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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川则
得到具体消息后司空寒尚且还算聪明的没有自己去屈尾坡为家人尸,而是拜托了云麾将军暗中将尸骨就地埋在了屈尾坡,得再被野兽骚扰了。这云麾将军也是个心大的,常年在西北征战不知道因为司空一族已经死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暴君是否如传言那般凶戾,司空寒刚说完他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晚上司空寒在自己房间喝得半醉,向屈尾坡的方向深深叩拜下去,热泪洒了一地。
同时间的赤云宫内,聂嘉刚出浴,散乱着一头泛着水气的青丝斜靠在床榻,同时谌下棋,宫人在一边轻缓地打着扇,老太监进来通传道:“禀大王,静王殿下虽西北军回来了,此时已进宫在殿外求见,正候着呢。”
聂嘉还没说话,时谌便漠然道:“那就让他候着。”
聂嘉淡笑着看他一眼,落子,道:“我赢了。”
时谌勾唇笑道:“你总是能赢我,还有兴致再下吗?”
聂嘉捻着一枚冰凉的棋子目光旖旎地看着时谌的锁骨,缓缓道:“这样没意思,不如我们换个玩法?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裳。”
“顽皮。”时谌目光温柔。
老太监顿时不敢再听了,见大王并无要见静王的意思心中便也了然,低着头就赶紧下去了。
君长悦见老太监出来还以为王兄要见他了,连忙就要往里走,却让人拦下了。
第64章主角必须死
“王兄是在生我的气吗?”没有得到通传让君长悦一怔,他不禁想起出宫前自己对兄长说得那番话,如此决绝冷漠,他若是动怒也无可厚非。
君长悦密密地咬紧了牙齿,他当时若是知道司空寒重生,定然不会说那些毫无转圜余地的狠话。
老太监是看着兄弟俩一点点长大的,心里万分不希望见到两位主子有朝一日会反目成仇,见君长悦神色懊悔不已,便劝慰道:“殿下不必多心,大王对您的宠爱您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些日子大王忧思国患,彻夜难眠,如今还在忙着,只叫您在外头先候着一会。”
君长悦心中冷笑,忧思国患?就算是涿鹿城的乞丐说一句惦记燕国安危他都信,若是他的兄长,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 分卷阅读91
,他若是真的将燕国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杀完司空寒又杀祁丰?他闭上眼睛缓了缓,将心中的不屑抑制住,对老太监道:“我明白,如此我便在这儿等着。”
寝殿内,聂嘉还在和时谌下棋,自从说好了输的人要脱衣服后聂嘉就没赢过。
他刚刚沐浴过,身上本就穿得少,连输两盘后身上便就只剩下一件什么都遮不住的里衣了。修长笔直的双腿露在烛光下,泛着一层脂玉般的淡淡光泽,他还斜靠在榻上捻着棋子长眉微蹙,看着棋盘上形势不利的布局神色深沉凝重。
聂嘉一心想赢,想看心上人在自己面前一件件脱光,却没想到自己反过来被扒光了。
“我输了。”一番挣扎后,聂嘉放弃了,正式输掉了第三盘。他一边缓缓扯掉里衣,一边颇有怨气地瞅着时谌,“你先前都是故意的!”
时谌将棋盘撤下,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聂嘉跪坐在床上,似乎是因为羞赧动作显得有些缓慢地脱下身上最后一件衣裳便马上转了过去,将一片风光都藏在铺了满床的青丝后。饶是如此,时谌只看着他美瓷般细致圆润的肩头,眼睛也红了。
他一步上前,伸手撩开聂嘉的青丝在他后颈落下温软的轻吻,随后便紧紧将人抱进怀中,叼着他的耳垂轻轻厮磨道:“想要我疼你吗?”
