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小可爱
他在莫竹眼前解决了生理问题,随后洗脸刷牙剃胡须做足了全套,在即将迈出卫生间时突然压上莫竹,吻上莫竹紧抿着的唇。
莫竹攥紧了手里的钥匙,偏头想躲开,被赵承自由着的那只手使劲拧住了下巴,挣脱不得。
赵承亲了个心满意足才放开,将莫竹困在自己圈着的小天地里,问:“昨晚怎么样?”
这样带点炫耀的语气,让莫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无名火,他挑衅着说:“还能怎么样?我和齐冀做了,他技术还不错。”
赵承脸色一瞬间转黑,一把拉过了莫竹,带着两人相连着的手就往后面探。
莫竹又开口:“怎么?赵总还要操/我吗?原来赵总这么生冷不忌,连别人用过的东西都还要。”
赵承动作一僵,愤怒地将莫竹往后一推,莫竹撞上卫生间内冰凉的墙砖,当即慢慢弓下了身。
赵承在看到莫竹痛苦的神情时瞬间恢复了理智,说:“你在骗我。赵熠不可能让你们两个做。”
莫竹蹲在地上缓了一阵,随后才慢慢起身,他冷冷瞥了赵承一眼,往床那边走去。
赵承突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莫竹从来没在他面前这么对待过他,就像一只发怒的猫,在向他的主人撒娇。
他乖乖地跟在莫竹身后,乖乖地被重新铐上床头,乖乖地吃了饭。
莫竹没有说一句话,看赵承吃完以后便拾了碗筷,出了门。
小乖乖的反叛22
和甲方的谈判没出什么问题,莫竹没有出席,但是代理人完成得很好,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公司的权利更迭也是悄无声息便完成了,莫竹没亮出自己的股份,只说是赵承身体不适需要休养,董事会的人也没有为难,莫竹猜测也许被赵承事先交代过吧。
齐冀销声匿迹了,也没再使什么绊子,莫竹每天应付公司里那些琐事,也没空去调查齐冀的情况。
赵承在家像废人一样躺了几天,大部分都是一个人,莫竹连睡也不和他睡一起了。他开始向莫竹建议能不能把他松开,他保证不妨碍莫竹。
莫竹第二天便拿来了离婚协议书,说:“签了,我就放开你。”
赵承看了眼面前的纸张,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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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阴沉地说:“宝贝,你知道我不会签。”
莫竹从善如流地好纸张,“那便算了吧。”
语毕转身想走,被赵承拉住了手腕,一下子摔在了床上。
莫竹还来不及反应,赵承便一个翻身压上了他,疯了似的扯莫竹的衣衫。
莫竹惊怒交加,力地想挣脱桎梏,根本没有办法。
他索性放弃,双手拽住了赵承撕扯他衣服的手。
他的衣服已经被毁得七七八八了,只能勉强遮盖住身体,他紧紧握着赵承的手臂,说:“你还想强/奸/我吗?”
赵承阴冷地笑了笑,说:“宝贝,婚姻关系里的性/爱,怎么能叫强/奸?”
莫竹遍体生寒,他松了手,说:“那好吧,那你今天最好把我做死在这里,不然我明天就搬家。”
赵承面色阴鸷,居高临下地看着莫竹,莫竹偏头闭眼,等着赵承做决策。
良久后赵承突兀地笑了一声,翻身离开了莫竹,说:“我怎么忍心让你死?”
莫竹没有回答他的话,起身用身上仅剩的布料将自己裹好,直接走了出去。
两人的关系陷入瓶颈,自从上次赵承动了粗之后,莫竹甚至都不自己伺候他了,找了一个嘴严的人,负责赵承起居。
赵承几乎被逼疯。事实上这也是他没料到的场景,他以为莫竹会在诸事完毕后与他坐下来好好谈,万万没想到莫竹能如此丧心病狂,直接把他囚禁了起来。
他一日日的见不着人,心里越发焦虑,又没有办法逃脱这个困境,人也变得极度暴躁,动不动就拼命拽手铐,把自己的手腕弄得血肉模糊。莫竹依然不见人影。
莫竹下班回来时会在房间各处活动,赵承能听到他发出的所有声音,和人的交谈声,走路声,开门关门,偏偏见不到人。他和莫竹一门之隔,却仿佛隔了天涯海角,他走不出去,莫竹不愿进来。
他情绪一日日的不稳定,不稳定到照顾他的人都来向莫竹反映,这么下去可能会让人神崩溃。
莫竹轻微地笑了一下,答:“他以前可没想过我崩不崩溃。”
护工便沉默地退了下去。
当夜莫竹便去见了赵承,赵承脸上掩不去的疲倦和偏执,死死地盯着向他走来的莫竹。
莫竹停在他两步远,再度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他,说:“签吗?”
