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数再爱我一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妖珑
坐在莫寒谦的车上,陶眠的眼睛才睁了睁,找回了出走的意识。
男孩的半边脸还是红红的,眼睛有些呆滞。
莫寒谦握了握他的手,肉乎乎的,就是有些凉。
“从我家到学校有点远,你睡会儿觉吧。”
陶眠点了点头,不说话,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开口,一定是难听的哭腔。
莫寒谦打开车载音乐,不知名的英文歌响了起来。
他昨晚熬夜了,中午又没有睡觉,车里有着好闻的香氛,温度稍微有些燥热,座椅的角度也刚刚好,他的眼皮半阖着,脑袋一歪,手里的手机咔哒一声掉在了脚边。
他睡着了。
第5章函数极限的定义
他昨晚熬夜了,中午又没有睡觉,车里有着好闻的香氛,温度稍微有些燥热,座椅的角度也刚刚好,他的眼皮半阖着,脑袋一歪,手里的手机咔哒一声掉在了脚边。
莫寒谦只好减慢车速,把他的手机捡起来,又帮陶眠系好了安全带。
车子开的平稳,陶眠睡得也很香。
到了学校,莫寒谦把他摇醒。
陶眠有午睡的习惯,他晚上睡得不沉,中午却特别能睡,混沌中他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
可是他还想睡,就不高兴地哼哼了几声,扭头接着睡。
莫寒谦只好动粗,两手架在陶眠的腋下,把他拖下了车。
陶眠一下子清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被眼睛分泌物糊住的睫毛扯了一下眼部的皮肉,有点疼。
“到了吗?”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看了看四周,面前就是学校的银灰色大门。
他竟然睡了一路。
陶眠透过车窗的反射,看见自己的左脸,还是红红的,十分明显,他不禁抬头碰了碰,立即疼的嘶了一声。
这个样子,真是没脸见人了。
莫寒谦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不想去上课吗,那就不去了。”
他直接掉头,开车来到了学校西门附近的星河鼎苑。
陶眠问:“哥,来这里干什么?”
“我暂时住在这里,学校分配的房子。”莫寒谦道。
陶眠哦了一声,学校对海归的老师一向优厚,星河鼎苑虽然跟莫家在九溪附近的豪宅差得远,但对于平民老百姓来说,可能是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的。
莫寒谦已经吩咐助理拾过这里,添置了一些家具,风格比较温馨。
夕阳从窗户照进来,给沙发和墙面都镀上了一层薄金,他似乎忘记了今天发生的不愉快。
莫寒谦脱下外套,身上只有一件白色衬衫,干净挺阔,竹制的领撑让领口挺拔流畅,而贝克的扣子流露出一种低调的清贵。
一个让人仰望、追逐的男人,涵养、颜值、气度缺一不可,三者在莫寒谦身上得到了最佳的结合。
莫寒谦用热毛巾给陶眠热敷,对刚才发生的事只字不提,温柔地问他:“要睡一会儿吗?”
陶眠其实并不困,但男人地声音带着一种无法抗的蛊惑,沉浸其中,连最基本的语言理解能力都失去了,陶眠点了点头。
他这才发现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一张床,其他的房间都是空荡荡的,也许是时间太紧,助理没来得及安排。
陶眠有些不自在地躺了上去,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给室友发了个消息,要是老师点名,就让他们帮忙请个假。
莫寒谦也躺了上去,长腿交叠,靠着一个枕头,翻开黎曼的《几何基础》。
陶眠一看到那恐怖的书名,脑袋立即一沉,还真有点困。
身边响起了男孩均匀的呼吸声,莫寒谦放下书,偏过头看了看熟睡的人,他的左脸已经消肿了,看不出来异样。
陶眠睡了有一个小时,他一睁眼就摸手机,发现了妈妈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
他揉揉眼睛:“哥,我妈来电话了吗?”
莫寒谦放下手,用手掌支起脑袋,姿态慵懒,道:“嗯,我看你再睡,就没叫醒你,我接了。”
陶眠问:“我妈说什么了?”
