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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世家]重生秀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镜
花轿从那边的石板路上过来,李浩然想到一件事,说道:“说起来杜九也有请柬,不过现在还没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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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世家]重生秀珠 第四四十四章 再见杜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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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珠皱眉:“夏家的婚事怎么又跟他有关?”
那轿子眼看着就近了,吹吹打打的,有些吵,白秀珠皱着眉,退了一步,看向了李浩然。
李浩然卖神秘:“他那种人,跟什么人有交集都很正常啊。”
这话倒也是,不过这种事情太正常了,李浩然这样说,就是这件事是机密,不是能够随便说出口的,她也不多问了,看着新郎牵着新娘出了轿子,这个时候就跟上了人群,却对李浩然道:“那你跟我说干什么,怕是在北京是你的地盘,没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我吧?”
“我原还想说千金大小姐神通广大,人脉广阔,能帮杜九那厮办点棘手的事情呢,看样子是不行了,只好自己身体力行,吃些苦头帮那人跑腿儿了。”
“你又说胡话了,谁敢让你跑腿?”北京城下面多少条暗线,又有多少个掌舵的,白秀珠是不知道,可是他知道李景一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那天从李宅回来,第二天就去了琉璃厂,毕竟那天看到的烟杆子有些猎奇,于是跟李老板等人一讨论,才知道现在这烟杆子的意思已经不同于以往了,那是身份的象征。
易老板那个时候,双臂交在一起,叠放着,手指扣在桌面上,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四九城四九城,是四王八尊,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可是旧的东西总还有留下来的,这四九城的水深着呢,那些人跟政治没关系,他们只求活个痛快,只要没不长眼的去找他们,一切都是好的。景爷,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世界永远都是两面的,看到的是一面,看不到的是另一面,白秀珠开始逐渐接触到的便是后者。
她刚刚说的那句话,无非是在暗示李浩然,她已经知道一些事情,却没有说明。于是李浩然看着她笑了:“你不觉得我这样的家族很可怕吗?”
“家族?”白秀珠倒是不明白了。“你家不是你一个独苗?”
“就算是只有我一个,也还是家族啊。”李浩然一耸肩,“一定要金公馆那种大得离谱的家族才是家族吗?”
在李浩然看来,家族只要有一种能够世世代代传下去的信仰就称之为家族,有的家族就算是消失在了历史的烟云之中,或者是完全不被人知晓,也是真正的家族,相反,金公馆的那种家族,是他看不起的。
他这一说还真的说到白秀珠的心里去了,想想金公馆的下场,那一场神秘的大火,金铨离世之后就分崩离析的家族,还有捐款逃走的三姨太……还有,那个悔不当初的金燕西……
她眼神一下就黯淡了几分,“你说得对,何止是金公馆,就是白公馆,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以后还会更乱,这样说来,早早跟你谈婚论嫁,我倒是多了个好去处。”
李浩然被她说得笑出声来,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直接牵她的手,真是难受极了。“你可别是骗我,如果——”
白秀珠甩他白眼:“我就是骗你,别想多了,现在还没戏。”
于是李浩然那笑容顿时变成了苦笑。
白秀珠还真是很……善变,不过就是这样的女人才能让他时刻挂心着。
“说来怎么没有看到金燕西?”
“他有自己的事情,忙着追自己的心上人呢。”白秀珠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下,进了内堂,于是看着夏家的小姐跟新郎站在了高堂明镜之前,相对着,主持者念了一段祝词,接着就是三拜九叩。
梅丽跟小怜站在他们前面,白秀珠看着却皱眉。
“你怎么了?”李浩然是体察入微。
白秀珠回看他一眼,“没什么。”
心中却是想着梅丽站在前面是正常的,可是小怜站在梅丽身边却不对,怎么说梅丽也是伴娘,小怜又是以新郎新娘的什么身份站在那里的?
那柳春江的目光似乎一直落在小怜那边,白秀珠有些厌恶起来,她很早就知道门不当户不对的悲剧了,上一世金燕西和冷清秋就是个教训,很多事情跟热恋中的人想象的是不一样的,他们在做出选择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后果。
想到这里,她忽然之间心中一冷,她跟李浩然是真的门当户对吗?如果她真的选择了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后面呢?
