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在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应迟
“瑞儿,等会儿就到景河村,我们今晚就在那住宿。”魏子寥对着怀里人道。
邵瑞如散架骨般的依偎在魏子寥身上,手里把玩着玉佩道:“哦。”
魏子寥宠溺的亲了邵瑞的额头,再把玉佩系紧在邵瑞的腰带上,邵瑞任由魏子寥这么做,他放下了玉佩,望见搁在魏子寥身旁的佩剑,剑柄和剑鞘是白色的,上面还刻着蓝色的纹路,陪着一个红色的剑穗。邵瑞伸手摸着佩剑,伸到一半突然想起剑士都很注重自己的佩剑,不会让其他人近身,想到这一点,邵瑞又回手。
魏子寥看得出邵瑞的小动作,从容的把佩剑拿到邵瑞的面前道:“瑞儿,想看昶风吗?”
邵瑞炯炯有神的盯着昶风,手指顺着剑鞘的纹路问:“这把剑叫昶风吗?”
魏子寥回应道:“嗯。”
“我能拔剑看看吗?”邵瑞期待问。
不料遭魏子寥拒绝道:“刀剑无眼,瑞儿不会用剑,还是别拔的好。”
邵瑞有点小小的失落,不过魏子寥说的在理,也没再纠缠,他摸着红色的剑穗,有种感觉这应该是蓝色才对。
邵瑞疑惑道:“这个剑穗怎么是红色的?”
魏子寥看着剑穗,眼神闪烁,他握住邵瑞牵着剑穗的手道:“这是师兄赠与我的。”
邵瑞回头道:“你还有师兄?”
魏子寥颔首道:“玲皑山有三百多弟子,师兄弟成群,我自然也有众多师兄。”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魏子寥说话有点强硬,魏子寥平时对邵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柔情万种,总觉得魏子寥好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邵瑞识趣的没再说话,放开了剑穗,握住魏子寥的手,心里忐忑不安,魏子寥垂下眼睑,掩藏着眼里的情绪。
两人陷入了沉默的尴尬里,这让看惯了平时腻歪的夫夫,如今表现得如此生疏的陈馨和赵荣非常疑惑。下了马车后,魏子寥吩咐陈馨去找户人家让他们入住,陈馨办事效率很快,不到一下就回来了,带着大家到村长的家去。
村长很热情的邀请魏子寥他们,魏子寥和村长说了几句话,人就不知去哪了,徒留下赵荣和他在客厅里等着。
赵荣走到邵瑞身旁,拿起茶几问:“少夫人想喝茶吗?”
被魏子寥冷落的邵瑞无打采的摇头,赵荣放下茶几,绞尽脑汁的想让邵瑞高兴,客厅外突然传来‘咻’的一声,接着传来村长的儿子,刘阿狗的惊呼声。
邵瑞和赵荣冲出门外,看到刘阿狗坐在地上,惊恐的望着屋门上的一把箭,刚才进门时没看见这把箭,想必是刚刚射来的。
邵瑞不知为何刘阿狗这么害怕,伸手想取下箭,被村长叫住:“哎呀,这肯定是刘猎户的手笔,等会儿我一定要跟他说说几句。”
村长踢了踢坐在地上的刘阿狗,训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箭拿下来!”
刘阿狗愣了愣,还是站起来,去执行父亲的嘱咐,村长走到邵瑞面前,狗腿道:“夫人没吓着吧?”
“没事。”邵瑞回答。
“那就好,夫人先进去休息吧,饭菜快上来了。”村长殷切道。
邵瑞不好逗留,回到客厅里坐,不久后,陈馨手里端着饭菜来到客厅,从菜色来看,邵瑞知道这是魏子寥亲自炒出来的,但是没见到人。
邵瑞疑问:“陈馨,子寥哥呢?”
