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演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念裳
夏季带着一丝温度的清风带着些许自溪流而来的水汽吹过他的脸颊,不只是燥热还是清凉。他能够在那一刹那很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分明是一个足以彻底让他的十年陪伴变得徒劳的事实,可他却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规律而又遵循着节奏地跳动着。
没有一点反常的变化。
只是那人说出口的那一瞬而已,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可那人随之而来的话语再次传入他的耳里:“我还没有想清楚。”
心跳却在这一刻瞬间加快,他情不自禁地莞尔,“我还以为你要彻底拒绝我了。”
不是玩笑话,也没有过多的失望,语气正经严肃地如同往常开会时才会出现的话语。“说话那么慢。”
汪东城也回以微微的一笑,因为对方的没有介意而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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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开心,“我只是想说,抱歉想了这么久还没有想清楚。只是阿阮”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满是认真,“我现在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这十年来你陪着我走过那么多的困难和开心,我习惯了也默认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之间有其他的可能。”
唐禹哲静静地听着,丝毫没有打断汪东城的意思。
那是对于他们之间十年岁月的肯定。他又怎么可能不想听到。
“直到你和我说……你喜欢我的那一天。”他说着,认认真真,一字一句,“所以对我前段时间的行为,我必须跟你说一声抱歉。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说的那么突然,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
说及此,他停了下来,等待着唐禹哲的回答。
“我根本没有想过要造成你的困扰啊。”他也同样用着无比认真地语气对着那人说道,“大东……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从十年前就开始喜欢你了。”
对面的人倏地睁大了眼睛,满眼的惊讶。
“我很高兴今天你能够和我说这些心里话,我也觉得我必须要告诉你,对得起我自己,也对得起你。”他的眼里充满了笑意,似乎对目前的现状十分满足,“那个时候我真的差点绝望了,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走。还记得我当初问你,当一双手把一个人在歇斯底里的绝望中拉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汪东城点点头,“我那时候回答你,十分感激。”
语毕,他的神色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
他竟然如此清楚的记得与唐禹哲对话中的细节。
唐禹哲没有发现汪东城一闪而过的异样,他说着,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感情,无法言说的感情:“现在我告诉你。一分感激,九分爱慕。”
“一开始我就觉得,我就这样喜欢着你就好。不影响你的生活,不给你带来困扰,陪着你走过一步又一步。但是我又觉得,我必须告诉你这一切,给我自己一个交代。所以那一天……我才没有忍住告诉了你。”
他没有继续开口。
汪东城只是看着他,似乎在想着什么。
过了片刻,那人方才再次绽开了笑容。他说:“阿阮,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没有不明不白地对不起你,谢谢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好思考这个问题。或许我是喜欢你的,或许我是不喜欢你的,但我宁愿现在这样,好好地想清楚。如你所说,对得起我自己,也对得起你。”
此刻还是白天,天气是难得的万里无云,却没有一丝阳光。
可唐禹哲却莫名地感受到一种好似阳光带来的温暖。
“足够了。”他说,“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还是最好的朋友和兄弟,对吗?”
