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阴毒孽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脂点天下
皇后一笑开口道:“确实是同四殿下有关,眼见四殿下性命垂危,本宫心中挂念,想起国丈府里一只千年雪蛤,也许可以救得四殿下的性命。”
蝶舞的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皇后娘娘没有骗我?”
“本宫怎么会骗你,只是你现在可否告诉本宫昨日夜里你是否一直同挽妃在一起?又或者,有没有瞧见她同什么人在一起?”皇后的眼中闪过一抹光彩。
蝶舞脑海中不自主的回想起那两具赤,裸着的身体环抱在一起的情景,点了点头。
“你看见了什么?”皇后追问道。
“我看见九殿下同挽妃娘娘光着身子在一起。”蝶舞试探着开口道。
皇后的一直愁眉紧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待到今日事了,本宫便将这雪蛤送到你手上,只是稍后若是陛下问起,你不要忘了要如实回答..”
“皇后娘娘说话算话?”蝶舞的眼中闪烁着光彩,千年雪蛤,倒是确实有救下海哥哥的可能。
“这是自然。”
得到皇后的承诺后,蝶舞回到了北棠海身边,眼中燃起一抹希望,心中轻道:海哥哥,你说,我该不该把挽妃同九殿下的事告诉给陛下。
另一处,几名仵作仔细检查着北棠亮的尸首,约过了半个时辰后,仵作对北燕帝开口道:“回禀陛下,十二皇子身体并无任何异样,确实是死于刺杀。”
“有什么发现?”北燕帝的声音十分疲惫。
仵作恭敬的递上一颗黄豆大小的珍珠道:“这是在十二皇子鞋子边的缝隙里发现的,只是十二皇子身上并没有这种珍珠,周围的侍卫和奴才身上也更不会有,倒是有些蹊跷。”
北燕帝手中把玩着珍珠,开口道:“立刻传诏王福贵,让他彻查内务府记录,看看这颗珠子的出处,都有何人得到了分发。”
王公公即刻吩咐下去,北燕帝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脸色难看。
朝中众臣也是乱作一团,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一场围猎,北燕皇室损失惨重,无疑成了最大的笑柄。
喝了些茶水后,北燕帝的目光落在了守在北棠海身边的蝶舞身上,果然开口询问道:“昨日你一直都在林中?”
皇后柔妃以及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蝶舞身上,知道这是针对北棠妖和虞挽歌一事进行询问。
此前两人私通的传闻传的沸沸扬扬的,想必北燕帝是要在众人面前进行取证。
“是。”
蝶舞的声音有些无精打采,抬头看向虞挽歌眼中的怨恨清晰可见。
“那你昨日一直同挽妃在一起?”北燕帝的话一问出,无数双眼睛落在了蝶舞身上。
蝶舞站在众人的目光之中,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一道道灼热的视线,好似现在的她就是一块肥肉,人人都等着早些将她吃入腹中,那些含着各种***的视线,滚烫的,或为情,或为权,或为生存,无一例外的都晋江晋的盯着她。
北棠妖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紧张不已,开始悔恨自己为何没有直接杀掉她。
皇后的目光灼灼,一双眸子仿若宝石,绽放着难以忽视的光。
苍白着脸色的柔妃也微微抬起了头,纵然没有从伤痛中走出,却也关注着事情的进展。
连带着一众围观的大臣,也各自盘算着心思,期盼着从蝶舞的最终能说出不同的答案。
蝶舞的目光落在虞挽歌身上,对上那双漆黑的,不见一丝慌乱的眸子,终于缓缓开口:“回禀陛下,正是如此,昨夜臣女遇见挽妃娘娘遭到刺杀,性命垂危,便偷袭了几个侍卫,拉着挽妃娘娘一路奔走,不想踩空之后,一同摔入了洞穴,一直到今早爹发现我们。”
北棠妖捏着匕首的手缓缓松开,绷直的身体也渐渐松懈下来,皇后的双眸瞪的极大,因为隐忍着巨大的愤怒,双眸有些凸起,看起来格外狰狞。
皇后重重喘了口气,愤恨的看着蝶舞,心头说不出的慌乱,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一般。
北燕帝点点头,看向北棠妖道:“妖儿昨夜情况如何?为何一直到天色大亮才回来?”
