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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香酥鲫鱼
师父停顿,片刻后,他又继续道:“你不要有怨言,这青鸾派的未来还得靠你们。”
怎地一眨眼,话题就变得这么沉重了?
阮映辞敛下目光,不卑不亢地道:“师父严重了。”
藏书阁内,天一道君袖袍一翻,便有一本书躺在他手中。
过了许久,阮映辞都不见师父有动作,于是抬头,却见师父一直看着自己。
何意?
他晃神,懊恼过后,才明白师父这是示意他复制这本书。于是他将手覆在书上,掌心朝下,念了个诀。
不时,掌心之中就多了块玉简。阮映辞小心地将玉简藏于袖内,视若珍宝般。
这藏书阁内的纸质书何其珍贵,乃是先辈们流传下来的华,恰如现代的古董,怎能说送就送?
方才他晃神,好在即使反应了过来,面上依旧镇定自若,让人瞧不出羞赧之色。
师父将书放回原处,语重心长,道:“这是万佛宗的心经,你烦躁不安时,可拿出来看看,千万莫大意了。若有晦涩难懂的地方,可等到朝圣会举办时,与万佛宗的弟子交流。”
阮映辞身姿笔挺,愈发恭敬,“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道佛追求的都是大义,道修青鸾派有佛修的心经不足为怪。
朝圣会,一年一度,乃各门各派的聚会,做学习交流之用。今年的朝圣会,好像是轮到青鸾派举行了。
不过师父也真是瞧得起这个大反派。师父觉得大反派天赋异禀c悟性极高,他不懂的地方,可能其他人也不会懂了。
但,现在这个身体的蕊子是他阮映辞。尽管在这个修士云集的世界活了那么多次,但他依旧还没有全身心的融进去。只怕全书看完,他也是一脸懵逼。
大反派是个怎样的人呢?前期高冷如谪仙,就连阮映辞也是爱极了反派在人前,那副白衣出尘的样子。然而后期,主角出现,反派基本上就是在作死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恰如早前清净真君所言,大反派是整个青鸾派天赋最高的弟子。不过两百来岁便晋升元婴,这百年来无人出其右。
但是这光环仅限于主角没来之前。
弟子比试大赛如期举行,地点在剑修谷。
青鸾派有四修,炼器c炼丹c剑修和音修。四修的成绩平平,门下修习的弟子大多都是广而不,因此青鸾派没有代表性的修真方式。
青鸾派屹立修真界这么多年,比起顶层的九阳仙剑门是不足,但比下面的小门小派还是算成功的。
所以为了青鸾派的长远发展,必须要打响个招牌。
而这个重任自然是落到掌门师兄肩上,他也不负众人厚望。
阮映辞闭关的这三年里,剑修谷的发展势如破竹。想来不出百年,剑修便可成为青鸾派的代表了。
而主角季枭恰好是个剑修,且只修剑道,不似反派修习得很杂。
大赛将会持续五天。阮映辞不喜太热闹的环境,便等到第五天结束时,才到场。
他一点也不着急,季枭必定是最拔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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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只需比赛结束时,将人拎走就是了。
阮映辞心中的算计可明了,一套对付主角的计划早已成形,接下来就是将细节琢磨好。
要对付主角,就得掐断他的翅膀,遏制他飞速式c毫无科学根据的发展,甚至要不惜一切代价,砍断他所有可能成长的前路。
但又不能一直这么粗暴直接,原则就是不能摧残主角的身心,否则得遭雷劈,大家一起玩完。
阮映辞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将主角养在身边,慢慢得给他打造一副笼子。
将未来雄霸修真界的主角养成一只金丝雀,也是种不错的体验。
想到这里,阮映辞笑了。眼角上扬,白袍红唇,似妖非妖。
剑修谷,分主院c次院c杂院,弟子也分三等。
若是这次比试大赛第一轮就输了的弟子,可选择自行离开青鸾派,或被分配为杂院弟子。
阮映辞掐着比赛结束的点,才赶去剑修谷校场,然而大比赛似乎还没结束,还剩下最后一组。
一般只有主角才会撑到最后吧。
阮映辞乐了,他提气往青玉琉璃台上飞去。
校场上的众人皆是惊叹,只见一片白影从头顶略过,然后就不知去向了。
而正在比试的那俩弟子,似乎有一人因为那片白影分了神,被击败。
最后的比试已分出胜负,台下众人喝声此起彼伏。
阮映辞在掌门身旁的位置落座,他随意地环顾琉璃台上众人,发现两位道君都不在。
很好,没人和他抢主角,天助他也!
