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

所以丁长生该怎么说自己听着，但是至于该怎么做，自己是不会主动去招惹唐雄的，现在市里的形势很微妙，成千鹤好像是偃旗息鼓了，但是这不代表他身边的人就那么好欺负了，唐雄就是一个很厉害的刺头，平时都敢和唐炳坤言语几句，何况是自己呢？
丁长生等了十分钟左右，陈敬山带着一群人陆陆续续的到了区委大楼来了，而且这群人还挺横，生怕陈敬山跑了，陈敬山走哪里，他们就跟哪里，当陈敬山进了丁长生的办公室时，这伙人居然也跟着进了丁长生的办公室，理由很简单，他们不认识丁长生，和新来的书记也不熟，所以犯不着和丁长生较劲，但是陈敬山他们熟啊，有很多人还是陈敬山以前的属下，但是涉及到钱的事，尤其是涉及到几十万上百万的钱的问题时，亲娘老子也顾不上了，自己要是不把这些钱要回来，自己那些亲戚能把自己撕吧了。
“谁让你们进来的？”丁长生一抬头，我靠，这么热闹，几十号人陆陆续续的跟在陈敬山身后进了丁长生的办公室。
陈敬山一愣，回头看了一眼这伙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但是这些人还就是不出去，陈敬山的话根本不好使。
“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丁长生本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子，一看这架势，生气的把文件夹子使劲的摔在办公桌上，恶狠狠的嚷道。
这些人一看领导真的发火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丁长生为什么会发火，而且这话火气也着实大了点，自己也没得罪新来的书记啊，于是在丁长生的怒视下，逐渐都退出了丁长生的办公室。
“把门关上，没点规矩”。丁长生看到他们退出去了，又补充道。
陈敬山很尴尬，这些人跟着自己一上午了，自己一点招都没有，但是丁长生这三下五除二的把他们给训了一顿，他点点头，坐在了丁长生的对面，丁长生的脸色这才慢慢的缓和下来。
“这么多人？”丁长生小声问道。
“今天来了一半吧，还有没来的呢，丁书记，这事怎么办？”陈书记是没法弄了，自己就是白山市人，和这些人拐着弯都有亲戚，自己出面处理这事的确是不合适，但是自己作为区长，不出面是绝不可能的。
“你看看这个，这是组织部拿过来的副科级以上干部的名单和履历，你看看跟你来的这些人，都在这上面吗？画上勾，不在册的写上名字，干部，既然是干部，就得用组织和他们说话，这些人，没一个省油的灯”。丁长生将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挠着头皮说道。
陈敬山接过去一看，果然是区里的这些干部的履历，于是拿起笔开始勾画。
“对了，唐市长怎么说？”
“没联系上，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陈敬山头也没抬，但是丁长生觉得陈敬山这老家伙可能根本就没有和唐雄联系，这件事要是不在一开始将唐雄拉进了，事后做什么事唐雄都会推脱自己不知道，所以还是一开始就要事事汇报给唐雄，既然市里组织了拆迁小组，你这个副市长不知道，这事也说不过去啊。
丁长生没有揭穿陈敬山，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座机打给了唐雄，没想到接电话的正是唐雄本人。
“唐市长，我是丁长生，您在办公室啊？”
“是，怎么了，有事吗？”
“嗯，是有点事要汇报，您看我是到您办公室，还是您到屈尊到区里来一趟？”丁长生试探道。
唐雄一听这话就火了，我是副市长，你向我汇报工作，居然还要求我到区里去一趟，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那，丁书记，你觉得怎么合适呢？”唐雄几乎是咬着牙问了，要不是丁长生是白山区的一把手，自己在很多工作上都和白山区有关系，自己早就把电话挂了，什么玩意？
“哦，唐市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被人围在区委办出不去，要是去市政府的话，这些人肯定会跟着过去，所以……”
“你说什么？什么人这么大胆？”唐雄吃了一惊，刚刚的怒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哦，也不是其他人，就是区里的一些干部，谁都不知道，这帮混蛋居然给养殖中心的那些养殖户借高利贷，现在听说要拆除养殖中心了，生怕那些借出去的钱要不回来，这不，堵到区委来了，您是拆迁小组的组长，这事你不能不管吧？”丁长生轻描淡写的说道。