莫寒谦似笑非笑:“她说你不省心,课不好好上,让我监视你,管教你,要是你不听话,我有权利采取一些惩罚措施。”
第6章函数极限的性质
男人像个气质独特的猫科动物,既有猫咪的慵懒和温和,筋骨之中也暗藏着豹类的刚毅。
他避开莫寒谦的目光,小声说:“我没有不好好上课。”
“没有?”莫寒谦音调上扬,带着怀疑,“那宋老师无缘无故的骂你,你可真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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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眠脸上发烧,哥哥怎么变成了一个大家长。
“我听不懂,高数太抽象了,什么无穷小无穷大,都是什么鬼,高中学的东西跟这些好像也没有关系。”陶眠抱怨着,“而且……哥,我知道你很尊敬宋老师,我偷偷说他的坏话,你不要告诉他,他不按照课本讲,跳来跳去的,我根本接不上他的思路,他还总是让我们去投胎……”
莫寒谦嘴角一抽:“……投胎做什么?”
陶眠捂住嘴巴,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
“没什么。”陶眠转着湿漉漉的眼珠,又想萌混过关。
“不要什么事都怪老师,为什么别人能听得懂,你就听不懂呢。”莫寒谦说完就意识到这是一句废话,大家长们的老生常谈。
怎么自己也开始说这种话了。
陶眠嘿嘿地笑了笑,拉住莫寒谦的手,撒娇似的摇了摇:“哥,你跟宋老师关系好,等期末的时候,能不能帮我说几句话?”
莫寒谦哭笑不得:“陶眠,那得看你考了多少分?”
陶眠实诚地说:“这都半个学期了,我还没入门呢,我觉得及格有点难度。”
莫寒谦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要是离及格不远,不用我说,老师自然会白送你几分,你要是考了三十分,你觉得我好意思让老师给你及格吗?”
陶眠设身处地地想了想,摇头:“不好意思。”
“那你就别为难我,好好上课还有,这个学期考四级吗?”莫寒谦问。
陶眠点点头:“考。”
“有把握么?”
陶眠想了想,其实他还是听有把握的,四级不难,靠着高中的老底,裸考也能过,但陶眠不敢把话说得太满,谦虚道:“我觉得……还行吧。”
莫寒谦坐直了,淡淡道:“起床,别躺着了。”
陶眠还是有点怕他,不敢怠慢,赶紧爬起来,把被子叠好,弄皱的床单也铺的没有一丝褶皱。
拾完之后,他看到哥哥坐在沙发上等着他,陶眠跟了过去,规规矩矩地坐着。
“有四级的资料吗?”莫寒谦把手搭在膝盖上,神色严肃了不少。
陶眠不敢和小时候一样嬉闹,赶紧说:“有,我带了,本来打算晚上做一套。”
他从包里掏出了《四级真题+标准预测》。
莫寒谦翻开封皮,陶眠莫名地紧张起来,视线随着男人修长好看的双手移动。
莫寒谦翻看着陶眠的辅导书,有几套已经做了,听力一塌糊涂,一半一半的错,阅读理解差强人意,汉译英只写了几个不像样的句子,字迹潦草,语法也不通。
他抬手捏住了陶眠的耳朵,声音清冷,带着威压:“blacktown是什么?”
陶眠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到了自己写的像蚯蚓一样的英文,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就转移到莫寒潜的手指上,指甲修长整齐,手指骨肉匀称,可以去做手模了……
耳朵被轻轻地拧了一下:“你自己写的,你不会都忘了吧?”
陶眠回神,赶紧去看,弱弱地说道:“是……是乌镇。”
“……”
莫寒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又指向一处:“这个呢?陶眠,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编字典?”
陶眠看着那个“flowerandgreen”,眼皮一跳,战战兢兢地说道:“花花绿绿的……”
莫寒谦从众多神翻译里,终于看懂了一个:“这个yellowmountain,是黄山吗?”
陶眠干巴巴地问:“有什么不对吗?黄河都是yellowriver。”
莫寒谦板起脸:“长江怎么说!”
