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川则
聂嘉在黑暗中沉默了很久才疲惫地低下头用双手捂着脸,他比前几天,更有气无力了。
刺客并非只有一波,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些渴望暴君毙命的乱臣贼子怎么会轻易放过。下半夜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外头有怒吼也有惨叫,血液溅满了窗纸,门缝下隐隐渗血,可想而知外头是怎样一幅人间炼狱的场面。
殿内的小国君只是在黑暗中静静坐着,聆听这场盛大的杀戮。
玄甲终究只有一人,分身乏术,偶尔会有漏网之鱼闯入殿内,但抬手间便被小国君毙命。
这一夜就在刀光剑影中过去了。
聂嘉一夜未睡,君长生体弱多病,只是熬了一夜聂嘉的眼下便满是鸦青。清早一出殿门,赤云宫处处都焕然一新,雪没了,血也没了,连冷冽的空气中都没有一丝异样的味道,扫目一看,仿佛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宫人间的紧张氛围却无法忽视,半夜被吵醒目睹了赤云宫这场腥风血雨后,赤云宫上下的宫人均是一副肝胆俱裂的模样。唯有小国君神情如常,胃口不佳的用过几口早膳后便去廊下晒太阳了。
脚边放着火炉,暖烘烘的太阳一照,聂嘉就困了,缩在层层叠叠的裘皮中昏昏欲睡的打盹。
赤云宫这场大规模的刺杀已经传遍朝堂,听说小国君毫发无伤但却没来上朝,朝臣震惊又可惜,纷纷假意关心的往上递了折子问安,却无人追究刺客的源处。聂嘉猜都猜到了,折子一本没看全让人烧了。
“大王,静王殿下来了。”老太监不知小国君是否已经睡着了,便附耳低声地道了一句。
聂嘉睁开眼睛,睫下溢出一丝刀剑的清光。
“听说这几天王兄一直没吃药,臣弟特意亲自早起煎了药来,王兄趁热喝了吧。”君长悦面色苍白地领着宫人走到聂嘉身边,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端到聂嘉面前。
“下了什么毒?”聂嘉敷衍地问道。
君长悦坐到聂嘉身边,自嘲地笑了笑,“王兄身边的暗卫很是尽责,臣弟送来的东西都里里外外探查了许久才放行,臣弟哪有给您下毒的本事。”
君长生这几年的确一直都是由君长悦调养身体,五年前雪夜中的那场凌虐在他身体中留下了许多病根,孱弱得根本活不到而立之年。但聂嘉望着他,并不去动那碗君长生已经喝了五年的药。
他只是懒懒地闭上眼睛,继续打盹。
君长悦对于他的冷淡并不在意,兀自静静说道:“昨夜赤云宫凶险无比,王兄万幸毫发无伤,可这样的情况日后只怕会越来越多。若王兄先前随了臣弟的愿安葬司空寒,便不会有如今群臣激愤的场面,王兄您也不会立于如此危险境地之中了。”
“无妨,来多少,杀多少便是。”聂嘉懒懒地哼哼道。
君长悦苍白笑道:“您真的觉得杀人就能解决一切吗?”
