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爱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师小札
一句话成功让庄大人头顶密集的乌云瞬间散开,阳光又聚拢起来,淡漠的眼眸又多了一份柔情,手指很温柔地滑入她的丝,低润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不是哄我的吧。”
虞燃摇头。
“那你说你喜欢谁。”
“我喜欢你。”虞燃从善如流。
“嗯,再说一遍。”他捧起她的脸,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
“我喜欢你。”
“嗯,再说一遍。”他贴近她,唇缓缓地擦着她的唇,似**,那微哑的声音挑起她心尖上的弦。
“我……”她刚启唇,他按着她后脑勺的手使力,将她骤然贴近自己,舌尖利落,狠狠地抵开她的唇齿……
她吓了一跳,差点咬他的舌头!
这别扭的男人……
隔天早晨,虞燃腰酸腿软地下楼,庄非予已经在用丰盛的早餐了,一手是黑咖啡,一手是新鲜的早报,他咬一口蔬菜鲑鱼卷,悠闲地读报,等到虞燃在他对面坐下,抬眸,似笑非笑:“原来燃燃喜欢有才华,有理想的男人。”
虞燃微囧,怎么过了一个晚上,他还记得?
“也不全是。”虞燃低头吃色拉,“我也喜欢成熟,会赚钱的资本家。”
庄非予的笑容这才满足起来。
虽然事后,庄非予表现大度,主动将那张相片塞回她的日记本,说是青春无疾而终的暗恋可以留下纪念,不过具体表现又是另一个模样,她是绝对不敢再将那张相片拿出来了。
*
庄非予受邀去b市参加中x经济高峰会,虞燃竟然感觉有些寂寞了。
为了排遣寂寞,她去市买了不少东西,开车回了趟家。
母亲一个劲地念叨:“燃燃,以后回家别买那么多东西,虽说小庄条件好,但你也不能太花他的钱,该省的地方还是得省。”
虞燃笑了:“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买的,没花他的,妈,您别太操心了。”
坐在客厅沙上看书的季斯杰突然声:“新婚愉快否?”
“小鬼头。”虞燃走过去拍了拍他后颈。
季斯杰从容地抬起头,看了看她:“面若桃花,眼眸含情,显然是很愉快。”
虞燃又作势要打他。
季斯杰跳起来就逃,边逃边说:“赶紧给我生个小外甥,你都三十二了,快高龄了,高龄产妇有得罪受!”
这小鬼头!总是将她的年龄夸大好几岁,当别人问他多大,他就嬉皮笑脸地反问你猜,然后谎称自己十四。
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季斯杰啃着苹果到窗前,突然大嚷:“下雪了!”
虞燃走过去一瞧,果然漫天雪花飞舞。
今年的第一场雪竟然来得这么早。
“下雪了,路上不好走,晚上开车挺危险的。”母亲说,“就在这里睡吧。”
季斯杰点头:“对,去年冬天有个单身女人回去的路上不是被流氓砍了两刀吗?姐,为了人身安全,还是别回去了。”
于是,虞燃就留下来过夜了,她的房间还是老样子,陈设未变,一进去就嗅到了熟悉的花果香,这是因为窗外种了一排石榴树,一年四季都有淡淡的甜味。
母亲拿出新被子,铺在床上,季斯杰将小暖炉搬进来,虞燃看着他们,心里特别暖。
虞燃没有睡意,坐在自己的书桌上,打开随身携带的书籍阅读,工作后她依旧保持一周读一本书的好习惯,这样可以保证她思想进步,视野越来越宽,以及和客户应酬,聊天的时候不愁没话题。
只要看书,她整个人都会平静下来,不知不觉中连门外的动静都没听清。
“你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冷硬声音,让虞燃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回头一看,季赭就站在她身后,薄大衣上沾满了柳絮似的雪花,周身的寒气迎面扑来。
季赭抽过她手里的书,看了看标题《民主的细节》神情寡然,完全没兴趣,丢到书桌上。
“你进来干吗?”虞燃警铃大作。
“进来看看你。”季赭微笑,“这也不行啊?”
