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黎九惜
只道:“……多谢你了。”
这话里带着隐隐的无奈,白胥华接着道:“日后,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好些。”
楚子徽从善如流,应了下来,他道:“日后定不会如此了。”
但到底会不会,到底还是他说了算的。
两人进了门,便有等候多时的侍女将大氅奉上,楚子徽接了过来,便将厚实的大氅披在了白胥华身上。
同时温声道:“莫要着凉。”
他说着极其自然地握住了白胥华的手,一边道:“我府中道路难行,冒犯了。”
他声音温和,略带歉意。若是只听他说话,这举动可谓再君子不过了。
可此刻,他眉眼微曲,唇边也带着笑意,一副压抑不住的愉悦模样,叫这话的可信度瞬间降到最低。
白胥华微微一顿,露出一丝迟疑来,他道:“……那便劳烦你了。”
“本是我待客不周,”楚子徽道:“又怎么能道劳烦呢?”
武安王府中的奴仆都是宫中所出,楚子徽离去时怒气冲冲,身周气势冷若玄冰,来时却已经玄冰化雨,颇有雨润春风之态。
这本是极叫人心生好奇的事情,这些侍女奴仆却好似傀儡一般,连头都不曾抬起,安静的好似不存在一般。
楚子徽自然也是将他们
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 分卷阅读29
视若无物,他拉着白胥华的手,一路低声介绍,道:“府中客房虽多,却多多少少都有些不便之处,你若是不嫌,便住到西厢去,可行?”
听到西厢一词,白胥华忍不住在心中敲了一下系统。
“看来他比我以为的,还要不要脸一点。”
西厢本该是给武安王妃居住的地方。这些事宜,也算是某些潜在的规矩。如今的白胥华,自然是不该知道的。
系统低声应和他,他说:“您不喜欢这样吗?”
“喜欢还是喜欢的。”
白胥华道:“他越厚颜无耻些,便是更喜欢我一些。这是好事,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三点开始码字,水群摸鱼打游戏一直耗到现在_(:3」∠)_
好在现在还不算晚x
谢谢(阿白)的地雷么么叽!
(我,凤梨,一个熬夜肛图,导致一字未动的拖延症。)
(今天要日四千)
第22章就好似天上仙君
西厢距离不远,片刻功夫之后,两人便到了地方。
这一路上走来,武安王府已经可称一句富丽堂皇,糜.烂华美。屋顶覆盖琉璃瓦,红柱碧廊,假山流水,来往仆从安静有序,身上都穿着素色的锦缎衣裳。
楚子徽的受宠程度,便在这些微末细节中表现出来。
西厢极大。
此处虽说是给武安王妃所居,但一位王爷府中,定然不会只有武安王妃一个正妃。
四位侧妃,以及其他的妾侍,都是要住在这里的。
然而楚子徽却是个意外。
他府上不曾有妾侍一流的存在,甚至连贴身侍女都没有一位本也是有的,那位疤脸女子,便是照顾他饮食起居的人。
可她生着那般可恐容貌,却半点都叫人想不到那旖旎地方。自然也就不算常人眼中的“贴身侍女”了。
硕.大.西厢,却连一位主人都没有,难就显得有些空荡。
楚子徽带白胥华进了西厢最大的院门,此处比起他处更要华美许多,也更加端庄气派。聪明人只需看上一眼,便能知晓,这里到底该是何人住处。
可惜白胥华此刻还是个目不能视的瞎子,自然是看不出来这其中玄机,也就半点未曾表露出其他神色。
他被楚子徽带着跨入了房门,解了身上大氅,认了各个地方,楚子徽又唤来几位侍女,吩咐下去照顾他的起居,又被白胥华拒绝了。
“不必安排旁人,我心中有数。”
他既然不要,楚子徽便也不在强求,只道:“那胥华可有什么要添置的东西?”
白胥华本想摇头,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犹豫片刻,方才道:“可否借我一把琴?”
