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阴毒孽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脂点天下
御医也有所察觉,弯腰将瓷瓶捡起,拔掉红布裹着的塞子,放在鼻尖处嗅了嗅。
“老夫知道了!”御医眼睛一亮,开口吼道。
北棠妖的脸上并无太多的喜色,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也不知是得了提示,还是得了解药,老御医赶忙去找其余几名御医调配方子,动作十足的麻利,生怕北棠妖出了一点岔子,要了他的老命。
鱼儿见着御医已经知晓那味药是什么,心下稍安,知道此地不易久留,看了看四周的动静,转身离开。
鱼儿低头走在林间的一条小路上,打算从这条小路穿过竹林回到帐篷处。
没走出多远,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微微侧头向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当即加快了步子。
可这刚一转身,没走出多远,就瞧见两个身披黑色披风的太监出现在面前。
鱼儿心中升起一抹惧意,看着两人胸口处暗红色的西厂两字,当即就知道了是什么来头。
后退一步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其中一人冷笑道:“奉主子之命,请您往西厂走一趟。”
阴细的声音,仿佛是掐着嗓子说出的一般,让鱼儿浑身说不出的难受,抬起脚,又后退了几步,心中惊恐不已。
两名太监一步一步向前逼近,亮出手中的碧眼飞鹰爪,好似骨节一般的铁爪,被黑漆漆的铁链连接着,紧紧缠绕在两名太监的手上。
鱼儿不住的后退着,重重的咽了口吐沫,脑中飞速的旋转着,在思虑着对策。如今西厂的名头比起东厂更胜一筹,如果说曾经的东厂是草菅人命,无恶不作的禽兽,那么如今看似端方严谨的西厂就成了百姓口中,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
如今亲眼见着这些西厂怪物,鱼儿的脚底开始发凉,一点点蔓延至心头,说不出的恐惧。
至少东厂的那些太监还可以被称作人,虽然厉害,但至少还有着点人气,可是眼前的这两名西厂太监,身上却满满的都是阴森的四气,看着两人一点点逼近,只觉得好似两具骷髅架子正紧咬着自己不放。
‘嘭!’一声。
鱼儿被一桩探出头的树桩绊倒,整个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看着那泛着寒光的两只黑爪,双手一点点在地上蹭着,后退着。
两名太监似乎也已经不耐烦了,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摇晃起手中的铁链,两只活动的铁爪向鱼儿飞去。
鱼儿眼疾手快,就地一滚,随手抓起一把扬沙,扔向两名太监。
“呸!咱家的眼睛!”
两人似乎没想到鱼儿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倒是真中了招子。
鱼儿趁着这个时机,起身就跑,这里离校场不是很远,只要跑到校场,人多的地方,想必他们就不敢动手。
西厂是什么地方,虽然她没有去过,却也知道。
记忆力父亲每次提起这个刚刚组建不久的西厂都会闻之变色,曾经横行一时的东厂,见到西厂的人,硬是低着头退让,一个个就差成为西厂太监的走狗。
听哥哥说,进了西厂的人,就算你是忠贞烈女,也有本事把你变成*荡妇,就算你是铁骨忠臣,偏能把你变成谄媚小人,那是第一次,哥哥对她想要除掉虞挽歌的想法出现动摇。
“咱家倒是要看看你能跑到哪去!”
鱼儿的脸色越来越惊恐,飞快的在林间奔跑着,两道黑红色的身影在林间掠过,带起一阵阵风声!隐约间好似听见桀桀的怪笑。
‘哗啦!’一声。
一条铁链紧紧的缠绕在鱼儿的脖子上,甩出的铁爪直接扣在了鱼儿的肩头。
顿时,鲜血如注,喷涌个不停,鱼儿脸色一白,一个踉跄,瞬间跌倒在地,却因着铁链的缠绕,生生被拖出极远。绝处逢生[末世]
皮肉在地上的树枝和石块上滚过,鱼儿只觉得一阵阵钝痛,好似把自己放在刀子上翻滚一般。
衣裙很快被磨烂,沾染着的泥土和着血迹,只一瞬,原本光鲜亮丽的人,就变得狼狈不堪。
扯着铁爪的太监终于停了身子,覆手背对着站在鱼儿面前。
鱼儿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手紧紧扣着颈间的铁链,重重的喘息着。
另一只被磨破的手,撑着地,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面前的太监缓缓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鱼儿:“跑啊,怎么不跑了..”