他说着,转身走到虞燃那张单人床前,坐下,揉了揉眉心:“累死我了。”
然后躺下。
虞燃立刻说:“累死了就回房休息,别碰我的床。”
季赭搂过她的枕头,放在自己胸膛上玩,双眼看着天花板,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我对你的好,你都忘了是吧?”
虞燃一怔,握着椅背的手在灯光下白得泛青。
在季赭没有对她有非分之想之前,他对她的确是很好的。
那会她还在读初中,因为家里穷,什么好玩好吃的都没有,对别人来说是最美的花季雨季,而她的青春是黯然的。
是他用自己打工的钱,给她买小玩意,塑料头花,便宜俗气的花裙子,一管劣质的口红。
她经期来了想吃糯米烤鸭,他二话不说,骑车赶到市中心去买,那也是个冬天,他就穿了一件很薄的线衫,直接跳上车飞驰而去。
有不怀好意的男生接近她,他就去揍他们,有女生排斥她,他就扛着一袋的糖果和手机饰品,拿去贿赂她们,请她们别排斥他妹妹。
基本上她说的话,他都会放在心里,她的要求,他都会尽力去满足。
那会,她对他也很依赖,做好饭等他回来才吃,只要他不回来,她再饿也不动一口饭菜。
不得不说,他们有过很好的岁月。
只是后来,他突然对她有了非分的想法,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开始对她动手动脚的,她意识到他们慢慢长大了,不仅他的身体越来越强壮,她自己的身体也有了显著的变化,不适合整日粘在一起,毕竟骨子里流的血也不一样。
但他不让她逃,总喜欢潜入她的房间,从后抱住她,说说笑笑,喜欢摸她的头,摸她的手臂,眼神越来越炽热。
她害怕了,知道他在外头学坏了,开始严厉喝斥他别这样,他嘴上说好,哥哥错了,但行为上没有半点自纠。
到后来,他竟然要对她施暴。
那个夏日的晚上,家里没有其他人。他埋在她的胸口,又爱又恨地啃啮她的红色蓓蕾,手不可控制地探到她的裙底,膝盖抵着她的小腿,欲行罪恶,若不是她拼死反抗,拿起边上的盐灯砸在他前额,他就得逞了。
当时他抬眸,蚯蚓般的血从他的眉骨滑落,他张嘴,松开她的雪峰,直直地看着她,声音轻不可闻:“我以为你是愿意的。”
之后他们就决裂了。
这几年,他在n市打拼,她也或多或少听过他的一些事迹,他做的是黑生意,财源滚滚,不仅是这几个省事,连西南方面都有他的关系网络,很多人怕他,很多人讨好他,很多人恨他。
有段时间,他剃了光头,头皮上纹了一只珍禽的图案,还牵着一大型恶犬,这个形象让村民怕得不行,他却因为他们的反应,笑得猖狂。
甚至在家里,他都成了一个禁忌的话题。
“我没有忘记。”虞燃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哥,你别这样了。”
季赭让下枕头,起身,对视她澄澈的眼睛。
“我很早就和你说过,别做那些生意,风险很大,万一出事了,爸爸妈妈会受不了的。”
“那你呢?”他反问,“你会担心我吗?”
虞燃避开这个问题:“我们都长大了,要对自己负责,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些必须清清楚楚的。”
事实是她早就表示过对他所做的不齿,当他赚了第一桶金,大张旗鼓地买了骚包的跑车,扛着礼物到大学城讨好她,她将他递过来的lv包砸了回去。
他大怒,当场撂下不再管她的狠话,开车回去,一路开,一路将那些奢侈品丢到窗外。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季赭拿出烟盒,挑了一根烟放在唇上,用打火机点燃,“收回你的清高做派,我用得着你教?”
虞燃噤声。
他安静地吸烟,一手托着下巴,专注地看她,眼神凛冽,她微微侧头,避开了他的视线,他微微低下眼眸,目光落在她紧身毛衣的胸口,伸手点了点,暧昧地低笑:“他可以一手掌握你吗?”