但是这样的事唐雄是知道厉害的，于是立刻就像是炸了一样，说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个中心不能拆，不能拆，你们不听啊，你知不知道，这是要出乱子的，这事我管不了，你不要找我”。唐雄一口回绝道。
“唐市长，这些人一直都在要求最高领导出面解释，但是我的领导就是你啊，我说的是在这件事上，对吧，你要是这么说，我只能是带着他们去找唐书记了，你看这事……”丁长生不给唐雄任何喘息的机会，这事决不能让市政府的人脱身，这是丁长生心里早就计划好了的。
因为要发补偿金，但是区里根本没钱，所以还指望着市里能出钱呢，要是市政府对这事不管不问，那么这钱谁出？即便是市政府会出，但是那难度，可想而知了。
“丁长生，你给我等着，这事，我和你没完”。唐雄气急败坏的说道。
“呵呵，那好，唐市长，我在区委等你，中午我让食堂炖排骨等着你哈”。丁长生笑笑挂了电话，听的陈敬山暗暗心惊，这个丁长生，总能抓住问题的核心点，让人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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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雄很快到了白山区区委，丁长生亲自下楼去借他，虽然那些人敢跟着陈敬山，但是丁长生出去时，这些人没一个敢跟着去的，都眼睁睁的看着丁长生下了楼，接了唐雄上楼。
从下车，一直到会议室，唐雄一句话不说，无论丁长生说什么，人家都不带吱声的，搞的丁长生也感觉，这人太没趣了，生气归生气，但是场面上的事要过得去，这个家伙，看来修炼的还不行。
三人坐定，面前是那些前来要个说法的干部，唐雄坐中间，一边是丁长生，一边是陈敬山。
“唐市长，要不，您先给大伙讲几句？”丁长生主持会议，偏过头，问道。
“我不说了，你们说吧，我只带着耳朵来的”。唐雄不为所动，他打定了主意，自己只是听，坚决不发表意见，闹出事来自己也就是劝和一下，其他的事自己一概不管，自己能露露面已经算是不错了，再让自己做其他的，对不起，自己没那个义务。
丁长生听到唐雄这么说，心里那个气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这么说，你这是故意让老子下不来台吗？但是丁长生只有忍着，不然还能怎么样？他又看向陈敬山，但是陈敬山根本不看他，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这样，丁长生只能是自己讲了。
“那我先讲几句，你们今天堵在了区政府办公室，把陈区长逼的没地方上班，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了？”丁长生一上来就开始兴师问罪道。
这倒是让大伙很惊诧，按说到了这个地步，应该好言相劝，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哪有这样火上浇油的？
但是丁长生考虑不了那么多，自己和这些人不熟悉，他们和自己说不上什么话，自己也犯不着给他们好脸色，国家公务人员，不好好上班处理自己的手头的公事，干好自己的活，居然放高利贷，好在不是全部，不过这也反映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人不是平常的普通干部，至少要有点胆魄吧，而且说不定还有一些社会关系，很可能还是一些不正常的社会关系，要不然放出去钱要不回来怎么办？
“丁书记，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想向区里反应，我们是借给养殖场的养殖户一些钱，我们不是要给政府添麻烦，我只是想这事能不能缓一缓，等我们拿回钱来再拆，要不然，一拆迁他们跑了，我们找谁要钱去？”其中一个人站起来说道。
丁长生注意他很久了，这个人一开始就走在最前面跟着陈敬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这下又坐在了最前面，还是第一个开口讲话的，不用说，这个家伙肯定就是这伙人的头头了。
“你是谁？”丁长生皱眉问道。
“丁书记，我叫柯文浩……”那人站起来说道，虽然看起来很面善，但是骨子里透着一股狠辣之气，这倒是让丁长生很警觉。
“招商局办公室主任是吧？”丁长生微笑道。
“是，丁书记，我们真没有其他意思，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很多人都是借的钱，养殖中心要是拆了，我们的钱可就打了水漂了”。柯文浩很认真的说道，这种说法得到了后面很多人的支持，大家纷纷点头。
