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破损指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氏阿十七
于是傅雪渊上半夜忍的两眼发红,把羽狐伺候好了,都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没了衣服,小腹凸起看的明明白白。
羽狐眼角含春,衣裳半解,用腿蹭了蹭傅雪渊:“要不要?”
“要。”傅雪渊压着声音,仔细听还有些嘶哑。
第二日,羽狐裹在温暖如春的被子里挣扎起不了床时,院子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人声。他伸手在身旁的位置摸了摸,傅雪渊已经起了。他把头顶因为自己睡姿不好而形成的鸡窝打理好,正准备出门去看看,内室却突然被人闯入。
一个云鬓中插着金步摇,内衬是富贵镂花青衣,外面却罩着貂绒披风的鹅蛋脸女子步履款款的走了进来。
刘若依带着微笑朝羽狐轻轻福了身,她目光落在羽狐凸起的肚子上,目光有些轻蔑:“夫人好。”
羽狐以前见过不少女子,有一部分女子,对与她们同样有生育能力的哥儿十分看不起,称呼时会特意喊夫人,而不是君郎。
羽狐冷着脸:“这位夫人莫不是昏了头?别人家的内室也是能随意进来的吗?”羽狐话音未落,傅雪渊就持剑从外面回来,剑上没有血迹,却已经出鞘。
“羽儿,到我身后来。”傅雪渊把羽狐护到身后,才将目光分给了面前的不速之客一眼。
刘若依面上依旧是得体的微笑,背在身后的右手却掐了自己一把。为什么这些不男不女的都能找到好归宿,而她……
刘若依说:“昨日,听说傅管事在沙洲城中遣派人手打听丢了孩子的人家?不巧,安平侯府也丢了一个孩子。我听商队中的人说,夫人曾是老神仙座下弟子,想必也认识国都的黎昕公子吧,本夫人与黎公子是闺中密友,因此特意向安平侯老夫人揽下了这件事。”
说到黎昕,刘若依保持着平稳的语气,但她的心中却怎么也不能平静。
从小,那个黎昕就处处压她一头,一个哥儿,喜欢当个男人,却依旧被哥哥和未婚夫喜欢。而她却要跟着父亲来到偏远的沙洲,虽然嫁的是当地富商,但怎么能与国公府相比。
刘若依知道,他父亲必定也是不平的,明明是同一届进士,只因为黎昕父亲黎文安娶了左将军家的小公子,就能青云直上,一路做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而她们家,却千里迢迢跑来西北,回国都的日子遥遥无期。
“贵商队来沙洲不过几日,这丢孩子的消息肯定不是你们发现的,黎公子……可是老神仙认定的弟子啊,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做到的。”刘若依说的风轻云淡,羽狐却听出了一股强烈的嫉妒,看来这位,与小师弟的关系不怎么好啊。
傅雪渊细心的给羽狐披上厚实的外衣,把人半抱在怀中,对刘若依没有半分客气:“这位夫人你不过是个说客罢了,安平侯府这次也是心急,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就随便让个人在外面败坏侯府名声。”
刘若依气道:“你……”
傅雪渊说:“夫人请回,我与我家君郎拾拾,自己上门拜访安平侯,就不劳这位夫人跑一趟了。”
刘若依气急,她与安平侯夫人打交道,讨好安平侯老夫人,不都是为了父亲能顺利调回国都吗?她夫君虽然是个商人,但产业不止沙洲一处,只要父亲能回国都,她便能说服夫君去国都发展。
刘若依带来的护卫都是安平侯府上的,护卫们虽然是带着命令来这家商队的落脚处打探消息,却也不是刘若依一个“外人”能使唤和指挥的。
正是知道,刘若依才忍了下来。
一大早扰人清梦的不速之客离开,羽狐眯起眼睛看向自己男人:“嗯哼……你刚才那话,和安平侯府的人认识?”