鱼儿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这只一人,自己就没有半点活路,只好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太监,我见犹怜的轻问道:“公公,不知奴才是犯了什么错,哪里招惹到两位公公。”
缠着铁链的手翘成了兰花指,怎么看都有些别扭:“哼,最是见不得你们这些女人摆出这种姿态。”
就在鱼儿正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另一名太监从林后走来,一把狠狠揪起鱼儿的头发,也不顾散落一地的发钗。
“啊!”一阵揪心的痛从头顶传来,更是牵扯动扣在肩头的铁爪,鱼儿的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豆大的如珍珠般的泪水滑落,折射着落日的余韵,惹人一阵心疼。
“这胆子真是不小,竟是扬了咱家一脸的沙子,咱家这脸可是养了好久才这般白嫩,若是让你毁了,咱家定是要把你的皮扯下来才会罢休。”
太监的话将鱼儿吓的不轻,瑟缩着身子,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见此,太监这才狠狠松开手,似乎十分嫌弃的擦了擦手指,对着用铁爪扣住鱼儿的太监道:“不要再同她废话了,若是晚了,等到主子怪罪下来,咱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话落,两人也不再耽搁,卷起鱼儿,在林间飞掠而过,直奔西厂而去。
而校场之上,得了配方的御医,在极快的时间内调制出了解药。
浑身黑紫的北棠妖,服下解药后,身上的黑血竟然奇迹般的一点点淡去,若非前一阵亲眼见着他的模样,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这般神奇之毒。
“妖儿,现在感觉如何?”北燕帝关切道。
“回禀父皇,儿臣已经好多了,相信很快就会无碍。”北棠妖低声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
御医们擦了一把汗,上前道:“陛下不要担心,服下解药,九殿下只要修养两日,就会痊愈。”
北燕帝这才松了口气,虞挽歌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北棠妖的目光扫向一旁的西厂统领,瘦的堪比竹竿的西厂统领,微微点头。
北棠妖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佯装气力不支,回到了原来的看台。
“陛下,依臣来看,九殿下受伤,先前所说的马术之争,是否要推迟到明日。”东陵国的使臣开口道。
北燕帝蹙眉摆手道:“哎?怎可因我北燕私事而耽搁诸位来使的兴致,既然妖儿受伤,那妖儿就不必出场了,我北燕良臣名将众多,是不会拒而不战的。”
有了北燕帝的话,众人倒也没有再反对,收拾好校场后,即将迎来一场男儿的角逐。
北棠妖靠坐在自己的香案旁,御医跪在一旁正仔细为他包扎着伤口。
“九殿下,此毒毒性猛烈,这解药还是要服上几日才好。”
“多谢。”
“老臣观九殿下的脉象,发现殿下气息紊乱,经脉损伤极大,按理说这样是不该修习武功的,可是殿下似乎强于此道,内力不减反增,反而雄浑无比,陛下若是不静心休养,只怕日后会经脉尽毁,形同废人。”
御医一脸忧色的开口道,北棠妖的脸上并未有太多起伏,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淡淡道:“本宫的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大人只要安守本分,在这宫中,自会走的长远。”御医心中一凛:“老臣明白。”
御医不再多言,躬身退下,虞挽歌一面注视着场中的比赛,一面却一直关注着北棠妖的动静。
似有所查,北棠妖抬眸对虞挽歌勾唇一笑,百媚横生。后宫争宠记
虞挽歌收回目光,心中却将今日之事捋顺了清楚。
只怕北棠妖这毒是有意为之,而非疏忽所至。
想来他同自己猜想的一样,这次的刺杀,定然有那隐于幕后之人在暗中插了一手,想杀掉自己。
而事情的转机就在箭矢上的毒,此人在想要杀掉自己的同时,不忘嫁祸给直属太子一脉的慕仁,这也就意味着此人想要扳倒太子一党。
眼下夺嫡之争最有力的三人则是太子,北棠海和北棠妖。
所以这样归结下来,扳倒太子的受益者只有北棠海和北棠妖。
北棠妖有意中毒,为的就是引诱这幕后之人上钩,若他是北棠海的人,只会盼着他死,是决计不会拿出解药的。
若是他自己手下的人,断然不会眼看着他就这么死掉。
如此一来,这幕后之人是谁,也就有了眉目。
将刚刚所发生的一幕幕,在脑中回忆着,嫁祸慕仁的毒箭,突然掉出的瓷瓶,西厂统领的颔首。
虞挽歌缓缓睁开眸子,一切已经豁然于胸。
想来,此人已经被关押在西厂大牢才对,她倒真是想看看,此人是谁。
目光扫过北棠妖,生出两分怒意,若是此次这暗下黑手之人是北棠海一脉,只怕他今日就真是要丧命于此了!
