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极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辣笋
“谁叫你大哥父母早逝呢?这可怜见的,我疼他比疼自己的还多些呢!”叔母笑盈盈地看着章树,眼睛里全是慈爱。
要是往常,章树早就把他当亲娘看待了。可是,哪个亲娘会用把孩子的伤心事挂在嘴边一天到晚去说呢?
章树说,“谢谢叔母,我身上有点痛,就先进去休息了。”他低着头往房间里走。
他二叔母在背后笑了,这不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吗?哪里改变了?刚刚回来时大家都说他最近好像变了,现在一看,估计是他那婆母在吹牛吧。
章槐有些不解,他说自己打回来了?他得去王长发那里看看。
章树站在窗子前,透过窗子的破洞看着章槐迫不及待出门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十分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章槐一路找过去,发现村头的破屋子里没有,晒谷场的草垛子里也没有,村尾的那个土地庙也没有,他几乎找遍了那些隐蔽的地方,都没找见王长发等人在哪里。
难不成他们去县里赌博了?那样说来,不是他们打的章树?
他犹疑地回了家,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到了吃中饭时,爷奶除草回来了,他们看见章安带着孩子们回来了,心里很高兴。
“翠兰呐,你别动手啦,一路上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娘,我不累,您去休息吧!”王翠兰手脚麻利地干活,一点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章树听着她们母慈子孝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他二叔母是个会做人的,在村子里素有贤名。
当初其实他们已经分家了,他爹是长子,以后要奉养老人,于是这栋宅子就归了他们,为此很多人都说他爷奶偏心。
后来他爹娘死了,二叔和二叔母又搬了回来,说是大哥没了,他们即使分家了,也会担起奉养两老的责任,周围的人都夸他们有孝心。
就连他爷奶听多了邻居的闲话,都觉得自己以前亏待了这个二儿子一家,现在他们不记仇,主动提出要奉养他们,故而两老对他们百般忍让。但他二叔母也没有蹬鼻子上脸,反而比以前更加贴心了一点,对大伯的遗孤也是疼爱非常。一家人其乐融融,羡煞了多少人家。
实际上呢?他爹以前是货郎,那些年积下不少银子,因为觉得分家这事对不起二弟,于是主动放弃了分家的银两,田也少分了一亩,私底下还贴了他不少。
这些加起来,零零总总也能补偿他们没有分到的房子了,但他二叔母出去说话时,话里话外就是他们只分了田,还做出一副理解的样子,说什么谁叫他们是大哥呢?奉养老人是该多分一些的之类的话。弄得听到的人都觉得这个媳妇明事理,要知道谁家分家都是一摊破事,弄不好是要兄弟反目,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
他自己以前也是,认为二叔像个严父,二叔母是慈母,底下又有那么多弟妹,他和他们就是实实在在的一家人。
到头来都是骗人的!
第8章闲言碎语
“树啊,吃饭啦,奶给你炒了鸡蛋。”章奶奶站在章树的房门口,慈祥地说道。
章树从床上爬起来,并没有打开门,他贴在门旁边,对着外面的奶奶说道,“奶,你们吃吧,我不饿,想睡觉。”
他不想让他奶奶看见他满身是伤的样子。
“不吃饭要饿坏了,快出来吃吧。你不吃,爷奶都吃不下。”章奶奶很担心,莫不是生病了?
章树没办法,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哎哟!”章奶奶看见他头上和手上都被绑着吓坏了,“你这是怎么啦?哪家的小崽子打的你这么狠?”
章奶奶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副想去摸又不敢的样子。
“没事,奶,我自己没走好摔了,小木槿已经帮我包好了。”章树笑呵呵地,拉着他奶的手去摸伤口。
“是吗?”他奶奶有点奇怪,但看他孙子的样子又不像给人欺负了,只好拉着他往堂屋走,“那今天的鸡蛋全给你吃,得好好的补一补!”
“爷奶也吃!”
“好好,爷奶也吃!”
