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条尾巴

“季骁。”
“丁未叔叔姓季？”
于老师犀利目光季骁脸上来回扫着，他心里骂了一句，这老师太狡猾，这儿等着他呢。他定了定神，爸，对不住啊，现是骑虎难下了。
“不姓季，姓丁。”他咬咬牙。
“丁季骁？”
“……是，”季骁哭心都有了，这名儿也太难听了，他不想跟老师再这事上纠缠，再扯下去不定扯出什么来了，他试探着问了一句，“于老师，我家丁未，他是不是不太听话？”
“不太听话？”于老师一下提高了声音，“我已经叫人去找胡飞同学过来了，您一会就看看您这个侄子到底有多不听话好了！”
被叫来胡飞同学果然就是刚才教室门口一脸怒容冲季骁吐唾沫那位。
季骁知道丁未这事儿肯定是做得过了，但是就冲这个胡飞之前那种没家教举动，季骁就有点看不上这孩子。
问了半天才弄明白了，这小子是教室里折腾老鼠被丁未揍，季骁有点犯恶心，不是因为老鼠，而是想到当时老鼠被踢得满教室滚场面，他胃里就有点翻腾。
这小子是不是有点变态呢，折腾一只老鼠有那么好玩么。
“我脸上缝了好几针！疯子！”胡飞一提这事就上火，冲着季骁就喊上了，可是说猛了又拉得伤口疼，一个劲吡牙，“你们要赔我钱！”
“孩子你说话悠着点，”季骁觉得这要换了自己，就眼前这货，他不踢老鼠玩估计自己就得一巴掌扇过去了，什么德性，“医药费我们肯定会出，但钱也肯定不能交你手上对吧，得交给你父母。”
季骁有点头痛，这孩子一口咬定丁未手上有刀，但叫来做证几个学生又都说没注意到丁未手上有没有拿东西，如果真是有刀，这性质就不一样了，人家家长要闹起来会很麻烦。
但要说手上没东西，一耳光能把人脸上扇出四道口子来，这也说不通，其实就算拿了刀手上，也不可能一次划出四道来，这得多高武林高手才能办到啊……
等到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季骁有点重获生感觉，老师一直他耳边念叨，丁未太冲动，做事太不计后果，才转来第二天就出这样事，实是太不应该了，家长也不负责任，那个胡飞倒是没老师这么多内容，但他每次开口都让季骁想揍人。
“丁未今天没来学校，是不是怕我揍他啊！”出了办公室之后这小子还没完没了地跟季骁身后说着。
季骁实忍无可忍，转身一把揪住了他衣领，压低声音：“小子，你再不闭嘴，你另外半边脸也别要了！”
“你想怎么样，你当我怕你啊！我爸叫一帮人就能灭了你！”胡飞并不把丁未这个看上去很年轻叔叔放眼里，虽说他对季骁眼里狠劲有些怵，但嘴上还是很硬。
“行，你让你爸带人来，我看看你爸带什么人能到我们中队把人灭了，”季骁来火了，把胡飞往墙上一推，“先说好，你爸要灭不了我，别怪我带一车兵过去把你灭了！”
这话季骁说得挺狠，胡飞有点儿被吓着了，其实季骁自然不可能真拉一车兵找他去，再说他们中队也不够一车人。
“当兵了不起，当兵想打老百姓啊……”胡飞话没有之前硬了，但还是不肯服软。
“你别丢人了，”季骁松了手，拍了拍他肩膀，微笑了一下，“我要是你爸，知道你就是个玩老鼠级别，我早劈了你了。”
季骁从学校出来窝了一肚子火，心里又有点不踏实，丁未昨天明明说了学校等他，可今天又莫名其妙地没去……
回到中队院子外面时候，他看到了林梓，正拿着根火腿肠站大门外面树下边儿。
“你干嘛呢？”季骁走过去站到他边儿上。
“你看，”林梓指了指树上，又扬了扬手里火腿肠，“小黑！”
季骁有点吃惊，赶紧往树上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那只小黑猫正伏离地面两米左右树杈子上，管林梓一直用火腿肠逗它，但它始终视若无睹地专心舔着自己前爪，舔完左爪子再舔右爪子，时不时还把自己耳朵扒拉下来顺顺毛。
这肯定是丁未那只小黑猫，季骁对这小东西印象太深刻，已经可以一眼认出来，而且他还没见过有别哪只猫能像它这样对人不屑一顾到这个地步，他转过脸问林梓：“它自己来？那个孩子呢？”
“哪个孩子？”林梓锲而不舍地继续抬着手挥舞火腿肠。