琉璃台是校场最高的地方,阮映辞一眼便可览尽下方的景色。他的目光锁定在比试台上赢了的那个弟子,面色不虞。
说好得主角是最后的人生赢家呢?
台上那享受众人仰慕的弟子约莫十一二岁,他举起手中的剑表示胜利,英雄少年,意气风发。霎时,整个校场的人都沸腾了。
那气派却是有主角的风范,那身形背影确实有点主角的样子,但那并不是季枭啊!!
方才败了的那人就更不是季枭了。主角除了前十年过得惨淡了点,但之后的人生头顶光环扶摇直上,乃真正的人生赢家也。怎可能会败?
阮映辞眉宇微皱,面色凝重,显得整个人愈发高冷起来。
58.第58章
梦见钓鲫鱼,按周易五行分析,桃花位在西北方一财位在东南方
阮映辞抬头,却是面无表情,甚至还很不给面子地搁下了筷子。
却不料这时,阮家主母将季枭推到自己跟前,亦是笑眯眯道:“枭儿,快给真君夹菜去。”
季枭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夹起一筷子就要喂阮映辞。
阮映辞眉头微皱,不做反应。
然而季枭又把筷子递进一点,靠近他的嘴唇,张口,说:“啊~”
“啊~真君,啊~张嘴啊。”他另一只手扯了扯季枭的袖子,“真君,你吃嘛,啊~”
那薄如蝉翼的鱼片触到了阮映辞的唇。唇上沾了些许油汁,泛着微光。就在他准备放弃节操和抵抗,张口吃了那鱼片时,却不想这时季枭突然撤了回去。
“你不吃,我吃。”
我了个去,季枭绝对是故意的!!!
季枭站在阮映辞身后,口里嚼着鱼片,眸含星光,一脸满足的样子。
阮映辞抬了抬眼皮,目光不善地扫了他一眼,神情微寒。然而季枭仿若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拖拽着椅子就挨着他坐下了,一脸天真烂漫的模样。
这会子,季枭夹起了一大片菊花里脊,作势又要往阮映辞嘴边送。
还来?
阮映辞头皮一紧,就在他偏头时,率先说道:“放我碗里就行了。”
季枭“哦~”了一声,欢快地将里脊肉片放进了碗里。他说:“真君,你尝尝看嘛,这个比姜汁鱼片更可口。”
是不是太宠季枭了,都让他没个分寸了?话说季枭的心思,该敏感的时候不敏感,不该敏感的时候却十分敏感。
白瓷碗边缘沾上了菊花里脊的肉汁,一点一点滑进碗里。阮映辞看着它,神情淡漠,心里却是很惆怅。
这两人的互动,看在阮家家主眼里却是十分和谐有趣。他笑得眼角的纹路尽显。而阮家主母似乎是松了口气,面上强撑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阮家家主忽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六七年过去了,你俩还能这般相处,我也很欣慰。”
阮家主母嘴角的笑容重新聚集,她顺着家主的话,道:“映辞,这次你舅舅把你和枭儿都召回来,就是想促进你俩的感情。却不想,你俩还是这般的亲近。”
她看向自家母族的季枭,继续说:“枭儿,你自小失去了双亲,映辞这般待你好,也是你的福气了。快,敬真君一杯。”
家主笑得更大,“是该敬,枭儿快敬酒感谢映辞。”
阮映辞挑眉。主母这话说的很是温情,倒是个会打算盘的女人,只是阮映辞磋磨不透他俩到底要干什么!!!
阮映辞的酒杯里空空如也,季枭便为他斟满酒。他举起酒杯,慎重道:“季枭十分感谢真君这些年来对我照顾。”
话毕,他一饮而尽,又为自己倒满酒,三杯致谢。
阮映辞这才终于赏了他一个眼神,颔首表示谢意已到。然而季枭好似乎是兴致来了,觉得有趣,又倒了满满一杯酒准备喝下肚。
阮映辞眼疾手快地拦下了。
他拿下季枭手中的酒杯,声音清冷,道:“不可贪杯。”
季枭才不过三杯就满脸通红了。还喝?他那这瘦弱的小身板能撑得过么?
