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黎九惜
阮酥玉“呀”了一声,惊喜道:“公子以后都要把我带在身边吗?”
“自然是的。”
白胥华微微露出一点笑容来,他道:“该要到了,莫再出声。”
他另一手举起,食指竖在唇前,白玉一般的手指陪着淡色唇瓣,实在有一种叫人亲吻上去的冲动。
阮酥玉一直回过头与他说话,此刻忽然见到他这般模样,一时之间只觉得那双点墨似的眼里都荡着温暖之意,叫她忍不住头脑发昏,满心满眼,都只剩下这一幕情景。
他们说话之间,景修然暂居的地方便已经近在眼前,白胥华温声细语,叫阮酥玉稍等片刻,便自己进了屋里。
景修然竟是已经沏好了茶。
他似乎对于白胥华的到来毫不意外,以至于白胥华刚刚进门,便见他行了一礼,恭恭敬敬,严肃端庄道:“公子。”
白胥华扶起了他,他一开始还有不适之感,但也只是片刻,那张面容上的神色,便重新恢复了从容。
景修然亲自服侍他坐下,喝茶,用了一点燕国小食。便主动开口,询问白胥华来此为何。
他的态度实在太过自然,就好似之前那一晚的尴尬事情并没有发生,他与白胥华,也只是夜谈一晚,并没有做些其他的事情。
显而易见,他这般态度之下,白胥华也自然许多,他开口道:“不知燕国的队伍,何时启程,回燕国去?”
景修然坐得极端庄,背脊更是挺得笔直,他温顺道:“我们不得在华都停留太久,再有个几日,事情便要全办完了,到那时,便该是我们离开的日子。”
也就是说,他们停留的时间不过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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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胥华在心中打了打算盘,面上却依旧是平淡的,他道:“那不知你们之中,可还能带上几个人?”
他这含义已经说的很明显了。
叫景修然不由微微一怔。
他声音都带了一点压抑不下的欣喜味道,道:“公子是想要来我燕国么?”
白胥华微微颔首,表示的确如此。他道:“你若是方便,不知可能捎带我一程?”
“自然是可以的。”景修然紧紧攥紧了手掌,以叫自己露出什么着急的情态来,他道:“等到启程那日,我便派人去寻公子如何?”
白胥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微微垂下了眼来,道:“你不要问一问,我为何改变了主意么?”
“此事若公子想说,此刻便已该说出口了。若是您不想说,不说便是了。”
这份信任,可谓是坦荡。
与他曾经的模样,可谓是再相似不过了。
白胥华轻轻松松地,便已经定下了去燕国的行程,等到他离开时,景修然自然是亲自出来相送。
阮酥玉本想在白胥华身边蹭一个位置,此刻却因为身份的原因,不得不蹲到了后边去,一时之间,心中更是咬牙切齿。
倒是景修然见了她,面容上露出一点惊色来,他道:“公子新了侍女么,这位姑娘的模样,看着倒是很像我前几日见过的一个人。”
“她便该是你见过的那人。”
白胥华道:“她是我从南国来使那儿寻见的。”
景修然忍不住侧首看了他一眼,他隐隐约约似是抓到了什么重点,口头上却道:“原来如此,那也,算得上有缘了。”
“的确是有缘。”
白胥华停下了脚步,他未曾回头,于是阮酥玉也就看不见他面容上的神色,只能听见那道淡漠声音道:“她是我命中注定的有缘人。”
这话实在太过撩人。
阮酥玉心中对于景修然的一点怨愤一扫而空,满满的化作一腔蜜水,心脏也一下一下地跳动着,沉而快,叫阮酥玉隐隐觉得自己听到了战场的鼓点。
接下来的日子,白胥华便未曾再做出什么事来了,他带着阮酥玉回了武安王府,再不踏出府内一步,日日与阮酥玉处在一处,甚至连与楚子徽相处的时日都变少了。
直到最后一日。
武安王府之中,已经来了景修然派来的人,楚子徽神色郁郁,却也只能陪着白胥华往武安王府之外行去。
一路直到了王府门户之前。
白胥华与他告别,楚子徽却依旧是闷闷的,他道:“你此次一去,我也不知道要多少时日,都要见不到你。互传消息,只一封信,也得好一段日子,才能得一封。”
白胥华低垂下眼,他似乎有些无奈,道:“你这几日闷闷不乐,原是为了此事忧心?”