陈馨如实回答:“少爷有事出去了一下,少爷说少夫人不必等他,请您先吃饭。”
“哦。”邵瑞失魂落魄的回应,拿起筷子扒饭,身边少了魏子寥,胃口也没那么好了,他只吃了几口饭菜,就说饱了,不管陈馨和赵荣怎么劝,他都不肯再吃了。
邵瑞来到暂住的房间里,见到里面没人,不禁失落,他坐到床上,没有睡下,反而认真思考着两人闹别扭的问题所在。邵瑞决定等着魏子寥回来,和他说清楚,两人继续僵持下去,并不是办法,只能等着他回来说开才行。
为了抵抗瞌睡虫,邵瑞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来提神,但是等了半个时辰,人还是没回来,困意也越来越浓,邵瑞抵抗不了睡意,最终倒下了。
‘吱呀’,邵瑞睡下的那一刻,房门打开了,但出现的不是他等待的魏子寥,而是村长和刘阿狗,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到邵瑞身旁,拿着绳索绑住昏迷不醒的邵瑞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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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瑞是被冻醒的,他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周围拿着好几个火把的村民,领着村民的人还是村长和刘阿狗。邵瑞动着手脚,发现自己手脚被束缚,他想呼救,嘴里堵着布料,无法出声。
邵瑞瞪着村长和刘阿狗,刘阿狗被他充满控诉的眼神吓到,他抓住村长的衣袖抖着道:“爹,你确定要献祭他吗,他的丈夫是个修真者,如果知道我们把他献祭给河神,他铁定会来找我们报仇的。”
村长打了刘阿狗的头道:“你以为这是爹要的吗,但是这个小哥儿被河神选中了,我们只能把他献祭出去,不然遭殃的会是我们。至于那位修真者,我认得他的衣服,是玲皑山的人,是个名门正派,应该不会伤害我们。”
邵瑞暗骂:‘妈的,献祭这个万恶的习俗还真有人信,还有他们把修真者当成圣母吗?他们害死了人家的媳妇,既然会认为对方不会对付他们!’
村长他们听不见邵瑞的腹诽,继续执行献祭,邵瑞被放到一个木筏上,他不停的挣扎,想解开手脚的束缚。刘阿狗和几个壮汉把木筏扛到河上,他们放开木筏,让木筏随着水流飘走,邵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村民们越离越远的影子。木筏在河面上飘了一阵子,但是在黑夜里,邵瑞什么都看不见,他不敢乱动,怕引来河里的动物。
木筏很烂,漏洞百出,邵瑞被冰凉的河水泼的全身颤抖,他本就是怕冷不怕热的体质,现在衣服都被水沾湿,冷风吹过,把他冻得手脚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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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邵瑞开始绝望时,腰间传来了阵阵的暖意,那是来自魏子寥送他玉佩的暖流,他突然好想魏子寥,不知魏子寥是不是发现自己失踪了,现在有没有在找自己。对魏子寥的思念,把邵瑞涣散的神召回来了,邵瑞攥紧拳头,鼓励自己不能放弃,魏子寥一定会来找他的。
心里燃烧了希望,恰巧黑暗中出现了一道光芒,邵瑞向那光源望去,那是来自一个山洞,而河流刚好也是望着这山洞流去,木筏随着河流进了山洞,邵瑞看清了山洞里排满着烛火,光源就是从这烛火来的。
“来了,来了!”一道声音传来,邵瑞望着那处,发现那里站着几名男子,仿佛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
邵瑞并没有得救的喜悦,那群男子一看就不是善类,但是邵瑞手脚被束缚,无法抵抗,带头的男子让其他人把木筏带上来。
一名男子猥琐的搓搓手,把邵瑞的脸抬起,带头的男子见到邵瑞的脸,大怒的打着猥琐男骂道:“你不是说是个优等货色吗,怎么是张这个样子的。”
猥琐男也很惊讶,结结巴巴道:“我,我明明看到是个,美,美人,还把箭射,射到村长家,啊,对,对了他和那个美人在一起,那些村民肯定搞错了,把他送来了!”
