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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慢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曰
亭谛的手机又来短信了,昆敦趁着小孩还在带着耳机听歌,快速浏览了一遍内容,然后不动声色的点了删除。
“弟弟,过几天去换个电话卡吧。”昆敦从亭谛身后对他说。
亭谛摘了耳机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反应过来了,没心没肺的冲昆敦笑“没事儿。”
昆敦走过去搂住他,低头亲了亲亭谛的发旋“再等等,等到时间了,我跟他们说清楚。”
亭谛摇摇头,转过来直直的看着他。
“没关系,她只是说说,又没怎么样我,我不在意的。”亭谛说的轻松,眼里的落寞和自卑昆敦看的清清楚楚。
怀里的人这样好,昆敦轻轻晃着他,说不出的心疼,亭谛没日没夜的学习,卷子一张接着一张摞了半人高,一切都是因为母亲口中的‘配不上’三个字。
“宝贝,你非常好,特别好,咱们不着急,慢慢来。”昆敦知道自己在放马后炮,可他现在只能这样不痛不痒的安慰着亭谛。
伤害已经形成,不能当作无事发生。
第27章第27章
大年初八,商铺陆陆续续开门营业,一大早,虎殄去街上转了一圈,回家时手里拿着一个新的手机盒子。
“多少钱?”寿屋见人回来了去厨房把冻梨拿出来放到茶几上,擦擦手接过虎殄递过来的盒子,利落的插上新电话卡开机。
“三千多。”虎殄把羽绒服挂到衣架上,他穿了一件高领的褐色毛衣,衬得肤色浅了点儿。
寿屋鼓捣了一通,将亭谛喜欢用的所有软件全下了一遍,接着就是找个借口劝亭谛换个手机了。
“麻烦。”虎殄听了几个寿屋提的方案渐渐不耐烦起来,他一口将冻梨咬掉一半,随意的抹了把嘴,起身去敲昆敦的屋门。
没等昆敦的进门邀请,虎殄紧接着闯了进去,在昆敦的骂声中顺手拿出了亭谛放在书桌上的手机。
‘咚’的一声,亭谛的手机光荣的报废在了马桶里,虎殄扯了厚厚的一层纸巾拧着鼻子将手机捞出来,那手机一路滴着水被虎殄拎回了昆敦的房间。
“嫂子,我上厕所不小心把你手机掉马桶了,你擦擦,应该还能使。”虎殄挺直了腰杆,在床头站成了一支钢枪。
“滚出去!”昆敦搂着惊恐的盯着水珠下落轨迹的亭谛冲虎殄咆哮。
“妥妥哒。”虎殄擦干净手机对沙发上坐着的寿屋挑眉邀功,“中午想吃啥,你说。”寿屋默默的挪了下屁股离虎殄远点。
挑起一筷子面条,虎殄吹了吹就放进嘴里,被烫得张着嘴吸气,寿屋给他倒了杯凉水。
昆敦和亭谛还在睡,不知道俩人昨晚几点才睡,面条下多了,寿屋给剩下的面条包上保鲜膜放进冰箱,虎殄坐在沙发上玩着新手机。
“该存的号码存好。”寿屋嘱咐道。
“差不多了。”虎殄放下手机冲寿屋呲牙笑。
“你说你当初是不是闲的,给妈嫂子的手机号干啥。”寿屋埋怨虎殄。
“我手机又没密码,妈自己从通讯录翻着的,怪我咯。”虎殄接了一嘴,从果盘里挑出个苹果‘咔嚓咔嚓’的啃着。
昆敦终于起床了,他揉着头发从房间里出来,一屁股坐在饭桌前叫着要吃饭。
“自己热去,该起不起,烦人。”虎殄眼瞅着寿屋又进了厨房,拿起一个橘子冲昆敦丢过去。
昆敦捡起地上的橘子扒开吃了,他转过身把脸朝向虎殄,一边塞橘子瓣一边和虎殄犟嘴“我们凌晨两点才睡,十点起怎么了?保证八小时睡眠懂不懂。”
“老畜生。”虎殄不倚着客厅门框了,他改去倚厨房的推拉门。