“难道我不该因为此事忧心吗?”
楚子徽定定看着他的脸,心脏似乎被谁攥紧了一般,一阵一阵,传来叫他难熬的窒息之感。
他早几日,便已经是知晓了白胥华要离开的事情,但饶是如此举动他却依旧无力解开心头郁结,若是……
若是他当真有能力将这人牢牢控制在手中,那他怕是真的要像是那幻境之中一样,为他建造华美殿宇,将这只不属人世的仙鹤,紧紧关在他一手打造的囚笼之中。
绝不放他离开。
楚子徽心中翻腾着暗色心思,面上却一点都未曾显露出来。白胥华自然也不知晓他心中所想,他只是轻轻摇头,道:“你若是为了此事担心,那大可不必。”
他轻轻抬起了手来,在心中道:“系统。”
系统立马应声,熟练地调整了白胥华的身体数据,白胥华便在楚子徽眉心一点。
此刻尖利无匹,好似尖刀一般的指甲,便轻而易举地,在楚子徽眉目之间划开了一道血口。
艳丽的液体落到白胥华指尖,他轻轻一撮,便见那一滴鲜血竟是在他手中化作了一只羽毛艳红的禽鸟。
在场诸人,都被这一手神异术法惊住了,甚至有人双腿发软,一下跪到了地上去,面容上满是惊恐神色,又惧又怕地看着白胥华手掌间的艳红鸟雀。
“去。”
白胥华轻轻一指,那鸟雀便挥动羽翼,它围着白胥华绕了几圈,发出一声清脆长鸣,便化为一道红光,重新落到了楚子徽眉目之间,消失不见了。
饶是楚子徽,一时之间,也是被震住了。所幸他知晓白胥华身上种种异样之处,因此虽然对白胥华这一手异术震撼莫名,但他到底见识不少,只是片刻,便已经反应过来,神色复杂道:“胥华……”
白胥华却好似全然不知他这一举动有多么震撼人心,叫人惶恐,他与往常模样一般无二,道:“有了此物,你若想要与我说话,心中念着我便是了,我自然会听见的。”
楚子徽张了张口,这次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白胥华接着补充道:“此术是我一友人所创,只要并非是我的仇敌,用了此术,都是能与我说话的,你也不必太过念我。”
楚子徽低低道:“……胥华。”
他见白胥华面上依旧淡漠平静,却好似透过了他冷漠面容,见到这人冷漠表现之下的柔软内里。
实在是叫人,更为心动。
白胥华最后一次在楚子徽面前放了个大招,便跟着景修然派来的人离去了,这一次,来接他的,还是那上一次与她见过一次面的那个书童。
只是这人比起之前的态度,对他更是多了几分敬畏之情,这下他已经不只是不敢抬头了,甚至连话,也不敢多说一些。
但这却正是白胥华所要的效果。
系统却不像是白胥华这般平静。
他犹豫许久,还是低声询问:“宿主您这样做,不怕被楚子徽看出来什么吗?”
那鸟雀其实只是他为白胥华放出的投影罢了,全然是没有什么奇异作用的。
白胥华平静道:“你觉得他能看出来些什么?”
系统道:“系统没有远程通话的功能,您之前那么做,楚子徽不会认为您是在欺骗他吗?”
“怎么会呢。”
白胥华笑了一声,他语气柔软,对系统道:“我之前可是说过了,此术除了我的仇敌,不管是谁用,都是可以与我说话的。若是楚子徽无法与我联系,你说,他是会觉得是我有问题,还是会觉得是他有问题?”