她是不是适合他的家族,他的生活,他的一切……
毕竟两个人还有太多不了解的地方。
一瞬间,情绪就低落了下来。
梅丽笑着走过来,拉着小怜,“秀珠姐,你——这位……啊,李公子您好。”
“八小姐好。”李浩然难得假惺惺地跟人打招呼,白秀珠听着他那口气就知道他的冷漠和疏离,似乎他对金公馆的人是真的没有什么好感。
各自分开,吃过饭之后,白秀珠问他:“梅丽心肠挺好,你怎的说话还是那样冷淡?”
“我若是热络地跟她打招呼,你怎么想?”李浩然回答得别提多直白了。
于是白秀珠一下笑出来,“罢了,宴席大约是要散了,我要回去了。”
“在下拿了过两天的名角戏票,不知千金大小姐可否赏脸?”
惠风和畅,吹过了湖心,亭子边上几朵荷叶冒上了尖,她心湖上也泛起了涟漪。
只是想要答应,未免有些迟疑。
“我改日让我家老头子探探白副总的口风好了,戏票我先收着改日合适定要登门拜访的。”
李浩然猜出了她在想什么,兜中的戏票掏不出来,只好放回去。
白秀珠低下头:“抱歉。”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顺滑的头发,竟然生出一种揉乱的冲动来,他按了按,却被白秀珠一把拍下来,皱眉问他:“你干什么?”
李浩然偷笑,“没什么。我走了。”
白秀珠点头,两个人站在假山后面,却有些小情人依依不舍的感觉了。最终还是李浩然潇洒地挥了挥手,白秀珠站在原地,靠着身后的假山,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就觉得,李浩然,当真是浩然一阵清风,就那样淡淡地拂过心田,也没觉得这男人如何如何了,可是偏偏忘不掉放不下。
真是入魔了。
白秀珠笑自己傻,可是又不得不傻。
她正想走出去,冷不防听到外面的说话声,顿时一愣,想起自己看的那些小说里的故事,躲在假山后面,往往能够听到一些不一样的秘密的。
她这是也撞了一回运了?
“柳公子,这恐怕于礼法不合吧?”
“我……我是真心倾慕小姐……不知小姐芳名?”
“金彩莲。”
……
白秀珠靠在假山上,忽然就知道前面是谁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头顶上忽然掉下来一块小石头,落在她身前,她一惊,抬头看着头顶,一个人坐在假山背后,马靴晃悠着,无比招眼,可是白秀珠一算角度,却敢相信假山那一面的两个人不知道这人在这里。
杜九手中玩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几个小石头,嘴里似乎无声地哼着什么曲调,就那样居高临下地挑着唇角看白秀珠,白秀珠表情一冷,却是被他这种半戏谑半调笑的眼神激怒了,然而毕竟两个人都似乎是偷听者,也不敢声张,她只好僵硬地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拿眼瞪着他,心中很是气不过。
杜九挑眉,却一点也不在意,又丢了一块石头下来。
听着背后那两个腻腻歪歪的都走了,他才懒洋洋地感叹道:“想不到啊想不到……”
白秀珠却是不等他说完就一声冷哼,“登徒浪子。”
这频繁丢石头下来,还真不怕砸到她。
杜九是何等人?想砸到她早就砸到她了,之前不过是开玩笑。他这行为的确是带着几分调笑的,本来就是一身的流氓习气,改不了,他一笑,从上面跳下来,手一撑就直接落了地,很是帅气,末了还拍拍手,扭扭脖子,伸个懒腰,打个呵欠,别提多欠扁了。
“白小姐你做这隔墙之耳,也不是很高明嘛,我俩大约是半斤八两。”杜九嘴贫,又说道,“不过朋友妻不可欺,这倒是我疏忽了。”
朋友妻不可欺,他还真是很会胡说八道。
白秀珠本想说自己不是,可是一转眼却想起另一个要紧的问题来:“你来这里多久了?”
“诶,我还以为白小姐不会问这个问题呢。”杜九在白秀珠面前踱了几步,双手一摊,作出一副无奈加无赖的表情,“是我一直在这里,然后被你,还有李浩然那个有了老婆就忘了朋友的家伙吵醒的。”
也就是说这个人一直听见了!