北棠妖无辜的挑了挑眉头,举起酒杯轻饮了一口。
虞挽歌抿着唇转开了目光,目光微冷,倒真是把以命相搏学的淋漓尽致!
直到虞挽歌转开脸后,北棠妖才缓缓垂下眸子,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扳指,挽挽,这漏网之鱼已经伤了你一次,我怎么可以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为黄土铺成的校场染上最后一抹橘色,柳枝飘荡,风声簌簌,很快,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校场周遭的火架子接连亮了起来,连成一串,旌旗被风吹的呼呼作响,天上偶尔飞过几只寒鸦,山林里偶尔传来几声狼嚎,昭示着这里不同于皇宫的夜色。
抬眸看向校场处的人马,北棠海一身黑色劲装,头束九云烈焰冠,胯下一匹墨麒麟,端的是威风凛凛,器宇轩昂。
浓密的夜色几乎要将他吞没,可偏生这可以与夜融为一体的黑,又出了奇的闪耀,好似金光乍起,入九霄之上,只染的一片墨色生辉,却胜了那满园芙蓉色。
再看向一旁的郝连城,身骑一匹乌骓马,玄色华服偏生穿出了出尘的味道。
“师父,这南昭太子真是不俗,看的奴才只觉得他要乘风归去一般。”小太监对苏公公开口道。
苏公公点头慨叹道:“这南昭的太子还真是个人物,就那副容貌放在人堆里绝对算不上出奇,就连世家公子都比不过,可是你瞧瞧,就这么放眼望去,这周遭的人就好似都成了陪衬,倒是也没人去计较他那模样。”
北棠妖冷哼一声道:“守着那光亮独特的脑袋,倒是能同天上的月亮拼个输赢,也怪不得周遭的人都成了陪衬。”
苏公公心头一凛,瞪了徒弟一眼,意识到惹了这难缠的主子。
连忙躬身道:“任是他是这九天之上的月,也绝对比不上主子一根手指,在奴才...”
“是脚趾!”
苏公公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北棠妖给打断,吓的一个哆嗦,险些直接摔倒在地。
北棠妖不再同他计较,冷哼一声,看向郝连城的目光满是厌恶,自顾道:“若是这脖子上再套个佛珠,手里敲个木鱼,还真是要以为他是哪里冒出来的花和尚,难为了胯下一匹乌骓,就这么白白浪费。”
苏公公不敢接茬,北棠妖却是嫌弃的道:“眼睛小的像老鼠,鼻子大的像蒜头,嘴巴丑的像猿猴,手同鸡爪,颈如鼹鼠,怎么看怎么丑,挽挽当初..”
苏公公眼角一阵抽搐,偷偷瞄了眼郝连城,心里嘀咕道,主子,这南诏太子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虽然算不上俊美,可绝对也是个清秀的男子,再配上那一身气度,决不是凡夫俗子。
北棠妖的目光转落在北棠海身上,心道:北棠海,可怜我余毒未清,只能把这大好的机会让给你,不然定是要亲自上阵,杀郝连城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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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 151 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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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锣鼓奏响,数匹骏马狂奔而出,马背上的男儿更是有如皓月凌空,齐飞而出。睍莼璩晓
哒哒的马蹄声,为幽静的夜色凭添了几分肃杀,卷起的滚滚烟尘消散在夜色里,仿佛为天上的月也蒙上了一层薄纱。
虞挽歌的目光也落向了远处的校场,一道道俊朗的身姿在马背上尽展风采,不等一圈结束,并驾齐驱的两道身影就已经将旁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不错,为首的两人正是郝连城和北棠海,一黑一白两色夹杂,飘渺的身形犹如踏空而至的鬼魅,让人一颗心都忍不住紧了起来。
北棠海勒紧缰绳,想要在下一个拐角将郝连城甩下,可是神色平淡的郝连城,对马术却有着出人意料的领悟,紧随着北棠海的墨色麒麟马,不曾消失在北棠海的余光中熹。
就在又一个转弯,郝连城稍稍落后,北棠海微微蹙眉,只觉郝连城的落后有些蹊跷。
远在看台上的北燕群臣,瞧见北棠海一举领先,一时间沸腾起来,不少未出阁的少女,也都一个个红扑扑着脸蛋,手捂着胸口,只觉得要被这一幕夺去了心神。
蝶舞站在其中,一手紧紧抓住香江王的手臂,紧张的不行,一身红衣,满头彩色璎珞绑着的鞭子,倒不似寻常家的闺秀选。
“爹,四殿下赢了,四殿下赢了!”