寿屋端着两大碗青椒肉丁面出来,每碗面条上还切了几片火腿,卧了一个水波蛋。
昆敦端着面回屋,特意走到虎殄身边踹了他一脚。
“你看你看,欠不欠。”虎殄向乐呵呵的寿屋告状,转身去厨房洗了根黄瓜。
“起来吃饭咯。”昆敦将碗放在桌子上,亭谛正在穿他的小裤衩,见了吃的抻脖子瞅碗里是什么。
“辣椒有点辣。”昆敦尝了一口,把自己碗里的所有火腿全拖到了亭谛那碗面条里,亭谛只穿了裤衩,他光着两条大白腿蹭过来,‘吧唧’亲了一口昆敦的侧脸,留下一个口水印子,喜滋滋的端着碗吸溜面条去了。
吃完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的两人重新躺回床上,昆敦给趴在被窝里的亭谛细致的按摩腰,小孩舒服的在拱在被子里。
“我一会出去给你买个新手机。”昆敦使着劲,声音一顿一顿的。
“不用。”亭谛闷在被子里说话“暂时用不着了。”
“嗯。”昆敦应了一声,俩人都没再说话。
蒋超和林茫去影院看最新出的电影,片子是大年初一上映的,口碑不错,林茫捧着一小桶爆米花慢慢吃着,蒋超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食品袋,里面应有尽有,他一会给林茫递瓶酸奶,一会帮林茫撕包薯片,弄得袋子‘哗啦哗啦’响,把林茫烦的不行。
“消停儿待着!”林茫扭头训了蒋超一句,那人立马像只被骂的大狗狗一样蔫了下来。
林茫吃光了爆米花,电影也正好放完,蒋超从身后小步的跟着他,不往林茫身边走。
“超子,我想吃寿司。”林茫转过身站在原地等蒋超赶上来,蒋超把食品袋抱给林茫然后去给他买寿司。
“要咸蛋黄的。”林茫在他身后喊。
两排寿司在盒子里码得整整齐齐,林茫捏着一个蛋黄溢出来的寿司喂给蒋超,又催他去买章鱼小丸子,蒋超很快回来了,他又插着一个上面料撒的最多的丸子喂给蒋超。
投喂过后蒋超心情明显好了一大截,走在林茫身边看他一口寿司一口丸子吃得头都不抬,任劳任怨的帮林茫端着小吃盒子。
昆母没心情去给齐父做饭,过年时一个孩子也没回来,听寿屋说小儿子去国外念书,年前就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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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当妈的什么都不知道,前些日子给大儿子介绍的对象也没成,年后的日子她脾气越来越爆,动不动就发一通脾气,齐父一开始还劝劝,时间一长,听着她语气不对,早早躲出去。昆母对着一间空屋子,心底凄凉与气愤交织,最后总是要哭一场的。
快要元宵节了,眼瞅着这个年马上就过完了,家里一点热闹的气氛都没有,昆母站在厨房的煤气灶前擦眼泪,齐父走进来扶着她肩膀问她怎么了,昆母扭过头说眼睛里进了根睫毛,又揉了揉,利索的开火炒菜。
吃饭时昆母的眼睛还是红红的,齐父叹了一口气,该说的该劝的他都做过了,昆母转不过弯来,只能这么熬日子。
他没说话,夹了一筷子昆母往常爱吃的炒猪肝给她,两位老人默默的坐在餐桌前吃着四菜一汤,嘴里却一点味道都没尝出来。
家里空荡荡的,碗筷碰撞的声音透出让人心酸的凄凉。
齐奇去货架前找薯片,亭藏提前结完账向银员买了几个套子,等齐奇抱着两包比他头都大的薯片回来,亭藏正拎着袋子在门口等他。
银员在给齐奇找零钱,一个穿着灰色帽兜衫的男人走进超市,他不去找食物,在齐奇身边晃了几下后,冲着银员掏出了一把枪。
