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喜欢我[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穷鸭
其实他知道对方在背地里骂他葛朗台,蹲在花草堆里嘀嘀咕咕地,觉得这盆花太贵了,那盆草为什么值这么多钱,但他一靠近,对方就安安静静地浇水不吭声了。
跟个二百五似的,傻不拉唧。
他没想过自己会和对方发生什么,过完年以后季雪城就跟着季叔离开了,季叔辞职了,他以为对方是想要安享晚年,留学回来才明白对方早就病重无力再为他家工作了。
他的母亲喜欢花草的由来是因为季叔是个博学的园丁,从小母亲便和奶奶一起,跟在季叔身后学习养殖花草,修身养性,他受母亲的熏染,也格外喜欢偏好种植花草。
所以十八岁那年过节回老宅遇见季雪城,他总觉得是冥冥中注定的,尽管对方对他避如蛇蝎。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季雪城,是站在老宅花园的蔷薇花簇里,傻傻地仰着头看自己的那副模样,因为冬日里的阳光刺眼,所以睁大眼睛看两眼就受不住地猛眨眼睛,后来他下去跟对方打招呼,对方竟然吓得扔了红红的大灯笼,跑走了。
对方捂着脸逃走的姿态搞笑,把他从失恋的阴霾里活生生地拽了出来,大冷天地站在花园里笑了好久。
后来他就觉得季雪城这个小男生很有意思,春节期间找不到有意义的事情来做,就每天吃饱喝足拉着季雪城去母亲的温室花房里,给对方包个总额才二百五的厚大红包,看着对方惊喜地打开之后,忍住不翻白眼的嫌弃模样,别提有多开心了。
那个时候,他并不觉得感情那么随随便便地就来了,对于父亲的安排,他没有非议,干脆利落地拾了东西滚到国外去了。
只是在国外学习的那几年,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他总觉得厌烦,太没意思了,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说话,就连上床,他都觉得到最后是他自己吃亏一样的无趣。
父亲没有接手的家族担子落在了他身上,他被赶着去接受去学习,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就越发想念十八岁过的那个春节了。
等他学成归来,已经过了快五年了。
见到季雪城的那天早上,他还没睡醒,站在阳台上看见对方背着画袋穿过花园,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他脚下的这栋房子。
季雪城长大了,没有像小时候那样瘦瘦小小的,变得更帅气了。
他在楼上急忙洗漱,又认真地挑选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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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来搭配,想一样帅气地出现在对方面前,可等他弄好造型下楼,对方已经离开了。
他接过奶奶手里的画框,是一副年年有余的剪纸,他仔细地在偌大的客厅查看了一番,觉得还是挂在自己房间比较好看。
回到房间,只是找对了角度,画框里就掉出来一张银行卡。
其实他并没有和奶奶提起这回事,他只是侧面地了解了一下季雪城的生活状况,知道抚养对方的季叔去世了,季雪城现在一个人住在季叔留下的房子里。
一个人过热闹的春节。
他找不回当时的那种感受,仅是冲动地找到对方的联系方式打了电话给对方,然后胡编乱造地让对方离他近一点。
让他的生活开心轻松一点。
季雪城真的有这个魔力,仅是撅着屁股在荔湾的别墅里种小白菜的样子,就能逗得他躲在遮阳伞下笑得不能自已。
如果他没有虫上脑,借着那点酒意,趁着季雪城发情意识不清醒地时候标记对方的话,一切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覆水难吧。
他伸手去磨蹭季雪城柔软的脸颊,那里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徐敬言也有,笑起来一样地感染人,忍不住跟着对方一起心花怒放。
“你怎么就对着别人笑得这么开心呢?”徐翊然的食指和中指曲起,轻轻地夹着季雪城脸上的肉,对方无意识地呜咽一声,惊得他回了手。
房间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徐敬言探进头来,自以为悄悄地:“爸爸,我可以进来吗?”
徐翊然强撑着露出笑意,伸手招对方入怀,放在床沿上坐着,徐敬言动作很快地就自己掀起被子躺进去了,徐翊然拦都来不及:“你不怕他打你了吗?”
徐敬言抱着被角摇摇头,郑重其事地说:“我喜欢哥哥,我会原谅他的。”
说完翻身搂着季雪城的脖子,若有其事地告诉徐翊然:“亲一口就会醒的,”然后凑上去,重重地亲了一口。
“你要他做你的妈妈吗?”