汪东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接道:“当然。”
“所以我等你的答案。”
“恩。虽然我不知道我要想多久,但我绝对不会草率地做出任何的决定。现在我还没有想清楚,等我想清楚的那一天,不管答案如何,我一定会告诉你。”
“而且,兄弟,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他说着,举起右手,用力地捶了捶自己的左胸,满脸的笑意。
唐禹哲举起自己的右手,同那人一般捶了捶自己的胸膛,没有再多说什么。
感情这种事情,逃避与抉择并不是最合适的方法。
不是所谓的男女之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感情,只是简简单单的我喜欢你,而你是否喜欢着我的问题。
坦言有时候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唐禹哲走在汪东城的身旁,悠闲地观赏着自然馈赠的美好景色,如同过去十年一般无话不说地与汪东城交谈着。
岁月似乎并没有对他们进行任何的改变。
十年前的他们能够坚强地走过无数的风雨,十年后的今天他们依然能够毫无芥蒂的走在山林间的小路上,无所忌惮地调笑。
从nicety那一次的告白,到灯火江山的面试。
到如今两个人共同度过的拍摄时光。
一切都是岁月馈赠给他们的礼物,不论是泪水还是笑容。
唐禹哲笑着同那人一步一步地走着,脑中却兀地闪过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
他觉得他是幸运的。
能够和这样的汪东城相守走过十年的岁月,能够得到心中的人一句“对得起我自己,也对得起你”,能够毫无隐瞒地坦言过后依旧携手。
这已经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即便未来或许是未知的坎坷,亦或是既定的平淡,只要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偶尔回头看看走过的风景,随即转回身,继续微笑地走下去。
不论前路如何,已然足矣。
第32章chapter32
chapter32
“二号机再往右移动一点!”站在对岸的许骅对着对讲机,命令着处在崖壁顶端的工作人员。
悬挂着古棺的崖壁之上,古棺所在之处是垂直陡峭的悬崖,底下是青绿色的溪流,崖壁的背面却是比较平坦的山林,两岸如同一个完整的山丘被溪流自中间切开了一般。所幸古棺所在的崖壁顶端是一个空间极大的平台,足够运作吊钢丝等工作的大型机器在上面运行。
而作为导演的许骅则站在崖壁对面的岸上,以抬头的视野操控着准备工作的运行。
因为一会要拍的桥段选择的视角是从对岸的地面看上去的,所以基本拍摄的工作人员都在对面的河岸上,只有一个需要吊威亚去拍摄的摄像师和几个化妆师在崖壁之上。
当然,作为打戏拍摄对象的唐禹哲汪东城还有易林自然也在崖壁顶端。
片场一个粉丝和路人都无法看到,这样的拍摄工作太过庞大,许骅早就清场以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
工作人员正在给三人坐着准备工作,帮上威压的尾部。
“禹哲哥,你们吊过威亚吗?”易林边配合着工作人员的动作,边对身边的唐禹哲问道。
唐禹哲摇摇头:“没有,我以前连这种打戏都没拍过。”
“大东哥也是吗?”
“对啊,我和阿阮都是第一次拍摄这种古装打戏,现在这样吊威亚也是第一次喽。不过真是没想到第一次就玩这么刺激的。易林你呢?”
“我连拍戏都是第一次,当然这种打戏也是第一次啦。”
崖壁顶端的平台上放置着各种各样的机器,工作人员来往穿梭不断,负责平台之处的工作的副导演走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大东,禹哲,易林,许导刚才说他知道你们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拍摄,所以一会之后我们会先下去习惯一下感觉以及试戏。你们如果做好准备了就和我说,然后就把你们放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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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没问题了。”唐禹哲说道。
他穿着黑色的五十衣袍,长剑背在背上,完全符合原著的黑色长发被高高竖起,垂落在剑鞘之上。