“不能吗?”聂嘉目光戏谑地看着他。
君长悦目光漠然,道:“刀总有钝的那一天,难道您没发现您能使唤的人,只有身边的暗卫了吗?在宫中您是燕国的大王,若是出了宫只怕人人都意取您的性命。作茧自缚的道理,小时候还是您讲与臣弟听的。”
“司空寒作茧自缚的时候,你可有这样劝过他?”聂嘉坏心眼地去撕君长悦的伤疤。
果然君长悦一恼,看着聂嘉急喘了两下,随后振袖离去。他走到赤云宫门前时回过头,看着神情闲适的兄长,眼眸通红的咬着牙悲痛欲绝道:“你杀了司空寒,我虽怨你却从未伤害过你,往后也不会,幼时你救我一命,如今我们各不相欠,你好自为之。臣弟就此别过。”他转头时流下滚滚热泪,背对着聂嘉道:“那药能祛你身上痛病,虽无法根治却能暂缓,喝不喝由你。”
说罢大步离开了赤云宫。
聂嘉的指尖慢慢在手炉的花纹上摩挲,不知君长生面对弟弟的决裂言词会有何反应,聂嘉当然是毫不在意的。君长悦离宫后就会远赴西北前线,以超绝的医术赢得一片军心,又和重生的司空寒相认,夫夫联手拿下了整个西北地区的民心所向。
西北前线是有六名玄甲在的,那是司空寒的大本营,需要绝对实力的镇压。在司空寒和君长悦相认后不久,六名玄甲均折在西北。
念及此,聂嘉挥退身旁的宫人,唤玄甲现身,“人还没回来?”
玄甲回道:“边关路途遥远,一来一回也要数天功夫,想必也快了。”
聂嘉皱眉抚了抚刺痛的膝盖,这双腿,太碍事了!
“大王放心,微臣自当誓死保卫大王的安危。”玄甲字字掷地有声道。他见小国君如此焦急,还以为是对他一个人不放心,便连忙表忠心。
聂嘉沉默着没说话。
他其实很焦躁。燕国的确像君长悦所说的那样已经不是君长生所能控制的了,他赖以生存的是玄甲。能杀了司空寒,是因为玄甲。能嗜杀成性仍稳居王位,是因为玄甲。
他现在民心尽失,文武百官天天琢磨着怎么造反,军队没有玄甲镇着早就杀上王宫了。没有玄甲,君长生便会失去一切,王位和性命都岌岌可危。这一切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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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君长悦,连百姓都看得清清楚楚。因为司空战神一死,暴君旋即迁怒另一名护国战将,整个涿鹿城都在蠢蠢欲动。
一旦有人在背后煽动,群臣揭竿而起,一名玄甲是绝对护不住小国君的。
而经过昨晚的试探,恐怕满朝都知道小国君身边的防御力量已经不堪一击了,如此机会怎能放过,真正的动荡可能就在这几天,甚至是今夜了。
在这种情况下,要实现原主“逆我者亡”的心愿,聂嘉就不能继续窝在王宫,可他不想乱跑,他怕时谌找不到他。聂嘉的牙齿细细密密地咬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因此倍感折磨。他想见时谌,冒着被杀的凶险也想先等到时谌。
此时一名侍卫疾步跑来,扑通跪到廊下,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道:“禀大王!捷报!高都督的锐之师大胜夷人,连夺夷人四座城池,夷人已向高都督称降,愿臣服大燕!此时高都督率麾下铁骑凯旋而归,已到涿鹿城下!”
聂嘉微一怔,驻南夷前线的军事长高文不是什么出色的将领,他能击溃生猛无比的夷人平定南夷?愣神了这么两秒,聂嘉才猛地回过神,是玄甲!
“去玄武台!”聂嘉急促吩咐。
赤阳宫,君长悦正万念俱灰地坐在桌边,等着宫人拾好自己的包袱准备离宫。他放弃了无药可救的兄长,待他一离宫,不管朝臣如何血洗王宫,都与他无关了。他只想回西北,那里有司空寒的存在过的痕迹,也会是他余生唯一的慰藉了。
宫人来通传,将南夷捷报告知。
君长悦愣了,“就凭高文?”
怎么可能!
玄武台上,无数侍卫林立,宫人随伺左右,聂嘉紧张得心都提了起来,看着尚且紧闭的城门眼都不敢眨。
几位林立在玄武台下的重臣也十分紧张,如今涿鹿城人心惶惶,正是把暴君拖下王位的大好时机,怎么偏偏这么巧高文竟然带着踏平南夷的铁骑凯旋而归?若他臣服于暴君,下次这等好机会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不过高文只是区区献洲都督,平生从未踏足过涿鹿城,为人又懒散怕事,等他来了涿鹿,想必暗中哄哄许他高官厚禄也就行了,毕竟谁真的愿意忠心于这暴君?有高文带来的铁骑在,区区暗卫,更不在话下!
