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阴毒孽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脂点天下
云落霞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拿着棍子的小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云府的小姐,若是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爹定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店家心中不屑,骂道,明明被康定侯玩烂了,你爹却一言不发,如今在我这耍什么威风,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就在这时,一个眼尖的女子指着云落霞的腰间道:“掌柜的,她腰间的那是不是你的玛瑙镯..”
众人顺着她的指向看去,发现那掐丝金线宽腰带上,确实露出一个细小的红边,虽不明显,却确实能够瞧见。
掌柜眼睛一眯,走到云落霞面前,一手伸向她的腰间。
云落霞顿时大惊,后退一步,反射性的给了他一个巴掌:“你要干什么!”
掌柜本就心中不悦,更是鲜少被人打过,当即甩手便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云落霞白嫩的脸颊上:“你一个破鞋,竟敢打老子!”
云落霞何时受过这份气,捂着红肿的脸颊,泪眼婆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掌柜心中冷笑,莫不是真当我琳琅阁背后无人?
掌柜的大手再次伸向云落霞的腰间,本没有邪念的他却是因为这一巴掌,顺手一把扯下了云落霞的腰带。
女子的衣襟瞬时就开了,露出胸前粉红色的肚兜。
“啊!”云落霞尖叫出声,一旁围观的女子也纷纷有些害臊的转过头,倒是外面越来越多的男子,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虞挽歌看了眼身旁正津津有味的男子道:“好看么?”
北棠妖转过头,一脸讨好,却故意曲解道:“不好看,没有挽挽的好看..”
虞挽歌瞪了他一眼,两人隐没在人群中,心中想着只怕这云落霞日后难以找到一桩称心的婚事了。
将面具推到头顶,北棠妖心情不错的拉着虞挽歌走在街头。
虞挽歌看着男子手上的斑点,料想这被荆棘树划伤后结的痂被云落霞当做了老人身上的斑点。
再看身旁的男子,似乎因为之前一直饥寒交迫,再加上年纪始终不大,倒是没比她高上多少。
不过不管怎样,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倒不是假的,当日汪直将她指给康定侯,他却还记着呢,如今将一个无辜的云落霞牵扯进来,只怕她那位好父亲少不得一段时间要被指指点点,这云威将军府和康定侯府怕是要不会安宁。
不过没想到他的动作倒是快,就那么一会的功夫,便将镯子塞到了云落霞的腰带里。
两人走到渡口桥头,并肩而立,新月如钩,河风轻拂,带着淡淡的凉意,驱散了夏日的闷热。
北棠妖侧脸专注的看着身侧的女子,漫天的烟花在女子深刻绽放开来,映红了女子的脸颊,在那双黝黑的眸子里一点点降落,消散,而后重新升起,绽放!。
北棠妖有些失了神,虞挽歌仰起头,浅笑着看着这漫天烟火,芙蓉花海在空中绽开,层层叠叠的花瓣不断叠加着,照亮了整个帝都。
渡口的河水倒映着两岸的村庄,或繁华或低矮,鳞次栉比,晕黄的夜灯迷离而温暖,偶尔有两条小船漾开这宁静的河面,在河面上留下浅浅的水波,久久之后,恢复平静。
街头嬉戏的孩子们一个个都欢呼起来,小手被弄的乌黑,鼻尖还冒着汗珠,却笑的开怀,孩子们的嬉笑声同商贩的吆喝声夹杂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喧嚣的宁静,沿街叫卖的糕点冒着蒸腾的热气,旁边却放着冰镇的梅子酒,让人忍不住嘴馋。
一切定格在这一瞬,女子抬头笑看漫天烟花,男子却只是侧着脸痴痴的看着女子,大手紧紧握着小手,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仿佛要刻画为永恒。
北棠雪正办完差事归来,还不等下了渡船,便瞧见两人正并肩而立,站在桥头,仿佛汇聚了天地间所以的光彩。
走下渡船后,北棠雪便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两人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主子..”
