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黎九惜
系统连忙做出了反应,他对于自己的宿主,自然也是非常了解的,此刻还不等他询问,便已经羞愧道:“非常抱歉,宿主,关于阮酥玉的一切资料信息,系统都没有办法对此做出详细剖解,您还是需要依靠自己,破解这里面的含义。”
白胥华:“………………”
他实在想要叹息一声,问一句:“我要你,到底有些什么用?”
但到底也未曾问出口。
他顿了顿,便对景修然道:“那物我可看得?”
景修然微微一顿,他道:“那写了东西的,并非是纸墨所书,也未曾有什么字痕,您……”
他话语未尽,但是其中含义,却已经十分明显了。
白胥华此刻在他人眼中,尚且是个目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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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他这意思,便是说白胥华看不得了。
白胥华微微蹙眉,似是有些失落之意。却又听着景修然道:“但这事,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白胥华微微抬脸,他未曾说话,眉目之间却已经有了些其他含义,在景修然眼中,这便是在问他:“有何办法了。”
他不由轻咳了一声,面容上也出现了一点淡色红晕来,接着道:“我已经将那物上的内容,全部背了下来。若是公子不嫌,我可以将那字符,写在公子手心,叫您辨认。”
第42章她不过是个女人
景修然说这话时,神色极其正直,他脊背挺直,神色平静,看不出一点不好的地方。
然而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景修然的脊背早已经僵硬了,他的手掌也紧紧攥起,白胥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只做不知的模样,他犹豫一二,便微微颔首,道:“好。”
说罢,就主动伸出了手去。
他宽袍广袖,一身素白,衣物本已经是极白的颜色了,可景修然却隐隐觉得,白胥华伸出的手掌,却怕是要比这衣袍还要白上一些。
他低垂下了眼睛,伸手捏住了白胥华的手。
白胥华的体温相比旁人要低一些,景修然此刻将他的手握在手里,就觉得十分冰凉。
就好似握了一块沁凉的玉。
叫人不由生出想要捂热它的想法来。
景修然捏紧了,他以手指做笔,以白胥华的手掌做纸,将那白布条上的特殊文字,缓缓在他手掌上书写下来。
白胥华的手掌被他握住,便已经觉得有几分怪异了。
等到景修然用手指在他掌心书写起来时,他已经是忍不住蹙起长眉。
景修然的手掌极热。
以至于他在白胥华手心书写之时,白胥华忍不住微微蜷了蜷手指。
这等感觉,实在是有些怪异了。
掌心传来的轻微瘙.痒,以及景修然毫不掩饰,直直定在他身上,有如实质的灼热目光,都叫白胥华很是不自在。
然而他虽然不自在,但却也仍旧可以凝心静神,仔细辨认通过手掌触感,在他心中书写下来的文字。
景修然只写了几个字符之后,白胥华便认出了这些熟悉的文字。
他眉目之间,略微带了一点异样神色,似乎是无奈,又隐隐带着一点厌恶,叫景修然一瞬便反应了过来。
他顿时放开了手,叫白胥华回的手去,迟疑道:“公子……可是知晓这等文字?”
“我知道一些。”白胥华微微垂下眼,似乎是想要隐藏住什么情绪。他低低道:“这等排列方法,曾经有人教了我。”
那会这种语言的人,岂不是就与他面前这人,以及他身后的势力,牵扯上了关系?
景修然心有顾忌,他顿了顿,方才询问道:“这可是公子的熟人,为您传来的消息?”
“…………”
白胥华沉默半晌,方才低低叹息出声,他道:“不是他们。”
他微微偏过了脸,眉目间是压抑不住的深切悲茫,叫人只是看上一眼,便忍不住生出怜惜好奇之感。
这样的人,到底会是经历了些什么事情,方才会露出这般模样的神色?
