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

“算了吧，我也没那个意思”。丁长生老脸火辣辣的，但是这事还是不解释的好，越是解释越是麻烦。
好在是不一会的功夫，杜山魁回来了，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杜山魁带着宇文灵芝和祁竹韵一起去了机场候机厅，而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丁长生也没走，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等消息。
这个时间真是漫长，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像比五个小时都要长久，但是丁长生一直忍着没有打电话，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即便是宇文灵芝和祁竹韵被拦下了，杜山魁和她们并不是一起安检过关，所以还是能及时通知自己的，但是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是没问题了。
一直到一个半小时过后，丁长生接到了杜山魁的手机短信：飞机晚点，马上就要起飞了，一切顺利，到了再联系。
丁长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落了地，只要飞机起飞了，至于到了泰国怎么办，那就看杜山魁在泰国联系的人怎么样了，为了这次让宇文灵芝母女能顺利出去，丁长生可谓是花了大钱了，而且还是这么安稳的出去，这也要感谢杜山魁能找到这么一个秘密通道。
丁长生走出酒店，看着天上的太阳，虽然还是火辣辣的，但是自己的心里却是安静祥和，自己没有向市委书记唐炳坤报备，所以还得赶紧回去，以免区里出了什么事找自己。
接下来的时间自己就要扎根白山了，林一道不可能不注意到自己，这从吴明安那里已经得到了消息，只是不知道林兆明死了之后，吴明安是否还会像之前那样紧跟林一道的步伐，但愿他的眼光能放的远一点，从长久来看，梁文祥要比林一道有前途的多，但是作为省委书记，一把手，他的身边围着的人自然也是最多的，所以不排除吴明安另辟蹊径的可能性。
而再降低一个层次就是地级市的这些领导们，他们也在考虑着如何站队的问题，要说最急切的，莫过于白山市市长成千鹤了，这个人之前是紧跟罗明江的，但是令人费解的是罗明江出了事，蒋文山跟着进去了，可是成千鹤居然没有进去，这不得不让人感到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是成千鹤的本事够高，够到了更高的人，还是成千鹤和罗明江的关系本就没有那么深，这就不得而知了。
林兆明的遗体告别仪式很快就在八宝山举行了，作为林一道工作的地方中南省，自然是要派人进京进行吊唁的，但是林一道到中南省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来吊唁的基本都是省直机关的人，而下面的人只有成千鹤一人。
成千鹤得知了林一道老子病逝的消息后，立刻赶往了省城，在他之前的关系维护下，居然能顺利的进到了进京吊唁的名单内，成千鹤可谓是敢赌的人，省里去的人不是省直机关的，就是省委的其他领导，这些都是接到了上级安排下去的，而成千鹤却是主动要求去的。
事实上，对他来说，这是一个难得机会，作为唯一一个地级市的领导参加林兆明的遗体告别仪式，这本身就显得很特殊，为什么那么市领导没来，偏偏他来了，其他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和林省长可能关系不一般，这有点拉大旗扯虎皮的意思。
跟着他一起进京的是白山市市局副局长柯子华和自己儿子成功，当然了，他们是没有资格进去吊唁的，只能是在门外的汽车里等着。
“唉，真是不知道老爷子这一步棋对还是不对，按说林家老爷子这么一死，再巴结他们已经没什么意思了，可是我说了他不听，我心里也是没底”。成功点了一支烟，对柯子华说道。
“可是林一道还是中南省的省长，这就够了，再说了，老爷子不走这步棋，走哪一步棋？”柯子华反问道。
他的意思更加的直接，如果成千鹤不赶紧的找个靠山，很可能下一轮就会被拿下来，没有人替你说话，你就等于是砧板上的肉，人家说剁成馅，你连做红烧肉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是让人捏了包子。
成功很郁闷，此时他的心里也是心乱如麻，要说自己现在也理解了父母为什么那么想出去的心情了，在国内这么呆着，每天都是心惊胆战的，却是不是人呆的地方。
但是在湖州投资的饮料厂刚刚开始营业，而且销量很可观，现在又是旺季，可谓是日进斗金，骆马湖那么多的水，抽进来放上点调料就是钱啊，所以他一直都不舍得放弃国内的环境，要是真的一走了之，自己肯定会后悔的。
