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打工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墨染千河
那人浅浅一笑,并不在意小六的恶劣态度,拾阶而上,与小六并肩而行∶“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在下丰宇。”
小六无情的翻了个白眼,你告诉我名字我就得告诉你吗。
没得到回应,丰宇也不生气,他最近空闲,遇见这么个看着顺眼的人,一时起了逗弄之心,全当消遣。
小六见他不言不语的跟着,觉着自己方才是不是过分了,咳嗽了声,道∶“小六。”
“小六”是五长老给他起的,五长老说,他捡到他的时候,正好是这一天里他第六个见到的人,于是起了个“小六”
小六觉得这个名字太过于简陋,听起来一点也不威风霸气,配不上他这种名震正道的少侠。
可是他又想不到更好的名字,只能将就着叫了这么些年,又暗戳戳的埋怨五长老没文化,起个威武的名字都不能。
“小六”丰宇唤了声,道∶“挺适合你的,简单的名字,简单的人”
“你直接说我傻得了。”小六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拐弯抹角骂人,当谁听不出来呢。“
话一出口,丰宇就知道这人得误会,也没解释,只是拱了拱手,全当赔礼,解释这人也不会听,指不定又要岔到哪里。
小六哼了声,权当是不计较了,两手一背,一脚迈进宅院里。
晚风轻抚过面,如情人般轻柔,白日的燥热随着太阳降落,一同沉降到西方。
夜空中点点星辉洒落,落满了苏泽言肩头,他半蹲着,没有因为好风景而沉醉,而是满脸委屈。
赵越之说教他,就教的彻底,一切从最初开始扎马步。
“不是说不抱怨吗”赵越之坐在太师椅上,拿着木棍,翘着二郎腿,苏泽言只要有一点不端正,木棍立刻伺候。
“啊!疼。”苏泽言绷紧了退,刚刚挨了一棍子,抽的他半条腿都麻了,还不能动,只能硬挺着。
“我没抱怨,马步我都扎了多少年了。”转头两眼亮晶晶的看赵越之∶“还是从别的学起吧,比如轻功,飞檐走壁什么的。”
赵越之冷笑∶“基本功都没学扎实,还想飞,别妄想了。”
“那……好吧。”苏泽言撅着嘴,继续扎他的马步。
小满端着一盘水果,放到小几上,规矩的站在赵越之身后,看着苏泽言苦不堪言的扎马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赵越之转头看到小满笑的眼睛都圆了,不觉失笑,摇了摇头,不管武功练的多高,性子永远都是小孩子心性。
半个时辰后,双腿失去知觉的苏泽言,总算是得到了赵越之的恩赦,拖着两条僵腿移回了床上。
“自作孽不可活”苏泽言躺在床上哀嚎,大侠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这才一天,简直是去了半条命,武功大成要多少天∶“天啊,让我死了算了。”我不要练武,不当大侠了。
两条腿针扎似的疼,苏泽言半靠着墙,揉捏了会,感觉好了不少,当初是自己求着人家教他,这会放弃的也是他,做人正能言而无信,反反复复。
“坚持住,苏泽言,你不可以半途而废,不过小小坎坷,成功哪能一片坦途,你可是武林盟主,武林盟那么多和你一样的穷鬼,等着你去拯救,你不可以放弃。”
“坚持不住就想想小六,你拿走了他全部的压岁钱,回去的时候他一定会揍你的,堂堂一个盟主,打不过一个小破孩,太丢人了,所以,一定要坚持下去。”
咬牙切齿的乱喊一通,觉得折腾一天的乏累也跟着去了一半,苏泽言扯过被子,蒙头大睡。
养足神,明天还有马步要扎呢。
赵越之捧着书,听着隔墙小盟主乱喊,不需要拷问,自己把那点秘辛全抖落出来了。
“还真是……傻得可爱。”
苏泽言的破书看着寒碜,赵越之却越看越心惊,这书里的武功十分奇特,纵使他遍阅江湖秘籍,从未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功法。
如能练成十八层功法,足可称霸江湖。
这让他心动不已,但最终他还是按捺住了蠢蠢欲动的妄念,且不说能否练成,这本功法最大的弊端便是要体质特殊的人才能练成,而他并不具备这种体质。
“还真是傻人有傻福。”赵越之喃喃自语∶“也罢,我就看看你能练到几层,到时候在与你一较高下。”亲自给自己培养一个强大的对手,才是他期盼已久的事∶“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毫不知情的小盟主,此时睡的正香,半个牛毛细的梦都没做。
同样的夜色,在不同的人眼中,呈现出不同的感受。
小六一头冷汗的穿过一片杂草,刚受惊吓的心脏没等复原就被眼前一张惨白的脸吓的再次移位。
“鬼啊!”