“就把小花送回来那个孩子，丁未，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季骁抢过他手里火腿肠，自己咬了一口，然后走到树下，“小猫，你主人呢？”
“你不是去他们学校么？没见着？”林梓有些奇怪。
“他没去学校。”
“……这孩子牛逼了，叫家长还有放鸽子。”
它不爱吃火腿肠，它喜欢吃小鱼干，那种烤得酥酥，黄灿灿，很香……不过现它没有胃口，它有些郁闷地抬起后腿脑袋上挠了挠，用了一个早上时间也没能变到人形，现它很恼火。
它到消防队外面是来找季骁，虽然这个时候它应该去找陆宽，或者是大叔，但因为季骁去了学校，见不到自己也许会担心，它想过来先看看。
但现面对着一边啃着火腿肠一边饶有兴趣地盯着它看季骁，它又有点后悔，它又不可能让季骁知道它就是丁未，没有去学校是因为它百年不遇地变不回人形了……
“你给人家留点儿啊，”林梓看着季骁，一根火腿肠差不多全吃了，“跟猫抢食，季大爷您真是才华四溢！”
“横溢，文盲，”季骁纠正他，“你逗半天了，人家也没见吃，这是丁未猫，肯定跟他似，爱吃小鱼干儿。”
季骁看着坐树杈上爱搭不理地看着他俩小黑猫，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来，犹豫了一下，冲小黑猫扬了扬：“喵喵，看，小鱼干儿，下来就给你吃。”
白痴！
当猫都是弱智吗！
它简直不想再看季骁第二眼，怎么会有这么傻人类！
小鱼干？你自己吃吧！
它很不屑地瞄了一眼季骁手上钥匙，卡死你……它站了起来，季骁平时看去也不傻，为什么面对猫时候会傻成这样，它不想再耽误时间了，它打算先去找陆宽。
树杈挺窄，它撅着屁股竖着尾巴想要转身跳下树去。
林梓一看这架式，喊了一声：“小黑你要去哪儿啊！”
小黑你个脑袋！找你家小花去！
它已经转过了身，这会忍不住回过头想照着林梓脸拍一肉垫，但就这一分神，它感觉自己已经抬起来了前爪，落下去时候出了点状况，是，又出了点状况。
它居然一脚踩空了，它没有踩树杈上，它踩到了树杈前面一点空气中。
“……林大爷，”季骁看着从树上脑袋冲下挥舞着四个爪子摔到地上小黑猫，拍了拍身边林梓，“我没有看错吧？”
“没有，它……从树上摔下来了，”林梓也一拍他肩，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哎哟太他妈搞笑了这傻猫！”





第九条尾巴 兜风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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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人类！
白痴人类！
讨厌人类……
见了鬼绳子！
“这样行么？”季骁看着坐地上低着头小黑猫，有点担心地问林梓。
“差不多吧，没有细绳子了，”林梓蹲小黑猫旁边，“要不去买根绳子吧，背包带是有点……太粗了？”
“去宠物店买根牵引带说我要牵猫？是不是有点二啊？”季骁拎了拎手上背包带，一指宽绳子拴这么小猫脖子上，看起来确有点吓人。
“你真觉得它会带你去丁未家里？”林梓觉得季骁想法有点不靠谱，再看现小黑猫样子，那是相当不配合，始终端坐地上，前爪并拢着，低着脑袋看着自己尾巴稍。
“它总会回家吧？我得知道丁未家住哪里啊，”季骁也有点无奈，提了提绳子，小黑猫一动也不动，“我怕他出什么事。”
脖子上背包带系得不紧，但要想挣脱也不容易，它活到现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被人用一根这么丑绳子拴着。
牵猫？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出来……
它现连抬头都不好意思，太丢人了，脸上黑毛都羞成红色了！
季骁往前迈了一步，轻轻提了提绳子：“小猫，走，我们回家。”
