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橙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大盟
另一半橙子 分卷阅读10
赛这么,怎能不聊天呢?
“看实力,看运气。”唐鹤骞说话模棱两可,也不表态,看样子也不像有在支持球队。
游昭懒懒地靠着沙发,指点江山:“我觉得巴西会赢。”
“怎么说?”唐鹤骞挑眉,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游昭顿了顿,故作深沉道:“因为我买了巴西队。”
唐鹤骞嗤笑:“也是。”
诶这什么意思?隐隐有种被看不起的感觉,游昭鼻子一哼:“你别小看啊,一百块钱我能赚个七八十呢!”
“一百的本金你也好意思说出来?”唐鹤失笑,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带着从未见过的轻松。
这笑容里的温度,直直蕴过游昭心口,太、太好看了!
游昭故作淡定,耳尖却不自觉发红:“那你压了多少?!”
唐鹤骞颔首,认真道:“理智的投资者从不会把钱压在运气上。”
如果赌球的人全是理智派,那根本就不会有赌球这回事了!
游昭一时语塞,而后仍不服输地抛下一句:“小赌怡情!”
赛局开始僵持,两方许久没能进球,游昭看了没一会儿,开始偷瞄近在咫尺的唐鹤骞。
眼前的人已经不能用英俊来形容了,屏幕微弱的光线投在脸上,明暗交织,深邃的眼眸隐在黑暗中,光洁坚毅的下巴透着冷峻的气息,恰似一幅完美的油画。
亲叔叔长得这么好看,身材目测也十分可以,不如脱光光给他做人体模特,肥水不流外人田,先耕耘耕耘侄子的田也没什么错吧。
不过若是这样,死得惨和死得更惨,游昭也没第三条路可以选了。
“唉。”游昭神色怅然。
这一声不大不小,恰好被唐鹤骞入耳中,他投去不解的眼神。
游昭回过神,赶紧敛心思,随便找话题:“没事没事,话说哥,你也会熬夜看世界杯啊?”跟那些小年轻一样熬夜看世界杯。
倒也不是说唐鹤骞年纪有多大,但从性格和生活态度来说,枸杞和世界杯,前者可能比较符合人设。
唐鹤骞微微侧身,抬眼看他道:“怎么,我不能看吗?”
“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好奇而已!”游昭眼神真诚不似作假。
唐鹤骞满意地伸出手,在他脑壳敲了一下,颇为亲昵。
这一举动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游昭,微张着口发怔。
唐鹤骞回手,仿若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语气淡淡:“既然我休假了,自然要享受生活。”
“哦……”游昭讪讪道,“我还以为你们做老板的恨不得一天三十六个小时在拼呢。”还是夜夜工作到深夜,每天只睡四小时的那种。
说起来,自游昭来到唐家后,也没怎么见过唐鹤骞加班加点待公司,每天还不是准时下班回到家吃饭,看上去唐氏蛮闲的。
“唐氏能人不少,如果我什么都做了,还招他们干什么。”唐鹤骞瞥了他一眼,像是不明白他的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印象,“好好学习,少看闲书。”
游昭用心品了品,发现很有道理,于是闷着脸不再出声,继续看那场被忽略了许久的球赛。
因着两人闲聊,恰好错过客队的进球瞬间。游昭一看比分急了,猛拍大腿:“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1:1了?”