第八章
丰宇无奈的再次抱住三魂七魄都被吓飞的小六,心想∶“不是不怕鬼吗,说过的豪言壮语都跟着喊声从嗓子眼飘出去了吧。”
小六苍白着一张脸,看到刚才吓的他半死的鬼脸不过是一张脏污的白布。
“我那么大声喊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不是我害怕。”小六狡辩道∶“懂吗。”
丰宇∶“懂,是我胆小,一张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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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吓的魂都丢了。”
小六瞪了他一眼∶“懂就行,不用说那么多话。”
丰宇∶“……一句话。”
小六∶“半句都多。”
翌日清晨,苏泽言拖着两条抖成筛糠的腿去书房伺候,赵越之瞄了眼他抖来抖去不消停的腿∶“去那边坐会,晃的我眼晕。”
苏泽言羞惭的坐到一边,捶了下腿∶“抖什么,才一天,也太没出息了,镇定点不行吗。”
抱着腿自暴自弃了一会,赵越之那边忙的不可开交,他过去也是添乱,只能无聊的掰着指头数羊。
赵越之从忙完了公务,一抬头见苏泽言歪头坐在小凳子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真是没心没肺,天塌下来也挡不住你睡觉。”从惊蛰带回的消息中,可以看出苏泽言心思比较单纯,对人对事直来直去,易冲动,脑子一热不管天高地厚。
“这点心机怎么能镇住正道那几个长老。”
两个人,一个毫无负担的大睡,一个绞尽脑汁,筹谋划策。
惊蛰进屋的时候,见自家少主正看苏泽言出神,一直纳闷苏泽言哪里被少主看上了,要带在身边,如果是为了坑武林盟,大可设计这位盟主,让他出丑,盟主出丑,武林盟一样跟着丢人,不至于放在身边呀。
听小满说,少主不止将苏泽言带在身边,还亲自□□,这可如何是好,少主足智多谋,聪明绝顶,且武功高强,万一被苏泽言学去几成,那武林盟岂不是要难对付了。
他这边胡思乱想,那边赵越之也回过了神∶“有何事?”
“少主”惊蛰一指苏泽言,道∶“他在书房……”
赵越之明白惊蛰言下之意,一摆手,道∶“无碍,说你的事”
惊蛰知道少主的决定不是他能干预的,脸色一正,禀道∶“属下昨日看到左护法,他和武林盟的人在一起。”
赵越之∶“哦,谁?。”
惊蛰∶“五长老的义子,小六。”
“小六”赵越之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忽的想到,昨晚某人在隔壁鬼哭狼嚎的乱叫,好像喊过小六这个名字,还拿了人家的压岁钱。
赵越之并不知道小六,但五长老他还是知道的,武林盟七位长老,只有两位是他看不透的,一个是七长老,一个就是五长老。
这个老头总是笑呵呵的,一副无害的样子,但你若真把他当做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那你就大错特错,凡是得罪他的人,最后都落了个凄凉下场。
若说他狠毒,又没见他主动设计坑害过谁,反倒还帮了不少人,至少赵越之认为,五长老可以算是武林盟内的中流砥柱。
至于其它几位长老,在他眼里,不过是些小人,只不过有些城府较深,把那点野心隐藏的很深,有些则不可理喻又成事不足。
赵越之∶“想必丰宇自有他的打算,不必去惊扰。”
惊蛰∶“是,属下明白。”
时间流沙般滑过,一个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苏泽言微抖的双腿很快迎来了二次折磨。
这次看着他的不是赵越之,而是小满,小满紧盯着苏泽言绷紧了的身体,笑的见牙不见眼,可谓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抽的苏泽言两眼泪汪汪,还不能抱怨,谁让他一时脑抽,同意让小满盯着他。
“果然今天流的泪都是当初脑子进的水。
苏泽言这边受尽折磨,小六那边悠闲惬意。
“惠丰楼的东西真是名不虚传”小六鼓着腮帮子,含糊的说道∶“这一顿花了不少吧,他们家可是出了名的贵。”
丰宇笑道∶“你喜欢吗?”
