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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慢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曰
蒋超摇摇头,放下筷子正经的回答:“太重要,不敢试。”
室友点头,换了个话题,蒋超脑子里想着刚才的问题,走了神。
他从小到大的感情里只有林茫一个人,他将全部的情感依托在林茫身上,其他人也看不上,那如果没有林茫自己会不会喜欢女孩子呢?蒋超试想了一下,打了个冷战,将念头甩出脑袋。
年少无知到意气风发,只有他一个就好。
齐奇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亭藏开门时看见他滑下靠枕倒在沙发的软垫上睡得香甜。亭谛换了拖鞋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拨开额上的碎发,齐奇安静的呼吸着,似乎做了个好梦。
醒过来时窗外天已经黑了,脑袋枕着亭藏的大腿,那人虚环着齐奇在看一本杂志。
“有饭吗?”齐奇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睡得有些懵。
“买了披萨,我去热一下。”亭藏起身去了厨房,齐奇坐了一会儿,又躺下去,眨着眼睛四处看,没个目标。光线自顾自地消失,亭藏开了灯。
躺到床上,齐奇没有睡意,他和亭藏面对面躺着,用眼神描摹着眼前人的脸庞。
“小奇,”亭藏叫他,齐奇轻轻应了一声。
“我们结婚吧。”亭藏说得像是明天吃煮面条般从容。
齐奇盯着亭藏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回答他“好的。”
目成心许的当初,只为了这句话。
亭藏还睁眼看着他,齐奇故作镇定的翻身,冷气从被子与脖颈的缝隙中钻进来,下一瞬间,亭藏贴的更紧了。
“嗯?”齐奇不敢用屁股去拱亭藏的肚子,只好伸着小腿肚子一下下的轻蹭着身后人的腿弯。
“你怎么还不来亲亲我啊。”亭藏的声音在脑袋后响起,带着三分委屈。
“没有戒指,戒指拿来。”齐奇把脑袋使劲在枕头上转了几下,钻出一个和脑袋匹配的小坑。
亭藏就着后脑勺亲了齐奇一下,搂着人假装睡着了。
齐奇等了一会,身后的人一点动静没有,再转头看见真睡过去了的亭藏,又好气又好笑,他把亭藏的胳膊拉高压在脖子下,躺在自己的小坑里愤愤的一直睁眼到后半夜。
第33章第33章
又是夏天了,校门口的柳树叶子变成深绿色,水池里的观赏鱼一会浮上来一条,三三两两的女同学坐在树下的长椅上,说着平平淡淡的日常,手里把玩着对方的头发,互相帮着揪掉分叉的头发。
“这有条黑的,亭谛,这儿呢。”
亭谛凑过去,那条鱼冒了头,一眨眼又找不到了,他揪了一把柳叶,一片片抛到水里,看波纹一圈圈的荡着。
明天要拍毕业照了,今天的体育课班主任大发慈悲没有占课,操场上到处是撒欢的学生。
“吃不吃雪糕?”同班的男生站在远处冲亭谛喊。
“不吃啦。”亭谛一边挥手一边大喊着回话,那男生向超市跑去,亭谛继续去看鱼。
第二天一早,亭谛盘腿坐在操场的塑胶跑道上背笔记,排在前面的几个班已经开始换班服了。
预备铃响,大批大批的学生涌回教学楼。
上午应该轮不到拍照了,亭谛在桌洞里找昨天写完的卷子。
教室里开始是小声的交谈,班主任不在,几个女生的胆子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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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起来,后排的男生不时咳嗽一下,声音变得复杂,音量慢慢拔高,班级里一片热闹的景象。
嘈杂达到了顶点,突然有那么一个契机,声音瞬间消失,默契的可怕,亭谛终于把卷子鼓捣出来了,他茫然的环视安静的班级,已经经历过半学期这样的场景,但他还是会为人类的直觉感到惊叹。寿屋站在后门平静的看着井然有序的班级,满意的推了下眼镜。
大课间是毕业典礼,严肃的老校长在话筒前长篇大论。
“同学们,iloveyou!”
