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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川则
司空寒咬紧牙齿没有说话,他一声不吭地握紧了手里的铁铲,身上越痛眼里的悲伤便越少,最终全被浓厚的仇恨所取代!
昏君!终有一日要你为司空一族陪葬!
这边君长悦骑马过宫,他是静王,谁也不曾拦他,由着他一路马蹄飞奔到了赤云宫门外。
聂嘉还在睡,君长悦一路闯进赤云宫,却在寝殿外被两名玄甲拦下了。
“让开!”君长悦一推,没推动,急得恨不能张嘴咬人!
玄甲二十一除了君王是谁都不认的,压根不惯静王的臭毛病,见他要大吵大闹扰了大王休息,一名玄甲直接抽刀在手架在了静王脖子上,杀气森森的警告了一句:“你找死。”
君长悦冲到脑门的血瞬间因为刀锋上这股杀意而凉了下来,他脸色微白,往后退了一步镇定道:“我要见王兄。”
“大王正在休息,想见就在这等着,大王若是愿意见你自然会传召。”玄甲刀入鞘,冷漠得像两个大冰坨子。
君长悦哪里肯等,他想到正在屈尾坡掘墓的司空寒便心急如焚。谁都以为这只是个体力活,只有君长悦明白那些是司空寒的家人,他要亲自一具一具把已经安息的家人尸骸挖出来,整个过程他得有多痛苦?!君长悦光是想一下就心疼死了。
可玄甲挡在这儿,君长悦寸步难进,只能等在外面。
玄甲的冷漠态度让君长悦在等待的过程中心里滋生出一些细密的怨怼来。
他也是燕国王室的王子,且是和王兄一母同胞的嫡子,可玄甲二十一只听命于王兄便罢了,还不将他这个静王放在眼里……即便是朝臣都没有这样的胆子!
难说这不是王兄吩咐下来的,果然他登上王位后也不曾再把自己当成弟弟来看待了吧。
聂嘉昨晚喝得微醺,平日这个时候已经起来了今天还睡着。君长悦在外面耐着性子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眼看日头越来越大,他晒得脸颊通红满额汗水,心里又惦记在屈尾坡受刑的司空寒,最终忍无可忍一甩袖扭头奔出了赤云宫。
屈尾坡被毒日晒得滚烫,君长悦赶回屈尾坡的时候司空寒正咬着牙挖掘地里的骸骨,他眼珠子赤红,脸上满是汗水,身上的伤口显然已经撕裂被血水浸透了衣服,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喝点水吧。”君长悦走过去,眼底弥漫着一层薄泪给他递了一壶清水。
侍卫们当做没看见,在树荫下乘凉。
君长悦看着司空寒如今虚弱的模样,只想大哭,这是燕国的守护神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他不肯见我。”君长悦委屈地握着司空寒的尾指,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自责。
“见了他又能如何,不必往心里去。”司空寒仰头饮尽清水,还是如往常一般宠爱地摸了摸君长悦的脑袋以示安抚,声音里却是多了一丝轻不可闻的淡漠。
没有人能帮他。
司空寒站在屈尾坡眺望涿鹿城,眉宇间充斥着一股令人极度不适的虐杀欲。
“无所谓。”司空寒面无表情地低喃了一声。
这一天司空寒最终还是在点灯前把四十九具尸骸全刨了出来,晾在了屈尾坡的月光下。
他回了将军府便发起了高烧,一病不起,君长悦照顾他许久亲自煎了药给他喝下,又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看着他昏沉沉的睡去才惆怅地叹了口气。
经过一整天的体力劳作,司空寒本就被挑断筋脉的右手这下算是全废了,待伤口愈合之后别说提剑,还能不能灵活地用笔写字都未可知。
君长悦眼眶红红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司空寒重生他以为这是天意,他们携手稳定了西北军心只待这次回到涿鹿能封大将重回西北,不出两三年就能独揽军权。可为什么回了涿鹿不过才一两天的功夫,他的手就被废了呢!