唐鹤骞微一挑眉:“所以让你安静不是没有道理的。”
吸取了经验教训,游昭果然闭嘴不语,专注地盯着球赛看,然而没过多久,困意袭来。
一个半小时的比赛时间终止,双方球队仍未分出胜负,赛程加时。
唐鹤骞下意识朝游昭看去,却发现他头一歪倒在了沙发边上,早已入梦。
深夜沁冷,游昭颤了颤,本能地靠近热源,迷迷糊糊趴上唐鹤骞胸膛。
刚想把他甩开,下一秒一条长臂沉沉搭在肩上搂得紧紧。
唐鹤骞眼神骤然深沉,手下意识换了个方向将他扶住,又拿起遥控器调高室内温度。
游昭蜷起身体,神情不安,眼角渗出一滴泪珠,好似梦到了什么般紧紧搂住唐鹤骞。
胸膛被扒得死紧,唐鹤骞只好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小心安抚。
像是回到了童年,有人也曾如此耐心地哄他入睡,游昭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露出毫无防备的睡颜,嘴唇微张。
唐鹤骞鬼使神差地伸手抚开眼角泪痕,长指沿着脸颊慢慢滑下,落在唇边。
游昭反射性地张口含住,舌尖顺势一舔,立马嫌弃吐出。
唐鹤骞被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看着食指上那滩湿滑黏腻的口水,很不道德地掀起游昭衣服角,仔细擦拭。
球赛结束,胜负也有了定局。唐鹤骞对结局并没多大心思,输赢自有天定,置身事外才能拎得清时运,恰似人生。
关掉屏幕,一室沉寂,唐鹤骞看着黑漆漆的室内若有所思。
第二天中午,游昭才从沉睡中醒来,腰酸背痛不知睡中经历了什么,他伸了伸懒腰,突然盯着前方的一张纸片。
纸上的字体刚健有力,看了又看,游昭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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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8章
自那晚过后,游昭发现唐鹤骞是个画风清奇的大老板。
别的老总呕心沥血,拼命把公司做大做强,不断扩张事业版图,唐鹤骞却休了一个月的假,每天闲在家里喝茶,午时饭饱过后,最爱躺在树下的躺椅上,悠哉乘凉,品着珍贵茶叶,也不嫌热得慌。
在家里,唐鹤骞一身休闲打扮,时不时照看花园的花花草草,一站就是一个小时,就差没摆弄个鸟笼,听个戏曲,度过下半生了。
神他妈养生。游昭越来越看不明白他的画风,某天凑到他面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天气炎热,需要来杯枸杞水降降火气吗?”
唐鹤骞闭目养神:“大暑快到了,让方姨做点冬瓜薏米汤祛暑。”
“哦……”
游昭自讨没趣,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意外地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天气燥热是不假,但有风的日子舒服又惬意,稍微吹一吹,心底的浮躁似乎也跟着一同消失不见。
但放着空调房不待,偏要去享受自然风,游昭自认做不到,没多久他便跑回了室内。
看着他的背影,唐鹤骞嘲道:“细皮嫩肉。”
接下来几天,游昭又要去少年宫兼职了,忙前忙后竟把小童钟送的兔子给忘了。
平时空闲会把兔子放出来,陪它玩个小半天,夜晚再让它回笼子睡觉。
可这两天,兔子都在笼子里孤零零地待着,食欲渐小,方姨注意到了,心疼地把它放出来,想着让它到院子里活动活动。
但琐事活多,忙着忙着也给忘在了脑后。小兔子一眨眼就跳进了草丛,不见了踪影。
唐鹤骞独占一方石桌,一边看着笔记本,一边悠闲喝茶,突地脚边冒出一团毛绒绒的东西。
低头一看,一团白色的兔子窝在脚边,嘴里一动一动嚼着草。
唐鹤骞侧身捏着它的后颈提起至面前,兔子被捏住软肋,动也不敢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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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通红的眼睛盯着。