时谌的低音近在耳畔,震得聂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呼吸跟着渐渐发烫起来。他两颊绯红地闭上眼睛,微抖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地低低道:“想的。”
第65章主角必须死
他甜软地一应,时谌便立刻捏着聂嘉的下颌吻上去将人紧紧拥在怀中,早已经是亟不可待了。
聂嘉在床上有着一些自虐般隐忍,哪怕是嗓音都呻吟得沙哑了,全身再没有半分力气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只要时谌想再来一次,他也绝对不会推拒。每每时谌瞧着他力竭欲睡的模样都怜惜不已,便次次也不舍得多折腾他,于是改成每天折腾一次,一次少折腾些时辰。
殿内两人正折腾的起劲儿,完全忘了外头静王还在等着。
以前君长悦除了为司空寒求情的时候并未受到过自己兄长的冷待,他想见就见,进赤云宫都不用通传。这次虽然因为想跟王兄重归于好总算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但眼看着一炷香时间过去了还未得到传召,君长悦便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想让老太监再去通传一次,老太监却劝他天色已晚不如早些回去。
君长悦有些愠恼,便不管不顾地直接上前推门要擅闯。谁都没想到静王殿下会有此举,毕竟以前大王可从来没把静王挡在外门视而不见过,故君长悦此举宫人虽没想到但也不意外,一时间竟无人来得及阻止。
殿门被君长悦一把推开,赤云宫的寝殿还是和以前一样,空空荡荡,只置了一张龙床。
此时床上的景象让君长悦愣在当场,他看见一张布满殷红抓痕的项背,是个劲瘦有力的男人,腰间挂着一节藕段般细致白皙的小腿,隐隐能听到一丝丝有气无力地轻吟。
君长悦只看到这些还未来得及看更多,床上的男人漠然地转过头露出锋利的侧颜和冰冷的狼眸,他猛地一挥手,一道充斥着杀气的劲风立刻将殿门砰地一声砸上,直接把愣住的君长悦给赶了出去。
君长悦额头让殿门砸了一下,细密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想到刚才的画面顿时大气都不敢出赶紧跪在了廊中,深深叩首拜下。他的脸上汗如浆出,不敢相信自己窥见了什么。
君王不可启齿的秘事被自己撞见……君长悦一时心慌不已,别说现在他跟王兄还未冰释前嫌,即便是过去王兄处处纵容他的时候,君长悦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因此被降罪。
他越想越心慌,明明跪在冷风中,却全身都出了汗。
没多久殿门打开,一双玄黑武靴踏在君长悦面前,还有一把血刃。冰冷如霜雪的声音兜头冲君长悦泼下来,“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君长悦抬起头,猛然间撞见一双意欲杀人的狼眸,吓得他短促尖叫了一声跌下阶梯,害怕而急促地喘息着看向廊下的修罗。
“你看见了什么?”时谌面无表情,手中拎着血刃往前跨了一步,刀尖拖在地上铿地火花四溅。
他隐隐有些动怒,看着君长悦就像看着一具尸体。如果君长悦见到了小国君的身体和媚态,时谌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将他一刀斩首!
“我看见你和、王兄的腿……其他什么也没看见!”君长悦从未感受过这种死到临头的威压,完全不敢撒谎,明明自己是尊贵无比的静王殿下,此时在一个暗卫面前不仅不敢抬头甚至有些肝胆俱裂。
“滚。”时谌刀入鞘,那股紧紧攥着喉咙令人窒息的杀气也随之消散了。
他转身回了殿内,将门轻轻带上,君长悦狼狈地松了口气一把甩开老太监过来扶他的手,爬起来就冲出了赤云宫。
殿内,聂嘉已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手还在旁边摸来摸去。时谌勾唇一笑,走过去牵着他的手,聂嘉这才安静下来,沉沉入睡。
这边君长悦匆匆赶回了云麾将军府,司空寒正微有醉态地倒在床上,见君长悦来了便强打起神同他说话。
君长悦将在赤云宫见到的一幕述给司空寒听,声音到现在都有些惧怕的意味:“我虽没见过玄甲的统领,但那把修罗刀我绝不会认错,一定是他!没想到他竟然和王兄……”
他适时止住,心里怦怦跳。
司空寒听完,忍不住缓缓勾出一丝嘲弄的笑意:“难怪,玄甲二十一个个都是好手,尤其是统领,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这样的人物中心耿耿跟在昏君身边,原来是这样。”君长生的那张脸,的确是迷人得很呢,特别是一双泛着浅金色犹如璀璨星辰般的双眸,世间难寻,他若不是国君想必早就成名震天下的名伶了。
“原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司空寒眼神轻蔑地冷笑,抬手给君长悦斟了一杯冷茶。
昏君一支冷箭射来时,司空寒惊愕了一瞬,重生后还不断深想是不是一直以来他都小看了昏君,他能将玄甲二十一牢牢握在手中,想必是个深藏不露的。现在看来,不过是出卖身体以换王位巩固,权色交易,令人作呕。
君长悦挨着他坐下道:“他似乎很怕我真的瞧见什么,方才还以为他会杀了我。”
“他不敢的,你是静王,若是他杀了你燕国的臣民也不会轻饶了他,他知道轻重。”司空寒握着他的手安慰他道:“不过既然是这样,有些事就好办多了。如果能让玄甲二十一归顺于我,君长生的人头不过就是探囊取物。”
司空寒一手握成拳摁在膝盖上,用力得骨节发白。
君长悦




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 分卷阅读92
虽然是静王,但对玄甲二十一知之甚少,甚至还是在司空一族出事后才知道有如此深不可测的二十一人林立在君王身侧。他对此给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帮不上司空寒什么,只担心问道:“可你也恨极了玄甲,若是真能将他们入麾下,给他们一条生路,你甘心吗?”