香江王捋了捋胡子,一手后背道:“眼下形势尚未明朗,四殿下只是一时领先,至于是输是赢,还要看谁能笑道最后。”
“这还用说,四殿下是北燕的战神,定然是四殿下赢才对。”蝶舞开口道。
香江王转头看了自家闺女一眼道:“就是他赢了,也和你没什么关系,眼下时局混乱,不要因为你一个人的私情,将整个王府都搭了进去!”
蝶舞撇撇嘴,没有说话。
香江王依然远眺着场上的局势,并非他顽固不化,执意插手儿女私情,而是如今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若是蝶舞一味的纠缠北棠海,只怕会让人以为香江王府是选择了四殿下这颗大树,甚至会遭来无妄之灾。
虞挽歌看着面前的局势,也微微蹙起了眉头,郝连城突然落后,实在是来的诡异。
就在这时,两人先后到达下一个拐角,马背上的郝连城背对着众人,拈起手指,一颗石子从指尖飞弹而出,直射向与自己相距不远的墨色麒麟马。
墨麒麟顿时受惊,在原地仰起两只前蹄,发出一声嘶鸣,溅起一地尘沙。
眼看着北棠海将要被甩下去,众人心头一紧。
而就在这时,本就相差不多的郝连城瞬间跃过,将北棠海远远的甩在了后面,而旁国的马,也在这个空档,跃过了两三匹。
原本领先的北棠海,一瞬间掉落到第五。
看着领先的郝连城,北棠海的脸上涌上一层寒气,黑着的脸色如打翻了磨盘。
他实在是想不通,郝连城对马术一道领悟极高,即便是不耍手段,也未必没有胜算,可是即便如此,他却暗动手脚,实在是卑鄙!
勒紧缰绳,抬眸看向远处的高台,一身金色勾边的白色华服的女子正旖旎而立,远远的眺望着赛事。
两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在夜空中相撞,隔着玉色流云,隔着星空浩渺,隔着马鸣风萧,隔着烟卷尘沙,就这样在夜空里定格。
胯下的墨麒麟不安的踢着马蹄,在原地盘旋飞转,似乎打算化作一道青芒奋勇而出,却又因着马背上的主人,而不得不滞留在原地。
侧耳听风,一道道呼啸之声从身旁穿过,北棠海依旧不肯收回目光。
看台之上的人一时间纷纷议论起来,只能隐约的瞧见北棠海在隔空张望着什么,可这晦暗的夜色,却又将一切淡淡的思绪,浅藏其中。
北棠妖抬眸见着虞挽歌站在北燕帝身侧正凝眸眺望,头上瞬间蹿出三道火苗。
看看看,看什么看,牛郎织女不成?
手中的酒杯一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离得最近的苏公公最先反应过来,一下子扑过去,惊呼道:“主子,您怎么了?可是这毒又发作了?”
闻言,虞挽歌心头一紧,即刻收回了目光,看向下首的北棠妖。
北棠妖一手拄着头,看似十分虚弱,余光扫向虞挽歌,见着她也正看着自己,心头一喜道:“无事,只是气虚无力罢了。”琴弦疏影
“怎么会无事呢?这好端端的杯盏都摔成这样,这怎么会无事呢。”苏公公吓的不轻。
随着苏公公的话,虞挽歌的目光扫过地上裂成碎片的玉盏,淡淡的扫过北棠妖。
就不再看他,若是气虚无力之人拿不住酒杯,这么矮的高度,杯盏大抵是不会摔坏的,可看看这杯盏碎成的模样,到底是被人扔出去的,还是无意滑落的就可想而知了。
北棠妖故作虚弱的笑了笑,却见虞挽歌已经收回了目光,转头狠狠的瞪了苏公公一眼,多嘴!
