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阴毒孽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脂点天下
不过比起当初,还是要好上许多,至少不用为了一个馒头争的头破血流,也不用时时防备会不会有人要杀自己。
虞挽歌自嘲道,从一个低级牢房换到了高级牢房,倒是也不枉费这几年来的折腾。
虞挽歌看向牢房的一角,那里似乎还有一名女子。
这间牢房里,只有自己同她两人,这几日她一直没有开口,她也没有主动同她交谈过。
虞挽歌冷静下来后,整理着思路。
最初的心如刀绞过后,理智就一点点恢复,说她天真也好,愚蠢也罢,她竟还是忍不住要为那个男人开脱,想要去相信他。
回想起往昔的一幕幕,她始终不肯相信他真的要杀了自己,亦或者,她自己甚至忍不住开始猜想,他是不是为了给她安排另一重身份。
可是,她却始终没有想通,为何他没有提前告诉自己,难道就不怕自己误解?
虞挽歌找了面墙壁,靠在墙壁上,冰冷的墙壁强迫着她清醒,可她却只想这一切都是个梦,迟迟不愿醒来。
她有些悲哀的发现,越是到权力的中心,能够被自己掌控的事情就越少了,越来越多的变数,越来越看不懂的心。
可是不管怎样,她不能就这样倒下,哪怕这一切都是真的,所有的猜想都成为幻想,现实就是如此冷冰冰的当头泼了她一盆冷水,她也不能就这样死掉,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狱卒再次送来了两份饭食,相比之下,虞挽歌的则要好上很多,一碗白粥,一个软软的馒头,还有一点咸菜,角落那名女子的则是些嗖菜汤和硬馒头。
就在虞挽歌打算起身的时候,那名女子缓缓将手伸向了她的饭食。
虞挽歌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指着那边的嗖菜汤:“那边才是你的。”
女子缓缓抬头,只看到一双黝黑的坚毅的眸子,有几分死气,却又如此适合黑暗,仿佛一株株黑色的藤蔓,开着橘色花蕊的花,在那里疯长着。
虞挽歌沉寂的看着她,她若不想死,没人能杀的了她。
这是她,生于绝望,长于黑暗,在秽恶中坚定,在腐烂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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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 208 太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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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208 太子之死!
退朝后,朝堂之上一时间众说纷纭,对北棠妖针对虞挽歌处置一事各怀心思。ai悫鹉琻
肖父看向江不寿,笑着迎了上去道:“恭喜江大人啊,江大人可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一朝入宫,便成了陛下的妃嫔,这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江不寿捋着一撇八字胡,掩饰住自己眼底的难堪:“纯属小女胡闹,也不知怎么就入了陛下的眼,同肖妃娘娘是比不得的,小女年幼无知,又喜欢胡作非为,日后怕是还要需要肖妃娘娘都多多照顾啊。”
肖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向江不寿那双小眼睛道:“江大人神机妙算,只怕这一切早就收在眼中,这普天之下,也不知还有什么事能瞒过江大人的眼睛,只怕日后想晚上那孩子还需要江大人多多照拂才是。”
江不寿翘着胡子说道:“肖大人严重了,若是我什么事都能有所预料,岂不是可以早些帮陛下免去磨难,何苦让陛下历尽艰险,方能登基,凡事自有天意,哪里是事事皆能主导。瞑”
肖父皮笑肉不笑,两人寒暄了几句,气氛十分微妙。
旁的朝臣敏锐的发现两人之间暗流涌动,一时间也纷纷在心中盘算起来。
如今皇后未立,后宫无人,只有这肖妃和鱼妃两人,再加上如今江家和肖家都是新帝手下的宠臣,只怕这皇后只会在这两家之中产生瑾。
肖家势力不弱,可江家又善于知卜天命。
如此一来,两家倒是旗鼓相当,重要的,怕还是要看这两位妃子谁更能讨得皇帝的欢心。
这就是权力,争斗永远不会停止,一场斗争结束之后,依然会有下一场争斗。
肖父离开后,脸色十分难看。
向晚做了这么久的太子妃,如今竟然半路出现个江家,那江鱼儿也不知是个什么货色,向晚这孩子虽然看起来凌厉,可实则心计上却只是一般,怕只怕斗不过那江鱼儿。
江不寿离开后也是一脸愁容,按照最初对天象的推演,鱼儿决计没有妃嫔之命,可如今莫名的成为皇帝的妃子,难道真的是天意彻底颠覆了么?
