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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捂嘴笑
“饿了?”男人依然微笑着看着李柚,左手却也抵上了门把。轻轻地,没有推动。
“等很久了?”声音依然平稳,而左手却已推开了李柚死死抵住的门,丝毫没有同时用力的慌张。
李柚一个趔趄,等扶住冰凉的墙壁站稳,男人已经站在餐厅放下了外卖袋子。
“来吧,先吃饭,不要饿坏了肚子。”
“江朗,你怎么来了。”手心贴着冰冷的墙壁,李柚找回了声音。
“我们很久没见了。”江朗答非所问,手下却不停,迅速拆分了所有打包盒摆好,“不来吃饭么?冷了就不好吃了。”
李柚仍然坚守在门口的墙壁上,仿佛自己才是这座房子的闯入者,不幸地被当场抓住,然后再也不敢迈动分毫。
江朗歪着头向李柚轻轻地笑,目光用力盯住了那双慌张地眼睛,“是在撒娇要哥哥抱吗?”说着,一副下一秒就要大步跨过来的样子。
那双慌张的眼睛变得更失措了,李柚狠狠地摔上了门,却转身向另一侧的卧室跑去。短短的几步路了,闭着眼都不会走错的方向,却被江朗拦腰抱住了,紧紧地,向餐桌走去。
李柚深感无力。耳边却是江朗不可忽视的声音。成熟男人的声音,低沉的,带着呼出的热气,像是要把字烙印在听者的右颈:“我知道你要跑。嗯?就是要哥哥抱抱。”
那一声“嗯”,百转千回,瞬间把李柚带回了少年时期,却也惊起了满身的冷汗。他跳起来挣扎,努力挣脱这个拦腰的怀抱,但却只被越越紧,直到力竭之后被男人完全包裹在胸前。他听见江朗在耳边的轻笑,他能感觉到身后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是要砸开无谓争斗的自己。
“来,哥哥喂你吃饭。”
满脑子的混乱,最先回归的思绪竟然是一种认命的妥协:好吧,我去不了非洲了。
李柚只能假装自己是个木头人,不声不响地盘腿坐在椅子上,沉默地抗议着。
江朗自顾自地挖了一勺饭,送到了赌气的人面前。时隔七年,他们终于又重新坐回到了一起,哪怕在这间屋子里,在这张餐桌上,李柚是跟另一个男人分享了这么些年,江朗却依然感激。他继续保持着好心情,看着气鼓鼓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李柚,心里柔软成一团,只想把面前的人好好抱在怀里,一寸一寸揉过去,亲自确认怀里的宝贝这么多年来,一个人好好的长大着。
李柚不想看江朗。他几乎快要忘记江朗长什么样了!但是,他却又招呼都不打地出现了,大大咧咧,坦坦荡荡的,就好像他们昨天才见过。李柚低垂着眼睛,拒绝看向江朗。
“怎么不穿袜子?”看着假装木头人的李柚,江朗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两只手捂上了李柚盘在椅子上的双脚,冰凉凉的。李柚惊地差点就这么在椅子上原地跳起,却忘记了自己此刻双腿盘着的高难度动作,一个不稳,整个人扑倒在了江朗的怀里。
江朗稳稳地接住了斜着扑过来的李柚,一只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脊背,一只手依然捂在他冰凉的双脚上,轻轻地捏着他薄薄的脚背,揉着他圆圆的脚趾,一个一个揉过去,慢条斯理,直到感到怀里的人在轻微颤抖,和自己大腿处温热的湿润。
小家伙是哭了啊。江朗有些心疼地在心里感叹,抱得却更用力了。
半晌,李柚直起身子,努力忽视来自左脚别扭的揉捏,看向江朗:“你为什么要来?”
这双好看的眼睛,蒙着水汽,红红的眼眶微微肿着,江朗看向李柚的眼睛,微声说:“带你回家。”
眼里的水汽更重了,李柚有些控制不住了,嘴巴瘪地更厉害了,话却说得很坚决:“我没有家,我也不回去。”
七年之后的第一次见面,江朗在这七年里积攒的所有爱与等待,在听到这句话后之后全都化作无奈的慨叹,自责像是巨浪狠狠席卷而来,而他对此束手无策。江朗的双手依然摩挲着李柚的双脚。李柚浑身都是痒痒肉,却独独不怕人挠脚心。被人轻轻地抚摸脚底,像是在做心脏按摩,软软的,酸酸的的,从小到大,也就只有江朗发现他的喜欢。
“木木,”江朗的话里充满了不赞同,“你不回家,也不想要哥哥了么?”