“哎呦,殿下,您的眼睛怎么了。”因着焦急,苏公公的嗓子都变了音,引得周围不少人都转头看了过来,一瞬间,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
“妖儿可是有什么不适?”北燕帝低沉着嗓音开口道。
“回禀父皇,儿臣只是气虚无力罢了,这奴才忧心过度,大惊小怪罢了。”
“无事便好,今日回去之后要注意休息,狩猎一场,可不要再将身子搞垮了。”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定会好好调养身体。”
众人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赛事上,北棠妖转头眯着眼睛看向苏公公,苏公公条件反射般的后退了两步,手中的拂尘也随风飞了起来。
“殿..殿下...”
北棠妖收回目光道:“苏公公待本宫一片赤诚,忠心可鉴,这盘茴香豆,就赏给公公好了,权当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一旁的小太监脸上的表情纠结不已,转头看向自己师父,做出一个默哀的表情。
“多..多谢九殿下恩赐。”苏公公一张堆满褶子的脸笑的比哭还难看,这一咧嘴,露出缺了几颗的白牙,瑟瑟的在风中摇曳着。
小太监捂着嘴在一旁偷笑,被苏公公狠狠的剜了几眼。师父虽然年岁不小,但是还不到掉牙的年纪,只是说来也巧,第一次是师父牙痛,找了个相熟的御医给瞧,最后说只能拔掉,这就拔了一颗。
结果引发了炎症,痛的更厉害了,师父以为另一颗牙也是坏的,不好意思再麻烦御医,有模有样的学着御医,自己拿了根麻绳,又拔下了一颗。
本就不多的牙这就没了两颗,前些日子路滑,路上结冰,还没有铲净,一个不慎,又磕掉了半个门牙。
想到苏公公啃着茴香豆的样子,小太监就忍不住要捂着嘴笑。
看着赛事的虞挽歌也微微勾起了嘴角,倒是忽略了赛场上的交锋。
北棠海一路飞奔,好在骑术了得,终于在最后一个拐角处追了上来。
只可惜,超的过旁人,却超不过马术惊人的郝连城,之前的那一个耽搁,落下的距离实在是有些太远。
眼看着郝连城距离终点不过四五米的距离,虞挽歌的一颗心倒是松了下来。
北燕的朝臣也纷纷叹气,这么短的距离,除非是北棠海会飞,否则是不可能追的上的,如此看来,这结局倒是也没有什么悬念了!
南昭的使臣见此,开口道:“不愧是太子殿下,当真是马术中的好手,天下间只怕是无人能及,不过这四殿下不是一直被称为北燕的战神么,看如今的表现似乎只能算是差强人意啊。”
北燕朝臣气的鼻子险些歪了,北棠妖一脸鄙视的看向南昭朝臣,幽幽道:“马术好手?弼马温么?”
南昭使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苏公公在一旁小声道:“弼马温不是只猴子么。”
‘啪’一声,北棠妖一掌拍在桌子上:“看着苏公公满眼赞赏,苏公公果然见多识广,这弼马温正是只猴子。”
南昭一派气的不轻,一人啪的一声,站了起来:“九殿下是什么意思?你在说谁是猴子!”
北棠妖不温不火,挽起袖子,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抬眸道:“这猴子都不急,大人你急什么。”
“你!你...”
南昭使臣赶忙将他拉了回去,一个个脸色难看。
他这一站出来,倒是真正坐实了郝连城猴子的名头。佣兵大少霸爱童养媳
碧雪的目光落在北棠妖身上,细细打量了几眼,只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却想不出在哪:“九殿下这可是在嘲笑我南昭太子?”
北棠妖缓缓抬眸,一双琉璃色的眸子折射着淡淡清辉:“太子妃,哦,不,碧雪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我南昭使臣刚刚提及我太子殿下乃是马术高手,九殿下却要提及一只猴子,不知是何意?”碧雪因着那一句碧雪姑娘眼神冷了不少。
“哦,本宫愚昧,贵国使臣此前提及马术高手,让本宫想起了弼马温,这才有此一问,不想原来弼马温不是马术高手,马术高手也不是弼马温,而是只猴子,还请碧雪姑娘见谅。”
‘噗..‘
周遭的各国使臣纷纷笑了出来,这九殿下言辞凿凿,说马术高手不是弼马温,而是只猴子,而南昭时辰此前又说南昭太子是马术高手,这饶来绕去,一直温雅的南昭太子竟然成了猴子。
碧雪脸色有些难看,这般牙尖嘴利的模样,让她想起了那日扯掉她胸前两块布片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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