汪东城不禁扫视了一下早已司空见惯的造型,英俊潇洒四个字兀地从他的脑子里冒出来。唐禹哲真的很适合这样冷漠中带着一丝书生气息的造型。
他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你的腰……”
“你都问了几次了?”唐禹哲立刻打断了对方的话。
“可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汪东城很清楚唐禹哲的很早就有的腰伤现在也没有完全根除,而威压绑在演员身上的主要部位就是腰的上下,很容易会伤到腰部。
唐禹哲只是随意地摇摇头:“还没那么脆弱好吗?我的腰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我会说啦”
他们每个人身上的衣领子里面都有安放隐形的对讲机,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完全可以和崖壁顶端的工作人员进行沟通。
“那如果有问题你一定要说。”汪东城似乎是被唐禹哲的说话劝的放下了点心,他也转过头对副导演说道:“我也没问题。”
易林明显地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当然也没问题啦。”
副导演显然对三人的坦然十分满意,笑着对三人嘱咐了几句,便回去进行工作的准备与开始。
他们三人被缓慢地垂钓下去,在接近古棺的位置停了下来。随着他们三人吊下去的,自然还有摄影师和灯光师。
许骅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我再说一遍,这些木桩和古棺都是重点保护的文化遗产,我们能够使用场地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一会就算是需要踩到木桩的桥段,你们都只能虚踩。”
这里的木桩都是经过许多年风雨的侵蚀,早就脆弱不堪,若是真的将一个人的重量完全放上去,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但必然会对这种文化遗产产生损害。
即便许骅无所谓钱财,损伤了之后需要负责的责任以及赔款也不是他想承担的。
所以这位导演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这个注意点。
由于高空之中作业的困难,许骅并没有等三人的肯定回答,便继续同其他工作人员进行工作方面的智慧。
唐禹哲被吊在离古棺所在位置极近的地方,他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低下所有的风景。
入目所及的景色同之前站在悬崖顶部或者站在河岸边看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即便是一样居高临下的角度,当身处没有半空中直接临于水上看着低下的风景时,所带来的冲击感自然是前所未有的。
这样的刺激感对于已经习惯了演员生涯的唐禹哲和汪东城而言,自然没有什么真正值得害怕的,反而是让这两个男人对此感到新鲜。
而第一次拍戏的易林显然没有习惯演员对各种拍摄场地以及场景的要求,虽然下来之前满脸的坦然与随意,但悬挂在空中的易林明显的有些脸色发白。
他们选定了一下一会开始的位置,确定了所有开始之前的步骤和开始之后的程度,便再次吊了上去。
刚落地,易林就捂着胸口喘着气。
“易林,你还好吧?”唐禹哲见状,十分贴心地询问这位师弟。
易林摇摇头,脸上已然恢复了点血色,“没事,我就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现在好多了。”
唐禹哲点点头,方才放心地转过头看向汪东城。
汪东城这方面自然是没问题的,唐禹哲也没有多加担心。
只是他不担心,对方却没有如他一般放下心来。
“阿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都说了没事,才吊这么点时间,腰也什么感觉都没有,你放心吧。”虽然对汪东城这般不停地嘱咐与关心有些无奈,但这个三十岁的男人却对对方的举动十分开心。
这种不停的关心,向来是这十年来始终让唐禹哲无法放弃的原因之一。
就算是在艰苦的情况,再忙碌的时候,汪东城总是没有任何忘记地嘱咐着他,关心着他。
第33章chapter33
chapter33
最后一个黑衣武者坠入水中。
水面早已浮现出些许血色,死去的黑衣武者漂浮在水面上,血水从他们的身上流出,与溪水融为一体。
小舟仍旧飘荡在古棺之下的水面,赵清歌孤身一人站在小舟之上,一脸淡然地看着这一切。
身背剑鞘、手持长剑的少年侠客与身着黄衣、手中执扇的风流公子一派从容地站在古棺旁杂乱的木桩之上。鲜血从少年侠客的长剑滑落,直直地滴落到溪水当中,荡起微弱的涟漪。