边说边懒懒地做了个五指合拢的动作。
虞燃猛地起身,指了指门:“出去,立刻给我出去。”
季赭捻下烟,站起来,这天花板很低,他个子高,呆着很局促,却一步步地朝她走来。
她心跳都要蹦出来。
书桌上的来电声响起。
他停步,黑眸如鹰隼,看着她的脸,一会后转身,走出房门。
她松了口气,接了电话,和庄非予说了今晚在家过夜的事情。
“好梦。”庄非予声音稳妥,及时安抚了她紧绷的神经。
庄非予回来的那日,虞燃开车去机场接他,巧的是,在停车场,她碰到了苑小翘。
苑小翘从一辆轿车上下来,对车里的同伴挥手:“等我接完我哥,回头再说吧。”
转身看见虞燃,苑小翘有些惊讶。
虞燃想了想主动打招呼:“你也来接你哥?”
苑小翘点头。
“那一起吧。”
两人并排并地走出去,苑小翘突然问:“你和哥是怎么认识的?”
“在一个谈价格的会议上。”
“是因为工作认识的?”
“对。”
苑小翘突然停步,若有所思地看着虞燃,笑容有些明暗不辨:“说实在,你和我想象的差异很大。”
“是吗?怎么个差异大?”虞燃漫不经心地笑。
“我一直以为哥会找一个家庭条件挺好,工作能力一般,气质比较乖的千金小姐。”苑小翘补充道,“和我们圈子里大多数的女孩那样的。”
虞燃没接话。
苑小翘倒是自得其乐地说下去,眨了眨长长,亮晶晶的睫毛:“换一句话说,你不是我们这个圈子会出现的人,所以我们家,我啊,爸爸妈妈啊都非常惊讶,还有哥的那些朋友也很惊讶。”
虞燃双手插^在风衣里,想了想说:“也许正因为我不属于你们那个圈子,你哥才喜欢我呢?感情这东西需要互补,彼此容易被对方身上那些自己不具备的东西吸引,不是很正常吗?”
苑小翘依旧笑眯眯,一脸的天真无暇:“万一那些东西很短暂呢,新鲜感没有了后怎么维持下去啊?”
虞燃看了她一眼。
“算我多嘴了。”苑小翘俏皮地晃了晃手机上的猫咪手机链,依旧人畜无害的样子,“难得见到你一次,总想和你聊聊,你不会介意吧?因为你都没有来过家里,都没到我们的圈子来玩,大家难免对你猜测纷纷,有一份特殊的好奇。”
虞燃当然知道这猜测纷纷和好奇,是说得多么难听。
她扯了扯笑,侧头看她:“如果你真心想和我交朋友,一定有机会,但如果只是猎奇,还是算了,我这人很普通,真的要说特别,唯一特别的也就是你哥选择我。”
见到了庄非予,他张开双臂抱着虞燃转了一圈。
“哥。”苑小翘在后面立刻提声。
“不是让你别来吗?”庄非予放下虞燃,越过她看后面的妹妹。
“怎么?怕我打扰你们啊?”苑小翘笑得眼睛弯弯的。
庄非予扶了扶虞燃的后背,淡淡地看苑小翘:“来了叫过人了没有?小翘,她是你大嫂。”
苑小翘笑意不减:“才不要呢,我可叫不出那种土气的称呼,我周围的小姐妹都不会这么叫的。”说着目光又落在虞燃脸上,“你不会介意吧?”
