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川则
从小国君话音落地到副将被制服,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众将领反应过来,猛地以两人为中心往后倒退了一圈,惊惧得脸色苍白。他们都是战场上的好手,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是曾经的司空将军也不见得眨眼间就能把孟甘撂倒!
在门外看见这一幕的君长悦不禁吸了口冷气,第一次直观感受到玄甲压倒性的绝对实力。
其他玄甲毫无表情,若不是大王没有直言要他生死,老九一个照面能把这副将的喉管扯出来。
“服不服?”聂嘉冷漠地笑着。
玄甲立刻加重了脚上的力道,险些把副将的下颌骨给碾碎。
孟甘副将死命捶地告饶,玄甲这才退回聂嘉的身后。
“大王,这是两码事,您可要想清楚!”司空寒的鼻梁都皱了起来。
“你与宋玉威攻下丹阳郡的那场战役,郡主也随你们一同出战,且敌方左先锋被她一箭毙命,怎么回涿鹿来的就只有你们两个?”聂嘉眼中全无表情的反问。
司空寒和云麾将军都是一噎……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她一个女儿家,难道要跟他们一众男人跋涉千里回涿鹿吗?可进了王宫也的确该将郡主的功劳提一提,但两人谁都没说。
念及此云麾将军不禁羞愧得脸颊发红,他倒不是故意的,而是忘了……他下意识觉得郡主应当是不在乎什么军功的。
“是微臣的疏忽。”云麾将军跪地请罪。
司空寒也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此时被小国君挑明,也只好跟着跪地请罪,“臣等念及郡主是女儿家随大军跋涉不甚方便……”
“打仗的时候没觉得不方便,领军功倒是不方便起来了。”聂嘉没去看司空寒难堪的神色,冷笑一声道:“姬佳容听封。”
姬佳容心中狂跳,忙跪下:“臣女听旨。”
“你守卫凯旋城有功,本王论功行赏,封你为归德将军号令西北军,于宋玉威帐下听令,他日再立军功,你父姬正雨的西北王爵位本王也可赐予你,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要了。”聂嘉站起来,还隐隐有些年少气息的脸上却满是不容置喙的强硬倨傲。
姬佳容和一室将领都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微臣……叩谢大王恩典……”姬佳容浑身都在颤栗,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国君亲临凯旋城竟然会承认她的军功,并将她封为燕国第一位女将军,而且还赐给了她兵权!
聂嘉这一封,直接把姬佳容的地位拔到凯旋城顶端,这一屋子曾想把她送去和亲的人,除了云麾将军外其他人见了她都得乖乖给她行礼让道。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震惊和难堪,尤其是司空寒和门外的君长悦,姬佳容一介女流不过是助攻左右便被封为归德将军,而真正在战场立下汗马功劳的司空寒却被废了一手挨了一顿鞭子!!!
两人心中是一阵惊涛骇浪,聂嘉无视了他们,对姬佳容道:“你父姬正雨是个无用的,这西北王的爵位本王暂且给你留着,你可别让本王失望。”
“微臣定不会辜负大王期愿,势必助大王拿下鹿台,攻占齐国!”姬佳容情绪稳定了下来,柔弱女子单膝跪地,字字掷地有声。
西北王姬正
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 分卷阅读104
雨则跪地不敢抬头,脖子通红一片。
国君命令已下,无人再敢反驳。
聂嘉道:“君长悦,进来!”
他口气不善,门外的君长悦心里惊了惊,提着衣袍进来跪地道:“王兄唤臣弟有何吩咐?”
他永远都忘不了城墙上险些被一箭射穿喉咙的恐惧感,此时回到他身边,再不敢像往日一样撒娇撒痴。
“丹阳郡那边的疫情虽然已经被控制,但距离凯旋城太近,难保不会牵连过来,你尽快想法子治了,人力物力都随你调用,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聂嘉道。
君长悦惊讶地抬头,“王兄,此等瘟疫百人难存其一,自古以来从未有过治愈的先例,您就算是给臣弟两年的时间臣弟也束手无策啊!”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古以来也没有出现过你这样的神医啊。”聂嘉一扬眉,唇边的笑色颇有些嘲讽。
君长悦觉得头上顶了座山,压得他喘不上气来,只能领命。
聂嘉吩咐罢,两手负在身后,衣袍如风,大步疾行而去,“宋玉威,姬佳容,明日来本王营帐中候命。”
“微臣遵命!”两位将军异口同声应道。
君王离开了,听他话中的意思,竟是今晚压根不打算在王府中休息,跋涉千里到了凯旋城又在丹阳郡巡视疫情一整天,晚上不过是假寐了一会连口水都没喝便直接赶去前线军营了。
众将对视一瞬,只觉得以前他们怎么会小瞧了小国君?