贼匪头给了猥琐男一个暴击,凶狠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些村民也是傻的,我们扮演河神那么久,每次都是挑选美人,怎么这次会送上来这个货色!”
邵瑞从这些对话中,得到了不少讯息,看来这些人假扮河神欺骗村民,有相中的人,就把箭射到那户人家里,那些村民深信这些封建迷信,真把人来献祭给河神。那些和自己一样遭遇的人被河流带到这个贼匪的窝里,只能任他们处置。但是让邵瑞震惊的是从他们的口述听来,他们原本看中的是魏子寥,如果让魏子寥知道这件事,邵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给这些贼匪们点了一排蜡。
猥琐男为难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贼匪头抬起邵瑞的下巴,正想着如何处置他,但看到他额头上的桃花印记,一脸坏笑道:“那些村民比你还识货,既然把个哥儿送到我们这里来了。”
第7章陈子禾
哥儿在这世界是很罕见的,物以稀为贵,贼匪头看到邵瑞哥儿的印记,就打起如意算盘。
“老大!那个客人又来了!”一名男子出现,向贼匪头道。
贼匪头蹙眉,放开了邵瑞,吩咐猥琐男把他送到地牢里,人就离开了。猥琐男把邵瑞带到地牢的时候,如他所料的,里面关着几十名少男少女,猥琐男把他推进去,锁了门就离开了。邵瑞坐在地上,一名少女走向他,伸手把他嘴里塞住的布料取出,再帮他解开绳索。邵瑞伸展出被解放的手脚,再向少女道谢。
少女点头,示意别客气,邵瑞向少女询问:“你们也是被献祭给河神的?结果被带到这里来的吗?”
少女点头道:“是的,这里有个河,河的周围有几个村庄,不过这条河经常给村庄犯水灾,那些贼匪抓住这一点,把河神和献祭的说法散播在村庄里,不少人相信了他们,就把被他们选中的人献祭出来,然后我们都被带到这个山洞里,他们再把人贩卖出去,赚取钱财。”
邵瑞愤怒道:“岂有此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他们也做的出来。”
少女没多大反应,似乎已经绝望到失去情感了,邵瑞痛心疾首,少女看起来才十几岁大,不知是经历了什么,让她感到如此绝望。
邵瑞想开导少女,但是牢房外传来脚步声,还有贼匪头的说话声。
贼匪头的声音传来:“曾公子,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今天来了个好货色,保准你满意。”
贼匪头的话音一落下,整个牢房都变得肃静,大家连个大气都不敢喘,邵瑞看着少女惊恐的表情,担忧道:“你没事吧?”
少女哆嗦道:“这个曾公子是这里的常客,隔三岔五都会来这里买人,那些人肯定是死了,不然不会这么平凡的来补货。”
少女用补货来形容自己,让邵瑞很惊讶,他再看牢房里的人都往牢里深处躲,看来这个曾公子给他们带来的心里阴影很深。
脚步声离牢房越来越近,邵瑞看见那个贼匪头,贼匪头正在殷勤的跟身旁穿着黑袍,带着面具的男子说话。
两人走到牢房前,贼匪头指着邵瑞道:“今天我们抓到了个哥儿,曾公子不是说过想要个哥儿吗,你觉得如何?”
曾公子望着邵瑞,盯着他额头的桃花印记,贼匪头打开了牢房,让曾公子进去验货,面具男走到邵瑞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想看清他的样子。
曾公子看清邵瑞的脸时,恍惚了一瞬,他眼底倏然充满着憎恨,捏紧握着邵瑞下巴的手,发出疯狂的笑声。
曾公子狂笑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邵子瑞!”
邵瑞原本想怼这个曾公子,但他一出声,邵瑞的身体不听使唤,开始哆嗦着,也很抗拒这人的接近。
曾公子看出邵瑞的退意,把嘴凑到他耳边道:“怎么了,玲皑山留不下你这个用坏的鼎炉了?”
