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阴毒孽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脂点天下
“不要胡说!朕还要等你给朕生下儿子!朕还要你一直陪在朕身边呢!”北燕帝怒道。
远妃笑笑,轻道:“陛下..有你的这句话..臣妾就满足了..若..若是臣妾真的...真的去了,臣妾只盼来世还能遇见陛下,还做陛下的女人..”
远妃缓缓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泪珠,却在心头加了一句,做陛下唯一的女人....
“远儿..”北燕帝有些情动。纵然虞挽歌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却也不得不承认远妃的演技不错,或许是因为掺杂了真情,所以更显得动人,真真假假,难以分清。
北燕帝的龙袍被远妃攥的尽是褶子,远妃似乎打算再说些什么,整个人却晕了过去。
北燕帝踉跄着将远妃抱起,却瞧见远妃身后的裙子渗出不少血迹,将远妃放在床上,怒道:“御医!快!不管是谁,御医若是再不来,朕砍了他们脑袋!”
王公公急匆匆的再次跑了出去,粉衣宫女有些忧心,不过好在这时,胡御医和钱御医赶到了。
“快,若是远妃出了什么事,朕要了你们的脑袋!”北燕帝气喘吁吁的开口。
“臣等自当尽力。”
胡御医上前仔细替远妃把脉,钱御医则是询问起远妃娘娘今日都吃过什么,用过什么,之前可有什么不适?
“娘娘今日..早上因着胃口不好,便只饮了些热的酸枣汁,吃了两块白莲糕..午时..午时是御膳房送来的腊八粥,还有小厨房做的几个菜,晚上便是..便是...”粉衣宫女有些犹豫的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虞挽歌。
“便是什么!”北燕帝怒道。
“便是挽妃娘娘送来的腊八粥和糕点..”宫女的声音有些瑟缩。
北燕帝的目光一瞬间落在了虞挽歌身上,眼中闪过浓浓的怀疑,猜想是不是因为她知晓了自己再不能有孩子,忧心远妃同她争宠,便想要除掉远妃的孩子。
这时,胡御医满头大汗的出来,对着北燕帝开口道:“陛下...皇嗣..皇嗣..不保了..”
“你说什么!”北燕帝紧紧抓着胡御医的衣襟,吓的胡御医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虽然娘娘的胎气一直不稳,不过却也没有大碍,实在是不该..不该突然就没了..”胡御医辩解道。
北燕帝的眼神有些涣散,松开面前的御医,整个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若是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北燕帝同远妃伉俪情深。
虞挽歌上前一步道:“那远妃姐姐怎么样?”
“远妃娘娘的情况也不是很好,眼下生命危在旦夕..臣正是打算请示陛下..要不要给娘娘施针..因为一旦施针失败,娘娘可就是无力回天...”胡御医打量着北燕帝的神色。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要保住远妃的性命!若是远妃无恙,朕重重有赏,若是远妃出事,朕要了你全家的脑袋!”
虞挽歌听见这胡御医的话也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只有表明远妃情况之糟,才能凸显他医术的精湛,先打碎帝王的希望,再给帝王以希望,如此一来,赏赐还会少么?
果然如此,胡御医见此不得不再次为远妃诊治,开始施针,一直到半个时辰后,一副虚脱的样子,从里间出来。
“陛下..远妃娘娘已经无碍,只是皇嗣确实是保不住了。”胡御医一脸惋惜的开口道。
北燕帝神色微微好转了一些,可是一想到自己最后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心中悲愤:“给朕查!一定要查出朕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两名御医带着一并跟来的医童开始对远妃所接触过的和用过的东西开始检查,当然,最先检查的便是仍旧摆在桌上未曾撤去的腊八粥和糕点。
胡御医和钱御医纷纷拿手指蘸了一点腊八粥,用舌尖仔细品了品,对视一眼,并未发现有堕胎药的成分。
而后两人又纷纷捻了些糕点,最后却还是没有发现。
胡御医蹙起眉头,这远妃分明告诉他,这腊八粥和糕点肯定有问题,里面定是加了堕胎药,可是这一番仔细检查下来,却发现一切正常的很。
想到此处,胡御医再次检查了一遍腊八粥,最后却还是笃定这粥除了添加了些薄荷汁和梅花花瓣,少了些糖分,倒是没什么不同。
“怎么样?可有问题?”北燕帝双手后背,站在桌前看着御医的动作。
胡御医有些犹豫的开口道:“这腊八粥和糕点都没有问题。”
北燕帝扫过虞挽歌,对着御医开口道:“那就检查一下其余的东西!”