快步回到江府之后,江家夫人迎了出来:“老爷,您可回来了,今日我听说鱼儿被封妃了?”
江不寿没理会她:“鱼儿呢?我有话要问她。”
江夫人道:“鱼儿陪着嘉宁郡主一同入宫去了。”
江不寿脸色发沉,没有再开口。
北棠妖依旧居住在妖瞳殿,倒是也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
妖瞳殿里,北棠妖脸色发白的坐在桌前,眼中透着浓浓的疲惫。
“陛下,挽妃娘娘终于肯吃东西了。”苏公公站在一旁轻声道。
北棠妖没有动作,心头却松了一口气。
每每想到最后那一刻,她看自己的目光,他的脸色就会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苏公公看着北棠妖,悄悄的退在了一旁。
这两日,主子坐在这里几乎就没有动过,脸上也带着浓浓的不安和疲倦,让人忍不住心疼起来。
挽挽,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该这么自私,只为了让你学会相信我,就忽然之间将你打入天牢。
你是否再次失望,亦或者此刻正在绝望,又或者已经对我心灰意冷,甚至于..对我的爱意也一同变成了恨。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忍不住想起她再次变得木然变得沉寂,想起她隐忍着接受着一切,不会来质问自己,不会呐喊,不会低头,只是咬着牙,攥着拳,静静的忍受着这一切,然后像是一条盘踞的毒蛇,伺机而动。
苏公公看着北棠妖难看的脸色,叹了口气,也不知主子这般做到底是在折磨谁。
“主子,吃点东西吧,您这是何苦呢?”苏公公开口劝道。
北棠妖缓缓睁开眸子,只觉得一阵心烦。
转头看向苏公公询问道:“你说我册封了肖向晚和江鱼儿,挽挽是不是会很伤心?”
对上那双有些灰暗的眸子,苏公公斟酌了一会,低头道:“伤心是肯定避免不了的。”
北棠妖的眸子更加黯淡下去,苏公公赶忙继续道:“不过这也正说明了挽妃娘娘对您的在意,若是不在意,自然是不会伤心的。”
北棠妖轻轻呢喃道:“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不过..不过..您这么在意挽妃娘娘,为何..为何还要处死她?”苏公公小心翼翼的开口。
这几日小盛子日日来求他,只要一见着他就抱着他的大腿不松手,加上一直把主子对挽妃的感情看在眼底,他这不得不冒着危险来探探口风。
北棠妖抬眸扫过他,苏公公吓的连忙跪在地上,掌起嘴来:“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北棠妖没有说话,只是反复摩挲着手指上的碧玉戒指。
他必须处死挽妃,不仅是处死,还要在全天下人的面前处死,这样一来,众人都亲眼见到挽妃死了,他才能再次迎娶挽挽,册封她为皇后。
此外,在这场皇权之争中,肖家和江家两派都可谓是对自己衷心耿耿,可偏生这两家又有一个肖向晚和江鱼儿,贸然杀掉二人,只会让众臣寒了心,也会让江家和肖家对自己心生不满。
如今社稷不稳,他初登帝位,自然要选择一个最好的办法。
擎制,权衡,永远是弄权者最惯用的手段。
所以,他随了江鱼儿的心愿,册封极具野心,心计颇深的她为妃子,而为了争夺后位,江鱼儿同肖向晚之间必定有一场较量。
依照他对两人的了解来看,江鱼儿该是更胜一筹,一旦她扳倒了肖向晚,便替挽挽除去了一块绊脚石,也因此,肖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咬住江家不放。
此后,他再查明真相,证实江鱼儿陷害妃嫔,为了给肖家一个交代,他不得不下旨处死江鱼儿。
如此一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用自己之手,便能除掉两人,除了激化肖家和江家的矛盾,对自己和挽挽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如此也算为挽挽除掉了两个绊脚石。
这些本该告诉挽挽,他也知道挽挽的心伤,可他只是觉得,经历了这么多生死,挽挽总该学会信任他,否则日后厮杀不止,若是挽挽一直不够信任他,他们到底要怎样,才能这在乱世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这时,黑斧走了进来,苏公公看了看那宛若一座小山的身子,向后退了退:“少主,查到北棠叶的踪迹了,正在派人全力追赶。”
“在何处?”