“事后再杀之便是。”司空寒目光阴冷,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随后他一顿,脖颈僵硬得隐隐都麻了,眼中溢出一丝羞耻来。他方才的意思,便是要利用玄甲手刃暴君,过后再狡兔死走狗烹将玄甲抹杀,这卑劣行径着实不是君子所为……司空寒脸上出现一丝难堪的涨红,只是他正半醉,脸上本来就红一时也看不出什么。
他掩饰地眨了眨眼睛,转头看了君长悦一眼,似乎怕他对自己无耻的言词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
君长悦却是压根没想那么多,只是嗯了一声,眼中对他的情愫和崇拜丝毫不减,挽着他的手亲昵道:“玄甲二十一助纣为虐,该当如此。”
司空寒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些,敷衍地笑了笑,轻声道:“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必急于一时。”
“我知道,可惜今天没来得及见上王兄一面,否则我也好提前在他面前说一说你,不必等到明日在宫宴上再贸然举荐。”君长悦说。
司空寒不甚在意道:“无妨,他一贯纵着你,什么时候说都是一样的。”
君长悦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他身边。
这一夜王宫中各司都繁忙无比,从凌晨便开始为翌日的宫宴忙碌起来。
此次宫宴没什么名头,西北军大捷,大王设宴犒赏军中有功之臣,邀前朝群臣同乐。聂嘉昨晚上没睡好,神恹恹地样子,坐在步撵上的时候都在支着额假寐。到了金碧辉煌的九龙殿,文武群臣和命妇以及侍卫宫人已经跪了一地接驾。
聂嘉恹恹地一甩手,“起来吧。”他睁开眼看了看,宴席盛大,却也是杀机四伏,一个个瞧着他都恨不得活吞了他。
时谌就立在聂嘉身侧,他今天没作玄甲的装束,穿了一件同小国君朝服同色的玄黑锦袍,袖口和衣摆绣着金色祥云纹,一身寒气,犹如一把出鞘的战刀,让群臣胆寒。不少武将震惊地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讶然此人不知是何路数,此前竟从未见过。
歌舞起,聂嘉闲闲地一杯接一杯喝酒,似乎觉得宴会枯燥得很,便拉着时谌同酌。
群臣却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猜测起大王身边那人究竟是谁,他的穿着毕竟看不出身份,但那身煞气断然是从血里浸出来的!燕国有这样的人,朝臣竟然一无所知。
只有先前南夷铁骑凯旋时,在玄武台下见过那场面的几个朝臣知道。
尽管此时装束完全不同,面上也没戴遮面的冷钢,但那双满汉杀气的狼眸也足以让朝臣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玄甲的统领!
此时坐在云麾将军身旁的司空寒也在一杯一杯地喝酒,用酒杯掩着唇边不屑的冷笑。他不去看王座上的人,他怕自己掩饰不住眼中凶狠的仇恨。
“西北军左先锋何在?”聂嘉烦了,将枯燥的歌舞赶走,声色清凌凌地问了一句。
朝臣们纷纷噤声,司空寒放下酒杯一撩武袍,站出来跪在殿上叩拜道:“微臣杜宇贤,拜见吾王。”
第66章主角必须死
“听闻你骁勇善战,可以一敌百,是吗?”聂嘉斜靠在步撵上,捻着酒杯漠然笑道。
司空寒自谦道:“大王抬举了,都是些边关流言,当不得真。”
“王兄,左先锋不仅骁勇,而是智勇双全,臣弟在边关亲眼所见,左先锋一剑出即百人死,武艺高绝世间罕有,且用兵如神严守战线齐人一步难进。有左先锋和诸位将军在,王兄远在涿鹿,大可高枕无忧了。”君长悦趁机向御座进言。
他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把司空寒捧吹得犹如枭雄在世丝毫不比其他武将差,却只是一个区区左先锋,难委屈了。原世界中君长悦也是这样和君长生说的,君长生见自己臣弟如此青睐杜宇贤,便直接将他破格封为归德将军,手握西北军权,无形中将自己的命也由此搭了进去。
此时王座上的小国君已经换成了聂嘉,他只是抬眼懒散地看了君长悦一眼,并未搭理他,随后轻轻哼出一个懒怠的音节,道:“你擅使剑?”