……
因为碗里的鸡蛋他奶给他划拉了快半碗进去,所以第二天,章树出门时,就听到邻居小声议论。
“那么大个小伙子,竟一点也不知道谦让弟妹?翠兰家的二小子和三闺女可比他小的多。”
一个婶子看起来不太忍心。
“哎呀,章大婶一贯偏心的没边了,要我才不回来养老,得让他们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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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行!”一个婶子撇着嘴,很不痛快的样子。
“诶,谁叫他爹娘去的早,可不得家里人都宠着,就连翠兰自己都说,多吃些没关系,她的孩子有爹有妈,吃那么好做什么?”
“翠兰就是厚道人,哪有二叔帮着养侄子的,十七八了吧?一天到晚待在家里啥也不干,前些天还被我家二狗欺负哭了,你们说好不好笑?”这个就是二狗子的娘,显然她认为自己儿子能欺负这么大的汉子是本事。
一群人像是一群下蛋的母鸡一样咯咯咯地笑了,能在茶余饭后说点别人家的闲事,是她们疲倦时候的兴奋剂。
有一个大婶眼随意一撇,竟然发现章树就站在她们不远处看着这边,看这距离应该是能够听见的。
她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二狗娘,嘴边努了努,示意她看那边。
二狗娘猛地看见章树时还有点不自然,但是她马上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故意高声朝章树那边喊,“有些人就是不知羞耻,一个大小伙子在那偷听妇人说话。”
明明是她们聚在一起说别人的坏话,可是在面对章树的时候,却能理直气壮的反咬别人一口,心里没有一点心虚的情绪。
章树定定地看着她们,“听说,说多了别人的坏话,以后会下地狱的,会下拔舌地狱。”
“你们知道是怎么拔的吗?先用锋利的铁钩子,伸进你的喉咙,然后把舌头一寸一寸的拉出来。然后拿剪刀,一寸一寸的剪掉。”
他的声音低哑暗沉,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眼睛一直盯着这几个人。
上辈子他的儿媳妇就是这么说的,他儿媳妇大病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不止不顾祖宗家法,甚至连鬼神都不再敬畏,当然也不会在乎有没有名声。
她说的时候,那些人的表现,就像眼前的这些妇女一样,骇的脸都白了,身子像筛糠一样不断的抖着,仿佛他章树是什么魔鬼一样。可是,明明她们才是!
把别人家里的私事拿出来街头巷尾的议论,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们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凭着片面之词妄下定论,败坏别人的名声,须知人言可畏啊!
那几个妇人尖叫着跑了,章树也板着脸走了。以后有仇必报才是他的性格!上辈子活的已经够窝囊了,这辈子再这样下去,也枉上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了。
来到村口,来旺大哥并几个一起去打短工的人已经来了,他们正坐在村口的石板桥,悠闲地抽着旱烟,说一些男人才懂的笑话。
来旺抬眼看了章树一眼,便有些皱眉,他的头和手都还包着,受了伤怎么做工?哪有主家会要受了伤的短工,不止事情做不好,别人还怕他们会讹人。
章树心里正想着事,也没发现他的眼神,直到大家伙都看着他,他才反应过来。
他把头上包着的布和手上的布一起解下来,放进了自己的篓子里,笑着和他们说道,“一点小伤,现在已经好了,都是我奶不放心,硬要我戴着。”
他其实心里也在犯嘀咕,从上次他被打就发现了,这辈子他的伤好像好的特别快。那些红肿青紫还不明显,昨天被王长发砸破的头和被石子划拉烂的手,睡了一晚起来,今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他一摸,都结痂了,而且像是那种马上就要掉的痂。他心里很是高兴,觉得这是老天爷可怜他上辈子活的太辛苦,这辈子给他的补偿。
他知道这事不能对别人说,万一他们把他当成是什么灵丹妙药献上去可就完了。
来旺看了,心里舒服了一些,本来让他带着这个没出息的人就够让他心烦了,如果又是一个病歪歪的病号,他是绝对不答应的。
“那咱们就走吧。”来旺清点了一下人数,然后就让大家启程了。
他们这里比较偏僻,如果要上县城去,得走上四十多里路,还尽是那些弯弯绕绕的山路。不过,即使是山路,也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过,在每个转弯的地方,也都会格外宽阔一些。
章树一辈子也没有过一匹马,他那个儿媳妇倒是弄了几匹回来,养在自己的大院子里,看起来特别威风。
也不怪章树一天到晚想起他那个儿媳妇,主要是自从他们分家,全村人基本上都看着他们由贫变富,渐渐变成在县里都是有名声的人,那叫一个羡慕,平时还会特意模仿她的行为呢!