君长悦垂泪许久,他在床边看了司空寒一会才离开将军府。
他一走司空寒便翻了个身,遍体的疼痛让他咬牙切齿,漆黑无光的眸子盯着墙壁,眼里全是憎恨。
云麾将军裹着一身绷带坐在屋顶上吹风,看着君长悦抹着眼泪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都往偏院的方向看了看,静王殿下可真是关心左先锋呢。
万籁俱寂的深夜,涿鹿城中已瞧不见灯火了。
君长悦找到聂嘉的时候,他正在站城墙上,王旗在夜风中翻飞,他穿着一身玄黑锦袍身姿笔挺,俊朗而具有威仪。他的眼眸犹如繁星般灿烂,充满了不动声色的威慑,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病恹恹歪在步撵上只知道杀人的君主了。
君长悦远远看着风中的身影,心里竟是一怵。
“王兄。”他走过轻轻唤了一声。
聂嘉转过头,面上全无表情,目光凉薄如冰。
“您腿疾痊愈,竟也不给臣弟送个信。”君长悦站到聂嘉身边,惊讶地发现王兄竟然比他高出了几寸。
他整个人都完全不一样了。
“不给你送信,你如今也知道了。”聂嘉淡淡道。
“臣弟先前侍奉您五年,于您的病情毫无帮助,不知是哪位神医为王兄诊治,可否为臣弟引荐?”君长悦试探地问。
聂嘉道:“没有人,不过是时谌从南夷王宫搜罗了张方子来,倒是有奇效。”
南夷王宫?君长悦眼前一亮,南夷向来神秘诡谲,若真有什么接骨续脉的法子也未可知。
他紧张得手心沁出一层细汗,“那方子,可否容臣弟一观?”
“你的腿也断了吗?”聂嘉漠然一笑。
君长悦心中焦急又惊喜,耐着性子道:“臣弟通晓医理,对这类事物自是好奇。”
“大内的东西你也敢好奇。”聂嘉声量不大,那其中的威压却浩瀚如深海。
君长悦有一瞬间的心惊肉跳,知道蒙不过去了,最终直白地哀求道:“王兄……左先锋的手已经废了,您救救他吧,再这么下去他日后如何提剑上战场为您效命?”
“废了便废了,燕国无人了吗?不过一个左先锋,竟敢惦记上本王的东西了。”聂嘉不悦斥道。
君长悦轻笑一声,不知是苦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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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笑:“燕国还有人吗?不是已经被您杀得差不多了吗?唯一可匹敌大齐第一猛将赵无伤的人,我们的战神司空寒让您杀了,能应对得上几回合的祁丰您也杀了。若赵无伤再率兵叫阵,您打算让谁迎战?宋玉威吗?只怕是敌不过赵无伤三招就要被挑落马下。”
燕国朝中,也的确是干干净净,司空寒和祁丰死后再无猛将能拿得出手,不过是平庸之辈的云麾将军反而已经是最高的战力了,正因为如此在原世界中司空寒重生后才能迅速独揽西北军权轻易从西北杀上了王宫。
也因为如此,聂嘉在司空寒重生至今什么都懒得去做,任由他在西北拉拢军心壮大自己的队伍,因为实在没这个必要。燕国对君长生来说是个陪葬的玩物,已经是岌岌可危了,聂嘉做什么都是白搭功夫。
“赵无伤。”此时聂嘉颇有兴趣地呢喃着这个名字。
赵无伤不只是齐国第一猛将,可说得上是闻名五国的神将,听说一人就能破一城,手握一把名为“狮子歌”的天下名刀,神威震慑八方。最后死在司空寒手上,使司空寒经此一战驰名天下,成为真正的战神。
昨晚在宫宴上探过司空寒的底后聂嘉已经是大为失望,世界资料中司空寒可以说是第一人了,先是斩杀赵无伤后是围杀玄甲二十一,可昨晚一试,不过尔尔。
不知赵无伤如何?
“如果我愿意,赵无伤的人头第二天就会挂在这里。”聂嘉两手撑着城墙上唇边勾着漠然的笑色。
君长悦知道他在说什么,不忿道:“是,您身边有玄甲二十一,但他们再厉害不过也就是二十一个人罢了,如何同齐国十万大军相抗衡?”
“多事。”聂嘉长眉微蹙,眼神不悦地看了君长悦一眼。
君长悦立刻敛了眼中愤愤不平的情绪,但司空寒的手能否康复全在他身上了,不由得便又放软了语气央求道:“王兄,司空寒谋反您杀也杀了,左先锋何辜?他不过是给司空一族尸罢了,他在司空寒帐下听令对曾经的将军心怀仰仗,冒着杀头的风险为司空一族尸岂不是更可说明他重情重义吗?况且他又骁勇无比,这样的良将您弃之不用不觉得可惜吗?”
聂嘉道:“公然违抗我的命令,如此不臣之人,弃之有什么可惜的?”