徐翊然摸着徐敬言的后脑勺,对方趴在枕头旁,等待魔法出现奇迹似的盯着季雪城,听到徐翊然问他的话,才疑惑地转过头来问:“妈妈不是生我的吗?哥哥做我的妈妈,那妈妈呢?”
“如果哥哥就是生你的妈妈呢?”徐翊然温柔地抚过徐敬言的耳朵,轻轻地问出口。
“醒啦!”徐敬言感觉到季雪城的动静,开心地回过头去看:“我亲一下就醒啦!”
季雪城看着徐敬言亮晶晶的大眼睛,伸手拉过对方软乎乎的小手,勉强笑了一下:“小少爷,对不起哦~”顺着在被窝里摸到对方同样软乎乎的小腿,说:“这里痛不痛了?我很抱歉。”
最后那句话,季雪城是看着站在徐敬言身后的徐翊然说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忍住哭腔告诉对方:“我要的,孩子我要,你也要。”
天知道我有多想你,怎么可能会舍得不要和你一起拥有的孩子呢?
第十二章
季雪城醒过来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客厅里的顶灯亮着,沙发上的靠垫摆放得严谨,茶几上干干净净,厨房还有悉悉索索的动静。
他走近去看,和端着碗粥出来的赖淑芬差点撞上了。
“季少爷,您先坐会儿,我马上就好了。”赖淑芬之前听到小少爷声音拔尖地喊着季雪城醒了,便忙不迭地着手做些清淡的晚饭出来,好等对方起来就可以直接食用。
“芬姐?”季雪城在自己的公寓里看到赖淑芬有些惊讶,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对方来来回回地端了好些吃食放在餐桌上。
在对方忙碌的身影下,季雪城还能感觉到对方情绪有些激动,过于欣喜的样子。
他刚在餐桌旁坐下来喝粥,徐敬言就从房间里悄遛遛地出来了,双手撑在旁边的凳子上,歪着头,一双眼睛咂巴咂巴地盯着他瞧,确切地说,是盯着他的装满粥的勺子才对。
季雪城吃了一口,耐不住对方的可爱冲击波,扭头问:“你要吃啊?”
徐敬言闻言用力地点点头,指着自己的嘴巴告诉他:“爸爸没有吃,喂我吃,没有。”
季雪城心里好笑自己竟然能听明白对方的意思,起身又去拿了把勺子,回到座位上把徐敬言往腿上一放,小心地盛了一小半碗粥放在自己那碗旁边,又把勺子递给对方:“小心烫。”
“芬姐,徐、徐少晚上没有吃东西吗?”季雪城问拾好厨房出来的赖淑芬,他只知道自己睡了很久,不清楚徐翊然在这里耗了多久。
“哎呀,小少爷您吃过晚饭了,再吃就撑着了!”赖淑芬听到季雪城说话就放下了手里的垃圾,回头就看见徐敬言抓着勺子坐在季雪城怀里吃东西,一下子就神经绷紧了:“季少爷,您快拦着他,小少爷肠胃不好,不能再吃了。”
季雪城闻言,只好先移开了徐敬言面前的碗,再移开视线,不去看对方扁着嘴眨眼睛的小可怜模样:“你吃过了呀!”
“爸爸没吃,”徐敬言软绵绵地说话,抓着勺子继续看着季雪城。
“等爸爸醒了会自己吃的~”不用劳烦您嘞!
季雪城醒来没多久,徐翊然就睡着了,还是以别扭的姿势入睡的,上半身压在季雪城身上,下半身还坐在床沿,他等了一会儿才发现对方真的就这么睡死了,只好挣扎着起来把对方移到床中央睡好。
想起徐翊然,他脑海里就不可避地自动回放对方压低嗓音在他耳边说的话,耳朵尖迅速地红了。
“嗯,我是你的。”
“是你一个人的,”
“徐翊然是季雪城的。”
温柔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如同一股温暖的清泉注入了季雪城冰封的心塘,刹那间冰雪消融,隔岸春暖花开。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季雪城红着脸继续喝粥,怀里的小不点时不时地哼唧一声,弄得他喝口粥心里都有愧疚感。
“芬姐,给他喝一口都不行吗?”季雪城觉得让人家小孩子看着他吃东西确实丧心病狂,再说了现在都快十点了,小孩子肚子里的东西早也消化完了吧。
赖淑芬一脸无奈地摇头:“我也不清楚,小少爷有专门的育儿嫂和营养师,先生只提醒我睡前给小少爷泡奶,不让他随便吃东西。”
“这么贵还随便带出来?”季雪城满脸不可思议,看徐敬言的眼神都跟膜拜人名币差不多了,感叹道:“你妈知道吗?”