北棠妖垂眸解释道:“儿臣昨夜始终同四哥一道,后来遭遇刺杀一同御敌,敌强我弱,四哥掩护儿臣突出从围,前来向父皇求助。”
北燕帝点点头,虞挽歌也没有去看他的神色,眼下没有确凿的证据,北燕帝是不会发作的,毕竟若是真的坐实了自己同北棠妖通奸的证据,再受一次天下人耻笑的还是帝王自己。
更何况,若是真的处置了自己,只怕北燕帝也会忧心龙阳不举一事被泄露出去。
蝶舞见此再次开口道:“启奏陛下,刚刚皇后娘娘同臣女提及,国丈府中有一只千年雪蛤,愿意拿出为四殿下医治。”
香江王站在一旁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却也知情不由己,叹息一声,终是没有开口。
皇后闻言,脸都绿了起来,面对北燕帝的目光,终究是笑道:“臣妾正有此意,已经派人去取了,还望海儿能早日康复。”
北燕帝重重的嗯了一声,却没有给皇后什么好脸色。
蝶舞起身后,回到北棠海身边,看着依旧是昏睡不醒的人,笑着流下一串串眼泪。
北棠海,你用性命来守护她,我怎么舍得让你功亏一篑,是不是如果此刻你醒着,也会冷着脸告诉我,要证她清白。
春日的暖风,吹起了女子大红的纱裙,霓裳轻舞,遮住了山头的红日,透过薄纱,看到远山跌宕,天际苍茫,北棠海,你把我从庙宇殿堂,带到这宽广的世界,我紧跟着你的脚步,你却始终不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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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万更啊...亲们来猜猜挽挽损失惨烈的这一场恶战,到底是谁策划的?
情人节都过了,还是没人跟爷表白,你们这样做,你们父母知道么...
去给爷顶顶贴吧啊~哭死
艳骨欢,阴毒孽妃 164 连城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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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皇后脸色不善的将国丈府送来的千年雪蛤呈给了御医,一群花白着胡子的御医纷纷开始商讨新的治疗方法,将雪蛤入药,企图能给北棠海留下一线生机。悫鹉琻晓
夕阳西下,又是一日,就在这奔波忙碌之中过去,每个人都疲倦着,因着这些应接不暇,或好或坏的事。
“怎么样?海儿的情况如何?”北燕帝眼见着雪蛤入药后,再次询问了北棠海的情况,若是在一日之内,痛失两子,这对于再不会有孩子的北燕帝来说,实在是一大痛事。
“四殿下的情况稍有好转,只是是否会醒来,就要看四殿下的造化了,臣等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
御医的话说的颤颤巍巍,却也是诚恳旄。
虞挽歌扫过那依旧昏迷不醒的男人,轻叹了口气,所能做的,终究是祈祷着他醒来。
太监副总管王福贵尚未赶来,北燕帝便发话让众人各自散去,这对于奔波了两天,饥肠辘辘的虞挽歌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更何况此处虎狼环视,敌我难分,能避开众人,有所喘息也是好的。
回到营帐直接去探望了小盛子等人,营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挽月宫的宫人也纷纷得到了治理,染满血迹的地面不知被冲刷了多少遍,换上了新的毛毯,却依旧难掩那份消弭在空气里的惨烈崽。
外院宫人的伤势要轻一些,能爬的起来的,便在帮衬着打点诸事,至于内院的亲信,同虞挽歌愈是亲密的,伤势便愈重。
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着的小盛子,神色幽深。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捧着不少盒子匆匆走了进来:“挽妃娘娘,这是九殿下让奴才送来的药材。”
虞挽歌扫过这小太监,记得他是同日送消息给小盛子的,这才点了点头:“放在桌子上吧。”
小太监点着头告退,虞挽歌却喊住了他:“等等。”
小太监脚步一顿,凑近了一些:“娘娘有何吩咐?奴才一定办到。”
“去给木棉送信,让她连夜赶制一件与柔妃相同的骑装,剩下的事王福贵会转达给她。”
小太监记在心上,见着虞挽歌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悄声退下。
虞挽歌打开盒子,瞧见里面确实都是不菲的补药,正适合这些受伤的宫人补补身体。
“和风,细雨,你们两个去将这些熬成汤药,给大家分了。”虞挽歌嘱咐道。
两个小丫头是外院的,还有些毛手毛脚,带着几分惊慌,一张小脸也没有什么血色,可是虞挽歌知道,正是这些平日里生怕会犯下一点小错误的宫人,抵住了皇后的毒打,秉持着对自己的忠诚。
两个小丫头匆匆离去,虞挽歌则是静坐在床边,看着小盛子露在被子外的那一截断指,眼中酝酿起巨大的风暴,放眼八百里内外,好似以她为中心,形成一道巨大的旋风,所过之处,无一生还。
此次她可当真是狼狈至极,姑且不论这幕后黑手是谁,可趁着这个机会她却绝不会放过皇后!