这兔子乖巧得过分,好似平日故作乖巧的游昭,只要被抓住弱点,气都不敢再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用眼神讨好着。
有趣。唐鹤骞意外自己居然会想到游昭,便起了心思把兔子抱到腿上,一下又一下抚着柔软的毛,就像那晚哄某个人一样。
这只兔子粘人得很,不一会儿就熟悉了他的气息,乖乖地窝在他腿上,任他抚摸,偶尔转个身子,抖一抖长耳。
笔记本里传来人声,下属一板一眼地复述报告,却发现老板竟然抱着一只兔子在撸,声音停顿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继续。”唐鹤骞神色如常。
虽然是在休假,但其实并不像游昭以为的那么轻松。唐氏家大业大,根基深厚,支系复杂,但既然是家族企业,总会有烂根的地方,难以拔除。唐鹤骞不可能全然放手,重要的文件审批还得经由他手,定时开视频会议,检查工作进程。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偶尔给烂根一些挣扎呼吸的机会,烂出头了,自然有机会连根拔除。
兔子突然蠕动身体,后脚不痛不痒地挠了一下他的腿,唐鹤骞看着它才觉有毛的东西热得慌,伸手一捏把它放下地。
没多久那团白色的毛球又蹭了过来,两只前爪搭在裤腿边,亮起澄澈水汪的大眼,一如游昭得寸进尺的模样。
唐鹤骞结束了视频会议,垂眼看着它挠自己的裤腿,两只柔软粉嫩的耳朵垂下又竖起。
兔子见他冷心冷面不肯理会,尝试着蹦了一下,堪堪抱住腿肚,又顺着裤子滑了下去,接连几次都未成功。
又看了一会儿,唐鹤骞才好心地把它抱起来。
方姨来找兔子,才发现兔子被唐总捉住了,一时害怕今晚要煲兔子汤。
“唐总……”方姨惊慌得伸出手:“这兔子我来照顾吧,打扰您了。”
兔子啃了啃后爪,突然一个趴下,变成一团白泥,装死。
唐鹤骞顺着头顶的毛摸过耳朵,把那双长耳撸平:“不用。”
看上去老总很喜欢的样子,至少今晚不用喝兔肉汤了,方姨这才放心离开,复而送来一盘新鲜的进口水果,上有红莓、葡萄和一点儿胡萝卜片,很显然胡萝卜是给兔子吃的。
游昭傍晚回家就看到这样一个情景:唐鹤骞坐在沙发上,单手支着下巴,让兔子蹲在面前的茶几,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红莓抵在兔子嘴边让它啃,一脸严肃正经。
鲜红的汁水把嘴边的毛都给染红了一片,仿若血盆大口,一点一点地把红莓吃完后,那兔子仍乐此不彼地舔舐。
“它能吃红莓?”游昭好奇地抱起兔子,指腹微微摩挲那片红毛。
“一颗没事。”唐鹤骞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
“那它毛脏了,怎么洗?”游昭眨眨眼,“它能洗澡吗?”
唐鹤骞微微挑了挑眉:“你养的兔子,你不知道?”
游昭坦言道:“不知道。”之前都挺干净的。
“给我。”唐鹤骞扫了一眼游昭,从他怀里拎起兔子放进墙边的笼子里。
“诶”游昭眼神跟着他,还等着回答。
“自行查去。”唐鹤骞道。
看他娴熟地托着兔子屁股往笼子里送去,游昭不禁咂舌称奇,没想到外表威严的叔叔内心竟如此温暖柔情。
想来也是如此,游昭细细回忆这段日子,对唐鹤骞的印象早就改变了。
唐鹤骞虽然会无视会漠视会鄙视,但更多时候对自己很好,吃穿用度读书用全包,还会接送上下班,帮养兔子。
也许是看在血缘关系上,又或许是看在脸上。游昭对着镜子摆弄半天,捏着自己的脸看来看去,非常满意这张漂亮略显可爱的脸。
也许越是严肃似石头的人,越抗拒不了可爱生物的撒娇而化成绕指柔。
英俊冷男在线撸兔,表情冷酷手法温柔。兔兔那么可爱,游昭也那么可爱。
脑补了一整晚的游昭灵感大发,举着细细的油画笔在纸上勾勒,没有任何草图,单纯凭着脑洞一挥而就。
在画中,英俊淡漠的男人躺在椅子上慵懒地抚摸着白兔,微风吹过,发丝微动,男人闭目沉思,岁月静好。
游昭一心一意地注视着面前的画,全然不知手上衣服上沾了颜料。
唐鹤骞看完文件已经十一点多了,他本打算睡下,却鬼使神差地走下二楼。
书房亮着灯,游昭还在修改,画板恰好挡住他的上半身,唐鹤骞只能看见细长白皙的一节小腿轻轻晃悠。
第一次看见有人画画的时候多动症成这样。
游昭敏感地发现一道视线,歪头一看,画里的主人公正站在门前,仿佛有种偷窥被捉住的羞耻感,慌乱间手上多了道颜色。
“咳,哥,有什么事吗?”游昭抽出纸巾擦拭,越擦越脏,干脆扔了那团纸。
唐鹤骞淡定自若,开口问道:“牛奶喝了?”
