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黎九惜
那些女侍一路上,都好似他们两人不存在一般,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女帝道:“你以前,应该也未曾来过这里。阿离出去的时候,这些人便与我宫里的人没什么两样。阿离在家里待着的时候,她们便都是这样的打扮,眼睛看不见,嘴里说不出,就算是听到了什么秘密,不会写字,也没有什么办法说出去。”
景修然道:“此处既然如此神异,那陛下带我来此………”
他略有忧色。
女帝却道:“你是外边的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不说阿离,便是我,也是有法子叫你闭嘴的。”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狠辣手段,直叫景修然挨不住看了她一眼,真心实意地道:“陛下当真………”
不愧是一方帝王。
二人上了山,便见到了高高的一树桃花。
一道白衣身影,便正坐在上面,一手拿刀,一手握着桃花枝,慢慢地削着上面的花。
她见到女帝与景修然起马到来了,便提着裙子,从树上站起了身来。
高高地问:“有什么事儿,要到我这里来?”
…………………………
景修然刚刚赶到了西凉,白胥华也终于接到了第一份,来自楚国的信函。
在他离开之时,把楚子徽糊弄了一顿之后,他便在这一段长久的时间里,都未曾传什么消息,来到白胥华这儿来了。
这还是他从楚国发来的,第一份信函。
这封信并不是太长,只是抱怨了一番白胥华的术法似是不准,他在心中念了这么久与白胥华说的话,他却一句都没有回复他。又问白胥华在燕国发生了些什么事,怎么就成了燕国的国师。
他未曾说到自己的处境,只是在末尾轻描淡写地道
父皇近来脾气愈来愈不好。
位子也该换人坐了。
位子上的人换成谁,在他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也就有了答案。
白胥华倒是未曾料到他的速度会这么快。
他略微有些惊讶,但也未曾有什么无措心绪,只是将信一遍一遍地读了,确定了里边没有什么其他的含义,便将信纸放到了一边去。
自己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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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了墨,提笔回复了楚子徽的信。
他的语气冷淡了不少,似乎对面的人,已经不是楚子徽,而是他曾经的仇敌一般。
写到最后,白胥华又取了墨,细细将国师的模样绘制上去。
他画技出众,用的不是如今流行的写意流画法,而是融了曾经最开始的时候,学过一二的西方画技。
这便叫他笔下的画,显得栩栩如生,简直像是将真人拘在里面了一般。
他用略带踌躇犹豫的语气,在信件最后询问,这画上的人,楚子徽有没有印象。
第一封信函送来的时候,白胥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到第二份信函送来时,他便将人逮了个现行。
那竟然是个………一直为他打扫庭院的小宫人。
她似是也不曾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事,只是本能地对此感到惧怕。
在她被白胥华现场逮住时,她的脸上,简直要苍白成一片雪一样的颜色了。
白胥华未曾预料到那人是他,倒也无心探查这小宫人是怎么与外边的楚子徽的人搭上线的。他只是微微蹙眉,道:“既然是予我的,便放在此处罢。”
小宫人苍白着脸色,她眼里含着泪,一时之间,似乎是不知晓到底应不应该放下信函,看着又可怜又可爱,简直要让人无奈地叹气了。
白胥华道:“你若是方便,便帮我将这封信,回给给你信的人罢。”
他眉目低低地垂着,递出一份折得整齐方正的信函来,那小宫人似乎是被他惊着了,抬起了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白胥华与她正对上眼神。