姬佳容站起来,冷目一一扫过房中的人,眼含杀气,包括自己的父亲,尤其是在左先锋身上停留了许久才甩袖离开。
司空寒喘着粗气,心中愤怒难平,竟是生生喷出了一口血来。
第73章主角必须死
这口血一喷出来,正厅顿时便乱作一团,云麾将军赶紧把司空寒送回房休息,君长悦屏退众人心急如焚地为司空寒诊脉,这才发现他无事,只不过太恨了,他的心里他的眼里全都是满满当当的仇恨。
“我去找他!”君长悦鼻尖通红,情绪激动地站起来。
司空寒用染血的手一把抓住君长悦的衣袖艰难说道:“没用的。”
“可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君长悦握着他的手无助地跪坐在床前。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为燕国付出了一切甚至是生命!为什么重来一次,还要受他这么多的刁难!
“我先前在涿鹿太冒失了,他已经将我打入‘司空寒’麾下,我恨他他亦恨我,如今还是不要在他面前轻易出头的好。”司空寒又呛出一口血来,恨恨难平地开口。
“他亦不待见我了。”君长悦说。
司空寒问道:“瘟疫上你可有把握?”
提起瘟疫君长悦就绝望了,“那可是瘟疫,不是伤寒发热!”
王兄命他两个月找出治疗瘟疫的法子,这怎么可能!古往今来一旦有瘟疫肆虐便只能弃城,若真有法子可以医治瘟疫,百年前鼎盛一时的燕国也不会有如今这副任人揉捏的弱势了。更何况,要他治疗瘟疫,也就是说他得赶赴丹阳郡成日和那些染病的人在一处……
想到这里君长悦就忍不住一阵绝望,王兄这是要他死在丹阳郡啊!
司空寒见他有如此愁容心中便清楚了,他深沉地出了口气,缓缓道:“总归已经到了西北,别慌。”
君长悦忧心忡忡地点点头,这一晚便和他留宿在一起了。
另一边聂嘉在夜幕下策马奔腾,到了军营后发现时谌并不在王帐中,一问才知道沐浴去了。
聂嘉也不在王帐里等着,抬脚就去找人。早上他和时谌到了丹阳郡后中午匆匆吃过点东西时谌便去了军营布置,聂嘉自己一个人在丹阳郡又巡视了一下午又去了凯旋城,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一天没见着时谌了,想得狠。
“大王留步。”一名铁骑在帐外胆大包天地把聂嘉拦下了,战战兢兢道:“统领吩咐过,您若是来了先在帐中等他,让小的看着不让您进去。”
暗处的玄甲们驴一样的嘶嘶抽气,愤愤不平,统领真是仗着大王的宠爱越来越放肆了!连大王要见他都敢推拒,不就仗着大王喜欢他吗!
聂嘉两手负在身后,看着铁骑的眼睛,眉一皱。
玄甲们嘿哈的开心起来,十分盼望他们统领就此失宠。
铁骑忙道:“统领曾出入丹阳郡,怕自己身上染了病气传给您。”
“闪开。”聂嘉目露不悦,铁骑不敢有他连忙闪到了一旁。
聂嘉掀开门帘进去,帐中有隐约的水汽,时谌靠在浴桶边上假寐,一头青丝湿漉漉地垂在背上。他听见身后的声音,眸中带着温柔的笑意转过身,挂在脖子上的红珠虎牙也被水汽浸得隐隐发亮。
时谌无奈道:“怎这般不听话。”他伸手,“过来。”
聂嘉进了帐中,那身千军万马的气势就尽数消散了,他看着时谌让水打湿的青丝被他尽数抛至肩后,露出整张英气锋利的面容,忍不住就悄悄红起了脸颊。
这个世界中他与时谌俱是自己本身的模样,只不过聂嘉还年少,时谌却是标准的成年男人的模样。尽管上上个世界中的霍青也是如此,但现实中聂嘉和时谌年少时分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彼此了,他经常会想,现实世界中时谌是否就是这个模样?