它没动，低着头，爪子向前伸了伸，抵着地面，回家？像小狗一样牵着路上走？这种事打死它一千次它也不会干！
季骁叹了口气，弯下腰来拎着它脖子后面往前拽了拽：“别这样，你家丁未今天没去学校，你带我去家里看看……我给你吃小鱼干。”
小鱼干？小鱼干也诱惑不了，何况你小鱼干是把钥匙！自己吃吧！
它抬起爪子把季骁手推开，自己脸上揉了揉，现好了，该怎么办？
“你俩干嘛呢？”伍志军领着伍小慧从院儿里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送她去学校。
“遛……猫。”林梓抓抓头。
“养猫上瘾了吧，你们走廊里那只什么小花还没处理掉呢，又弄一只，”伍志军看了看地上坐着小黑猫，“这……这个是不是上回那只吗？从我身上跑过去那只，如履平地很牛逼嘛。”
“嗯，小花就是它主人送回来，现我们想让它带路去它家里……”林梓伸手勾了勾小黑猫下巴，被一爪子挠开了。
“这估计难了，猫哪能让你们牵着走，”伍志军笑了笑，“你俩这儿继续晒着吧。”
伍志军走了之后林梓有点郁闷，蹲地上抬起头看季骁：“怎么办？你知道他家大致方位吗？把猫带过去了再找？”
“这是个办法，他家就街心花园后门，”季骁把小黑猫从地上抱了起来，拍拍林梓，“林大爷你这边帮我守着点，丁未没准儿会过来找我，要是来了，打电话给我。”
脖子上绳子被解开了，季骁把它放进了自己夹克里，拉好了拉链，像是怕它跑了似还把拉链拉到了头。
这是它短短一天时间里第二次被塞进衣服，不过这次有经验多了，很它就分清了上下，爪子勾着季骁t恤爬了上去。
但季骁拉链明显比陆宽那天要拉得高，它拼命挤了好一会才顶着季骁下巴把脑袋探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季骁正往摩托车旁边走，它一下兴奋了起来，耳朵弹了弹，立得笔直，是要开摩托车去？
“你爪子怎么这么尖？”季骁隔着衣服把它往下拽，“都挠到我肉了。”
它被一下拽回了衣服里，赶紧伸开四个爪子死死抓住季骁衣服才没被一拽到底。它现已经顾不上变不回人形郁闷了，它注意力都摩托车上，它要猫形坐摩托车吹风了，这是多么让人兴奋事！
季骁跨上车，对于他外套里跟个壁虎似挂他t恤上小黑猫有些无奈，他把拉链往下拉了点，拽开领口往里看，小猫正扒他胸前仰着头，眸子因为突然被光线照着而收缩成一个小细条。
其实仔细看，这只小黑猫长得挺漂亮，很清秀，季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清秀这个形容，只是觉得大概是什么人养什么猫，以前有个同学很胖，养了只白猫就跟他一个样，完全是一只披着猫皮猪。
现看着小黑猫，他就觉得这猫跟丁未似，长得挺精致，而且脾气都有点不太好。
“我让你把脑袋放出来，不过不许乱跑，开半道你要是跳下去会摔伤，懂么？”季骁伸手到衣服里捏了捏它耳朵。
它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自己耳朵，把耳朵从季骁手里抽了出来，然后顺着衣服往上窜了窜，用爪子垫着下巴挂了季骁外套上。
车开出消防队院子，刚开到路上，它就忍不住“喵嗷嗷”地叫了一声，风把脸上毛带胡子都往后吹感觉实太棒了。
季骁低头看了它一眼，这猫似乎跟丁未一样爱坐摩托车，风吹过来时候它把耳朵都向后贴到了脑袋上，眼睛眯缝着，一副兴奋样。
“你也喜欢兜风啊？”季骁乐了，用下巴小黑猫脑袋顶上轻轻磕了一下，“今天要先去找丁未，以后有空了带你玩。”
一听到季骁话，它又有些泄气，找丁未？去哪里找……
兜风很就结束了，它觉得完全没有过瘾，车就已经停了上回季骁送它回来地方。它正想顺着衣服往外爬时候，被季骁一下捏着脖子后面拎了出来，接着刚才从它脖子上解开绳子又被系了回来。
“我知道你不愿意被拴着，我也觉得我牵着只猫站路上很傻，”季骁把它放路边，拿着绳子另一端，“可是解开了你三下两下跑了，我追不上……带我去找丁未，小猫乖。”
它没动，又回到了之前状态，坐地上低着头，两个前爪并拢了，尾巴收身边，从后面看很像一个小号黑色花瓶。
