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阴毒孽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脂点天下
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北棠妖的身型,心头轻颤,难道,这九殿下当真就是那日前来扰乱祭天之人?
只是她同他无怨无仇,他何故羞辱自己至此?如果他是那个男人,那么那日出现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北燕朝臣们只觉得出了口恶气,重新将目光落回校场。
北棠海看着身前相距不近的玄白色身影,眼睛黑的仿佛是山林里的孤狼。
就在郝连城即将踏过终点的时候,北棠海正处在最后一个拐角,背对着众人投射出一颗石子,正打在一匹落后的红鬃烈马之上。
如同胯下的墨色麒麟一样,这注入了内力的石子好似刀锋一般,惹的那红鬃烈马发出一声悲怆的嘶鸣,在原地旋转,踏着马蹄,险些将主人甩了下去。
就在这一声嘶鸣之后,郝连城胯下的乌骓似有所感,竟然不顾郝连城的命令,瞬间掉转方向,直奔那红鬃烈马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再次让众人杀掉了眼,郝连城眼中愠怒,一鞭子狠狠抽在了乌骓身上,却不想惹的乌骓更加狂乱,凄厉的嘶吼着,狂奔着,宛若一道闪电,在夜色中疾驰而过。
北棠海控制着胯下的墨色麒麟,直奔终点,黑色的泼墨劲装与郝连城交叠,两人擦肩而过。
郝连城侧过头看着一脸冷峻的男人,宛如雕刻的面容是上天鬼斧神工的杰作,风吹动起他黑色的发丝,像母亲的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郝连城的眼中闪过浓浓的不甘,一双灰暗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北棠海,直至彻底的擦肩而过。
北棠海始终不曾转头,目光如炬,只是盯着近在眼前的终点,面对郝连城不甘的目光,嘴角只露出一抹嘲讽的轻笑,再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两人瞬间错身,开始背道而驰,北棠海一路扬长而去,直奔终点,而原本胜利在望的郝连城,则是因为胯下的马掉转了枪头,距离终点越来越远,一头扎进了混乱的马群。
北棠海跃过终点,缓缓勒紧缰绳,一边负责敲锣的太监和侍卫有些傻了眼,愣愣的看着突然间来个大逆转的四殿下,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北棠海骑着马从他身边走过,冷冷的扔下一句:“敲锣。”
太监惊出一身冷汗,动作却比思想快了一步。
‘吭!‘一声锣响,看台上的众人也才反应过来,北燕朝臣一时间喜笑颜开,而原本洋洋得意的南昭则是瞬间熄了气焰。
北棠海面色无波,冷峻的一如寒山,缓缓走上高台,等到众人的目光移开,才抬眸看了眼上首的虞挽歌。
挽挽,这一生,我都愿为你而战。掉转马头冲入人群的郝连城,竟然一路掉到了后面,乌骓马一路扰乱马群,直奔嘶鸣的红鬃烈马。
两匹马不顾周遭的混乱,相互蹭着头颈,偌大的眼睛里只有彼此。
虞挽歌眼中浮起一抹冷笑,郝连城,畜生尚有真情,你竟是连个畜生都不如!
这一场,原本对胜利触手可及的郝连城,竟然成了最后一名。
而此刻的郝连城还不知道,他的一生,都将如这场马术之争,胜利触手可及,可最终,却一无所有。单翼天使,不能飞翔
郝连城面色平静的走回看台,北燕帝笑着道:“马匹突然受惊,倒是影响了比赛的名次,实在是算不得数。”
“陛下此言差矣,输了就是输了,四殿下马术精湛,在下心服口服。”郝连城对着北棠海拱手道,看起来似乎没有一丝不甘。
北棠海举杯示意,饮下一盏琼浆,却没有开口。
今日若非是因着这些马匹皆是来自校场,他对此颇为熟悉,知晓这乌骓和红鬃烈马是为一对,倒真是要着了郝连城的道。
一场马术也随之结束,北燕俨然成了收获最大的国家,可无形之中,旁的几国却是渐渐形成了凝聚,等到比赛前说好的物资,真正运达北燕,只怕北燕将会成为被孤立出来的强国。
“今日倒是玩的尽兴,诸位就早些回去歇息,明日开始,还有狩猎。”北燕帝起身缓缓开口,一张白皙的脸庞堆满笑意,看起来对此次的收获十分满意。
众人缓缓散去,北燕帝对着虞挽歌道:“挽挽,今日你也受了惊吓,回去后早些休息。”
虞挽歌寒暄了几句后,便也回到了来时的帐篷,洗漱过后,刚一从纱帐后走出来,瞬间被人一道有力的臂膀扯了进去。
“娘子洗了好久。”
看着面前的男子,虞挽歌平复了心情:“你的胆子是有多大,出来狩猎也敢往我这钻,若是进来个人,躲都没地方躲。”
北棠妖将虞挽歌揽在怀里,嗅着她发间的香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北棠妖随手一掌,谨慎的吹灭了烛火,帐篷的巾布上,再看不到投射出的影子。
双手紧紧环住身前的女子,微湿漉的发丝散发着诱人到底气息。
“挽挽,我好想你。”
感受到不安分的手指,虞挽歌将他的手打掉,转过头来,在漆黑之中看着他道:“北棠妖,以后不要在为我犯险了。”
“为什么?”