这个时候唐雄看了一眼丁长生，心想，眼下这局面，无论怎么做都是个死局，区内干部反对，这是因为他们和养殖中心的养殖户们有利益关联，现在唯一可以欣慰的是养殖中心还没闹起来，这实属万幸了。
唐雄看得出来，丁长生当然也看得出来，这是他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解决这些干部放高利贷的问题，这个柯文浩说的没错，虽然他们放高利贷违法乱纪，但是那些钱还真不是大风刮来的，如果一旦拿不回来，那很简单，会有其他人上访闹事，这才是丁长生要解决的重大问题，这个苗头都得掐死在萌芽里，坚决不能形成规模，所以搞定眼前这些人才是首要任务，不然，一旦这些人和养殖中心的人合力，那就彻底失去控制了。
“柯文浩，你是国家工作人员，拿着国家的工资，干着商人的买卖，既然你这么喜欢做生意，那你就去做生意好了，陈区长，我建议免去柯文浩招商局办公室主任的职务，你没意见吧？”丁长生没理会柯文浩，倒是一句话把柯文浩给打懵了。
“丁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免我的职务，凭什么？”柯文浩一下子就急了，直接冲了上来要找丁长生理论。
“凭什么？哼，向你普及党规党纪不是我的义务，纪委的人会向你解释的”。丁长生脸色冰寒，一下子使室内的气氛紧张起来，后面坐着的人也站了起来。
丁长生不为所动，喝了口茶，向后一仰，倚在椅子背上，缓缓说道：“如果你们还想拿回自己的钱，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谁要是不想要钱了，大可以现在就滚出去，我不拦着，你们不是有能耐吗？凡是参与放高利贷的人，陈区长都已经标记出来了，只要我在白山区，任何升迁我都会拿着这本本子对照，现在创城是白山区压倒一切的任务，谁要是拖后腿，你这辈子都别想在白山出头”。丁长生说完，狠狠的将文件夹扔在桌子上。
陈敬山一听丁长生这么说，心里那个气啊，你说就说吧，干嘛把我也拉上，这不是搞的我里外不是人嘛？本来在区政府那边时陈敬山和柯文浩等人说的很好，这事只要书记点头，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这才带着他们到了这边，哪知道这下好了，一下子踢在了铁板上，丁长生什么道理都不讲，一句话，你借出去的钱，你自己负责，政府没这个义务为你开绿灯，更没有义务帮你要钱，这都是你们自己自找的。
唐雄听到丁长生这么说，这才意识道，这小子的手段不是一般的毒辣，而且分化人的手段可谓是高明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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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免去了这位叫柯文浩的职务，但是却适可而止，换做是任何人强出头都会是这个命运，这是丁长生在枪打出头鸟，很不幸的是这个柯文浩第一个出来和丁长生对阵。
而剩下的那些人就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命运问题，而且丁长生对待柯文浩的态度很明确，纪委会介入调查，这就更加的给人以威慑力，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很可能之前对陈敬山报以希望，但是现在居然是陈敬山把他们都圈了出来，这让他们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而丁长生也成功的将陈敬山从这些人里拉了出来，要对阵，你也得站在我这边，你是白山区的老人了，和这些人可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别想我在前面冲锋陷阵，你在后面浑水摸鱼，门都没有，这就是丁长生的如意算盘。
众人渐渐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就连开始叫嚣的柯文浩，也无奈的坐回了原地，丁长生这才微笑着接着说。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借给他们多少钱，但是我劝你们，到期的没到期的都赶紧往回要，如果晚了，那你们就只能是打官司了，政府的拆迁会很快进行，你们自己想好了，该站在哪一边，别说现在没警告你们，如果一旦发现有人藏在拆迁户后面使绊子，我丁长生可是翻脸不认人，到时候我会让你们人财两空，你欠的钱几辈子都还不上，谁要是和创城过不去，谁就是和白山区过不去，你们要还想在白山区过下半辈子，就好好考虑一下吧，另外，关于这件事，你们最好是咨询一下律师怎么办？”丁长生最后又放出了一句狠话，这话让很多人都意识到，这个所谓的娃娃书记，比起陈敬山来可说是狠辣无比。