齐奇的动作瞬间僵了,他眼珠子死死的钉在那把枪上,男人在用英语嚷着什么他完全分辨不出来,他让那男人推搡着狠狠的摔在地上压碎了一包薯片的包装。
包装袋发出的响声吓了所有人一跳,那男人神情激动的冲着银员咆哮,齐奇双手抱头蜷在地上,他的手肘和膝盖火辣辣的疼,整条右胳膊酸麻的让他想哭。
齐奇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他窝在那不敢抬头不敢动,生怕那男人一激动给他来上一枪。
一直懵懵的齐奇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扶起,随后紧紧的搂在怀里,他抬头,亭藏眼睛通红的打量着他,眼底全是后怕和心疼。
那个男人被几个人放倒在地,脸压在地上看不见表情,露在外面的脖子青筋暴起。被打落在一旁的□□里没有子弹。
警察很快到了,齐奇一直被亭藏抱着,亭藏把他死箍在怀里不停地用手顺着他的后背,齐奇缓过来一点,耳边嘈杂的声音褪去,只剩下抱着他的这个人擂鼓般的心跳声。
“哥们,你男朋友很猛啊。”那个银员对他说了句话,齐奇睁大眼睛慢慢辨认他的嘴形,脑子艰难的运转,回给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等两人狼狈的回到家,筋疲力尽的感觉快要将人压垮,亭藏还是攥着齐奇的手腕,仿佛一松劲身边的人就要飞走了一样。
“你干什么了,我没看见。”两人一起倒在床上,齐奇蜷在亭藏怀里问他,腰上箍着的两条胳膊让他安全感倍增,全身的疼痛被放大无数倍。
“我看见他踹你,枪没对准你,脑子一热上去给了他一脚。”亭藏闭着眼将脸埋在齐奇的发间,贪婪的呼吸着,怀里的这个人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抱不到了。
亭藏没敢回想当时的情景,那种肝胆俱裂的恐慌太可怕,他看到齐奇倒在地上的一瞬间就疯了,后来做了什么全凭本能。
劫后余生的两人没温存多久,齐奇身上疼得厉害,亭藏要带他去医院,齐奇嫌太麻烦,只让亭藏给他用酒揉了揉受伤的关节。
亭藏一边揉一边轻轻的给他吹着受伤的部位,揉完后擦了些跌打药。
亭藏哄着齐奇睡了。
黑暗里,亭藏一遍又一遍的确认人还在不在自己身边,他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折腾了一晚上。
第28章第28章
亭谛这两天有些咳嗽,昆敦一大早去早市挑梨子,又顺路买了一大包冰糖,回到家时其他人还在睡。
他关上厨房门拿出个瓷锅洗刷干净,将买的雪梨切丝开了小火慢慢的炖。昆敦等的无聊又用手机查了查炖梨汤都可以加些什么辅料,查到川贝时觉得这个东西似曾相识,于是打开各个橱子翻找,最后他找到一个超市买散装米的塑料袋,里面装了大概有小半斤形状相似的东西。
昆敦掌握不好用量,他四根指头捏了一小撮扔进锅子里,刚刚盖上盖子又想起来似乎应该先洗洗,然后他就在锅前捞也不是不捞也不是的纠结着。
寿屋起来时不到七点,往常这个时间只有亭谛在客厅或者阳台背单词,这些日子昆敦硬是搂着亭谛睡到□□点,所以寿屋推开厨房门看到昆敦后吓了一跳。
“我去,哥你起这么早。”寿屋见灶台上炖着东西好奇的往前凑。
“去了趟早市,给亭谛炖点梨汤喝。”昆敦退到一旁拾让他翻得乱七八糟的橱子,他正蹲着在塞几个装米的塑料桶就听见寿屋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问他“老哥,你炖梨汤加薏米做什么?”
