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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捂嘴笑
李柚没有再动,只是抬头看着江朗。
江朗拉过了一旁的坐垫,坐在了李柚身旁。
两个人的视线终于重新回到了同一水平线上。
李柚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一时间只是恶狠狠地盯着江朗,一边抬手擦嘴巴。
江朗看着他这幅孩子气的模样,只觉得好玩,嘴巴都擦红了还在那里不停蹭,江朗看着就不禁抬手想去摸一下红了一圈的嘴。
李柚啪一下地打掉了江朗的手,还没等江朗反应过来,李柚的拳头已经招呼了上来。
江朗是没有想到李柚会挥拳,当拳头携着风朝脸挥过来,江朗也只知道,自己不能躲。
这一下,自己只能受着。痛这一下,狠赚一个吻,江大总裁觉得一点也不亏!
李柚胸膛起伏着,显然又一次被气得不轻。这一次,不止是对江朗,更是对不争气的自己。
典型的记吃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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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
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痛!
生病了在家陪了一天就没有抗争底气了?赔了个新手机就揭过去翻篇了?
李柚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是这么一个没有立场的人,面对江朗这个不要脸的进攻者,李柚看似防守严密,实际上却节节败退着。
江朗的左半边脸火辣辣的,颧骨处不时传来闷闷的痛感,嘴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阴险狡诈的江朗能成功哄着李柚不是没有理由的,就比如现在:
那一记拳头之后,李柚只顾着自己气鼓鼓,江朗心思一转,双手搭上了李柚紧紧握拳的右手。那一记拳头显然不轻,李柚的右手也泛着不自然的红。
“你可以用这个砸我,”江朗抓过旁边的遥控器塞到李柚的怀里,“看准了,往这里砸。”江朗带着李柚的手,贴着自己的左脸,而后又放到嘴边,对着泛红的地方吹了吹,“都红了。”
李柚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江朗已经变得红肿的颧骨,不知道这句“都红了”的感叹,到底是在说手还是脸。
李柚一脸看不清、道不明地看着江朗,对上了他坦荡的眼,仿佛刚刚招呼上去的拳头,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这难道是在演电视么?!李柚真的很想问,这种打了你还跑上来问手疼不疼的情节,竟然真的会发生?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李柚觉得可能是在做梦。
梦里他老老实实被江朗牵着走,坐在一楼舒适的大沙发里,任凭江朗毛巾包着冰块,在自己的手背上冷敷着。
江朗顶着半边的大红脸,镇定地对着目瞪口呆的小花解释着:“玩笑开过了,把人吓到了,脸就不小心被碰了一下。”
小花自然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的,但是老板说什么就是这么,要有人问起来,这也就是官方回答了。
李柚低垂着眼,看江朗手上细致的活。
“我没事,管好你自己吧。”李柚边说边在内心唾弃自己,他知道江朗就是故意的,顶着红肿的脸在自己眼前晃着,还故意先帮自己处理,他就是想我内疚!李柚无奈地想着,却也不得不承认,江朗成功了。他没办法做到视若无睹。
他向来是这样的:看到什么,想到什么,要说什么,从来学不会迂回。当年是这样,现在也依然如此。
江朗嘴上嗯着,手上却没停:“再敷10分钟。”
趁着江朗没注意,李柚把手抽了出来。李柚看着江朗,什么情绪都没有:“你为什么要骗我走。”
李柚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答,问出这句话,不过是想让自己放下耿耿于怀的心事。
没想到,江朗却很欣喜。
“木木,我一直在等着你问为什么,”江朗看着李柚,倒映的灯光落在眼里,亮晶晶,“因为我藏不住了。”
李柚听到江朗这么说。他一开始没明白,藏不住什么?在我身上藏了么?
“我不能保证,你在我身边,在这个家待着是否还是绝对的安全。你是唯一的,木木。你不能有任何意外。”
李柚楞楞地看着江朗,忽然间明白了过来。
藏不住的还能有什么?