季枭因为喝了酒,反应有些迟钝,此刻更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只是身体有些摇晃。阮映辞一个没留神,他就倒自己身上了,还舒服地蹭了蹭。
阮映辞本想推开他,但想想还是算了,又怕季枭摔地上,只好无奈地揽过他的身子,让季枭靠在自己身上。
他的这番举动看在阮家家主眼里,无一不是对季枭宠爱。这让家主心情更好了。
他忽然问:“听说你准备将枭儿做关门弟子了?”
传书让他回阮家,原来是为了这茬啊!
季枭惬意地躺在自己大腿上,不安分地蹭着,稚嫩的脸蛋因喝酒泛起红潮。阮映辞看着他,眯眼,闪过一丝危光。
他忽然觉得有些讽刺。他只在那封信里说了徒一事,旁人又怎地会知道?况且季枭做关门弟子一事,八字还没一撇,阮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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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就这么开心?
半晌,阮映辞才开始看家主,淡漠的神情辨不出情绪。
他道:“此事还未曾报备天一道君和蓝真君。”
一句话就将话题聊死了,家主的笑容尬在嘴角。但他立马调整了表情,笑道:“也是,毕竟他不是本届招的弟子。”
这会子,阮家家母出来圆场,强撑起笑容,道:“映辞你有心枭儿做徒弟,已是他的福分了,师徒一事还是得讲究缘分。”
阮映辞看了他们一眼,沉默,也不点破他们的心思。
季枭是阮家主母的旁系亲属,算不上太亲近。一个没有背景,更不曾展露天赋的杂院弟子,凭什么进清廉殿?
阮家若不出资做季枭的后盾,想空手套白狼,哪有这么好的事?
当年对大反派也是如此,幼时苛刻以待,如今反派成了真君之后,却谄媚了起来,还指望反派能念及亲情c不计前嫌?
阮家夫妇二人扯开了话题,同阮映辞聊起了阮母,那可谓叫一个声情并茂。只可惜阮映辞并没有见过阮母,故无感,弄得饭桌上时常冷场。
这顿饭,吃得倒是久,只不过徒增阮家家主和主母的不顺心罢了。阮映辞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到后来他也懒得答话,专注于摸季枭柔软的头发,心中不知作何思。
散场时,季枭似乎睡了过去。阮家主母立马化身慈母模样,叫下人扶他回房。
阮映辞突然抬头看着主母,眼神凛冽,吓得她顿住了话。
他这才道:“不必了。”
话毕,阮映辞就抱着季枭回了房,脚下步步生风。途中,路过的下人皆是被震慑,连声问候请安都忘记说了。
季枭虽十四五岁了,但很瘦,阮映辞能轻易将他横抱起来,穿过整个阮家,回到客房后,也不过手臂有些酸软。
站在床前,阮映辞莫名烦躁,有股冲动,想把季枭就那么扔破烂似的扔床上。
徒一事,除了阮家主母套季枭的话,就是季枭主自己告诉的。但这两者于阮映辞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季枭是站阮家一边的!!!
季枭喝醉了,睡得正沉,要真磕着了哪个地方,也不一定会认为是阮映辞做的吧?
于是阮映辞真的将他扔床上了。虽然有床褥,但他是甩了劲道的。最好能就此将季枭摔醒,他好问话!!!
他早说过,他不会怜惜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主角!!!
门未关,秋风入室。阮映辞负手而立,玄色暗云纹的袖摆随风而动。
他站在床头,一直盯着床上躺着的季枭看,目光微冷。
屋子内的气温似是降了许多,季枭许是感觉有些冷,于是翻了个身面朝里,背对阮映辞。
忽然,阮映辞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既然醒了为何还要装睡?”
阮映辞知道季枭早就被摔醒了。然而,床上的人并没有反应。
呵!装睡?