‘咻!’藏身的影一向天空发射出求救信号的烟花。
“什么声音!”贼匪头喊着。
‘嘭!’影一放了信号后,用灵力把地牢的墙面破开。
破开的墙面传来冷风,直通地面,还没放完的金色烟花照亮着阴暗的地牢里,影一冲向曾公子,和他缠斗起来。
贼匪头的下属赶到地牢里,他们也向影一攻击,贼匪们都是凡人,影一有所顾忌,不能伤害他们,曾公子揪着这点,吩咐贼匪们攻击他,腾出空间去抓邵瑞。在曾公子手快触到邵瑞时,一个竹笛挡住了他的手,握着竹笛的手指修长,顺着手指往上看,那是竹笛的主人。那是一名温文儒雅的青年,他穿的白色衣袍和魏子寥一样,只是衣服上的纹路并非蓝色,是青色。
竹笛青年,原本应该是温和的面容,此刻渗透着怒意,他对着曾公子怒道:“别碰他!”
曾公子仇视着青年喊道:“陈子禾,纳命来!”
陈子禾是玲乐封的峰主,专修乐器,他的法器就是手里的竹笛,是个乐器修真者,用旋律来专攻对手。乐器修真者有个致命弱点,就是在弹奏或吹奏乐器时,无法防身,曾公子就是看准这点,拔出剑向他攻击。但是曾公子并不知这个认知是大错特错,陈子禾开始吹奏着竹笛,同时一个闪身,轻而易举的躲过这个攻击。
一次也许是侥幸,但是躲过了十多次,就是这个人的实力,曾公子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陈子禾停下吹奏,眼神犀利道:“你还真认为玲皑山的人只专攻自己的修真系?想进玲皑山就得先把基础工练好!”
在曾公子对邵瑞耳语的瞬间,邵瑞的脑袋当机了,眼里的活跃消逝,两眼放空,一脸呆滞的注视着前方,一动不动的。但是陈子禾这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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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瑞身体颤动了一下,停滞的心有了跳动的希望,可是很快又被绝望的潮浪淹没。
陈子禾一直观察着邵瑞的状况,从他出现起,他就一直尝试着唤回失了魂的邵瑞,但是邵瑞犹如深渊的阴影不是他一举一动就能化解的了,他叹了口气,心里苦涩,看来他还是无法救得了邵瑞。
“陈子禾!你和我打斗,竟敢分神,不知死活!”曾公子恼怒的冲向陈子禾攻击。
陈子禾蹙眉,脸露不耐,他把灵力注入竹笛里,一手挥出,一道缝纫无形的灵刀划过曾公子的剑和脖颈,剑断成两截,剑的主人也是如此下场,身首分离。恰巧影一也把那群贼匪打晕,把他们捆绑在一起,他赶到邵瑞身边,看着两眼无神的邵瑞,心里咯噔了一下。
影一不知所措,左右徘徊,陈子禾没了刚才的怒意,满脸温和的劝慰影一道:“你着急也没用,小瑞的事情就交给你的主子吧。”
影一为难道:“可是主子不知去哪了?”
陈子禾面朝一边道:“这不是来了吗。”
影一望过去,看见魏子寥风尘仆仆的赶来,他本想向他禀报事情经过,但是魏子寥满心满眼都只有邵瑞,他没敢出声。
魏子寥看见呆滞的邵瑞,心沉了一下,他走到邵瑞面前,把人抱进怀里,温和道:“瑞儿,醒醒,我来了,你醒醒,好吗?”
邵瑞在混沌的意识里听见了那盼望已久的声音,他眼神焦距,看到一脸担忧的魏子寥,意识回笼后,他激动的抱住魏子寥道:“子寥哥!”