“这不是川贝吗?”昆敦拎着那个塑料袋仰头反问,表情充满了对知识的迷茫。
寿屋没理他,自己用筷子一下一下的去夹锅底的薏米,昆敦自觉的穿衣服下楼去药店。
买回来的川贝砸成粉末和冰糖一起放进锅里又炖了几十分钟,盛出来的梨汤透亮带着微黄,热气腾腾的,昆敦尝了一小口,还行,不苦。
亭谛不知道几点起来的,正戴着耳机小声读单词,昆敦关门声都没听到,他读几个单词先停一下,小幅度急促的吸一口气再闷着咳出来,听着都替他嗓子疼。
“歇会儿。”昆敦把梨汤放在亭谛手边用勺子轻轻的搅拌着。
“哇!”亭谛摘了耳机猫腰凑到碗边吸溜着喝了一口,被烫得直吐舌头。
昆敦让他拿着勺子一口口慢慢喝着,期间亭谛呛到了好几次,咳得惊天动地,眼角通红。
“快开学了。”昆敦给亭谛抹了眼角咳出来的生理盐水提醒他。
“嗯。”亭谛端起碗仰头喝光梨汤,然后眨巴着眼睛看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让寿屋去查了,你学籍还在,谛谛,你去学校上课吧。”昆敦揉了把亭谛的头发“寿屋今年还带高三,你去他的班上,好好学。”
亭谛捧着碗低着头默默想了会儿,他不知道昆敦和寿屋为了他求了多少人,了多少心思,他觉得很对不起昆敦,从他们在一起后,都是昆敦在照顾他,他反倒一点忙没帮上,还把人家的母子关系搞得一团乱。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亭谛还低着头对昆敦说“我可以参加成人高考,去培训班上课,我哥走时给我留了钱,不够的话我可以自己打工挣学,你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我有些怕。”他声音小小的,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昆敦听着他话里的意思越来越跑偏,无奈的笑了笑,亭谛开始钻牛角尖了。
“宝贝儿,你是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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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是我媳妇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昆敦单膝跪在亭谛坐的凳子前的地板上,抬起头深情款款的盯着亭谛的眼睛“我们要过一辈子的,你想要变好,我肯定要帮你呀,是不是?”
看到小孩儿点头昆敦继续维持着动作往下说:“所以不用跟我客气,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不是吗?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亭谛将碗塞给昆敦转过身不去看他,戴上耳机拿着英语书叽里咕噜的念着单词,从昆敦的角度可以看见他通红的耳尖。
昆敦站起来亲了一口亭谛的脸蛋子,满意的看着亭谛红了整个耳朵,微眯着眼睛出去了。
就是要对他好,把他宠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一辈子不想着离开他,永远不怕麻烦他,泡在蜜罐里过完两个人的一辈子。
蒋超和林茫在路边逛元宵摊子,金黄色的元宵在滚油里翻滚,空气中飘着一股劣质油炸物的香气,长长的一条街望不到头,两边数不清的摊位后面都标配了一个嗓门冲天的大妈。
“我想吃汤圆。”林茫对五花八门的元宵馅实力拒绝“黑芝麻的。”
“乖,草莓和菠萝选哪个?”蒋超站在他面前用手指头指着盛元宵的塑料盒念口诀“公鸡头,母鸡头......”
“我要吃汤圆!”林茫拽着蒋超往不远处的超市使劲。
俩人站在拐了十八个弯的结账队伍里一点点的往银台蹭,“看,革命的曙光。”蒋超用手扣住林茫的脑袋让他判断离银台的距离“我是预备党员可不可以插队?”林茫拎着两袋黑芝麻汤圆绝望的站在原地。
“发扬神你现在应该站到队尾去。”
两人打着嘴仗随着队伍龟速移动,后面的人突然贴上来挤得蒋超一个趔趄撞在前面人的后背上,“挤个jb!”那人回过头满脸不爽的骂道。
“我几个jb,我他妈一个jb!”蒋超同样被挤得心烦意乱,抬头怼了回去。
旁边的林茫表情严肃的盯着货架上的口香糖,在蒋超拍肩膀招呼他时一脸茫然的转过头“先生,有事吗?”