非但如此，这么一走，肯定会引起国内巨大震动，纪委和检察院都是吃干饭的吗？国际刑警组织是吃干饭的吗？在国内是贪污受贿犯罪，没有国家愿意为这样的人提供庇护，所以还得偷偷摸摸到处躲着，这不是一个好办法，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走这条路。





手腕 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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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长生最近在忙什么呢？”成功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他忙他的，我忙我的，我们没交流过”。柯子华差点说出丁长生这些日子的活动轨迹，但是及时刹住了，敷衍道。
成功看了一眼柯子华，没再说话，他不信柯子华不知道，也不信柯子华没有对丁长生上什么手段，但是既然柯子华不愿意说，那么自己再问就伤感情了。
“以前都是那么好的兄弟，现在闹得，和陌生人似得，难道世间那种说法是真的，能共患难，但是却难共富贵，要说现在，我们比以前还不是要好的多，我以前也没有现在有钱，你们也没有现在官当的那么大，但是我们还能一起喝酒，一起吹牛，现在呢，那怕是五星级酒店吃顿饭，怕也是味同嚼醋了”。成功叹息道。
“成少，其实我一直都想说，丁长生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们的关系多少年了，但是丁长生呢？”柯子华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懑，但是只有成功听得出来，柯子华一直都在怪成功对丁长生太好，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可惜的是丁长生对成功的笼络似乎并不感兴趣，长久以来，丁长生和成功交往最深的事情也就是湖州饮料厂了，除此之外，丁长生真的不欠成功什么东西，相反，如果不是丁长生闭了一只眼，放了成千鹤一马，恐怕成家的人现在都在看守所了，包括他成功。
“这个人心太大，而且对我们防范的很紧，成少你不觉得吗？要说他来白山，你老爷子是市长，他就算是不站在你这边，也不能投到唐炳坤怀里吧，但是事实上呢？先不说孙传河是怎么倒得了，他这个区委书记是怎么来的，他心里没数吗？”柯子华很气愤的说道。
“也许是我们太功利了，从一开始我们就是带着功利心去交往他的，而他这个人很傲气，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我一直都没拿这种所谓的自尊心当回事，我们犯了一个大错误，和一个自尊心那么强的人谈交易，这本身就是一种侮辱”。成功继续检讨道。
“成少，不是我们不讲情面，白山区分局的刘冠阳是我的人，这个人我培养了这么多年，而且为我们做了多少事，他说拿下就拿下，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和我打过招呼吗？”柯子华对白山区分局的局长人选问题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的，今天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在成功面前把对丁长生的不满统统宣泄出来了。
“所以你找文若兰私下给丁长生下套了？”成功问道。
“文若兰那个娘们能成什么大事？”柯子华不以为然的态度让成功很恼火，文若兰之前是孙传河的人，但是和成家的人却没有任何的交往，成家可以说把全部的宝都压在了孙传河身上，这就导致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好的，所有事情只要孙传河知道，所以只要孙传河一死，立刻掐断了和成家的任何关系，但是另外一个不好的问题就是孙传河一丝，成家对白山区失去了任何的影响力。
而文若兰是成功新挖掘的一个人，可是成功渐渐的从文若兰那里了解到，柯子华不止一次背着自己给文若兰指示，让文若兰给丁长生挖坑，从中挑拨离间，时间短了可能没人注意，但是时间一长，迟早是会被丁长生发现的，到那个时候，文若兰非但是起不到一点的作用，反倒是激起丁长生更大的反弹。
文若兰是成功给丁长生准备的一份大礼，在丁长生在白山区立足未稳之际，文若兰要不遗余力的帮助丁长生站稳脚跟，而且还得为丁长生的事情出谋划策，这才是文若兰真正的用处，现在来看，是被柯子华用歪了。
而且文若兰这么帮着丁长生，目的还是想要她当做自己和丁长生之间的一个桥梁，现在丁长生对成功已经不信任了，所以文若兰如果深得丁长生的信任，那么成功和丁长生之间还可能重新建立信任，这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这一切都被郎振怀给破坏掉了。
“华子，我知道你对丁长生有意见，但是意见归意见，可是不能把这种意见用来拆台上，文若兰这个人你不要动了，我有大用处”。成功淡淡的说道。