傅雪渊赶紧递出一块牌子,解释道:“山庄的创建者,也就是傅家某位曾祖,是和安平侯老侯爷曾经是战友,两家人通过商队一直有来往,不过并不牵涉其他方面,毕竟江湖和朝堂,还是分开才捋的顺。”
羽狐点点头,挥手让傅雪渊去安排,自己则找黎昕要了一张小孩的照片,准备到时候现场被刁难时画一张。顺便把今日遇上的事情说给了小师弟。
虽说商队的人出去打听不一定做了伪装,但一大早就找来了,说明安平侯府对丢失的孩子很是重视。因此羽狐也就没有磨蹭,傅雪渊回来接他时,就跟着一起去了安平侯府。
……
黎昕从小在黎府活的随意,大部分时间在山上,也就不知道宗亲会接受怎样的教育。温家是武将,黎家算半文半武,就连景凌,活的也和一般的郡哥儿不同。
在发现小孩无论吃什么,都会选择他吃过的盘子中的,筷子也会偷偷摸摸用水擦洗一下,最贼的是,这小孩儿的眼睛一直滴溜溜的转。
贼贼了。
黎昕可没有时间和一个小孩斗智斗勇,对着还在用戏保护自己的小孩无奈笑了笑,把人交给管家,自己又钻进了药房。
闻吉把少君郎安排的事情做好后,笑眯眯的对着小孩说:“虽然你还小,但是白吃白喝也是不行的,来,拿上扫把,出门扫雪。”
景小宝贝琦:“……”
第152章路边的哥儿不要捡(40)
景琦岁数不大,但身体结实,在温府上修养了一整天,气色就养回来了。在小孩戏的期间,黎昕送了一批冻伤膏去了关口下的大营,顺便把配方也送了过去。这段时间,向上面申请军和药材是最容易的。
黎昕管的了闻明远,管不了几万人,而且最近石镇上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当初的军医任务是个连环任务,留在大营是第一步,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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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场战斗,才能变成真的军医。不过石镇和西兰关一直风平浪静,但大雪之后,却是最该提起警惕的时刻。
又是几天过去,雪将清扫出来的道路重新盖上。
景琦抱着碗坐在门口吃饭,眼睛一直看着巷子外的方向。昨天大哥哥说,他家里派人了来接他,但是他明明没有看到谁送信出去,管家也时时刻刻跟着他,虽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但景琦也是不敢跑的。
跑了就没吃的没穿的没住的,他身上还没钱,也不知道沙洲城该走那条路。
小孩脑子里装的东西不少,不过年纪太小,发挥不了什么用处。
景琦吃完土豆烧鸡,舔了舔嘴巴,忽然惊喜的站起来。他看到巷子口,有一堆人骑马往这边来了!是父侯派的人吗?他家里来人接他回家了吗?父亲和娘亲来了吗?
景琦抱着碗,惊喜到脸上沾了几粒饭都没去管。
不过几息时间,一队人就离的近了,马上的人着装并不是铠甲和布衣之类,而是黄白色的羊毛和羊皮大衣,头发扎成辫子,和大熙的束发完全不同。
景琦呆呆的不知如何反应,这样的人他见过,在沙洲城的互市上,但是这个镇子上也有草原人,这个镇子是哪里他还不知道呢!为什么不是来接他的人?景琦有些失望。
不过他还没能继续失望,黎昕就跑了出来,一手揽过小孩儿,一手关上了大门。
“闻吉,赶紧的,走后门去大营。顺便通知镇上的守军守好大门,混蛋,这些人怎么突然出现的!”黎昕只拿上了自己的药箱,就抱着小孩儿上了马,他也是听到系统示警才知道,居然有一队草原前锋队进了石镇。
黎昕知道,入冬后大熙与草原必会你来我往的打上几场,但因为天气限制,草原人主要以抢夺粮食为主,大熙只要守城行了。但今日居然有草原那边的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摸进了石镇,而西兰关大营却毫无察觉!
黎昕抱着小孩沿着大路策马,因为草原骑兵大咧咧进了城,石镇里已经开始处处喧嚣,黎昕余光处看见守城士兵已经与那些草原骑兵正面对上,因为是在城中,骑兵的优势显现不出来,石镇守城士兵目前还是占了上风。
黎昕蹙着眉,搂紧小孩儿:“抱稳了,我们去城外。”
任何突发事件,尤其是这样的突袭,黎昕都不能不想到内应和奸细。
可谁最可疑?
那天的小妾?不如说是靶子,明晃晃拉仇恨的。
难道和他怀里的小孩有关?可沙洲城的事情居然牵扯到石镇,也不知背后的人布下了多大的局。
那么,他的任务,这个军医可真不好做啊,就算谋略上帮不了什么忙,但是专业上他是不会拖后腿的。
眼看到处都是混乱一片,黎昕下了马,从小道走,却在半途遇上了回援的大营兵马。
在入石镇前就看见了黎昕,闻明远不是不慌张,这说明石镇乱了起来,里面不安全,黎昕才跑了出来。他上前扶住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恨不得把人抱进怀中检查一下,只不过碍于大庭广众,只能询问:“昕哥儿,有没有受伤,家里还好吗?”