让他随便看一眼,就忍不住怦然心动。
聂嘉走过去,牵着时谌的手,忍不住弯腰同他亲吻。
两人在帐中逗留了许久,约摸有半个多时辰了时谌才头发滴水地抱着四肢无力的小国君出来,直接回了王帐。
晚上聂嘉趴在时谌腿上跟他闲话,他今天在丹阳郡晒了一整天,后颈都晒出了一道红印子,时谌沾了些药膏用指尖在他后颈轻轻揉着,听着他昏昏欲睡的声音跟自己说话。
“你让君长悦治疗瘟疫,他行吗?”时谌不甚在意地问道。
聂嘉一笑:“他有光环,当然行,否则我留他这么久做什么?”
“丹阳郡不是什么要地,你不必这么心。”时谌说。
聂嘉应了一声,在他腿上翻了个身,两人闲谈着慢慢的也就睡着了。
这一夜还没过去,本来要送去齐国和亲的佳容郡主被大王封为归德将军的消息就传遍了西北。大王并不是为了抬高郡主的身份为和亲准备,而是相当器重郡主,不仅给郡主兵权,还将身边三名玄甲拨给郡主调用。大王如此器重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还会送去和亲!
和亲这条路算是堵死了,一时间全军哗然,军士和百姓均不明所以,愤慨万千。
小国君一来就杀人,现在又搅了与齐国和亲的良机,他这是一定要让燕国亡了吗!
只要一个郡主就能和齐国休战,就算是司空将军还在想必也会答应的,一个人和无数人,这笔账那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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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会算吗!
凯旋城因为这一消息而沸腾了,百姓和军士都尤为不满,连连有人跪到西北王府门口,哀求郡主替凯旋城的无辜百姓和无数军士的性命着想前去和亲。
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姬佳容站在城墙的王旗下,看着一城池惶惶不安悲痛欲绝的百姓,俏丽的脸上逐渐多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哀伤出来。
王旗的旗杆上蹲着玄甲的老九,她的口鼻被面甲所掩,迎着晨曦的眼眉冷漠而锋利,她看着姬佳容眼中的薄泪漠然道:“归德将军,大王若是生起气来,这一城池的人才是性命不保,你可别惹大王生气。”
姬佳容的眼泪最终掉了下来,她神色不变,伤心道:“你误会了,我只是很难过……我为了凯旋城的百姓,刀比人长时便上了战场,几次三番险些丧命,身上伤痕无数,每逢阴天下雨便痛得站不起来,可危机之时他们却只想把我送给别人,换来苟延残喘之机。我宁愿,城中百姓拎着棍棒上战场随我以身殉国,哪怕燕国真的亡了,我也不会掉一滴泪,可是他们……究竟把我当什么?”
她现在已经是大王亲封的归德将军了,她自认一生所立军功不仅仅只限于一个归德将军,哪怕是司空寒她也敢说能与之一战!可百姓和军士,却都不满于她这将军,只希望她脱下战袍,以色救国。
玄甲依旧冷漠道:“蠢货,刀在自己手里攥着就是了,交给旁人做什么。你把刀给了旁人,就别冤旁人来捅你。”
姬佳容一怔,抬头的时候却发现王旗上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她若有所思了一会,顿觉有种恍然大悟的释然。
“姬将军,可要与我一块同行?”
姬佳容低头,看到了城墙下率兵而立的云麾将军,似乎正打算前去军营王帐下候命。
这声将军唤得姬佳容心情好了许多,她偏头对身边的卫兵说了句什么,随后才低头一笑,倾城之貌顿时令朝阳失色,“宋将军,这么巧,我也正要走呢。”
云麾将军顿时老脸一红,哈地跟着笑了一笑。
在王府门口跪求郡主和亲的人前前后后有十二个,都是男人,大清早的就血溅长街,让人给杀了。
姬佳容和云麾将军还没到军营的时候,这消息就传到了聂嘉耳朵里。
他正和时谌在军营中巡察,一手拿着个馒头在啃,偶尔指着一处密林对跟随行左右的铁骑吩咐什么,听玄甲汇报完,愉悦地笑了笑,“行,没看错她。”
这十二个人一死,姬佳容本就不受爱戴,想必此举会令她受尽辱骂,她是知道的,但显然已经不在乎了。
时谌接过他吃剩下的小半块馒头掰开自己嚼了,跟他往一处河滩走去。
玄甲道:“两人此时也快到了,让他们在帐中候命吗?”