“longriver。”
“那珠江是不是就是pigriver了!”他提高了一个音调,眉头紧紧蹙着。
陶眠攥着衣角,辩道:“虽然……虽然我英语不好,但也不至于用这么蠢的翻译。”
莫寒谦哑口无言,决定来一个不留任何死角的大排查。
“鸭绿江。”
“duckgreenriver。”
“黑龙江。”
“black……”
莫寒谦冷冷地打断他:“黑龙江一定是江吗?也可能是heilongjiangprovince。”
陶眠咬着嘴唇,管教什么的,真的不好玩!
莫寒谦缓了缓神色:“这些地名,我给你写下来,你自己回去好好记。听见没有啊?”
他拧了陶眠的耳朵一下。
“哥……疼……我记住了。”陶眠哭兮兮地说道。
他已经这就结束了,没想到莫老师对他十分关照,又说:“你听力怎么总是错一半。”
陶眠摸着自己的耳朵:“我不适应,高中都是听两遍,而且可以先看题目,四级不让看题目,而且只读一遍,要是听两遍我就能少错几道了。”
莫寒谦凝视着他:“你说什么?”
陶眠一愕,又重复道:“我觉得一遍太快了,我听不明白,要是说两遍就好了?”
莫寒谦面上波澜不惊,又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陶眠这才反应过来哥哥在变着法整自己,他也有点小情绪了,趴在莫寒谦耳边,扯着嗓子:“我说我听一遍听不懂!”
莫寒谦嘴角一挑,眼神冷淡:“我就让你重复了两遍而已,你就烦了?真不好意思,我耳朵有点背。”
作者有话要说:
防止误导大家,附正确翻译。乌镇wuzhen 花花绿绿的colourful黄山mounthuang黄河yellowriver
长江thechangjiangriver 珠江pearlriver鸭绿江theyaluriver
第7章无穷小
陶眠欲哭无泪,哥哥真的变了,不会再纵容他玩闹,调皮,帮着他糊弄家长了,因为哥哥也加入了“家长”的行列。
他会翘着二郎腿冷冷地数落自己,会狠狠地揪他“娇嫩”的小耳朵,模样还特别凶。
陶眠护住自己的耳朵,保证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会每天练听力的。”
莫寒谦点了下头:“好,那你现在就做一套听力,做完我带你去吃饭。”
陶眠抬起头望着他:“音频在我的笔记本上,我没带。”
莫寒谦:“光盘呢?”
陶眠翻了翻书:“当时拆下
高数再爱我一次 分卷阅读6
来就扔到一边了,也没带。”
他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做听力了。
没想到莫寒谦翻到答案页,上面有完整的听力对话,他说:“我读给你听,给你一分钟时间看题目。”、
这都可以。
他不想做听力,还想再挣扎一下:“哥,听力里面有对话,你又不能模仿女声,这样我听不懂的。”
饶是莫寒谦脾气再好,也快要被这个小东西气死了。
都说孩子七岁八岁讨人嫌,可陶眠七八岁的时候倒是乖的很,让干嘛就干嘛,现在倒是不动声色地挑战你的耐性。
而对方却总是一脸纯良无害,
莫寒谦一只手按在茶几上,忍住想拧他耳朵的冲动,装出一副心平气和:“那我只念独白的部分。”
陶眠又有新理由了:“哥,我觉得你读给我听跟真实录音不一样的,我们老师说四六级听力都是标准的英腔。”
莫寒谦眉心有一道浅浅的皱纹,深深地感觉到孩子大了翅膀硬了。
“你少给我挑三拣四。”莫寒谦又想伸手拧他的耳朵,却发现男孩的耳朵红红的,就没忍心下手。
陶眠还在狡辩:“真的,哥,同样一段话,听录音我就听不懂,听我室友说英语我就能听懂。”
莫寒谦凉凉地说道:“那是因为你们说的是chineseenglish。”
陶眠想了想,还真是。
莫寒谦把试卷、笔推到他面前,陶眠一看到满纸的单词就头大。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看选项吧。”莫寒谦放宽了要求。