李柚脱口而出:“不……”
“木木,我们打过赌的,现在是你输了。”江朗抢在了李柚之前冷冷地打断了李柚,在他说出更多拒绝的话之前,右手抚上了李柚的下巴,用力却又不会弄疼他的力道,“愿赌服输,我们说好的。”
李柚最怕的那句话终于被说出来,他以为他们都忘了,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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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江朗没有忘,他掐着时间重新出现在李柚面前,不带犹豫地前来回自己的胜利品;而自己,以为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不去想就会自动消失的赌约,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挟带着威逼利诱,重新摆在面前,而自己,无疑是这个赌约的输家。
李柚惊恐地看向江朗,沉沉的目光看向自己,却没有落到眼里。他在看着自己的右手,他在看我的下巴!下一步呢!他要做什么!李柚的心跳快要爆炸了,然后他听见自己弱弱地说:“江朗……你的手,刚摸了好久我的脚……呵……呵呵……”
江朗笑了,终于双手离开了李柚的下巴和脚,退回了一点,重新拿起了勺子递到了李柚嘴巴前,“我不嫌弃,来,张嘴。”
声音又恢复了温度,仿佛刚刚的不愉快不曾发生过。
李柚再次放弃了抵抗,他真的很饿了,尤其在神紧张过后,他急需能量的补充。在江朗的注视下,他迟疑地张开了嘴,然后被塞了满满一口冷掉的饭。
第九章
庆幸的是,再怎么被要求细嚼慢咽吃完每一口饭,单人份的外卖依然很快见了底。
李柚只要听话地张嘴,负责吃饭啃鸡肉就好,他拒绝了江朗伸过来的手,挑衅式地把骨头吐在了桌上,然后继续张嘴等待下一口投喂。
江朗只觉得好笑,前一秒还在这里非暴力不合作的人,下一秒就开始在危险的边缘试探,这种小心翼翼的示威,让江郎只想更进一步,一点一点包围他,最终整个吞噬。
“下午乖乖呆在家,拾要带回去的东西,等我来接你,嗯?”江郎伸手迅速在李柚嘴角抹了一把,边擦手边问。
“我不想回去。”李柚闷闷地说,依然没有改变心意。
“不拾也行,反正我看这里的每样东西都碍眼的很,你在家待着就好。”
“江朗你不能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就来找我,你凭什么这么随心所欲?”这样的话,在江朗听来已经跟撒娇没有区别,原来是在埋怨自己的忽然出现么?
“为什么不喊哥哥?“江朗忽然问道。
李柚不想说话,紧紧闭着嘴。
“不喊我哥哥就跟我没关系了么?还是说其实你已经做好了准备,跳过跟我寒暄的客套,直接开始了?“江朗没有理会李柚的沉默,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直接开始?李柚发誓,离自己爆炸真的只有那么一毫米的距离了!
“木木,想好了么?下一次开始要叫我什么?”李柚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江朗此刻真的笑得很开心,而自己真的是,心态已爆炸。
李柚不想再跟眼前的人待在一起了,一刻也不能。他用力抽出了双脚,扭头走向房间,“砰”地一声摔上了房门,上锁在床上躺到,一气呵成。
江朗也觉得逗弄够了,了点小利息该去继续干点正事了。他敲了敲房门,“木木,好好在家待着,晚点我再过来。”
房间里没有回应,门上却传来重物砸上的声音。
李柚听到门外江朗在继续欠揍地说话:木木,把这个地方砸干净了,我才开心啊。
李柚:卒。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细胳膊怎么拧得过粗大腿?