他向来喜欢这种天真无害的小东西,因此此刻的神色,也带了一点仿佛是幻境似的温柔。这一点微末的温暖,顿时便叫那小宫人面红耳赤,几乎连脖子都要红一片了。
她惊惶地低下头去,却还是晕晕乎乎地,觉得
国师大人,可真是好看啊。
简直像是一尊白玉雕刻成的神像,直叫她看得晕晕乎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白胥华还不知晓自己无意之间,便又撩了一个小宫人。
直叫对方春心荡漾,生出无限的遐想来。
他送了回信过去,便又看了楚子徽送来的第二份信。
这一次,比起之前的那一封信,要厚得多多了。
之前的信函,似乎是楚子徽极力压抑之后的成果,而这一封信函之中,他却像是自暴自弃了一般,再不掩饰自己的强烈渴求,细细写了自己对白胥华的思念之情,询问他何时可以回来。
便是回不来也无所谓,毕竟白胥华之前便与他说了,此次一去,归期要很长。
若是他回不来,楚子徽大可以自己去找。
白胥华看完信函,颇有些最初时,他与楚子徽还是师兄弟的时候,伸生出的恨铁不成钢之感。
他实在是太过自我。
这一点致命的缺陷,在他才华的压抑下暂时被隐藏,但若是到了大危机时,这缺陷却会成为他落败的关键。
白胥华将最后余下的那些文字细细读完,见这一整封信函,似乎都是楚子徽对他的倾诉之语,顿时便失去了兴趣,只将信函重装入致封皮,便点染了火烛,要将其烧毁。
但在火舌即将要舔.舐上信函的时候,他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回手来,重新将信函打开。
他将那一封简直可以称之为情书的书信烧毁了去,又细心展开封皮,轻轻嗅闻一番。
便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来。
他到了水池边,将封皮浸入水中,便见上面,浅浅地现出小字来。
他回之前的话。
楚子徽的性子,怕也是没有那么自我的。
白胥华重新捞出封皮,细细阅读一遍,便将纸张揉做一团,放到了一边去。
楚子徽那边,果真是出了些事。
楚太子,被人刺杀了。
太子若是身死,最大的得利者,自然便是楚帝唯二的子嗣,深受宠爱的武安王楚子徽了。
因此此事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到了楚子徽身上。
最为致命的是,楚子徽,的的确确,是有这个想法的。
但他自然不会这般废物,做一次刺杀,竟然还会叫人躲过了去。
然而楚子徽知晓动手的不是自己,其他人却是不知晓的。他瞬时,便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处境中去。
而事情至此,还远没有结束。
本就已经因为刺杀一事受了惊吓,生了大病,在宫中修养的太子。
在病尚未痊愈之时,竟然就迎来了第二次刺杀,他一眼被废,脚掌被削去半截,虽然保住了性命无碍,却也成了个半瞎的瘸子。
楚帝的皇位,自然不能传给这么一个残废的。
因此,饶是华都之中流言蜚语如风吹起,但是楚太子的位置,却仍旧是要换人来坐了。
第73章为何有这般地方
白胥华看完上面的东西,自己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便忍不住露出笑来。
楚帝可当真是个聪明人。
若是他未曾猜错,楚子徽此刻,怕是已经将楚国的兵权尽数拢在了手中。
而太子两次遇袭不死,这也未太过幸运,也太过不像楚子徽的作风了。
按照楚子徽的性子,他若是要刺杀楚太子,别说刺杀一事会不成功。便是真的刺杀不成,他也会在第一时间赶去,亲手将太子割断咽喉。
毕竟楚帝之前不理后宫,这也便使得他只有两个子嗣。楚太子身死,能继承皇位的,自然也就只剩下一个楚子徽了。
楚子徽若是真的杀了楚太子,怕楚帝还来不及震怒发作于他,便要先焦头烂额,帮着楚子徽拾他留下的烂摊子,掩饰楚太子为他所杀的事实了。
白胥华慢慢等着纸团变得干燥,随后将它在火烛上点染,投到他练字之后,盛着废稿的铜盆中。
楚太子遇袭,怕是楚帝命人所为。
他怕楚子徽出手弑杀兄长,又觉得楚太子实在无法挨过这一劫也实在没法子管理好这一片天下。便干脆出手,先叫世人留下楚子徽狼子野心的印象,再出手废去太子的眼睛与脚掌,叫他成了一个残疾,既彻底没了继承皇位的可能,又能时时刻刻提醒他人
看呐,未来的楚帝如此心狠手辣,为了皇位,竟然连亲生兄长都能将其残害成这般模样。