赵承猛地起身,想上前拉莫竹,莫竹早有防备,连忙后退,赵承扑了个空。
他见赵承还没有签的意思,也不多话,直接走了出去。
第二日,莫竹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少爷,他将人直接带到赵承房间,刚一打开灯,便将少爷压在了墙上,褪下他的衣服,从下巴慢慢吻到了锁骨。
赵承不适地眯了眯眼,转头看到这个场面,登时就疯了,声嘶力竭地大吼,少爷被吓得全身僵硬,莫竹吻了吻少爷侧脸,说:“别怕。”
赵承目眦欲裂,疯狂地拽动手铐。手铐内里尖锐,赵承手腕很快便见了血,他不管不顾地扯动,嘴里一声声叫着莫竹的名字。莫竹恍若未闻,认真地与面前的人调情。
很快便褪了人裤子,他慢慢摸上身下人的臀部,伸出一指浅浅戳刺了进去。
赵承神经受到挑拨,登时大喝:“我签!我签!你停下!”
莫竹停了下来,给面前人穿好衣服。赵承坐在床上重重的喘气。
莫竹让那个少爷出去,转身审视着赵承。赵承十分狼狈,面上的歇斯底里还没完全褪去,眼神狠厉地盯着莫竹,似是想把他拆吃入腹一般。
他往下瞥,细致地发现赵承的手腕竟然在一点点地往外渗血,他眼睛凝了凝,当即出门,打了个电话叫家庭医生,再把离婚协议交给了护工,让他送进去。
离婚协议送出来的时候沾了点血,莫竹的手顿了顿,随后才一把抓了过来,飞速地拾好了衣物,准备离开。
此时家庭医生正好紧赶慢赶地过来了,莫竹把手铐钥匙交给他,说:“他可能静脉伤了,你好好给他检查一下。”
随后莫竹想了想,把茶几上事先拟好的一份股权转让也递给了医生,说:“你告诉他,要是他敢打我爸妈的主意,我会把手头上剩下的股份全都卖给他对家。”
家庭医生郑重接过,莫竹再来不及多说什么,留下一句“你让他好好照顾自己”便匆匆离开了。
陌上1
莫竹从赵承的生活中消失了。
当日手铐一被打开,赵承便疯了一样想冲出去找莫竹,却被医生和护工联合压制在了床上包扎伤口。
他在床上不停地挣扎,医生最后迫不得已,给他注射了镇定剂,他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莫竹没有回爸妈家。他知道他一回去铁定会被赵承逮住,这个时候被他逮到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两个,尤其是赵承,都太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么大的冲突。
好在这个城市十分大,他在酒店住了几天,便找了间合租房安顿了下来。
搬家当天见到了他的新室友,竟然是赵承以前带回去的那个小男孩。
两人都有些尴尬,好在很快都恢复了过来,互相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莫竹才知道小男孩叫佟希希。
佟希希得了莫竹这个室友简直跟中了千万大奖一样开心。别的不说,光伙食比他一个人的时候好了千万倍。要知道,他以前天天吃外卖,都快吃得面黄肌瘦没人点了,现在莫竹来了后,他的皮肤立马突飞猛进,重新恢复了细腻红润有光泽,业绩足足上升了三分之一。
莫竹在一家银行找了个经理的工作,帮人做一些投资。两人的作息并不完全一致。但莫竹照顾人简直成了习惯,早上的时候会顺带给佟希希也做好早午饭,等他睡醒了吃,晚上睡觉时也会给他留个灯,得佟希希懒得开灯,黑漆漆的在客厅里左突右撞。
赵承在莫竹离开后第二天就去上了班,手上缠了厚厚的绷带,签字的时候都在颤抖。
他找了两个人监视着莫竹父母的一切,然而莫竹从没和他们俩接触。他无意低声下气地去询问莫父莫母莫竹的下落。毕竟莫竹不想告诉他,他就算是打破砂锅,莫父莫母也绝不会开口。
他把寒寒接了回来,寒寒一回来没见到他的叔叔,哭着闹着要找人,赵承被吵得心烦,大声骂:“再吵就给我滚!”