陶眠只好集中注意力看选项。
一分钟到了,他看了一般都不到,而莫寒谦已经开始念了。
“sectiona,directions:inthissection,youwillhearthreenewsreports……question1and2arebasedonthenewsreportyouhavejustheard。”
莫寒谦为了模拟真正的四级考试,把题干要求都念了一遍,陶眠偷偷地打开手机,按下了录音键。
“newsreport”开始了,陶眠笔真正的考试还要紧张,手心出了汗,他手里拿的是一支价格不菲的犀飞利钢笔,陶眠不认识这个牌子,但看那笔尖上的雕刻就知道这并非俗品。
而且这是哥哥用的东西,肯定是名品。
而他,就要用这只奢侈品刚闭在做一份四级听力,可能还会做的一塌糊涂,真是暴殄天物啊。
即便一直在美国生活,莫寒谦也能说一口标准的英腔,板正规矩,优雅沉稳,有着十七世纪的古典风格,而他的发音又带着个人特色,磁性而温柔,像夜色里的大提琴。
真好听啊,陶眠的脸有些发红。
他以往做听力的时候,总觉得录音者语速快,两个单词连成一个读,明明是两个很简单的单词,粘连在一起就让人两眼一蒙。
莫寒谦读英语却没有这个毛病,陶眠能分辨出每一个单词,但他们组合到一起,陶眠还是两眼一蒙。
用着贵重的钢笔,声音好听的帅哥单独给他念对话,即便是这样,陶眠还是把听力当阅读理解做了。
半个小时后,莫寒谦放下书,喝了一口水,轻声问:“做的怎么样?”
陶眠不吭声,默默地拿走了答案,背对着莫寒谦,开始数,一个、两个……十五个。
破纪录了,他平时也就错十个左右吧。
他迅速地把辅导书塞进包里,说:“哥,我错挺多的,我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了,我保证每天都练四十分钟听力。”
莫寒谦感觉陶眠的保证一文不值,他才不会信,决定以后点心监督他。
陶眠讪讪道:“我们去吃饭吧,哥你不饿吗?”
莫寒谦无奈地把指关节抵在眉心处,心想,这孩子恐怕只有吃饭记得最牢。
他们去了学校附近的步行街,莫寒谦身材样貌都极为出众,像个男模,走在路上引来了许多目光。
他抬头看着哥哥的脸,说:“哥,你以后戴着口罩上街吧,他们都在看你。”
莫寒谦抬手摸他的头:“怎么,你还不让别人看我?”
陶眠露出了一个傻白甜的笑,没再说话。
他们去了一家江浙菜馆,点了一份龙井虾仁,一份砂锅鱼头豆腐,一份桂花鲜栗羹。
这个时间餐厅里越来越热闹,熙熙攘攘,中国的菜馆往往都是这样的嘈杂。
陶眠抬起头问莫寒谦:“哥,你再国外有没有交女朋友。”
莫寒谦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没有。”
其实这个问题可以发散,比如说,有没有人追你,你有没有追别人云云,但男人回答的冷淡,陶眠就知趣地没有多问。
吃到一半,莫寒谦接了一个电话,他也没有避开陶眠,就在餐厅里接了。
“喂,妈?”
“吴小姐?现在?”
“我和陶眠在一起……好吧。”
陶眠低着头喝粥,耳朵敏锐地扑捉到了“吴小姐”这个词。
应该就是吴家的独女吴卓群,今天在宴会上被他叫成阿姨的那个。
莫寒谦挂了电话,抱歉地对他说:“陶眠,我有点事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在这里吃吧,我先走了。”
陶眠的眼睛在他身上流连了一会儿,站起来把他送出去,有些不舍得。
“你晚上回学生公寓吗?你想住在我这里也可以。”莫寒谦说着把星河鼎苑房子的要是掏出来,要放到他的手心里。
陶眠后退几步:“不了不了,我回寝室。”
莫寒谦于是回钥匙:“我改天配一把钥匙给你,你想来就过来,冬天学校供暖吗?”