魏子寥悬着的心放下了,他抱紧邵瑞,拍打着他的背安抚他,邵瑞则哭了出来,把脸深深的埋入魏子寥怀里,两人紧紧相拥,直到邵瑞哭累睡着为止。
“小寥,你先带着小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陈子禾见邵瑞睡着后,对魏子寥提议。
魏子寥颔首道:“那就劳烦子禾师兄了。”
陈子禾温和的笑了笑,催着魏子寥走,魏子寥横抱着邵瑞,小心翼翼的御剑到最近的镇子,住下了客栈。邵瑞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了,魏子寥就坐在他身旁守着她。
邵瑞脑子阵痛,昨晚的记忆不全,有种看断片的感觉,但是那些被囚牢贩卖的少男少女他还是记得的,他跳起来,抓住魏子寥的衣袖道:“子寥哥,那些贼匪囚禁贩卖那些村民,我们得赶紧报馆,救出他们。”
“这你不必担心,那些贼匪已经被送进牢狱了,官府派人护送那些受害者回家,也开始找回被贩卖出去的受害者,把他们接回家。”陈子禾温和的声音传来,他走进邵瑞他们的房里道。
邵瑞眨了眨眼,看着带着温柔笑容的帅哥,拉扯着魏子寥的衣袖问:“这位是?”
魏子寥介绍:“他是玲乐峰的峰主,陈子禾师兄。”
陈子禾坐到邵瑞对面,微笑道:“你好,你就是小寥的道侣吧,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邵瑞有种和陈子禾是旧识的感觉,犹如兄弟那般的感情,陈子禾就像个兄长,会包容,会疼爱他。
邵瑞对陈子禾印象良好,微笑回答:“我叫邵瑞,子禾兄叫我邵瑞或小瑞都可以。”
陈子禾眼底含笑,怀念道:“好的,小瑞。”
第8章玲皑山
“子禾兄要和我们一起去玲皑山吗?。”
“是的,我原本就在回去的途径,在半路上看到了玲皑山的求救信号才改道,去贼匪的巢穴。”
邵瑞对于多了个旅伴高兴道:“那太好了,这两个星期有子禾兄相伴,剩下的行程会安全多了。”
陈子禾不解道:“为何需要两个星期?”
“啊?子寥哥说的需要一个月多才能抵达玲皑山,我们走了两个星期多了,应该还剩下两个星期。”邵瑞解释道。
陈子禾望着魏子寥,示意他出声,魏子寥开口道:“瑞儿,昨晚我们御剑到玲皑山脚下的镇子了,要上玲皑山只能御剑上去,御剑到玲皑山只需半炷香时间。”
“呃?!原来御剑能缩短行程那么多,为什么一开始就不这么做呢?”邵瑞惊讶道。
邵瑞说出这份话没多久,很快就被打脸了。
“啊啊啊!!!”邵瑞紧抱着魏子寥撕心裂肺的喊着。
因为邵瑞不会御剑,只能搭魏子寥的顺风剑,魏子寥抱着邵瑞跳到剑上,飞离地面没多久,邵瑞才记得自己恐高,他一眼望下去都是万丈高崖,密密麻麻的山林,若是从这高度摔下去,结果只会是粉身碎骨。
魏子寥似乎早有预料邵瑞会如此惧怕御剑,他把邵瑞的头抱在怀里,安抚他道:“瑞儿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你先闭上眼睛,等到了玲皑山,我就会叫你睁开眼的。”
邵瑞立刻闭上眼睛,紧紧抱住魏子寥,祈祷着快点到玲皑山,好在魏子寥御剑速度极快,也很平稳,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玲皑山的大门。邵瑞一落地,大有抱地再也不撒手的冲动,不过他理智善存,没这么做,只是腿软的迈着脚步,魏子寥唇角上扬,揽住他的腰,让人挨着他走。
陈子禾则跟在后面,强忍着笑,忍得太厉害,双肩都在抖动,邵瑞已经丢脸丢到家了,也不在乎人家怎么看他了,他挨着魏子寥,基本都是让对方揽着他走路的。
“请出示你们的腰牌。”大门的守门人道。
邵瑞总算缓过来了,他看着守门人,守门人是两位少年,身穿着和魏子寥陈子禾一样的白衣袍,只是绣着的纹路是紫色和金色。邵瑞抬高头望着他们身后的石砖大门,大门非常宽大,好似为巨人建的,邵瑞抬高着头到脖子疼也不见大门的最顶层,看到的只是没入云朵里的最顶端。
魏子寥动作轻柔的按下邵瑞的头道:“这个大门高不见头,即使御剑上去也看不到顶端的,别再抬高头去看了,得伤着脖子了。”
邵瑞咂舌道:“不会吧,只是个大门,需要做到这么壮观吗,难道是要防巨人?”