系统一时惊住了。
白胥华之前几次叫系统挑准时机,在楚子徽面前恍了以往的攻略留影,此事虽然玄了些,但是那投影却是接二连三地出现,那不管是多粗心意的人,都该能察觉出来些不对劲了。
按照那些投影中,隐隐约约显露出来的信息,楚子徽联系不到他,到底是会觉得自己有问题呢,还是会觉得自己有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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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曾经的楚子徽,只以他行为论处。
若白胥华并非系统宿主,那他于白胥华来说,可是实实在在算得上仇敌了。
第41章公子知晓这些事
楚子徽那边的事情,白胥华未曾再多理会。
他有单独一间车厢,经过方才那一幕,景修然那书童也不敢再叫旁人上来侍候,因此尚且算得宽敞的车厢之中,便只剩下了白胥华与阮酥玉两个人。
阮酥玉显然也有些被他之前的举动惊到,坐得都离白胥华远了些,她未曾掩饰自己的惊惧,等到马车摇晃着开始行驶,她便低声细语地问道:“公子之前……”
她犹豫半晌,白胥华见她踌躇许久都不敢询问,便道:“你可是想问我之前那术法?”
阮酥玉顿了顿,还是道:“的确是这般,并蒂自幼生到这般大,从来未曾见过这般手段。”
白胥华轻轻摇头,他道:“这是我闲暇钻研出来的一点小方法,修行者中尚不常见,到凡俗之中,自然也就更加罕有。”
阮酥玉瞬间在其中抓到了重点,她低低道:“……修仙者?”
白胥华应了,道:“我们自称修士,也算少见。”
阮酥玉道:“那公子平日里,又是怎么修炼的呢?”
她跟着白胥华几日,平常都服饰左右,一直不曾见他有什么特殊举动,但她平日再不离左右,夜里白胥华也都要派遣她回去的难道他是在夜间修行的吗?
阮酥玉眼中光闪烁,若是往常,她定然不会掩饰,可是现在有了白胥华身为“修行者”的顾虑,便不由担心他其实并未眼盲,或哪怕是眼盲了,也仍旧有视物之法。
因此,她低垂下了脸庞,将眼中的情绪都敛在了那两扇浓密的眼睫之后。
若是旁人看来,怕是根本看不出来她心中包藏的试探之心,可惜白胥华却不一样。
白胥华对她,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熟悉到阮酥玉一个皱眉,他都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的程度。
因此白胥华道:“我未曾再修行。”
阮酥玉倏然抬头,她惊讶道:“那公子为何不修炼呢?”
白胥华眉目之间,略微出现了一点落寞情绪,他似是想到的什么不好的回忆,声音都低了一些:“不是我不修炼,是我无力修炼。”
阮酥玉轻轻张口,似乎要说一此什么来,白胥华却先她一步,道:“并蒂,你可知道,现在世间有人所用的武功?”
阮酥玉柔软下声音,道:“并蒂自然是知道的,我之前在南公子那儿服侍,见过不少飞来飞去的人呢。”
她语调天真烂漫,格外可爱,白胥华轻轻一笑,他道:“傻姑娘,那是此世轻功。”
“修行者的修行,与习武之人的内功修行,有些地方,都很是相似。”
阮酥玉眨着眼睛,她凑近了白胥华,想要将这些话听得更清楚一些。
白胥华继续道:“修行者与习武之人一般,丹田都是至关重要的所在。一般的修行者,都会将全身功力储蓄在丹田之中,若是丹田损毁,我们的修为便会彻底毁去。往后若是无力修复丹田,便一辈子,也只能做个废人了。”
阮酥玉已经轻轻蹙起了眉,她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想法,自己却又不敢确定。
她欲言又止,白胥华察觉到了什么,继续温和道:“我便是,那丹田被毁的废人之一,没了丹田储蓄修为,便是再刻苦修行,也只是无用之功。”
阮酥玉轻轻道:“难道便没有修复之法么?”