“所以呢,这事儿算成没成?”这个没头没尾的故事,陆成舟实在是有点不明白。
江朗也懒得跟这个粗人口舌讲这些有的没的,没等自己递出眼神让陆成舟自己体会,办公室门被轻敲两声,下午的客人到了。
袁白接到电话的时候恍惚了一下。他听着电话里的男声,有点回不过神:“袁先生,你好,我是陆氏集团的张文柏,关于对‘白子设计’的购,有些文件还需要麻烦您的亲自到场签字,您今天下午方便过来一趟么?”袁白曾经设想过,如果“白子设计”能继续做大,某一天被大集团购,那自己也算是完成人生的一个小目标了。但是他没想到,这样的一天,会在自己决定离开后发生,轻而易举地,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是因为自己要去远方集团工作,自己未婚妻送上的大礼么?还是因为李柚的关系?袁白不敢深想。
办公室的门被秘书推开,袁白没有见到熟悉的那张脸,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袁先生,你好。我是陆成舟。”江朗冷眼看着陆成舟人模人样地从办公桌后起身,与来人握手打招呼,依然没有半点要向袁白自报家门的意思。
“你好,陆总。久闻大名。”袁白与陆成舟打着招呼,好奇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那个躺在沙发椅上的男人。但见陆成舟也没有要介绍的意思,只能按耐住疑问。
“汪董可真的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女婿啊,我们俩差不多年纪,我就直接叫你名字了。袁白,你可真的也了不起,公司越管越大了哈!”比袁白大不了几岁的陆成舟现在管着一整个陆氏集团,江朗有点不确定好友说这话是真心夸人能干还是给人存心添堵了,但毫无疑问地,这番场面话,江朗听得很舒坦。
“呵呵,陆总您说这话真的是吓到我了,轮能干,我还得好好向您看齐!”
江朗懒得听这些场面话,干咳了几声,提醒陆成舟抓紧时间。
“那么忙叫你过来也是这样的,你看,现在‘白子设计’是要被我们集团购了,关于股份转让的这几份文件,你看下,没问题就签字吧。”陆成舟摊开了一溜文件,顺便把笔递了过去。
袁白拿着笔,看着面前的一堆文件,抬头再看看这个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陆总以及躺在那里一副“你们快点结束”的陌生人,问:“陆氏集团为什么会购白子设计这么小的公司?”
“我们看中了白子设计未来的潜力。”陆成舟笑嘻嘻,说着官方答案,但也不算作假,有江朗在呢,一个小小的设计公司想喂的多肥都不在话下!
袁白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一阵烦躁,事情怎么会这么突然地发生?他知道有些事情早已脱离了正常轨道,但真的面对脱轨的发展,他还是没有做好准备。“我可能需要跟我的合伙人沟通一下才能签下这些文件,不好意思,陆总请稍等。”袁白想要问李柚,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把公司卖了?你又是如何把公司卖给【陆氏】的?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袁白放下手中的笔,刚想推门走出办公室,被人冷冷地叫住了。
“袁先生,如果我是你,我会现在就把这些文件签完字,然后好好地筹备自己的婚礼和接下来的工作。”袁白看着这个从一开始一言不发,到现在却咄咄逼人的男人,“而不是在这里再做些无谓的打探。”
“我只是跟我的合伙人做必要的沟通,我不是很明白您说的无谓特指什么。”袁白也不遑多让,镇定地说。
“您的合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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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将这些事务全权委托给我,您有什么必要的沟通,不妨来问我。”
“不必了,我……”袁白还没说完,又被男人打断:“也许你们说好的是股份均分,但在我看来,公司建立时出资的只有你的合伙人一人。在我还跟你公事公办的时候,就应该听我的,签字、钱、走人,不然一个操作不当,‘白子设计’可就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了。”顿了一下,江朗继续说:“如果是找你的合伙人叙旧,在我看来也没有必要了,他是不会接你电话的。所以,袁先生,请吧。”
袁白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拨通了李柚的电话。安静的办公室里,电话那头没有起伏的机械女声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袁白看着一脸冰冷的江朗,看着重新递出钢笔的陆成舟,只觉得内心悲凉。就好像,自己过去那么多年的努力,根本不值一提。他想挥拳毁了这张看不出情绪的脸,把那毫不留情的话原封不动地送回去。但,这里绝不是能动手的地方,况且,那些话,他并没有说错。
袁白在这摊开的文件上一个个,认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也许,这就是切断的最后的联系了。还以为,会是自己带着这些文件来找李柚,最后再好好地告个别。
陆成舟仍然笑嘻嘻地,说着一个字都不能信的客套话。江朗接过文件,一页页检查,最后对着袁白挤出里一个社交微笑:“辛苦你了,袁先生。我希望,接下来你可以好好开始自己新的生活。与你的前合伙人,希望你们能保持距离,不要再联系。”
“可以啊,江朗大兄弟!这才见面几小时,就被你哄的电话都不接了?”袁白一走,陆成舟立即向江朗传来祝贺,“到这儿了你还卖关子!”