可是,这个迟到的剖白,我还想要么?李柚想着,不知道该有什么回应。
第十八章
在被送离江家之前,李柚与江朗之间用“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形容最贴切不过。江朗作为江家长子长孙,又有强有力的外家加持,从一出生就注定耀眼。他抱着巨大的金汤勺降临,在两家长辈的厚望中长大,如无意外,他的未来就是接管两家庞大的生意,再在适龄的时候与与实力相当的家族联姻,继续下一轮的财富积累。这是一部看了开头就能猜中结尾的人生。
但这些的前提,是“如无意外”。
江朗的母亲自生下他之后身体一直不好,为此,外公家还专门送了她母亲曾经的朋友李雪珍来江家,一为看护,二为陪伴。
五六岁的小男孩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每每在江老爷子那里受了罚,江朗都会去寻求来自母亲的安慰。一开始,他的妈妈还能抱起他,小小的江朗能依偎在母亲柔软的脖颈里奶声奶气地撒撒娇,控诉爷爷的严厉。渐渐地后来,妈妈只能半坐在床上,摇手招呼着江朗爬上床躺在身边。
从那时起,江朗终于明白周围人口中所说的“太太身体不好”的现实意义。他的母亲,正在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他6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和谷阳终于从缠绵的病榻中解脱去了另一个世界。
死亡,两个字,轻飘飘地就带走了一个人。江朗不是很明白,但却认认真真地都看在眼里:大人们悲痛着,沉默着,然后就过去了。
李雪珍是在后来代替和谷阳照顾江朗的人。江朗记着母亲走之前叮嘱的话,他接受着来自另一个女人的照顾,努力做到不抗拒。
那一段的时间似乎过得格外漫长。在还没有学会告别的年纪里,江朗就已学会了失去。但留给他难过的时间并不多。很快,他的生活又被江老爷子占据地满满,那些是枯燥无味的东西向他砸来,冷冰冰的塞满了他所有脑海。
再后来,大人们告诉江朗,李雪珍要正式成为他的新妈妈了。
江朗歪着头,看着一屋子的男人:爷爷,外公,还有爸爸。他不是很懂,明明就在不久前,他们都很难过,而现在,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再也没有人会抱着江朗,告诉他为什么了。
老宅里人多,他们私底下讨论最多的,就是关于主人家的大小事。他们都当江朗是小孩子,说到敏感的话,顶多也就是压低声量,并不真的避讳。
在他们七七八八地嚼舌根里,江朗知道珍姨怀孕了,很快,这里就会有一个新的生命诞生。
有人离开,有人会来。小江朗绷着脸,穿梭在学校与江老爷子的书房里。
江老爷子一心培养着英继承人,江肃一心被迫扑在工作上,李雪珍信守着诺言照顾着小江朗,但却发现孩子越发沉默,早已不是那个会撒娇的小男孩了。
江朗默默地在自己的心里搭起了一座铜墙铁壁的房子,放着所有想说却道不明的情绪。他隐约觉得所有人都没有做错,但就是很难跨过这一道槛。
但江朗内心期待着这个小生命的到来。他虽然没有主动去问,但却用心听着周围人的讨论,心里数着日子。
那一年的9月,李柚出生了。
江朗从学校回来,知道了这个消息。他要有一个弟弟了!
