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阴毒孽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脂点天下
汪直扫过始终垂头沉默的虞挽歌,却发觉她始终不动如山,因为一直低着头,他甚至看不清她的容貌,整个人置身在阴影中,带着些诡异的神秘。
汪直神色缓和,可是北棠妖那明明不甘不愿,却依旧顺从的答应他的样子,在他的眼里便显得格外好笑,看来,是真的动情了呢。
“既然如此,那本座便做主,将挽歌赐婚给你,你先纳了她,待到日后恢复证明,再重议选妃之事。”汪直的话令北棠妖和肖向晚都愣住了。
北棠妖惊愕的抬头看向浅酌着茶水的汪直,汪直一脸理所当然的道:“怎么了?可是嫌弃她低贱的身份?本座见她从宫中开始,便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一路跟至东厂,伺候你的饮食起居,贤良端淑,想来你们二人已经有了不浅的感情。”
北棠妖依旧难以回过神来,为什么会是挽挽?
肖向晚整个人也处在极大的震惊中,一双眼睛含着晶亮的水雾有些发红,捏紧的帕子从指间飘落,挽歌?挽歌是谁?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挽歌,你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汪直对着沉默的女子开口道。
虞挽歌没有抬头,沉声道:“奴婢一切谨遵厂公大人吩咐。”
‘啪’一声,指甲被生生折断,肖向晚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黑衣少年,她是女子!她竟然是女子!
而他们这些日日夜夜却都住在一起,却住在一起!
肖向晚饱含恨意的目光投射在虞挽歌身上,她竟然敢骗她!亏得她甚至为了讨好公子,还几次三番赏赐于她。
“既然如此,那么你今日开始便恢复了女装吧,五日后,本座为你们操持一场简单的婚事。”
“奴婢遵旨。”
一行人被汪直打发出去后,北棠妖看着神色无波的虞挽歌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的心是欣喜的,因为汪直这摸不清头脑的动作,却让他和她之间,终于有了一种牵绊。
可他却也是酸涩的,因为他无法给她一场盛世婚嫁。
“虞挽歌,你给我站住!”肖向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尖锐。
虞挽歌停下脚步,看向迎面走来的肖向晚:“肖小姐有何事吩咐?”
肖向晚冷笑一声:“你竟敢骗我?”
“奴婢不知小姐在说些什么。”
“你分明是女子,竟敢同公子住在一起,你还敢狡辩!”
“奴婢从未说过自己不是女子,住在一起也是厂公所安排,若是小姐有何不满,可以找厂公控诉。”沙哑的声音淡淡流淌出来,肖向晚的气势却莫名的被瓦解了。
“哼,好一张利嘴!今天我就撕了你这张嘴,看你能嚣张到几时!”话落肖向晚抬手便是一巴掌。
虞挽歌一手捏住她的手腕,正要开口却不想‘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落在了肖向晚那细腻的脸蛋上。
两人都是一愣,动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北棠妖。
北棠妖将虞挽歌捏着肖向晚的手拿开,紧紧握在自己的手心,仿佛她多碰她一下,便会弄脏了她。
肖向晚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却见男子阴冷的开口道:“管好你自己,不要来插手我的事。”
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在阳光下凉薄而淡漠,对肖向晚来说,是这世间最无情也最残忍的一把利刃。
肖向缓缓抬手捂着自己的脸颊,清楚的瞧见男人眼中露骨的残忍和阴鸷,心痛的快要窒息。
北棠妖不再去看她一眼,拉着虞挽歌转身离开。
肖向晚看着那相携离开的两道人影,满眼泪水,却依旧对着北棠妖喊道:“公子..你明明说过,你喜欢我的..你是喜欢我的..”