两名御医再次开始检查起来,在屋子里并未发现什么端倪,便随着粉衣宫女去了含露宫的小厨房。
在床上躺着的远妃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听见两名御医竟然说虞挽歌送来的东西没有问题,险些从床上跳起来,怎么会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她为何会忽然好心来给自己送膳食,为什么会是那般紧张的神情!
远妃在床上十分纠结,想要起身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最后却因为孩子没了原因而不能起身。
不多会,胡御医和钱御医回来道:“陛下,在娘娘中午倒掉的腊八粥里,臣等发现了红花!”
粉衣宫女也开始有些慌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午的腊八粥是御膳房送来的,怎么会含有红花?娘娘不是说挽妃送来的东西一定有问题么?为什么到最后变成了御膳房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膳房!”北燕帝脸色阴沉。
虞挽歌开口道:“陛下,如果是中午的腊八粥出了问题,除了在御膳房时被人动过手脚,在送来的路上,或者是在远妃姐姐的宫中,都是极有可能的!”
“王福贵!立刻彻查全宫,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谋害朕的皇儿。”北燕帝怒道。
王福贵领命退下,调动宫中的禁卫军,再次在宫中大肆搜罗起来。
一个半时辰后,已经月移中天,北燕帝靠在床榻上有些昏昏欲睡,虞挽歌一双黑眸晶亮,倒是没有丝毫睡意,心中依旧在反复盘算着这次的计划。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王公公回来了,许是因为动静有些大,北燕帝一瞬间惊醒。
王公公赶忙道:“陛下,查到了,在直殿监总管黄昌盛那里发现了一包红花。”
“哦?”北燕帝蹙起眉头,王公公继续解释道:“这包红花是在黄昌盛桌子下的一角内发现的,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幸好禁卫军里有人多次搜查有些经验,不然还真是难以发现。”
“立刻将他给朕带来!”
没多久,从睡梦中惊醒的黄昌盛衣衫不整的被带到北燕帝面前。
虞挽歌目光扫过,这黄昌盛长的倒是喜气,整个人有些圆,皮肤白皙,倒是讨喜,一双鼠眼倒是不遭人厌。
艳骨欢,阴毒孽妃 123 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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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朕的皇嗣!”北燕帝怒视着颤抖不已的黄福贵。睍莼璩晓
黄福贵一双鼠眼扫了一圈四周,而后开口道:“陛下..奴才哪有这个胆子...奴才怎么有胆子谋害皇嗣啊..奴才真的没有啊..”
“你个***才,还敢狡辩!若你没有谋害远妃娘娘的孩子,你倒是说说为何会在你的房间里发现红花!”北燕帝质问道。
“这..这..奴才也不知道..而且奴才同远妃娘娘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又怎么会做出这等掉脑袋的事来。”黄昌盛说起话来都有些不利索,擦着额头上的虚汗。
“你同远妃无冤无仇,却保不准你是受人指使!”北燕帝一双涣散的眼少见的聚起龙威枸。
“奴才真的没有啊..陛下..奴才真的是冤枉啊..”黄昌盛满眼激动,就差涕泪横流了。
这时,粉衣宫婢搀着虚弱的远妃从里间走了出来,北燕帝连忙上前道:“爱妃怎么出来了,快去回屋好好休养着。”
“陛下,臣妾的孩儿死的不明不白,若是查不出个究竟,臣妾实在是寝食难安,还有何脸面面对死去的皇儿,又有何脸面面对陛下?”远妃声色俱动珑。
北燕帝看着面前有些激动的女子,叹气道“也罢,倒是朕想的不周全。”
远妃见状,这才转过头,将目光落在黄昌盛身上,痛心道:“本宫自问并不认识你,更未做出过为难你之事,你为何要下红花之毒来毒害本宫的孩儿?”
黄昌盛急着辩解:“远妃娘娘,奴才真的没有伤害您的孩子啊..这..这..”