“如少主所料,北棠叶化妆成乞丐,混在一群乞丐之中,在前往皇陵的路上,预计今日夜里就能到达。”黑斧粗声粗气的开口。
“带回来。”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黑斧没有半点犹豫,应下后,扛着斧子转身就离开了。
苏公公缩了缩脖子,一旁的苍镰开口道:“主子为何不直接杀了他?这样也好以绝后患。”
北棠妖冷笑一声,他当初确实答应过国丈府会留北棠叶一命,只是他留下北棠叶的命,却不是因为曾经的承诺,而是因为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清国丈府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将北棠叶留在手里,也好牵制国丈府,一旦国丈府叛变,自己也好有所筹码,不至于被国丈府所牵制。
北棠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神龙宗的那帮老不死最近有什么动静?”
“他们此前本是认为挽妃嫁给了北燕帝,主子便会同挽妃再没有瓜葛,如今看来,这些时间已经有不少风声传到他们耳中去了,纵然此次主子下旨处死挽妃,他们也没有轻易相信,想必不亲眼看到挽妃被处死,他们是不会离开的。”苍镰蹙眉道。
北棠妖眯起眸子,站起身,走到窗口,神龙宗的人到底为什么要杀挽挽,又为什么要拆散他和挽挽?
“云府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苍镰思忖了片刻开口道:“关于云婉歌的母亲一事,十分奇怪,在国公府几乎找不到半点当年的痕迹,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据说在云婉歌母亲死去那一年,府中的人都被换掉了。”
北棠妖没有开口,只是盯着远处的天迹失神。
苍镰道:“不过关于云婉歌的身世属下倒是查到一种说法。”抬眸看了看北棠妖的背影,苍镰继续道:“据说当年云府后宅争斗不止,有谣言说云婉歌并非云国公的孩子,后来滴血验亲,证实谣言属实,也因此,云婉歌的地位一落千丈,云国公从此对她不闻不问,云婉歌遭到府中夫人妾室欺辱设计,后来被送入了牢房。”
北棠妖摩挲着手指上的碧玉扳指,不得不说这个结果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这云婉歌到底真的不是云国公的孩子,还是说被后宅设计,制造了一个假象?
如此一来,倒是不难理解云国公对挽挽的态度了,只是,云国公为何又极力阻止自己同挽挽在一起?这期间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继续查,查一查云婉歌的母亲。”北棠妖冷声道。
苍镰退了出去,北棠妖的眉头蹙成一团,为什么他觉得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一个秘密,亦或者隐瞒一个真相?
--皇陵--
黑斧指派的神龙宗的杀手一路追寻着北棠叶的踪迹,追了大半日,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发现了他的踪迹。
若非是北棠叶几次被丐帮的人给轰出来,又因为气质不同寻常,只怕他们一时间真的难以认出面前这一身落魄的人就是昔日的北棠叶。
夕阳西下,染红了街头,枯黄的叶子随风飘飘荡荡,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交手了许久,为首的黑衣人却发现,北棠叶的精力和体力,似乎比预计的要好上许多。
一个时辰后,神龙宗的杀手终于活捉了北棠叶,可等到抓到北棠叶后,却发现这个人根本不是北棠叶!
回顾一路追寻而来的痕迹,猛然惊觉他们中了别人的计!
此刻,真正的北棠叶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一群带着斗笠的黑衣人,心头生出一阵寒意,这几日奔波,他饥渴交加,如今面对着这些黑衣人,只怕是难有胜算。
回头望望近在眼前的皇陵,北棠叶心头升起一抹不甘,他很快就能见到北棠雪了,只有见到北棠雪,他才会有所胜算。
黑衣人齐齐将刀举在了左肩之上,透着朦胧的斗笠,却刀刀精准狠厉。
凌厉的刀锋划过,空中飘荡的枯黄的叶子,尽数裂开!