就在北棠雪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一批黑衣人,打破了这宁静的夜色,而他们的目标正是站在桥头的虞挽歌和北棠妖。
两人同时出手,黑衣刺客凌厉掠过。
虞挽歌蹙起眉头,夺过一把刀后便化作一道光影,穿梭在众多黑衣人之中。
北棠雪有些惊讶的瞧着那道芙蓉色的身影,似乎没有想到她竟会有这般凌厉的杀气,而更让他惊讶的是,最初那个弱不禁风的九殿下,如今却俨然继承了她的功法,刀刀致命,虽然尚显生涩,但是那每一刀中的狠戾却是张扬外露,甚至他站在此处,也能感到寒气刺骨。
因着黑衣人众多,两人招架起来渐渐有些吃力,北棠雪当即对着身侧的侍卫道:“去帮忙。”
当即,北棠雪身后的一队侍卫便加入了战斗,局势瞬间开始好转。
饶是如此,虞挽歌那一身芙蓉色的长裙也开始染血,心中升起一抹疑惑,隐隐觉得这些杀手是冲着她来的。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北棠妖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想要朝虞挽歌聚拢,可是却被几名黑衣人缠住无法脱身,虞挽歌应付起来已经越发吃力,如今内力欠缺,实在是一个致命伤。
一刀刺向女子的肩颈,身后一刀也同时刺向她的腰腹,两侧还有两名黑衣人虎视眈眈,虞挽歌蹙起了眉头。
这些杀手可不是神武军里的那些泛泛之辈,当日应对起几名神武军都如此吃力,如今面对这些刀刀见血的杀手,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眼见着虞挽歌不敌,北棠雪飞身而起,一脚踢开两名黑衣人,将虞挽歌护在怀中。
“先走,这些人的目标是你。”北棠雪对着虞挽歌道。
虞挽歌蹙起眉头,目光与人群中默默看着她的北棠妖相对,那幽怨的目光带着受伤,好像是她就要将他遗弃了一般,蹙起眉头。
北棠妖就那么站在众多杀手之中,看着一身白衣胜雪的北棠雪从天而降,而后将她护在怀里,漫天繁华,他们竟是如此般配。
眼看着一柄大刀从北棠妖身后砍下,北棠妖却一动不动,固执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注视着她那双黑眸,以及揽在她腰身上的,那双不属于他的手。
虞挽歌心头一紧,推开北棠雪,飞身而至,一把将北棠妖推开,反手一刀同身后那名男子手中的刀对上。
铿!的一声,刀剑发出嘶鸣,虞挽歌连退数步,虎口被震的生疼,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北棠妖双眸含笑看着她,心满意足。
不想虞挽歌眯起眼,闪过一抹冷意:“今天结束,你就给我滚。”
北棠妖神色一僵,虞挽歌却没再理他。
东厂的援兵很快就到了,想来是暗中保护她们的眼线见此送了信回去。
杀手见时机已错,便也开始撤退。
北棠雪看着突然变空的怀抱,微微失神,最终无喜无悲的收手,带着自己的侍卫无声离去。
东厂的人撤退后,虞挽歌却始终想不通到底是谁要花费如此大的手笔,来杀一个将军府的庶女。
北棠妖一言不发的跟在虞挽歌身后,也不敢上前。
虞挽歌撇了他一眼,沉着脸没有说话。
找了一家客栈,虞挽歌要了间房,便将紧跟着她来的男子关在了门外。
虞挽歌在床上思索了许久,依旧没有一点思绪,昏昏沉沉中睡去。
夜半,凉气忽然钻了进来,紧接着一个男人便躺在了她的身侧,将头贴在她的背上,轻声道:“挽挽...”
虞挽歌睁开眼,没有做声:“挽挽..我好怕你跟他走..”