“你知道我不过是在利用你。”虞挽歌垂下眸子。
衣衫一点点被解开,北棠妖的心情却不坏,细碎的吻落在虞挽歌的颈间。
挽挽,若你真是在利用我,何故劝我住手。
男人从身后环住女子,将她的衣衫一点点剥落:“我知道你一直在利用我..”
感受到游走在自己身上的大手,虞挽歌垂眸轻颤。
“但是我喜欢被你利用,我不怕万劫不复,只要,筹码够就好。”男人轻吻着女子的颈窝。
带着怜惜和小心翼翼,等到薄纱尽褪,拦腰将女子抱起,踏过一地纷飞的衣裙,走向珠帘之后的大床。
挽挽,我的爱。
夜色正浓,北燕帝的帐篷里,烛火依然没有熄灭,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的依然是属于虞挽歌的那只血玉镯。
面前躬身站着一名黑衣人,姿态谦卑。
“查到了么?”
“回陛下,查到了,这镯子正是当年梅妃的那只,梅妃死后,珍贵的东西大多陪葬,还有的被宫人私吞了不少,但是这只血玉镯却没有一点下落,如今看来,应该是九殿下保管了梅妃的遗物。”
黑衣人平静的声音,却搅乱了一池春水。
北燕帝目光幽深,闭上眸子缓缓道:“再去查,看看九殿下同挽妃是什么关系。”
“属下遵旨。”
黑衣人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里,北燕帝握着血玉镯的手,青筋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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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 152 夜黑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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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场的条件总是不能同宫中相比,纵然是铺陈了不少的被子,床榻依然发硬。睍莼璩晓
随着起伏的律动,床榻上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夜色中,让人羞红了脸。
水晶珠帘上的珠子被切割成规规矩矩的多面体,每一面都光滑平整的让人挑不出一点瑕疵,折射出清冷的月光,倒映着两具紧密纠缠在一起的躯体,雪白的皮肤隔着薄纱若隐若现,静静的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唔...北棠妖..”
雪白的肌体一阵轻颤,双臂揽着他精壮的腰身,传来淡淡的娇喘熹。
琉璃色的眸子里染上浓浓的***,轻细的吻一点点描摹着她的轮廓,略带薄茧的手指顺着小腹一点点向下探去,微湿的舌头舔吻着香软之上的花蕾。
“挽挽..”
虞挽歌缓缓睁开流转着水波的眼,只觉得腰好似要折了一般,两腿酸软的已经提不起半点力气,可身上的男人却依旧不知疲倦的耕耘着靴。
还未反应过来,腿再次被打到最后,虞挽歌眼中少见的闪过一抹慌乱:“北棠妖...”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北棠妖腰身一沉,又是一阵有力的撞击,虞挽歌咬着唇,红了眼,只觉得每一次撞击都足以摇散了她的骨头,精致的指甲扣着他的腰身,留下一排排月牙的痕迹。
腰间垫着一方软枕,枕上的刺绣摩擦的她的皮肤生疼。
黑夜中,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微红,注视着女子玲珑的身段,仿佛化身豺狼的猛兽,浅淡的眸子被那一寸寸雪白惹红了眼,一点点吻过灼热的薄唇,灵活的舌在唇上打着转。
北棠妖只觉得自己有些失控,所有的隐忍和坚持,在这一刻,都溃不成军,所有的耐心和冷静也在这一刻,化作西风,散至南天。
瞧见他那饱含着***的目光,虞挽歌转过了头,心头发颤,平生再一次对一个词有了深刻的认识,兽性大发,大抵如此。
不满她的不专心,咬着她的唇,毫不迟疑的占领城池,同时展开有力的冲刺。
肌肤一寸寸滚烫,在他的唇瓣下一点点染成绯色,喘息愈来愈重,终究是发出淡淡的嘤咛,平添了几分暧昧。
听着那抑制不住的淡淡嘤咛,北棠妖的薄唇勾出了一道好看的弧度,在虞挽歌耳边轻洒着淡淡的热气,夹杂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挽挽..”