“亦或者是有人指使你干的!”远妃的语气陡然间凌厉起来。
她始终不甘心自己这一出好戏就这样白唱,最终除掉的不过是两个不值钱的奴才,虞挽歌怎么可以安然无恙,不,决不!如果就这么不痛不痒的掀翻过去,她这孩子岂不是没的太过白费!
“远妃娘娘明鉴,没有人指使奴才,没有人指使奴才...”
“若是没人指使你,便是你所为,既然你不承认,朕自有办法让你认,来人,给朕拖出去打!打到他肯招为止!”北燕帝的话让黄昌盛惊出一身冷汗。
黄昌盛吓的不轻,却依旧没有招供的意思,虞挽歌上前一步开口道:“黄公公,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宫劝你还是趁早招了,也好免受皮肉之苦。”
远妃的目光落在虞挽歌身上,有些咬牙切齿,说不出为什么,她愈发的看不清她到底要做什么?她本是十分笃定她会谋害自己的孩子,可是如今,她却越来越看不懂,连心中的笃定也开始动摇起来。
黄昌盛咬着唇,依然十分犹豫,北燕帝怒道:“还不给朕拖下去!”
两名侍卫上前,分别擒住黄昌盛的肩头,压着他的手臂就将他往下拖,任是他体重不轻,可最终这一身肥肉还是敌不过孔武有力的侍卫。
“陛下...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真的冤枉啊..”
夜色中,黄公公被摁在了椅子上,两名侍卫手执厚重的板子,显得有些凶神恶煞。
“打!”
一棍子落下,黄昌盛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只觉得自己厚实的屁股已经皮开肉绽。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奴才..”一双鼠目有些湿润。
又是一棍子落下,黄昌盛心头忍不住对虞挽歌升出几分怒气,这挽妃娘娘让他忍到十个板子,这若是真忍了十个板子,他还不去了半条小命..
“啊!”刺耳的尖叫横贯含露院的上空,黄昌盛整个人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
远妃被粉衣宫婢搀扶着缓缓走到黄昌盛面前,背对着皇帝,开口道:“此事到底是不是你所为,又是不是有人唆使你这样做!”
不等黄昌盛回答,远妃压低了声音开口道:“若你肯指证挽妃,本宫保你无事,否则今日就是被打死在这,也不会有人救你!”
黄昌盛的鼠眼眯开一条缝,心中倒是没有因为远妃的话而动摇。
眼下远妃和挽妃谁更受宠,宫中诸人一眼便可看出,更何况,挽妃所许给他的利益远更多于此,再加上如今这板子也挨的差不多了,若是这个时候倒戈,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娘娘饶命啊..奴才真的没有啊..奴才真的没有谋害皇嗣啊..”
看着黄昌盛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远妃的脸色难看了不少,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远妃没能说服黄昌盛,心头忍下一口怒气,转身回到北燕帝身侧。
一板子接一板子重重的落下,黄昌盛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之前的虚汗已经变成了豆大的汗珠,将一身太监服浸透。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招..奴才招..”黄昌盛屈服道。
“还不快说!”
“是周副总管命奴才将这红花放在娘娘的腊八粥里的。”黄昌盛一下子泄了气。
“周副总管?”远妃蹙眉道。
“正是周旺周公公。”
“他不过一个太监为何要谋害本宫的孩子?还是你以为你信口胡言,本宫就会信你?”远妃道。
虞挽歌见此也缓缓发问:“黄公公,不知你可有证据?你如此信口开河,是无法取信于陛下的。”
黄昌盛有些惊颤,而后猛然想起什么道:“有..有有有!这红花便是周公公亲自买来后交给奴才的,陛下只要派人去调查前些日子周公公的行踪,看看他上次出宫办事是否去了宫外的药铺,买了什么药,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黄公公闻言,立即就派人前去调查。
远妃心有不甘道:“该不会是你这个奴才栽赃周旺,想要替什么人隐瞒吧!”
闻言,虞挽歌转过脸笑道:“本宫倒是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他一个奴才连命都不要了,也要誓死保护,看姐姐的样子,似乎已经知晓了谁是凶手。”
北燕帝也看向远妃道:“难道远妃心中已经知晓了是何人?”远妃有些尴尬,断断续续道:“臣妾不知,臣妾只是认为此事有些蹊跷罢了。”
北燕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过了一会,王公公派去的人便回来了,对着北燕帝低声道:“陛下,神武军拿着画像到帝都中的各个药铺核对过,正是周旺在存善堂买了三两红花。”
北燕帝奴道:“还不赶快将周旺带上来!”
