎你来维格，成为我们大家庭中一员。”
当时她心怦然一动，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已经对他产生有了微妙好感。
这四年，既可以说是为自己前途奋斗，也可以说是为他这个男人奋斗。只要有他一个笑容，一声赞许，一个胜利姿势，她就可以为此扑汤蹈火，所不惜。看，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傻。
而他呢，不仅纵横商场，无往不利，情场上也是个中高手，非常懂得把握对爱慕者表达自己态度火候；牢牢地掌控她情感，既不会太热情地迎合，也不会直截了当地拒绝。她迷恋过头时候，他会表现出疏离，提醒她他们之间关系是上下级，她心灰意冷时候，他又递过来一杯热茶，修长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轻掠过她手背，低声说，辛苦了，喝点东西暖暖胃，再休息一下。
他就像是毛驴前头吊着一根红萝卜，永远给她希望，但令她永远啃不到一口。
用好友陆西瑶话说，景至琛就是一个段数很高，将暧昧玩得炉火纯青男人，将你卖了你还会给他数钱那种。
偏偏她执着地喜欢了这个男人四年，心里还一直抱着希望，觉得自己万里长征一定会到头……
直到那日，他开车载着她去大学城给穆娇送生活用品，到了校区宿舍门口，穆娇吮着一杯珍珠茶跑出来，吧啦吧啦地咀嚼糯米珍珠，笑得很甜：“姐，车里坐着是你男朋友啊？”
她当下微笑地澄清，不是，他是我老总，心里却泛上丝丝甜意，而后景至琛下了车，径直走到穆娇面前，温和有礼地点头：“我姓景，你是穆飒妹妹吧，长得挺像。”
穆娇停止了咀嚼糯米珍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景至琛，小小地怔了一会，随即收敛了平日里活泼闹腾性子，装乖地说：“嗯，您好。”
景至琛嘴角弯起一个欣赏，赞许，愉悦弧度，恰当好处地传递某种情感信息，理所当然，落穆娇这样小女孩眼里，他魅力铺天盖地而来，怎么也挡不住。
……
阳光越来越刺眼，穆飒转回身，招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停下，她上了车。
站窗前景至琛一直看着她身影消失视野外，眼底才涌上些许复杂情绪。
出租车开了没多久，穆飒接到宋域电话。
不得不说，看到他名字出现手机屏幕上，有些不太真实感觉。
她接起，喂了一声，他没有什么寒暄，单枪直入地说，找个时间带她回一趟宋家大宅，见一见他母亲。
“那你定一个时间好了。”
“好，到时候通知你。”他语气淡淡，声音还有些哑，待要挂电话之际，听到那头传出陈奕迅歌，笑着问了句你哪儿呢。
尾音微微上扬，透着一种成熟愉悦。
“我今天正式离职，从公司回家，正坐出租车上。”
“嗯，那你注意安全。”他放缓语速，体贴了一句。
“我会。”
“那我挂了？”
“好。”
挂下电话，穆飒还有些恍惚，手紧紧攥着手机，出租车收音机里正唱到“习惯无常，才会庆幸，讲真，天涯途上谁是客，散席时，怎么分……”她歪了歪头，摸了摸鼻子，低头看了看刚才通话记录，一分四十秒。
宋域，这两个字像是要从屏幕中蹦出来一般，她凝视着这两个字好一会才选择退出通话记录。
回到家，乔慧慧和穆正康都，一个人厨房里忙碌，一个坐客厅圆桌前读报，面前搁着一杯热清茶。
见她抱着一只纸箱进来，穆正康放下报纸，摘下金丝框眼镜，叹了口气：“我还是想不明白，你维格都做了四年，取得成绩也不错，为什么突然不想做了？”
“厌倦了呗。”穆飒放下纸箱，提起圆桌上玻璃水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穆正康显然对她这个理由非常不赞同，蹙起眉，开始语重心长地说教。
穆飒表面应着，心里想是，我总不能跟你们说实话，我离职真实原因是我追求景至琛不成，他要成为我妹夫了，我希望彻底破灭了，我为此嫉妒，生气，脆弱无比，不能摆正鞋面对他，继续和他并肩奋斗，索性眼不见为净，让自己好受点吧。
得知真相两老一定会震惊到吐出一口老血。
“行了，你少说两句。”乔慧慧端着一盘玉米过来，搁桌子上，嗔怪道，“飒飒不想做了就随她呗，现年轻人工作变来变去也是常事，做开心重要，是吧，飒飒？”
穆飒点了点头。
穆正康握拳敲了敲额头，悠悠地叹了口气，然后转了话题，问起宋域事情。
“你是问我和他进展流程吗？”穆飒抓了一根玉米，手心立刻烫呼呼，“大概近日里会去他家见长辈。”
乔慧慧眼眸里闪出欣慰光泽，立刻说：“需要什么见面礼，我来帮你准备。”
“好啊。”穆飒咬了口玉米，淡淡道，“这些我也不太懂，您看着办吧。”
穆正康一手摩挲着瓷杯，一手捏着眼镜框，问：“那个，你真觉得他人不错，人品没有问题？”
“总之，我没看出他有什么暴力倾向。”穆飒放下玉米，轻拍双手，“先上楼看电影去了。”
她说完就径直上楼，穆正康又叹气不已，乔慧慧一边帮他捏肩，一边柔声说：“其实传言大多是假，宋家我们这里也是有名望，家教森严，宋域不可能有那些问题。”她顿了顿后又说，“至于以前打人进监狱事，我了解到情况是他被对方挑衅，一时冲动再砸了对方脑袋。”
“行了，别说了。”穆正康打断了她絮絮叨叨，神色凝重，伸手拍了拍她按肩膀上手，“慧慧，你也知道飒飒母亲走得早，我对她一直有些愧疚，所以对飒飒，我必须考虑多一些。”
乔慧慧闻言一怔，随即语带委屈：“你是不是觉得我对飒飒不够上心？穆老康，你如果真这么想，我可就太委屈了，我自问对她和娇娇是一样，从没有半分偏向，我问心无愧。”
“我不是这个意思。”穆正康见不得她委屈模样，立刻伸手拍拍她背以作安抚，柔声，“好了，是我多想了，我向你道歉。”
乔慧慧扭开脸，不理他，他又笑着哄了她几句，她才转过来，伸手捶了捶他肩膀。
房间里穆飒正看电影，电影很无聊，她心不焉地进进，匆匆看完了一段高^潮，关了浏览器页面，喝了口水，躺上床，抱住一个枕头，打起盹来。
下一分钟，陆西瑶电话就来了，详细问了问她离职事。
“你要走，他没有留你么？”很显然，他指是景至琛。
“没有啊。”穆飒翻了个身，仰面朝着天花板。
“也是，他和你玩了那么久暧昧，现和你妹妹好了，哪敢继续留你这颗定时炸弹身边？要是被你妹察觉你和他曾经有过那些，还不得闹死你？”
穆飒垂下眼，涩笑：“不过就是拉过手，亲过几下，算很严重吗？”
“别故意装出风轻云淡样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陆西瑶不饶她，“别人不了解你，我会不了解吗？你多迷恋景至琛啊，为了他无怨无悔地熬夜赶工，加班加点，自己出钱打飞，做幼稚爱心便当，送他四千元衬衣当礼物，自己吃了一个月方便面……傻x事做了一筐。”
穆飒沉默，那些确是她做过，她追逐景至琛道路上向来是具有打了鸡血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