“这本就是我该备的,都已经备好了,你若想弹琴,随时都是可以的。”
楚子徽微微垂眸,敛住眼中透露出来的情绪,继续温声道:“你若还需什么摆件,便叫人来告知我。我的住处,与你相距不远,若是想来寻我,找人引你过来便是,我随时都有空闲。”
白胥华一一应下,随后又露出一丝疲惫神色,楚子徽便福至心灵,体贴道:“我还有些事物要处理,事做完了,再来寻你。”
他丝毫不在乎此话与之前所说的“随时都有空闲”互相矛盾,又叫人拿了新的衣物来,在香炉中点上安神香,方才起身离去,还不忘顺走了白胥华刚刚穿过的厚实大氅。
白胥华这才算是得了空闲。
他将屋里尚且留着的侍从遣走,方才除去身上外衣,在那雕花床榻上躺了下来。
床榻柔软极了,他拉开被褥,陷在里头,简直要酥了骨头。
他虽在天牢之中小憩半夜,但在天牢之中,到底是睡不安稳的,有所疲惫在所难,此刻也的确是有些累了。
“春满楼那边如何了,”白胥华寻着系统说话,道:“能检测到驿站那边的情况吗?”
红袖在春满楼,是他自己的私心。而他需要攻略的南长隐、景修然,则是暂居驿站。
“春满楼一切如常,就是客人少了一些。”系统道:“驿站那边您没有去过,我暂时探查不到,等到你去了那里,我就能解开限制了。”
白胥华叹了口气,露出了一点忧愁情绪来,他道:“那就把你新整理的资料发给我吧,我看一会儿。”
系统听话地发了过去,还小声提醒,“您看完资料,就应该休息了。”
“我知道,”白胥华合上了眼睛,翻看脑海中的资料,道:“要是有人来了,就看情况叫醒我。”
系统低声答应了下来。
在武安王府中的日子,实在过得快极了。
白胥华住在这里,比起住在春满楼还要更加舒服自然一些。他每日醒来,都有人备好了这一日的衣物与用具,膳食一类,也都是极其致可口的,武安王府的侍从都是从宫中来,对于种种事物的分寸拿捏,可谓是极其到位。
唯一显得没有分寸的,便只有这座府邸的主人了,楚子徽虽说是望白胥华来寻他,可实际上却是自己天天来这儿扰人清净。
甚至有一日,楚子徽还亲自端了碳火盆来,在上面架上了一只铜锅,往里面盛了沸腾的汤水,带了各色生食,与白胥华分享今日风靡华都的汤锅。
厨娘心熬制的汤汁鲜美极了,肉食在里面一过,便被烫熟。
楚子徽还带了一份艳红的,据闻是被那阮家三娘新发现的配料,放入了汤,叫白胥华闻着那鲜香气息便已经食指大动。
叫人忽然觉得,阮酥玉的存在也并非全是坏事。
白胥华碍于楚子徽热情推荐,自然就未能拒绝,只得与他一起用饭。
而这一次,白胥华与楚子徽都感到了十分满意。白胥华是因被这久别的鲜辣滋味,满足了口腹之欲,绕是心中谴责自己忍耐不住谷欠望,到底还是极满足的。
而楚子徽,便是因为另一个原因了。
白胥华此时在他人眼里,还是个目盲之人,要在这汤水之中捞东西吃,实在是有些难了。
楚子徽见状,便亲自为他烫煮生食,再将那熟透的鲜美肉食,夹到白胥华的碗里去。直将那瓷白小碗堆得冒出小尖,方才意犹未尽的罢手。
看眼前的美人优雅进食,实在是一件极让人满足的事情。
白胥华平日里总没有什么情绪,整个人都显得极其淡漠,仿佛下一刻便要腾云驾雾而起,直上九霄神宫。
实在是叫人难以亲近。
可如今这鲜辣食物一入口,便叫人耐不住生出薄汗来,那白玉一般的脸颊上带了一点红晕,薄薄的唇瓣也被辣得鲜红,好似涂了艳红的口脂,叫人生出想要尝一尝的谷欠望。
可谓是极不端庄了。
楚子徽看得高兴,便一连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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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卷,都往白胥华碗里夹,甚至又取了小盅,叫他尝一尝红艳艳的汤汁。然后看着眼前的这人犹豫片刻,还是碍于礼数,不好拂他的面子,将那盅红艳的汤汁饮尽。
这汤里放的酱料实在够足,白胥华一盅汤下去,差点被辣得流下来泪水。
若是常人,此刻已该是四处转圈,被辣得上蹿下跳。他却还能保持形象,只是小口吸气,希望能解除一点从口腔到肚腹的灼热之感。
“需要帮您调低味觉的灵敏度吗?”系统有些迟疑,小声提问,然后被白胥华拒绝了。