众人都感觉到，这事怕是没法挽回了，所以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往回收钱，要不然，非得赔死不可了。
“唐市长，您给讲几句呗”。丁长生一转脸，换上一副笑脸，对唐雄说道。
唐雄本来是不想讲话的，但是看到丁长生的表现，他突然转变了自己的思路，开始时他不想和丁长生合作是因为根本看不起丁长生，但是丁长生刚刚的表现让他有了一种惊艳的感觉。
“同志们，你们的苦衷我们知道，但是丁书记刚刚说了，你们虽然有苦衷，但是干的却是违法乱纪的事情，怎么弥补，就看你们自己了，但是我强调一点，要账可以，谁要是闹出事来，谁兜着走”。唐雄所担心的就是这些人利用自己在本地的关系向养殖户强行施压，那样的话，问题就大了。
“我补充一句，就像是唐市长说的，要账要通过合法渠道要，谁要是违法，监狱里的空位置多着呢，你们自己考虑吧”。丁长生又补充了一句，然后这些人三三两两的就出去了。
陈敬山看着眼前的人都走出去了，回头对丁长生说道：“丁书记，我真担心会出事啊，我看，要是拆迁户得到拆迁的消息，那些钱肯定没那么容易吐出来的”。
“那就看这些人有没有脑子了，拆迁肯定是有补偿金的，这些钱市里出一部分，区里筹措一部分，所以我说了，让他们多咨询一下律师，如果借出去的钱不是特别的多，他们完全可以起诉养殖户，然后让法院到政府来查封各家养殖户的拆迁款，这样的话就都把问题解决了，谁知道这些笨蛋有没有这个脑子”。
丁长生这话说的很轻松，但是却把唐雄笑的不轻，这一下连带着把陈敬山也骂了一顿，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陈敬山就没有想到，否则也不会带着些人到丁长生的这里来自讨没趣了。
“我先走了，单位还有事”。唐雄想赶紧离开这里。
“哎，唐市长，排骨都炖好了，一块吃吧，对了，我还有事要汇报呢，市里的钱什么时候能到位？”丁长生急问道。
“什么钱？”唐雄一愣，问道。
“当然是拆迁的钱了，没钱怎么谈拆迁的事，那些人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丁长生说道。
“有钱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区里这些干部查封了，你拿钱给那些拆迁户，怎么给区里的干部们，你要是不给他们，他们还不得又找你？”唐雄奇怪道。
“那是另外一码事，我不能等他们来查封，我还是要先拆迁的，我的任务不是帮他们要账，而是拆迁”。丁长生翻脸道，刚刚还说的好好的，这会又变成拆迁是第一位的了。
“这事我管不了，市长签字才能放钱，放多少钱，那都是市长说了算，你们还是找市长协调这事吧”。
“那怎么行，你是拆迁小组的组长，你是副市长，领导啊，你和市长见面的次数比我们多吧，这是市里的事，当然是要你负责协调了”。丁长生一把拉住唐雄，不让他走。
唐雄无奈，看了看丁长生，说道：“好好，我回去问问，但是这事你最好亲自去，我去不合适，我只能是带个话”。说完，唐雄摇头笑笑离开了，搞的丁长生和陈敬山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意思？”丁长生问道。
“不明白啊，领导就是领导”。陈敬山无奈的说道。
柯文浩出了区委，开车直奔市公安局去找他弟弟柯子华了，但是没想到柯子华没在市局，他给了柯文浩一个地址，柯文浩按照地址找到了地方，居然是一家水上垂钓中心，成功和柯子华正在钓鱼。
柯文浩和柯子华是一家子，但并不是那么近，是没出五服的兄弟，之前柯文浩只是白山区招商局的一个小办事员，是柯子华到了白山后，这才找孙传河一步步把柯文浩提拔成了招商局的办公室出任，从此柯文浩和柯子华的关系才慢慢亲密起来。
“浩哥，你怎么来了？”柯子华看到柯文浩进来，问道。
“成少也在这里呢，华子，出大事了，这事你得帮帮我”。柯文浩走到柯子华身边，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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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柯子华看到柯文浩脸色不太好，拉了个凳子递给他道。
“华子，这次哥是真的摊上事了，那个高科技养殖中心拆迁的事你听说了吧”。