喝了些热茶,暖了暖身子,洗了个澡后,虞挽歌便躺在了床上。
接连发生的事让脑子乱作一团,可这些乱麻终究被疲倦所冲散,没多久,虞挽歌便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只是,这梦,却也好不安稳。
那些一道道满脸血渍的孤魂,拖着长长的好似野鬼一般的身子,披头散发的,张着大嘴,仿佛要将她吞了一般,探出森白的手指,拼了命的想要抓住她,她只能不停的跑,不停的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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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营帐
“你可听说了这次北燕的好戏?”碧雪卷着脸颊旁的一缕发丝,湿漉漉的发丝上还嘀嗒着水迹,一滴滴浑圆的水珠滚落在饱满的胸口,让人莫名的升起一股邪火。
媚眼如丝,红唇饱满,坐在矮榻上,看着躺在床上的郝连城,碧雪轻笑着。
郝连城挑挑眉梢,比起往日的谦恭,多了几分少见的轻佻:“确实是一出好戏,看的本宫都眼花缭乱。”
“这满山的尸体不知喂饱了多少豺狼,不过你说,是谁这么大的胃口,一次竟要将所有人都吃下。”碧雪的声音带着渗入骨髓的媚。
一张张脸孔在郝连城脑中闪过,最终还是在那双琉璃色的眸子身上停下:“这九殿下倒是个妙人。”
碧雪有些诧异:“相公认为是那近来崛起的九殿下?”
郝连城不置可否,却还是解释给碧雪:“过程有多激烈,本宫看不到,本宫能看到的只有这最后获利的人。”
碧雪若有所思,十二皇子身死,四皇子昏迷,挽妃失去心腹,柔妃痛失爱子,九皇子饱受追杀,若是所有的人都出了事,则恰恰是说明没出事的人才有问题。
这样一来,最干净的太子和皇后反而成了嫌疑最大的人,必将受到北燕帝的怀疑。
再将这些推翻来看,十二皇子身死,四皇子昏迷,挽妃失去心腹,柔妃痛失爱子,九皇子饱受追杀,太子和皇后倍受怀疑,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受伤了伤害,每个人都被卷入这场局。
只是,不同的是,只有北棠妖的损失是最小的。
他虽然身受重伤,可是到底有多重,伤到什么程度,却只有他自己知道,皇位最有力的几个争夺者,几乎在这一战中纷纷遭到重挫,就连看似幸免于难的皇后和太子也将遭到北燕帝的怀疑和其他几脉的敌视。
试想看,若是柔妃一族和四皇子一脉为洗雪恨,纷纷对皇后和太子动手,而北燕帝又因为这一系列的事对皇后深有成见,这最终的得利者,只有北棠妖,亦或者还可以有损失掉几个宫人的挽妃娘娘。
碧雪的眼睛亮了不少,不得不佩服郝连城的敏锐的政治思维,这件事乱成一团,牵扯太多,若是真的抽丝剥茧分析过程,只怕会陷进其中难以抽身,唯有只断这结尾,方能一举找出这真正的策划之人。
“连城...”撇开这些扰人心烦的事,碧雪一点点爬上了郝连城的床。
红唇一点点吻向男人的下巴,留下一片片胭脂色,涂着红色丹寇的手指,一点点挑开郝连城的衣衫,白嫩的双手在他的胸口缓缓移动着。
郝连城伸手在碧雪丰满的胸脯上狠狠揉捏了一下,甩手将桌案上的烛台熄灭,翻身将碧雪压在身下。
碧雪咯咯的笑个不停,雪白的胸脯也随之轻颤着,好是诱人的春色。
就在两人的衣衫纷纷褪去大半后,郝连城微一抬眼,顿时从心底升起一抹冷意,整个人僵在那里。
门外的冷风吹的汗毛根根竖起,黑夜中一道身影缓缓飘动着,大红的衣衫,格外熟悉,忽近忽远,嘴里好似发出着桀桀的怪叫。
不知怎的,看着这道红色的影子,郝连城不自觉的想到了虞挽歌,手心生出一把冷汗,闭上眼,甩了甩头,再次睁开,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所有的兴致消散殆尽,满身冷汗,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竟然会觉得看到了当初的那个女人!