最后的表白激起一片笑声,原地解散后,亭谛跟着寿屋去办公室补课。
“怎么了?”寿屋讲完一套卷子,亭谛还是皱着眉头,寿屋摘下眼镜放在一旁问他。
“我,高考能考多少分呀。”亭谛盯着寿屋,话里透着点可怜兮兮的意思。
“呃。”寿屋不喜骗人,可要是过多打击亭谛,他也不忍心。
“我还是考不上是不是。”话虽是问句,亭谛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我真没用。”亭谛低下头自嘲的说了一句,手里的碳素笔攥的死紧,在卷面上划下一条深深的长痕。
“在学习上,的确是。”寿屋一本正经的回应他,果不其然,亭谛的头垂得更低了。
“这段时间,我哥很辛苦。”寿屋继续说下去,不管亭谛的反应“他自从和你谈恋爱到现在一直很辛苦,他谈过几个女朋友,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力不从心过。没有你之前,我家的气氛一直很好。”
‘啪嗒’一声,寿屋转头看着窗外,努力忽略身旁压抑的哽咽。
“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大哥像现在这样开心过,他心甘情愿为你操心,能让这样一个人毫无保留的喜欢你,嫂子,你很厉害的,你很优秀。”寿屋拉开抽屉递给亭谛一块巧克力。
“人生优秀不是只有学习这一条路,成绩不好不会让你成为一个差劲的人,同样,它不会阻止你变得更好,它只是你一方面能力的表达结果,我们不能用成绩去否定一个人,那样不公平。”寿屋抬了一下胳膊,似乎想摸摸寿屋的脑袋,但最后还是放了下去。
“我当老师没有几年,学生却见过不少,从老师的角度来说,你很上进,很省心,是个好学生。从家人的角度来说,你很温柔,很细心,很坚强,我哥不会爱错人,你配得上他。亭谛,我和虎殄都很高兴,有你陪着我哥。”
亭谛撕开巧克力的包装,口中的巧克力回甘,唇齿留芳。
“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寿屋还是很担心,亭谛没有抬头,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拿着卷子离开了办公室。
“他怎么了,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虎殄推门进来问他,寿屋摆摆手,没回答他,反问虎殄“你觉得亭谛这个人怎么样?”
“嗯......”虎殄想了一下“背后不论人是非,一定要说,我很......很庆幸大哥选了他吧。”
寿屋点点头,带上眼镜继续研究数学题。虎殄坐在他旁边转着椅子玩消消乐。
躺在昆敦的身边,那人温热的呼吸仿佛打在耳边,黑夜里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很踏实。
“昆敦。”亭谛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突兀的响起,昆敦没有睁眼却及时的给了回应“嗯?”
“你......很累吗?”亭谛又往昆敦身边凑了凑“和我在一起,很辛苦吗?”
“既然选择留在我身边,就不要怕我会累。”昆敦吸了下鼻子,从平躺改为侧躺,面对着亭谛,眼神蹭过亭谛光洁的额头,挺立的鼻梁,最后停留在柔软的嘴唇上,也只是顿了一下,他转而深情又温柔的望着亭谛的眼睛,他的睫毛又密又长,煽动时露出明亮的双眼,黑暗里看不清,昆敦自己回想着那如同蝶翼般迷人绚烂的心动,嘴角勾了勾。
“你这样的人,心思细腻,又太细腻,想得多,老是否定自己,无时无刻觉得给谁添了麻烦,小心翼翼的圈在壳里,可怜兮兮的。”昆敦越说越来劲,听得亭谛伸手捶他。
昆敦用自己的手包住亭谛的,拉到胸前抱住,大拇指来回摩挲着亭谛的手背“我不怕麻烦,我想给你拽出来,万幸你也想和我出来,我很开心,谛谛,我不辛苦,我很幸福。”
亭谛眨眨眼睛,温热的手掌附上来,身侧的气息更浓,虽然看不见,但他安心极了。
“我也很幸福,昆敦,谢谢你。”亭谛柔柔地说。
“不用谢,宝贝儿,睡吧。”
窗外传来汽笛声,悠长着飘向梦的深处。
亭谛一步步的走下楼梯,走廊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大批大批的考生在交卷后争先恐后的蹿出教学楼,亭谛故意错开了人潮。
昆敦和寿屋站在树荫下,虎殄跑去买水了。昆敦不知道第几次看表,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拥挤嘈杂的校门口逐渐归于平静,他终于看到亭谛从校园里蹭了出来。