小六脑袋点的小鸡啄米似的∶“喜欢,当然喜欢,可就是太贵了,有一年大长老生辰,请了一桌,那个味道这辈子都不会忘”
陶醉的回味着∶“哎,自那以后,在没尝过”
“这么喜欢,想不想天天吃。”丰宇诱惑道∶“跟着我,可以天天吃顿顿吃。”
“呵呵”小六嗤道∶“当我三岁小孩,给点吃的就上当,说吧,你跟着我有什么目的,看你请我吃饭的份上,我会轻点下手的。”
丰宇∶“目的到有一个,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六∶“总不会是打算把我请回去,当祖宗供起来”
“怎么会呢,我又不缺祖宗,坟地里有一排呢。”丰宇眼神在小六脸上巡梭一圈,道∶“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背德犯法的事我可不做。”小六道。
“不背德犯法,是这样的……”丰宇在小六耳畔一阵嘀咕“援手一下,如何?”
小六揉了揉耳朵,思考了片刻,答道∶“好吧,我就勉为其难一次。”
这一次受尽煎熬的不止是苏泽言的双腿,还有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小满专挑了个没处遮藏的地方,大太阳晒得苏泽言脸皮疼,回去一看,原本还算白嫩的小脸像被烟熏火燎过似的,一碰就火辣辣的疼。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苏泽言挠头∶“不过自己好像也没得罪过她呀,为什么就看他不顺眼。”
“欺负完人了。”赵越之翻着书,头也不抬的对喜笑颜开的小满问道。
“哪有”小满敛去笑意,低眉顺眼道∶“少主,我去做事了。”
赵越之无奈,摆摆手,叮嘱小满别欺负的太狠,适可而止,也就随她去了。
傍晚时候,两个小厮送了个浴桶到苏泽言屋里,水里还飘着些花瓣树叶之类的。
一桶洗澡水,苏泽言想也没想就泡了进去,捞起水中一片叶子,捧到眼前看了看∶“什么叶子,倒是蛮香的。”
“千针树的叶子,舒筋活血,对经脉有好处。”赵越之站在浴桶前,看着羞窘的小盟主,笑道∶“都是男人,你有的我都有,还怕看”
“少主,您取笑我。”苏泽言脸色微红,划拉着水,忽道∶“少主,桶里这些是药材吗?要多少钱啊。”
“怎么,你要给我钱吗”赵越之拖了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到苏泽言对面,光明正大的看自家小书童泡澡。
苏泽言点头,道∶“自然是要给的。”
赵越之∶“那我算算,这一包药材大概在二十到二十五两银子之间,你是我的书童,少算你一些,二十两吧。”
“二十两!!”晴天霹雳,苏泽言身子一歪,哗啦啦倒在浴桶里,喝了个水饱。
“要这么多”苏泽言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他一个万事靠自己的穷孩子,二十两对他来说不是天文数字,但也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我没有那么多”觑了眼赵越之,见他面无表情,心内忐忑不已。
“从我的工钱里扣,可以吗?”结结巴巴又小心翼翼的说完,苏泽言半抬着头,紧张的觑看椅子上的赵越之。
他一个月一两银子,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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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要二十个月,差不多两年,这还得是他不用月钱的情况下,这么点银子,不知道少主会不会嫌弃。
过了许久,久到紧张的苏泽言开始惶恐,满脑子胡思乱想∶“少主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绑起来,卖给人牙子”他凄苦的生活可就要开始了。
脑海里浮想联翩,忽听头上“噗嗤”一声轻笑,响起赵越之轻缓的声音∶“都说了,你是我的书童,这药材是我给你的放的,怎会你的钱”
见苏泽言一脸惊讶,愉悦的笑道∶“刚才逗你玩的。”
拿二十两银子逗人玩,他果然无法理解少主的想法,或者这就是有钱人和穷人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苏泽言∶“少主,这一包药材可以用几次?”
