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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脂点天下
虞挽歌加快了步子,走到御花园处的假山后,小盛子从怀中掏出一摞子纸卷成卷,悄悄递到虞挽歌手上。睍莼璩晓
虞挽歌粗略的翻看了一遍,将其收在袖子里,而后道:“香嫔那里可查看好了?”
“主子放心,奴才翻过内务府的记录,前年香嫔刚刚得宠,陛下欣喜,便赏了她一只一人多高的釉彩瓷瓶,上面画着簪花仕女,漆着金粉,珍贵的很。”小盛子笃定道。
虞挽歌点头道:“放在什么位置。”
“那日奴才去打探了一番,似乎就在内室一进门的位置。”小盛子回想着攴。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虞挽歌点点头,而后便前往了香嫔的住所。
“奴婢参见香嫔娘娘,奴婢是柔妃娘娘身旁的宫婢,今日奉柔妃娘娘之命,请娘娘前往水华宫做客。”虞挽歌恭顺的问安道。
香嫔专注的涂着手指上的丹寇,粉橘色的花汁,娇嫩可爱:“本宫同柔妃交情素来不深,柔妃怎么会请到本宫头上?再者,本宫可是听闻柔妃的兄长即将午门斩首,倒是难为她还有这个心情请本宫做客。逍”
虞挽歌继续道:“如今皇后三子傍身,一生无忧,唯独娘娘频频受宠,却一直没有子嗣,我家主子说,娘娘总会对此感些兴趣。”
香嫔的脸色变了几变:“哼,柔妃这是想要离间本宫和皇后么?本宫处处仰仗着皇后才有今日,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一个就要过了气的妃嫔的话?”
“自古没有子嗣的后妃下场多不会是好的,我家娘娘倒是很好奇,香嫔您是不想生,还是不敢生,亦或者..是不能生?”虞挽歌的话里带着几分轻视的意味。
香嫔手中的一碗花汁瞬间扔在了虞挽歌面前,瓷片碎裂一地:“一个小小的贱婢,竟然敢这样同本宫说话,本宫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虞挽歌佯装颤抖,硬着头皮道:“香嫔娘娘还是仔细想好了再做决定,否则怕是您这辈子都无法诞下皇嗣。”
香嫔脸色骤变,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一把将桌子上的水壶尽数扫落在地:“滚!你给我滚!”
虞挽歌继续道:“娘娘真的要执迷不悟?皇后娘娘到底是不是可依靠的人,您可要仔细考虑清楚。”
“滚出去!”香嫔指着虞挽歌气的不轻。
虞挽歌好似受了惊吓匆忙的跑了出去,跑到门前时,一脚不小心踢到了门前那一人多高的彩釉瓷瓶,瓷瓶摇摇晃晃的朝着虞挽歌倒去,仿佛一下子要压在她身上。
虞挽歌吓的不轻,匆匆扶起,手中的纸卷瞬间从袖子中滑出,落进了瓷瓶中,不等瓷瓶立稳,便惊恐的快步跑了出去。
出了香嫔的住所,虞挽歌整理了衣衫,一脸沉寂,不急不缓的走在宫路上,看不出一点之前的慌乱。
如果猜的不错,香嫔这辈子也不会有孩子的,不过想来不会是皇后动的手,而是在她被国丈府当做送入宫中,扶植皇后的棋子开始,就注定了她无法育有子嗣。
而在这后宫之中,有子嗣的尚且不能长盛不衰,更何况以色示人又能荣宠多久?香嫔是个聪慧的人,见着自己迟迟无法育有子嗣,没有任何强大背景的她只能誓死效忠皇后,只能尽心尽力扶植皇后,而这也就是国丈府的目的。
她知香嫔不会轻易受到挑唆,即便她相信了自己所言,也不会背叛皇后,毕竟不能育有子嗣已成为既定的事实,若是再和皇后反目,她才是真的一无所有。
不过这看似牢不可破的衷心,却不意味着不会在皇后失势时反咬皇后一口。
回到水华宫后,支走喜鹊,对着鸳鸯开口道:“你去将今日为皇上和皇后看病的御医请来。”
鸳鸯一脸的不服气:“你我同为婢女,为何我要听你使唤?”