君长悦什么话都说尽了,只觉得越说越无望,他近乎虚脱地往后退了两步,提起衣袍跪拜下来道:“王兄,您救救他吧。”
君长悦为了司空寒的确是什么颜面都不要了,城墙上还有守卫的侍卫,他也毫不在乎的为了其他人当众下跪叩首。
聂嘉低垂眼眸看着君长悦微颤的双肩,将他的无助尽眼底却丝毫不为所动。
君长悦跪了良久,才听见清朗的嗓音从上而下传来。
“先是司空寒,现在是杜宇贤,你几次三番为了男人向我下跪求饶,你究竟是王子,还是妓子?”一声冷笑,让君长悦心如擂鼓,整张脸腾得涨红了。
聂嘉看着君长悦愤怒地抬起头,蹭地站起来对自己怒目而视,心中不屑。
“我恨你……我恨你!”君长悦万般没有想到自己的王兄竟然会如此侮辱自己,他双眼满是泪花的喊完,转头就要跑走,却被聂嘉疾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喉咙。
“你恨我?”聂嘉在君长悦惊恐地眼神中直接一把将他提到了城墙边,君长悦两脚悬空,若是他这么一撒手必定摔得粉身碎骨!
“你的命是我给的,你既然要恨我,就先把我的命还来。”他轻飘飘说着,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君长悦被扼着脖子根本说出话来,只能拼命挣扎用眼神透露自己的恐慌。
聂嘉缓缓勾出一丝冷笑,在君长悦窒息前将他甩在地上。
君长悦猛地吸气剧烈咳嗽,一时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
“我说过,你以后要是再敢惹我,我就杀了你。”聂嘉声色毫无感情地看着跪坐在地上咳嗽的君长悦。
君长悦这个时候才直观的体会到的死亡的威胁,他像只受惊的兔子,惧怕地看着曾经疼他宠他的兄长。
“跑,跑得了,我饶你一死。”聂嘉勾勾手指,唤侍卫取了一把弓箭来,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弓弦上。
君长悦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要干什么,心里仍抗拒得不敢相信,但理智已经驱使他站了起来转身逃跑。
聂嘉弓拉满月,瞄着君长悦的背影猛地撒手,锐箭撕裂空气铿地一声擦着君长悦的小腿钉在地上。君长悦吓得惊叫,小腿被划出了一道血线,他惊恐地转头看到君王又取了一支新的箭矢顿时顾不上腿上的伤,魂不附体地继续逃跑。
幸亏这是在城墙上,君长悦很快就跑了下去,一支箭矢钉在他消失的拐角,箭尾还在急颤,若是君长悦晚上了那么一瞬,恐怕就要血溅城墙了。
聂嘉不屑地轻哼一声,把弓箭扔还了侍卫,没再搭理落荒而逃的君长悦。
不多久,远处屈尾坡的方向燃起了火光,聂嘉神色未变,只是看着那片火焰茫然地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
夜逐渐深了,聂嘉刚觉得有些困顿的时候肩上便落了一件披风,随后有人从身后抱着他,轻轻在他颈窝吻了一下。
“抱我。”聂嘉往后仰倒,翻身圈着时谌的脖子,“烧了便能安息了?”
时谌将人抱起来下城墙回了王宫,声色温柔地低声说:“不知道,你的心能安息了。”
聂嘉往他肩上靠了靠,道:“我的心在你身上,你觉得它安息了那它就是安息了。”
时谌一笑,在聂嘉眉心亲了一口。
西北军大捷而归,宫宴上两名将领非但没有得到褒奖赏赐甚至还被一顿鞭子给打得皮开肉绽,左先锋更是因为受过刑罚后又去屈尾坡掘墓而劳伤过度病倒。
这消息一传到城外的驻军地,一多万西北军锐便纷纷按捺不住,若不是有云麾将军差人喝令原地待命,只怕这一万多气愤填膺的西北军就要冲进涿鹿城来了。他们的不仅仅是因为云麾将军和左先锋受罚,还因为司空将军的家人尸骸平白受此折辱,若是他们知道被他们奉为守护神的静王殿下还险些被暴君一箭射死,那估计云麾将军也控制不住局面了吧。
信仰的确是一种十分强大的力量。
城外西北军动荡不安的军心,玄甲也马上禀告了聂嘉。
夏日一天比一天热,聂嘉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凉亭下和时谌下棋,热得蹬掉了鞋,露出青玉般的双足悠闲地晃来晃去,时谌怕他热得烦躁还特意让人搬了冰盆来给他扇着风。
此次来回禀的玄甲是个女人,跪在烈阳还没开口聂嘉就把人唤