白秀珠抿唇,却是恶向胆边生,一脚给他踹了过去,全无了大家小姐的礼仪风范,两个人说情话,这杜九在一旁倒不嫌自己听得犯呕!
杜九只疼得一声闷哼,却是手扶住了假山石面,跳脚:“喂,你真的是大家千金吗?竟然对我动手动脚!”
白秀珠气笑了,“就凭你这张嘴,方才那一脚就不算冤,我白秀珠向来对什么人说什么话,你也别装了,我那一脚没用力。”
被人拆穿,杜九竟然也不恼,反而是很镇定自若地站在那里,上上下下地打量白秀珠,接着摇头:“你还真准备嫁给李浩然了?”
白秀珠坦然承认:“是这样,又如何?”
“哈哈哈……”杜九笑起来,意态与之前那轻松的表情完全不一样,在白秀珠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忽然揽住了白秀珠的腰,状似亲昵地在她额头上烙下一枚冰凉的吻。
白秀珠真的是愣住了,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杜九的笑还是那样,一个流氓竟然也能笑出雍容华贵的感觉来,他说:“白秀珠,你跟李浩然不合适。”
“啪。”
毫不手软的一耳光,这一下却是没有留手的。
白秀珠还真没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她收回自己的手,看着那发红的掌心,再看看杜九那俊脸上的五指印,掏出手帕来擦了擦自己的额头,冷淡道:“我跟他合不合适,要你来说?”
“李浩然会死的。”
看着白秀珠要走,杜九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感觉还真是火辣辣的……除了被自己那已经过世的老妈打过,这辈子还真的没哪个女人打过他,以前对别的女人用这一套,无不是投怀送抱。他这才记起,眼前这女人是白秀珠。
那个在上海滩一夜成名的女人。
白秀珠原本已经转身,这个时候却无法再迈出一步,回头问道:“什么意思?”
杜九却不肯多说了,只是眼神一闪:“抱歉,我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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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世家]重生秀珠 第四十五章 第踏青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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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珠几乎是浑浑噩噩回去的,后来她几次在琉璃厂看到杜九,杜九却只是一味回避她,她也不想问了,总觉得知道得太多事情就会发生。
明明在上辈子的记忆里,李浩然是平安无事的。
她连着几天睡不好,这一日下楼就看到白雄起在楼下看公文,他揉着太阳穴下去,白雄起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皱眉:“你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也没见你去金公馆转转。”
“我去干什么?讨人嫌吗?”白秀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金家对自己的态度,王玉芬那情况也是暧昧得厉害,以至于她每次过去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再者她都跟金燕西分手了,现在还贴上去不是自己白让别人闲话吗?
她喜欢的人就是李浩然,因而不喜欢流言蜚语缠绕在她和金燕西的身上,只是躲不过的毕竟是躲不过的,别人该说的还是要说。
“眼看着春尽了,方才金公馆梅丽她们打电话来说,约你去踏青,你还是空出些时间来,去去吧。”
白雄起坐在沙发上,将手上的公文簿子一合,这样建议道。
白秀珠摇头,坐到他对面:“哥,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白雄起觉得她表情似乎有异,隐约猜到是什么事情,前些天也有人来探过自己的口风,可是因为一些细节,他们闹得不是很愉快,这件事他没有告诉白秀珠,怕她伤心。此刻白秀珠要说,他却怕她说,于是想要给她堵住:“我今天事情忙,还是改日再说吧。”
“我就说几句,你真的忙到听自己亲妹妹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白秀珠实在不想忍了,他感觉得出来,白雄起有事情瞒着她,她想起前几日李浩然说的话,大概猜得出来,是他父亲李景一跟白雄起见过面了。
“秀珠……”
“景爷找你谈过了吧?”白秀珠开门见山地问道。
白雄起脸色一僵,“你——”