鸳鸯的脸气的鼓鼓的,她已经忍了许多天了,这几日府中的事,柔妃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可是她却偏要听这个罪魁祸首的话,这到底是个什么道理。
虞挽歌看着一脸怒气的鸳鸯轻笑道:“因为你脑子不够用,所以只能干些跑腿的活。”
“你!”鸳鸯气的不轻,想要给虞挽歌一巴掌,举起的手却迟迟没有挥下,狠狠跺了下脚,转身冲了出去,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说实话,虞挽歌倒是不讨厌鸳鸯,至少她始终对柔妃忠诚,对赵府忠诚,这些日子,有不少人都在观望,对着赵府和柔妃的事都带着几分散漫,唯有鸳鸯,时常在寒凉的秋日里跑的满头大汗,却会因为一点进展而喜笑颜开。
虞挽歌掀开里间的门帘,走到床前:“娘娘的身体可有好些?”
柔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那苍白的脸色有些不相符:“我的身体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后日便是兄长的问斩之日,我却只能卧病在床,对于我赵婉柔来说,实在是一个难以洗刷的耻辱。”
“娘娘不必心急,奴婢相信娘娘才会是最大的赢家。”虞挽歌淡笑着,那沙哑的声音好似有魔力一般,让柔妃侧目。
看着一脸笃定的女子,柔妃微微失神,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牢笼,牢笼将面前的这个女子禁锢,可是她周身所散发出的光芒却挣脱束缚,挣扎着从牢笼的每一丝每一毫缝隙里喷薄而出,让人移不开眼。
“若是此次真的如你所说,你有所求,本宫自当尽心为你做到。”柔妃认真道。
“娘娘多虑了,奴婢的命是娘娘所救,为娘娘效力,奴婢万死不辞。”
柔妃没再开口,有些疲惫的靠在了床上,心思却是深了几分,她忽然有种错觉,即便是面前这个女子在朝堂没有丝毫靠山,可她若想问鼎后位,也绝非难事。
没多久,鸳鸯就回来了,身后带着两名御医。
“敢问柔妃娘娘身体哪里不适?可是之前服用的汤药有问题?”一名御医打量了一番柔妃的气色后开口道。
虞挽歌道:“娘娘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那请老夫等前来是....”
“是这样,娘娘听闻皇上和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忧心不已,奈何娘娘自己身体也尚未痊愈,只好麻烦两位大人来走走一趟,询问询问情况。”虞挽歌沉声道。
“原来是这样,皇上和皇后只是被噩梦所惊,今日一早起来,便浑浑噩噩,头痛发沉,下官已经为皇上和皇后开了几幅药方,还要看看情况如何?”御医思及并非是什么隐匿的重病,便也就没有刻意隐瞒。
“听闻心头血入药则会起到奇效,是以娘娘打算为皇后和皇上以此入药,略紧绵薄之力,还请两位御医帮忙。”虞挽歌开口道。
鸳鸯心头一紧,柔妃却是一脸期盼,看样子虞挽歌已经同她打过招呼了。
两名御医对视一眼:“这可不行,若是娘娘出了什么岔子,臣等可担待不起啊。”
柔妃开口道:“若非因为本宫的哥哥触犯圣怒,皇上和皇后日夜操劳,也不会凭白生病,本宫本就心生愧疚,如今圣上一病,若是本宫再不做点什么,心中难安,倒是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
“娘娘万万不可胡言啊...”两名御医连忙躬身道。
“你们尽管说是肯还是不肯?”柔妃道。
两名御医有些为难,鸳鸯递上两袋银子,御医这才勉为其难的点头。
取出两只瓷瓶,开始取得柔妃的心头血。
“娘娘,您现在本就气血两亏,实在应该好好休养。”一名御医摇头道。
“你尽管放心取便是了,本宫心中羞愧,若是你们执意不允本宫做些弥补,即便是好生养着,本宫的病也不会有起色的。”柔妃和善道。
御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柔妃则是继续道:“希望两位大人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皇上和皇后,本宫并不想以此来博得皇上的谅解。”
“下官明白。”
待到两名御医取走了两瓶柔妃的心头血后,这才告退。
柔妃看着被包扎好的手腕,没有说话,虞挽歌则是让让鸳鸯又去准备了十余瓶心头血,当然,这血不会真的都从柔妃身上出。
“你真的有把握?”柔妃反问道。
虞挽歌微微颔首,没有做声,柔妃轻声道:“本宫在后宫地位如何,本宫到并非十分在意,这么多年起伏数次,也是已经习惯了,唯独本宫哥哥的命如今捏在你手里,若是哥哥他...”