司空寒跪在御座下应声:“回大王,略通一二。”
聂嘉笑了笑,时谌立刻抽出一把软剑哐当扔在司空寒面前。
只听小国君兴致盎然道:“耍给本王看看。”
司空寒背脊僵住,他低着头,无人能看到此时他眼中烈火般的仇恨和屈辱。他即便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左先锋但也是立功归来,他在前线出生入死到了王宫竟然被当成戏子要舞剑一番供他取乐?!昏君就是昏君……他把边关战士当成了什么?
同为武将,云麾将军很是理解此时司空寒的心情,对此也是微皱了皱眉,但并未站出来说什么,毕竟是大王的吩咐,换作别人指不定还会以能在大王面前表现自己而感到荣幸呢。
司空寒心高气傲,屈辱得双目赤红,一时没有去捡那把剑,偏偏此时一道单薄却热情的掌声噼啪响起。他抬头一看,竟是君长悦在席中兴冲冲的鼓起了掌,甚至还满心期待地看着他。
司空寒心里一堵,像是被当众抽了一耳光。
聂嘉在君长悦鼓掌的时候险些笑出声来,司空寒那一脸的憋屈他都没看见,为了让司空寒能好好在自己面前表现一番,竟然也同自己一样把他当成了一个戏子全然不顾他身为武将的尊严。
有静王开头,朝臣们便也跟着拍了拍手一副期待这后起之秀表现的模样。最终司空寒只好顶着一众掌声捡起了地上的长剑,作揖道:“微臣献丑了。”
若是不拿玄甲来比,司空寒的确称得上是武艺高绝,一把冷剑在他手中犹如一条活龙,抖出滴水不漏的银光,随着他的身姿翻飞,招招凌厉,带着不动声色的赫赫威慑。
席间的武将见了不禁自惭形秽,这左先锋能在此次西北大捷中拿了头功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若是自己上去与之一比,恐怕不出三个回合就要被拿下,此人的确可堪大用,想来不久之后必是司空寒大将军一般的人物。
就是不知道和大王身边的玄甲统领一比是怎样的结果,若是他能赢了玄甲,那司空寒也是比不上的。
庆国公在席间看着,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司空寒心中屈辱,手握兵刃恨不得杀上御座,他舞着剑,密密咬紧了牙齿,剑绽寒芒,穿云刺雨,一步登上御座寒剑顿时横扫而去!
那把剑扫在小国君的面前,剑尖距他的




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 分卷阅读93
眼睛只有一拳,随后便停下了。
他看起来是要刺杀大王,席下侍卫皮都绷紧了,朝臣们也紧张得放轻了呼吸。唯有小国君仍然支着额淡然自若地满饮一杯,眼中波光流转,仿佛没看见眼前这么个要命的利器,只以波澜不惊的眼神漠然看去。
司空寒倒是没存了刺杀的心,不过借着舞剑的招式想威吓一番。他心里知道此时此刻便是不考虑后果他也杀不了这昏君,恐怕剑尖再往前刺上半寸,昏君身旁的忠犬便要一刀斩来了。
然而司空寒高估了忠犬的底线,他的剑尖不过在昏君眼前悬停了一瞬,正欲后撤一步,御座旁的时谌就出手了。
叮地一声,剑尖被酒杯击偏,司空寒还没回过神就看到黑影闪至面前,随后胸口剧痛,整个人被时谌从御座一脚踹了下去。
司空寒没摔,只是往后疾退了五六步才堪堪稳住身形,捂着胸口顿觉喉咙一甜。
“你想死。”时谌挡在聂嘉的食案前,站在御座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缓缓跪地的司空寒,眼中已然是杀机毕现。聂嘉被他挡在身后,听着他护短的警告,忍不住笑了笑。
“微臣鲁莽,请大王降罪。”司空寒按剑单膝跪下,低着头请罪。
他的手微抖,即便明白自己如今是杜宇贤,昏君和玄甲都不可能知道他是司空寒,可是根植在内心深处的惧怕也已经让他全然无法正视自己的宿敌。
“王兄,左先锋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君长悦急急解释,他也不敢多说生怕会引来怀疑,只能干巴巴的说上这么一句。
人毕竟是云麾将军提拔上来的,此时被踹下御座,云麾将军也忙不迭求情,生怕向来残暴的小国君一张嘴就是下令把人拖下去斩了。
席间朝臣交头接耳,纷纷为这位西北的功臣求情。如今大齐还没灭,战神一死已经是寒了西北军的心,若是在庆功宴上再杀了新的仰仗,那不等大齐打过来恐怕西北军就要反了!