站在餐桌旁的赖淑芬闻言顿了一秒,试探着问季雪城:“您想了解小少爷的生母?”
“啊?”季雪城被问得猝不及防,说话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不、不是,我没想那么多事,我就是觉得小少爷养得很致周到……”
“小少爷他,出生的时候不足月份……”赖淑芬说话停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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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再开口时明显转移了话题:“所以先生很是宠爱小少爷,自然周到谨慎多了些。”
季雪城也没再多问,只是低头沉默地喝粥,看到不足月份生下来依旧生龙活虎的徐敬言,他忍不住去想自己怀了七个月多月又失去的孩子,尚未有幸到这人间来走一遭。
突然眼前一暗,有人从身后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滚烫的泪水没能落进粥里。
似乎是被季雪城的眼泪烫到,徐翊然弯下腰,强行将他的脸掰向自己:“怎么哭了?嗯?”
或许是徐翊然的安慰太过及时,他转身将自己埋进对方怀里号啕大哭,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责:“都怪我,画画,走路、走路不长眼,我才会失去孩子,我不该画画的,”
“不画画,就、就不会踩到画笔,摔伤孩子,害得他连出生的机会都、都没有……”
季雪城哭得太过伤心,丝毫没有注意到被他抱着的徐翊然眼眶瞬间就红了,垂在身侧的手如有千斤重,缓缓地覆在他背上,开口的声音嘶哑低沉:“你要孩子?”
站在一旁的赖淑芬也没忍住红了眼眶,又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多余,只好轻声地提起厨房门口的垃圾,默默地开门出去了。
季雪城哭得伤心,当年他醒来看到自己原本圆鼓鼓的肚子变得平坦之后,漫天的悲伤被他梗在喉咙里,仿佛失了声,眼里都是白花花的一片,他连哭这种反应都没有了。
如今他靠在徐翊然的怀里,像是终于找回了消失的感官,悲痛复加。
而搂着他的徐翊然亦是,仅是在季雪城的喃喃自语中偶尔重复一句:“你没有不要孩子。”
坐在季雪城腿上的徐敬言噤了声,他被徐翊然哑然落泪的神情吓住了,只知道要乖乖地陪着对方,像上次爸爸生病了一样。
季雪城在徐翊然的怀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双眼红肿湿润,身体仿佛还沉浸在悲伤里,时不时抽噎一下,徐翊然只好一手将徐敬言抱到地上,弯腰抱起季雪城,低头问儿子:“你跟在爸爸后面可以吗?”
好在徐敬言听话,站在地上乖乖地点头。
将季雪城放到床上以后,徐翊然再回身抱着儿子去浴室洗漱,洗完将对方放在床上,又出去给对方冲奶粉。
回来就看见自己儿子乖乖地躺在被窝里,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在季雪城肩膀上,小心翼翼地给对方哄睡,听见他的动静了,还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抬起小手指竖在嘴巴上,示意他安静。
徐翊然失而复得地心情得以平缓,却又被自己儿子萌得会心一击,一颗心软了又软,连带着睡觉内心还是甜滋滋的。
像是第一次知道季雪城怀了他的孩子一样,本该面带严肃地坐在偌大会议室里,却对着公司里的同事抑制不住地笑了。
他成年之后便很少笑了,觉得身边的人无趣,自己每天的生活无趣。
现在他拥着季雪城和儿子,又抑制不住地闭着眼睛笑了。
季雪城的情绪在短时间内大悲大喜,夜里惊梦不断,总是梦到以前的旧事,在梦里又是一阵悲喜交加。
五年前,他在人流医院门口被徐翊然拽着去了市医院产科检查,梦里的徐翊然脸色沉郁,连给他做b超的医生都被徐翊然吓得不敢抬头说话。
才刚满二十岁没多久的季雪城怀孕三个月了,营养不良,导致他贫血妊娠反应严重,医生建议他休学在家静心养胎,还给他开了一堆孕期补充营养的维生素片。
站在季雪城身后的徐翊然听完医生说的话,脸已经黑如锅底了。
他没想到徐翊然的反应这么大,已经到了谈及色变的程度,而医生让他又是休学又是静养,他捂着肚子只觉得自己的未来寸步难行,心一横,他低下头问医生:“那现在可以拿掉孩子吗?”