话哽在喉咙里,游昭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关心自己已经到了检查喝牛奶的份上了。
“喝了吗?”唐鹤骞此时很耐心。
做个人吧!游昭心里腹诽,脸上却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能不能不喝牛奶啊?我真的不喜欢那个味道。”
“那你喜欢什么味道?”唐鹤骞问道。
“我喜欢酸酸甜甜的,打开就有气泡的。”碳酸饮料,游昭内心补充。
“不行。”唐鹤骞想也不想立刻拒绝,“牛奶必须喝,有营养的那种。”
“那我要橙子味的!”游昭赶紧提出。
“……”从没听说过有橙子味的牛奶,“换一个。”
“好吧。”游昭语气恹恹,退一步道:“我喝酸奶总行了吧。”
“明天让人给你买。”唐鹤骞终于满意放过他了,走前竟主动跟他说晚安。
游昭受宠若惊,对着还没晾干的画一脸激动。
第9章第9章
到了大暑,整座城市变成了一个巨大火炉,热气蒸腾,闷得难受。地面滚烫,泊油路面被晒出了气泡,几只黑腹蟋蟀甫一落地便被烫得跳起,直入草丛。无数知了在枝丫上声嘶力竭,竟把一旁施工地的喧闹盖了去。
在唐家,方姨天天送上冰镇西瓜,每天变着法子煲祛暑汤降火气。唐鹤骞也没再去纳凉,转移阵地老老实实在书房看文件工作,大概是被热的。
天气一热,人就想吃冰的东西,游昭特别想喝冰奶绿,寻思着好久没到以前常去的奶茶店坐坐了
这天下了班,他特地让司机停在以前住的房子旁,说是要回去拿些东西。
游昭径直上了楼,这是一个老式居民小区,每幢楼挨得极近,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游昭住的地方在三楼,楼梯道之间恰好有个小天台连着对面楼,小时候他常常沿着这个天台去找对面的玩伴。
然而时过境迁,这里的大部分住户都搬到了更好的小区,玩得来的人越来越少,随着年纪增长,又得为生活苦思冥想,再没有了当初无忧无虑的快乐。
游昭打开房门,迎面扑来久无人居的霉味,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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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家具透着冷冰冰的气息。
他最不喜欢这间屋子,以前总是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在外面持续快乐,只要一回到这间屋子,他仿佛被禁锢住灵魂,压抑不安。
重要的物品已经全部带到了唐家,房子里几乎空荡荡,就连回忆也没剩几分。
游昭熟门熟路地走进自己的卧室,旧得发黄的被单整齐地叠在床上,而旁边老旧的木桌上什么也没有,倒是落了薄薄一层灰。
拉开抽屉,游昭毫不意外地看到一个很小的本子,沾了灰渍的封面诉说着年岁,那是他小时候随手的涂鸦本,不重要,但却是突然想起来后的怀念。
游昭把它揣进兜里,毫不留恋地关上门。
回家只是做个样子,他真正的目的是绕开保镖,偷偷跑去奶茶店喝奶茶。
奶茶店不是什么网红连锁店,生意却不差,许多年轻的学生慕名而来,就为了尝店里纯手工的奶茶。
大部分的奶茶店都有专门定制的配料,加的奶也是粉剂冲泡的,而这家店所采用的牛奶都是老板购置的鲜奶,成本差不多,但价钱却要低一些。
游昭也曾在这家店打过短工,知道得很清楚。在老板眼里,他工作认真负责,还吸引了一批青春少女带来流量。
正坐在后台的老板一见他就迎上来,说是好久不见,怎么样也得送他一杯。
游昭在店里喝完了心心念念的珍珠奶绿七分甜,趁着老板在忙一扫微信把钱给了。
再怎么说,游昭现在也是个有钱人了,该付的就得付。
“老板,我有急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啊!”游昭对着忙个不停的老板挥手告别。
天热得可怕,才从空调出来没多久,衣服背又湿了一块,可游昭也不急着找司机,慢悠悠踩着屋檐投下的阴影,顺着这条熟悉的街道逛。
先前大半条街道被纳入了政府整修的范围,铺路修房搞了小半年,如今焕然一新,建起了步行街商业区。
巷子还是那条巷子,即使表面多么光鲜亮丽,混混还是一批继承一批,无处不在。
游昭衣着光鲜路过阴暗的巷口,一群聚众抽烟的年轻烂头就注意到他了。
游昭见他们神色嚣张,不想惹事转头就跑,却被两个人堵住了退路。
“小子,怎么没见过你,跟爸妈走散了吧?”剃光了头的明显是老大,掸了掸烟灰慢慢逼近。
“是啊,所以能不能让我去找我爸妈?”游昭无辜眨眼,示弱道。
“你想的倒是简单,要走可没那么容易!”光头搂住他的肩,威胁道,“既然你路过了,总得留下点什么吧?”说着伸手摸向游昭裤子口袋。
游昭没在怕的,谁不知道,以前的游昭是真的皮,被人戳着背脊嘲笑没爹时,他还起手来丝毫不输,也曾在这条街上打出过响亮的名声,可耐不住长得甜嘴也甜,大人们就是心疼他喜欢他,从不把他归为混混那一类。
念着这群新发展的混混群体不了解这个名声,游昭决定追忆似水流年。
“那我就留点东西吧。”游昭咧嘴一笑,手下一记勾拳砸向光头腹部,“怎样?还喜欢吗?”