远妃心思不定,本以为这***才会指证虞挽歌,可为何会牵扯出另一个奴才?这周旺是谁,她是知道的,毕竟这宫中能称作总管的太监有几个是没有点能耐的,不过她却依然想不通,为何这幕后主使会成了周旺。
没多久,周旺便被带来了,听闻远妃的孩子流掉了,他本正是欣喜,却忽然被皇帝传召,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再看眼下被打的狼狈不堪的黄昌盛,心头一紧,猜测着难道这黄昌盛把他给供出来了!想到此处,顿时双膝跪地,拜了个大礼:“奴才参见陛下。”
“你这***才!胆敢谋害皇嗣,朕今日就砍了你的脑袋!”北燕帝一脚踹了过去,再没什么耐心。
周旺吓的不轻,慌忙解释道:“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
“够了!正是你这腌臜奴才命黄昌盛将红花下在远妃的腊八粥里,意图谋害朕的皇嗣!眼下竟然还想狡辩!”北燕帝今日听的辩解已经够多,此刻正是心烦意乱。
周旺惊魂不定,这好端端的,怎么会露出马脚来,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这红花是他亲自出宫买的,除了黄昌盛,没有一人知道。
可如今到底为何会查到自己头上来?周旺一下子怀疑到黄昌盛头上,转头就看向他,愈发认定是他出卖了自己!
好小子,亏得他提拔他做十二监之首,给他莫大的权力,到头来第一个出卖自己的竟然就是他!
“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上哪里去弄这腌臜的东西。”周旺为自己开脱着。
北燕帝冷笑道:“不要以为七日前,你以出宫办事为由去存善堂买了红花的事朕不知道,如今证据确凿,竟然还敢抵赖!”
周旺心中一颤,皇上是怎么知道的,皇上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不可能?
宫中的奴才不可能轻易出宫,再加上他信不过旁人,生怕露出马脚,便寻了个需要出宫的差事,以出宫办事为名,亲自去了存善堂买了三两红花,而且为了谨慎起见,他从出了宫门便一路戴着斗笠,存善堂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的模样,可是如今皇上又怎么会知道!
虞挽歌看着神色发蒙的周旺,心头冷笑,连她也不得不承认,周旺确实谨慎,出宫买红花都不忘戴上斗笠,不留把柄,可是他似乎却忘了,有些证据是可以制造的,比如买通存善堂的伙计和老板。
就在周旺失神间,北燕帝已经下令道:“好了,将他带下去施以绞刑!”
周旺只觉得好似在做梦一般,一时还没有认清现状,始终不认为眼前的一切是真的,更不相信自己就..就要死在当下。
直到侍卫将他拖下去的时候,周旺才猛然意识到一起都是真的,忍不住喃喃道:“这是真的!这真的是真的!”
万分惊恐之下,满眼惊惧的大声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冤枉啊...”
远妃看着周旺就这么被拖下去,心有不甘,可是眼看北燕帝神色倦怠,眼底已尽是不耐,不由得犹豫起来。
纠结了片刻,远妃最终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开口道:“等等,陛下,臣妾同他无冤无仇,臣妾倒是想问问她到底为何要谋害本宫的孩子!”