“嗯，我知道这事，这不是刚刚开始传吗，这个和你有什么关系？”柯子华将钓竿扔在地上，扭头问道。
“唉，我投进去六百多万，这要是拆了，我那些钱可就真的血本无归了，我这刚从区委出来，我们新来的那个书记连我的办公室主任也免了，妈的，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不是，你等会，你说什么，你投了多少钱？六百多万，你哪来那么多钱？”柯子华一听这哥们的话，立马就毛了。
“还不是借的嘛，我认识几个养殖户的老板，他们资金周转困难的时候找过我，我帮着联系了几家银行，但是贷款的程序都很慢，后来他们找理财公司借的钱周转，我从中拿了点好处费，我一看，这钱也就是周转一下，来钱还快，我就给我的亲戚朋友说了，他们都往我这里送钱，让我放出去，给我好处费，妈的，可是这借条可都是我签的，现在养殖中心拆迁，我正想着，你给我找几个人，和我一起去找他们要回来，这一拆迁还有准啊？”柯文浩简直是要哭了。
“你真是糊涂啊，这钱有那么好赚的，走走，赶紧去”。柯子华收拾一下。
“成少，我先走了，今天不陪你了，改天一定陪你”。柯子华和成功告辞后就没再耽搁，拉着柯文浩先出了门。
上车后，柯文浩就开始和他的债务人联系，奶奶的，联系了一圈，就打通了一个电话，其他三人都打不通电话，柯文浩就很担心了，担心这些人是不是躲着不见他。
“对了，你刚刚说你们新来的区委书记怎么了？”柯子华现在对丁长生的事很上心，只要是关于丁长生的，他都要弄清楚，之所以刚刚没当成功的面问这事，就是担心成功多心。
成功能不多心吗？虽然和柯子华才是最亲密的关系，但是在成功的潜意识里，他还是拿丁长生当朋友的，而刚刚柯文浩说到丁长生时，被柯子华自动的忽略了，现在成功越来越觉得柯子华有什么事瞒着他，而且现在也不是事事都汇报了，很多事都是柯子华自作主张，让成功很不满的同时，也是有点无奈。
丁长生这顿饭吃的是索然无味，在食堂吃完饭后，回到办公室里想休息一下，可是一闭上眼，自己面前出现的居然是吴雨辰，自己和吴雨辰也没到那个如胶似漆的程度，但是自从知道了她的腿受伤后，他的心里就一直记挂着她。
想了很久，终于是找到吴雨辰的手机号码，狠了狠心，拨了过去，可是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丁长生连着拨打了两次，都是无人接听，这让丁长生感觉怅然若失。
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倚在椅背上假寐，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丁长生看都没看，拿起来就接通了，“喂……”
“没打扰你休息吧？”曹冰在电话里问道，但是又为丁长生这么快接自己的电话感到甜蜜，原来我在他心里是这么重要，电话铃声才响了一下而已。
“哦，没事，你，怎么样，吃饭了吗？”丁长生听出来是曹冰了，多亏是反应快，自己差点就问对方的腿怎么样了？
“吃完了，我，打电话想告诉你，我租到房子了，我今天请了假，在房子里收拾呢，你，你，今晚还过来吗？”曹冰很娇羞的问道，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话的，昨晚才刚刚有了那层关系，今天主动给男人打电话问问他还过来吗？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样会不会让男人看轻自己？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饥渴，但是，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我看看工作情况吧，如果早了，我就去，把地址发给我”。丁长生没给她准话，因为他还在犹豫晚上要不要去一趟省城，可是自己作为白山区的一把手，外出是要请假的，如果一旦出事自己不在单位，这将是很严重的问题，首先擅离职守是跑不了的，尤其是现在养殖中心拆迁在即，很多事都压在一起了，所以很犹豫。
“那行，我等着你”。曹冰就像是一个等着老公回家的小媳妇一样，挂了电话，双手紧紧握住电话，高兴的在地板上接连蹦了好几下，这才仰面躺在大大的床上。
在这间屋子里，唯一属于她的东西就是这张床，这是她跑了一上午的时间在家居中心买的，别的一切都可讲究，但是唯独床不能讲究，昨晚和丁长生在一起时，她一边享受着丁长生带给她的一波一波的冲击，一边担心着身体下的床是否经得起两个人如此疯狂的动作，因为只有她知道，其实她睡得那张床是模板架在了两条板凳上，如果昨晚板凳坏了，或者是模板断了，那都是非常扫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