北棠妖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容,回眸温柔的对肖向晚开口:“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还是喜欢你的。”
转过来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阴冷至极,没有一丝迟疑,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是的,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愚蠢,喜欢你身后的势力,喜欢你爱我,男人狭长的凤眼里闪过一抹阴狠和冷漠。
虞挽歌被北棠妖拉着来到一棵梧桐树下,茂盛的梧桐叶子折碎成一地的光影斑驳,两人静静的站在树下,一时间没人打破这片沉寂。
虞挽歌没法责怪他胡闹,哪怕会引得肖向晚反目,让一些计划不得不延缓,只因为,他的不计后果,是为了她。
北棠妖看着虞挽歌不语,安静的等待着她的训斥,但是无论她怎样指责他,他也不会后悔,说是自不量力也好,说是可笑也罢,这辈子,他再也不会让人伤害她。
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翻转,那些屈辱和疼痛却都被这个男子埋在了那双淡漠的眸子里。
虞挽歌看着面前的男人,好看的侧脸处在阴影中,因为她一直没有开口,似乎有些紧张,紧抿着薄唇,却十分执拗。
虞挽歌轻叹了口气,北棠妖,我该拿你怎么办?
女子轻轻拿起男人修长的手,轻声道:“疼吗?”
北棠妖眼中瞬间有了神采,像是单纯的孩子,紧紧将女子揽在自己怀里:“挽挽..”
原来,他的世界,所有喜怒,全都只为她。
虞挽歌依旧木然的站着,可是北棠妖却忽然觉得满足。
“挽挽,汪直为什么会让我娶你。”北棠妖少了最初的震惊也察觉到不对,只是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虞挽歌笑道:“以后的事,何必这么早就开始忧心,该来的总会来的。”
北棠妖看着女子的眸子,黝黑的像是一块墨玉,又或者一片死海,一个漩涡。
他想,她是知道的,她敏锐聪慧的让他觉得自己愚不可及,可是他也知道,若她不想说,他是问不出的。
尽管有着百般不解,甚至被人操控的不愿,可是不得不承认,他是欣喜的。
虞挽歌看着男人上扬的眉梢,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北棠妖,如果你知道了汪直的目的,不知你是否还会这么欣喜。
“挽挽,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的心,应该再硬一些。”女子对上那双琉璃色的眸子。
当日,汪直的手下送来了无数女子华贵的衣裙和首饰,织锦流云如朝霞,金簪碧玉似洪波,整间屋子似乎都米明媚了起来。
来人说,汪直在为他们准备新的住处,只是因为作为喜房,所以要耽搁两日。
同时被派来的还有四名婢女,专门伺候虞挽歌和北棠妖。
一大早,两人起身后,婢女便进来开始为虞挽歌梳妆。
北棠妖新奇的瞪大眼睛,一手拄着下巴,坐在梳妆台的一侧看着手巧灵活的婢女在她那有些枯黄的发丝间灵巧的穿梭。
没多久,三千青丝缠绕,一个灵巧的发髻便成了。
女婢举起手中的托盘开口道:“不知姑娘喜欢哪些配饰?”
虞挽歌还没开口,北棠妖便凑了上来,从托盘中挑出一只鎏金芙蓉花簇插在了发髻中间。
两人的影子同时出现在铜镜中,男子双手搭在女子肩头,眉眼中俱是温柔。
又选了两只灵蛇簪,便再没有多余的装饰。
虞挽歌看着一排排精致的发簪和华服,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看来,汪直果真是下了大本钱的,花在她一个宫女身上,倒是不觉得可惜。
婢女仔细的为她梳妆,淡扫蛾眉,轻匀脂粉,额间三瓣花蕊,红唇浅薄。
虞挽歌看着镜中的自己渐渐失神,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个在南昭肆意飞扬的女子。
北棠妖看着她怔怔失神,他素来知道她美,却不知她竟然美的***,可那张木然沉寂的脸,却让他更加心痛。
“不知姑娘喜欢哪件...”
婢女的话还没有说完,虞挽歌的手指便已经落在了一件火红似血的长裙上。
换好长裙,走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在那里,北棠妖不受控制的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唇角微扬,虽然眼底依旧死寂,却有一抹光在流转,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内敛了张扬,却依旧让人感到艳杀天下!