“让他们过来,顺便点兵一百。”聂嘉吩咐。
玄甲领命下去不久姬佳容和云麾将军就来了,两人跟在君王身后,不知大王一大清早的徒步穿越军营是要干什么。
“静王去丹阳郡了吗?”聂嘉淡淡问道。
姬佳容道:“微臣出来前,静王殿下还在睡。”
“午时他若还没去,让老九把他扔过去。”聂嘉道。
姬佳容虽然心中疑惑,传闻大王十分疼爱静王这个弟弟,如今怎么会舍得让静王殿下冒如此大的风险去丹阳郡治疗瘟疫呢?但转念一想,传闻中大王还是个残暴无情的废人呢,传闻总是可笑的。
“是。”姬佳容应声。
四个人一路穿过军营,路上的西北军和将领都忙不迭跪地问安,等人走后却又是各自私下唾弃。
“我昨天晚上给王帐那边送水,瞧见大王了,那细皮嫩肉的模样啧啧,难怪能死死攀附着玄甲统领那样的人物呢,在旁人面前倒是威风,晚上就该雌伏认下伺候真正的爷了……”
“你小点声音,让旁人听见了。”
“你以为旁人不知呢?也就你这刚来的不知道的。”
前面不远处传来几个士兵闲聊的声音,时谌面色森冷无比,姬佳容和云麾将军却都是白了脸随后气急败坏地涨红起来。
“放肆!竟然妄议大王,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几条命!”云麾将军怒喝一声:“来人!将这三人拖下去斩了!”
三个士兵肝胆俱裂地跪下,哆嗦得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聂嘉却是一个愤怒的眼神都没有,淡淡道:“罢了,赶时间没空处置他们,走了。”说罢直接路过,走了。
三人逃过一劫,却不敢置信,残暴无比的大王会饶恕他们这等死罪之人?
聂嘉走远后,时谌才压低着嗓音凶狠道:“拉到全军面前,一人掌嘴一千,若还活着便饶了死罪。”
“是!”玄甲眼里冒火地应声。
“大王为何不处置他们?”姬佳容气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忍不住问道。
“我心情好,宽恕他们。”他微微一笑,转身看着追上来的时谌,笑道:“这是属于上位者的权力。”
第74章主角必须死
先锋大将祁丰不过是为护国功臣多求情了一句,便被当场宰杀。
几名微不足道的士兵,以污言秽语妄议王上,却被轻易饶恕死罪。
不论是谁,他要人死便死,他要人生便生,这才是真正的生杀大权。
姬佳容似乎是懂了,又似乎没懂,只是看着眼前年少的君王心中忍不住震颤不已,似乎他是信仰,是燕国的魂。云麾将军在一旁也是怔忡了片刻,直到大王和统领走远了,他才和姬佳容对视一眼,匆忙跟上。
有大王的赦在前面,玄甲们实行统领命令的时候倒也没下死手,心里都有数,但噼啪一千耳光下去后,人虽然没死可也跟废了无异,脸被竹板打得稀烂,牙齿尽数折断,眼看天气越来越热若是能侥幸活下来想必也是难熬得生不如死。
军营因此一阵动荡,大王点兵一百去了麒麟河滩前面的密林里不知道在干什么,一整天都没有回来,军营中的将士们便也因为君王不在而私下窃窃讨论不休,只是再没人敢拿到台面上说了。
将领们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本来就不服于这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国君,即便他初来乍到就防止了凯旋城受瘟疫灾祸,但尚且还没有人忘记,他杀了他们的信仰,杀了燕国的战神。
士兵们压根就不知道还有瘟疫这么档子事儿,愤慨起来便更甚了。
聂嘉率人回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种细微的变化,伺候在身边的人都是时谌麾下的锐铁骑,他们倒是没什么表现,但在他出去溜达时路过的西北军都恨不得趴在地上问安,生怕什么地方触怒了他。
在西北军心中,恐怕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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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以杀人为乐荒虐无道的暴君吧。
尽管不管是君长生还是聂嘉,表现得的确都是一个暴君的样子。
聂嘉不在乎这些,他没有去管军中的流言蜚语,从麒麟河滩回来后就因为天气闷热整日在王帐中不出来。他和时谌之间也不避嫌,打从第一天起就同住王帐,军中有什么大事要拿捏均由时谌过目,小事便递到了姬佳容手中。
一时间,不论是前线还是凯旋城,里里外外都没司空寒这个左先锋什么事了。他听令于姬佳容麾下,但姬佳容是讨厌他的,有事没事都不会找他去做。左先锋本就是个临时官职,姬佳容直接将他给罢了,登时司空寒从颇有威望的左先锋又变成了一个普通士兵。
司空寒虽然觉得屈辱,但是也未曾焦躁,知道自己在被针对后便敛了锋芒安心当自己的小兵,一个不悦的眼神都没有。
军中的不满顿时也蓄积到了顶点,大王昏聩,自己秽乱军营还任由一个女子打压人才,这仗到底要怎么打!