感受到男人身上一身凉气和他的小心翼翼,虞挽歌的心便软了,轻声道:“睡吧。”
北棠妖眼中一亮,这才安心下来。
半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这半个月对于两人来说实在是一段最单纯快乐的日子。
虞挽歌几乎带着他走遍了帝都的每一处,酒馆,赌坊,妓院,茶楼,棋社,戏班,也走过农田,旷野,溪流,穿梭在大街小巷,体验生活的酸甜苦辣。
卸下一身包袱,虞挽歌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看着男子被烈酒呛的满眼通红,看着他被一堆莺莺燕燕环绕的厌恶,看着他眯起眼睛在心中算计着骰子的大小,看着他学着戏子画上花脸跑来吓她,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询问她下棋之道,不知不觉中,她的生活已经被他填满。
她想,她这辈子也忘不了,这个妖孽般的男人撸起裤子走在水田里扶着她的样子,也忘不了他挽起袖子拿着竹签插鱼一脸邀功的样子,也忘不了在无边的旷野中,送给她的那一把油麦花。
此刻,两人已经回到了东厂,半个月的时间美好的像是一场梦境。
北棠妖躺在女子身侧,头埋在女子肩头,闭着双眼轻声道:“挽挽..我好像做了一场梦。”
女子没有回答,北棠妖瞧着女子颈间的吻痕已经消退,就连那牙印也已经渐渐变淡,忍不住牙痒,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翻身在女子脖颈上又狠狠咬了一口,虞挽歌蹙眉却是没有出声,直到淡淡的血迹在男子口中蔓延开来,他才松了口。
虞挽歌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北棠妖一愣,耳根有些发红,一时间不知她要干什么。
虞挽歌拿着他的手,一点点在自己胸口上游走,直到心脏的附近终于停了下来。
北棠妖手指轻颤,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手掌之下的柔软。
女子沉声道:“记住了么?”
北棠妖有些不解的点点头,虞挽歌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睡吧。”
次日一早,一切似乎回到了预定的轨迹。
汪直在第一时间传召了两人。
见到汪直时,他正靠在一张太师椅上,半眯着眼,手中端着一盏香茶,清了清嗓子道:“回来了~”
“是,厂公。”
“嗯,看到你们能如此恩爱,本座很高兴。”汪直缓缓道。
“本座之前承诺过,这次你回来,便开始亲手教你武功。”
北棠妖跪在地上恭顺道:“多谢厂公教导之恩。”
“哎?别急着谢...你也知道,在这北燕朝,本座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奸佞,自然不会轻信于人,若是你真想取得本座的信任,还得证明给本座看。”汪直的眼角只留出一条缝,声音有些细。
“愿为厂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北棠妖道。
“很好!”汪直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桌案上。
“你放心,本座自是不会让你赴汤蹈火,想要得到本座的信任,很简单,杀了她!杀了你面前的这个女子,从此你便是本座的义子,是北燕王朝名正言顺的九皇子!”汪直语气凌厉,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一把嵌着玉石的匕首,‘叮咚’一声,被丢在了北棠妖面前。
北棠妖整个人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不敢置信的看着汪直,汪直挑眉反问道:“怎么?舍不得?还是不肯...这就是你对本座的衷心么...!”
虞挽歌垂眸敛目,始终低着头,就算是在听到汪直让他杀掉她的时候,也没有一丝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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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爷好感动,感谢妹纸们费力把爷推到第一的位置,啥也不说了,都在心里了!
艳骨欢,阴毒孽妃 079 他的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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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匕首折射着寒芒,刺的人眼生疼。睍莼璩伤
北棠妖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匕首,半天没有动作。
汪直也没有催促,耐心的靠在太师椅上,等待着北棠妖的动作,香茗依旧散发着氤氲的香气,气氛却莫名的阴沉起来。
北棠妖终于抬头,看向汪直,琉璃色的眸子里尽是震惊,汪直却丝毫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
北棠妖忽然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汪直早就设计好的,他早先便察觉到了他对虞挽歌的在乎,甚至在到达东厂刻意只安排一间房,让他们朝夕相处,生出感情辂。
而在后来,更是发觉他对她的爱意,便一手促成这场名不正言不顺的婚事,男子素来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感情特殊,他便派人监视他们行,房,亲手助成两人之间的深情,接踵而至的则是半个月的无忧无虑生活,让他对虞挽歌的感情越来越深。
而这精心部署的一切的目的则是为了今日,他要他亲手杀了她!