只是片刻,北棠叶便落了下乘,手中拿着一截木棍,同数名黑衣人动起手来。
一名黑衣人横刀砍向北棠叶的腰身,北棠叶快速后弯倒下,可另一人一刀当头砍向他的肩头,瞬间就地一滚,再次险险避开。
而就在这时,数把刀子染着红晕,再次落下。
北棠叶无处可躲,抬起手中的木棍抵挡,木棍瞬间变成无数碎屑横飞,一柄柄弯刀隔着木棍依旧刺进他的皮肉。
一口鲜血喷出,和夕阳的颜色交辉相应。
‘啊!’北棠叶一声怒吼,运起内力周身一震。
黑衣人纷纷后退一步,借此机会,北棠叶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捂着胸口,迈着虚浮的步子,快速的向皇陵的方向跑了过去。
身上的血迹混合着泥土,从北棠叶身上涓涓不断的留了下来。
黑衣人很快就追了上来,北棠叶却也终于到达了皇陵的墙根之下。
交手小半个时辰之后,北棠叶身上又添了不少狰狞的伤口,远远看去,整个人好似从血里捞出来一般。
北棠叶也杀红了眼,因为失血过多,唇瓣苍白而干涸,看着面前紧追不放的黑衣人,北棠叶重重的喘息着。
渐渐的,时间越来越久,北棠叶的手脚越发麻木,直到后来,几乎就要没了知觉。
眼看着当头的几把刀子对着自己落下,他却无力避开,北棠叶的眼底闪过一抹绝望。
就在这时,远处看守皇陵的侍卫似乎听到了动静,不少人纷纷奔着此处而来。
“什么人!竟敢在此喧哗!”
黑衣人并没有因此而手下留情,一人速度极快的抹向了北棠叶的脖子。
而此刻,北棠雪正巧经过皇陵密林的墙下,听到动静,便出来看了看,谁曾想正巧瞧见一双熟悉的眸子。
一把将手中的玉佩扔了出去,打在黑衣人的刀上,黑衣人的刀因此而有所偏颇,可纵然如此,一刀还是割破了北棠叶的喉咙。
鲜血从北棠叶颈间不断喷出,北棠雪终于不再淡然,从墙头跃下,扶住北棠叶:“大哥?是你么..”
北棠叶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庞,瞳孔放大了一些,一面吐着鲜血,一面断断续续道:“雪弟...给..我..报仇..”
北棠雪的眼眶有些发红,颤抖着身体,抱着渐渐倒下的北棠叶:“大哥..”
“北棠..妖..杀..我..报仇..找..外公..帮你..”北棠叶的瞳孔越来越涣散。
北棠雪眨着双眸,一滴泪水从脸颊上滴落,手中的拳头攥的越来越紧。
北棠叶又喷出一口血,整个人奄奄一息,嘴角却还在动,在不断的说些什么。
北棠雪将耳朵贴了过去,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滚落。
“也..也..别..轻信.轻信外公他们..他们的..的反应有些..有些怪..似乎..似乎被..控制了..要..要小心。”
面对着那满怀期待的目光,北棠雪重重的点了点头。
北棠叶整个人抽搐起来..嘴里的血也越来越多..却还是不忘对北棠雪道:“云.云婉歌..有危险..”
话落,北棠叶的手便从北棠雪手中滑落下去,双眼看着远处天际的红霞,没有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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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 209 彻底颠覆!(万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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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209 彻底颠覆!(万更哦~)
“哥!!!”北棠雪沉痛的低吼着。舒悫鹉琻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以为会一切安好的人,却一路颠沛流离,九死一生,甚至于最终死在了自己面前。
他不喜权势,不喜欢过问朝中之事,厌恶看那些虚伪的面孔,所以他选择离开帝都,想要寻一处清净之地,避开那些纷扰,寻一方净土,安度余生。
是,他就是在逃避,因为他的不喜,因为他的懒散,他避开了一切的纷争,他以为成全了所有人,可最后却让他的哥哥死在了自己面前。
北棠雪抱着北棠叶失声痛哭瞑。
他还记得小时候,北棠叶拉着他的手带着他一起爬假山,翻墙头,淌着池水抓鱼。
还记得他因为雪白的鞋子被弄脏了心有不喜,北棠叶却拿着手帕蹲下身子给他擦拭起来,告诉他别担心,他还有双新的回头拿给他。
一直到后来,北棠叶学的东西越来越多,也终于知道了权力这种东西,他们兄弟的感情才渐渐疏远起来璋。
不过因为他一直不喜欢争些什么,所以两人的感情虽然不似以往亲密,却也一直十分融洽。
一直到上次,他替他顶罪的时候,他告诉他不要记恨九弟和挽挽,还曾托付他照顾挽挽..