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 分卷阅读99
进了凉亭,跟他一起吹风,才叫人说话。
聂嘉听完没什么反应,太热了,只想趴着不起来。
“宋玉威传了什么话?”时谌大马金刀坐在聂嘉身旁,手中扇子一刻未停,脖子上的红珠虎牙随着晃动。
“煽动军心者,死。”玄甲道。
时谌道:“宋玉威脑子不好使,眼睛看得倒是挺清楚。”
聂嘉冷笑罢,漠然道:“我罚了宋玉威和左先锋,西北军就群情激奋,想来他们早已经不把自己当成燕国的军士,而是司空寒手下的兵,跟司空寒一样,谁是主子都不知道了。驻在涿鹿城外,区区一万兵马竟也敢作势造反,可想而知整个西北怕是压根就不知道君长生是谁了。”
“一万人,属下等两天之内足以杀光!”玄甲露出一双嗜血的眼眸说道。
“那么多人死在城外会有瘟疫。”聂嘉懒散地打了个呵欠,在这个世界里杀人的确可以从根本上解决事情,但杀错人就不行了。
城外的西北军既然已经被云麾将军敲打了一顿,聂嘉便也没去管了,在炎炎夏日尚且过了几天安宁日子,君长悦也没有再来烦他。
君长悦一来没有胆子再进宫,二来司空寒的伤势不容小觑,君长悦一直在云麾将军府照料他,也没有空闲去烦聂嘉。
半月后司空寒身上的鞭伤总算不用再担心了,但断掉的筋脉不能恢复,已然有两根手指失去知觉无法动弹了。这种情况下,别说提剑,筷子都拿不起来。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不能提剑,内劲尽废,无异于形同残废!
很快司空寒的脾性就暴躁了起来,他的仇恨越发无法掩盖了。
不多久西北来信,齐国有异动!
云麾将军立刻在朝堂请命拔营回西北。
齐国之前大溃该因左先锋在,现在左先锋重伤未愈不能出战,放眼一看,燕国已是无人可用了。此次若是赵无伤率军而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朝臣们忧心忡忡,怨怼不止,杀的都杀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聂嘉看他们一群老头子在下面交头接耳,淡淡道:“如此,本王便亲自出征西北。”
轻飘飘的声音,却让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
云麾将军惊愕地看着御座,嘴巴张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退朝吧,宋玉威下去准备,今日午时拔营。”聂嘉两手一摊站起来,留下一众傻掉的朝臣,慢悠悠晃走了。
第69章主角必须死
大王要御驾亲征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涿鹿城,百姓尚且不知大王腿疾已经痊愈,还跺脚痛心不已,打仗是瞎闹吗?!容得他一个残废上前线影响将士作战?甚至不少人都担心大王是不是准备拉整个燕国为直陪葬,竟然如此不分轻重!
涿鹿城人心惶惶多,朝臣也私下议论纷纷,大王从未出过王宫,一直受玄甲保护说他不谙世事都无人反对。宫宴上大王虽然一刀斩落杜宇贤的威风,但打仗可不是光有一身武艺就行的。更何况战场可不比王宫,两军对垒时兵戎相见,凭玄甲二十一怎能护得了他?
虽然有此担心,但另一方面也有人暗暗庆幸,暴君离开了王宫,便是能平安到达西北,可敌军有赵无伤在焉知他能否平安从西北回来……
若是暴君从此一去不复返,才是涿鹿城臣子和百姓的一大幸事。
故此,退朝后除了云麾将军通传要进宫面见大王想劝他三思外,朝臣们皆是装聋作哑。聂嘉对于下面的人怎么想都心知肚明,并没去理会,他早已言明,只要不把忤逆放在台面上来怎样都行。
云麾将军也让聂嘉派了一名玄甲扔回了将军府。
“大王心意已决,容得你有什么不满?”玄甲立在将军府的屋檐上,冷漠地低着头。
云麾将军单膝跪在烈日下抱拳一字一字用力道:“大王尚且年幼又从未出宫不知前线凶险,微臣实在担忧,恳请玄甲护卫劝大王三思,天子才是国本,若大王在前线出什么事燕国亡矣!”
“我等玄甲自会护大王周全,奉劝你莫再上前讨大王不悦,否则要你血溅宫墙。”玄甲话音刚落,屋檐上的身影也随之不见了。
云麾将军口干舌燥地站起来,望着玄甲消失的方向重重叹了口气,大王胡闹,玄甲竟也如此愚忠!