柔妃没有说下去,不过其中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虞挽歌也没有信誓旦旦的保证,只是早早回房去了。
点着烛火,虞挽歌用从周旺哪里讨来的布料,简单的缝制起来。
第九日,柔妃的心头血果然被御医加进了配药中,北燕帝服用的时候也品尝出味道的不同:“今日的药材似乎同昨日的有所不同啊。”
“微臣昨夜调整了房子,添加了一味旁的药。”御医道。
“今日虽然还是有些昏昏沉沉,四肢无力,不过比起昨日,却是要好上许多了,你做的不错。”北燕帝将药碗放下开口道。
皇后在一旁应和道:“正是,臣妾也觉得好了不少,看来御医院的御医们当真是称得上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将御医打发退下后,皇后正同北燕帝柔情蜜意,香嫔却前来拜访。
“原来是香嫔来了,快请进来。”北燕帝对着身旁的太监道。
香嫔一身桃粉色长裙旖旎而来,裙摆被风吹动,远远走来,一室生香。
看着北燕帝的神色,皇后眼中闪过一抹不喜,虽然说香嫔是父亲为了巩固自己安排进宫的,可是也不知她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北燕帝一直念念不忘。
“陛下,您和皇后娘娘今日的气色看起来似乎好了不少。”香嫔轻声道,并不让人感到聒噪。
北燕帝将她揽在怀里道:“朕的身体向来不错,也不知怎的此次病的这般离奇。”
“是啊,而且皇后娘娘的病症竟和陛下一样,莫不是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香嫔随口道。
北燕帝闻言,眉头紧紧蹙起,皇后微微斥责道:“尽是胡言,陛下乃是万金之躯,不干净的东西哪里敢靠近分毫?”
香嫔有些委屈,低声嘟囔道:“寻常的倒是不敢,可若是有人刻意谋害呢..”
皇后悄然扫过皇帝的神色,不再开口。
当日夜里,众人莫名的都躁动起来,四处涌动着一种不安的氛围。
皇帝依旧宿在皇后的凤翔宫,夜凉如水,寂静悄悄。
“啊!”一声惊恐的叫声打破了这躁动的夜,熟睡的皇后猛然惊醒,大汗淋漓的坐了起来,重重的喘着粗气。
一旁的北燕帝被惊醒,微微蹙眉,借着微弱的烛火瞧见皇后苍白的脸色沉声道:“怎么了?”
皇后抓着被子的手转而抓住北燕帝的手臂,有些汗津津的,一脸惊慌的开口道:“陛下,臣妾梦见有什么东西追着我们,一直紧追着不放,无论臣妾怎么跑也跑不掉。”
“是什么东西?”北燕帝的脸色难看起来。
皇后似乎回忆着什么一般,摇摇头道:“臣妾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黑乎乎的一团,仿佛要将臣妾和陛下吞没进去。”
北燕帝安慰道:“只是寻常的噩梦,不要放在心上。”
皇后点点头,两人这才重新躺下,只是北燕帝辗转反侧,却始终难以入眠,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今日香嫔所说的话,会不会是有人要害自己?
水华宫
虞挽歌站在窗边,安静的等待着,果然,当天空彻底被黑暗笼罩,喜鹊再次出现在那颗桂树下,检查了一番自己曾经埋下的东西。
瞧见一切都很稳妥,这才安心回去睡觉,虞挽歌瞧着小心翼翼的喜鹊,不得不承认,皇后是个谨慎的人,若是她提前有所动作,如今怕是要被喜鹊察觉了。
又等了一个多时辰,虞挽歌走了出去,停在那颗桂树前,看着被树叶掩盖成若隐若现的两个布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扒开有些稀松的叶子,借着微弱的月光,两只锦衣华缎的布偶正安静的躺在那里,布偶的衣服上分别贴着一张字条,写的似乎是皇帝和皇后的生辰八字,而在此之上,插满了细细密密的衣针,触目惊心!
果然这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皇后为了嫁祸柔妃,不惜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也一并写上,女人虽然心似水,只是若真狠辣起来,怕是是个男子也比不上。
虞挽歌将布偶衣针拔掉,而后布偶身上两件华贵的衣服褪下,将自己做的新衣衫重新换上,而后将字条摁在上面,重新插好衣针。
做好这些后,将布偶放在喜鹊挖的两个浅坑里,埋上些土,用落下的树叶挡了挡,这才转身离去。
次日天一亮,北燕帝便强打起精神起身,皇后一面帮着北燕帝整理衣襟,一面道:“陛下怎的起的这么早?”