门忽然被风吹开,狂风聚拢,吹的红裙翻飞,在空中凌乱,仿佛张扬着生命的热度,女子眉宇间的气势却在不经意间流淌出来,带着一种冷睥天下的张扬气势,虽然狠厉,却满目生辉,一室明珠,瞬间黯淡无光。
虞挽歌站在门前,远眺远处成排的滴水屋檐,仿佛回到当年南昭皇宫,那年,一舞倾人城,南昭皇帝金口玉言,赞她,艳杀海棠,为此割让都城南郊田地百亩,许她以海棠花海。
只是,彼时,她才知,海棠断肠。
而后,南昭才子则为她作画一副,题字眉黛夺得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天价不换,至此封笔,再不做画。
虞挽歌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虽然有些僵硬,却终究是笑了起来。
当年十里长安,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
“挽挽..”北棠妖不自觉的呢喃道。
女子回眸,眼波流转,明艳动人,红唇勾起,好似一朵开在黄泉路上的荼蘼。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穿红衣,那血一般如此刺目的眼色,可是当回忆在脑海里荡漾,她却发现她依旧如此爱它。
垂眸敛目,我性本狂,郝连城,你却让我变成如今的模样,你说,你是不是罪该万死。
北棠妖手指微蜷,忍不住自嘲,挽挽,原来我从未了解过你,你到底是谁?
“厂公有请。”一道声音打破满室的沉寂。
虞挽歌率先走了出去,北棠妖微微蹙眉,东厂里尽是些干净的,不干净的男人,想想那些赤,裸的目光,他便觉得难受。
北棠妖跟了上去,将她粗糙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中,虞挽歌对着他露出一抹浅笑。
几人经过校场,满场训练的锦衣卫和禁卫军都不受控制的停下了动作,看向那个一身鲜红似火的女子,怔然失神。
“东厂什么时候有这么美的女人了?”
“不知道啊..不过拉着她的不是北公子么.”
“要是这样的美人能让我摸上一把,就死而无憾了..”
“去你的,你有办事的家伙么..”
四周一片哄笑,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对她的惊艳和向往。
肖向晚迎面走来,抬眸便瞧见那一抹刺目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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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妞们不要养文啊...爷桑不起的
艳骨欢,阴毒孽妃 077 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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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向晚眼中闪过一抹震惊,看着女子那远胜自己的倾城容貌,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恨不得划花她的脸。睍莼璩伤
视线落在那两只交握的手上,肖向晚气的周身颤抖,恨不得立刻抽出腰间的剑,一剑刺向她。
可最终,因为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直到男人错身而过,却不曾看她一眼。
两人走远后,肖向晚依旧站在原地,柳枝试探着开口道:“小姐...辂”
肖向晚甩手一个巴掌:“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终于看到我的笑话了?公子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柳枝眼眶含泪,捂着脸颊垂头道:“奴婢不敢..”
肖向晚瞪着双眸,一把揪住柳枝胸前的衣襟,红着眼道:“我告诉你...公子是喜欢我的..是爱我的..他亲口对我说的!媪”
虞挽歌收敛了身上的气势,因为她知道,在这里,她一无所有,没有狂妄的资本。
汪直打量着面前的虞挽歌,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惊艳,后妃他也是见的多了,却从未见过这般荣华,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女子似乎太过沉寂,没有一丝生气,这样的人,即便送到后宫也不会得到太久的宠爱。
“果然是姿容无双,更难得的是,还有一颗灵巧的心思。”汪直点头称赞道。
“是厂公慧眼无双。”北棠妖极其谦恭。
“婚事一成,本座准你们休息半月,半月后,本座将会亲自传授你武功。”
“多谢厂公,为厂公效命,万死不辞。”
两人离开后,走在茂密的林间,北棠妖始终没有问过,她是否甘愿嫁给他。
因为他知道,无论她愿不愿,她都只能是他的。
“北棠妖。”
“嗯?”