那该是极悲切的往事。
甚至叫旁观者心中,也忍不住覆盖上一层深色的阴影。
景修然不知晓白胥华的过往,此刻也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便只能沉默下来,安静陪伴。
白胥华此刻也不想多说,他沉默片刻,方才主动开口,道:“你放心罢,这些东西,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这种排列之法,也是我那位故人翻阅了古籍,方才知晓的。”
“并非是她独创。”
景修然出声应下,他轻轻道:“那可还需要继续?”
他的语气实在是太温柔了,隐隐约约,还带着一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就像是怕一不小心,又触到白胥华的什么伤心事。
白胥华微微攥紧了手掌,他顿了顿,道:“此法我日后再教与你,今日这封,还是由我来罢。”
景修然低低应下,白胥华重新递出手掌,叫景修然在他手心写下文字。
他再一一翻译,由景修然记录下来,以做处理。
等到将两份写满密麻文字的白布条上的东西全部做完,就已经是深夜的时候了。
这是两卷由那曾经的商户公子,交由来的书信。
上面写了阮酥玉近日以来,想要做的商行一事的种种计划。
在书信最末尾处,那公子还写了自己对阮酥玉的一腔浓浓情丝,所幸这一段,只是寥寥几笔,不然当着景修然的面,念出这肉麻的情话,实在是叫人有些尴尬。
白胥华在意的,是这份信件之中,表露出来的,阮酥玉要发展自己势力的苗头。
而景修然沉思半晌,却是道:“公子有意叫我看到这份东西,可是知晓它的主人是谁?”
白胥华微微一顿。
他似是有些迟疑,但到底未曾犹豫多久,最终还是道:“我的确知晓。”
他顿了顿,道:“是阮酥玉。”
在他与景修然初见的时候,他就已经对景修然说过了阮酥玉。
这个名字在景修然心中的印象还未淡去,因此白胥华只是一说,他便反应了过来。
道:“……是她?”
一个问题解决了,可是更多的问题却又随之产生。
阮酥玉为何会出现在他们这一支队伍里?
她可是乔装改扮成了谁,还是说她其实不在这里,只是她的书信,送来了这里。
景修然微微蹙眉,他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问什么问题,但是犹豫一二,却也还是没有问出口。
白胥华却好似知晓了他心中的念想一样,他道:“你不必顾及我。”
未曾等到景修然再次生出疑问,白胥华便接着说道:“并蒂,便是阮酥玉。”
景修然心中一紧,在白胥华之前说了这件事的时候,他便已经有了一些隐约想法。
可是等到这人亲口说出来。他还是心中一沉。
“公子是之前便知道她是路人甲的,还是一直知道?”
景修然微微垂下了眼,他眉目里带了一点凝重的神色,语气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温和,而是带了一点严肃之感。
白胥华睫羽轻颤,他合了眼,平静道:“我一直都知道。”
他并没有否认,但是却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景修然皱起了眉,他心中还有很多疑虑想要询问,但到底未曾问出口。
但这却并非是他不再追究的意思。
他的背脊挺得笔直,神色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柔和,而是变成了一种带着锋利味道的严谨端正。
这已经是完全抛弃私情,要谈正事的模样了。不管是什么人过来,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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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对他的产生什么会苟徇私情的疑虑。
他道:“公子这般做,定然是有您要这般做的缘由。”
“可我身为燕国的臣子,却不能做视您将阮酥玉带到我燕国去。”
白胥华微微抬头,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景修然的决心,因此也未曾再沉默,他眼底微沉,顿了顿,还是道:“阮酥玉于与楚帝,有些联系。”
“我曾说她是妖女,便是因她日后,会做出祸乱天下的事情。”
他这一句话一出,景修然顿时便是怔住了,他并没有怀疑白胥华所说,是否是欺骗他而编造出的借口,反而道:“……祸乱天下,她要如何祸乱天下?”