“睁大眼睛看看你!”江朗没好气地伸出了手,一个手机正安静躺着。
“哦,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唉跟你说不通,难度太大!我走了,你要没事多来s市找我学习,我先带着他回去了。”
“走吧你,用之即弃,你个大渣男!”
第十章
李柚听着外面没有动静了,悄摸摸地打开门缝,确认没有人在堵门,想着去客厅里抓起自己的证件银行卡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却没想到,大大咧咧走进客厅,看见两个陌生的脑袋正安静坐在沙发上。听到声响,这两人齐齐转头望向李柚呵,走不了了。李柚只能再次无奈退回卧室,再次把门摔得彻天响。绝望的李柚现在能做的,就只能是把自己狠狠丢在床上,把被子枕头揉成一团,吼出自己出离的愤怒。
待江朗再次回到这里时,天色已近傍晚。轻轻推开门,房内的人睡得正香。渐渐隐去锋芒的日光透光窗,落在大床的一角。而沉睡的人,抱着被子,白净的脸埋在一堆枕头里,呼吸平缓。江朗跪在床边,看着李柚露出来的侧脸,数着他的呼吸,心在逐渐平静。床上的人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个让脑袋和脸都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江朗依然保持着跪姿,带着笑意请问:“还不肯醒么?”床上的人依然睡着。得不到回应的男人,倾身靠近着,一点点试探性地靠近着,就在呼吸落在耳畔,一个吻就会落下时,李柚猛的往后一缩跪坐了起来,睡懵了而又带着清醒的眼睛,正盯着江朗。
“你可以继续装睡的,”江朗有点遗憾地说,“我们不赶时间。”
李柚用最狠的眼神,向江朗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可惜了,刚睡醒的眼睛,再凶狠的情绪都会打几分折扣。李柚的大眼里带着水色,直把江朗瞪得脑子发晕。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李柚盯着江朗说。
“我们会好好谈的,”江朗从地上站了起来,“等到家之后。”
“我不!”李柚也从床上站了起来,占着比江朗高小半个人的优势,中气十足地吼出了拒绝。
江朗抬头看着李柚,依然带着浅浅笑意,只觉得眼前的人怎么都是在撒娇。
“王满,准备走了,”江朗一边看着站在床上誓不合作的李柚,一边对着门外的人说着计划,“王意,东西都拾好了么?”
得倒双双肯定的回答之后,江朗最后一遍问李柚:“想下来了么?”
意料之中的沉默。
卧室的门被轻敲了下,“老板,可以了。”
然后就在李柚身体做出反应前,他被江朗连人带被子扑倒了。只能怪床太软,被子太大,丝毫没有防备的李柚重新摔回了床上,他使出了最大的力气躺在床上跟江朗抗争,然而除了把自己越搞越累,彻底被包在被子里被江朗控制住之外,再也没有第二种可能。江朗就这么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快速地走出卧室,掠过客厅,就这么走出了李柚在b市住了2年多的家。
进了电梯,李柚依然没有放弃挣扎。他喘着气,甩几下腿,再挺几下腰,他感觉抱着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意识都江朗就这么抱着自己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轻松,就更可着劲儿给人添堵了。
江朗看着李柚,到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又是一阵折腾,李柚感觉自己在往下掉,欣喜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自己却被调了方向,就这么被江朗满怀抱住了。慌乱中,李柚双腿自发地缠上了江朗的腰,牢牢把自己盘住,开玩笑,真这么摔下去了疼的可是自己。
江朗笑得更开心了,一只手自然地从李柚后背滑下,捏了一把屁股,稳稳托住:“挖个坑自己跳了?”
李柚叹气,还想怎么样!
有了李柚的配合,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利很多,楼下,王满已经开着车门等候多时。李柚被江朗塞进车里,刚坐稳又被双腿一提,落在了江朗的腿上。
此刻正是小区里热闹的时候。买完菜回家的大人们,放学的孩子们,吵吵闹闹的,就在这里,李柚和袁白一起度过了2年时光。就在自己以为生活会一直这么继续下去的时候,袁白走了,江朗却回来了,温和而又强势的,把想要独自出门疗伤的自己给生生拽回了残酷的现实里:接下来,才是更头疼的事情啊。
李柚看着车缓缓开出小区,渐渐离开熟悉的风景,回目光,眼前的江朗,一只手虚抓着自己的脚踝,一只手放着文件翻阅。
就先这样吧,反正不在这里,哪里都可以。
第十一章
一觉醒来,夜色已经铺染开。李柚侧过头,发现江朗依然是自己睡前的状态,戴着眼镜,一手捧着平板,一手拿着触控笔,估计是时不时地得批注两笔。舷窗外已经能看到清晰的城市轮廓,黄色的路灯,行驶的车灯,还有居民楼里零星亮着的几处,李柚头靠着窗,默不作声。“飞机就要降落了,”江朗发现李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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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放下平板,将所有公务文件递给王意,一边说:“饿了么?等会儿想吃点什么?”