二十两银子,怎么也得用个十次八次的,一两多银子一次∶“真贵”苏泽言肉疼的算着小账。
“几次?”赵越之一看苏泽言小脸上绷紧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什么,伸手一比∶“一次,这些药材见水后只能用一次,便无效了。”
“一次!”苏泽言满脸震惊和难以置信,泡个澡要二十两银子,他已经不是肉疼了,心疼,五脏六腑都疼。
赵越之被苏泽言震惊的样子取悦,也不逗他了,见他要出来,上前一步,把他往水里一按,命令道∶“好好在里面泡着,这些药材可以加快你打通经脉的速度,稳固境界,大大缩短练功时间”
“你以为我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没事浪银子玩吗。”
“我知道了,少主,我一定会努力练功的。”要对得起二十两银子,对得起少主待他的好,为了少主,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苏泽言暗暗下定决心。
赵越之嘴角一钩,心情不错的指导了会苏泽言便回卧房去了,临走时吩咐苏泽言泡好后去卧房伺候。
二刻后,苏泽言惶惶不安的泡完了他这辈子最贵的澡,按照赵越之说的,运真气一个周天,果然顺畅不少。
“钱真是一个好东西啊!”苏泽言再次感慨,自从进了这里,每天都在大开眼界。
在镜子前照了照,感觉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咧嘴一笑,苏泽言飞奔出门∶“少主,我来啦”
第九章
小满一错眼间,苏泽言已经窜进了少主卧房,还在里面大呼小叫的说话。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少主就是脾气太好,这样都没把他赶出去。”小满赌气的□□脚下的一片小草,直到把那片绿地踩成秃头。
苏泽言兴奋不已,手舞足蹈的说完自己的进步,见赵越之含笑的看着他,脸一红,羞涩的站到一边,觉得刚才那个样子既没规矩又丢人,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越之∶“你第一次使用,效果会非常显著,等过一段时间效果会减慢,直到毫无用处,到时候就要换药。”
苏泽言∶“还要换药,那……换的药贵吗?”
“药材的事情你不必管,只管练功就行”赵越之道∶“知道吗。”
苏泽言顺从道∶“知道了。”
两人一站一卧,室内寂静无声,唯有香炉里仅剩的一截香还在苟延残喘。
“喜欢读书吗?”赵越之半阖着眼睛,本来打算今个教小书童一套心法,但此刻躺在温热的被窝里,乏累齐涌,也就放弃了原有的打算。
“不是……太喜欢,要是带图的……还可以。”苏泽言回想了下,他如今一共看过几本书,除了启蒙学认字的,大概就看了半本三国,还是插图。
赵越之沉默了会,好笑道∶“带图的,什么图。”
苏泽言不太好意思说,带图的大多是小人书,小孩子看的多,他今年十七了,是个大人,还看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委实丢脸。
“就是……三国,那种画满了人的。”好像爷爷留给他的那本武功册子,也都是画图多一些,爷爷还真是了解自己。
“三国”赵越之一手支着下额,思忖了下,道∶“倒也可以,太深的你也看不懂”招来小满,让她去书房给苏泽言拿了本三国。
捧着厚重的书,苏泽言一屁股坐到床上,他不懂练武为什么还要看书,随意的翻了几页,蝌蚪大的小字,排列整齐,白纸黑字看的他眼晕。
三更时下起了滂沱大雨,赵越之被雷声吵醒,被吵醒的同样还有看门的老头,急骤的敲门声,鼓点似的砸到门上。
惊蛰带着一身水汽跪在地上∶“少主,方才东堂来人说在东堂看见了已故的东长老。”
赵越之∶“此事吴川知道了吗”
惊蛰∶“已经知道了。”
“你去告诉他,这点装神弄鬼的事都搞不定,就从东长老这个位置上滚下去。”赵越之冷淡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寒意。
“是”惊蛰领命而去。
赵越之本就是浅眠之人,这一番折腾,那一点睡意早就散了,披衣起身,溜达到隔壁书童房间。
天空偶尔有闪电闪过,照的苏泽言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赵越之羡慕嫉妒的盯了会睡得四仰八叉的人。
“这么大的雷声都没醒”伸手摸了摸苏泽言的耳朵∶“这是实心的吧。”
盯着看了会,发现小书童眉清目秀的,模样不错。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伸手拽出被苏泽言当枕头枕着的三国∶“真会物尽其用。”