“怎么这么磨蹭。”虎殄拎了四瓶饮料回来,远远的看见亭谛冲他喊道。
亭谛抬起胳膊冲他挥了挥表示自己听到了,他慢慢的走到昆敦面前,因为寿屋在,只是抬头疲惫的看着昆敦,没有其他动作。昆敦主动将亭谛手里的文具袋拿过来自己拎着,然后搂着亭谛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去吃烤肉,好不好?”昆敦松开亭谛柔声问他。
亭谛点点头,几个人上了车往饭店开去,亭谛一直望着窗外,景色飞速倒退,昆敦开车的空当里抬手揉着亭谛的头发,发尖柔软,手感很好。
亭谛抬手扒拉掉昆敦的手,转头看他,用眼神示意他好好开车。昆敦歪头咧嘴笑了一下。
凌晨三点二十,亭谛趴着躺在昆敦的身上,脑袋下的胸肌枕着很有弹性,两个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紧贴着感觉黏的一批。
“还胡思乱想什么呢?”昆敦用气声问身上装死的亭谛。
“嗯?”亭谛跟蚊子一样出了一声,转头换了另一侧脸躺着,眼睛都没睁开。
“想不想出去玩?”昆敦继续问,亭谛的脑袋随他的一呼一吸跟着胸膛上下浮动。
“我还想去放风筝,想爬山。”亭谛抬脸仰头瞅昆敦,用下巴戳昆敦的胸。
“睡觉睡觉,好好躺着。”昆敦翻身卸下亭谛,给他拽过被子盖好,自己起床去找毛巾给两人擦擦身上的汗。
第二天一早,亭谛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连带搂着他的昆敦一起被吓了一跳。
“几点了,卧槽!”亭谛咋咋呼呼的要弯腰够昨晚甩在地板上的衣服,昆敦一把搂过他将他撂倒在床上厉声说:“睡觉。”
亭谛撑着意识反应了几秒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已经十一点半了。
昆敦的胳膊横在腰间,手一下一下的给他按摩着腰。“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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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快要死了~~。”亭谛躺着享受昆敦的全身服务,张嘴嚷到。
“寿屋捏了馄饨,一会我去下两碗。”昆敦使着劲,断断续续的对亭谛说,按完最后几下,他拍了把亭谛挺翘的屁股,“啪”的一声脆响,惹得小孩一声惨叫,随后亲戚被周到的问候了一遍。
虎殄从厨房端着一碗煮泡面出来,面上翠绿的葱花勾引着昆敦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多瞟了几眼。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问候我亲爱又慈祥的大爷”虎殄一边往客厅挪一边揶揄昆敦。
“不你没听见。”昆敦去煮馄饨,寿屋接过虎殄手里盛的满满当当的面,拧开一瓶老干妈的盖子。
亭谛从房间里出来换了个地躺尸,虎殄拽掉草莓蒂朝着亭谛的脸瞄准“张嘴。”
“啊~~~”亭谛做好准备迎接,水灵灵的红果准确命中目标。
馄饨的馅是小白菜鲜肉的,昆敦最喜欢,亭谛爱吃纯肉的,俩人腻腻歪歪的把有数的几个馄饨从两个碗里舀过来舀过去,馅露了一碗,最后谁也没吃几个。
“老哥你回屋里去被窝好好找找,”虎殄嚼着苹果对昆敦满脸喷渣滓“我怀疑你俩把智商落里面了。”
寿屋:“哈哈哈哈。”
昆敦呼了虎殄一巴掌,用脚踹他“去洗碗。”
虎殄用脚蹬寿屋,对着人扬下巴“去洗碗。”
寿屋判断了一下自己隔着两个人够到亭谛的距离,认命地起身拾碗筷。
昆敦在没命的赶稿,亭谛彻底没了事情,正趴在让阳光晒得‘暖乎乎’的床上玩游戏,他在和虎殄联机。
眼瞅着自己辛辛苦苦建起来的象模像样的基地被一脚踩回公元前,亭谛隔着两间屋子都能听见虎殄的咆哮“我r......我的太阳。”
虎殄控制着自己的小人跑了大半个地图找到亭谛建的基地,赖在里面白吃白喝。
“你在家里砍木头。”亭谛嘱咐虎殄“天黑了要点篝火,不要跑太远,不要去惹牛群,出去记得拿火把。”
“知道了知道了。”虎殄把人撵走,自己在冰箱里找亭谛刚刚放进去的肉丸吃。
“我找到了曼德拉草。”虎殄的小人站在桦树林里围着一棵三片叶子的植物转圈圈。
“哇!”亭谛在这边叫。
“哇!”虎殄在另一边配合。
“我捡到一个蛋!”虎殄在矿场转了一圈背着一颗巨鸟蛋朝着亭谛的基地狂奔“有东西追我!”