“黄泉阁的人。”赵仇没有起长剑,反倒是将手中的剑紧握,蓄势待发。
同样立于木桩之上的黄衣公子手中一挥,本是武器的折扇打开,扇动阵阵清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若是对宝藏有兴趣,他们完全可以在我们来之前带走古棺。”
赵仇摇摇头,“黄泉阁对宝藏没有兴趣。若是有兴趣,早在二十年前他们拿到图的时候就开始行动了,又何必等到我们前些时候去抢夺羊皮卷。”
“那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钱尹言不解。
“黄泉阁是个奇怪的组织,委托他们杀人根本不能仅仅只靠钱财,往往需要一些稀世奇珍亦或是一些鲜为人知的情报,他们从来只杀人,不涉江湖,不争名利。但是他们的原则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只会杀两种人,一种是被委托的目标对象,一种就是冒犯了他们的人。”
“而我们明目张胆地闯入天险峡,夺走了他们的图。”钱尹言接话道。
赵仇点点头,随即低头对仍旧站在小舟之上的赵清歌说道:“小妹,我们先在上面探查一下,你站在下面等我们。”
“好。”赵清歌喊道。
闻言,赵仇不再多说,右手伸入怀中,欲要自怀中拿出羊皮卷。
他兀地听了下来。
“怎么了?”钱尹言看着脸色忽然凝重的赵仇,有些疑惑地问道。
“刚才那些杀手,虽然难对付,但并不能够威胁到我们。黄泉阁既然要杀了我们,决计不可能只派这一群送死的杀手前来,恐怕刚才那些人”
“只是开胃小菜。”
自上空而来的声音打断了赵仇的解释,语气里满是随意与傲慢,还有些显而易见的轻蔑。
同方才的杀手一般身着黑衣的武者自悬崖上空轻轻飘落,稳稳地站立在了两人前方不远处的木桩之上。他的手中,握着唯有黄泉阁的头号杀手方才能够使用的长蛇剑。
赵仇眯了眯眼睛,“好久不见。我没想到黄泉阁居然连你都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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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先把他们都拉上去休息一下。”许骅站在悬崖的对岸,对着对讲机指挥道。
梁湘早已拍摄完之前拍摄得到他的镜头,站在崖壁下的河岸上正在喝水。赵清歌今天的拍摄戏份已经没有了,梁湘休息一会就可以工了。
但今天还差几个赵仇和李乾的镜头没有拍完。
三人被绳索拉了回来,降落在地面上的一瞬间,易林连身上绑着的绳索都来不及脱下便直接坐在了地上。
虽然唐禹哲和汪东城并没有如此疲惫,但他们的脸上也早已被汗水浸湿,一滴滴的汗水从脸颊旁滑落,滴在衣襟之上。
“阿阮,你还好吧。”汪东城结果助理递过来的毛巾,在脸上擦了几下,随即看向唐禹哲的腰部。
看到汪东城的目光所在,唐禹哲自然明白对方问的是什么,“现在除了有点酸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他说的是实话,就算是正常人在吊了那么久的威压之后也同样会有些酸涩,更何况是受过腰伤的他。
看到汪东城瞬间皱起的眉头,他赶忙继续说道:“反正就几个镜头了,拍完就回去休息了,没什么大事。”
“好吧。”闻言,汪东城也没有多说什么。演艺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基本的演员原则还是有的。即便很累,但是负责任地拍完最后几个镜头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易林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索,便跟着助理进了保姆车去休息了。汪东城和唐禹哲也休息了半个多小时,许骅那边方才告知开始拍摄。
许骅此时此刻坐在崖壁对面的河岸上,他抬着头看着被缓缓垂吊下来的汪东城和唐禹哲。此刻正是炎热的夏季,即便此地青山绿水凉风习习,仍旧无法阻挡夏日的气温。许骅此时此刻已然被汗水浸湿了后背,汗水密集地分布在他的脖颈之上,可这位导演却还是一脸的淡然。
机器此刻已经完美地将唐禹哲和汪东城放在了相隔不太远却也不近的两个木桩上,也就是之前的站位。这个距离,唐禹哲和汪东城即便是举起手也无法触碰到对方。
这一次吊下来的只有他们两个,这几个镜头拍的是自下而上以及自上而下的视角,并不需要同等视角的拍摄。连灯光师都没有下去。这样的视角,根本不需要灯光师。
许骅拿起手中的对讲机对着嘴说道:“好了看你们也准备好了,那么”
“许导!”