“这场婚事,我要整个东厂的人都知道。”
“好。”北棠妖没有多想,扬起嘴角,看着身侧的女子目光温柔。
几日后,一场婚事在东厂举行,没人知道他是九皇子,只知他姓北,也没人知道她是一名宫婢,只知她貌美倾城。
没有花轿,只有两个一身红袍似火的人站在空旷的校场,没有喜宴,只有数千神武军和锦衣卫怀着各种心思侧目。
男人一身红袍,更衬得妖媚横生,眼角微挑,灿若春花,琉璃色的眸子被女子的嫁衣映的火红,像极了晚霞。
一只素手掀起了头上的盖头,众人惊愕的看着虞挽歌。
虞挽歌扫过四周,瞧见东边树林里那片荆棘花丛,花丛中正盛放着几朵海棠。
虞挽歌转头看向北棠妖道:“我要那簇海棠。”
北棠妖没有迟疑,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那片荆棘花丛。
虞挽歌没有跟去,就那么看着男人的背影,在场的众人也都追随着那抹殷红的身影而去。
北棠妖挽起袖子,撕开荆棘围成的栅栏,顿时素白的双手,沾满一片片带血的划痕,男子目光恬淡,却流自有一种坚毅。
每向前走一步,荆棘甚至会划破那流光的红衣,继而可以远远的瞧见,荆棘树枝的枝桠变成暗红色。
肖向晚站在人群末端看着一步步走向荆棘从中的男子,眼眶湿润,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人们无声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而北棠妖轻轻折起那簇盛开在荆棘从中的海棠。
鲜红的海棠花,和男人布满鲜血的手掌交汇在一起,诡异而刺目。
海棠花出现在虞挽歌面前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子忽然笑了,接过后却将男子辛苦得来的海棠扔在了地上,红色的鸾凤绣鞋稳稳踩在了上面。
人群中一时间议论纷纷,北棠妖神色不变,只是宠溺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可是肖向晚却再也忍不住,她怎么可以这般践踏公子的感情。
肖向晚冲上前去:“虞挽歌,你这个下贱的东西,那是公子亲手为你摘下的!你没有瞧见公子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么!”
虞挽歌抬眸淡淡的看着她:“他是我夫君,肖小姐如果不喜,大可不看,却是没有资格在此指手画脚的。”
肖向晚心中气结,含泪看向北棠妖:“公子,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北棠妖淡漠的看着他:“我说过,这是我的事。”
肖向晚处在巨大的震惊和怨恨中,站在原地看着那越来越模糊的身影,久久不曾离去。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只是,后来,东厂中却是人人都知道,这个来路不明的北公子,对他所娶的女人宠爱至极,哪怕是当众被其羞辱,也不曾责怪分毫。
汪直得到这个消息后,眯起了双眸,却是在琢磨虞挽歌的心思。
他不相信,虞挽歌能够猜到自己的打算,如果她猜的到,为何又会没有丝毫动作,如果没猜到,为何今日这一幕,却又是在无形中替北棠妖铺路。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只是这个女人恃宠而骄?
汪直摇了摇头,从他几次所见来看,她必然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再想起当日将她赐给康定侯府的反应,汪直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汪直将手中的反复摩擦的玉佩放在桌案上,对着身侧的心腹开口道:“你说虞挽歌当初是周旺带进宫的?”
“正是周公公从死牢中带进宫的女子,而后一直为周公公效力,十分得周公公欢心。”
汪直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看来,这个虞挽歌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仔细推敲起来,一个想法浮现在汪直脑海,可最终,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摇摇头,没再深究。
“今晚两人行,,房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厂公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虞挽歌和北棠妖回到新房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里候着了。
简单用了些糕点后,分别有人服侍两人沐浴更衣,只是巧的是两人都将人遣退了下去,独自在烟雾缭绕的木桶中沉思。
整个婚嫁丝毫不符合该有的顺序,就好像是...为了让他娶她而娶她...北棠妖隐隐察觉到一种不安,拧着好看的眉头,在氤氲的雾气中,瞳孔幽深。
虞挽歌置身在木桶之中,飘香的花瓣在水中荡漾,满脸的水珠顽皮可爱,海棠是断肠花,她自是不会接受的,可是,即便她将花踩在脚下,似乎依然难改断肠的结局。
北棠妖,是不是在这瀚海波折之中,你那颗莹润玉透的心终将变得比昆仑山颠的顽石还要坚硬。
“姑娘,时间很久了。”帘外等候的婢女开口道。
虞挽歌穿上一件月白亵衣,带着冷冷清光,缓缓走出。
出去的时候,北棠妖已经坐在那里了,瞧着她滴水的发丝,让她坐在了梳妆台前,仔细帮她擦拭着。
虞挽歌从铜镜中凝视着那张温柔而专注的脸,小心翼翼好似对待珍宝。
“你们先出去吧。”北棠妖对着几名婢女道。
一名婢女开口道:“厂公要求公子两人行,房时不可将烛火尽数熄灭。
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将手中的棉布像梳妆台上一扔,:“滚!”