它不可能这种情况下老老实实地把季骁往家里带，脖子被拴着简直一步也不能走，而且带上去了有什么用，丁未哪里呢？
季骁站着等了半天，后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它身边马路牙子上坐下了：“得，犟着吧，我陪你晒太阳，什么时候你想回家了再说。”
小黑猫没理他，直接路边趴下了，脖子伸直，把下巴放地上，四个爪子也伸展开，像一小块毛毯似地铺地上，闭上了眼睛，只有尾巴稍是向上勾着。
季骁看了它一眼，拿出根烟来点上了，这猫真像是能听懂人话。
一个用背包带牵着一只猫路边晒太阳男人，是很引人注目，虽说街心花园后门经过路人很少，但季骁这一人一猫造型还是成功地吸引了每一个经过身边人。
耐心地等了2个小时候之后，季骁站了起来，看来让小黑猫带他去找丁未计划是难以实现了，他犹豫着是该直接解开绳子还是把猫带回宿舍去。
小黑猫晒完后背之后又翻了个个儿，仰面朝天地摊开爪子地上晒肚皮，季骁发现这只猫不知道是养得太娇气了还是别什么原因，总之有时候看起来很没有防备心，他决定把它带回宿舍。
联系不上丁未，他猫别再丢了。
“跟我回去吧，”季骁它肚皮上轻轻抓了抓，小黑猫四个爪子很迅速地收了回来，狠狠地往他手上踢了几下，虽说没有伸爪子，是用肉垫踢，但像风火轮一样速度还是吓了季骁一跳，“抽风呢你，走，带你坐车兜风。”
季骁把小黑猫揣怀里带回宿舍时候，林梓正走廊里端着个锅喂小花，看到季骁抱着小黑猫他一下乐了：“没成功？”
“嗯，别提了，”季骁推开宿舍门，琢磨着该把猫放哪里，肯定不能放走廊，它可没有小花那么老实，“我陪它街心花园后门晒一下午太阳，头都晒晕了，人家愣是一步没挪窝。”
“死犟，这猫太有性格了，”林梓跟了进来，“你打算怎么办？”
“放宿舍，等着丁未来找我，还能怎么办，完全联系不上啊，”季骁把猫放桌上，坐到椅子上看着它，“把小花饭分点过来喂它吧。”
林梓找了个饭盒，把小花饭扒拉了一半放到了小黑猫面前，做还是鱼肉拌饭，还加了点猫罐头：“小黑黑吃饭。”
小黑猫连看都没看就把脸扭到了一边，季骁乐了：“林大爷，你被嫌弃了。”
“小黑吃饭，”林梓很有耐性地把饭盒往小黑猫面前又推了推，“这个是肉鱼拌饭，不是钥匙小鱼干哦……”
这回小黑猫不是扭脸了，而是直接把饭盒一扒拉，又推回了林梓面前。
“哎！呀！”林梓有点惊讶，“这猫什么德性啊，居然不吃鱼肉？”
“不吃就不吃吧，”季骁发现这小猫跟丁未一样一样，脾气有点臭，“我说你还有没有好听点名字了，小黑小花叫得我都觉得回村儿里了。”
“您多时尚啊，您城里人，”林梓斜眼看他，“要不你说叫什么，丁未没给它起名字？”
“不知道，反正不想叫小黑，”季骁看着背对着他俩坐着小黑猫，手指逗了逗它尾巴，它迅速地把尾巴收到了身侧，季骁很手欠地又跟过去摸了一下。
小黑猫猛地回过身来，小爪子按了他手指头上，眼睛眯缝了一下，瞳孔收成一小条，冲他吡了吡牙。
“真凶。”季骁缩回手，这小东西生气样子跟丁未总有几分相似。
“要不叫小凶？”林梓拍拍手，感觉自己很有创意。
“……小胸？”季骁愣了愣，“虽然母猫也没有大胸，但也不能这样歧视公猫吧？”
“季大爷，你……找个女朋友吧，你真他妈是饥渴了。”
季骁笑了笑，手指戳到饭盒里，再拿出来放嘴里尝了尝，没盐味儿，有点腥，但也不是很难吃，为什么这小东西不吃呢？
“丁小胸，”季骁又摸了摸小黑猫尾巴，然后很地缩回手，“你想吃什么？”
它本来想无视这盒被小花吃过，又煮得相当有失水准鱼肉拌饭以及眼前这二位智商水平线之下晃荡男人，但听到季骁这声丁小胸之后实忍无可忍。
你大胸！季大胸！
白痴！
它回过身，后腿轻轻一蹬，跃了起来，它能毫不费力地达到人类永远也达不到速度。
季骁手刚收回去想下巴上摸一下，还没等碰到自己，就觉得眼前有道黑影晃了一下，接着手上就被挠了一爪子。
“我操啊！”季骁跳了起来，看着自己手背上四条白印子，再看看已经回到桌上继续背对着他坐着小黑猫，“这猫是不是练过佛山无影脚啊靠，吓死大爷了。”
“对你起名字意见很大啊。”林梓一边乐。