江朗很开心,恨不能立刻能把那个小生命抱在怀里,带进自己的小世界。大人们的世界太复杂,我的小世界分给你。
没过几天,家里的人又多起来了。房间里珍姨抱着小婴儿,对着江朗招手。
江朗迟疑地,走进了房间。他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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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地抱起了被包成蚕茧一样的小婴儿,僵硬地放在自己胸口,抱紧了怕压到他,抱轻了怕他掉下去,诚惶诚恐地看着怀里睡着的小脸蛋,直觉他应该会是个好看的婴儿。
所有人都道家里的小少爷转了性,对着小婴儿竟然这么上心。
出门上学前要去房里看一眼,晚上回家了也是直奔婴儿房。偶尔抱起来,更多的是趴在婴儿床的围栏上,伸手轻戳肥嘟嘟的小脸。
小小的李柚逢人就笑,有时候睡着被戳醒了,嘴巴一瘪要哭,看见旁边逗弄的江朗,也会咯咯地笑起来。
孩子的名字是珍姨取的,随母姓,单名一个柚字。
珍姨曾对着江朗简单解释过这个名字:“小名就叫柚柚(you),自由点,没那么多顾虑。”
江朗认识这个字,但却不喜欢同大家一样发音,趁着没人,总会偷偷叫他“柚柚(you),清亮的声音里拖着软软的尾音,全是对这个小生命的爱意。
李柚慢慢地长大,虽然家里长辈对他的培养并不上心,但江朗一个小小少年的关心就足以填满李柚整个世界的空白。
江朗耐心地教牙牙学语地李柚喊哥哥,手把手教他学写着字。当他无语地看着习字本上“李木由”的时候,终于想到了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昵称:木木。
小木木也是个调皮捣蛋的主。在所有人的关注都在江朗身上时,小孩单纯的争宠心自然会爆发。但会对那些嫉妒行为做出反应的,一般也只有江朗。
江老爷子喊着江朗去书房,小木木也会被江朗塞在小书房,有模有样地给他安排着学习任务;晚上睡觉时,光着脚丫子满房间闹腾的小木木,也会被江朗抓着躺在自己身边,两人各抱一本书,不管能不能看明白,总归是会安静上一会儿。
李柚就这么变成了江朗的小尾巴,从那个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小屁孩到后来整天“哥哥长哥哥短”地说东问西,两人成了江家老宅里最热闹的存在。
江朗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喜欢有一个弟弟。不像大人那么复杂的生物,需要花很多的力才能看懂想明白,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的弟弟,他的世界,一笔一画都是江朗的痕迹。
直到有一天,陆成舟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陆成舟跟江朗年纪相仿,一样因为家族的缘故受着英培养。每年都会在s城外祖家过暑假的陆成舟,两人都在这个时候厮混在一块儿。从一开始的两人携手大闹夏令营结缘,到后来各种发挥主观能动性创造机会偷懒,在几次默契的配合中两人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厮混二人组”里李柚的加入,陆成舟看着江朗跟个老妈子一样,这个不许那个不行,正直的仿佛是个被红领巾上身的少年,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麻木的习惯,也就短短的几天时间。毕竟,一声软绵绵、人畜无害的“六哥”,杀伤力真的很大。
在李柚14岁,江朗18岁的时候,陆成舟忽然咂摸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青春期的小男生们,哪个不是仗着躁动的荷尔蒙在外面可着劲儿跟小姑娘玩?怎么江朗就还是那副样子,每天“木木”挂嘴边的?
大夏天的冰汽水不让马上喝;游泳了湿漉漉的头发要马上擦干;凑热闹的时候酒也不让偷喝……陆成舟想想自己与江朗的12岁,又看看自己浑身湿漉漉的大口喝着冰啤,不知道是江朗瞎了看不到自己,还是自己疯了听错了江朗的唠叨。
好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所以,心里不平衡,还带着很多疑问的陆成舟向江朗真诚发问了:“你不觉得自己不正常么?怎么眼里全是木木,还有别人吗?”
江朗只觉得奇怪,难道还需要有别人么?不看木木看谁?
陆成舟把这种行为总结为“养成乐趣“,紧接着又开始打趣江朗:“要不要搞个自己的小孩出来,早生早玩呐!”
江朗想了想那样的画面:自己身边站了个女的,怀里再抱个小孩。那木木在哪里?站在自己的对面,旁边也站个女的?这样的画面,怎么看都不对!不及细想,立马在心里打了个巨大的叉。
江朗绷着脸,义正严辞地拒绝了陆成舟的馊主意,立马带着李柚回家。
第十九章
如果说,江朗是一个封闭的世界,只开了一条仅供李柚进来的路,那么李柚就是一座热闹的广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是被江朗用心养大的。吃的穿的玩的看的,全都经过江朗挑剔的选拣才出现在李柚面前。李柚睁着小鹿般的眼睛,从孩童时的懵懂到少年时的机敏,掳获了大批同龄人的喜爱。江朗一开始是欣慰的,比起在学校里受人欺负,他更希望李柚是那个去欺负别人的小孩,如果能真心实意受到喜欢那就是更好了。
但渐渐的,江朗觉得事情的走向不太对了。“哥哥”这个词依然挂在嘴边,但后面跟着的话却与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哥哥,今天我的同桌给了我一盒巧克力。我要送她点什么好?”