婢女似乎有些受到了惊吓,带着几人退了出去。
虞挽歌捏了捏他好看的脸颊,沉声道:“汪直是想监视你我行,房。”
北棠妖在女子脸上轻轻啄了啄,眼神却依旧阴鸷。
熄灭烛火,留下一盏烛灯,从门外隐约能瞧见床幔里两人的身影。
“挽挽..我受伤了..”北棠妖将头埋在女子颈窝,闷声道。
虞挽歌低声道:“先将外面的人打发走。”
北棠妖眼中的戾气依旧未曾散去,总有一日,他会让汪直连一根骨头也不剩!
北棠妖压在虞挽歌身上,将身上的亵衣脱掉,随手扔在地上,露出健硕许多的胸膛。
两人离的极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的身上,虞挽歌脸颊微红的道:“你叫..一下...”
男子一愣,好看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虞挽歌见此,伸手在北棠妖的腰身上狠狠拧了一下。
“啊...”
虞挽歌红着脸移开目光,北棠妖这才反应过来,双眼一眯有些危险,见门外的几人似乎靠的更近了些。
女子见着门外的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小手再次滑上男人的腰身,北棠妖道:“还来?”
“嗯..”
虞挽歌红着脸应声,刚一伸手拧起男人的腰身,谁知男人却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肩头。
“嗯....”虞挽歌闷哼一声,没有北棠妖的夸张,可隔着衣衫,依然能够到肩头火辣辣的痛。
门外的婢女凑的更近了些,一人不小心碰在了门上,发出了些动静,北棠妖冷声道:“谁!”
几名宫婢心惊肉跳的离去,见着讨要的臭虫终于离开,两人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虞挽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头,月白的亵衣上一个大大的血牙印,瞪了北棠妖一眼道:“你是属狼的?”
北棠妖委屈的道:“挽挽,我今天受了好多伤。”
说着,还将一只手伸出在虞挽歌面前道:“你瞧,全都是血痕,你不知道,那荆棘树枝和寻常的树木不同,每一下看似划在了我的皮肤上,可是实际上却是锥心的痛。”
看着在自己面前装得楚楚可怜的男子,虞挽歌勾起嘴角,在他受伤的手上轻轻吹过。
北棠妖一脸欣喜,不等虞挽歌反应过来,便伸手扯去虞挽歌的亵衣,女子的亵衣轻易被男子从肩头拽了下去:“吹过果然好多了,我刚才下口那么重,也帮你吹...”
男人的话就那样停在那里,琉璃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女子肩头上的伤痕,那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细碎的鞭痕..
男子的眸色渐渐幽深下来,从琉璃色渐渐充血,变成妖异的紫红色,布满水雾,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
两人纷纷沉默,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虞挽歌垂下眸子,将从肩头掉落的衣衫重新穿好。
可还不等穿好,北棠妖一把扯开了她身上的亵衣。
虞挽歌一愣,北棠妖的眸色越发幽深,仿佛能滴出血来,屋子里一下子像是寒冬腊月,气氛低沉的骇人。
女子玉瓷般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像蚯蚓一样丑陋的疤痕,有刀子,有皮鞭,有烙铁,有锁链,有铁签....
就这样赤,裸相对,虞挽歌有些无所适从,微微侧过身,只留给男人一个背影。
北棠妖却执拗的转过她的身体,盯着她的双眼沙哑着嗓音道:“谁做的?”
虞挽歌垂眸不语,这些伤,长年累月,若真是细算起来,怕是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见着女子不语,北棠妖轻轻吻上锁骨处那狰狞的疤痕,小心翼翼带着珍视:“疼么?”
虞挽歌眼角发涩,轻轻闭上双眼,双手揽住北棠妖精壮的腰身:“不疼。”
若说疼,她确实疼过,回首那些年,她确实疼的痛彻心扉,无法喘息。
可是此刻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忽然便觉得,那些痛都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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