寒寒哭得更加大声,赵承心里烦躁更甚,但小孩又不能打又不能骂的,他皱眉看了寒寒半晌,气得直接摔门而出。
寒寒爬上自己的小床,抱过了莫竹给他买的娃娃,一个人在房间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赵承逐渐从恨和不甘中冷静了下来,他不信莫竹能一辈子销声匿迹,只要还在这个城市,他总有办法能找到人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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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莫竹终于去看望了父母。
第二天一下班回到家就看见了寒寒。
寒寒孤零零地站在他家门口,见了他登时眼神就亮了,噔噔噔地跑过来抱着他小腿,喊:“爹爹!”
莫竹被这个称呼惊吓到了,身体僵硬,他低头看着寒寒,问:“谁让你这么叫的?”
寒寒抱着他腿的手更紧,委屈巴巴地说:“爸爸…”
他开始呜哇呜哇地掉眼泪,“爸爸欺负我…不让我见你呜呜呜…还一直凶我…爹爹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不要爸爸呜呜呜呜呜…”
莫竹当即心疼地蹲下身,抱着寒寒,却不能开口劝一个字,他能给孩子什么承诺呢?什么都给不了。
毕竟不是他孩子。
他等到孩子哭声将歇,才说:“我带你去找爸爸。”
“不要!不要!寒寒不要爸爸…”寒寒才止住的哭又泛滥了起来,小手抱紧了莫竹,抽抽搭搭地说:“而且爸爸也不要寒寒了…”
莫竹头痛,说:“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爸爸骗你的,我带你回去……”
“他就是不要我了…”寒寒小心翼翼地看莫竹,道:“爹爹也不要我吗?”
莫竹的心因为这句话疼得一抽,他低头看寒寒,寒寒小脸上全是害怕被抛弃的恐慌表情。
这是他养了两年的孩子。他终于认了栽,拿出钥匙把寒寒抱进了屋。
赵承远远地见莫竹带着小孩进了屋,才转身上了车。
他这一个月想了很多,每晚躺在床上都辗转反侧。
他得到莫竹得到得太轻易了,也鲜少在两人的相处中退步过。一直是莫竹在迁就他,忍受他,他也理所当然,觉得那是莫竹身为他的人应该做的。
直到有天早上他醒来,孤独地看着天花板,突然想到自己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莫竹。
他本来就不需要了解莫竹,不会像一般雄性一样,为了讨喜欢的人的好感,竭尽全力地展示自己的羽毛。
他只要一个眼神,莫竹便会乖乖走过来,献上自己的所有,让他随意把玩,或者糟蹋。
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一切是为什么,只安心享受着到嘴的所有,没想过莫竹的意愿究竟如何。
很多时候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反思。可他还是很幸运,还有弥补的机会。
寒寒孤身来了这里,什么都没有。莫竹便带着孩子一起逛街,给人买衣服鞋子玩具洗漱用品之类的,寒寒显得很兴奋,眼睛四处乱转,却不敢离莫竹太远,紧紧地攥着莫竹的手。
莫竹叹了口气,寒寒以前不是这样的,估计真的是害怕再被抛弃,才不敢四处乱跑了。
晚上睡觉时莫竹侧身,轻声细语地哄孩子睡觉,寒寒睁着个大眼睛,说:“爹爹,你一直陪着我好不好,我想和爹爹在一起…”
莫竹动作顿了顿,微笑着说:“好。”
寒寒心花怒放,嘻嘻笑着亲吻莫竹侧脸,莫竹吻了吻他额头,说:“睡了。”
第二日莫竹醒来,感觉到怀里有个细细软软的小生物,他轻轻地起身,把被子给寒寒掩好,出了卧室去做早饭。
早饭做好后他去找了佟希希,叫醒他后说:“希希,我…家里来了个小孩,很听话的,我上班的时候你照顾一下他好吗?”