陶眠摇头:“长江以南不供暖。不过我们有空调,不冷的。”
莫寒谦笑了笑说:“我走了,你回去把菜吃完,不要浪。”
陶眠点了点头,自己一个人回去,对晚饭也提不起兴趣,把虾仁挑着吃完,就一个人回了学校。
三个室友都在,李江予在带着耳机做听力,另外两个在打游戏。
陶眠戳了戳李江予,男生按了暂停键,摘下耳机,抬头看着陶眠。
陶眠问:“你在做听力吗?”
李江予这个人惜字如金,点了点头:“嗯。”
陶眠坐在他身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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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力很好吧,你是怎么练的?”
李江予沉默了一会儿,道:“听力和口语,是一个整体,听力不好,就是你开口说英语的机会太少。不过呢,咱们发音都不太标准,我还是靠多听。”
陶眠打开手机,找出今天的录音,带着一丝炫耀的口气,说:“你听听这个,标准不?”
莫寒谦性感好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李江予愣了一会儿:“好纯正的口音,陶眠,你哪里下载的?给我一份资源吧。”
陶眠宝贝似的起自己的手机:“才不是下载的,这是我哥的声音。”
李江予抓住陶眠的胳膊:“能不能让他多录点?”
陶眠歪着头想了想:“那得看我哥答不答应。”
说完,他就爬到床上去了,顺便把这份录音设为闹钟铃声。
第8章无穷大
这是他第一次设闹钟,以前要么是睡到自然醒,要么是听着室友的动静起床。
钱顺丰和赵圆通都是深沉型的,打游戏的时候从来不爆粗口。
十点五十了,两个人关电脑,十一点整个宿舍楼断网断电。
钱顺丰打开一战小台灯,看见陶眠已经躺下了,橘色的光照在他脸上,皮肤上带着暖暖的光,法兰绒的睡衣衬得他睡颜特别让然心软。
两个邪恶的直男对着小陶眠下了手,一通乱揉乱摸,陶眠在被子里挣扎,头发呗弄得乱蓬蓬的,伸出两只白白的胳膊,做着无济于事的抵抗。
“你们好烦啊!别揉我,啊……哈哈哈,痒……”陶眠一会儿被揉脸,一会儿被挠腰上的软肉,弄得好狼狈。
欺负完陶眠,钱顺丰就摸着黑洗漱去了,陶眠这才扯了扯快掉到地下的被子,身子蜷成一团。
钱顺丰和赵圆通总是喜欢睡前狠狠地揉他一通,就像洗脸刷牙,是晚上必做的一件事。
陶眠求饶也没用,他体力上根本敌不过两个篮球队的室友。
每次被当成破布娃娃揉,旁观者李江予眼皮都不抬一下,捧着一本高数或者无机化学,进入了题人合一的境界。
被欺负完了,李江予就淡定地合上书,凉凉地说:“你总是能激起直男的□□欲。想彻底解脱,要么他们交女朋友,要么你交男朋友。”
现在寝室里已经安静了,陶眠戴上耳机,打开莫寒谦念听力的音频,好听的英语抚摸着耳朵,陶眠心血来潮,在酷我音乐里建了一个播单,命名为“性感莫老师在线哄睡”,然后按下单曲循环,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陶眠用了睡眠定时功能,播放还没结束,他就已经入了梦。
第二天七点二十,他的闹铃响了。
“sectiona,directions:inthissection,youwillhearthreenewsreports……”
低沉的男声从手机里流淌出来,陶眠的音量调得有点大,三个室友都听到了。
李江予像诈尸一样从床上弹起来,表情还是木的,嘴里却条件反射一样地吐出一段英文:
“attheendofeachreport,youwillheartwoorthreequestions……”
钱顺丰翻了个身,口齿不清地骂道:“艹,你们对情歌呢!”
赵圆通:“陶子,把你的智障闹铃换了!”
陶眠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声音有点大,但是早上不是有早课吗,你们还不起啊?”
赵圆通懒懒地说:“不是八点才上课吗?”
陶眠:“可是现在已经七点半了。”
赵圆通用脚踢了踢床板,对下铺的钱顺丰说:“丰儿,七点五十叫我一声。”
陶眠:“……”
李江予已经不声不响地穿好了衣服,陶眠也不甘落后,匆匆地洗脸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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