虽然自己老子还在台上，但是柯子华表现出的羁傲不逊已经让成功伤透了脑筋，所以很多事他已经不再和柯子华共享了，这也让柯子华对成功颇多微词，当然了，只是在心里发发牢骚罢了。
吊唁完后，一行三人回到了白山驻京办，不一会，成功敲开了成千鹤的门，发现成千鹤正在抽闷烟，显得闷闷不乐的样子。
“爸，怎么了？”成功问道。
“没怎么，只是觉得这一步迈的是不是过了？我看到来吊唁的人只有我是一地市长，下面的人都没来，不过，很奇怪的是，吴明安也来了，吴明安是怎么来的，他和林一道有关系？”
“省城市委书记，省委常委，和林一道是同事了，来也和正常”。成功说道。
“不，你不懂，吴明安这个人向来都是不假辞色的，是本土派很有影响力的人物，只是，这一次，反正我觉得很反常啊”。成千鹤一边抽烟，一边猜测道。
“嗯，省里的局势表面上很祥和，但是底下呢，我看说暗流涌动都是轻的了”。成功点点头说道。
“所以，今天在现场时我就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宝都压在林一道一个人身上，还得找找其他可以避雨的地方，比如说吴明安，下一步吴明安何去何从这很难说，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他很可能会是常委副省长，而且可能是常务副省长，这都是有可能的”。成千鹤分析道。
“那又如何？”成功不明白老爹这么分析到底是什么意思，问道。
“吴明安有个女儿你知道吗？”成千鹤看着自己儿子问道。




手腕 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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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圈里人都知道，疯丫头一个，怎么了？爸，你不会是想让我……？” 成功看着成千鹤那两眼聚光的小眼睛，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老爹是什么意思了。
“这有什么不可以吗？你老大不小了，我听说那丫头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为人还算是可以，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你也该结婚了，这不是很凑巧的事吗？”成千鹤脸一板说道。
“爸，咱还没到牺牲你儿子色相的地步吧？”
“色相？你的色相？我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整日里偷鸡摸狗的，我告诉你，你以后给我老实点，不要搞那些歪门邪道的事，对了，和市电视台那个女人结束了没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给她提职，这已经让我背了黑锅了，你小子就不能为了老子牺牲一下？”成千鹤不忿的说道。
“呃，那个，老爸，这事不是一码事，这，吴明安家丫头可不是好惹的，我要是娶了她，这辈子就完了”。成功叫屈道。
“你拉倒吧，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人家同意不同意还不知道呢”。成千鹤白了自己儿子一眼，不再说话了。
“可是，你们不是一直都想离开国内吗？现在再提这事还有什么意思？”成功不想按照成千鹤的安排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有什么婚姻之约，在他看来，到时候给家里生个孩子就是了，至于婚姻的束缚，他是一点都不想被捆住。
“你以为我愿意走啊，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好了，不说这个了。”成千鹤似乎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己家里，这是在驻京办，这里不安全，所以住口不言了。
成功闷闷不乐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没想到还没坐稳呢，柯子华进来了，拿着几瓶啤酒，这小子现在很想得开，哪天不喝点就难受。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喝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喝了睡一觉，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这个，我不知道呢，看情况吧，怎么，你有事？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回去”。成功说道。