坐在床边越看越不是滋味∶“凭什么我睡不着,你睡得死猪似的。”一伸手,捂住了床上人的鼻子。
苏泽言难受的晃头,梦境也恰逢其时的转到了海里,他梦到自己掉进大海中,怎么扑腾都到不了岸,憋气憋的心慌。
“算了,不折腾你了。”赵越之难得好心,放开了苏泽言,索性无事,合衣躺在他旁边,闭目养神。
也许是身边人睡得太香,难以入眠的赵越之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睡了过去。
天色微亮时,越睡越冷的赵越之扯过被子,连着被子里的人也一起楼到了怀里。
早上苏泽言一睁眼就见到让他感恩涕零的少主和他躺在一张床上,还抱着他。
苏泽言揉了揉眼睛∶“还在做梦吗?”狠劲的掐了一把大腿∶“嘶,疼”
“少主怎么会在我床上?”苏泽言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少主梦游。”据说梦游的人不能叫醒。
他急忙闭上眼睛,等着赵越之自己醒来。
日上三竿,赵越之从沉睡中醒来,这是他从记事开始,有史以来第一个好觉,香甜的睡眠一直是他可望不可及的。
虽然他睡得很沉,但他一直都知道怀中有一个温暖的身体,并非女子那般,温香软玉。
这种温暖围绕在他周遭,令他安心。
看了眼还在努力闭目装睡的苏泽言,心里不可思议的想着,这小傻子比安神汤还好用。
苏泽言眯缝着眼睛,看到赵越之披衣起身,准备离开,不知道怎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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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点空落落的,他也不知什么缘由,从前他和李小胖睡一张床,在天冷的时候也会挤在一起,互相取暖,但起床后,从来没有空落的感觉。
赵越之推门要走的时候,偶尔一撇,发现苏泽言已经睁开眼了,眼神迷茫,还带着委屈。
这种神态突然让他联想到恶霸欺负良家少女,再想到他昨晚确实抱着人睡了一晚上,虽说大家都是男的,但他心里还是起了那么点别扭的愧疚感。
苏泽言眼睁睁瞅着他英明神武的少主,落荒而逃,叹气道∶“老天给你开了一扇门,就会给你关上一扇窗。”完美代言人的少主居然是个梦游症患者。
小满沏好茶放到赵越之手边,观察了一阵,她发现她家少主今天很不对劲,时常走神。
早上不禁没用苏泽言伺候,还让他去街上溜达,给了许多钱,还让他挑喜欢的东西买。
这哪里是对待敌人应该有的态度,她的态度才是对待敌人正确的态度,少主对苏泽言也太惯着了,不,是宠着。
“少主,你也太宠着苏泽言了吧,他才来几天,还没到一个月呢,你今个给他那些钱比他月例银子都多。”小满十分不满,一不留神顺嘴说了出来,说道一半反应过来,及时刹住。
赵越之面目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他今天神饱满,但不知为什么老走神,做事完全不在状态,正烦着呢,听到小满的话,面无表情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质疑我了。”
小满慌忙跪倒∶“是属下僭越了,属下再也不会了。”
赵越之冷淡的瞟了她一眼,低声道∶“下去吧。”
小满∶“是”
苏泽言颠了颠颇重的荷包∶“少主这是要买我吗?”怕我把他有梦游症的事说出去。
我苏泽言可不是那种小人∶“少主,我会守口如瓶的。”
他正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忽感肩头一沉,心内暗道∶“光天化日,有人打劫?”
“盟主,你跑哪去了,老夫找了你好些日子了”
苏泽言∶“五长老”
一扭头,果然是五长老那张笑的满脸褶子的脸∶“五长老,你怎么会在这?”
五长老叹气∶“你走了之后,小六也走了,我不放心你们俩,就出来找你们。”
“小六也走了”苏泽言大惊,不会是找他要银子的吧,以小六的暴力,一顿好打他是逃不掉的∶“他走的时候……说什么了没有?”试探道∶“他情绪怎么样,脾气暴躁吗”
“哎呀,我也没注意,好像气冲冲的就走了。”在苏泽言脸上梭巡了一圈,心道∶“魔教的伙食果然好,小泽言在魔教那个小崽子家都吃胖了,小脸也白了,魔教比正道养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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