“不用。”李柚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其实倒不是不饿,只是一觉醒来,觉得嗓子难受,可能是机舱太干地缘故,李柚干咳了两下,咽了两口口水。
“那我饿了,你陪我去吃点。”
李柚不置可否,继续干咳清嗓子。
江朗挥挥手,要了一杯水。李柚这次没犟,刚打算伸手去接,又被江朗强势地挡了回去。他压下了李柚的手,自己把杯子递到了李柚嘴边,笑着示意他。李柚嗓子难受,决定不跟这个有病的人计较,也懒得让自己难受,终于顺从地就着江朗的手,喝了几口水。
水喝饱了,李柚扭头就撤,却被眼疾手快的江朗又捏着下巴转过了头。“擦擦,满嘴的水。”江朗嘴上嫌弃,手上的动作却暧昧。他的大拇指掠过李柚的上唇,将将擦过唇线,而后又不着痕迹地在唇珠上停留,最后来到嘴角,将刚刚那副带着水光的唇直抹地殷红。
李柚觉得那杯水根本没让自己变得舒服!他现在整个人更难受了!
有江朗在,李柚觉得一切都进行地异常顺利。他们率先下了飞机,刚踏下舷梯,就被等候在一旁的摆渡车接走,然后就是一路走向停车场,整个行程没有任何耽搁。李柚有点晕乎乎的,这些年来他早已养成了自己懒散的行事风格,东看看,西走走,而此刻他却被江朗带着穿梭在这个偌大的机场,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嗓子里的异物感更明显了。
坏了,我这可是要病倒了。李柚迷糊地想,同时又觉得遗憾,本来想硬碰硬跟江朗对着干,现在好了,自己刚回来就病倒了,还没上阵自己就已经要丢了气势。
现在是晚上10点多。
明明自己今天上午10点还在b市的小家,边等外卖边拾远走的行囊。
明明上午的自己还是自由的,非洲的探险就在这个周末开始,而现在却被带回了s市,这个阔别了多年的城市。
如果说b市在李柚心中代表着孤独,那s市绝对是冰冷的代名词。在s市,江家是多少人梦想投胎的豪门,而他在这个大家族里出生、长大,却只觉得讽刺。自己的出生,于这个家族来说,分量轻到不过是多养一个人罢了。江家那么多产业,整个江家养活了那么多人,又哪里在乎多养一个李柚?一开始李柚只觉得委屈,为什么所有人只围着哥哥转?少爷长少爷短,哪怕他的哥哥根本不需要开口要什么,也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们的小少爷是饿了还是渴了。而后来,他才懂了,整个家里,只有自己才是最多余的,或者说,他从来都不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李柚缩在角落,嘴角耷拉着。他只是不明白,当初离开并非自己所求,而今回来亦非自己所愿,所有的决定都是身旁这个男人说了算。那自己呢?为什么李柚没有办法由李柚说了算?
行驶的车子在夜色中稳稳地前行着。车外的世界逐渐变得冷清,李柚知道,只要再经过一道漆黑的大门,就要回“家”了。江朗口口声声说回家,可回的到底是谁的家?
江朗似乎感觉到了李柚的低落,安静的车厢里,他突然说:“放心,不会再让你委屈。”声音哑哑的,也许是刚刚在车上睡着了。江朗想去拉李柚的手,却被躲开了。
路灯照进漆黑的车厢,光影的一霎那,江朗看着那个满脸写着“不情愿”的李柚,终于缩回了自己的手。
不急,就先让他闹两天吧。江朗这么对自己说。
汽车穿过铁门,继续绕山行驶。
李柚越来越紧张,如果跟人碰上了怎么办?要是没碰上,明天怎么办?要去找爸爸妈妈么?他们会说什么?他们,会有一点点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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