章树背着框闷不吭声地走着,他也想和他们说话,可是这些大老爷们都不怎么喜欢他,一群人在前头聊的开心,独独落下他一个人。
现在想来,前世除了小木槿,他根本就没有同年龄段的伙伴,可惜小木槿是个哥儿,他喜欢的和汉子们的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只是后来,小木槿也没有了……
“咱们在这休息一会吧!”每隔十里,他们就会在旁边修一个亭子,现在已经是二里亭了。
太阳已经快升到中间了,只不过他们这条山路一边是山一边是水,站在这里特别凉快,所以即使连续赶了二十里路,也不见得有多热。
汉子们四处找了地方坐下,章树看了一会,在亭子外找了块石头坐下,默默地掏出背篓里的干粮,啃了起来。
第9章莫府选工
这是他奶给他带的馍,揉了好久的面十分筋道,也十分顶饿。他吃了一个,就把其他的塞了回去,等下回饿了吃,又掏出竹筒,在山壁的一眼小泉下接了一筒水。
泉水清甜,有带着一股冷意,一口喝下去直冲头顶,让人感觉浑身上下都被水淋了一般,大夏天的非常舒适。
“唉,来旺,你怎么把这小子也带来了?”
“没办法,他奶上门去求我娘,硬让我带着他。”来旺的表情有点郁闷,一提起这事他就不高兴。“不过如果他这回敢嫌这嫌那的,绝对就没有下次了!”
吃过饭,喝完水,大家又启程了。这回脚步比刚走时要慢上一些,等走到了县城,已经是晌午了。
县城门口倒还热闹,有许多早上来赶集的村民急着回家去,在县城吃饭可吃不起。城里倒是显得有些冷清了,大家伙也都赶回去做份吃饭了,只有几家小酒肆还有小二在孜孜不倦地叫喊着,希望引起客人的注意。
可是这大热的天,走上青石板路上都恨不得烫脚,哪里有人愿意上门来吃那热腾腾的饭菜呢?
章树一边走一边看,说句不太好意思的话,前世他还真没好好上街逛荡一下。买东西都是婆娘的活计,他又没打过短工,来县城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他看哪哪都是新奇的。
幸好他现在是个大小伙子,好奇也是应该的,如果是个老汉东张西望,别人只会觉得他没见过世面。
来旺领着大家一路没做停留,穿街过巷的走了好久,来到一条河旁边,这河差不多两三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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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唤清凉河。河水清澈,日夜不停地往下游流去。
如果是端午赛个龙舟什么的一般都放在城外那条江,七夕放个花灯什么的倒是会放在这条河里。
河上有一架桥,是用青石板垒成的,据说两百多年前就有了,走在上面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它却依然挺立,见证这些年来县城经历过的风风雨雨。
河边种了一些树,村民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树下面打起盹来,这是划归他们村的位置,别村打短工的一般不在这。
章树觉得还挺好玩的,他以为打短工得跟货郎一样到处走动,看哪家要人就上门去。谁知道竟然这么方便。
他看这些树下都有人坐着了,自己也不好过去,就在最后头的一棵树下坐了下去。这应该是一棵樟树,树冠挺大的,把坐着章树的这一方角落都遮的严严实实的。
樟树,章树!他曾经埋怨过他爷,为什么要给他起这个名字,他爷却说,那些都是树,他是家里的老大得管着大家,比如二弟章槐,就是槐树,三弟章杨,就是杨树,唯一一个妹妹,就是章蓉,芙蓉花,不也是树上的吗?