佟希希昨晚三点才回了家,闻言迷迷糊糊点了个头,又沉沉睡了过去。
莫竹又回到自己房间,唤醒了寒寒,帮他洗漱,寒寒乖乖地吃完饭,莫竹亲亲他的额头,说:“叔叔要去上班了,你在家乖乖的好不好?隔壁有个哥哥,一会见了他要叫人哦…”
寒寒怯怯地看着莫竹,扯着人衣角,说:“爹爹不要抛下我…”
莫竹俯下身,捧起寒寒的脸亲了亲,“叔叔不会抛下你的,叔叔还要陪寒寒吃中午饭呀…”
寒寒得了承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人。
莫竹笑着把脸凑过去,说:“寒寒还没说拜拜…”
寒寒当即抱过莫竹的头,左右各亲了一下,脆生生地说:“爹爹早点回来…”
莫竹微笑着放开寒寒,起身去上了班。
他出门时还在思量要不要找个保姆,寒寒实在是太小,还需要人照顾。
到了办公室,连办公椅都还没坐热,就被上司叫出去见客户,这也是偶尔会发生的事,他没多想,拾了一下就去了。
地点在一家中型公司,莫竹向前台表明了身份,前台给总经理秘书打了个电话,秘书亲自下来接人。
他被带到了一间小型会议室。莫竹随意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整理资料,没多久就听到了脚步声,他站起身转过去,一眼看见了向他走来的赵承,身后跟着刚才接待他的秘书。
他震惊得睁大眼,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赵承见了他这个样子,笑了笑,说:“没想到是我吗?”
莫竹胸膛急剧起伏,半晌后又慢慢冷静下来,语气堪称平淡地开口,说:“赵总,你好。”
“你好。”
赵承伸出手,莫竹犹豫了一瞬,伸手握了上去。
陌上2
事到如今他再傻也明白,这场谈判不过是赵承设好的一个局。
然而无论他有多不想和赵承像这样子谈话,一旦到了工作上,他便不能随心所欲。
两人正正经经地交涉完,赵承装模作样地看了眼表,说:“耽搁莫经理这么多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不知莫经理今天中午有没有空?陪我吃个饭怎么样?”
莫竹好面前的资料,冷冷说:“你儿子还在等我。”
赵承哑巴了一瞬,随后轻笑出声,说:“辛苦你了。”
莫竹没理他,拿起资料,转身走了。赵承带点迷恋的看着他背影,直到莫竹转身,连条影子都不见了,他才慢悠悠地踱了出去。
莫竹回到家,意外看到一直陪着寒寒的那个保姆也来了,正在厨房里忙活,佟希希和寒寒在客厅里玩小孩子的游戏。
寒寒看见莫竹,立马丢了玩具跑过来,张开手说:“爹爹!”
莫竹把他抱起来,说:“叫叔叔。”
“不行…”寒寒恐惧地抽了抽鼻子,“爸爸说不叫爹爹就永远看不见你了…”
莫竹心里顿时窜起一股火,赵承这招简直太卑劣了。
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寒寒以为他生气了,小心翼翼地喊:“爹爹…?”
莫竹急忙扯出一丝笑,亲了亲寒寒,说:“没事。你去玩吧。”
他把寒寒放到地上,寒寒立马跑走了。
莫竹去了厨房,问保姆:“赵承叫你来的?”
保姆转头,见是莫竹,急忙开口:“太太好!老板叫我过来的呢。”
莫竹:“……”
保姆从没叫过他太太,他在心底冷笑一声,赵承的花样还真多,继续这样下去干脆直接把他家搬过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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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意再纠正保姆的称呼,反正也纠正不过来,直接去了沙发上坐着等饭吃。
佟希希见他过来了,立马抛弃了小孩,凑到莫竹眼前,小声问:“这小孩谁的啊?”
莫竹疲惫地答:“赵承的。”
佟希希震惊地瞪大眼,大惊小怪地说:“什么?!你不是说和他离了吗?怎么还替他养孩子?”
莫竹烦躁地捋了捋头发,“孩子跑来找我了,我怎么能不理?”
“这是你孩子吗?”佟希希来劲了,说,“单身男性拖个娃,立马从走变成爬!你凭什么给别人带孩子啊?我看他就是故意不想让你幸福!”
“可我养了孩子两年,”莫竹说,“孩子他爸对孩子一点也不好。”
佟希希闻言便不再劝了,别人的事掺和太多也不好,道理莫竹明白就行。
他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从别人的故事中得出什么感悟来,就闻到了一股饭菜香。
他立马转变了想法,心说你俩作吧作吧,反正享福的是我。
饭后莫竹陪寒寒玩了会,便去上班了。赵承没再来捣什么乱,莫竹有条不紊地做完手头上的事,打卡下班,走到大厅时突然被蹿出来的寒寒抱住了小腿,喊:“爹爹!”