“汪直。”北燕帝沉声道。
“奴才在。”汪直推门走了进来。
“立刻派遣东厂侍卫协助宫中统领,给朕搜宫!锦衣卫即刻出动,彻查皇城!”北燕帝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狠厉,颇能看出当年的风范,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作祟,搅得他不得安宁。
汪直眉头微动,躬身道:“奴才遵旨。”





艳骨欢,阴毒孽妃 099 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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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个时辰,东厂侍卫连同宫中统领,在北燕皇宫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翻天覆地的搜查。睍莼璩晓
锦衣卫在宦官汪直的带领下,在帝都横行无忌,掀起一场风云,汪直借用皇帝的名义大举铲除异己,栽赃陷害,搜罗珠宝无数,一时间怨声载道。
而此刻远在城门外的赵子川已经被押赴刑场,昔日的翩翩少年,着一身污损的白衫,被架在囚车之中,神情恍惚,对外界的喧嚣充耳不闻,不少百姓抻着脖子围观,尚且不知各自家中已经被大肆翻查。
马车轱辘辘的前行,两旁看着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有人直道赵子川冤枉,却也有人扔出几颗白菜骂他罪有应得,同旁的囚犯倒是也没什么两样。
一路行驶到午门外,已经过了两个时辰,男子垂着个脑袋,精神不济,被人从囚车上拉下来,手脚上的铁链哗哗做响攴。
监斩官坐在桌案前,看了看被摁跪在斩台上的赵子川,又看了看头顶的日头,觉得距离问斩尚有一段时间,便耐心的等待着。
手抗大刀的壮汉,满身肌肉,肉上系着一抹红带,有些凶神恶煞。
赵子川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前些时日父亲派人来给自己送信,让自己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刻,不知父亲是否真的有办法能将他救出去迨!
午时一到,斩官立即开口道:“午时已到,开始行刑!”
围观的百姓一时间喧嚣更甚,因为紧张,赵子川的脊背挺的笔直,可是却还是被人摁在了斩台之上。
刽子手在明晃晃的大刀上喷出一口烈酒,银刀高举,映着天上的太阳,在赵子川的脸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让他不禁闭上了双眼。
手起刀落,却在这关键时刻,远处快马加鞭跑出来一名侍卫:“刀下留人!快刀下留人!”
刽子手微微一顿,众人的目光都落下不远处,看着飞驰而来的骏马,两旁的百姓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两名官差将人拦下,监斩官起身道:“来者何人?”
侍卫翻身下马,利落的亮出手中的金牌道:“免死金牌在此,请大人速速放人!”
监斩官定睛一看,微微蹙眉,看着身旁的几名同僚,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这..”
侍卫开口道:“大人见到免死金牌为何还不放人?”
几人商量了一番后道:“既然你有免死金牌,那么本官就暂且将赵子川放回府中,只是此事本官还需回禀圣上,请赵公子暂且不要离开帝都。”
赵子川重重松了口气,一旁的官差赶忙上前来帮他将锁链解开,赶来的赵老爷子和赵府家眷,一时间紧紧围住走出来的赵子川。
而此刻北燕皇宫,侍卫们正在进行铺天盖地的搜查。
虞挽歌站在柔妃身侧,看着一众横冲直撞的侍卫,沉默不语。
柔妃带着众人站在水华宫门前,看着四处翻查的侍卫,也没有加以阻止。
不多时,便听见一名侍卫道:“统领,快来看!”
侍卫统领看了柔妃一眼,转身带着人朝那名侍卫所在的地方跑去,而那名侍卫已经蹲下将树叶扒开,从一层薄土中拿出了两个布偶。
轻轻甩了甩,布偶上的字迹清楚的呈现出来,分别写着皇帝和皇帝的名号以及生辰八字,几人后退一步,侍卫统领转头对着身边人道:“快派人去禀告陛下。”
“是。”侍卫小跑出去,而侍卫统领则朝着几人走来。
“敢问柔妃娘娘,这是什么?”侍卫统领将手中的布偶举起。
柔妃的目光落在大手中的两只布偶上,心头大惊,转头看向虞挽歌。
虞挽歌一脸沉寂,神色无波,同柔妃对视,却没有任何反应。
鸳鸯不敢置信的上前一步,看着侍卫手中的布偶:“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娘娘这?”
“这怕是要问问柔妃娘娘吧。”侍卫统领并没有让鸳鸯触碰手中的布偶。
“你胡说,我们娘娘怎么会知道!一定是有人嫁祸她,一定是!”鸳鸯心急不已,对着侍卫统领便喊了起来。
侍卫冷笑一声:“是谁所为自有陛下决断。”
鸳鸯好似忽然想起来什么,对着虞挽歌冲去,紧紧抓住她的肩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你就是来害我们娘娘的,你根本就不是来帮我们娘娘的!这一定是你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对不对!”