偏院里君长悦正在给司空寒换药,这些日子司空寒虽然手废了但是身在涿鹿城很快就和从前的部署联系上,又在庆国公的帮助下暗中修整,几乎把整个涿鹿城的防御都握在了手中,若他表明身份只怕整个朝堂都会跟随于他,所以国君要亲征西北的消息早在刚退朝的时候就传到了司空寒的耳朵里。
君长悦被外面的动静所吸引,推开窗听了两耳朵,见云麾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出了将军府看他着急忙慌的模样,想必又进宫去了,不由得不悦地关上窗,转身小声地对司空寒道:“这宋玉威先前我以为是对你忠心耿耿的,王兄若是离城,对我们自有数不尽的好处,他怎么反而上杆子去劝。”
“他是个愚忠的,不必理会他。”司空寒握着他的手说:“前线凶险,君长生一离开玄甲二十一必定会跟随其左右,届时整个涿鹿城便空了。”
“可你是西北军左先锋,西北军拔营你也要跟着走,那庆国公信不信得过?你可别说要我留下来帮你监看时局,你伤还未好,我不放心你,我也要和你走。”君长悦不高兴地说。
司空寒淡然地笑了笑,“我知道。”自是没指望你。
君长悦以为他们这算是商量好了,却没察觉其实司空寒什么也没跟他说,除了知道现在庆国公和他来往密切愿助他东风之力,其他一概不知,他却毫无所察。
此时王宫里聂嘉正更衣准备即刻随西北军拔营上前线,玄甲来报那云麾将军宋玉威又来了。
聂嘉倒没有什么不耐烦,只是想也知道宋玉威会说些什么才三番两次把他叉出去,没想到已经让玄甲警告了一番他还敢来,最终没跟他较劲让人进来了。
云麾将军提着朝服跪进殿内叩首道:“大王……”
话还没说完便叫聂嘉打断了,“本王知道前线如何凶险,不用你反复提醒,回去吧,即刻便要走了。”
“大王离宫,王城空悬,岂不是给歹人机会?”云麾将军见劝不住,最终忍不住心里的忧虑道。
聂嘉长眉一挑,云麾将军能说出这句话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毕竟这人可是司空寒帐下的,可他也没指名道姓的说什么只含糊的提醒了这么一句,也让聂嘉觉得无趣,若对君王忠心,这么藏着掖着干什么。
“你是指庆国公和左先锋?”聂嘉语气悠闲道。
云麾将军先是一愣,随后心中震颤如擂鼓,万万没想到小国君一副事事不理的模样




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 分卷阅读100
竟然对王城的变故了如指掌,一语道破其中关键……
他鬓角流下一滴冷汗,这一瞬间只觉得君威当头,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畏惧。
“是。”云麾将军应声。
“强盗进了穷鬼家,能劫走什么?”聂嘉不屑道:“念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恕你冲撞之罪,滚回去,更衣上马,随本王拔营出征。”
云麾将军叩首后才站起身,先前一直低头叩在地上,此时抬起头窥见小国君颀长身姿,竟是有刹那的窒息。
舞象之年的少年,一身玄黑武衣立在雕龙舞凤的大殿中,手中拎着一把修罗刀,唇边一道漫不经心的冷笑,眼中具是烈阳般磅礴的气势,站在他一个战场上杀人无数的武将面前竟是自己反而想往后退。
云麾将军立刻知道他心中的畏惧是因为什么了。
燕国的小国君,长大了,已不是百姓口耳相传中的那个不知疾苦只会杀人泄愤的无能暴君了。
“微臣告退。”云麾将军平静地作揖退下了。
聂嘉打发完宋玉威就回了赤云宫找时谌,时谌准备了一些随行的暗器,并挥令麾下铁骑一同前往西北。
就连百姓都知道西北军对暴君怨怼不满,说不定暴君一出涿鹿城,还没到前线半路上就出什么意外了。就算他侥幸到了西北前线,需知整个西北地区都对他怀恨在心,此去怕真是回不来了。
驻在涿鹿城外的西北军有一万,时谌先前回城时所带回的铁骑足有三万之多,此时全部拔营前去西北,倒是叫司空寒懵了。
他还正打算对付这支铁骑部队,没想到竟然也同行去西北,君长生是真的不留一丝后手,还是说他根本没想过有人会在后方点火?
第70章主角必须死
然不管司空寒如何深思,午时一到小国君便果真出宫随西北军队拔营。
在如此良机面前,司空寒压根不愿意多想,多想一秒都是浪!
出征之时,涿鹿城的百姓夹道相送,看着队伍前面那一身玄黑劲装的少年,全城跪拜,高呼大王必定凯旋,可那一颗颗低垂的脑袋下却是激动的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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