李柚现在的同桌是扎着两个羊角辫,眼睛大大的,笑起来像月亮的小姑娘。江朗听李柚形容过很多次,闭着眼睛都能自己捏个样子出来了!
又或者:“哥哥,甜甜请我去她家玩,我能不能去呀?你说甜甜会喜欢什么?”
黄毛小丫头会喜欢什么,江朗怎么会知道!但看着李柚眨巴眼睛,躺在自己的身边滚来滚去,江朗就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江朗可以接受李柚有自己的世界,但却不能接受他的世界里有太多不想干的人。他们,应该老老实实地站在世界的边缘,与李柚保持着礼貌的距离,而不是在这种只属于江朗与李柚的时间里,冒出来成为令人不愉的插曲。
对他们的存在,江朗越是介意,就越能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他不喜欢李柚晚回家,就因为要和班里的小男生们一起做作业。
他不喜欢李柚周末不在家,就因为要和班里的小女生们一起去游乐场。
他不喜欢撇下自己,只有一个人的李柚。
他看着李柚,一天天长大,有了自己的小圈子,自己的小秘密,内心只能一遍遍提醒自己:你不能把他关在家里,不能。
而这些,李柚当然不知道。
虽然哥哥很忙,学校里的事情,爷爷安排的事情,把江朗的日程里塞的满满的。
他逐渐习惯缺少哥哥的陪伴,自己找朋友,填补空缺。但让他高兴的,是不管多忙,睡前哥哥总会准时出现。他们头靠着头,肩膀贴在一起,哥哥翻着书,自己絮絮叨叨地说着学校里的朋友就好像他们一起过完了一天一样。
十来岁的小屁孩,总会偷偷聚在一起做些傻事。
那一次,李柚在班里轮值。这些平时就玩在一起的小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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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了完了教室,不知怎么的,就开始了幼稚的真心话:你最喜欢谁?
在其他人百般评估着,写下最喜欢人的名字,一个个轮流揭晓的时候,江朗出现了。
获了一大票迷弟迷妹喜爱的李柚当下就欢喜地扑出了教室,在江朗身上撞了一个满怀,然后不带半点留恋的,迅速规整完打扫用具,提上书包就跟着江朗走人了。
自江朗升入高中,李柚就很少机会能跟江朗一起回家了。与哥哥在一起的好处,基本可以概括为“不用带脑子”去哪儿做什么这些需要烦心的事情,李柚在与江朗站到一起的那一刻,通通可以抛诸脑后。
李柚依然很兴奋,坐在车上屁股扭个不停。若是以往,江朗一定会压住李柚乱晃的腿,遂着李柚的心,问他为什么那么高兴。
而这次的江朗却很反常地没多说什么。他只是默不作声地在李柚手里塞了个带着寒气的小蛋糕,堵住了李柚因为心情好而乱飘的小调。
12岁,正是似懂非懂的年纪。江朗在门外听见这几个小鬼头越聊越偏,最后决定各自写下最喜欢的人的名字揭晓。
江朗第一次觉得紧张:大脑瞬间停止思考,耳边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和快速的心跳声。
他害怕听到李柚的答案。
他不确定,木木最喜欢的人会是谁。
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木木最喜欢的人是谁,自己该怎么办。
他还小,他其实什么都不懂。江朗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在轮到李柚念出小纸条名字之前,站在了门口。
现在还早,喜不喜欢,都还是太浅。
车开到大宅门前的草坪处停下。江朗拉着李柚下车,拐到了另一边的小花园里。
他的本意只是想拉着李柚在这里走走,平复下激动了一路的心。
但他还是小看了少年木木的欢心事了。李柚不经意地松开了牵着江朗的手,一个人蹦蹦跳跳走在前头。
江朗克制了一遍又一遍的心,终于没有压制住冲动。他知道自己现在语气生硬,但就事控制不到:“木木,你在开心什么?”
“哈哈,我就是开心啊。”李柚继续小步走在前头,“哥哥你好久没有来接我放学啦!”
因为这个开心么?江朗揪着的心,稍微熨帖一点了。紧接着,又听见李柚说:“我现在知道他们每个人喜欢谁了,哈哈哈哈!”