寒寒声音不小,大堂好几个人闻言转头,看见是莫竹登时露出震惊的表情,都以为这位新人还没结婚呢,哪知道孩子都这么大了。
一名女同事凑了上来,低头看着眼睛闪闪发亮的寒寒,笑着问:“呀,小莫,这是你孩子吗?好可爱啊,我可以摸摸吗?”
莫竹当即有些尴尬,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只好忽视前面那个问题,将寒寒抱起来,说:“寒寒,叫阿姨。”
寒寒乖乖地叫了阿姨,还向女同事伸出了双手,同事惊喜莫名,连忙将孩子抱了过去,寒寒乖乖在她脸上啵了一口。
同事瞬间睁大了眼睛,心都被萌化了。莫竹不好意思地说:“孩子不太懂事…”
“没有没有!”同事连忙打断他,“这孩子太乖了,好久都没看见这么漂亮的小孩了,不愧是你的基因。”
莫竹尴尬地笑了笑。
终于告别了同事,莫竹抱着寒寒,问:“你怎么来了?谁陪你来的?”
寒寒挣扎了两下,莫竹把他放下来,他牵着莫竹的手,说:“带爹爹去个地方。”
莫竹跟着寒寒一路走到门口,直到看见站在车旁的赵承,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他脸色一下沉了下来,站在原地不肯走了。
赵承见了他,两步迈进,将花递到莫竹面前,说:“莫经理,不知今晚我能否有幸邀请你共度晚餐?”
莫竹退后一步,没接他的花,问:“你怎么把寒寒抱出来的?”
赵承笑了一下,丝毫不尴尬地把花了回去,说:“保姆给我开的门。”
莫竹心里有了打算,蹲下身,赵承立马眼疾手快地把寒寒一手捞了起来。
扑了个空的莫竹:“……”
赵承得意地笑,说:“走吧。”
莫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家的孩子,你抱回去正好。”
语罢莫竹转身就走,寒寒一下子发了慌,在赵承怀里挣动了起来,大喊:“爹爹!”
赵承抱着他岿然不动。寒寒见莫竹越走越远,一下子哭了出来,不停地推赵承,嘴里哭兮兮地大声喊:“爹爹!爹爹!等等我!爹爹…”
莫竹终究是于心不忍,又转了回去,自觉坐进了赵承的车后座。
赵承笑着把孩子放下,拉开车门,寒寒蹭地一下就抱上了莫竹,勾着他脖子嘤嘤嘤地哭。赵承将花递给莫竹,莫竹冷脸接了,随手放在了一边。
赵承坐到驾驶位,发动了车,问:“去哪吃?”
莫竹没回他。赵承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挑地方了。
两人在一家高档餐厅吃的饭。小孩不会切牛排,莫竹将寒寒那份切好了,才端给他。
赵承微笑地看着这一切,说:“咱们现在真像一家三口。”
莫竹嗤笑一声,说:“赵总自我感觉未太好。”
他将刀叉放了下来,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餐桌旁的马蹄莲开得圣洁而美丽。赵承郑重地说:“你看不出来吗?我在追求你。”
“赵总别开玩笑了,”莫竹神色荒谬,“你想要报复我,就直接来。反正赵总这么有手段,我这样的小鱼小虾,还不是任由你揉圆搓扁的?”
“莫竹,”赵承认真地说:“我错了。”
莫竹放在桌下的手神经质地颤动了一下,他嘲讽地笑,说:“你要真是知错了,就应该放开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缠烂打。”
赵承脸色顿时变得有点难看,他勉强调节了一下,说:“我不甘心。莫竹,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好吧,”莫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要这么认为的话,就来说说,你有什么行为能让我念念不忘的?”
赵承哑然。
“唯一你说得出口的一件,不过是当初卑躬屈膝地去请求我爸妈和我和解。”
“这桩事,对你来说,已经意味着付出到了极致。但是对我来说……我,平生从未受过那样的难堪。”
“在妈妈面前被活生生撕掉自己的伪装,被迫向她展示自己像沟渠老鼠一样的过往。跟她说,她引以为傲的儿子,过去的几年,一直毫无尊严地,跪在某个男人的胯下,被人随意地羞辱。”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嘲讽地说:“你说,你还能有什么行为,让我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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