他听了心里舒服多了,阿爷还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像这些树一样顶天立地,帮身边的人遮风挡雨,可惜他前世只是一棵歪脖子树,别说帮别人遮挡风雨,就是自己都护不住自己。
他躺在树下,把背篓里的包袱拿出来垫在脑袋下面,悠悠地睡着了。
章树长得还是挺好的,个子高大,面容算不上俊朗,但方方正正的,看上去一股男人味。要不是他畏畏缩缩的性格,以及长年弓着背让自己看上去矮了几分,村里的大姑娘小哥儿也未必看不上他。
重生之后,章树有意识的改变自己弯腰驼背的习惯,和人说话时眼神也不再乱飘,不没事就低着头一副怕羞的样子了,村里人说不清他的变化,但都觉得,他看上去让人舒服了一点。
要不然,这一路上,男人们非得把他挤兑回去不可。
章树做了个梦,梦里飘飘忽忽的也不知道在干嘛,就是一直在天上飞。忽然有人踹了他一脚,把他从天上踹了下来,他猛地惊醒过来,才发现真的有人在拿脚轻轻踢他。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崭新的绣花绸缎衣服,手上还带着一个扳指,嘴上两撇胡须,看上去很是明。
他用打量货物的眼神看着章树,就差把他揪起来掰开他的牙口看一看了。章树有些纳闷,这人他也不认识啊。于是他呆呆地坐在地上,也回望过去。
这一回望,倒是让莫仁对他的印象好了一些,这些乡下来的泥腿子,看人都是畏畏缩缩,一副扭捏的样子,这个倒是大大方方的,看着也不碍眼。
“就他吧,来旺,再加上你和那几个。”莫仁开口了,他身后的小厮正帮着他把挑出来的人指给来旺看。
“莫大总管,好嘞!”来旺很高兴,平时这总管的活计他们可是高攀不上的,许是今天西常村那几个壮汉没来的原因。
“这次老爷想要修一修园子,你们负责担土和砌墙,一人三十五文每天,管三餐饭,怎么样?”
来旺自然没有异议,这莫家就是大方,旁人家若是包饭食才二十五文每天,就是不包饭食也才三十文,怪不得人家都说有钱人家遍地是钱呢!
章树倒是没什么波动,他不太了解行情,但他记得,自家大儿家里做房子时,给村里人开得价是五十文一天,还包三餐,顿顿都有大肉块吃。
他是自己去帮忙的,可是在帮了两三天后,那个婆娘突然上门说他们家没给自己钱,把亲爹当畜牲一样用。然后就从他们手中得了一百五十钱,他也没好意思再去。
这次一起来县上做工的一共有九人,除了被点走的七人外,还剩下两个。其中一个正是那二狗子的亲哥大狗子。
另一个叫做田二,他瘦瘦巴巴的,脸上有点苦相,对于莫大总管没有挑选他,他倒是没什么反应,但那大狗子却很是不忿,因为他坚持认为,如果这次章树没有来,那么莫大总管挑选的就一定会是他。
现在莫名其妙少了这么多钱,他看章树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章树完全不知道自己突然间被人记恨了,他背着东西跟着其他人一起往莫府走去。
来旺是领头的,他留了下来,等田二和大狗子被人挑走后,他才会去莫府。
莫府很大,但是对于前世见识过大儿子宅院的章树来说,倒是少了一点惊喜,故而他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满眼惊喜。这让莫大管家倒是又高看了他一眼。
因为府里总是会要一些短工,所以他们家是设了短工房的,一个大通铺,上面铺些草席,大家都是汉子,自然也没有什么拘束,一伙人睡在一起倒也安逸。
莫府的主人是个举人,在安宁县开了一家书院,高昂,但来求学的人总是很多,因为这个莫老爷是周边几个县里唯一开班授学的。
想要科举,必须有人举荐,要不五个秀才,要不一个举人。在这几个县里,就连秀才都不是很多,一下子要找到五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章树对于这样的地方从来不敢有想法,他只希望自己以后能赚够钱让自己的孩子来这上学,就跟章铭一样,他从小就会读书!