“不想叫算了,不勉强你。”庄非予笑得心平气和,揽过虞燃的肩膀,“我们先走,等会你做老李的车子回去。”
苑小翘笑容停滞,面色一变,心像是被扎了一下,她听得出庄非予的意思。
他是不高兴了。
难得爱浓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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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未见,彼此的目光交集的时候,都像是金色的麦芽糖丝粘在一块。
拉着庄非予的手,虞燃感觉一种无法形容的愉悦和兴奋从神经末梢急传递过来。
李师傅开车载着满是不甘的苑小翘走了。
庄非予带着虞燃去市中心的壁球馆玩了两个多小时,虞燃喜欢运动,尤其是运动后大汗淋漓,整个毛细管通畅,皮肤热乎乎的感觉。
她气喘吁吁,庄非予气定神闲地微笑:“今天到此为止,去洗个澡,带你去边上吃东西。”
出了壁球馆,庄非予带她去对街的烤肉店。运动后的虞燃胃口大开,吃得不少,庄非予喝着小酒,配着海胆,随意吃了些,剩余时间都亲手帮她烤肉和蔬菜。
“为什么你烤的肉特别好吃?”虞燃低头研究碟子里那块薄薄的牛舌。
“烤牛舌的时候注意看边上,微微卷起的时候就可以翻面,等到反面的边也有卷起的趋势,就可以吃了。”庄非予解释。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虞燃放下筷子,双臂像听课一样叠在一起,“什么都可以处理得很好,显得我很无知。”
相处以来,她认识的庄非予在生活方面无所不能,偶尔下厨做的几道菜味道堪称惊艳,会做木工,会机械维修,会钓鱼,划船,高尔夫,骑术,赛车,滑雪……
“我们两个之间,只要一个人会就行了。”他将烤蘑菇轻轻丢进她碗里,“多吃点蔬菜,否则不容易消化。”
“我不喜欢吃蘑菇。”虞燃在吃这方面有些挑食。
“那放一边。”他点了点另一盘,“帮你烤点西红柿和青菜。”
“好,我要吃西红柿。”
这天的约会持续到很晚,他们出了烤肉店还去江边走了一圈,江边寒风瑟瑟,虞燃却很兴奋,说着说着就沿着江道跑起来了,庄非予就跟在她后面,视线不离开她左右。
她跑了一段路,又跑回来,说好冷,借我捂一捂,将手插^进他的外套口袋。
却摸到了一颗硬硬的东西,好奇地取出来一看,是一颗糖果。
“有糖!”虞燃的眼睛亮了亮,如星辰般璀璨。
他静静地看她,然后拿过糖,剥开糖纸,递到她唇边,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是香草味道的。”
“味道好吗?”
“很香很甜。”
他笑:“那我也尝尝。”
说着拿回来,特地尝了尝她吃过的那头。
“嗯?”她问。
“味道的确很好。”他笑得意味深长,然后又将糖喂到她嘴里。
两人并行沿着江道走。
“我看过很多谈论爱情的书,里面都说爱情是很短暂的,只能持续三个月到七个月。”虞燃说着侧头看了看他,“我们会例外吗?”
“会。”他言简意赅。
“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吗?”
“会。”
除去生意场上的那些事情,他在生活中是个非常简单利落的男人,说话也很直接,他说会,那就一定就是会。
好像地球是圆的,太阳会光,四季会转换,那么自然,不需要多的解释。
“庄非予。”
“嗯?”
“我走不动了,你背背我。”虞燃笑着耍赖。
他背起她,双手按住她的后腿弯,她挂在他后背,双手缓缓地圈住他的脖子。
“像不像是拍韩剧?韩剧里都有这个情节,在沙滩上啊,上山啊,树林里啊,江边,男人就背着女人,走得很慢,一束夕阳就打在他头上,很浪漫吧。”她贴近他的耳朵,“我一直努力瘦身,保持身材的动力就是以后能让自己的男人背的动。”
庄非予莞尔:“你还挺轻的,别有压力。”
她笑了笑,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娶啊?我家里条件不好,职业也惹人非议,人也不是你见过的最漂亮的,不足以让你见色起意吧……说实在,我想了好久想不通。”
“是吗?”他淡淡地笑。
她竖起耳朵,等待他的答复。
过了很久,他才说下去:
“你还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呀呀,你这话就太假了……我都不忍心配合你……”
“not on1y 1ooks beautifu1。”他说,“听过这句经典的台词吗?”
漂亮不只是长相,还有其他方面,或许是感觉,气质,脾性,眼缘……可能性很多。
虞燃亲了亲他的额角:“不过呢,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我指的是长相……”
庄非予挑眉,有些不满:“唔?”