如此一来,楚子徽为了买人心,便不得不与楚太子厚待,不带动不得他,还得叫他安安稳稳地活着,叫世人都知道他活得多快活逍遥才好。
可……当真是狠心。
楚太子虽说平庸,但自小也是锦衣玉食的长大。
如今他没了一只眼睛,又成了一个瘸子,日后都要忍受着他人异样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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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这打击本就沉重,若他是一个从小苦难的人,那么这一次打击倒也不能将他击倒。
但他偏偏是太子,更是皇家嫡长子。
这便意味着他自小,便没有受过多么沉重的苦难,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也就更加难以承受。
或许在他看来,与其这么怪诞痛苦地活着,还不如风光安详地死去。
也不知此事到底是好是坏。
白胥华看着那火烛一直燃到了底,火苗挣扎着想要再延长一些时间,却被蜡油缓缓吞没,熄成一缕青烟。
楚太子死了,燕太子却还小。
景修然是燕太子的老师,他之前出使楚国,便已经是极其意外的情况了,此次又被白胥华派了出去,便叫燕太子这边彻底不乐意了。
他本就喜爱这个温柔可亲,风趣幽默的老师,景修然走了之后,来教导他的,便就都是些年岁已高的老人家了。
他们不将燕太子当做孩子来看,只觉得他是燕国的太子。
如今燕帝的年纪已经是太大,随时都有驾崩的风险,而太子却还无力朝政。
在这份忧心与焦躁的驱使之下,他们对待燕太子,也就格外的苛刻。
虽然并不会打手板,罚些什么,只是那从不停歇的叹息,与失望惆怅的眼神,就已经叫燕太子不堪重负了。
白胥华一开始还未曾注意到这一点,直到某一日,他正处理手头的事物时,燕太子含着眼泪跑到了他面前,控诉一般地哭闹,要他赔自己一个好老师。
太子身后跟着的,是诚惶诚恐的宫人,他们阻拦时,不敢真的用力,怕伤着太子。又不敢真真拦住他,怕惹了太子不快。
这便叫燕太子一路闯到了白胥华面前,哭着打嗝,简直要哭成一个小小的泪人儿。
白胥华好笑要无奈,耐心地听燕太子打着嗝儿说完了控诉,一边为他拍着后背顺气。
等到燕太子说完了,他便从宫人手里要了手帕,细细为太子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把他抱在怀里,温和地询问道:“他得好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看,我来做你的老师,好不好?”
燕太子刚想要说一声“不要”,便抬脸看见了白胥华的眼。
孩童还说不出什么好的词语来,形容自己见到的景象到底有多好看,只觉得抱着自己的青年,要比起宫里的所有妃子都要美丽。
简直像是天上的仙人抱住了他,比起景哥哥还要更加好看。
本来下定决心要拒绝的小太子一下子犹豫了起来,他踌躇了一下,怯生生道:“你你要是每天都能这么好看,本宫,本宫就让你做本宫的老师。”
白胥华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在几个月之前,景修然尚且在的时候,小孩子的记性不怎么好,现在已经忘了初见白胥华时的景象,只觉得眼前的仙人可真好看。
若能一直这么好看,做自己的老师,叫他日日看着,那就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白胥华只觉得好笑,他将小太子的要求应了,又叫宫人将这件事告诉了燕帝,便正式成了太子的老师。
不过他比起其他的先生,待遇可要好得多了,太子喜欢他喜欢得紧,白胥华说些什么都愿意听,简直乖得像是一只讨食的小宠,得到主人一点注意,便欢欣鼓舞,好像得了天大的好处。
白胥华看完了楚子徽的书信,尚且没有来得及再写一份习字的诗,小太子便高高兴兴,乘着风一般飞了进来。
“老师又在写什么呀?”
太子尚且不懂为人处世的道理,他扑到了桌案上,伸长了脑袋,便要看上面的东西。
所幸这也没有什么看不得的,白胥华只大大方方叫他看了,遇到他不认识的字,便正好借着机会教给他。
太子高高兴兴学了字,又吃了点心,方才问道:“那老师,本宫今日,要学些什么呀?”