白胥华轻轻道:“若我推断无碍,她会替代西凉圣女之位,操纵下一任的南国君主,与楚帝结盟,借三国之力,先下燕国,再南,西凉两国,最后除去楚帝,成就女帝之名。”
景修然张了张口,他心中颇觉得有些荒诞,哪怕他是君子,对待士族与对待百姓,都是一般无二,叫人如沐春风的态度,但他毕竟是生在这里的,很多意识,都已经深刻,且不容改变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只因如今的世道,对女子的限制实在是太大了。
就如阮酥玉之前所说,这里的女子,本就是要卑贱些的。许多时候,女子都不被当做“人”来看待,而只是作为富贵人家装饰所用的花瓶,穷苦人家可以用来交易的货物。
饶是西凉国情不同,女尊男卑,但在世人看了,西凉的女人也并非是女人,西凉的的男人也并非是男人。
在如今的世道,“男女”二字,似乎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性别之分,而是尊贵者,与卑贱者的区分,是人,与“物”的区分。
这般恶劣的情况下,若说女子有能力,景修然是会信的。毕竟古往今来,除却西凉,可以建功立业的女子也是有的。
但若是说女子能称王称帝,景修然却少不得会觉得荒诞无稽。
这实在是叫人觉得好笑的事情。
若将这等事情,安在一个男子身上,那景修然便是心有疑虑,但也起码有八分信。
但此事却是要落在阮酥玉身上的。
阮酥玉,再有能力,她便是生得如白胥华如今这般形容,可她却仍旧是个女人。
也只是个女人。
景修然的想法不做掩饰,明明白白地被白胥华看在了眼里,他轻轻垂下了眼去,平静道:“你可是觉得她做不到?”
景修然微微一顿,他心中的确是这般想的,因此也便随心说了,道:“且不说她之前言行,实在不像是上位者的样子,便是她真有帝王的心胸,却也……只是个女子。”
白胥华微微抬头,面向景修然。
直叫景修然心中一紧。
眼前之人,分明是看不见的。
但他却有一种被洞穿了身心之感,甚至在那双空茫眼瞳中,看出了几许失望之色。
他莫名慌乱起来。
白胥华却已经挪开了眼。
他低低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原本的剧情之中,阮酥玉能做到那般几乎不可能的事宜。
怕就是因为世人也像是眼前的景修然一样,用轻视的眼光去看她。
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自然会叫人防备畏惧,那对手想要取胜,也就变得艰难起来。
但若是所有人都把一只猛虎,看做了一只讨喜的猫咪。
那被吞食殆尽,就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了。
第43章这人生了些变化
白胥华并未留景修然久待,他叹息了一声之后,便冷漠道:“你可还有事,若是没有,我此刻便要歇下了。”
他神色冷淡,态度也疏离不少,一瞬便被拉开的距离感,叫景修然不知所措。
他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顿了一顿,便也只能退去了。
景修然本还是有法子留下来的,可惜白胥华此刻已经对他表现出了失望之意,他再有心思,也只能歇了。
随后的时日里,白胥华对景修然冷淡了不少,景修然不知如何是好,便只得寻了时间去找他,低低问,可还能学那特殊的字符排列之法。
虽然白胥华面对他的态度变了,但是这种之前已经答应下来的事情,他还是没有反悔。
况且他也没有办法反悔。
若是白胥华反悔,先不说这件事不符合他如今的人设,只说此事无力给他带来任何益处,他便绝不会这般做。
白胥华白日里,都是与阮酥玉待在一起。此刻贸然遣开她,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因此景修然每日来学习的时候,就被定在了夜晚。
白胥华并没有再向景修然过问阮酥玉的事情,但是按照他从系统那边得到的反馈来看,阮酥玉每晚仍旧是在处理从楚国传来的信件。
这让白胥华莫名生出了一种极其微妙的,被宠溺的感觉来。
就好似阮酥玉是一位勤劳英明,废寝忘食的帝王,而他是帝王喜爱的妃子喜爱的妃子非得去哪里逛一逛,皇帝自然是呦不过的,他没有办法,自然也就只能跟着去了。
但是帝王白日里要陪着妃子,正事,便只能等到晚上再做了。
所幸这样的诡异感觉只出现了一瞬间,就被白胥华按了下去,他垂着眼,并不去看眼前的纸张,手中握着笔,沾了墨,在纸张写下了一排景修然极其眼熟的字符。