江朗没有心情嘲笑李柚是个八卦。他只觉得百爪挠心,之前安慰自己的“他还什么都不懂”“就算喜欢也很浅”通通成了屁话,此时此刻,他只想知道,他的木木,纸条上到底写了谁的名字。
李柚走在前面,兴致高昂地为江朗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察觉到身边越来越低的气压。
“那你呢?”江朗轻声问,语气温柔,但却没有温度:“木木,你最喜欢谁呢?”
“哥哥,现在这个是秘密啦!他们谁都不知道!”李柚满是得意。
“哥哥也不能告诉么?”江朗的声音变得更具哄骗性,“跟哥哥的秘密越来越多了呀。”
听到江朗这么说,李柚一溜小跑停在了江朗面前:明亮的眼睛,跑红了的脸颊,认真地站在江朗面前:“那你不要告诉别人。”
江朗握紧了拳头,但却笑着答应了李柚:“哥哥保证保守秘密。”
然后,他听见李柚说:“嘻嘻嘻我最喜欢的人当然是哥哥啊!他们都不知道!“说完,李柚又害羞地跑开了,一头跑进了宅子。
江朗愣在原地,面上没有反应,心里却像是坐完一次云霄飞车,空落落的心几次翻转,终于落到了实处。
木木还小吗?
木木的喜欢只是少年的玩笑话么?
江朗拒绝深究,这句“最喜欢的人当然是哥哥”,当然已经足够。其余的,就交给时间,交给他吧。
暂时解开了心头结的江朗步子变得轻松,深吸几口气,这次轮到自己需要平复心情了,走向宅子。
平日里的这个时候,小花园里不会有人在。江朗和李柚,一个心里装着事,一个心思早飞远。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小路旁的灌木墙边,站着一个人。
默不作声地,皱着眉头听完了整个墙角。在确认了两个小家伙都走远了,周围也没有其他人的身迹,这才从另一边绕出来,慢慢地走进房子。
今天是周五,算是江家大宅里每周最热闹的时候了。
不管平时工作多忙,周五的晚餐总会全员到齐,满满当当地坐一桌子吃一顿饭,即使是平时根本不着家的江清也会被三令五申叫回家吃饭。
江朗和李柚作为小辈,在饭桌上的存在感不会太强。他们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听着江老爷子与江家俩兄弟的谈话,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地填饱肚子就好。
但江朗总觉得餐桌上的小叔怪怪的,明明跟爷爷说这话,眼神却总会落在自己身上,在自己和李柚之间游离。
李柚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大人们讲话,他听不懂,江朗在他碟子里夹什么,他就负责吃掉什么,也是忙得不停嘴。
按照以往,晚饭过后,江清都会找各种的借口迅速离场,而这次,却很反常地吃完了晚饭,接着还续上了一餐茶。
江朗接到来自小叔的眼神,看着最后告别走出老宅的小叔,悄悄地跟了出去。
江朗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太过顺从,任何事,只要搬出“大局”,妥协的一定是他。而家里的小叔就离经叛道多了。他隐约知道些关于小叔的传闻,曾经带着一个男的离开家族,后来又孤身回来。
江朗默不作声地跟着江清走在小路上,沿着傍晚时他和李柚走过的路,一直走到大门口。
江朗从一开始的不确定,到后来笃定心事被看穿而感到兴奋。
对,是兴奋。
他并不介意其他人知道自己对于李柚的感情。他甚至在想,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人挤在李柚的世界里。
江清带着江朗走了一路却都没有说话。一直到他快要上车,才看着江朗。
江朗不确定那是不是一个鼓励的轻笑,江清只是拍了拍江朗的右肩:“阿朗,藏藏好,现在的你太弱了。”
第二十章
对于未来,满脑子全是木木的江朗并没有想得太远,考虑最多的也不过是到底在木木几岁的时候戳破朦胧的窗户纸。
他想着木木还小,总想再等等。
相比此刻恋爱脑的江朗,陆成舟则认命多了。
他无处次在江朗耳边吐槽家中长辈对于自己的专制,那条出国深造,学成归来接手家族事务的路已经无比明朗,同时把他所有的想法清除地死死的。
江朗也有这个烦恼,但他选择的是无声的抵抗。
在不能带着李柚一起的情况下,他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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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国,对于爷爷三番五次提出的话题,都以沉默和不感兴趣暂时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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