阮映辞微恼,运气于掌,就要一掌打下去。这一掌当然不是打季枭身上,而是打在床靠的墙上。
季枭是主角,不能打坏了,但那墙就不一样了,打坏了阮家也不会介意的。
季枭似乎有察觉,却以为阮真君真要惩罚自己。他不由地缩起身子,一个闪身靠墙滚去,却正好不偏不倚地挨了那股真气的冲击。
他有这次心参加,物色自己的徒弟。天一道君便将这任务交给了他。
上次校场,阮映辞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看仔细了。毕竟当时,弟子都围在比试台下,里三圈外三圈地围观,场面过于混乱,他多半是遗漏了季枭。
或许当时,主角正偏坐一隅,对台上毕露锋芒的少年不屑一顾。
历练考核当天,阮映辞故意姗姗来迟。
大殿上的弟子整齐列队,不过百来人,他们小腰板挺得笔直,等待着神秘的阮真君现身。霎时,众人头顶又是一道白影略过,再看时,只见前方高台上站了位谪仙般的人儿。清冷绝尘如仙人。
那人过路之处,蓝纱白袍间,灵气四溢,众弟子看呆了。
阮映辞站在高台之上,睥睨一切,却又给人以淡漠的距离感。他很满意自己所制造的效果。
此时离进入虚幻结界,只有最后一个时辰了,台下的弟子回神后,不有些焦躁。可即将要做宣讲c鼓励弟子的阮映辞,却始终不急不缓。
他只说了一句话,道:“勿忘初心,砥砺前行!”
台下一片寂静,可片刻过后,弟子们纷纷鼓掌呐喊,眼眸中流转的,尽是对阮真君的膜拜之意。
有些年纪较长的弟子,此刻将阮真君的那句话细细咀嚼c回味,只觉得经脉之中真气流转,隐隐有突破之势。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是修真的指路明灯啊!!!
司元真君和蓝真君也有过一阵子的愣神,但反应过来后,皆是用赞誉目光看阮映辞。天一道君也颇感欣慰,爱徒有此等修道胸襟,心魔之事不足为惧。
清净道君则爽朗大笑,道:“这等天赋,当初就该了你做徒弟,白白让师兄捡了个便宜。”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大殿内的弟子纷纷入了虚幻结界。
然而此时,阮映辞的心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只是依旧站得绝尘脱俗,面无表情。
清净道君见他这副不骄不躁地样子,愈发后悔,而天一道君却是愈发满意。
进虚幻结界的弟子,比之前比试校场的弟子少了数倍。大殿内百人整齐列队,阮映辞这次不可能看错,也不可能遗漏。
但是,他没有看到季枭。他将这百来个弟子,前前后后看了不下十遍,就是没有看到季枭!!!
季枭怎么可能不在?他可是主角啊,怎么可能不在剑修谷的大殿内?
阮映辞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之后数日,他都呆在清廉殿的寝房内,茶饭不思,大门半步不出。他冥思苦想,是否真的是自己推断错了?
阮映辞一直在等主角季枭,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若再这么一直等下去,自己的计划铁定要泡汤。只怕他日见到主角时,他又以一种毫无科学根据的速度猛增修为,到时候阮映辞只能撞墙而死了。
虽说他还会重生,但说实话,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会有下一世。
因为他总感觉前世死时,似乎落下了什么东西,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东西关乎性命!!!
看来这次为了找季枭,他必须得做出点什么了。
阮映辞即刻就往清德殿飞去,蓝真君真在殿




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分卷阅读92
内处理门派事务。
向来只待在清廉殿的师弟忽然造访,到让蓝真君觉得稀奇。却不想师弟还未落座,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阮映辞想要这次选徒大会的弟子名单,这名单自是由清德殿的人保管。
不用多时,就有人将花名册拿来了。然而,他找遍了名册上的所有弟子,却没有发现一个叫季枭的人,重名的都没有。
“这是选徒大会上,招的全部弟子?”
阮映辞眉宇皱紧,人也特少了吧!
师弟鲜少有显露情绪时候,此时他颇为不耐烦,难道是不满意这花名册上的弟子?
“你若不满意这些弟子,我改明儿在叫人重新弄个册子,供你挑选徒弟。”
阮映辞听到这话只觉面部抽搐。怎地还没说几句,又要硬塞给他徒弟了?
蓝真君又道:“这些弟子虽不比你现在的那几个,但也算是各方面都优秀的了。本是有个根骨奇佳的弟子要给你,但被师父相中了要做关门弟子。”
“谁?”
莫非他真将季枭遗漏了?