“本是有的。”白胥华道:“但现在,怕是没有了。”
他眼角眉梢都浮现出迷茫之色,眉眼低垂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这般模样的人,露出这么一副神色来,便只能叫人生出两种心绪来。
一是生出哀怜之心这等高高在上,本该无情无欲的人,此刻露出柔软的脆弱模样来,总是会叫人心痛的。
二,便有些少见了。
这幅模样的人,实在是不该露出任何情绪的。
否则,便只会叫人渴求更多他不同的模样,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叫人趋之若鹜。
阮酥玉生出的,自然是后者的想法。
她见到白胥华这幅模样,心中就瘙.痒了起来,不由想起了白胥华曾经被她轻薄时,露出的绮丽艳色。
她不由跪了下来,手掌按在了白胥华膝上,将脸庞贴在他腿上,似是极其贴心地道:“公子放心罢,不管是什么事,到头来,都总会有办法的。”
白胥华被她触碰到的时候,身体就是一僵,他顿了顿,按下了心中升腾起的排斥之意,只做出一副略微犹豫的姿态,手掌抬起,却又僵在了半空之中,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少女的可怜姿态。
实在是可爱得有些过分了。
阮酥玉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揩.油的机会,她眼波如水,自个儿抓起了白胥华的手掌,脸庞贴了上去,继续道:“公子可感觉好些了?”
白胥华微微一顿,他身体僵硬,似乎很不适应阮酥玉此时做出的事情,面上却又略出现了一点莫名情绪,似是在怀念什么事情。
到最后,他还是轻轻从阮酥玉手中抽回了手来,小心地在她发顶轻抚,甚至还控制着力道,似乎是害怕弄乱了阮酥玉的头发。
可谓是再温柔不过了。
他轻轻道:“多亏了你,的确是好得多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并蒂,你……”
阮酥玉见他难得地露出一点犹豫,顿时道:“怎么了,公子想问些什么?”
白胥华顿了顿,还是道:“你以前便侍候在南国来使身前了么,出身又是如何?”
阮酥玉乖巧道:“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到了南公子身边的。”
“我以前只是寻常的农户女,家中贫苦,爹爹生了重病,得要许多药钱,哥哥也有学业,此刻断不得读书路,娘亲没法子筹钱,便想把我卖到楼里去,南公子正巧见了,便把我买了下来。”
白胥华低垂下眼,似有怜惜,他道:“苦了你。”
阮酥玉乖巧道:“我又什么可苦的呢?女儿家本来就要低贱些,哥哥与爹爹都比我重要多了,娘卖了我,也是人之常情呀。”
“这世间可没什么低贱之说。”
白胥华一语双关,阮酥玉却只能听出其中一层含义来,他道:“你做的,比起许多人都要好了。”
阮酥玉露出羞涩模样,眼中更是一片柔柔情意微荡。
阮酥玉对白胥华的感情愈发深厚浓郁,看似是一件好事,可惜阮酥玉这样的人,便是再深厚的情意,若真的是碍到了她的事,她便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抛到一边,丢弃不理。
因此虽然她看似愈来愈柔软,对白胥华更是贴心至极,白胥华的心思,也依旧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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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过一丝动摇。
回燕国的路程极长,这一队人,饶是以现在的速度赶路,也起码得走上两三个月,才能回到燕国都城去。
阮酥玉与白胥华白日里自然是在一处的,等到了晚上,他们就会分开来休息。
但阮酥玉这些时日里,却是一夜都未曾合过眼。
一小队人,一直跟在他们队伍之后,每夜诸人睡下后,便会有禽鸟飞到阮酥玉那儿,送来许多写着密麻小字的布条。
白胥华一开始还试图看一看那布条上所写的小字,可惜他试了几次,那上面的东西都模糊不清。
叫人虽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却又无法知悉其中真正的信息。
在试了几次之后,白胥华便罢手了,每夜只看她一会儿,便去休息。
阮酥玉夜里得不到休息,白日里又得强打神与白胥华相处,两三日尚且没有什么异状,四五日也可以勉强支撑,但时日一长,她便控制不住地睡了过去。