“要是调低了味觉,可就体会不到现在的乐趣了。”白胥华双颊绯红,眼底也多了一层水色,竟是展现出一种极艳的美魅之感。
楚子徽看似没个分寸,可等到肉食用尽,白胥华却是刚刚饱腹,用的食量,虽比起他平日里多上一些,却半点不叫人觉得腹胀。
正是十分饱腹,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叫白胥华觉到了一点不详气息。
果真如他所料,自那日起,楚子徽便放下了最后一点矜持,餐餐都要与他一起,极热情地为他夹菜添饭。
白胥华碍于情面,不好拒绝,也不能剩下饭食,只过了几日,竟就是胖了一点。
白胥华:“………………”
他平日里用饭,只用固定的分量,一分不会多,也一分不会少。肉食一类,是极少碰的。他用食一是为了不露出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二也是为了约束自己。
他如今的身体全是数据组成,虽然也是血肉之躯,但因为身上的数据可以调节,一切伤痛与不好之处,都是完全可以消失的。
也就是说,他便是彻底放纵自己的谷欠望,对这具身体,也完全不会造成损伤。
可身体上的损伤是一回事,神上的损伤,又是另一回事了。
放纵与松懈,都是会让人上.瘾的。
若是上了瘾,又没有坚韧毅力戒除,怕就是要成了软弱贪婪之人。
白胥华不知晓自己到底能不能忍住,便干脆为自己划出一道界限来。一不碰欢.好.情.事,二不迷口腹之谷欠,忍耐着不去逾越这道界限,便是怕自己哪一日习惯了这等奢.靡,便再也吃不了苦头,提不起神。
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可如今他自己辛苦忍耐,楚子徽却乐衷将这道界限打破,那白胥华自然是不能拒绝了。
他也未曾调节数据,任由自己胖了一些,手腕摸起来不再是直接能捏到骨头,连脸颊上都多长了一点肉,叫他身上莫名少了许多冷漠气息,隐约之间,竟是变得可亲起来。
叫人忍不住的想要接近一些,再接近一些。
他如今展现出来的模样,便该是位外冷内热,看似不好接近,实则不会拒绝,极容易心软的再正直温柔不过的正人君子了。
毕竟他之前展现出来的模样,对楚子徽是颇为冷淡排斥的。
但绕是面对这般不喜之人,他都不会直言拒绝,叫他人伤了面子。体现出来的隐晦温柔,实在是叫人着迷。
楚子徽自然也是沉入其中,不可自拔。
他尚以为是自己在步步紧逼,无声地拓宽白胥华的底线,渐渐叫他卸下心防。
却不知其实是白胥华在牵着他,叫他在泥沼中越陷越深,直到彻底没入,沦陷其中。
楚帝寿宴即刻便至。
白胥华将将与红袖奏琴练舞时,距离楚帝寿宴便只剩下小半月时日。后又过了天牢波折,这时间便更短暂了。
白胥华甚至未曾在武安王府中待够十日,便已到了楚帝寿宴之时。
一国之主六十大寿,自然是极重要的。华都之中就职的百官,都得了楚帝赏赐,百姓也有官员分发下去的米粮面食,百业皆有一日空闲时候,可谓普天同庆。
白日里,宫里宫外便已经忙碌起来,武安王府自然也不例外。白胥华早早起来,先有人伺候他洗漱,用了早饭,再被侍女引入浴池,洗浴之后擦拭花露,长发也被打了香脂。
洗浴之后,楚子徽便亲自带人来查看他手腕伤势。
白胥华既然要弹琴,自然就不会让这手上伤势延续太久,他调整了身体数据,区区几日,这道伤口便已经只剩两道红色痕迹,再过几日,这痕迹也就会彻底消弭。
若是常人,挑断的筋脉怕是一生都再接不上,这般深的伤口,也需得几月时日,方才能全数长好。
楚子徽是眼见白胥华一开始的伤势的,他明知这其中古怪之处,却只当寻常事物处理。仍旧细心地帮白胥华上了药,又用白纱将这人手腕裹好,方才闲下了空当。
此时白胥华头发也已经干了大半,垂在背后,几乎要落到地上去,楚子徽便又被那头墨黑长发引去了所有注意力,他生怕其落到地上,便将那顺滑漆黑的长发拢到手心,叫来专为他梳发的侍女,让其先为他们冠发。
将长发打理妥当,便又有人捧来妆匣,柔顺地垂着眉眼,细声询问楚子徽可要上妆。
士族之中,唇红齿白的美郎君极受追捧,因为这股风气,世人也皆觉此为风雅。但男子天生便不如女子肤白唇红,便只能面敷□□,唇点胭脂,体现一番唇红齿白的美郎君气派。
不过楚子徽不喜这股歪风邪气,因此便没有上过妆,但此日不同以往,算是重要日子,侍女方才前来询问。