黎昕接过闻明远递来的厚毯子,把小孩裹了又裹,才回答:“没有,发现不对就跑了。不过现在城中很乱,那些草原人是怎么进来的……这事之前没有发现吗?”
闻明远说:“哨探发现不对就来禀告了,西兰关虽然大道封闭,车马皆不可行,但两侧还是能找到小路让人通过的,不过都是些峭壁。哨探回说,草原人已经在西兰关外聚集了近千人,虽然不能发起进攻,但骚扰是少不了的。”
黎昕想了会儿,说:“难怪那些骑兵战斗力似乎不高,看来他们骑的马有可能是抢的,也有可能是内应提供给他们的,那样用起来不顺手是一定的。”
他之前没仔细看,但那种怪怪的感觉还在,仔细回想一下,就能推理出一点儿。
不过好不容易“偷渡”过来,不小心翼翼的埋伏,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在城里搞破坏。
黎昕把这个猜想给闻明远说了,闻明远倒没有很大的意外:“昕哥儿也知道,国都之乱后,边关地带还没清理,大概是要掩护一些人撤离吧。放心,我们这次做了准备。”
黎昕动用自己看过无数权谋斗争小说与电视剧的脑子,猜测道:“你们用了假的地图……还是布防图什么的?”
闻明远无奈的看向他:“昕哥儿倒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但是不要说出来啊。”虽然调换布防图只是计划中的一环。
黎昕悄悄道:“我这不是和你在说悄悄话吗?”都凑到闻明远耳边了,他还想怎么样。
闻明远目光下移,黎昕也跟着看过去,两人中间,一个小萝卜头正睁着圆溜溜的研究,狡猾的很。
黎昕耳朵红了红:“……”唉,心累。
闻明远摸了一把小孩的头,对黎昕温柔的说道:“昕哥儿来了,就跟着几位老大夫在伤兵营打下手吧。”他也不是不心疼夫郎要见血,只不过目前伤兵营是最安全的而已。
石镇轰轰烈烈来了一场全城保卫战,黎昕在伤兵营,带着小孩忙的快四脚朝天。他不忌讳见血,但小孩却是胆子太大了,黎昕最后还是带上了他,毕竟放到哪里都不安全。
进入石镇的草原兵并不多,大概五六百人,石镇中的守城兵就有五百来人,但是因为草原人先在各处放火,然后才趁乱出现,打了己方一个措手不及,百姓和士兵伤了不少。
“给我老实躺着,胳膊断了好好养养,就能和平时一样使用自如,再不听大夫的话,以后长歪了拿不起刀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黎昕一巴掌把一个不老实的伤兵按在临时搭凑的病床上,任凭对方怎么挣扎都起不来。
伤兵:“……”一脸懵逼。
他要是没看错,这个斯斯文文却动作利索的……是闻将军的君郎吧,定了亲的哥儿一般都能跟着夫君到处跑,闻将军的君郎来了不稀奇,就是……就是……这把子力气可真是要人命了。
也不知闻将军降服得了他君郎吗?
伤兵的思维一下子就发散了,诶,手臂一下子就不那么痛了呢。
黎昕的炮火是三百六十度对准伤兵的,他可以有不会治的病,治不好的伤,但是绝对不准有人糟蹋他的成果,不爱惜一条命。
于是接下来……
“给我坐下!坐下,坐下!”
“一个男人还怕苦,是男人吗你!赶紧喝药,不喝药我让外面熬药的小娘子和小哥儿看着我灌你!喝不喝!现在喝不喝!”
“你,就是你!左右看什么,就是你!偷穿外衣是想跑吗?跑了我就记下名字,后面几天一天三顿在你的药中放黄连。”
“……”黎昕大开嘲讽,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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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脑子进水了都,流血不止还往外跑,死了算谁的!