“还有……”她凑近他,说起悄悄话。
远处的渔火一簇一簇,映在江面上,摇摇曳曳,山河和岁月的万种风情在这个夜晚无声地流淌开。
*
热恋中的女人难免会在工作上分心,向来严谨,认真的虞燃也不例外。
开会的时候偶尔走神,思绪飘到“他现在在做什么”上头;午休时候一边喝咖啡一边和他短信,直到喝完整杯咖啡,才意识到这杯咖啡忘了加糖,自己竟然也喝完了;平日里不太喜欢和下属谈私人的事情,现在被问及新婚感觉如何,她竟然一点也不反感,甚至很享受将他的好分享给大家的感觉;下午三点开始就不停地看屏幕右下角的时间,等待五点半下班……
终于在一次公众场合出糗了。
产品研讨会上,她站在台上一边播放ppt,一边向大家讲解,当鼠标拉到最后一行,她自己都愣住了。
最后一行的箭头后不是“下一页”而是庄非予三个字。
为了掩饰错误,她不动声色地挪动鼠标,准备拉到下一页。
“等等。”宋域做了暂停的姿势,前倾了身体,一本正经,“大家帮忙看看最后一行,我有看不懂,庄非予是什么意思?他和我们的产品性能,价格,市场领域等方面有什么关系?”
众人大笑,虞燃大囧,她自己都不清楚他的名字怎么鬼使神差地出现在这里……她什么时候打上去的……她记不得了。
“是我老公的名字,和产品没有关系。”虞燃强作镇定。
众人笑声翻倍,紧张的氛围缓解了不少。
“诶呀,虞经理新婚嘛,难免的。”
“夜有所梦,日有所思。”
“爱人的名字就是我们心头的刻字~”
“好了,笑过就行了,算给你们放松一下。”宋域摆了摆手,浅笑地看虞燃,“虞燃你工作要认真点,别再闹出这样的乌龙。”
虞燃点头,整个右手心滚烫得不行。
她是着魔了吗?每天都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白天还时时刻刻想着念着,潜意识无法控制地浮现他的影子,这感觉真的可怕。
庄非予也会如此吗?她好奇。
午休的时候,她打电话给他,问:“你工作的时候都是全神贯注的?”
“对,必须很认真,否则会出错。”
“你连冗长的会议都不开小差?”
“很少。”
“那你会偶尔想点别的事情吗?”她暗示。
“别的事情?”他反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随便问问。”
“燃燃。”他笑声隐隐,透过手机,像是贴在她耳畔,很近很真实,“你很可爱。”
虞燃心跳有些快,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将自己整天想他的事实陈述给他听,绝壁会被他嘲笑的。
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虞燃有些开心,却接到了某个客户的电话,邀请她吃晚饭。
这个客户是一家外企总经理级别的,之前有过业务来往,之后也会有,她不能拒绝。
地点位于中心位置的商务会所,环境静谧,菜色精致。
虞燃坐下后笑着说:“等会我要开车回去,就不喝酒了。”
众人微笑点头,说批准了。
换做以前,哪有这么好说话的,但现在她身份不同了,在座的人看她的眼神也比以前多了份礼貌和恭维,让她意识到,自己不再只是虞经理,而是庄太太。庄非予的太太,没人有这个胆量欺负。
吃了一半,她接到庄非予的电话,和大家说了声不好意思,便起身到外面去接。
“等会我来接你。”
“不用了,你八点后还有视频会议,结束也要九点了,赶过来太急了。”她说,“我自己开车回去,也就二十分钟,很快的。”
“那你注意安全,开车慢一点。”
“嗯。”
“对了,有没有人灌你酒?”
“没有。”
“真的?”
“真没有,他们都很斯文,只点了葡萄酒,我喝的是核桃露。”
他笑了一下:“嗯,如果有人灌你酒,你就将他的名字告诉我。”
“好啦,知道啦。”
她挂下电话,深深地叹了口气,余光看见斜对面包厢的门开了,两三个人走出来,其中一个高大冷硬的背影挺眼熟,凝眸一看,是季赭。
虽然他背对着她,她还是认得出他的背影。
“你都三十了,有对象没有?”季赭边上一个岁数有些大的男人,点了烟,悠悠地吸着。
季赭似乎说了句什么,那人继续:“你呀,趁早将心安下来,好好找个女人过日子才是正经的,周围有喜欢的吗?都没见你带出来一个看看,真没有的话我让你嫂子帮你好好介绍一个。”
季赭侧过脸来,将手里的烟丢在走廊上的自动烟灰缸上:“我像是吃素的吗?你不懂,我那是太多了,挑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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