楚子徽微微皱眉本想叫她退下,却又忽然看见了自己身旁的白胥华,他心念一动,便道:“把胭脂拿来。”
侍女低声应诺,取出胭脂水粉,摆成一排,供楚子徽取色。
楚子徽拿了笔,半点不犹豫,取了其中最艳的颜色,在白胥华额上轻轻一点。
眼前淡漠冰冷,不染烟尘的少年郎,顿时便多出一分锋利的锐色。
那额间的鲜红,就好似他持剑杀人时,不慎溅落到脸庞上的一点鲜血,叫这人生出莫名威势,好似自九天之上下得凡尘,冰冷无情,只求自己大道的仙君。
“胥华这般模样,若是到了宴上,怕是要让许多人都得上相思病。”
楚子徽温声夸赞,放下笔来,又叫人取来衣物,摆上屏风,让白胥华换上。
白胥华换了那翩翩白衣,长袍广袖,袖袍上以暗银色丝线,绣上了致云纹。
他往日那般白衣加身,尚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此刻他高冠广袖,端庄严谨,好似道观中仙气缥缈的道君,可谓一派神姿高彻,更是显得冰冷淡漠,大道在心。
叫人甚至不敢触碰他一片一角,只怕玷污了这人一身霜雪玄冰般的风华。
这幅模样,直叫楚子徽看得痴怔片刻,方才反应过来,心跳快得好似在捶鼓。
竟是叫他忽然生出悔意。
这般风姿之人,若是只有他一人看,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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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快活的事?可如今,他却要亲自将这世间最罕见华美的珍宝,推到其他人面前去,叫他们也能见这珍宝绽放出来的华美光辉。
实在是叫人心生不甘。
不过区区凡俗之人,又怎能得见天上仙君的面容?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好四千字qaq
攻是分攻,现在有景修然,南长隐,楚子徽,还有一个没有出面的和尚。
其他的人物随时有可能变成攻,你们完全可以随意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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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他对皇位有念想
楚子徽被这妄念蛊惑了片刻,又清醒过来,将这念想深埋心中,重新恢复了理智。
他将心思按捺下去,又叫人取写方便的小食来,再叫人备好他要用的东西,便继续与白胥华闲话,间杂还要处理一些必须由他经手的事务。
待到两人终于拾齐整时,便已经是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了。
楚子徽着了一身玄黑长袍,可谓再俊美不过。他临走之前,还不忘招来侍女,取来一张面具,交给白胥华,叫他戴上。
此时再寻琴师固然可以,可他若是这般做了,这人多多少少都会对他心生嫌隙,不如混过这一场,设计叫红袖远离了他,他再徐徐图之。
楚子徽打了一手好算盘,扶着白胥华上了马车,又亲自将他送到了教坊司,还留下两个侍卫,吩咐他们保护好白胥华,又叮嘱白胥华莫要取下面具,以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等白胥华答应下来,楚子徽还是不大放心,他又想了想,便将白胥华送到了红袖单处的偏殿中,方才压下心中的担忧,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白胥华假做不知他的担忧,红袖却是全看在眼里的,她今日穿着极艳,宛如一枝绽开的桃花,娇媚的脸上带了致红妆,眼下两抹艳丽的绯红,眉间贴着致花钿,简直像是桃花林中的袅袅花妖。
她叫带来的姑娘去关了门窗,得教坊司的人中有太子的人,透出什么奇怪风声。
教坊司,便是专为楚帝表演歌舞的舞者所处的地方。楚帝极好歌舞,教坊司又近在宫中,楚太子不往里面安插人手,实在是说不过去。
他毕竟是一国太子,常年留在宫中,想要动些手脚,可谓再简单不过。