伤兵们一时噤若寒蝉,无论是安分的还是不安分的,都不敢挑战一个“大夫”的权威了。
一个被训斥的伤兵偷偷摸摸把外衣放回原处,然后把药碗端起来默默喝了下去。好难喝……但是,明天要是加黄连……等等,黄连是个什么味道?小伤兵目露思索之色,却怎么也不敢跑了。
石镇的骚乱很快就被平息下来,没人知道,更远的沙洲城也出了动乱。
闻明远打头阵,一批将军留守大营,一批人后援石镇,很快就将敌人斩杀殆尽,只余了几个俘虏活着在受刑。这场动乱来的快也去的快,短短半天时间,整个石镇就跟被盗匪洗劫了一遍似的。石镇烧毁了几栋房子,死了几个百姓,丢了不少家畜。
闻明远找来时,黎昕正在给几个倒霉小兵绑腿,他们骑马比不赢草原兵,倒霉摔了下来,侥幸捡回了命,腿作为代价咔吧给断了。
“叫什么叫?人家孕妇生产时都没你喊的声音大!怎么,又不是生孩子,叫了还能白得一个娃娃不成,呵。”
受伤的小兵一脸懵逼、满腹委屈,又不好顶嘴,为什么他不是几位老大夫医治,既不能得罪闻君郎,还要避无意间得罪闻将军。难难难,当个兵怎么这么难。
闻明远站在伤兵营帐外,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把所有想要进去的人都给瞪走。黎昕终于教训完小兵,出来后,闻明远伸出左手,浸透的黑眸中渗出笑意:“饿了吧,该吃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节:
黎昕和闻明远婚后,孩子也有了,七年之痒也过了,又一次迎来七夕节。
石镇附近没有河流,也就用不了国都与江南之地放花灯的习俗,但是街上的活动倒是热热闹闹,不少妙龄少女与未婚青年都大胆又羞涩的参与着。
闻明远在大营,黎昕便在家中捣鼓七夕惊喜。
玫瑰、红酒、烛光晚餐。
唔……还有情-趣睡衣,顺便把孩子扔给管家带。
夜晚,闻明远一回家,就看见喝红酒喝的两颊通红、醉眼迷离、身上全是玫瑰花瓣的夫郎,一身莫名其妙闻明远从没见过的亵衣吸引住了他的眼睛。
唔,今天是七夕节?夫郎每年都送这个礼物给他,没有新意,却是最得他心意的。
闻明远毫不客气的抱着人压到了床上。
第二天,黎昕看着一床被玫瑰花瓣汁水和不可描述液体沾满的床单,一脸放空。
他再也不喝酒了。
来自一个酒量超级差的酒鬼的保证。
七夕赶工一章,再等几天作者就结束实习了qaq时间好慢……
第153章路边的哥儿不要捡(41)
掀开的帘子内,伤兵帐的小兵看着相携离开的恩爱夫夫,又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扎的不能动弹的腿,心里凄凉的雨下个不停。
石镇赶走了入侵者,躲过一劫,没伤筋动骨的百姓都裹着厚袄子出门,和士兵们一起修整被毁坏的屋子,或者去烧塌了的地基上去拾残砖碎瓦,移动伤患。
黎昕被闻明远带着回了家,二进小院子在石镇算是中等家庭的房产了,最好的是几位长年镇守西兰关的老将安置家人的四五进宅子。
因为石镇生乱,煮饭的婶子心里慌,被管家劝回去了,于是管家闻吉亲自下厨做饭,顺便带小孩儿。
“哥哥。”一直装小孩儿的小孩看见黎昕出现,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哥哥是个好人吧……景琦咬着手指想着祖父教他的“生存之道”,他父亲虽然喜欢他,可家里还有个比他小几个月的弟弟,不是他亲娘生的,但是兄弟感情还不错。老侯爷很有先见之明,将两个孙子都放在自己膝下教养,父亲可以经常来见,亲娘就少来比较好。
景琦的母亲是正室,不过却经常灌输一些要抢弟弟东西的思想给他,小孩儿小,于是什么都问“无所不知”的祖父,老侯爷把两兄弟一起喊去,小孩子都是很好哄的,也容易塑造正确的观念。
安平侯的爵位还是在老侯爷手里接过的,不过安平侯本人却没有什么大的功绩和能力,只不过最合适的就是安平侯,这爵位好歹不会糟蹋了。老侯爷说男子汉要自己去争取功劳和地位,父亲给的都羞羞。
于是景琦就没想要继承他父亲的东西,反而向往去沙洲军营,不过年纪太小,无法实现而已。
“怎么了?”难得见小孩儿服软,不装傻,黎昕蹲下来,与他平视,“吓到了?”黎昕摸了摸小孩的头。
景琦摇头:“不是的,没有吓到。哥哥,我以后也要当将军!就当这个大叔叔一样的将军。”景琦指着闻明远,脑袋上的两个团髻说明人家是“童言无忌”,叔叔和哥哥傻傻分不清。
景琦哒哒凑到黎昕怀里,抬头吧唧了黎昕下巴一口:“哥哥,谢谢你。哥哥是个好人呐!”