章树一想起他们,心里就一阵剧痛。吴丽娘帮他生了五个孩子,其中三个男孩两个女孩,人人都说他有福气。
五个孩子里,老大性子憨直,干活卖力,但由于他出生时个子太大,让丽娘难产,于是她很不喜欢老大。
老二是个女孩,从小娇生惯养,到十六岁那年,嫁到城中一户人家为妻,便难得回来了。
老三性情惫懒,平时干活能躲则躲,他娘由着他,任凭他再懒也不责怪他一句,他这个当爹的说他几句也不行。
老四是个好的,爱读书,小小年纪便已考上秀才,平日里多在县城读书,家里大部分的支出都是给他的。
老五也是个女孩,身为最小的一个,他和她娘都十分疼爱她,待遇和家中的大孙子一个样。
到死他才知道,什么个子太大都是借口,她只是因为这是他章树的娃才不喜欢他的。
这辈子,不管他有几个孩子,他都不会再偏心了,所有的孩子一视同仁,不娇宠谁也不冷落谁。睡前,章树暗暗发下誓言。
第二天一大早,章树就醒了过来,他看了看还在呼呼大睡的其他人,一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房子前面有口井,章树在附近看了看,发现前面有个吊桶,就把它拿下来,吊了些水上来洗漱。
清凉的水一扑到脸上,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章树动了动手脚,围着房子跑了起来。这也是跟着他那儿媳妇学的,当初她大病刚愈,每天都会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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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她一起去跑一跑,说是这样身体会更壮实一些。
大概跑了二三十圈的时候,有人大叫了一句,起床吃饭开工了!
他转到房子前面,一个小厮打扮的孩子端着一大盆的馍,上面还有一些咸菜过来了,他把盆往桌子上一放,人就离开了。
章树咽了口唾沫,喉头动了动。昨天他们刚来,是不包饭的。吃完了奶给的馍后,他就一直饿着肚子,身上带着的几十文钱也不舍得花。
经过一番运动之后,肚子更加饿了。但是工头来旺大哥都没吃,他不好先吃的。
第10章被蛇咬了
幸好在那一声过后,还躺在床上的人都起来了。简单的洗漱过后,大家争先恐后地拿着馍就咸菜吃。
章树的吃相在其中算是斯文的,第一,馍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第二,他压根还没有融入这个短工队伍中,不了解他们吃饭时的速度。
等他吃完第二个,再想去拿新的时,却发现盆子已经空空如也了。装咸菜的盘子也油光发亮,被他们用馍来回擦了好几遍之后,甚至都不用洗了。
章树摸了摸肚子,发现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他也没想太多,就跟着大家一起走出去了。
到了莫府要修花园的地方,莫大管家已经等在那里了,他后面还站着两个壮的小厮,手上扶着一大把工具正看着他们。
来旺走上前去,冲着莫大管家点头哈腰,“大总管,咱们从哪边开始?”
大总管看了他一眼,“今天你们的人物是把上面的杂草除了,然后把草根翻出来,将地平一平。”
这个院子约莫四五丈长,四五丈宽,看上去像个方形。上面长了许许多多的杂草,有些杂草都能没过他们的膝盖了。
章树猜测,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毒虫鼠蚁类的东西,要是靠着山,这里绝对会有兔子!
他们排着队,一人一把工具领到手上,七个人里面,有三个人领到了镰刀,四个人领到了锄头。
章树手上的是把镰刀。相对来说,持镰刀的活计会更轻省一些,但是得一直佝偻着腰背,这其中的滋味享受过的人才明白。
领到锄头的可以半个时辰之后再开始,于是章树并其他两个人就先上前去了,其他四个人坐在原地休息。
现在太阳还没升上来,坐在院子里还有几丝凉风袭来,坐着的人很快就打起了盹。章树有些羡慕,他也想再打个盹。
割草时,他看那两人都是默不吭声地弓着身子就割,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提醒道,“两位大哥,这荒芜好久的院子怕是有些蛇虫鼠蚁的,最好割之前先敲打一些周围,把他们惊走。”
其中的一个唤作周大的对他笑了笑,再割下一块地方时就按他说的去做了。另一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地嗤声,嘲讽道,“这么怕死别来干活啊,你一个地主家的少爷,还来跟我们小老百姓抢活干?”
章树被他这么一说,只默默地念了一声,好心没好报,就低下头去默默割草了。余光中,他发现周大和他的动作是一致的,先在草上敲出声音,然后再伸手下去抓住草梗开始割,而那个跟他呛声的余小六则大喇喇的把手往下一伸,拿起镰刀就割。
过了不知道多久,章树直起腰敲了敲背,觉得实在辛苦,那些扛锄头的人挖地的声音砰砰的,似乎根本不知疲倦,他又把腰弯了下去。
太阳已经出来了,金灿灿的光芒照耀着大地,驱散了晨风带来的一丝清凉。温度越升越高,汗珠汇成一条小河,从章树的额头一直流到他的下巴,然后滴进草里,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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