此刻的局面看似平静,各处都井井有条,实际上却也最为紧迫,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做下手脚。
楚子徽回华都不久,在宫中并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人手,因此红袖几人便只得小心再小心。
只有待到这些教坊司中人去宴间献舞时,几人或许才能得些空闲。
而宫中的歌舞,得等到戌时(下午七点到九点)人来齐了,念完各国使者、几位皇子公主,以及各个大臣赠给楚帝的寿礼单子,再酒话一番,方才会开场。而红袖,则被楚子徽安排到了最后。
红袖的舞,是楚子徽给楚帝的惊喜,必得大轴。明面上说这惊喜是舞,但若是跳舞的人入了楚帝的眼那惊喜,便是跳舞的人了。
楚子徽对楚帝了解颇深,他能领边疆大军,在数年战争之中一场不败,心中自然是极有分寸的。而他如今能给楚帝这么一份惊喜,便足以说明,楚帝如今已是昏聩之君了。
若跳舞的人入了宫,自然便能吹上一番枕头风,楚子徽动了这般手脚,已能证明他对皇位生了心思。
白胥华对这些潜规则知道的清楚,也就能推测出更多的东西。
红袖身份极高,因此她便是跳了舞,也绝不会入楚宫去,极大的可能,是楚子徽会安排替身入宫。
但是容貌方面尚且可以弥补,楚帝毕竟已有六十,虽然不至于说是老眼昏花,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舞者是在席间舞蹈,繁乱之下,再戴上面纱,以妆容掩饰。这般一来,舞者生的什么模样,若楚帝看不分明,便不再重要了。
再者说来,便是楚帝看见了舞者的模样,想要寻一个通易容术者,却也是不难的。
难的是那替身入宫之后,要如何在舞姿上作伪。
红袖能跳出那般的舞,替身却是不能的若要再找一个舞技高超,与红袖相似的舞者……便更难了。
但再难,也是有地方可寻的。
春满楼中,便有这样的人。
或者说,春满楼后的人,手里有这样的人。
这便也不再是问题。
而楚子徽为了自己的名声,绝不会主动送人入宫,若楚帝生了心思,他做出为难姿态,耽搁几日,等到楚帝心急,他再做出勉强模样,将人送去。
这样,他也不会沾上什么“与楚帝献美”的名头。
到那时,那替身自然不能是红袖,扯个良人身份入宫便是。楚子徽再安排一番,红袖自然还是那个红袖,楚帝却不会知晓这一点,这事便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而这全场过程之中,最难的一处便是红袖如何叫楚帝动心。
这是最难的一步,却也是最简单的一步。
因为只要看过红袖一舞的人,除去景修然那般心志坚定的真君子其他又有几个人,可以抵得住这绝色的美人,可以抵得住这绝世的舞姿?
白胥华来的时候,便已是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将尽,与戌时(下午七点到九点)间,只差一个时辰。
此刻的教坊司,已经忙碌成一片,来来往往的都是娇媚的女子,甚至有人轻轻扣门,细声软语地告知宫中的女官有了新安排,她们这儿的偏殿分给西凉舞者了,要她们先出来换个地方。
白胥华微微侧首,面向了那声音传来的地方。红袖道:“莫要出声。”
她因之前天牢一事,对白胥华的态度温柔不少,此刻轻轻道:“这事儿你不必挂心。”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身边的女子,道:“兰姑去看看,这事儿不管,接下来可有得烦。”
兰姑也是个美丽的女子,她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身上的风情却十分撩人。绕是眼角已经生出细细的纹路,也仍旧有一种入骨的妩媚。
她声音略显低哑,与红袖应了一声,便推门出去。不到片刻功夫,那门外的声音就消弭了,重变得十分安静。
白胥华便转回了脸,红袖此次来宫中,并没有带与他相熟的姑娘。甚至连之前与她不离左右的裴琪也不在,叫他寻不到人说话,便只能干坐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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