黎昕哭笑不得,瞅瞅小孩,再瞅瞅闻明远,若无其事进了厨房:“闻吉,晚上吃什么?”
“少君郎,是土豆烧肉。”厨房传来回答。
闻明远一把拎起小孩儿,乌黑的双眼深沉无比:“吃饭!”哼!
被倒拎着衣领的景琦臭着脸:哼,这家人就这大叔最不是好人。不喜欢他了,当将军也不拿他当榜样了。
勉勉强强吃完一顿饭的时间,伤兵营就有人急匆匆来请黎大夫去救人。黎昕在外伤和制药上有些心得,脉术只学了个基础,用来分辨生机强弱和基本病症是够了,但疑难杂症绝对不在其中。
这回的伤患就是感染后发热,情况有些紧急。一般来说冬日的话,大战后并无大量尸体,疫病就不会产生传播,但感染发热就是运气原因了。除了己方伤员,还有俘虏中已经“投降”了的伤员,一共不到二十人,分派给五六个大夫,还算忙的过来。
黎昕捏了捏小孩的脸,把景琦交给了闻吉,就跟着小士兵走了。不一会儿,闻明远也被人叫走了,他们三位主将需要开战后会议。
西兰关主将有三位,一位姓陈,三十来岁,家中夫人就是前段时间与黎昕做生意,领头的那位夫人。一位是快五十的老将,平时就出出主意。最后一位就是闻明远,是年轻将领中的主力。简单组成了一攻一守一智囊的三才模式。
每一位主将旗下又有三位副将,西兰关不大,主将配置不少,说是万人大营,真正的兵力不过六千,练起兵来反而比其他万人大营效率更高。
闻明远一进主帐,副将之一的李欢就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闻明远眼神变了变,有些诧异,示意自己知道了。
陈将军的夫人在大火中失踪了。
陈宅算是石镇上最好的宅子,一是因为陈将军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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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二是因为陈夫人是文官之女。陈将军怕夫人受苦,特意买了大宅子,伺候的下人也买了不少。但这次石镇出事,被设计得来的妾室尚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正妻和娘家来的贴身丫鬟却跑的不见人影。
陈将军坐在上位,一手撑在腿上,一手抵着额头。
“将军莫急,除了夫人失踪,家中可有重要物件遗失?”陈将军身边的副将在安慰他。
陈将军脸色一变,对自己的结发妻子无端生出一股遗憾,“丢了,有一张我临摹的西兰关布防图,因为被泼了茶水,污了,我就没烧掉。”
他以为妻子知道他的苦衷,那个妾室本来可以不纳进府,是她自己以为他夫君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大方”把人纳进来了。陈将军想到成亲之前,他喜欢的一个哥儿也出嫁了,而且一南一北,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可夫人还是整天把这件事翻来覆去的说。他本以为夫人只是心思敏感,不过妾室进门后,他就知道,两人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如今夫人终于做了偷盗机密的事情,陈将军发现自己诡异的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如今也就不需要他再找什么借口了。
三位主将一商量,西兰关还是要守好,石镇也同样要加强防卫,草原骑兵迟早要正式进攻。陈将军写完请罪奏折后,顺便回了一趟家,把多余的下人都发买了,把那个碍眼的妾室也扔进了大营刑讯处。原本妻子娘家没被带走的下人,也统一审讯,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好事需要时间传颂,流言却不需要强力媒介去推送,每一个人都是传播者。
黎昕去臭骂了伤兵营一顿,出门就听见了陈夫人偷盗机密逃跑的事情。石镇烧毁的房子不多,因着抢救及时,大部分房子只烧了个开头,只有陈府,内院外院被烧了个漆黑。石镇偏北,造房子不会用什么茅草竹竿,冬日的雪太大,只能用厚石头才能保暖加固。因此陈府烧了个光,就显得十分奇怪。
那把火,说不准就是自己人放的。
黎昕不清楚西兰关这边的事情,从伤兵营回家的路上,却听了个似是而非的大概。没想到办工坊时里里外外“一把手”“女强人”的陈夫人,居然并不是如外表一样温柔贤淑的女子。黎昕粗略一算,陈夫人这一跑,起码补水乳工坊几百两的银子是被卷走了的。
这也算另类的战争财了吧……
黎昕挎着药箱,一步一步小心翼翼,雪又落满了街道,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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