“快跑快跑!”亭谛隔着屏幕咋呼,自己在沼泽地急得直蹦高。
“我死了。”虎殄面无表情的陈述。
“你死了。”亭谛复述,额头被热得全是汗,神很是亢奋。
昆敦在电脑面前听着bb机似的俩人对话,三心二意的赶完稿,顺便写了下个文的大纲,全当自己在听相声吧。
第34章第34章
还是那个低矮的土房子,门尴尬的卡在门框里,裂的缝里被胡乱抹了些黄土黏住,锁头锈的连钥匙都插不进去,倒是没什么关系,门框变形,门根本关不上,锁头被按死挂在门上,孤单的左右晃着,一开一关门就能听见‘咣咣’的响声。
院子里的菜长得很好,土地湿乎乎的,踩上去脚印实实在在的,应该刚浇过,昆敦像上次一样,揪了两根黄瓜递给亭谛。
“我想去爬山。”亭谛搓掉黄瓜的白刺,‘咔嚓’咬了一口。
“走吧走吧。”昆敦拍拍手上的土去揽亭谛。
山顶的风吹的很猛,却感觉不到冷,亭谛站在一棵榆树旁边想办法爬上去看看。
“你想干什么都给我打住。”昆敦揪了几根狗尾巴草拧成一只兔子脑袋的模样递给亭谛,警告他“地上不够你待的啊。”
亭谛拨弄着昆敦给他的小玩意,上树的念头来的快去的快,昆敦在附近转了一圈,找到一棵足够大的杏树,树荫足够遮两个人,他拉着亭谛过去,自己直接坐在地上,把外套脱下来给亭谛垫屁股。
“困了?”昆敦看着开始磕脑袋的亭谛把他扒拉到自己怀里哄道“睡吧。”
亭谛睁着眼睛撑了一会,慢慢睡着了。外套里的手机响了几声,昆敦的大腿当着枕头,动作别扭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寿屋发过来的。
昆敦静静的抱着亭谛待了一会,怕人着凉,拍拍亭谛的肩将人叫醒。
手机里的短信只有一个数字,昆敦仍然让亭谛躺在腿上,把手机递到他眼前晃了晃。
亭谛盯着那个数字沉默了很久,山顶的风吹过,树叶互相摩擦‘沙沙’作响,阳光很好,朗照大地。
亭谛笑出了声,然后猛的从地上蹿起来,他大吼着,尾音都带着波纹似的勾心,昆敦没起来,只是看着亭谛在身边撒欢笑弯了眼睛。
闹腾够了的人蹿回昆敦身边,红着眼睛望着昆敦,指着手机磕磕巴巴的昆敦“我,我能上二本不?问,问问寿屋。”昆敦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歪头坏笑了一下,挑眉拐人“求求我。”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呀。”亭谛正兴奋着,所有要求照单全。
昆敦利索的打电话,挂掉后不要脸的继续提要求“你亲我一下,亲了我就告诉你。”
亭谛凑上去‘吧唧’一口,又火急火燎的分开,磕的牙疼。
“过了二本线二十分,妥妥的。”昆敦说完张开怀抱,亭谛小牛犊一样扑上来,两个人一起大叫“哇!”
齐奇回到家时亭藏还没有下班,家里静悄悄的,他脱了外套去厨房煎牛排,别忘了意面还有红酒,齐奇一边将牛排翻面一边嘀咕着一会要准备的食材,天刚刚黑下来时,亭藏到家了。
意面煮的太久,牛排有些老了,这都不影响两人的好心情,亭藏吃完最后一口,放下叉子站起来,对面的齐奇也跟着站起来,看上去比他这个正准备求婚的人还要紧张。
亭藏深吸了一口气,去掏戒指盒,一边掏一边对齐奇说“小奇,我有东西要给你。”
“我也有。”齐奇也在掏东西,俩人各自站着低头鼓捣了一会,同时举着一个丝绒盒子朝对方递过去。
“你要求婚?”齐奇举着盒子瞪着亭藏。
“我要求婚。”亭藏挺紧张,齐奇把自己的戒指盒盖上,走到亭藏面前站着。
“宝贝我有点儿忘词。”亭藏拿出戒指去拉齐奇的手“我想你嫁给我,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抱歉戒指这么久才准备好。”他停了一下,接下来的话全忘光了,在齐奇面前临场发挥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是那么好,很胆小,很懦弱,有时候还有些幼稚,我,我很不好,但我想你嫁给我,我想对你好一辈子,我想和你过一辈子,可以吗?”