“噗。”陈子禾听见这句话不禁笑出声。
邵瑞疑惑的望着他,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抽中他的笑点,陈子禾急忙解释:“小瑞,你别误会,我只是听见你说的话和我的一个师弟说的话一样,甚是怀念就笑了出来。”
“哦,那子禾兄的这位师弟…”邵瑞想打听这个能让陈子禾满脸柔情的师弟,却被魏子寥打断“瑞儿,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魏子寥不等邵瑞回应,拖着他走到大门,但是他没拿出腰牌,被守门人拦住。陈子禾这才站出来,两位守门人看清他后,两眼发直,再看到陈子禾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刻着青色‘禾’字的金腰牌,立刻行礼道:“弟子拜见陈师叔。”
陈子禾摆摆手道:“不必多礼”,陈子禾指着魏子寥说“他是我的师弟”再指着邵瑞说“他是师弟的道侣”。
守门人互相对视,一脸为难,即使陈子禾这么说,没有腰牌就放行,不合规矩。魏子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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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烦的取出一个刻着蓝色‘寥’字的玉腰牌,守门人看见这个腰牌更加疑惑。
陈子禾从腰间取出一个同样款式的玉腰牌,上面刻着青色‘禾’字解释:“师弟在乱战时受掌门之命办了些事情,多年未归,他的腰牌还是乱战前的腰牌,我也有一个,你们可以查看。”
两位守门人听见‘乱战’二字,看着魏子寥的眼神充满着敬畏,二话不说就放行了。邵瑞则是一脸懵逼,总觉得自己这个老攻非比寻常,魏子寥牵着邵瑞的手往打开的大门走,但在门槛前,邵瑞停住了脚步,魏子寥不解的问他:“瑞儿,怎么了?”
邵瑞解释不清楚,身体有着强烈的反应,心里有个声音在喧嚣着,让他不要跨过门槛进去。
魏子寥望着不愿走进大门的邵瑞,眼神阴霾闪过,他握紧邵瑞的手,压下内心的冲动,蛊惑般的对邵瑞道:“瑞儿,我们很快就到家了,你不想回家吗?”
邵瑞听见‘家’这个词,恍惚的望着大门里仙境般的景象,中央是个不知同往那里的白洁云梯,左边有个大型瀑布,右边还有个刻着‘玲皑山’的山峰,天空有仙鹤飞行,发出悦耳的鸟啼声,这些他都很熟悉,没错,就是‘家’的感觉。
邵瑞内心燃起了‘回家’的欲望,这欲望非常强烈,胜过于抵抗进门的生理,他迈出脚步跨过门槛,进了大门。
‘吱呀’大门关闭的声音唤醒了邵瑞,他想冲出去,魏子寥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门关上的那一刻,邵瑞心里‘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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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儿,瑞儿。”邵瑞猛地醒来,魏子寥担忧的望着他。
邵瑞左看右看,发现自己既然神游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对不起,我发起呆了。”
魏子寥微笑道:“许是累了吧,我们回峰里就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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