“哥,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我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从跟金燕西开始,白雄起哪件事情不干涉她?尤其是婚事。她忽然觉得自己跟李浩然之间的鸿沟真的太大,她都快没力气去跨越了。
上一世她还曾去上海住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和金燕西余情未了,还有通信,也不知这一世是不是也能够避开北京的乱局,她忽然累极了,就想逃离这个地方。
“我之前跟你说过,景爷到底是个什么人,你以为那样的人家是安全的吗?李浩然又真的是你的良人?你知不知道李浩然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白雄起表情很严肃,他现在只想打消白秀珠的这个念头,现在来看,金燕西才是白秀珠最好的选择,毕竟金铨现在又成为了总理,他不想金铨现在对自己生了嫌隙,得跟金家把这关系修补回来才好。
白秀珠按住了自己的额头,想笑,却笑不出来,最后只能苦笑:“我知道的……”
有的事情,只要留心就能够听出个大概来。
别人都说是景爷要金盆洗手,可是谁不知道金盆洗手的时候就是血光之灾来临的时候?一旦金盆洗手,别人的势力就要开始反扑,李浩然的母亲当初也是名传北京城的大美人,却在那一个夜晚香消玉殒,听说那一夜的王府井李宅都是血海,现在李宅里那些开得漂亮的花都是被人血浸润过的。
传言或多或少带着些夸张的气氛,可是李宅的阴云却是传开了的,那宅子向来没有什么人气,也就是换着仆妇在打扫,就连李浩然自己也不是常常住在那里,听说长时间以来也就景老爷子一个人住在哪里,时常带着自己的老烟杆子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夕阳,别人都是他抬眼眯着眼看夕阳的时候是在看非艳——也就是他的妻子。
已经不知道非艳的本名是什么了,听说是没落的名门闺秀,在这种动荡的时代,这种出身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有幸遇到了李景一,也不幸遇到了李景一,生下一个男孩儿就香消玉殒。
现在白雄起旧事重提,不过就是想告诉白秀珠,嫁给李浩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在那种家庭十分危险。
“那件事之后,李景一的金盆洗手自动地宣告失败,寻仇的死了,他妻子也过世了,李景一这辈子都不能洗白,半黑半百地过着,现在还陷着半个身子在泥潭里,你若去,别人怎么看我们白家?你莫要自毁清誉,跟那非艳一样——”
原来在白雄起的眼中,还是白家的名声,还是女儿家的清誉。
白秀珠觉得自己有些误会了他,却又不得不那样想,她忍了许久,才克制住自己跟白雄起理论的冲动,她只是悲切地看着他:“哥,我是真喜欢他。”
其余的一切已经不用说了,她故意把自己放得这么低,就是想看看白雄起到底是什么态度。
白雄了一支雪茄,摇头:“你还是去踏青吧,这事儿我们回头再谈。”
他想知道,李景一到底能够为这门亲事出多少筹码。
本质上白雄起还是一个政客,他需要仔细地衡量一门亲事能够给自己带来的改变。
是金公馆还是李家,一切都需要慢慢地、慢慢地衡量……
白秀珠看着低头抽雪茄的白雄起很久,最终还是对这个人断了念想,她的表情恢复了平静,答道:“那我去给金公馆回个电话。”
白雄头:“你懂我的苦心就好。”
她淡淡地一笑,竟然没觉得愤怒,只是心如死灰。
转身走出去,却是吩咐还在花园里打理那蔷薇的阿月,“你去给金公馆回个话,说踏青我也去。”
无非就是一群人去踏青而已,肯定是不止金公馆和白公馆的,一定会有邱惜珍和乌二小姐这些人,还要捎上小怜。
白秀珠早有准备,只是到了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怎么柳春江跟小怜也在?
她眉头还没皱起来,就被梅丽拉住,耳语一番,才算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动声色地用帕子遮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抬头看了那边含羞带怯的小怜和一边痴痴看着的柳春江,忽然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来的公子哥儿和小姐们都让白秀珠坐到前面去,却要推到跟金燕西一起,白秀珠早知道这些人是来看笑话的,却是冷冷道:“我是被人拉着来踏青的,你们不说踏青的事,倒是专门来编排我,这可不大对。”
那边乌二小姐也来了,跟金燕西坐得极近,原本是坐在亭子里喝茶,这个时候她倒是代替了那茶倌,给金燕西倒起茶来。
立刻就有人打趣:“乌二小姐您倒是热情的很,这可要把我们白小姐放到什么地方呀?”