好在医生及时制止了他危险的想法,严肃地告诉他:“三个月大的胎儿已经成型了,是一条小生命,而且你是初次怀孕,这样乱来对你的身体会造成极大的损害,实在不能接受,你也只能等到满了四个月之后,考虑引产。”
季雪城听完,抬头去看徐翊然,对方冷眼看着他,拎着西装外套的右手握着手机,青筋暴起。
他还想说什么,医生已经喊了下一号,身后的徐翊然冷声说了句“走了”,长腿一迈就径直出去了,他跟着身后,好几次都想赶上去告诉对方,只是一次意外而已,他不会赖着要他负责的。
一直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季雪城才鼓起勇气,攥紧裤缝,告诉正在开车门的徐翊然:“徐少,孩子是个意外,你不用负责。”
嘭地一声,车门被人用力关上了。
徐翊然逼近他:“意外?不用我负责?”
季雪城都分不清对方是气笑了还是真的赞同他的提议,仅是看着他笑着点头,面上表情却发冷。
沉默了半晌,徐翊然拿下他肩上的背包,反手扔进车里。
“是意外,没办法,你不想要,那也没办法,”徐翊然把他推进车里,弯腰帮他系好安全带,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不冷不淡:“反正你已经怀上了,奶奶应该会很高兴,徐家的第一个曾孙。”
“既然不能打掉,那你就生下来,”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打掉,”
“休学手续我会去替你办好,”
“想要什么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别想着乱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
时隔三个月,季雪城回到了荔湾,他的东西管家赖淑芬利索地拾好了,从楼下的佣人房搬到了楼上的主卧,像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一样,房间的阳台很大,楼下花园的月季已经一米多高了。
他休学以后无事可做,每天呆在房间的阳台上画画或者隔壁的书房里看书,每个星期家庭医生都会定期过来检查,告诉他要保持心情畅快,不然很容易有产前抑郁的现象,然后隔一个星期之后,重复提醒他。
徐翊然很少来,但每次来都会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陪着他,画画、看书,释放一些温和的信息素出来,好减轻他愈加严重的妊娠反应。
怀孕满五个多月的时候,季雪城瘦了很多,只经历过初次性分化发情期的他不知道如何控制紊乱的信息素,每到夜里,脖子上的腺体就会发热,令他浑身燥热难熬。
家庭医生建议他要多和alpha的信息素交融,能够缓解孕期的焦灼和不安感。
当天夜里徐翊然就过来了,橘子味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发生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季雪城被对方蒙住眼睛,泪水把昂贵的领带都粘湿透了。
他在睡过去之前听到徐翊然伏在他耳畔,轻轻地道歉,伸手帮他拂开过长的刘海,动作轻柔。
季雪城在睡梦里呢喃,问对方为什么道歉,为什么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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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后,徐翊然已经走了,他起床去看花园里的月季,秋风萧瑟里,他和徐翊然种下的月季已经爬上了围墙,只是叶子枯黄了。
肚子里的孩子满六个月的时候,徐翊然带他去医院体检,路上阴雨绵绵。
没想到在医院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同样大着肚子来检查的曲家小少爷曲攸宁,对方被凌恒扶着,要不是人多,季雪城相信凌恒一定会抱着对方的,因为他见过曲少爷怀第一胎的时候,凌大少紧张兮兮的模样。
季雪城站在一旁,看着徐翊然笑着上前去和对方说话,曲攸宁的眼神老往他这里瞄,然后被徐翊然半路截回去。
他看着徐翊然笑得开心,内心忍不住泛酸水,慢慢地移到垃圾桶难受地吐了。
“哎徐翊然!你的omega怎么了?”