他要他杀掉最爱的,最在乎的,最看重的人来证明,他对他的衷心,他帮他编织一场美梦,而后亲手打碎,就是为了告诉他,无论他今日的狼狈还是他日的显贵,他都不过是他手中随意操控的一只玩偶嫒。
他要他明白,他可以轻而易举将他捧上天,也可以易如反掌的将他踩到地狱。
北棠妖的手指紧紧蜷起,紧握成拳,手臂上青筋四起,始终没有动作。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刻都格外漫长。
北棠妖抬眸看向沉寂的女子,却见她的一双黑眸正直视着自己,冷漠而平静。
北棠妖心中闪过一抹苦涩,才恍然意识到,原来她早就料到了,可是却若无其事的配合着汪直演上这一出好戏,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挽挽,你是想逼着我变成铁石心肠么?呵呵..你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的女人...
北棠妖那琉璃色的眸子渐渐蒙上一层血雾,可是却也终于用他的冷酷找回了理智,修长的手指颤抖着伸向地上精致的匕首。
他知道,他今日是杀也得杀,不杀也得杀,因为如果不杀,最后的结果便是他们两人一起命丧黄泉,若是他亲自动手,也许挽挽还会有一线生机..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将匕首握在自己的手中,而后一点点走向神色淡然的虞挽歌。
凉薄的眸子同女子的黑眸对上,却是终敌不过她的冷漠和沉寂,缓缓举起手中的匕首,可是无论如何却也下不了手。
挽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北棠妖,你真的要杀我?”虞挽歌沉声开口,那沙哑的嗓音却一瞬间便让北棠妖溃不成军,手中的匕首叮咚一声掉在地上。
面对她的质问,北棠妖只觉得心中抽痛,却忽然间可悲的明白,原来自己所谓的真心,所谓的爱,不过是将她逼上绝路的又一个筹码。
北棠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额头上青筋四起,眼中布满着鲜红的血丝,看起来有些狰狞。
虞挽歌继续道:“难道你忘了我将重伤的你拖回广寒院,难道你忘了我半夜去给你送膳食,上伤药?难道你忘了我为你险遭凌辱,难道你忘了这之前种种么!”
北棠妖摇头道:“我没忘..我没忘...我一直都记得的,我一直都是记得的!”
“那么..现在记得了么?”虞挽歌轻声道。
北棠妖一愣,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脑海中忽然回想起昨夜她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曾认真的问过..记得了么?
女子的声音陡然转变的十分凌厉:“北棠妖,你记得了么!”
北棠妖仅失神片刻,却一把捡起地上的匕首,对着虞挽歌的胸口狠狠刺下,有些发狂的道:“是!我记得了..我都记得了!只是..你必须得死!”
鲜血瞬间从女子胸口飞溅,染红了男子的整个世界,在那金丝华贵的紫袍上,一点点殷红诡异盛放。
虞挽歌倒在北棠妖的怀里,北棠妖愣愣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半响没有反应,脸上的血迹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诡异。
汪直鼓起掌,走下来道:“好!好!好!你果然对本座衷心耿耿,从明日起,本座将亲自教导你武功,本座保证你将是我北燕朝最尊贵的皇子,从今往后再没人敢对出言不逊!”
北棠妖紧咬着牙关,生生沁血,沉声道:“多谢厂公恩典。”
汪直扫了一眼胸口上插着匕首的虞挽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步走了出去。
汪直离开后,北棠妖那挺得笔直的脊背忽然间就弯了下来,紧紧搂着怀中的女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赶忙伸手捂住她胸口处正奔腾的血液。
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鲜血终究一点点从他的指缝渗出,那种亲手将匕首刺向她的痛,那种任由她的生命一点点从他指缝中溜走的无能为力,他终其一生,都难以忘记。
这一日,是他此生挥之不去的梦魇,他曾无数次暗暗发誓要护她一生,发誓定要帮她清算身上的每一道刀疤,发誓再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可最终,老天同他开了一个最大的玩笑,那个将匕首刺向她心脏的人,正是他。
虞挽歌的脸色越发苍白,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面前满眼痛苦的男子,缓缓勾起嘴角,北棠妖,终有一日,你会成长为一个铁血无情的帝王。
男人的泪痕划过脸上的血迹,一滴滴,滴落在女子的唇畔,腥色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
虞挽歌缓缓抬起手,每一下,都牵扯着她的神经,痛到麻木,她轻轻拭去男人脸上的眼泪,轻道:“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动不动就流泪。”
北棠妖紧紧的搂住怀中的女子:“挽挽..挽挽...”