就这样,郝连城僵持在那里,脑海中却不受控制的想起当初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模样,言辞犀利的总是让人无地自容,争强好胜却出奇的让人想要纵容,手段狠戾却偏偏有一颗未被污染的心。
她属于朝霞,属于旷野,属于戈壁,属于每一寸净土,却独独不该属于虞家,她可醉酒高歌,可策马起舞,可弯弓射日,可偏偏不该爱他。
碧雪察觉到郝连城的失神,心中升起一抹冷意。
她自然知道他在想谁,这世间,也只有在想那个明明死了还阴魂不散的女人时,他才会露出这种留恋又向往的神色。
碧雪不甘如此,双手环住郝连城的脖颈,让他看向自己,手指轻轻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她喜欢看男人为她热血沸腾,喜欢看男人为她失去理智,喜欢看他们为自己癫狂,为自己折服。
郝连城缓缓回神,看向面前那媚眼如波的女子,妩媚至极,却唯独没有对他的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双清冽的黑眸,只觉得恶心,一把将她推翻到地上:“走。”
碧雪赤,裸着上身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赶他走的男人,张狂的大笑起来:“郝连城,你还想着她么!不要忘了,你可是害得她满门被灭的罪魁祸首!就是做鬼,她也不可能原谅你的!”
艳骨欢,阴毒孽妃 165 太子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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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连城看着碧雪没有说话,目光森然却也平静,淡淡的开口道:“出去。悫鹉琻晓”
碧雪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郝连城闭上了双眼,掩去深藏的被戳中痛处的暴躁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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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的风和煦,初晨的日光温柔,就在这一阵阵马蹄奔踏声中,虞挽歌幽幽转醒旄。
披上件外套,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被冷风一吹,看着校场背面的草场上,马儿低垂着头,吃着青草,可以清楚的看见太阳放出的每一道光,照射在马背上,将骏马身上的鬃毛,镀上一层金光。
一阵阵锣鼓声响起,想必是不安分的男儿们一早便开始了各种比试,比起女子来,男儿们的花样总是要多一些,射箭,赛马,武试,蹴鞠,亦或者是在这草长莺飞的时节做上几首诗,也是一副美景。
站了一会,直到暖洋洋的太阳将她烤热,直到清凉的风吹来几丝凉意,虞挽歌才转身回到营帐嵫。
在这乱花竞放的时节,万物向荣,可是,在这花红草绿的背后,却隐藏着层层阴谋。
“主子。”
虞挽歌刚坐下,小盛子便掀起门帘走了进来,脸上的淤青尚未散去,步子也有些一瘸一拐。
“怎么没再歇两日。”虞挽歌轻声道。
小盛子嘿嘿笑道:“挽月宫的宫人们全倒下了,您身边没几个行事的人,奴才心里放心不下。”
“来了也好,若是全都趴下了,旁人怕是会以为我挽月宫的人都死光了。”虞挽歌带着几分自嘲开口道。
金镯和银环也纷纷爬了起来,情况比小盛子要好上一些,至少那些厚实粗重的板子没有落在她们身上,夏荷多多少少还是手下留情的。
正是这说话的功夫,金镯和银环便将早膳送了上来,虞挽歌对金镯和银环开口道:“回头你们去小盛子那里领些银钱,给大家都发下去。”
两人应下后退了下去,虞挽歌对着小盛子道:“你也坐下一起吃吧,正巧有些事还要嘱咐你。”
小盛子犹豫了一瞬,见着虞挽歌神色淡淡,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舀起一碗粥放在他面前,递过一只勺子。
小盛子的眼圈有些发红,埋着头也不说话。
一顿饭吃的静悄悄的,没有什么珍馐美味,却也安静舒心。
见着他吃完了,虞挽歌这才嘱咐道:“回头每人给一千两,金镯银环两千两,你拿五千两。”
小盛子有些错愕:“主子,这实在是太多了,一千两银子够咱们过几辈子了。”
“皇后给的珠宝银锭,少说也有几百两,大家吃了这么多的苦,我总是要让她们知道,这苦到底不是白吃的,皇后给多少,我给的也只会更多,才不至于寒了你们的心。”
小盛子点点头,没有再反驳。