昆母一大早起来煮汤圆,齐父下楼去遛弯了,汤圆刚盛出来敲门声也正好响起,昆母打开门,三个儿子站在门外。
寿屋在厨房帮着切菜,昆敦在陪齐父看新闻,剩下的虎殄穿梭在屋子里无聊的这翻那翻。
“你消停待会儿不行啊。”昆敦从果盘里抓了一把杏仁嚼。
虎殄挤到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寿屋不断地从厨房端着做好的菜出来。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上吵吵闹闹的吃饭,昆母忙了一上午一点不觉着累,她给大儿子夹了一筷子醋溜土豆丝,乐呵呵的看着昆敦吃下去。
昆母逮着机会老毛病又犯了,饭桌上不住的唠叨,她说完了寿屋和虎殄停了一会儿把话题引到了昆敦身上。
“昆儿啊,我听青芒说你上次”
“妈”昆敦打断昆母的话头,他放下碗不看昆母,只是盯着眼前的一盘地三鲜里的茄子“我有对象。”说完这句话昆敦抬眼看向昆母。饭桌上的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虎殄伸手够了片猪肝慢慢啃着。
“今天是元宵节,亭谛把我们赶回来过节,他现在自己在家。”昆敦顿了一下,吸口气继续说:“我出去抽根烟。”
关门声响起,没有人再动筷子,昆母慢慢起身回了房间,齐父却没动作,他坐了一会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爸。”寿屋轻声叫了一声齐父,老人夹了一个虾仁放嘴里对虎殄说:“给你哥把大衣套上,门外冷,家里有你俩,让他不用闹心,少抽烟。”
虎殄应声去了,再回来时寿屋已经在洗碗了。
“我还没吃饱呢!”虎殄去冰箱拿了个馒头夹了几片香肠就着老干妈又自己吃了一顿。
昆敦赶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他去买了几个亭谛爱吃的牛肉饼。
亭谛没开灯,他坐在地板上呆呆的望着窗外,天上没有星星,月亮很亮,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昆敦挨着亭谛坐下来,给他披了个毯子,牛肉饼摆在地板上,旁边搁了两袋咸菜。
“好香啊!”亭谛扭头笑眯眯的看着昆敦,话里的尾音上扬,让昆敦知道他很高兴。
“嗯,还是热的。”
两人贴的紧紧的,一起坐在地板上望着月亮,直到牛肉饼吃完都没有起身。
第29章第29章
天气回暖,学校里的柳树开始抽芽,亭谛已经上课一个多月了,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墙的座位上,每周五也不用调座位,同桌换了一个又一个,亭谛还是很开心的。
每天看到寿屋站在讲台上讲课时都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但寿屋平时学究气很浓的,亭谛没花太长时间适应,等一起和寿屋带高三的虎殄来上语文课时,那种别扭的感觉一直缠绕着亭谛,每到语文课他都瞪着眼睛死盯着老师,试图用前面一本正经讲课的人扭转虎殄在他心里吊儿郎当的形象。
“亭谛,你不看卷子知道我讲哪儿呢?”虎殄两条胳膊撑在讲台上训人,“这次月考考好了?看你的答题卡了吗?整个年级组就你作文分最低,三十一,好意思写,我都不好意思说。”
亭谛垂下头用笔戳着卷子上的条形码,整节课没再抬过头。