朝臣皆如此满心戾气地想,百姓则不然。虽然现在司空战神的尸首还挂在城墙上,但他们更高兴听到战场传来的捷报。燕国打了胜仗,比什么都强,虽暴君威压悬在头顶,但总比亡国后流离失所的要好。
听说有军队凯旋归来,涿鹿城的所有百姓几乎都涌了出来乌泱泱的挤在街道旁,等着目睹凯旋之师的风采。
不多久,城门大开,一眼望去是一片漆黑的战甲,随后就是一股从地狱里翻涌而出般的血腥之气猛地冲进了城内。
原本在百姓间沸腾的氛围瞬间喧嚣长安。
进入城内的铁骑表情冰冷而麻木,他们的战甲并不是漆黑的,而是溅满了无数干涸的血迹,一层又一层,凝固的血迹将战甲染成了黑色,每一个人皆是如此,不知在边关究竟是杀了多少的人。
而队伍最前的将领位置,骑在马上的也不是高文,而是身披战甲腰佩血刃的陌生男人。他面上卡着一张冰冷的铁甲遮住口鼻,看不清他的样貌,那双灰凉的眼眸却充满森冷的杀伐,与之对视犹如望着幽涧般令人胆寒。
在场的朝臣均不禁遍体生寒。
而玄武台上,自军队踏进城门的那一瞬间,聂嘉就从步撵摔了下去,磕得腿疼都顾不上了。宫人去扶他,却发现小国君跪坐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他的双眼不知何时早已通红,定定地看着那名让人望而生畏的将领,咬着牙话都说不出一句。
玄武台下,将领远远望向乱成一团的玄武台,眸光定在冷风中孱弱的小国君身上时,那双死气沉沉好无光的狼眸忽然敛进了一丝的震惊。
第60章主角必须死
军队停了下来,玄甲统领骑在马上瞳孔急颤地抬头看着玄武台,他眼中的惊诧毫不掩饰,仔细一看震惊之中似乎还掺杂了一种大不敬的占有欲,直白而激烈。
他一把扔掉手中缰绳翻身下马,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玄武台上的小国君。他呼吸急促地往前走了两步,旋即足下一蹬,整个人往玄武台上掠去,如一道寒风中劈出的冷光,眨眼见跃上玄武台。
宫人被他吓退了几步,委实是这人身上的杀气太过厚重,即便知道他是小国君身边忠心耿耿的暗卫统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猛退。
他站在聂嘉几丈远的地方并不往前,铿地卸下腰间血刃扔远,随后一把撕开护心甲,过程中他一直定定地看着聂嘉灿烂的眼眸,直到身上只剩下遮面的钢甲才抬脚往他身边走,单膝跪下。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聂嘉在他开口前看着他说,声音都在发抖。
玄甲统领眸中暗潮翻涌,他一字一字清晰道来,“不论臣在哪,您的身边才是臣的归处。”
聂嘉惴惴半月的不安,在这一刻尽数消弭于他温柔的眼神中。
“抱我。”聂嘉咬牙忍着泪,向爱人伸出双手,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孩。
对于这样的要求,换作谁恐怕都会是一阵惶恐。玄甲统领却丝毫不惊诧,一手揽着聂嘉的后腰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横抱起来,似乎是察觉到小国君身上微微的颤抖,他不禁将纤弱的小国君往怀中贴了贴,声色低沉道:“臣送您回宫。”
说着不顾城中百姓和朝臣的目光,直接这么把小国君给抱走了。临走,他粗粝的目光狠狠在玄武台下的朝臣脸上刮了一记,光是一道目光中蕴含着的威慑便让朝臣纷纷心惊肉跳地低下了头。
一路上聂嘉都抱紧了爱人的脖子,嗅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般激动,一股一股急促的热气都尽数喷在了他的领口中,让人统领觉得怀中仿佛是一只温软的小动物。
此时整个涿鹿城都静悄悄的,围观的百姓在嗜血的铁骑面前大气都不敢出。朝臣更是脸色苍白,顿觉错失良机,平定南夷的果然不是高文,而是小国君身边的暗卫。这下要铲除暴君,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等来如此良机,实在是可惜!