白胥华温和道:“今日先不学。”
小太子微微一怔,他道:“今日,学不学?”
白胥华被他逗笑了,他道:“是今日的时辰已经晚了,因此不学,没有课。你先在这里住一晚,等到明日没了事,我便带你出去。”
小太子睁大了眼,又欣喜又疑惑,他道:“老师说的出去,是出宫去吗?”
“是出宫去。”说不得,还得出城去呢。
小太子越发高兴了,一时也不知道是因为能在白胥华这儿歇一晚上更叫他高兴,还是能出宫或者是与白胥华一起出宫更加叫他高兴。
白胥华如今的权力,在这一片皇城之中,仅次于燕帝,在有些时候,他说话要比燕帝更加管用。
在将此事差人告知燕帝,得了个答复之后,白胥华便连夜处理了余下的事务,第二日一早,叫了尚且有些朦胧的小太子起身,与他一起,往宫外去了。
国师与太子一齐出行,守卫自然是极其严密的。饶是这些人觉得,以白胥华的能力,是绝不可能出任何意外的,却也不敢有什么大意。
白胥华是坐着马车出去的。
他的发色还是太显眼了一些,宫人本想要用斗笠遮掩,却被白胥华拒绝了。
他将数据调整,叫自己满头白发,只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如今在这些人眼中,他几乎无所不能,他便不想要太过麻烦,干脆调整了身体数据,叫头发恢复成黑色。
小太子看得满目惊奇,他满脸都是憧憬与赞叹,几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好,只能道:“老师真厉害。”
白胥华只微微摇头,却不说什么话。小太子坐在他旁边,好奇地捧了白胥华垂在身后的长发来看。
他只觉得老师的头发抓在手中,简直像是一匹光滑的绸缎,手指一张,发丝便像流水一般垂落下去,可真是好玩的很了。
白胥华倒也不嫌弃他闹,他道:“之前不是想要出来看看外边的景色么,如今出来了,怎么不看了呢?”
小太子本是玩头发玩得开心极了,听到这句话,便又趴到小窗边,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满目憧憬地往前看去了。
他见到两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副挤挤攘攘的热闹景象,不由道:“燕都当真好多的人。”
宫中到底还是冷清了些。
白胥华不可置否,他叫人驱赶着车架,慢慢走过几边的城区,便见到小太子的神色一变再变,焉哒哒道:“他们分明都是燕都的人,可为何会有这般大的不同呢?”
白胥华道:“他们虽都是燕都的人,但却也不是同样的人。”
燕都北城,居住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那边的人,要么是大燕官员,要么有爵位在身,最次一等的,也是有族人在官场之中的商贾巨富。
而最为热闹繁华的街道,也都在这一边。
小太子一开始过来看见的,便是北城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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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都之中,富贵尽数居住在这一片。东西二市比较北城,便要清寒些了。
这里居住的,便都是普通的百姓。但能在燕都买下屋宅的百姓,家底也大多都是不错的,因此这里的街道,也是颇为平整有序的。
而在东西两市中间,还有一处专门设来摆摊的市场。这里边虽然没有北城繁华,但论热闹,却要更胜一筹。里边的东西新奇有趣,直叫小太子看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可等到他们走到南城的时候,小太子便不可置信了起来。他实在是想不到,繁华的燕都之中,竟然还会存在着这种地方。
燕帝南城,便是最底层的一批人所居住的场地。
大多数的燕国百姓,都是和他们一样地生活着,甚至比起他们还要更加困苦一些。
第74章想长居居士身边
“我见旁边住着的人,也不是这副模样。为何到了此处,他们便………”
白胥华平静道:“我们从宫中出来,先遇过的是北城,那儿住着的,都是达官贵人。”
“你方才见到的坊市,左右二处,分别是东市与西市。那儿的百姓虽然只算得平民,但家中大多也有一些族人,是为贵人。”
“便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家底也是算得殷实的。燕都的房价一寸千金,若是家中没有些积蓄,又怎么能生活在这里?”