“也没什么事，刘冠阳的案子要开庭了，我想回去看看他”。柯子华不悦的说道。
“那行啊，你先回去吧，我和老爷子一起回去，对了，我记得你在省厅举办的培训班培训过，你认识一个叫吴雨辰的女警察吗？就是省城市委书记吴明安的闺女”。成功问道。
“那丫头啊，知道，野的没边，见人就打，她兄妹俩和丁长生还干过一仗呢，不过两人都没打过丁长生，也是够笨的”。柯子华不知道成功怎么想起来问那个女人了，于是随口说道。
“没事，有人向我提起过这个人，就是问问而已，你要是有事的话先走吧，我过几天再回去”。
“也好，我坐凌晨的飞机回去，晚上出去乐呵一下呗，好容易来京城一趟，怎么也得带点东西回去吧”。柯子华说道。
“你想要啥和驻京办说一声，让他们买了送回来就是了，还得出去逛啊？”
“唉，你不懂，自己买的那才叫心意呢，一起去呗，王府井”。柯子华非得拉着成功去逛，成功一想，呆这里就是看电视上网，别的事也没有，就答应了。
一会的功夫，两人一人五罐啤酒下了肚，让驻京办的人开车送他们到了王府井，这里东西最好，也是最贵的，柯子华可不管这些事，现在钱是花自己的，但是买回去后将自己的票给驻京办，让他们一起报在成千鹤这次来京的费用里，所以自己不花白不花，都是看准了这个门道才敢操作的，成千鹤面对自己得花费时还能不签字？
到时候驻京办再往里夹点私货，这都是不是秘密的事情，所以每个环节都是有利益勾连的，想要拿掉哪个环节都是不可能的。
“你觉得他穿这件好看吗？”王府井大街的一个高档西服店里，两个女孩正在选购衣服。
但是选购的不是她们女人的衣服，而是在为男人选购西装，其中一个女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而另外一个女孩脸上冷冰冰的，她看的不是西装，而是周围的环境，不知道的看到这样子的人还以为是小偷在踩点呢。
“好看，你选的什么衣服都好看”。闫荔说道。
“你这个人，总是这么冷冰冰的说话，我还想问你呢，丁长生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这么不依不饶的，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怎么就不能和平相处呢？”秦墨显然心情很好，既没有皱眉，也没有怪罪的语气，和缓的声调让人难以再说不好听的话了。
“没有啊，只是看不惯他这个人的派头，一副小流氓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瞎了眼，居然还能提拔他当干部”。闫荔继续看着周围的人群，说道。
“你呀，还是不太了解他，算了，这次去了你们之间好好了解一下吧”。秦墨不搭理闫荔的态度，自顾自的给丁长生选了两套西服，七件衬衣，连领带也是七种不同的颜色，甚至还买了几条皮带，刷卡的时候连闫荔走咋舌，这点东西就将近十万元，不知道丁长生敢不敢穿？
闫荔提了几个包，剩下的是秦墨自己提着的，但是走到门口时，自己腋下夹着的包突然掉到了地上，再加上脚下不稳，一下子差点摔倒，而此时却正好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哦，对不起”。秦墨急忙稳住自己，此时闫荔也过来扶起了她。
“没事，你没事吧？”秦墨撞到的是一个男人，自然，这个人就是柯子华，柯子华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但是看起来很面熟，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本是一个小插曲，但是女人留在自己身上淡淡的清香让柯子华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回头看向了秦墨和闫荔的背影，知道她们的跑车消失在车流里。
“怎么，上心了？”成功在一旁调笑道。
“嗯，清纯脱俗，以往的女孩子，无论长得怎样吧，从身边一过，满身的香水味道能把人熏晕过去，这个倒是很稀罕，淡淡的味道惹人醉啊，哈哈哈”。成功和柯子华相顾大笑起来，惹得路人频频回头，不知道这俩疯子到底在笑什么呢。




手腕 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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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班，丁长生非常高兴，因为半夜里终于是得到了杜山魁发回的信息，一切顺利，他们准备在泰国待一段时间，重新搞一个新的身份，前往欧洲，那里国家间因为申根协议，所以来往很自由，在欧洲比在东南亚等国家安全的多，反正现在通讯很发达，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是安全就可以了。
梅三弄默默的走进丁长生的办公室，看着丁长生高兴的样子，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自己本来确实是不想说这事，可是自己是办公室副主任，本来就是伺候领导做参谋的，所以有些事还是要提醒一下为好。