君长悦也在人群中,他一身素衣看着只像个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他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玄武台,又看了看眼前冰冷嗜血的凯旋之师,面无表情的淡淡道:“他很幸运。”
这么巧,在这种时候暗卫率如此骁勇铁骑回城,什么都不用做便足以震慑朝臣的反叛之心,若是再迟上一两天……
侍卫跟他在身上默默地低着头不敢置喙。
君长悦目光悲怆地抬头看着城墙上血淋淋的尸首,眼眶红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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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不敢再看,“走吧。”总归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了。
王宫,玄甲统领一路将聂嘉抱回了赤云宫,见殿内的银铃都不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将他放在床上,自己单膝蹲下将他一双冰冷的双足放在怀中焐着,抬眼轻声道:“方才有没有摔伤?”
聂嘉眼中含泪笑着摇头道:“我没事。”
“臣在南夷王宫搜到一张方子,连同药材都一并带了回来,听闻可续人筋脉,方才已经叫人下去准备,大王愿试吗?”他关切问道,此时提起小国君残废的双腿,心中便是一阵刀斧砍凿般疼痛难忍,只恨不得回头杀了当初姗姗来迟的那个自己!
聂嘉点了点头,伸手在爱人冰冷的面甲上摸了摸,声色温柔极了,“你可唤我的名字。”
这人便一点也不推脱,双眸喜悦而宠溺地看着他,“长生。”
“你呢?我一直未曾知晓你的名字。”聂嘉说。
他眼眉温柔下来,“玄甲二十一是没有名字的,王。”
聂嘉微怔,这才想起来的确如此,玄甲二十一人是君王的守护者,不需要名字。
“那我给你一个名字,以后你便叫时谌,好吗?”聂嘉用冰凉的小爪子握着他的大手,在他掌心缓缓写了一个“谌”字。
“时谌。”他五指一握,将聂嘉的手轻轻攥在掌心,眼眸中有股激烈的情绪的一闪而过。
聂嘉抿唇微笑,眼中的泪意已经干涸了,只剩下满腔柔情。他注意到时谌的武衣都不知让血液浸湿又干涸了多少次,便唤人去拿身干净的衣服来给他换上。
时谌似乎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身上有多脏,忙将小国君的双腿放在锦被下,往后退了两步,“容臣沐浴更衣后再侍奉君侧。”
聂嘉一歪头,眼中立刻充满了不舍,伸手求抱:“带我去。”
时谌一愣,一双狼眸发直,面甲下不知是什么样的表情。
谁能拗得过偏执起来的小国君,非但没放人,反而还将人留在了赤云宫看着他沐浴。聂嘉没跟着时谌下水,见到他褪去身上武衣躯体没有一丝新伤痕后才放心,他没有受伤太好了。
时谌在浴池里泡着,聂嘉就在旁边等着,看着爱人被打湿的颀长身躯,心里又甜又痒。
不多久时谌便把自己清洗干净,在小国君直勾勾的注视下僵硬地穿戴整齐,心都快从嘴里蹦出来了。
“你从南夷回来,舟车劳顿,天气又如此寒凉,该当好好休息。”再度被时谌抱着会寝殿的路上,聂嘉靠在他宽阔的肩上轻轻往他耳朵里吹风。
时谌背脊一僵,越和小国君贴得这样近心里便滋生出越多大逆不道的想法,这才刚刚出浴,后背便让汗水给浸湿了。聂嘉尤不自知快把时谌惹毛了,还窝在人怀里一爪一爪地往人心上挠。
好在侍立在寝宫内的宫人打断了聂嘉对时谌的骚扰,一进门宫人便跪了满地,对于大王被人抱着进来的画面,他们委实不敢多看一眼。
“出去吧。”时谌嗓音沙哑,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聂嘉忍不住笑了笑,在他颈窝轻轻咬了一口,立刻就感受到了爱人臂弯传来的紧绷和僵硬。
宫人连忙退了出去,时谌大步上前将聂嘉放在床上,床边放着一桶宫人刚刚送进来的药,桶内还泛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药香。