吃中午饭时虎殄特意来班里找人,亭谛果然还坐在角落里看书,他许久不动笔写作文,阅读量和理解力都不行,只能多看多写多练。
“吃饭。”虎殄把一个不锈钢保温桶放在他桌子上,抽走了亭谛手里的作文大全。
烧茄子和西红柿炒鸡蛋,上面摞了一个大鸡腿,热气腾腾的分量特别足。
“每次考试前背我给你的模板,然后往里面套话,基础分要拿到,阅读每次都要选社科文,不要选小说,小说变数太大,社科文万变不离其宗,古诗词都背熟,这几分是必拿的,慢点吃别噎着。”
虎殄拖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絮絮叨叨,亭谛一边扒拉饭一边分力去听,寿屋经过门口时看到的画面无比和谐。
晚自习现在只上四节课,前三节课有老师讲课,第四节学生自习。亭谛不在学校住宿,第三节下课就可以离校。
昆敦的车早早的等在校门口,亭谛‘嗒嗒’的跑过去蹿进车里,车里暖气开的足足的,他先把书包扔到后座,脱了外套盖在身上,系好安全带,等他舒舒服服的坐在副驾驶扭头看昆敦时,每次都会得到一个吻。
“我们去吃门钉肉饼!”昆敦气势十足的发动车,俩人讨论着一会儿吃几个的问题,轿车在沥青马路上行驶,一点点隐入黑夜。
蒋超的四级没过,开学到现在他每天要背八十多个单词来保证单词量,睁眼就开始练听力,比高三




你慢慢说 分卷阅读32
时还要刻苦的学英语。
“超子,轮滑社活动,走啊。”室友穿好衣服催他,蒋超套了件薄棉袄,长时间在室外活动还是有些冷。
社里的女同学滑的歪歪扭扭,蒋超连轮滑鞋都没穿,他买了根冰棍站在垃圾桶旁边啃,半点眼神都没分给他的社员。
“好冷啊。”一个女同学滑过来勉强在蒋超旁边站定,歪着头跟蒋超搭话“蒋超,你不冷吗?”
“冷,不借你衣服。”蒋超叼着吃剩的木棍拢了把外套,充满戒备的看着面前的同学。
“小气。”那女同学歪歪扭扭的滑走了,背影坚定又单薄。
“你他妈真是个gay吗?直的这么通透”室友离得老远冲他喊,蒋超冻得跺了几下脚冲他翻了个白眼。
早上五点半起床,三碗拉面冒着热气放在餐桌上,每碗面上搁了三个翅中,葱花翠绿翠绿的飘在汤上。
“行啊老哥,厨艺可以了。”虎殄秃噜秃噜的吃着面条,看昆敦从卫生间出来难得夸了他几句。
“我给你煮了荷包蛋,在面下压着呢。”昆敦凑到亭谛耳边大声说着‘悄悄话’。
“喂!你过分了啊。”虎殄‘砰’的放下碗想站起来谴责昆敦转圈秀恩爱的行为,寿屋伸筷子从他碗里翻出个荷包蛋,夹起来塞进自己嘴里,伸手摁住了虎殄。
昆敦照着虎殄后脑勺给了他一巴掌,打完后和寿屋击了下掌,庆祝又一次完美的配合。
亭谛把汤喝光,去刷牙,昆敦拎着他的书包从屋里出来,提前下去开空调热车。
操场上每个班的学生围成一圈聚在一起读单词,背古文。亭谛没回班直接去了操场,他刚把书拿出来,和他当过一星期同桌的生活委员就过来提醒他“亭谛,今天你值日,快回去拖走廊啦。”
亭谛又把书装回书包颠颠的跑走了。
数学课下课是大课间,寿屋单独叫走了亭谛,他拿着刚讲完的卷子问亭谛还有没有不懂的,亭谛把题号上画着小圆圈的几道指给他看,寿屋就再给他讲,用到的所有定理都仔仔细细的写在旁边。
“这是定理,不用知道为什么,背下来直接用。”寿屋看了一遍亭谛的卷子鼓励他“下次争取考到6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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