“此法其实也是出自外邦之人。”
白胥华道:“我那故人,称其为拼音。”
他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又生出了一点莫名的尴尬。
这些东西,本是他那儿小学生才会学习的东西,他如今拿出来说,总有一种自己如今,变成了稚龄幼童的感觉。
所幸他这些想法,景修然都不知晓,他不了解其中的内情,自然也就不觉得尴尬。
因此白胥华一开始浅淡的尴尬之意,随着时间,也就渐渐淡去了。
一夜时间,很快便已经过去。
景修然已经露出疲态,白胥华却依旧神色平淡,他举手投足都与以往并无不同,看不出一点疲惫的模样,就好像是一尊永远都不会感到疲劳的白玉雕像。
叫人忍不住,就要生出些其他的想法来。
所幸景修然如今也算是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因此他方才生出他念,便已是自己惊觉,连忙将那些念头按了下去,不敢再多想些什么。
景修然离开时,天色已经微亮。
与白胥华处在一起分时间,过得实在是太快了。
叫他直到见了那薄薄的窗纸透出淡淡的光亮,方才知晓,现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了。
景修然虽有疲态,却也并不觉得此刻该是天明时刻。他露出一点诧异,还来不及思量自己为何在白胥华这儿待了这般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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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反应过来,此刻已是天亮了他也就该走了。
景修然临走之前,本要将那些写满了字符的纸张全部带走销毁,却被白胥华拒绝了。
他等到景修然出门,便将一叠纸了起来,随意地放到了炭盆里,看着它们被火焰吞噬殆尽。
能原地销毁的东西,还是原地销毁比较好。不然带出的这里,半途出了什么差错,叫阮酥玉看到了,那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景修然离了白胥华的住处,还未曾走上几步,就与阮酥玉迎面撞上了。
他微微一顿,笼在袖袍里的手掌轻轻一握手。朝着阮酥玉点头示意后,便匆匆离去了。
阮酥玉却顿在了原地。
她紧紧蹙眉,回头看向了景修然的背影,眼底也带了一分深色。
景修然所来的方向,只有白胥华一人居所。
此刻,天色才是刚刚亮起,若说他是起身随便乱逛,便实在是有些牵强了。
因此他从哪里来,便是再明显不过了。
阮酥玉捏了捏手掌,她并未耽误太久,便重回了头,到了白胥华屋子里头。
她推门而入的时候,那一叠纸张还有一小部分没有烧完。
白胥华平日里,可不会这般事情,因此阮酥玉下意识地,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炭盆里的纸张上。
白胥华垂着眼帘,饶是此刻,他也丝毫不乱。
他甚至还又沾了沾墨,在纸上点了几点,画了一株兰草,同时出声道:“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早?”
阮酥玉的注意力,一下子又被拉回了他的身上。
她走近了几步,凑近去看白胥华到底在写些什么。一边还道:“今日做了噩梦,就想要来看看公子。却不想您竟然还是没睡?”
白胥华道:“一夜罢了,算不得什么。”
他停了笔,道:“你做了什么噩梦?”
白胥华可是知晓,阮酥玉也是一宿没睡的,她能做什么噩梦来?
阮酥玉见白胥华询问她,却也丝毫不乱,她微微敛目,露出一点笑容来,轻轻道:“我梦到了些以前的事,是南公子没来得及将我买下来……”
她说了一半,便顿在了原地,白胥华微微垂眸,道:“放心罢,这般事情,日后不会再有。”
阮酥玉微微一怔,她似是没有反应过来白胥华说了些什么,停了片刻,才露出动容之色来,轻轻道:“过一会儿便要出发了。公子昨夜没有睡,不如此刻先用一些吃食,等到了马车上,再歇一会儿。”
白胥华平静道:“我无事,再过些日子,我们就该到燕国都城了,到了那时,再歇不迟。”
阮酥玉道:“不歇息怎么成,人可不是铁打的身子,定然是要好好休息,方才能修养好元气呢。”
她露出一点不赞同的神色,将白胥华手里的东西都拾走了,一边还道:“公子稍等一会儿,我先去拿些吃食来,您可要洗漱一二?”