“回头你再拿出些银子,定期打点好御膳房的人,日后挽月宫里宫人的伙食,再提上两等,再支出些银子,给木棉送去,往后每个季度,让尚宫局给宫人多添置两件衣裳,太监增添一件配饰,宫婢就添上一件首饰。”虞挽歌慢条斯理的说着,这些事其实一早她就想好了。
虽然说无人背叛她,有着小盛子震慑感化的好手段,可该背叛的总是会在各种机缘巧合下,以各种成立或不成立的理由背叛,不会背叛的,也终究会有着可笑或愚钝的信念在支撑着,所以有些事,不必追究她们到底是否真的宁死为她,是否在曾经对她也存过恶念,一切只看今日这结果便好。
人心都是肉做的,待她们好,她们自然会放在心上,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最是没用的东西。
“死的四个都厚葬了吧,有家人的,给五千两,没有的,便多烧些纸钱,也好来世投个好人家。”
“奴才明白。”小盛子的言语间也有些哽咽,这一夜之间,这挽月宫的宫人竟是面目全非。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虞挽歌才再次开口道:“告诉王福贵,送几件有特殊标识的珠宝给木棉送去,在内务府的记录上把这批珠宝的授予人写成皇后,时间是狩猎前的半个月内。”
小盛子点点头,似懂非懂。
虞挽歌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光来,当初打通宫中的关节用了那么久,如今倒总算是可以派上大用场了。
小盛子见着虞挽歌不再开口,打算退去,虞挽歌却再次吩咐了一件事情:“找几个机灵的,盯着十二皇子的尸体,一直到下葬,都要盯仔细了。”
“主子的意思是?”
“看看北棠亮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是做的一场好戏。”虞挽歌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冷淡。
“另外多注意些九殿下和四殿下的情况,有什么事,及时来报。”
小盛子一一记在心上,而后一瘸一拐的离开。
虞挽歌揉了揉太阳穴,她倒是要看看,这北棠亮是真的死了,还是柔妃做的一场好戏!
坐了一会,便觉腰间一阵阵痛,想来是伤口太深,坐久了竟然扯动了伤口。
“主子,陛下传召您前往校场。”金镯开口道。
“进来梳妆。”
收拾好后,虞挽歌缓缓走向了校场,精致整齐的发髻,熠熠生辉的珠宝,艳极浓郁的黑红色纱裙,一扫之前的狼狈,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璀璨的光来。
脸上依旧覆着黑纱,殷红的唇瓣若隐若现,如花似月。
虞挽歌到达校场时,北燕帝并未如往常一般的迎上前来,却也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侧,只是看脸色,北燕帝的心情似乎差到了极点。
虞挽歌只是斟茶,垂眸不语,北燕的后妃官员陆陆续续到齐,连带着其余几国的使臣也纷纷出现,看来对此事十分关注。
“传王福贵。”北燕帝沉声道,眉宇间多了几分凌厉。
没多远,圆润的王福贵便被带到了众人面前:“奴才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福贵,朕命你所查之事,你可查出来了?这颗珠子是来自何处,又分发给哪些人?”
王福贵双手上呈一本蓝色的册子道:“这是各国进贡宝物和内务府派发各宫物品的记录,还请陛下过目。”
王公公上前将两本册子接了过来,北燕帝蹙着眉开始翻看起来。
王福贵继续道:“这颗珍珠乃是砗磲国进贡的珍珠,虽然极小,但是放在阳光之下,却能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也正是因为这非比寻常之处,是以十分珍贵,年前砗磲国共进贡给我国二百颗这种奇香珍珠,而根据内务上的记录,这两百颗珍珠都被分配给了皇后娘娘,而奴才翻看尚宫局等记录发现太子这些珍珠正被用在太子殿下的蟒袍之上。”
王福贵话音刚落,下守的人群便喧嚣起来,一时间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
太子北棠叶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当初这颗珍珠被发现后便直接上呈父皇手中,他根本没有看清这颗珠子是什么样的,就算是看清了,要无法确定这珠子有没有香气,更没有想到这颗珠子竟然会是自己蟒袍之上的。
嘭的一声,北棠叶跪在地上:“儿臣此次狩猎途中,未曾遇见过十二弟,还请父皇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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