一阵手忙脚乱,季雪城来不及提醒徐翊然体检的化验单没拿,他就被对方抱起返回医生办公室了。
随后日子又恢复了平淡如水的状态,只是徐翊然来的次数渐渐地多了起来,自从上次从医院回来以后,对方手里总是提着婴儿的衣服玩具来到别墅,傍晚坐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夜里会偷偷地跑到他卧室,不容他抗拒地拥着他入睡。
只是每次嘴里说着什么都不做,到最后将他的腿磨到发红破皮。
季雪城明明觉得身心疲惫,可管家却告诉他,最近他的脸色愈发的红润健康了,说到最后他自己忍不住回想夜里发生的那些事情,红着脸从躺椅上爬起来,离开花园回卧室去了。
房间里总是弥漫着淡淡的橘子香味,他躺在床上红着脸睡着了。
肚子里的孩子生长的很健康,季雪城的肚子看起来不像是七个多月的,曲攸宁有一次过来看望徐翊然,看见他的肚子惊讶得不得了,说看起来好像快要临盆一样。
他慢慢地开始期待孩子出生的日子,每天都会去徐翊然安排的婴儿房里坐一会儿,看着小婴儿用的物品想象他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是男孩还是女孩,omega还是alpha?
omega和alpha结合的孩子不会是beta,不然他很希望他的孩子可以远离信息素的烦恼。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徐翊然来的次数又变少了,有的时候他靠着房间里稀薄的橘子气味等到很晚才入睡,有的时候会失眠到天亮。
直到常的母亲常太太突然打电话给他,这一切才戛然而止。
那天他坐在阳台上画画,临近春节,花园里下了一场浩大的雪,他看着觉得要画下来留作纪念,想当做礼物送给他未出世的孩子。
常太太的电话太突然,季雪城画画的手有些僵硬,拿着手机觉得很力,便扶着肚子往卧室走,电话里的常太太言语尖锐怒气冲冲,骂他是不知廉耻的小人,缠着要结婚的男人不放,骂的话语渐渐不堪入耳,他拿着手机,脸上失神片刻,没注意到被他踢倒的笔筒,他穿的是棉鞋,踩在画笔上一滑,整个人直接向前摔倒,他只来得及伸手护住肚子。
突然落空的坠落感一下子惊醒了季雪城,他睁开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不住地发抖,他的动作同样惊醒了浅眠的徐翊然,对方来不及开灯,伸手搂进对方,手掌轻轻地拍在他背上,温柔地抚慰他:“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像是被徐翊然温热的胸膛烫醒,他回过神,用力地抓紧对方的衣领:“你和常结婚了?”
刚醒过来的徐翊然愣怔了片刻,皱着眉头问怀里的人:“你到底做了什么梦?乱七八糟的。”
“我梦到孩子没了,”季雪城依赖地往徐翊然怀里钻,声音苦涩发闷:“我们的孩子。”
徐翊然搂紧他,伸长手去开床头的灯,幽黄的灯光照亮了他埋在对方胸口的半边脸颊。
徐翊然抬手将他抱在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凑近,温柔地含着他的耳垂,轻声告诉他:“还在,我们的孩子就睡在这里,健健康康地,快满四岁了。”
说完,对方把他的脸拧向睡在里侧的徐敬言,告诉他:“他就睡在你旁边。”
第十三章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暖光将整个房间分成了半明半暗的两个世界,季雪城背靠着依偎在徐翊然的怀里,头枕在对方的手臂面向着熟睡的徐敬言,灯光打在他脸上,意外的柔和。
处在睡梦中的徐敬言踢了踢腿,软乎乎的脚趾踩在季雪城的大腿上,不自觉地咂巴咂巴嘴,柔嫩的小脸映在灯光下,鬓角处细小的绒毛发着光,眼皮底下的遮住的眼珠时不时转动,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季雪城看得一颗心越发软乎痴迷,几乎虔诚地捂住心口在徐敬言的眉角处落下一吻。
这是他的孩子,可爱、健康。
像是知晓季雪城现在激动的心情,侧躺在他身后的徐翊然低头凑近,高挺的鼻尖轻轻磨蹭他的后颈,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他敏感的颈侧,惹得他的腺体微微发热。
“我很爱他,”徐翊然一边亲吻着他的后颈和腺体,一边轻声和他说话:“小东西可脆弱了,时常把我吓得半死,”
“嗯?”季雪城有些情动,又舍不得移开盯着徐敬言睡颜的目光,反手伸过去摸脑后的人的脸,又被对方捉住,牢牢地放在对方的侧脸颊上,掌心贴着温热的肌肤,有些许湿热。
他哭了?
季雪城想转身去查看身后的景象,却被徐翊然死死地按住,转不动身体,既然不想让他看见,他只好安安静静地躺在对方怀里,后背感受到一阵轻微地颤动。
他渐渐地知悉了,身后的徐翊然只是和他一样,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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