阮映辞忽然满面喜色,因问得太快了,而让蓝真君略感诧异。
蓝真君道:“那人你也见过,就是剑修谷校场赢了的那弟子。只可惜你当时并无表示,我就以为你看不上人家。否则你好不容易有个自己想要的徒弟,师父他老人家又怎舍得让你割爱?”
阮映辞的嘴角狠狠一跳。委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又装回那高贵冷漠c惜字如金的样子。
他向蓝真君要当初招弟子时,报名参加的人的名单。
蓝真君搁下手中待处理的公务,开始认真打量起了阮映辞。
他似乎是看透了什么,似笑非笑,道:“感觉师弟你在找个人,怎地?你心目中已有徒弟人选了?”
阮映辞面容忽然冷硬起来,声音低沉,道:“师兄说笑了。”
清廉殿殿主掌握着整个青鸾派的财政来源,其中一半是靠殿主徒弟背后的世家赞助。所以阮映辞肩担着徒重任。
他徒弟的家世背景不能太寒碜;同时,他身为一个真君,也不能什么资质的徒弟都;再者,他是青鸾派的一殿之主,徒也是有上限的,一生只能五徒。
也就是说,他要想季枭为徒,那就不能再由着蓝真君硬塞徒弟给他了!
若方才阮映辞说出了季枭的名字,只怕蓝真君查明季枭凄惨的背景后,将他踢出青鸾派。
蓝真君有心想打趣阮映辞,但奈何师弟的反应无动于衷。
他自觉没趣,便道:“你若有了心仪的徒弟,记得上报我这儿,我好在拜师大典替你准备准备。”
这话说的极好,不过就是要审核一下,他选中的那弟子身世是否过关。
阮映辞负手而立,沉默不语。
蓝真君继续道:“你要的那名单不在我这儿,倒是在你的大徒弟那儿。你门下的大弟子邵衡却是个人才,从招徒到选徒大会,他筹备得万无一失,财务方面更是一丝纰漏也没有。”
嗯?大反派的弟子是些一声都吭不响的闷葫芦,整天只知道打坐c修炼c闭关,无趣得紧,尤其是大弟子邵衡。他何时有这般厉害了?
忽然,殿外有人来报。
蓝真君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阮映辞的大徒弟邵衡,从殿外一路走来,举手投足间,淡雅如风,温润如玉,真君子也。
虚幻结界内弟子的动向,都由他掌握。此时他来清德殿,正是向蓝真君报备历练情况。
阮映辞目光微动,开始打量这个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徒弟。他见邵衡作揖,向自己行礼之后,才开始向蓝真君报备历练情况。
二十组弟子进入虚幻结界,至现在不过十多个时辰,就有将近一半的队伍被踢出局。由此可见这一届招的弟子资质堪忧啊。
蓝真君和徒弟邵衡面色凝重,而阮映辞依旧面无表情。
蓝真君揉了揉眉心,连连叹息,为青鸾派的未来担忧。他惆怅,不得不想想对策,于是谢客。
阮映辞与邵衡一同出了清德殿。邵衡欲拜别师父,继续去监察虚幻结界内弟子的情况。但阮映辞拦住了他。
“你且随为师回清廉殿。”
就这么一句话,不说缘由,不说到底要干什么。他说罢便往清廉殿的方向飞去,邵衡紧随其后。
他的大徒弟是筹备这次选徒大会的一把手,自然是关起门来好说话。
阮映辞拿出对蓝真君截然不同的态度,问邵衡,“你掌握着这次选徒大会所有弟子的信息,可曾记得有个叫‘季枭’的弟子?”
他面上虽无表情,但言词间,隐隐透露出一丝焦虑之情。
“不曾,但也不排除是弟子记岔了。这枚玉简记录了弟子的信息,师父一看便知。”
邵衡的声音恰似玉质般的温润,稍稍平复了阮映辞的焦虑。
他接过玉简,凝神运气,霎时脑海里便有打量信息涌入。他不断筛选着信息,可筛选到最后也没找到主角季枭。
季枭到底去哪儿?
阮映辞眉宇微皱,将玉简还给邵衡,问道:“这真是所有报名弟子的信息?”
邵衡一愣,回禀师父,道:“不,这只是尚在青鸾派的弟子信息。已经被淘汰的弟子,或比试大赛后离开青鸾派的弟子信息早已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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