“至于这里………”
“燕都之中的卖艺人,流浪的乞儿,自然也得有些地方住。”
“他们聚集在此处,慢慢地,这儿便也就成了三教九流之人齐聚的地方。”
流浪乞丐,江湖骗子,以及一些家境实在不好,流落到了此处的人,便成了燕都南城。
“我本以为燕都之中,该是一个可怜人都没有的。”
小太子低声喃喃,很有些失魂落魄。
他自小在蜜糖之中长大,从来未曾想到,竟然有人,还会为了没有一件衣服而发愁。
“他们看着这般瘦,难道是吃不上饭吗?”
“这便要看运气了。”
白胥华微微揭开一些帘子,外边的异样味道便飘了进来,小太子有些受不了地偏开头去,但犹豫了一二,便又捂着鼻子凑了回来。
白胥华露出一点笑来,他道:“卖艺人与乞儿,也是有些不同的。”
他指向一个衣衫褴褛的,道:“你看一看,觉得他是乞者,还是卖艺人呢?”
小太子凑过去看上一眼,见到白胥华所指的那人,竟是个苍苍白发的老者。
他依靠着一只拐杖,刺此刻靠在破烂的门前,疲惫地合着眼。
他满头都是花白头发,胡须似乎是许久没有整理过了,乱糟糟地团成一片。
他身上的衣物看着,像是在这里也是最差的一等了,虽然用针线勉强缝合,却还是开了许多口子,露出他干瘦的皮骨来。
“他”
小太子道:“他看着年纪这般大,该是个乞者吧。”
“错了。”
白胥华道:“他是个卖艺的老人家。”
小太子呆住了,他看了一眼白胥华,又不解地回去看那老者,喃喃道:“这他怎么可能是个卖艺的呢?”
那老人家看着,像是连走路都走不动的模样了。
在小太子眼里,卖艺者,都是那种耍杂活的壮汉,一个老人家,又怎么做的来那种力气活呢?
白胥华低低笑了一声,顿时叫小太子烧得耳朵都红了,他道:“你怕是没有看见,他背后还背着什么。”
“………可那不只是个布包么?”
“可那一块布,却是上好的绸布,连一点破损都未曾有。”
“他虽看着落魄,发须衣服,却都是干净的。”
乞儿可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那怕是个流浪落魄的卖艺人。
白胥华只指着外边来往的人,叫小太子辨认,小太子看了许多人,猜对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有些人看着是个好人,实际上做的却是恶事。有些人看着凶神恶煞,却会提醒他们不要再往里面走。
白胥华道:“这道理,我若只是说。你听或不听,都没有什么区别。”
“因此我也就不说了,只带你来看一看。待到你回去,再自己想一想吧。”
小太子只点着头应了,他道:“那我们还要往里面走吗?”
白胥华道:“自然是要走的。”
他们坐的马车,看似普通不起眼,但若是眼神尖一点的人,便能看出来其中的不凡。
马车留下的痕迹极深,便是马车里坐上两个几百斤的胖子,也不可能将马车的横印压的这么深。
那便只有马车本身的原因了。
南城里边住着的,可不仅仅是些可怜人,许多地痞流氓,都聚集在此处,纠集一些乞儿,做些叫人唾弃的买卖。
这儿甚至是有窑.子的。
那里边的姑娘,大多是被强关在这儿,甚至就算是乞丐,多积攒上些钱,也能在里面快活一天。
做这些事情的人,胆子要大,眼神也要好,马车上的玄机,怕是一早便被他们看在眼里了。
白胥华与小太子此刻,便像是一只肥羊,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狼群里面。
所幸他们不是真正的肥羊,因此,也便不用惧怕了。那些可能发生的事情,正好还可以为小太子长长见识。
然而今日,却是叫白胥华出乎意料了。
他们一路走到了南城最深处,两边的人虽然虎视眈眈,但却竟是没有真正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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