而且从那次丁长生和他谈话后，他总觉得丁长生的那些话不是无的放矢，很可能会有下文，但是自己等了好久，就是没下文了，这就像是江湖事讲了一半，突然间下集分解一样令人难熬。
自己伺候了好好几位领导了，可谓是尽心尽力，但是自己一直都没有得到提拔的机会，这次要是再失去这样的机会，那么自己的年龄问题，很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这些日子即便是丁长生不找他，他也是时时想着往丁长生身边凑，领导忙是一方面的事，而领导的眼里有谁，很大程度上不是取决于领导，而是取决于你自己，抛开那些有关系有门子的人不说，单位剩下的那些人基本上就成了后宫三千佳丽了，而皇帝就是领导，你不往前凑，还能让领导满单位去找你？
“书记，有点事我想汇报一下”。
“哦，梅主任，来来，坐下说”。丁长生难得高兴的说道。
“谢谢丁书记”。梅三弄这次没有客气，欠着屁股坐在了丁长生面前的椅子上，以前自己可是没有在丁长生面前坐过，丁长生也让自己坐下几次，但是后来就是不说了。
可是梅三弄事后想想，自己一直这么拘谨，然而是无形中拉大了自己和领导之间的距离，而且这可能会让领导觉得自己在刻意的疏远他，这是自己人为的，怪不得别人，这样的结果就是让领导觉得你这个人除了工作没有什么情趣，这样无形中私人交往的路子堵死了。
放眼望去，那些得到重用的人虽然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是无疑和领导私下里的关系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这是事实，可是自己一直埋怨别人，却不成想这些路子都是自己堵死的。
一句话，领导也是人，也是需要感情维护的，这是最重要的事，有时候比单纯的工作关系要重要一万倍。
“梅主任，你有事？”丁长生看出来了，梅三弄今天好像是有事要说。
“丁书记，我有个朋友在财政局，告诉我说，这个月的工资可能没钱发了，事实上，这样的小道消息可能早就在私下里传开了，我想，您是不是知道了，这是大事，一旦发不下工资来，就很难办”。梅三弄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
“哦？有这回事？我听陈区长说了，区财政紧张，但是没想到这么紧张，这就发不下来了？养殖中心那边才刚刚开始签合同，这就没钱了？”丁长生心里一紧，很担心湖州那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自己在湖州时有司南下罩着，没人说什么，贷款发了也就算了，但是在这里，唐炳坤会支持自己多远？
现在关键是市里的钱迟迟未到位，区里的钱才能签几家拆迁协议，而且这些人很现实，没钱别谈，签了也白搭，不见钱是不会搬走的，所以要想养殖中心能按时拆迁完，必须钱跟上趟才行。
丁长生拿起电话打给了市政府办公室，约见成千鹤，找唐雄是白搭，这个老家伙狡猾的很，对这件事一点都不上心，有事就往成千鹤身上推，还别说，成千鹤还真是就接着，不知道成千鹤到底安的什么心。
“喂，我是白山区丁长生，成市长上午有时间吗？”
“对不起丁书记，成市长没来上班，我也不知道”。
“没来上班？那什么时候来上班？”丁长生疑问道。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办公室人员虽然客气，但是听得出来，没拿丁长生当回事。
丁长生心里的火气又开始往上冒了，最近守着一个蒋梦蝶，吃不得碰不得，最要命的是自己还得在家里看着，所以这火气没地方发啊，心里难受。
梅三弄倒是听出来了，见丁长生挂了电话，笑笑说道：“成市长不在是吧，却北京了，听说是参加咱们新来的林省长老爹的葬礼去了”。
梅三弄的话把丁长生惊的不轻，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梅三弄一个办公室副主任居然知道，而且还知道的这么清楚，这倒是让丁长生对梅三弄刮目相看了。
“去北京了？”丁长生疑问道。
梅三弄点点头，没再说话。
丁长生沉默一下，然后站起身要出去，梅三弄问要不要派车，但是被丁长生阻止了，自己开始比较方便，直接出门去了市委，成千鹤不在，自己只有找唐炳坤了，成千鹤这次去北京的目的性很明显，就是为了挂上林一道的，以林一道的霸道为人，一旦在白山有了楔子，那很可能下一步的目标就是自己。
本来还想，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区委书记，他一个省长对自己下手的可能性很小，他主要防范的还是对方下阴招，但是没想到林一道要睡觉，成千鹤巴巴的就送上了枕头，那以林一道的狡诈，这个机会是不会放过的，虽然有唐炳坤支持自己，可是成千鹤这个家伙离自己近在咫尺，下手就容易的多，机会也就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