“这是你起名字好不好，”季骁揉揉手，小东西并没有真挠他，要不肯定不是白印子，得破皮，这让他突然想起了胡飞脸上伤，他小黑猫身后桌子上敲了敲，“要不咱换个名字呗，丁小爪……”
季骁从来没见过这么倔猫，饭不吃也就算了，人家那边小花都吃完睡了一觉了，这边小黑猫居然还桌上坐着，屁股冲着季骁，盯着窗户看。
林梓到楼下找闲人打牌去了，季骁对着它屁股玩游戏。公会已经定下了聚会时间，就后天，地点离季骁这有点远，他正忙着解释不一定过得去。
其实如果糖泡泡不去，他还真不怎么想去，他平时上线时间不多，也不怎么参加公会活动，跟这些人也说不上很熟，去了没意思。
要是糖泡泡，起码能有个人聊天。
你真不去啊？他问糖泡泡。
糖泡泡背着个换弓正他身边扭着，很地给他回了一句，真不去。
你不会真是个姑娘吧？
美死你，哪个姑娘会嫁你这种一星期上不了三回线男人，趁早死了这份心吧，亲爱。
靠，那大男人出来聚个会能死啊。
我还小，我妈不让晚上出门。
你几岁啊娘子。
12。
滚你大爷……
季骁有点无奈，糖泡泡看来是打死也不会去了，他叹了口气，靠到椅子上活动了一下胳膊。
一直坐着没动过小黑猫突然站了起来，弓着背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桌上走来走去，几次都踩到了键盘上。
“怎么了爪爪？”季骁觉得它似乎是有些焦躁不安，“饿了？”
它抬着一只前爪，斜眼扫了扫季骁，跟这种没心没肺人呆一起实是太悲惨了……你饿了是这样啊？它又桌上转了两圈，脖子上拴着绳子上它非常不舒服，但现它顾不上了。
它想上厕所。




第九条尾巴 小猫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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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猫桌子上不停地绕圈，这种场面季骁没见过，他没养过任何小动物，现小黑猫烦躁不堪还时不时冲他鄙视斜眼样子到底是想表达什么，他实是领会不了。
看了半天，只得拿起手机给沈瑜打了个电话：“美女，你对猫很了解吧？”
“干嘛，我做面膜呢。”那边沈瑜张不开嘴说话声音有点怪。
“我朋友猫，现我屋里，我给它拴桌子上了……”季骁看着小黑猫，“现它一个劲地转来转去，这是要干嘛啊？”
“什么时候拿回来啊？”沈瑜咬着牙量不让脸上刚开始绷紧面膜受影响。
“中午就跟它一块儿了，一直到现，也没什么不对劲啊，就是不吃东西。”
“白痴，它要拉屎了！没有猫砂就放它出去拉！”沈瑜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季骁拿着手机恍然大悟，赶紧跳了起来，从中午见到这小东西开始到现它就没有拉过屎尿，现是憋急了？
“爪爪，你是要拉了？”季骁解开拴桌子腿上绳子，把它抱起来放到了地上，“那你出去拉吧，小花就拉走廊上，一会我帮你收拾。”
它咬牙不理会那根还牵着它绳子，梗着脖子正打算往门外走，一听这话猛地回过了头，瞪着季骁，走廊？走！廊！
居然让它走廊上厕所？它没有听错吧！
“走吧，”季骁过去把宿舍门打开了，提了提绳子，“小花也总走廊上拉，它拉这头，你……我抱你去那头吧。”
季骁抱起小黑猫时候，它挣扎得很厉害，四个爪子又踢又挠，弄得他手忙脚乱赶紧往外走：“别使劲了宝贝儿！再把尿挤出来弄我一身！”
他急急忙忙地抱着猫往走廊那边跑，路过厕所时候，怀里小猫突然又挣扎了起来，尾巴都绷直了，脑袋从他胳膊下面拼命地钻了过去，冲着厕所一个劲喵喵叫。
季骁愣了两秒：“你……要去厕所？”
喵嗷嗷嗷嗷！
当然是要进厕所，白痴！
季骁犹豫了一下，把它放到了地上，从这猫上回来偷小花之后，他就觉得丁未这只猫确是有些与众不同，没准儿人家真训练过厕所大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