许骅的话倏地被被打断了。
是他的助理。
助理手中拿着电话,脸色有些略微的不安,不待许骅开口,他便急忙说道:“刚才道具师打电话过来,说是值钱绑在易林身上的绳子有问题,他们刚才进行一般的检查程序的时候发现两条绳子差一些就要断了。他们现在不知道禹哲和大东身上的绳子有没有问题,问你需不需要现在先暂停拍摄,让他们先上去检查一下绳索。”
许骅瞬间皱起了眉头。
“道具和这种仪器都是使用之前经过安全检查的怎么会这样?这种安全问题快点把他们拉上来啊还问我干什么!”许骅抬头看了看有些疑惑不知状况地站在木桩之上的唐禹哲和汪东城他们身上只有放着和许骅的对讲机许骅立刻继续对着对讲机快速地讲到:“禹哲大东绑在你们身上的绳子也许有问题,现在马上把你们两个拉上去检查一下。”
唐禹哲听着许骅通过对讲机传来的声音,有些疑惑:“这些仪器怎么好好的会出问题?”
他突然感受到了身体的上升。
悬崖上已然开始拉他们上去。
汪东城似乎准备开口,回答着唐禹哲方才的问题。
下一刻。
“大东!”唐禹哲猛然瞪大了眼睛。
绑在汪东城身上的绳索兀地断裂开来,他亲眼看着面前的人瞬间向下坠落。
第34章chapter34
chapter34
他不受控制地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周围是平静地与他的心境丝毫不符的溪水,身旁是伫立了上千上万年的岩壁,目睹的工作人员的尖叫声瞬间响彻在这个安静的山水之地。
但是他都感觉不到。
时间无声无息而又撕心裂肺地在他的思想上缓慢地拨动了一秒。
他连反应都来不及,木头撕裂的脆响清晰地传入他的耳里。
汪东城竟是在下坠的那一瞬间庆幸地触碰到了他脚下的木桩。此时此刻,唐禹哲低着头,看着那个人的左手艰难地抓紧着不粗不细的木桩。
底下是或许连三米深度都不到的溪流,他和汪东城都处于悬崖的高处。
若是就这样毫无安全措施的掉下去,掉到根本连缓冲深度都没到的溪水里。而汪东城此刻抓紧的木桩年代久远,脆弱不堪,唐禹哲完全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木桩一点一点地损坏,木块丝丝断裂的声音不断穿透周围的喧嚣传入他的耳朵。
唐禹哲根本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其他任何的事情,他只是看着上一秒还挂在威压上的汪东城,感受到本来被绳子带着缓缓上升的身体骤然停止了运动。
控制威压的人或许也已然意识到了上一秒发生的意外,竟是停顿下了仪器的操作。
“大东!”他喊的撕心裂肺,徒然地伸着手,却丝毫触碰不到脚下挂在木桩上的那个人。
汪东城似乎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抓紧头上的木桩之上,他艰难地抬着头,看向唐禹哲,根本无法开口。他的眼神
唐禹哲无法在电光火石中看懂那个人的眼神。
耳边是一片混乱,他的世界是安静的。
而眼前,就只要那个艰难地悬挂在木桩之上的汪东城,以及那个已然支撑不了的老木桩。悬崖顶部的工作人员似乎反应了过来,唐禹哲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再次一动,正待上升。
他根本没有思考,也没有任何时间去思考。他近乎脱口而出:“让我去救他!”
他穷尽了所有的力。这一声喊的撕心裂肺,喊的声嘶力竭。
就连对岸边没有拿着对讲机的工作人员,都清楚地听到了这位平常冷静而又优雅的演员近乎哀求的嘶吼。
不过上一刻正待上升的绳子兀地停了下来,似是操控的工作人员听到了他的嘶吼。
他只是一刻不停地盯着眼前的汪东城。
那个人同样看着他,好不容易挤出一丝力气地朝他摇了摇头,眼里所有的情绪顷刻间都化作了焦急与拒绝。
木桩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唐禹哲只是坚定地与那个人对视着。
没有丝毫地移开目光。
没有丝
为你演绎 分卷阅读33
毫的动摇。
顷刻,悬挂着他的身体的绳子带着他朝汪东城所在的方向不急不缓地移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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