光头被打得往后退了几步,弓腰捂着肚子,咬牙切齿指着他,气狠狠说道:“你小子有种!”
四五个人围了上来,游昭一个跨步抓住了正朝他伸来的拳,反手狠狠打在他的腹部,同时后脚一踢,踹倒了身后的青年。
游昭速度很快,接连撂倒了三个人,光头见状不好,掏出口袋的小刀冲上去,趁着游昭没防备,一刀划在他的左手臂处。
游昭反射性地捂住手臂,皱着眉头迅速后退一步。伤口割开了皮肉,暗红的血液涌出,沿着手肘流至地面。
“呵,方哥不在,你们学会偷袭人了?”游昭拉下脸,沉声道。
“就方盛那个废物,早就进局子里了,现在这片地方,都是我的!”光头笑得十分嚣张。
两人见其受伤,一左一右冲上前捉住他的肩膀,却被游昭伸腿狠狠踹了命根子一脚。
游昭想再出一记拳,却被人用力按住左手,隐隐扯到伤口疼得冷汗直冒,右肩又被人施力按住,光头用力踢向他的小腿,游昭疼得单膝跪下,动弹不得。
“还敢跟我们横?”光头狞笑,往他脸上来了一拳,直接把鼻血都给打出了。
游昭调整呼吸,断断续续嘲道:“打不过就用这些不入流的偷袭手段,也不嫌丢脸。”
“你说什么?!”又是一拳砸在脸上,光头抓住他的头发往上拽,强迫他抬起脸。
游昭被拽得头皮生疼,龇牙咧嘴直抽气,受伤的左手疼得快要麻木,力气所剩不多,他开始后悔平时锻炼太少。
光头把他提起来抵在墙上,掐住他的脸凑近看道:“你这小白脸长得不错,像个女孩子似的,怎么就那么嚣张呢?”
游昭脸颊被捏住,还不服输:“那你长那么丑,就好意思嚣张?”
接着肚子挨了一膝盖,这下游昭真疼得说不出话了,全身无力,沿着墙壁缓缓滑落倒在地上。
光头还想再补几脚,两个黑衣服的人迅速赶来,三两下制服了这群人,直接打晕扔在地上。
游昭睁眼,迷迷糊糊看着保镖走向自己,小声笑道:“抱歉啦。”
*
游昭睡到一半,突然感觉被人揽住腰打横抱了起来,顺势张开眼,面前一张略微模糊的熟悉的侧脸。
“诶……哥!”
“闭嘴。”
游昭扁嘴,嘴角传来丝丝疼痛,他软软地喊了声疼,试图唤起唐鹤骞的良知。
然而下一秒,唐鹤骞毫无良心地把他扔到床上,冷冷坐在一旁守着。
感觉到他看似凶狠实则温柔的动作,游昭心里一甜,决定先发制人道个歉堵住对方怒焰:“哥,对不起喔。”
“……”唐鹤骞皱眉看着他,丝毫不领情,却给他后背多垫了个枕头。
“好嘛,真的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游昭润了一筐泪,可怜兮兮地捏住唐鹤骞的衣角。
“别乱动。”
游昭彻底没辙了,侧躺在床上盯着手臂的纱布,很是委屈。
很快,唐家的家庭医生赶到了。
一身白衣的医生温润如玉,戴着一副银边眼镜,手法娴熟地拆开游昭手上的纱布,左右看了看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又细心给游昭破了的嘴角上药,并问呼吸有无异常。游昭吸了吸鼻子,通畅是通畅,可除了刺痛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医生在他鼻子处摸索了一番,才说:“没有骨折,冷处理就行。”
说着仆人送上冰块,给他用毛巾包着按在脸颊和鼻端。
“来,拉起衣服。”医生命令道。
游昭看了一眼唐鹤骞,才乖乖拉起t恤,露出红肿的一片。
医生戴着手套按了按,游昭叫了声疼后很快便放开,他接下手套说道:“手臂伤口不深,但需要防水,每天三次上药换纱布,至于腹部,很幸运没伤及内脏,24小时内冷敷,过后热敷。”
“你再拉起裤腿我看看。”
唐鹤骞先一步帮他把裤脚卷起来,好在裤子宽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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