虞挽歌忽然紧紧蹙起眉头,一口鲜血喷出,抬起的手重重落下。
男子钝痛道:“挽挽..我恨你!虞挽歌,我恨你!”
女子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好...恨着才好。”
女子昏迷在男子怀中,没有瞧见男子眼角流下的那一滴血泪,鲜红胜血。三日后,虞挽歌正靠在床头看书,而北棠妖则因为得到了汪直的初步信任,一时间开始忙碌起来。
三日前,她血流不止,染红了男子的整件衣襟,北棠妖疯了一般抱着她四处求救,而最终,她活了下来,即便她的身体越来越差。
她该庆幸自己前世自己的父亲,曾经教过她人体的构造,因此,她知道,在心脏与附近的器官中,有一个对人体伤害虽大,却没有性命之忧的器官,在见汪直的前一夜,她将北棠妖的手放在了那里,只要他找准了位置,她便性命无碍。
汪直这个人,心思诡秘,当初她借周旺之口,让汪直将自己留下,便意味着自己将用在更大的地方,而她除去美色唯一的价值,便是对北棠妖,再看今日来汪直的所作所为,摆明了是要北棠妖对自己情根深种,而后再逼着他杀了自己!
这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北棠妖走了进来。
虞挽歌扫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几日下来,这个少年又阴鸷了不少,那琉璃色的眸子越发淡漠,可她却是越发的能从他的眼底看见阴霾。
而今日来,东厂的人看向他的目光一个个都有了变化,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男子的狠辣,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他对虞挽歌的宠爱,不惜荆棘重重,割袍破衫,可所有人却也亲而听说,他亲手将匕首刺向这个女人的心脏。
即便他最后抱着她苦苦求医,却也改变不了他动手的事实,而他越是在事后痛苦和疯狂,便越是表明他对这个女子的在意,也就越表明他的残忍和无情。
是以,短短的几日内,众人看着北棠妖的神色都多了一丝畏惧,一个能亲手杀掉自己最爱女子的男人,到底是有多狠辣和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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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 080 爱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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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妖扫了眼床上的女子,将手中的剑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将虞挽歌手中的书抽了出来。睍莼璩伤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了男子的脸上,短短几日,他便憔悴了不少,本就没有血色的脸颊更显苍白,狭长的凤眼里是撕裂了冬日的淡漠。
“感觉如何?”男子的声音有些阴鸷,比以往每一次来的都冷漠。
虞挽歌也没在意:“已经没事了。”
北棠妖忽然倾身上前,紧紧捏住女子的下巴,直视那双黝黑的眸子:“虞挽歌,我不管你算计谁,也不管你想要什么,如果...以后你再敢将自己算计进去,信不信我亲手毁了这一切!辂”
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深藏着危险和警告,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说话!”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虞挽歌平静的应道:“我知道了。嫘”
北棠妖忽然笑了,眼中带着一抹伤痛:“你最好能做到,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虞挽歌垂下眸子,不再看面前的男子。
北棠妖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而对于这件事来说,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是肖向晚,在她看来,北棠妖能够这么对待虞挽歌,便足以说明他根本不爱她。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肖向晚追上北棠妖的步子。
“去练习厂公今日所教的功夫。”北棠妖对着肖向晚露出一抹笑意。
“不若我同你一起去吧,我从小跟随义父习武,如今虽算不得高手,但却也算是有些经验。”
“那就要劳烦晚晚了。”北棠妖露出一抹笑容。
两人一路闲聊了不少,肖向晚的情绪明显很高。
到达了练武场后,北棠妖埋头练剑,肖向晚站在一旁专注的看着,偶尔给些颇为实用的意见。
大约两个时辰后,肖向晚看着大汗淋漓的北棠妖有些心疼,轻声道:“公子你歇一歇吧,习武并非可以一蹴而就的,而是在于坚持,公子是我见过悟性最高的人,只要持之以恒,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天下少有的高手。”
北棠妖一招狂龙摆尾收剑,继而满头大汗的像肖向晚走去:“好,就听挽挽的。”
肖向晚脸颊微红,却还是拿着绢帕上前,微微踮起脚,替北棠妖擦拭去额头的汗水,北棠妖含笑站在女子面前,专注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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