一段话说的颠三倒四,逻辑混乱,但齐奇还是很开心,他以为等不到




你慢慢说 分卷阅读38
这个人的求婚了才会自己准备戒指,都是男人,哪有什么我嫁你你娶我的顾虑。
他只是想和亭藏走下去,这个人快要三十岁了,在他面前还是会像小孩子一样,没错,他是很胆小,很幼稚,像圈地盘一样将自己圈在他的领地里,谁来了都要吓唬,可自己就是喜欢,他不懦弱,刚刚成年就可以独立生活,自己打拼,照顾弟弟,保护他,扛起了两个人的明天,他是自己见过最强大的人。
“唉呀。”齐奇由着亭藏给自己套上戒指,踮起脚去亲吻他。
“同意吗?”亭藏搂着他的腰,在接吻的间隙问他。
“我想和你结婚,你同意吗?”齐奇反问他。
回答他的是更加激烈的亲吻和带着哽咽的肯定。
傻子。
林茫在火车上站了一夜,没买到坐票,后脚跟站得生疼,他下了火车,呼出一口浊气,伸懒腰时好像全身的骨头都在咔咔响。出站口有很多人,林茫推着行李箱出来,在人堆里一眼看到了蒋超,他穿了一件蓝白条纹的半袖,看起来很清真。
“累不累?”蒋超帮他推着行李箱,林茫慢悠悠的跟在身后,蔫蔫的不说话。
“德行。”蒋超伸手冲林茫晃,示意他把手放上来。
林茫和蒋超牵着手走,有蒋超拉着他,脚步不自主的快了一些跟上蒋超,同他并肩。
“先睡觉。”蒋超到了酒店房间放好林茫的行李,催促着身后低头耷脑的人。
“洗澡。”林茫摇头,游魂一样飘进卫生间,蒋超怕他洗到一半睡过去,跟着进去了。
“柳下惠呀。”林茫隔着玻璃门有气无力的打趣蒋超,门外传来了一声冷笑。
林茫栽倒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了,连衣服都是蒋超帮忙脱得。
再醒来时俩人都是光溜溜的,林茫窝在蒋超肩窝的位置,无意识的蹭蹭,下一秒就被翻过身揍屁股。
“疼呀!”林茫要去薅蒋超的头发,让蒋超按住手又揍了两下。
两人闹了好一会儿,终于消停的躺在一起不动了。
“那个,”林茫别过头不面朝着蒋超,小声提醒他“我包里有套子。”
蒋超在他身后阴笑了两声,扭过林茫的小俊脸嘬了一口下床取套。
蒋超今天不知道什么毛病,动几下笑两声,动几下笑两声,林茫让他乐的慎得慌,自己却也止不住想要笑,一使劲后面就难受,最后在床上要哭不哭的哼唧了一个多小时。
“睡觉。”洗完澡重新躺下的两个人搂在一起,也不嫌热,林茫没骨头似的贴在蒋超身上,一觉睡到天亮。
要回去填志愿,亭谛坐在土房子的大门洞前的石头上啃着馒头,里面昆敦给他夹了厚厚的两块猪肘子肉和一大勺老干妈。
吃的正香时,昆敦一手一个白面馒头出来蹲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啃着,风柔了很多,虫子的叫声藏在草丛里,快要黑天了。
“嘿。”亭谛笑了声,昆敦转头看他,傻乎乎的一个人,越瞅越稀罕。
“笑什么呢?”昆敦咬了口馒头,揉了把亭谛的头。
“我考上了大学,就稍稍能配得上你了吧,等以后我有正式工作,你妈妈就不会那么生我的气了。”亭谛畅想着,感叹了一句“多好!”
昆敦站起身,揉着亭谛柔软的头发,一下一下,不说话。
“昆敦,你喜欢我什么呢?”亭谛吃着馒头,含糊不清的问。
“是啊,我喜欢你什么呢?笨笨的,呆呆的,吃得又多,整天想一些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操心些没有关系的人。”昆敦揶揄着他,小心的拿捏着措辞“可我就是喜欢你啊,第一次见你就忘不掉你,然后每天都越来越喜欢你,为什么呢?”
亭谛依然在啃馒头,嗓子涩涩的,老干妈也太辣了。
“谛谛,你知道我最怀念的是什么时候吗?”昆敦问他,没等他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最怀念的,是三步跨上楼梯,站在我眼前的你。”
亭谛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咬着馒头,撑的腮帮子鼓鼓的。
“我最爱的,是现在的你。”昆敦弯腰,看着亭谛的眼睛,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亭谛又在不安了。“日子久了,冲动和激情都磨没了,我为什么还是喜欢你呢,大概是因为你还在喜欢我吧。”
亭谛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眼睛胀得疼,苍蝇蚊子绕着他飞,几声驴叫从远处飘过来,这个时候说情话,一点都不浪漫。他胡乱蹭了把眼睛,仰头冲着仍然在看着他的昆敦笑。
真好看,昆敦这样想着,又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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