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染着两滴细小的水珠,如蝉翼一般,在期待中缓缓睁开,看向面前妖精般的侧脸。
“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
不等虞挽歌反应过来,北棠妖已经从她身体里退出,变换了姿势,再次探到她的腿间。
虞挽歌拒绝配合,两条修长的*合的没有一丝缝隙,曼妙的曲线看的北棠妖几欲***,轻声哄道:“挽挽,乖...最后一次...”
虞挽歌始终抿着唇,闭着眼,态度坚决,也不说话。
北棠妖只觉得腹下一阵邪火,发不出去,压抑许久的情愫似乎都在这黑夜中不安分的迸发出来。
将头埋在虞挽歌的颈窝,一点点向下游走着,锁骨上的疤痕因为悉心的调养已经淡去了不少,两片香软亭亭玉立,探手握去,正是合了他手掌的尺寸,顿时让他心情一片飞扬。
虞挽歌抿着唇,不为所动,可心中暗骂着牲口!他的发丝柔柔软软,随着他的动作,划过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酥酥麻麻,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次嘤咛出声。
北棠妖的额上渐渐浮起细密的汗珠,身下依然滚烫着,将虞挽歌的小动作收在眼底,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
渐渐的,困意袭来,虞挽歌有些昏昏欲睡,而就在这时,身下再次发起一阵猛烈的撞击,生生将她的困意震碎到九霄之外。
“唔...轻点..”
瞬间清醒的虞挽歌,红的眼,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哭腔,北棠妖,你这个牲口!
“恩?你说什么?”又是一次大力的冲击,深深浅浅的律动着,时深时浅的不安分着,北棠妖不依不饶。
虞挽歌只觉得再无半点招架之力,微红的眼圈与平日有着不一样的风情,整个身子软的几乎要陷在了床里,三千青丝随意的散乱在床上,同他的纠缠在一起。养龙
见着她咬破了唇瓣,也未开口,北棠妖心头升起不满来,一口衔住那浅粉色的花蕾,牙齿轻轻撕咬着,打着转,摩擦着,待到唇齿累了,身下便是交替着如此,浅浅的探入,深深的贯穿。
终是让虞挽歌轻颤起来,将头埋在她的胸前,随着这妖娆的颤抖,胸口的两片香软轻轻摩擦着北棠妖的脸颊,让他只觉得好似腾云驾雾,欲仙欲死,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身下的火热越发膨胀,北棠妖腰身一沉,再次全力贯入。
“唔...我不行了。”虞挽歌终是颤抖着无声的哭了起来。
北棠妖没有马上停下动作,轻吻过虞挽歌脸上的泪珠,头埋在她颈窝处,轻声道:“你说你利用我,我总该要取些筹码才对。”
虞挽歌噙着泪花,一拳打在北棠妖胸口:“你去死!”