虞挽歌看着面前慌乱不已的鸳鸯,将她的手拿了下去:“你似乎没有听到侍卫所说,一切自有陛下决断,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可以代替陛下进行盘问。”
鸳鸯脸色涨的通红,瞪着眼睛看着虞挽歌,气的不轻,最后恶狠狠的道:“我告诉你,若是我们娘娘出了半点岔子,我是决计不会放过你的!”
柔妃打量了一番虞挽歌的神色,可却始终什么也看不出,心头升起几分恼怒,从来都是她将一切掌握在手中,如今她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这个女子手中的棋子,甚至连自己即将发生的命运都不知道。
鸳鸯将柔妃紧紧扶住:“娘娘,你没事吧。”
虞挽歌用余光微微扫过站在柔妃身后的喜鹊,只见她把头低的更低了些。
没多久,北燕帝连同皇后一众人一同出现在水华宫,来势汹汹,北燕帝的脸上挂着滔天的怒气。
侍卫统领见此赶忙将手中的东西奉上:“陛下,这是从前面那颗桂树下搜到的东西。”
北燕帝一手将其抢了去,看着上面娟秀的字体,脸色越发的难看,皇后站在皇帝身侧也看了一眼,顿时踉跄着后退一步,若非身后的丫鬟扶着,只怕难以站稳。
“赵婉柔!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施行巫蛊之术诅咒朕和皇后!”北燕帝咆哮道。
柔妃看着暴怒的北燕帝,如遭雷击,脸色惨白的跪在北燕帝面前:“陛下..先皇曾明令禁止过巫蛊之术,您又待臣妾万般宠爱,臣妾怎么会诅咒你和皇后娘娘!”
“陛下,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您一直待柔妃妹妹恩重如山,她又有什么理由要害你..”皇后在一旁轻声规劝道。北燕帝冷笑一声:“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她必定是因为朕没有赦免赵子川一事怀恨在心!”
柔妃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眼中噙着泪水:“陛下,臣妾怎么会对此事怀恨在心,哥哥犯下滔天过错,若陛下饶他一命,是陛下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若陛下不肯放过哥哥,也是哥哥罪有应得,臣妾怎么敢怀恨在心!”
“够了!朕不想再听你的谎话连篇,朕还同皇后说起,怎么自从那日你晕倒醒来,便再没来求过朕,原来是在背地里诅咒朕同皇后,难怪朕同皇后今日身体接连不适!”北燕帝大手一挥,背到身后。
柔妃不敢置信的轻笑出声,泪水顺着脸颊滚落,直视北燕帝:“陛下..臣妾跟随您这么多年,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臣妾已然没了哥哥,难道臣妾还要杀掉自己的夫君么?”
北燕帝看着她的模样,听着她的话,忍不住想起昔日的点滴,这个女子温柔明媚,坚硬的心微微有些松动...
柔妃哭着继续道:“臣妾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呢..若是没了陛下的庇佑,臣妾孤儿寡母要如何在这深深宫闱中存活,谁又能护得臣妾母子一份平安?”
“是啊,陛下,娘娘根本没有理由会这样做的啊。”几名同归顺柔妃的妃子也纷纷开口替柔妃求情道。
北燕帝似乎有些被说动了,柔妃的话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若是自己真的死了,依照柔妃的势力,她的儿子十二皇子也断然是当不上皇帝的,若是其他皇子做了帝王,只怕最终她和她的儿子都难逃一死。
她是一个聪慧的女子,断然不会为一个哥哥而断了所有的退路,鱼死网破!
虞挽歌站在鸳鸯身后,借着她的遮挡,观察着场中的情形。
柔妃到底是柔妃,在这种时刻,还能保证自己如此理智,这一番话说下来,却是能为她争回不少生机。
只可惜,皇后为此精心设局,先前看似将矛头对准赵子川,分散柔妃的心神,可是实际上的目的却是为了今日对付柔妃的巫蛊之术。
皇后利用自己怀胎中毒一事,命国丈府对赵子川紧追不舍,北燕帝为了平息暴怒的皇后一脉,断然是要严惩赵子川的。
而后国丈府乘胜追击,又利用贪污官银一事,将赵子川置之死地,北燕帝大怒,定是要取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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