周旺此刻已经被吓破了胆,见着远妃开口询问,涣散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却依旧惊魂不定,迟迟没有作答。
黄昌盛这时开口道:“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前些时日远妃娘娘曾在众人面前羞辱过周公公,说他无论权势怎么大,也不过是条阉狗,这让公公觉得颜面尽失,暗下发誓报复,认为眼下娘娘能得到陛下的宠爱不过都是因为这个孩子,若是娘娘的孩子没了,一定会失去圣宠,到时只怕是连奴才还不如。”
“你胡说!你这个畜生,枉费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敢如此陷害于我!”周旺红着眼对着黄昌盛骂道。
黄昌盛的一番话,瞬间就打断了周旺的思路,其实若黄昌盛不说这一番话,只怕用不了多久,回过神来的周旺,便会将这件事想到虞挽歌身上去,眼下看来,他已经被黄昌盛所说的话牵住了鼻子,再没有翻身之地了。
“远妃,你身为宫妃,言行怎么可以如此粗鄙。”北燕帝蹙着眉头看着身侧的女人。
“臣妾...臣妾冤枉啊..”远妃气的脸都要绿了,目光扫过虞挽歌,却正瞧见她眼底的笑意,一口气憋在心头,险些发狂,修长的指甲被自己生生折断。
黄昌盛这时道:“当日有不少宫人都瞧见了,陛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奴才绝无半句虚言。”
听见黄昌盛的话,远妃和周旺都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厥过去。
“好了!远妃你还需要什么理由么?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才连累了朕的皇儿!若非你行事乖张,何至于遭人记恨,最终害死了朕的皇儿!”北燕帝怒斥道。
远妃心急的想要辩解,却见北燕帝已经认定了一切,根本没有半点听她解释的意思,气的整个人都发起抖来,一抬头,却正瞧见虞挽歌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嘲讽,却又好似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你...!”
粉衣宫女连忙拉住远妃,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远妃咬碎一口银牙,险些被生生气死。
“将周旺带下去,处以绞刑!”北燕帝不耐烦的开口。
就这样,周旺没有抓住最后活命的机会,曾经显赫一时,最终却轻易死去。
小盛子看着周旺远去的身影,忍不住认同道,主子说的对,这周旺在宫中之所以能够活的这么久,就在于他的谨慎,若是论起智谋和决断,却只是平平。“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也给了皇儿一个交代,那爱妃就好好休息,朕也乏了,便摆驾回宫了。”北燕帝甩袖一挥,只觉得烦闷不堪。
虞挽歌心头冷笑,这就是帝王的爱啊,刚刚还未自己的儿子焦心不已,不过片刻光景,便已经可以如此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王公公目光扫过地上的黄昌盛,低声询问道:“陛下,那这个奴才...”
“一并处死!”
北燕帝的话音刚落,黄昌盛却扯住北燕帝的衣襟道:“陛下饶命,奴才真的没有毒害皇嗣啊..奴才也是受周公公威胁,不得不听命行事..但是奴才真的没有谋害皇嗣..”
北燕帝一脚将其踹开:“***才,滚开!”
黄昌盛圆润的身子一下子跌倒在地,这一踢,似乎激怒了黄昌盛,黄昌盛从地上爬起来,圆圆的身子跪在地上,对着北燕帝的背影道:“陛下,远妃娘娘根本就不可能流产啊!”
北燕帝步子一顿,回过头:“你说什么?”
远妃听见黄昌盛的那句话,整个人也忍不住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惨白,眼底藏着一抹惊慌。
那粉衣宫女连忙搀住远妃,不让众人看出什么端倪。
虞挽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黄昌盛颤抖着开口:“启禀陛下,奴才..奴才说远妃娘娘根本不可能流产的..”
北燕帝一把揪住黄昌盛的衣领,一双龙目紧紧盯着面前的小眼睛,两人之间不过半寸距离,气氛一时间诡异起来。
“因为..因为..奴才并未将红花下在腊八粥里..”
虞挽歌沉声道:“黄公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昌盛咽了口吐沫,道:“是这样的..周公公将这药交给奴才,让奴才下在远妃娘娘的腊八粥里,可是事关皇嗣,就是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但迫于周公公威胁,奴才却又不得不做,所以前两日奴才请御药房开了些排毒的药,而后用这些药将周公公给奴才的红花换掉,所以娘娘所服用的腊八粥里,加的只是普通排毒的药物,根本不是什么红花..”黄昌盛焦急的解释道。
北燕帝蹙起眉头,目光落在一旁脸色难看的远妃身上,远妃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却是辩解道:“你一派胡言,若真是如此,为何御医在倒掉的腊八粥里发现了红花..”
“奴才将红花换掉,娘娘必然没有大碍,这样一来,周公公得到消息,就会认为奴才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奴才的日子也没法过了,所以奴才偷偷请含露宫一名相识的宫女在倒掉的腊八粥里加入了红花,这样一来,即便周公公查到,也只会认为是娘娘福泽深厚,侥幸保住了孩子,不会牵扯到奴才身上...”黄昌盛字字恳切,一时间倒是让北燕帝找不到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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