白胥华微微颔首,他犹豫了一二,还是道:“……多谢你了。”
明显是不想多花功夫用些饭食。
阮酥玉轻哼一声,便去断了吃食来,燕国的食宿习惯于楚国大不相同,早间的一餐,大多是面食,味道素淡鲜美,还有小菜相辅,格外开人口胃。
白胥华用了些面食,又洗漱一番,便已是带了启程的时候。
阮酥玉还带了柔软的毯子,要给白胥华铺上叫他好好休息,可惜时间还不过晌午,她便已经在那毯子上面,睡得格外酣甜了。
时日便这般过去。
白胥华白日里看顾着阮酥玉,夜里又有景修然要打发,竟是一连许多时日都未曾休息。
他神上不觉得疲惫,身体数据又可以自己调节。因此连过数日,他都未曾生出一点疲惫之相来。
又过了小半月时日之后,外边的凛冽寒风,终于是变作了湿润温暖的柔柔春意。
白胥华身上的衣物削减了一层,更显得他挺拔如竹,仙气飘飘,似乎随时随地,都要白日飞升,化云而去。
等到他们要进城的前一晚,队伍进了临城的驿站,阮酥玉难得的未曾回到自己休息的住所去,而是与白胥华待在一处,帮他梳理满头的长发。
因有她在屋里,景修然这一夜,也就不能再到来了。
阮酥玉捧着白胥华的头发,在其间细细分辨,竟然是在其中找见了丝丝白发。
她顿时一惊,对白胥华道:“公子这几日,可是太劳累,这头发里,怎么是生了白丝?”
不,他并不累。
这只是白胥华预备换的新造型而已。
他面上丝毫没有动容之色,平静道:“无事。”
“怎能算是无事呢,头发里夹了白,看上去多不好看?所幸只有几根,不若叫我拔了去吧。”
白胥华微微摇头,他轻轻道:“若非是我来了这里,这本就该是我本来的模样。”
他轻轻垂下眼睛,站起了身来,转身直面阮酥玉,道:“这些时日,你与我该是处的太近了,方才会看不出什么。但我自身所感,我身上的变化却是极明显的。”
他微微睁开了眼,那双极深的墨黑眼瞳里,竟是隐隐倒映出了阮酥玉的一点影子。
阮酥玉怔住了,除了夜里的时候,白日里,她一直都是与白胥华寸步不离的。
因此,就算是眼前之人生出了这般异样的变化,她却还是未曾发觉。
直到此刻细细打量,将这一点一滴的地方,都与以往做上对比,她方才惊觉,眼前这人,竟然已经是生出了这般大的变化。
白胥华以往的身形,是极削瘦的。
就像是每一个少年人生长时,都会有的瘦弱气。
他的皮肤苍白,宽大衣袖穿在身上,总会显得有些空荡。
就像是久病缠身之人一样。
若是寻常人和他一般模样,少不得会叫人觉得病恹恹,可白胥华身上的气势太强,因此便叫人只看见了他如仙如云的通身气派,全然不见这带着一点病气的孱弱模样。
可这一段时日里,不知不觉之间,这人已经是与往日全然不同的模样了。
第44章我们国师想见您
白胥华实在是变了许多。
他的眉目更加凌厉,就好像刚刚出鞘的锋利长剑,那双原本总是空茫一片的眼睛,也隐隐约约露出了些神采来。
阮酥玉的影子倒映在他的眼睛里,叫她的心跳渐渐变快,她轻轻道:“……公子的眼睛,看得见了吗?”
这话说得有如梦中呢喃。
轻的简直像是一片雪白羽毛,叫人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因为太过兴奋而恍惚失神,还是因为些其他的原因惶恐不安。
白胥华微微垂下了眼,隔绝了阮酥玉痴怔的视线,也将自己的情绪,掩在了那鸦黑的睫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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