时谌单膝跪在床边,将小国君伤痕累累的双腿放进药桶内浸泡,此时任何旖旎的情绪都消散了,看着小国君纤细得仿佛一折便会断掉的双腿,只剩下满腔悔恨和痛心。
“我的腿会好的。”聂嘉看得出他猛然间低落的情绪,连忙安慰他道:“既然是南夷王宫里的东西,当然是有效的,我相信你。”
时谌抬眼看着他,呼吸沉重。
聂嘉只是冲他笑,笑色甜蜜,毫无往日的阴鸷深沉。
时谌便也随着目光柔和下来,双手浸在药桶中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双腿,“臣一定会想办法治好您的双腿。”
“嗯,你会的。”聂嘉捏捏他的耳朵。
他便这样和时谌闲话,泡了约半柱香的时间便让时谌塞回了被窝中。
用过午膳后外头又下雪了,时谌拨了拨炉膛的炭火,靠在床边给小国君讲述如今南夷的情势,直到他发现床上的人有些神不济,便放轻了声音道:“困了便睡吧,臣在这里守着您。”
聂嘉用异能稍微重塑了断掉的骨骼便虚脱得睁不开眼了,他握住时谌的小指,掀开被子一角昏昏沉沉道:“天好冷,我身上痛,我想你抱着我睡。”
时谌见他面色苍白的模样心中疼惜不已,便一点也不推拒蹬掉武靴躺到聂嘉身边,不等他主动靠过来便伸手把温软纤细的小国君拥进了怀里,轻轻哄劝道:“睡吧,臣会一直守在您的身边。”
习武之人身上热得仿佛是块烙铁,聂嘉满足地往时谌怀中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安心地睡去了。
时谌听着小国君逐渐均匀的呼吸声,眼中慢慢弥漫上了一层淡薄的血光。面甲下响起一道极轻的哨响,立刻有道黑影从梁上翻下来,单膝跪下。
时谌翻身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看着那名玄甲,目光冰冷地打了两个手势。
玄甲立刻抱拳,“属下领命。”
时谌一挥手,玄甲立刻退出殿外,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
时谌一回涿鹿城,城中的气氛顿时变了,犹如把一整锅的沸水都扔到了寒潭中,再没人敢张牙舞爪跃跃欲试,野心勃勃的朝臣不敢抬头,又变成了不敢怒更不敢言的鹌鹑。
但有的人该死还是要死的,当天下午,某位兵部大臣和羽林军统领便横尸大街,死状惨绝人寰,想也知道是谁下的手,两位大人的家眷别说为他们尸,跪在街边连哭都不敢哭。
一时间别说朝堂,整个涿鹿城都人心惶惶起来。
聂嘉在时谌回来后便什么都不去管了,也不去上朝,自然没发现朝堂少了几个大臣,天天只和时谌待在一起,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昏君。
半月后时谌握着聂嘉纤细的脚踝,忧虑道:“这么久了,竟没有任何效果。”
“有的,你看。”聂嘉艰难地动了动圆润的足尖五趾,他可以一次性完全透支异能治好双腿的残疾,但那又不知要昏睡多久才能休息好,便在这半月断断续续地为自己修复双腿,只不过君长生的伤实在太严重了,以至于半个月了也就才恢复到这种程度而已。
况且,双腿没好之前,走哪都能让时谌抱着,对聂嘉来说好于不好都一样。
他话音刚落,时谌看着他足尖的目光便傻了,随后猛地抬头看着他,眼里是一片激动不已的狂喜。
“很快,我就可以下地走动,和你并肩作战了。”聂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花了大力气修复了骨骼和筋腱,现在只剩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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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伤,很快就能治愈了。
时谌还傻傻地看着他,随后缓缓皱起了折眉,眼中竟是泛出了一丝泪意。
聂嘉看着他这副欣喜又自责的模样不禁心疼起来,轻轻在他面甲上用指尖敲了敲,“这个可以拿下来吗?”