北棠妖抓住她白嫩的拳头,放在唇边吻了吻,却再次律动起来。
咬着唇瓣不肯开口,可最终一串串嘤咛还是融入了夜色,成为最美的音符。
最终,虞挽歌哭着求饶声中渐渐昏睡过去,北棠妖起身帮她洗净身子,换上一身天青色的亵衣,塞好被角,轻吻了吻她的眼,这才转身去收拾自己。
不是他索求无度,只是时时刻刻的禁锢压抑的他快要发疯,平日里相见倒是不少,却偏生连多看一眼都是禁忌,不止如此,还要忍受皇帝老头将她揽在怀中,想起他拉着她手的模样,他就有提刀砍了他的冲动。
穿戴好衣襟,连袖口的一丝褶子都抚的平顺,走到床边,最后看了看熟睡的女子,转身掀起帘帐的一角,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发出一阵阵狼嚎,天上的月里藏着两道阴影,透过树木的枝桠投射在林间,西风凛冽,凭添几分肃杀,却依旧掩盖不住这一室香艳的气息。“少主。”
穿行在空无一人的漆黑街巷,苍镰从暗处现身,如鬼魅一般漂浮在北棠妖身后。
“说。”
“是江不寿之女将鱼儿。”
北棠妖止住了步子,站在原地没有再走,脸上的柔情渐渐散去,一双清浅的眸子比月色还冷。
苍镰双膝跪地,头埋的极低:“红柳被控制,所以背叛少主,其余三人,两人已死,被红柳替换成别人,一人投靠了红柳。”
“很好。”北棠妖幽幽的声音,泛着寒气。
苍镰将头埋的更低,因着这逐渐扩散开来的杀气而颤抖,少主在鱼儿身边安插监视的至少有四人,红柳为首,定期汇报鱼儿的情况,可眼下,两人身死,两人背叛,发生这等大事,他竟一无所知。
“属下失职,请少主责罚。”
‘嘭!’一声,苍镰重重的撞击在不远处的一颗树干上,满树的叶子哗哗作响,随后,苍镰重重的摔落在地。
吐出一口鲜血,一手捂着胸口,苍镰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知道,这次主子是真的怒了,重新跪在北棠妖面前,单手撑地不语。
宫内的神龙宗人都是受他管辖,可却因为他的失职使挽妃几次受到性命之忧,难辞其咎!
‘嘭!’
苍镰整个人再次飞了出去,直接砸在了远处的一堵矮墙上,本就不大结实的矮墙,瞬间零散成一地砖泥,发出轰隆的响声。
因着这声动静,不少休息的百姓纷纷点亮了油灯,偶尔发出嘎吱嘎吱的木板声和轻悄悄的脚步声,似乎正顺着门缝张望。
“爹,咱家的墙咋塌了..”
话还没说完,孩子的嘴就被紧紧捂上了,老汉紧紧的捂着孩子,颤抖着站在门内,看着月色下寂静而立的那道身影,吓的浑身哆嗦个不停。
从老汉的角度看去,男子的长发无风自动,皮肤是他从未见过的雪白玉色,就像是那从画里走下来的一般,双眸呈月辉之色,近乎透明,微垂着的眼睑可以清楚的看见每一根睫毛,娇艳的唇好似刚刚痛饮过鲜血,只待那双眸子一睁开,便是妖精活了过来。小鬼战队之朝战
老汉重重的咽了口吐沫,怀里的孩子还是忍不住出声:“爹,那人真好看,不会是鬼吧...”
嘭的一声,老汉一个战栗,依着墙的铲子倒了,把他吓的不轻,再次紧紧捂着孩子的嘴:“狗娃啊..不要乱说话啊...”
一句话被说出无数个颤音,却没有阻止苍镰再次跪在北棠妖面前。
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犯了大忌,哪怕是自己的疏漏造成主子夺嫡失败,也不会有这一次来的严重。
北棠妖没有说话,冷冷的扫过他一眼,一双眸子冷的像冰碴,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是从广寒宫上搬下来的寒霜剑,带着直剜人心的杀意。
苍镰浑身绷的笔直,缓缓闭上眼,握着刀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距离他是如此之近。
北棠妖却不再看他,只留下一道身影消失在他眼前。
苍镰浑身一软,再次喷出一口血来,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腰间的佩剑也随之铿鸣了一声。
缓缓停在西厂门前,守门的太监脸白的像是纸人,手扶着佩刀,来回巡视,纵然夜色过半,却依然没有丝毫的倦意,一个个的眼睛里都冒着森然的绿光,似乎只等着有不长眼的前来惹事。
“什么人!”
才刚刚站定,守门的太监就发现了北棠妖的踪迹,走近一看,顿时大惊,齐齐跪地:“奴才参见九殿下。”
北棠妖没有理会,径直走向西厂院内,跪地的太监纷纷撤向两侧,让出一条路来。
随着北棠妖的到来,黑漆漆的西厂里一盏接一盏的明灯亮了起来,一架架火盆烧的极望,迅速穿戴好的西厂统领身后跟着一大堆人,皆是迈着最大的步子,迎面跑来,身上的披风随之飘动,步伐间却不显丝毫溃乱。
“奴才参见九殿下。”
“人呢。”
“押在地牢。”
话落,西厂统领便躬身在前面带路,其余的人一个个也都默不作声。
‘哐啷’一声,地牢的锁被利落的打开,一个个蓬头垢面的人皆被惊醒,缩在角落里,抱成一团,至于那些动不了的,紧闭着眼,只恨着自己为何还没死掉。
旁的监牢,狱卒一动,人人皆是扒着栏杆探头,只盼着有什么好消息,又或者送来几个短命鬼?