不是没有人想过干脆趁此良机刺王杀驾,但别说近大王的身,除了云麾将军和归德将军两人外,旁人连王帐都接近不了,大王的吃食还都是由玄甲一应准备,刺王杀驾简直比攻占鹿台还要难。
天气越来越热,植物葳蕤,军中人心浮躁。
这一晚上聂嘉心有所感,毫无预兆地点兵两百趁夜埋伏在麒麟河滩对面的密林中。
林中蚊虫多,时谌本不愿意让他亲自过来,但见他兴冲冲的模样便也没多说,只是在出来前给他扎紧了袖口。
士兵们埋伏在夜色下,耐心待命,反而是随行的将领有些不耐,实在不知道大王要埋伏为什么要选对岸密林,先不说敌军今晚是否会夜袭,就算是真的也应该在前面的密林里埋伏以便杀出个措手不及……最关键的是,大王只带了两百人出来,两百人顶什么用!
“大王怎知敌军会夜袭?”一满脸胡渣的左将军蹲在树上扯了个树枝挡着自己的脸低声问。
“猜的。”时谌面无表情地替他回答。聂嘉躺在草地上,偎在时谌身边假寐,百人紧张戒备,他反而惬意得快睡着了。
左将军噎住,姬佳容道:“天气热,水位下降,前几日大王领我和宋将军来的时候便发觉麒麟河快干涸了,你若是敌军你会不会趁机摸进来烧大营?”
那左将军点了点头,麒麟河正对西北军粮草大营,正因为有麒麟河横在这儿反而不用太操心,防御薄弱只谴了一个小队守着以防敌军渡河,一旦干涸便是个绝佳的机会,他要是齐锦羽说不定早就摸过来了。
他还想再问为什么确定是今晚,接触到时谌不悦的眼神后,便堪堪闭嘴了。
没多久树林外便传来了隐约马蹄踏水的声音,有几个探子摸进了树林,对方主将似乎是怀疑有人埋伏先派了几个人进地势不明的地方探查,正巧踏进了聂嘉的埋伏圈。
左将军和姬佳容都有些暗叹对方狡猾,今夜怕是要失算了。
结果在几个探子摸进来后,时谌从袖中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只身上前,躲在树影中无声无息地把几个敌兵脖子给抹了,随后他打了一道嘹亮的鸟啼,滴血未沾地回来了。
姬佳容和左将军均是眼中惊艳赞叹,没等他们说什么,那边得到暗哨后,马蹄踏水的声音瞬时冗杂了起来,朦胧月色下远远一看,黑影繁多,竟是有千人之多!
两人立刻就想到半月前,被大王下令就地格杀的一百多个染上瘟疫的士兵,齐锦羽派如此数量的人夜袭军营,怕是以为此时凯旋城中瘟疫早已蔓延开了吧。
否则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他们是想擒王吗?
“我们的探子想必也是被杀了。”姬佳容暗暗摁着佩刀,美目泄出虎狼凶光。幸而丹阳郡的瘟疫只有手握兵权的将领们知晓,前线探子也不知凯旋城近况,否则怕是齐锦羽也不敢派这么多人摸进来。
眼见齐军趟过了麒麟河顺着密林往大营摸去,左将军一时情急跳下树就要拔刀,却被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一把掐住后颈将他整个脑袋摁进了泥土里。
“慌什么。”聂嘉不疾不徐地松开他,声音还是那么轻描淡写。
姬佳容薅着他的头发把左将军的脑袋从土里出来,道:“你看好吧,别冲动。”
眼见敌军尽数进了密林,再往前半里可就是大营了,偏偏大王还埋伏着纹丝不动,左将军急得冷汗都出来了。往后看看,士兵们也有些惴惴,毕竟对方粗略估计也有一千人,自己这边只有两百,还要匀出人手保护大王。
左将军正焦头烂额地想对策时,密林中忽然响起了密集又凄厉的惨叫。
“有埋伏!有埋伏!”
“将军中箭了……将军死、将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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