时谌目光温柔,五指绷在面甲上将这块遮住半张脸的冷钢取下来,聂嘉便迅速往他唇上亲了一口,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眼眸轻声说:“你治好了我的腿,想要什么奖励?”
第61章主角必须死
聂嘉搂着时谌的脖颈,用微凉的鼻尖轻轻在他鼻梁蹭了蹭低缓道:“我把我自己给你好吗?”
他们离得极近,聂嘉能清楚看到时谌漆黑无边的瞳孔在急颤,种种情绪都在他眼中爆发。
时谌一把抱住小国君的腰将他拥进怀里,沙哑道:“臣毕生所愿,便是望您一生喜乐安康。”
聂嘉伏在他肩头感觉鼻尖微微一酸,“我会的,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谁都夺不走我的喜乐。”他说着,转头吻在时谌唇上,望着他微怔的眼眸说:“不想要我吗?我会很听你的话。不想要吗?”
时谌瞳孔一紧,似是忍耐到了极限般低喘着将聂嘉抱进怀里和他拥吻在一起。他怎会不想要,简直渴望极了。他的动作如狼似虎,粗鲁又霸道,却也带着过分的温柔。霸道在于将聂嘉压在身下大肆征伐时毫不敛自己的力道,温柔在于整整一夜聂嘉也未曾感觉到一丝痛楚。
翌日天气晴好,却因为融雪而格外的冷。聂嘉窝在时谌火炉般温暖的怀中足足睡到日晒三竿才睁开眼睛,瞧了一眼人还在身边,便放心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了,一手还拽着时谌的袍角不撒开似乎生怕人跑了。
时谌目光疼惜地把小国君往怀中紧了紧,陪着他静静休息。
年节前远在西北前线的六名玄甲已经被聂嘉召了回来,此时的西北大军全是司空寒的麾下余势,而且静王君长悦现在也身在西北,把玄甲召回来只会让西北失控,极有可能出现西北军拥戴静王和整个燕国割裂的情况。
但小国君吩咐的时候,时谌也未阻止。他希望他的王能随心所欲的活着,什么都不用顾虑,若西北军真的有反意,他杀光西北军便是!
很快,玄甲二十一都撤回了涿鹿城,此时若还想再刺杀暴君,简直是难于登天,朝臣顿时一个比一个乖觉。
没多久聂嘉的腿也彻底好了,玄甲惊叹统领这带回的究竟是什么方子,简直就是神药啊!他们大王平时因为双腿的残疾平日里咳嗽一下都有可能把肋骨给咳断了,这还不足两月,便能追着统领到处跑了。他们甚至还见过大王练习射箭的时候,那下盘,比他们都稳……
这哪里是治好了腿,这根本就是换了双腿吧!
当然,小国君双腿康复如初的消息也就只有玄甲和内宫少数几个宫人知道。小国君不上朝,朝臣和百姓自然不得而知。就算是某些人遣来的探子,有玄甲二十一散在周围,别说窥见小国君的行踪,就连赤云宫的宫门都迈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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