白胥华对此,自然是假做看不出来的。
他甚至亲自为阮酥玉寻了台阶下,温声询问她可否是马车之中太过无聊,又为她准备了柔软垫子,叫她白日里赶路时,也能得到一些休息。
一段时日下来,阮酥玉便似是找到了关窍,她处理事物的时间渐渐减少了,相对的,与白胥华相处的时间便慢慢加长。
这段时日里,于白胥华与阮酥玉的变化只是这些。
但外边的变化,却是大了许多。
那景修然的书童,与那几个人和他一起去接白胥华的人,竟是暗暗将白胥华当日在楚子徽身上所做的奇异术法传播了出去。
导致白胥华这些时日以来,面对的目光更加敬畏,本该因为他一身风姿生出的些其他念想,也因为这些传闻消失殆尽。
这一支队伍之中的这些人,出去景修然外,还有许多随行官员。
其中一部分,都曾经见过白胥华在楚帝寿宴上时,表露出来的姿态的。
因此他们对待白胥华的态度,也就更加敬畏谨慎。
因为他们的态度,队伍之中,原本还有些疑虑的一小部分人,也都消了那怀疑之心。
一时之间,这一片人中除了景修然,上上下下对待白胥华的态度,都可谓是卑微成了尘埃姿态。
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好事是白胥华与他们之间的威望高高立了起来,并且这威望之深,可称一句坚韧。
由此,他若是想要做些什么事情,都会变得轻易起来。
坏事,则是白胥华此刻还不知晓,燕国国君,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他此刻在这一队人中威望,使得他之前种种举动,到了燕国都城去,定是要被宣扬出去,更是要被蒙上一层神化色的。
若是燕国国君多疑一些,觉得他有买人心的嫌疑,那么接下来,白胥华要在燕国都城做的事情,便要有几分艰难了。
但起码在此刻,这等威望尊崇与白胥华来说,还是极其有利的。
他只略微对在他身边守卫的人一提,那人便已经闻弦歌而知雅意,快速把白胥华想要他做的事情办了个妥当。
白胥华暗示他,去猎取夜里飞来的禽鸟。
那侍卫口风极严,他当晚便猎到了一只禽鸟,本想将此物交给白胥华,却不料竟在这鸟儿脚爪上,发现了两条被裹在它爪子上的白色长布条。
他顿时便知晓了此事不该由他来插手,暗中将两样东西都交给了景修然。
景修然自然是当日便来寻了白胥华。
这些时日里,他对待白胥华的态度可谓是再大方不过了。
就像是白胥华只是他一个交情寻常的友人。而曾经在那殿中经历的尴尬事情,也从来未曾发生过一般。
该见白胥华时,他未曾特意避嫌,但平日里,他也不会特地上来,与白胥华见面。
可此次遇到了这般事情,他却从中嗅闻到了极不寻常的味道。说来有趣,这一队人中,他觉得最为踏而实可靠的人,却不是他的同僚,而是与他相识不久的白胥华。
白胥华对此自然是感觉极其满意的。
景修然找上门来时,已是夜间。
这一段奔波的时日。他们已经出了楚国的边界,到达了燕国的疆域之中。
这一日,他们息在了此处的驿站。
连日奔波,队伍之中的人都显得颇为萎靡,饶是景修然,心中其实也有极深的疲倦之意,只是他身为队伍的领头者,绝不能将其表现出来,因此平日里都将这些疲倦隐在心底罢了。
此刻,夜已经算得深了。
大多数人,都已经歇下,只是白胥华屋里,仍旧有油灯点亮,他坐在桌案之前,似是在等着什么人来。
景修然见到他屋中的灯火时,心中便已经有了思量,他轻轻扣门,便白胥华道:“请进。”
一副早有预料的形态。
景修然敛眉目,将眼底的异样情绪全部压下,合上了房门,便坐到了白胥华对面。
白胥华尚且未曾宽衣解带,他甚至连头发都未曾放下,整个人都显得极为端庄严谨,衣领严密闭合,一丝白皙肌理都不曾显露出来。
景修然心中竟是略微生出失望之意,他自然知道自己到底在失望些什么,但这点情绪,此刻出现,却显得太过不合时宜了。
因此他压下了心中情绪,压低了声音,对白胥华道:“公子知晓我今日知道的事情?”
白胥华微微颔首,他道:“是我叫他,去猎那禽鸟的。”
景修然道:“那公子,应该也已经知道,那鸟儿身上有问题了罢?”
白胥华道:“知晓一些。”
他顿了顿,又道:“上面写了些什么?”
景修然轻轻叹了口气。
他露出几丝凝重之色,道:“实不相瞒,这等字符,在下以前曾在海外小国见过。但这字符形成的文字,却并非我以往曾学习过的东西。”
白胥华也微微一顿,他未曾立即会话,反而是先在脑海中敲了敲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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