白秀珠听这话阴阳怪气,一看说话人竟然是那邱惜珍,这些腌臜东西又是怎么到这踏青会上来的?她一阵反胃,大小姐脾气一上来竟然也发作了:“别回回都拿我说事儿,自个儿献殷勤就献殷勤吧,偏要给自己戴高帽子,以为自己是在做好事儿,不刺儿个谁几句心里过不去一样。”
她这话一出来,自然是有人幸灾乐祸,乌二小姐在上流社会里名声不好,是个“咸水妹”,跟白秀珠这种大家闺秀是真的比不得,白秀珠这是摆明了要给她难看,眼看着这白公馆的势是越来越强,也没人敢去惹白秀珠,这白秀珠正在气头儿上,人家明着已经说是跟金燕西分了手,跟李浩然那是正在谈感情,乌二小姐和邱惜珍还不长眼地把她跟金燕西凑到一起说,也不知是怀着的哪门子的坏心思,这下子倒好,白秀珠不再退让,一句话就让这“好姐妹”二人丢了面子。
金燕西咳嗽了一声,想出来打圆场,却见白秀珠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怎么,燕西你吃着碗里的还想盯着锅里的?诗社办得不高兴了?”
金燕西心里大叫一声苦也,明眼人这都是看出来了,白秀珠心情不好,也不知道今天是带着什么样子的心情来踏青的,这怎么点一下炸一下啊?
眼看着气氛就要僵住,小怜竟然站了出来,“我看大家也别这么僵住了,乌二小姐跟邱小姐都是无心之语,白小姐您也大方点别置气了,这样吧,我给大家吟一首诗,大家说好不好?”
金五小姐敏之看着她,却是拉着梅丽的手:“比利时女子学校出来的都是一等一的才女,就你厉害——”
小怜脸上划过了几分不自然,转眼却笑得更好看:“五小姐说笑了,这诗是素有小李杜之称的杜牧的诗,名作《江南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吟得好。”柳春江想也不想就赞了一句。
白秀珠却是心下郁郁,方才小怜说“白小姐您也大方点别置气”,言下之意是白秀珠不大方,人小气,哪里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气度?
白秀珠还真准备小肚鸡肠给她看了。
她好整以暇地看了看自己的茶杯,慢悠悠地道:“北地春迟,我们这边还是春末,江南的春早就尽了,哪里还有什么江南春。再说了,我们这地儿,没什么千里莺啼,也没有山村酒旗,倒是有这几杯粗茶,一地的闲人和闲情,怕也没几个人去感叹南朝烟雨,还是表小姐有心了,厉害,厉害。”
众人这才记起白秀珠以前那性子,骄纵蛮横,虽然说这几年在改,可也只是压着一些,有时候白秀珠站在别人面前也很有威严,这个时候说起话来来,那狭长艳丽的眼里带着说冷不冷却有些艳的光,就浮在眼瞳的表面,模糊之中带着清晰,字字句句都含针带刺,明褒暗贬,小怜脸上的笑更是挂不住。
众人都有些可怜起小怜来,说了句公道话还要被白秀珠如此针对。
白秀珠也懒得跟这些人理论,就当是她是千金大小姐脾气改不过来吧,她也不稀罕这些人的理解,无非都是与虎谋皮的勾当。
街道边上倒是开来了一辆轿车,杜九和李浩然都坐在车里,看到了茶亭子里面的白秀珠,李浩然还矜持着,杜九这流氓就不管那么多了,忙跟白秀珠招手。
白秀珠本想回头,只是跟李浩然递了一个眼神,回头,却见杜九已经推门出来,来到了他们这班公子小姐的亭子前面,也不进去,只是对白秀珠道:“难得偶遇,琉璃厂一班老板们在在荣宝斋跟几位文人雅士开了画斋,白小姐若不赏光,怕是要失去几分亮色了。”
民国时期的荣宝斋,文人雅士聚集之所,以文会友,荣名为宝,今日是于右任要来,乃是颇有风骨的大家,很难一见。
白秀珠正厌烦了这边的踏青会,也懒得管别人怎么看,更不想管之前杜九跟自己之间的不愉快,她痛快地答应了,却是叫了自家的车跟上,跟金燕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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