可是西厂不同,被关在西厂中的人,只巴不得这开锁的声音永远不要出现,因为每一次开锁,都意味着无数人的痛不欲生。
黑黢黢的监牢同太监们抹了面粉般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而让众人最为侧目的则是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统领,此刻正躬身走在华服男子的身侧。
一双双眼睛落在北棠妖身上,却没人敢出声,哪怕是蚊子般的窸窣声,都没有。
因着是北棠妖亲自要的人,所以鱼儿被单独关在一间监牢,除去被带来时太监在她肩头留下的爪印,倒也算是平安无事。
此刻的鱼儿正双手抱着头,埋在膝盖里,浑身哆嗦个不停,只在这里半日,她的精神就已经快要崩溃,听着那一声声凄厉的嘶吼,看着那一幕幕皮开肉绽的血色,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一阵整齐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她不敢抬头,她怕,她怕她会成为下一个被扎成靶子的人,更怕她们把她丢进油锅里炸。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无论是父亲,还是哥哥,都告诉她,地狱不再冥界,而在人间。
一双滚着云纹金边的靴子缓缓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上面璀璨的蓝宝石看起来有些眼熟,不染纤尘。
随后,一双双西厂太监特有的长靴也纷纷停下,鱼儿的心开始颤抖个不停。
北棠妖没有说话,身后的太监们便无人开口,不似寻常监牢里的奉承拍马,这里,俨然一切有序。
鱼儿压抑住心中的恐惧,缓缓抬起头来,当目光触及那俊美的脸庞,泪水瞬间喷涌而出,一下子冲了过去,紧紧抓着监牢的铁栏杆:“九殿下...九殿下..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鱼儿的手探出铁栏,抓住了那乳白色的衣襟,眼含泪珠:“九殿下...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不想挽妃娘娘赢罢了..真的没有想过伤害她...”老掉牙的恋爱史
北棠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旁的西厂统领却是将鱼儿的话记在心头,挽妃。
“本宫倒是不知西厂的条件如此之好。”
北棠妖幽幽的开口,惊的一众西厂太监齐刷刷的跪下:“奴才该死。”
缓缓抽出一名太监腰间的佩刀,银色的寒光在昏暗的地牢里显得格外肃杀。
西厂统领心头一紧,强迫着自己稳住心神。
‘刺啦’一声,被鱼儿抓着的衣襟就这样,被他割去。
地牢里的喘息声一瞬间重了不少,明显是这些太监活了过来。
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穿过一众太监:“把她带刑场上来。”
西厂统领动作极快,两名太监迅速押着鱼儿跟在了身后。
“九殿下饶命...九殿下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寂静的监牢里只有鱼儿哭着的求饶声,旁人却是悄悄松了口气。
北棠妖看着被削去的衣角,有些不舍,今个挽挽穿的劲装可就是白色勾着金边的呢,如此倒是少了一件好衣裳。
鱼儿很快被扔在了地上,爬着上前,想要抓住北棠妖,却被西厂统领一脚踢在了胸口,直接摔了出去。
两名太监搬上一张八仙椅,上面铺就着整张白色狐裘,另外两人提着火炉站在了北棠妖身侧,防止地牢里阴暗的湿气惹的他不悦。
缓缓落座后,北棠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鱼儿身上。
对上那双浅淡的眸子,鱼儿从灵魂深处生出一股恐惧,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一滴滴落在地上:“九殿下..鱼儿都是为了你啊..鱼儿都是为了九殿下,才会这么做...”
“哦?”
男人终是吝啬的吐出了一个字,却让鱼儿好似看到了生的希望。
“鱼儿是为了九殿下才这样做的,鱼儿真的没想过谋害挽妃娘娘,眼下皇位之争越来越激烈,鱼儿只是想帮九殿下尽一份绵薄之力。”鱼儿一双眼睛瞪的极大,虽然惊恐,脑筋却是转的极快的。
见着北棠妖勾唇不语,鱼儿咽了口吐沫再次道:“殿下,您要相信我,鱼儿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挽妃娘娘,鱼儿只是为了嫁祸给慕仁将军,帮您除掉太子,否则鱼儿大可只在箭尖上淬毒,根本不会在也在箭身上淬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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