“你在挑衅本王?本王让你舞剑,你觉得本王在戏耍你?”聂嘉压根没去管朝臣乱七八糟的求情,只是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笑吟吟地看着司空寒。
“微臣不敢。”司空寒硬邦邦道。
聂嘉勾唇笑道:“你很傲。”
司空寒还跪着没回话,聂嘉冷冷道:“来人!”
话音刚落,君长悦便什么也不顾地跑出来跪在御座下愤怒道:“王兄想看左先锋舞剑,他舞了,您现在是做什么?若是左先锋在此出什么事,驻在涿鹿城外的西北军该当作何想?王兄,您想想清楚!”
朝臣们顿时也让静王带跑偏了,以为大王要杀人,纷纷跪在食案后替左先锋求情。
正如静王殿下所言,西北军还驻在涿鹿城外,杜宇贤虽只是个左先锋,但已然是军心所在,这些事情一直身居王宫的小国君是看不见的,文武朝臣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从来没人跟小国君提过。若是今晚左先锋横尸王宫,想必西北军就杀进来了。
这固然是群臣喜闻乐见的场面,但大齐还对燕国虎视眈眈,王宫有玄甲二十一在,便是西北军能血洗王宫想必也要折损大半,日后谁来抗衡齐国?实在是得不偿失。
云麾将军更是气得脸色涨红,动辄便要杀了有功之臣,他何时能知道自己能悠闲坐在御座喝酒全凭边关将士抛头颅洒热血!
群臣对小国君的不满已然到达了顶点,统一跪地说是求情,倒像是逼迫,拿驻在城外的西北军做要挟。
司空寒是没说话的,对这场面倒十分满意。
什么叫民心尽失?这就是了。凭他一个残废,再折腾下去不过就是作茧自缚了。
聂嘉只冷笑一声:“本王何曾说要杀他?不过是想切磋一二罢了。”
他抬手,时谌立刻刷地抽出腰间血刃奉上。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不良于行的病弱小国君拎着血刃便站了起来,他踩着食案跃下御座,松竹般颀长的身姿立在已经愣住的司空寒面前,反手将刀横在臂弯上,邪气地笑了笑:“你若能赢,本王便不治你御前失仪的罪了。”
整个九龙殿都安静得落针可闻,宫人、侍卫、朝臣、司空寒、君长悦,纷纷见了鬼般震惊地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大王。
他、他的腿好了?
这怎么可能!
司空寒惊得心脏都险些停跳了,五年前他是亲眼看见君长生的腿筋骨尽断,那种伤势,根本就不可能痊愈!半年前他还要坐着步撵来杀自己,短短半年便能下地走路了?!
真是……苍天无眼!
司空寒恨得险些把方才咽下去的血给喷出来。
最震惊的人莫过于君长悦了,他是医者,他最清楚王兄的腿有没有可能痊愈,答案当然是不可能。他尽最大所能,也不过就是勉强保住了这双腿不至于被截去……莫非王兄在自己走后遇到了比他还要医术超绝的神医?不,不可能!王兄的腿即便是神仙下凡也治不好!
君长悦呼吸急促,联想到他此次随西北军回来的目的,顿时有些绝望,他的腿竟然好了……
“你不敢吗?”聂嘉冲司空寒一哂。
司空寒握剑迷瞪瞪地站起来,叮地一声,手中剑被小国君轻飘飘地击飞出去,只听他淡淡道:“去捡起来。”
司空寒瞬间被激怒了,他胸中仇恨的火焰在燃烧,转身将剑捡起,一揖:“微臣献丑。”
他怀着莫大仇恨,想到自己被凌迟的家人和刺穿喉咙的冷箭,心中再也压抑不住这激烈磅礴情绪,失控之下一剑飞出便是死手!他要杀了这昏君!
杀了他!
这一剑凌厉而强势,是燕国战神的杀意。
聂嘉站在原地未动,迎面一提刀,又是细小的叮地一声,血刃击打在剑尖上瞬间便破了招,司空寒犹如撞在一堵墙上硬生生被挡下了,手中寒剑急颤,险些握不住!
很简单的一个物理小知识,聂嘉没有这个世界习武之人具有的内劲,但丝毫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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