北棠叶不是个有仇不报的人,可他到死却还记得他所在意的东西..就如同每年生辰,他总是会费上心思给自己准备一块美玉...
北棠雪在原地坐了许久,最后抱着北棠叶走进了皇陵。
侍卫们也没敢拦着,面面相觑。
面对着北棠叶的尸体,北棠雪重重磕了几个头,眸子里的清冷之色更甚,却多了些别的东西。
“哥,你一路安息,我会帮你报仇。”北棠雪轻声开口,手掌却一直在颤抖着。
也许,这就是宿命,他永远逃不掉宿命,注定了要卷入这血脉相残的厮杀里,永远逃脱不掉。
缓缓起身,一身落雪白袍上染着成片成片的血色,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注定了这白袍染血,再不能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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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扎在边关的北棠海,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收到了帝都的消息。
看着手中的信笺,北棠海的脸色冷峻如山,漆黑的眸子像是一滩池水。
蝶舞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忽然间冷峻的神色不由得开口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北棠海将信笺收进袖子,起身走了出去。
站在山崖之上,吹着凛冽的风,驱散心头的燥热,凭崖远眺,飞鸟归,夕阳沉。
他告诉自己冷静,可是也许天生热血,一遇到同虞挽歌有关的事,他就冷静不下来。
北棠妖真的会杀掉挽挽么?江家和肖家的人会不会在此之中暗下杀手?皇后和国丈府是否又会暗中作梗?
纵然北棠海一遍遍告诉自己,要相信北棠妖不会伤害挽挽,可是纵然他能将情况分析的透彻,却还是不能平息自己焦急的心情。
“北棠妖,你怎么能立别人为妃?怎么能将挽挽打入天牢?纵然这一切是假的,我也不能原谅你..”北棠海攥着拳头,有些愁眉不展。
一身红色纱裙的蝶舞站在他的身后,风扬起红纱,漫天飞舞,透过红纱看那远处的山峦,有着不一样的美。
蝶舞心中有些酸涩,他终究是忘不掉那个女人吧..
“回去吧,亲眼见一见总归才会安心。”蝶舞开口劝道。
北棠海转过身来,看向面前的蝶舞沉声道:“对不起。”
蝶舞扬起一张无所谓的笑脸:“你总是拒绝的如此干脆,不过别得意,将来,总有一天你是我的。”
北棠海没有笑,看了她许久,最终沉声道:“换个人去爱吧。”
蝶舞轻笑道:“你为什么不换个人去爱?”
北棠海沉默着没有开口,是啊,自己做不到的事又何苦去强求别人。
北棠海迈着步子离开,他要回帝都,他必须亲眼看到挽挽才会感到安心。
蝶舞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她本以为,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同那个女人有所纠缠了吧,从帝都到边塞,隔着千山万水。
可纵然是这千山万水,却还是阻挡不了他那颗心。
也许,那个女人在哪里,他的目光,他的心便永远都会看向哪里。
可是,他在哪里,她的目光和她的心就会在哪里。
蝶舞转身追了上去:“北棠海,我陪你回帝都,我想我爹了..”
北棠海暗中调动了几万兵马,利用自己对各处地势的熟悉,带人走山路,过河水,一路隐藏蛰伏,日夜兼程,终于在六日之后到达帝都郊外。
面临虞挽歌下葬的时间只有不到两日,北棠海的一颗心也变得焦躁起来。
这几日,虞挽歌一直都在牢中。
在昏暗的牢房里,时间过的缓慢,却也难得的清净。
一直到自己被关进来第五日,小盛子才送了消息进来,足以看出此次天牢的戒备森严。
一直到第九日,馒头里再次出现一张字条。
虞挽歌轻轻打开字条,字条上简单的写着几个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四殿下归来,如虎添翼。
就着馒头,虞挽歌将字条一起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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